在劉沛雨將黑八打進的剎那,整個台球廳似乎都沉寂了下來,緊跟著人們開始紛紛議論起來,不時還有人對著胡晴雅指指點點,好事的人們都開始揣測起來,更有幾個小青年開始吹著口哨喊叫著︰「輸了!哈哈,美女,準備‘受審’吧!」
胡晴雅抿著嘴,一臉緊張的看著劉沛雨向自己走來,尤其是他臉上那的笑容,讓她感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很悲慘,「也許,我太冒失了,也許,我不該和他打賭……」胡晴雅的腦子里充滿了這樣的念頭,但仍倔強的看著他。
「嘿嘿,親愛的,這回服氣了嗎?」劉沛雨走到胡晴雅面前,模著鼻子輕聲問道。
胡晴雅沒有回答他,腦子在飛速的轉動著,想著月兌身的辦法,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清白身交給這麼一個「下流坯子」,這麼一個「流氓」。
「別裝啞巴呀,咱們的賭約是否該執行了?是不是該干點正事兒了?月兌完衣服該……」
胡晴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眼淚開始在眼圈里打轉,她很想有個人能從天而降,帶著自己離開,可放眼一望,周圍的人們只是看著熱鬧,絲毫沒有上前解救自己的打算。
「怎麼,想反悔?你剛才逼我弟弟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現在輪到自己就……」
還沒等沛雨的話說完,胡晴雅在也忍受不住,小臉委屈的一皺,「哇」的一聲,蹲在地上哭了出來,此刻的她終于卸下了偽裝,將自己最脆弱,最委屈的一面展現出來,「你,你欺負人!」胡晴雅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痛罵著面前的這個「無恥的」男人。
「行了你,一個大男人把人家一個姑娘家都給整哭了,我發現你也真夠能耐的了!」柳靜不滿的嘟囔著,一把推開了劉沛雨,然後掏出紙巾遞給胡晴雅道︰「別哭啊,他跟你鬧著玩的,別當真,他那人就這樣,就一個字——賤!」
「劉沛雨,你太過分了,快去給人家道歉!」孫瑤也看不下去了,加入了討伐「壞蛋」的行列。
「有沒有搞錯啊!願賭服輸,是她技不如人好吧?怎麼能怪我欺負她呢?你們講不講理啊?」沛雨裝做委屈的說道。
「你要臉吧?如果人家知道你的水平,會跟你打那個賭嗎?你這是欺詐行為,無效!」丁子純道。
「得了吧!不是她剛才欺負我弟弟的時候了,瞧瞧,她剛才有多囂張,哎,今天這個賭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沒佔她半點便宜……行了,你們都一邊去。」說著沛雨再次來到胡晴雅跟前,蹲道︰「小美女,你要是承認自己是個無賴,說話不算數的小狗子,我二話不說,立馬拍拍走人!」
胡晴雅心中已經徹底絕望了,猛的抬起頭,止住了哭聲,大聲道︰「我給你!我給你!我什麼都給你!行了吧?!臭混蛋!臭流氓!我胡晴雅不是什麼無賴,更不是說話不算數的小狗子!」
甩出這一連串的話後,胡晴雅又把頭埋到了兩膝之間,嗚嗚的哭了起來。
「劉沛雨,你行了吧?玩夠了咱就走吧,你看看,人家都快瘋了!別沒完沒了的!」柳靜皺著眉不爽的說道。
「別哭了,來,擦擦!」孫瑤蹲,拿起紙巾幫著胡晴雅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快走吧!咱不走,人家不會停下來,再這麼哭下去她該休克了,到時候有你好受的!」丁子純等人把沛雨拉到一邊紛紛勸道。
「哥,咱走吧,鬧大了就不好了。」劉沛雨的弟弟不無擔心的勸道。
可劉沛雨只是淡淡的笑著,似乎絲毫都不擔心,他剛要張嘴說話,人群外卻擠進了一個人,對周圍的人視而不見,兩步來到胡晴雅面前,晃了晃她的肩膀道︰「姐,你怎麼了?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胡晴雅听到有人喊自己,抬起頭一看是自己的表弟,鼻子一酸,心中的委屈更盛了,「濤,你來的正好,那個家伙,是那個家伙,他欺負我!」
這個人一听眼楮睜的老大,一邊扭頭順著胡晴雅的手指方向查看,一邊捏緊了拳頭,嘴里咒罵著︰「哪個混蛋敢欺負我姐姐?我揍……」話說了半截,當他看到劉沛雨的臉時,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把另外半句狠話咽了回去,然後乖乖的走到劉沛雨面前低頭,諂媚的喊了聲︰「雨哥,你怎麼在這兒?不好意思啊,我剛沒看到你,所以沒跟你打招呼……」
本來丁子純等人已經做了勸架的準備,而周圍的人更是做好了看熱鬧的準備,台球廳的老板已經掏出手機準備撥打110了,但一切,似乎都不需要了。
不但是其他人,就連劉沛雨也是一楞,看了眼面前的男生,個頭很高,體格很壯,一身的休閑打扮,很快,他便認出了對方︰「哦,文濤啊,呵呵,我有好久沒見你了,怎麼樣,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多虧了師兄提攜我,否則我……」
「哎!」沛雨一擺手,「什麼提攜不提攜的,誰讓咱是老鄉呢,帶你是應該的!對了,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我表姐的,她晚上吃飽飯就跑了出來,說出來切球,我媽擔心她,就讓我出來找她,喊她回去,沒想到在這兒踫上了你。」
來的人是胡晴雅的表弟,叫張文濤,很湊巧的是劉沛雨大學時的學弟。
「小濤!你和他認識?」胡晴雅已經擦干了眼淚,像沒事人似的疑惑的問道。
「是啊,姐,這個就是我給你提起過的在學校經常照顧我的雨哥,我現在能混上紀檢部長,還多虧了他呢!」張文濤一臉興奮的說道。
胡晴雅慢悠悠的站起了身,覺得兩條腿很是麻木,活動了下,然後呲牙咧嘴的走到沛雨面前,仔仔細細上下打量著他,然後轉過臉對張文濤道︰「小濤啊,你怎麼學會撒謊了呢?在家里,你把你的雨哥夸的天上地下少有的好,可這家伙呢?這是個無恥的混蛋!呸!」說著,胡晴雅很是不屑的啐了沛雨一口,「要麼是你認錯了人,要麼就是你被騙了!」
沛雨模了模鼻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點都不在意她的無理,而是對周圍看熱鬧的人說道︰「行了,沒熱鬧看了,打不起來了,都散了吧,都散了吧,散了吧!」
周圍人紛紛發出「切」的聲音,似乎很不滿意,很快,人們就散開了,老板也將心收回了肚子里,喧鬧的聲音再次充滿在台球廳里。
張文濤模了模腦袋,「姐,我差點都忘了,你們這是怎麼了?你怎麼說雨哥欺負你呢?還有,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你問他!」胡晴雅氣呼呼道。
「濤,過來!」沛雨把張文濤喊到面前小聲問道︰「這就是你常跟我提起的那個美女姐姐?」
張文濤連忙點頭道︰「是啊,怎麼樣,雨哥,我沒撒謊吧?我姐是個美女吧?」
「嗯,不錯,不錯!模樣、身材都不錯!最主要的是夠味!很好……你小子怎麼不早點把她介紹給我啊?太不夠意思了!」
張文濤苦著臉道︰「雨哥,你這麼說可就太冤枉人了,上學的時候我就跟你提過好幾次,可你總說有喜歡的對象了,這可不怪我啊!」
「是嗎?」沛雨裝模做樣的思考了下,「也許吧,哎,我哪兒知道你表姐這麼帥呢?算了,現在認識也不算晚!」
「對了,雨哥,你怎麼惹著我姐了?」
「嘿嘿,在回答你這個問題前我要先糾正你的一個錯誤,那就是,以後不許叫我雨哥了!」
「那叫你什麼?」張文濤不解的問道。
「叫姐夫啊!是不是啊,親愛的?」說著沛雨用挑釁的目光看著胡晴雅。
「你!你混蛋!什麼狗屁姐夫!小濤,別听他瞎說!」胡晴雅羞憤的說道。
「本來就是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上次你就答應做我女朋友了,這一次更是同意月兌光衣服和我赤誠相見,然後……」
「不許你亂說!」不等沛雨說完,胡晴雅就打斷道,「再亂說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你們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越听越糊涂了?」張文濤一臉的困惑。
「其實呢,這事挺簡單,我和你姐姐切球,切了三局,打了三個賭,第一局她輸給我500塊,第二局她輸光了衣服,第三局她把一切都輸給了我,可是呢,現在她卻翻臉不認帳,耍無賴,卻還口口聲聲說我欺負她,哎!」沛雨用一種幽怨、無辜的眼神看著胡晴雅,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沒听錯吧?姐,你和雨哥賭球?靠,你水平是不錯,可問題是和他切……你這不找死嘛?!」張文濤不客氣的說道,「我記得跟你說過的,在學校的時候,我可是沒贏過他一局!找他切?」張文濤像看白痴一樣看著自己的姐姐。
胡晴雅臉一紅︰「我怎麼知道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師兄?」
「小濤的台球你教的吧?我說水平怎麼這麼爛,原來根在你這兒啊!廢物也敢教徒弟,悲哀啊!」沛雨一臉不屑的看著胡晴雅。
胡晴雅被他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你厲害行了吧!臭美什麼!」
「姐,你真跟他打賭了?」張文濤小聲的問到胡晴雅。
胡晴雅咬著嘴唇想否認,可終究沒這個勇氣,還是點了點頭,張文濤失望的說道︰「那我幫不了你了,你這是沒事找事兒啊!」
「靠,有你這麼跟姐姐說話的嗎?你就忍心看著自己的姐姐便宜了這個流氓?」胡晴雅不滿的說道。
「雨哥不錯呀,你多接觸接觸就知道了,他絕對是個好人,就是愛開玩笑。」張文濤替沛雨解釋道。
「我呸!跟我提那要求的人能是好人?純粹是一個流氓!」
「我提什麼要求了?啥要求就能把我歸成流氓了?」沛雨大聲嚷嚷道。
胡晴雅扭捏的說道︰「你說的……說要干月兌完衣服干的事,這難道還不算流氓?」
「靠,叫你穿衣服也算耍流氓?」
「廢話!叫我穿衣服當然算耍……」胡晴雅閉上了嘴巴,眼楮睜得老大,一臉不相信的反問道︰「你說叫我穿衣服?」
這一下,連丁子純等人都滿臉詫異的看著沛雨。
「廢話!不叫你穿衣服還能叫你干什麼?」沛雨一臉牛X的說道。
「你說的做月兌完衣服做的事兒……我以為是……」胡晴雅越說聲音越小,明顯底氣不足。
「靠,什麼思想啊!我可是很純潔的人,怎麼能做那麼下賤的事情呢?你也不動動你的豬腦子,月兌完衣服該干的事情自然就是穿上衣服嘍!笨蛋!」沛雨嘿嘿壞道。
「靠,本來就是下賤的東西,還裝呢……混蛋玩意,把我們都騙了!」柳靜小聲嘟囔道,張琨等人紛紛點頭稱是,沛雨拿眼楮掃了她一眼,沒理她。
胡晴雅被他說的臉紅紅的,但很快又反應了過來,「好啊,你小子是故意的!故意耍我!」
「你笨蛋!活該被騙!」
「滾!居然敢騙我,你耍了我兩次了!我跟你沒完!」胡晴雅不依不饒道。
「靠,你也騙我了,少跟我裝蒜!」沛雨也不甘示弱。
「我怎麼騙你了?」
「瞧你剛才演的跟真的似的,又是哭又是鬧的,把那群傻瓜全給騙了!」說著沛雨有意無意的掃了柳靜他們一眼,柳靜等人面面相覷,一臉的不敢置信的。
胡晴雅被他當面拆穿,也不生氣,「那又怎麼樣?你騙了我兩次,我只騙了你一次,你還欠我一次!」
「靠,頂多以後我少騙你一次行不?」沛雨討價還價道。
「什麼?你還想騙我?你敢!」
「為什麼不敢?」
「因為你是我男朋友啊,對不對啊,老公?老公怎麼能騙自己的老婆呢?」胡晴雅沖沛雨拋了個媚眼道。
「那好,老婆,我不騙你了,但你要補償我,要不咱們干點有意義的事,比如……」說著,沛雨一臉婬笑的向胡晴雅走去。
其他人被這兩個無恥的人打敗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們兩個,子純低聲問張文濤道︰「你姐姐她……」
張文濤笑著道︰「她就這樣,和雨哥簡直就是絕配!我很早就看好他們倆了。」
子純等人互相看了眼,相互之間惟有以苦笑應對……
從台球廳出來後,幾個人準備去吃點冷飲,用丁子純的話說是給沛雨和胡晴雅降降溫,而沛雨听到這個提議後卻嘿嘿一笑︰「這不成故地重游了嘛!那可是我們初次見面並私定終身的地方……」說完,沛雨一臉曖昧的看著胡晴雅。
胡晴雅知道他在故意氣自己,所以也不生氣,嫵媚的一笑︰「是啊,親愛的雨,那一天我終身難忘,因為我結識了你,不過,那一天是我結的帳,所以今天你可不要忘了付帳哦!」
沛雨看了眼周圍的人數,咽了口口水,「那我還是回去睡覺了。」
「小氣鬼!」胡晴雅鄙視道。
「雨哥,今天我請客!」張文濤大方的說道。
沛雨嘿嘿一笑︰「小濤啊,不枉我栽培你一場啊!」
胡晴雅冷哼一聲,一臉厭惡的看著他。
張文濤把沛雨拉到一邊,走在一群人的後邊,悄悄的說道︰「雨哥,麻煩你個事兒行不?」
「啥事?咱弟兄們之間還用這麼客氣嗎?」沛雨大咧咧的說道。
「我想請你在這個暑假照顧一下我姐,就是帶她玩玩,到處走走……」
「別逗了你!你姐現在恨不得宰了我,我還照顧她?我躲她還來不及呢!」
「雨哥,你听我說呀!」張文濤見沛雨連連搖頭,趕忙急著解釋道︰「雨哥,其實我姐姐這人挺好的,雖然有點任性,但和她的家庭有關,她爸爸,也就是我舅舅,是個生意人,整天忙著做生意,根本顧不得照顧家,後來我舅媽得病死了,我姐姐一直認為是我舅舅的錯,所以從那兒之後就不願意回家,更不願意見我舅舅,每到寒暑假她就跑我家來……以前都是我陪她玩,可今年暑假我要忙著做調研報告,沒時間陪她……今天晚上就是她自己一個人跑出來打台球,你也知道,一個女孩子自己在外邊閑逛太危險了,我媽很不放心,可她又那麼愛玩,根本管不住她,所以我只好請你幫忙照顧她,反正離開學也沒多久了,雨哥,你就幫幫我吧!」張文濤一臉誠懇的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你姐姐家在浙江,是吧?」見張文濤點頭,沛雨繼續問道︰「可是那天在冷飲店我看見一個小子貌似在追求她,這是怎麼回事?雖說你姐姐把他甩了,可是看樣子她在這里也不是沒有朋友嘛!你可以去找她的朋友啊!」
「那個男的我知道,酸臭勁就甭提了!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張文濤忿忿道︰「不瞞你說,我姐姐每年放假都來這兒,所以在這兒也認識了不少朋友,包括我的一些同學她也都認識,可是那些人要麼有事情忙,不可能天天陪她,要麼就是我不放心,只有雨哥你,才符合條件,而且,我看你和我姐也挺投機的……」
「靠,什麼叫我符合條件?照你那意思我是無業游民了?告訴你,哥可是準備干事業的人,還有,你哪只眼看出你姐姐和我投機來了?你那是 眼吧?!」沛雨把張文濤好一頓臭罵。
「雨哥,你可能還不了解我姐那人,我姐是一個很驕傲的女孩子,她的眼光是很高的,一般人她是連理都不肯理的,你惹了她兩次,可她卻還和你有說有笑的,這就足夠能說明她對你的印象很好了,所以說你們投機也不過分……」
張文濤不停的解釋著,沛雨卻一句都沒听進去,因為他不住的嘀咕著一句話︰「又是一個驕傲的人?我怎麼老踫上這樣的丫頭?」
「小濤,你們聊什麼呢?還不快點!」胡晴雅在前邊和柳靜等人邊走邊聊著,卻始終不見沛雨和自己的弟弟趕上,所以忍不住在前邊招呼道。
「來了!」張文濤答應道,然後扭頭沖沛雨道︰「雨哥,拜托你了!一會兒我就跟我姐說,估計她沒什麼意見。」
……
「誰說我沒意見?」胡晴雅吃了口冰淇淋,然後瞪著眼楮盯著自己的弟弟道︰「你出的什麼餿主意,居然找這麼一個混蛋陪我!」
張文濤沒想到自己的姐姐反應這麼大,剛要張嘴解釋,沒想到沛雨卻先開口道︰「丫頭啊,其實你弟弟是給你面子說要我照顧你,陪你玩,其實呢,你弟弟是想讓我教你切球,你那技術太差了,我听小濤說開學後你還準備回學校去比賽,就你這水平,黑八在袋口都打不進去,還跟人比賽?少丟人了!還是讓我教教你再說吧!」
「誰讓你告訴他的!」胡晴雅沖著張文濤憤怒的吼道︰「不說話你會死啊!還有你,居然敢說我技術差?你哪只眼楮看出來的?你那是 眼吧?!」
沛雨一陣暴汗,心想這報應來的太快了吧?
「姐,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這麼愛打台球,現在好容易踫上這麼一個牛X的老師,若不好好學習學習,可就太遺憾了!」張文濤和沛雨配合多年了,沛雨的話一出口,他就明白了沛雨什麼意思,所以眉頭都沒皺就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哼!」胡晴雅心里不停的打著小算盤,她也知道劉沛雨的球技確實比自己好,如果真能學上兩手,回學校後說不定真能拿個冠軍玩玩,想到這兒,胡晴雅眼珠一轉道︰「他陪我也可以,不過嘛,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什麼事?如果有損我的人格我可不干!」沛雨義正嚴詞的說道。
「我呸!你也得有人格呀!」柳靜先啐道。
「姐姐,你說的太對了!」胡晴雅拍手稱快道。
「靠,你們才認識幾分鐘啊,就論姐姐妹妹的,真TM酸!」
「少廢話,要你干什麼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反正你欠我一件事就是的了!」胡晴雅嚷嚷道。
「憑什麼呀!我這人從不欠別人的,再說了,這事兒我又沒什麼好處,又不是我求著你,還……」沛雨還想繼續說下去,可看到張文濤那苦苦哀求的臉,只好轉口道︰「當然了,誰讓咱們是夫妻呢,我欠你件事就是的了,明天早上九點台球廳見!」
「丫頭,先說好了,我可是很嚴格的,既然你想和我學切球,那可就要好好的學,我可不想到時候你出去給我丟臉……你呢,現在如果想反悔,還來得及。」劉沛雨一邊抽著煙一邊昂著下巴沖胡晴雅說道。
「少廢話,老娘都來了,還能反悔不成?哎呀,抽什麼抽啊!嗆死了!快點開始了!」胡晴雅一把搶過沛雨叼在嘴上的香煙,扔到地上,狠狠的踩滅。
沛雨被這個舉動弄得一楞,怔了幾秒鐘,沒說話,而是默默的拿起球桿扔給胡晴雅,自己也抄起一根,走到一旁,「開球去!」
胡晴雅走到球台前,俯,剛要開球,劉沛雨卻急忙喊停,胡晴雅一臉的不解,扭頭看向他,沛雨也不多說話,把球桿放到一邊,走到她身旁一側,先是雙手扶上她的腰,嘴里說道︰「你的動作不對,腰抬的太高,放低些,對,然後兩腿分開些,月復部離球台太近了,這樣不容易發力……」說著,沛雨一手扶著她的左手,支起球桿,右手抓著她握球桿的右手,身子緊貼著胡晴雅,動作十分的曖昧。
胡晴雅被他的舉措弄的臉一紅,咬著嘴唇低聲道︰「你能不能躲遠些啊?你這樣,我…我難受……」說完,胡晴雅把頭低的很低。
劉沛雨一楞,「難受?哪里難受?」
「混蛋!你是故意的!流氓!」胡晴雅低聲咒罵著。
「喂,你想欺師滅祖啊!還沒開始就敢罵老師?」
「誰你讓欺負我了!」胡晴雅委屈的說道。
「我怎麼欺負你了?」沛雨無辜的反問道。
「你,你這樣弄的我身子難受!使不上勁!」說完後,胡晴雅把臉扭了過去,胸口起伏著,臉色緋紅一片。
沛雨怔了怔,然後看了眼自己的姿勢,發現確實十分曖昧,其它幾張球台上打球的人已經開始向自己這里張望。
「哈哈……」劉沛雨很是無良的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胡晴雅一臉不解的問道。
「丫頭,你這副表情可是和那天在冷飲店咱們初次見面時候大不相同啊!沒想到啊,你居然還……嘿嘿,看不出來,你居然……」說著,劉沛雨直起身子,抱著雙手,上一眼下一眼的色咪咪的盯著她看了起來。
「姑女乃女乃可是良家婦女!你個流氓!真惡心!」胡晴雅憤怒的低聲吼道。
「可是那天那個小子……」
「那個小子也是我自己出來打台球認識的,他想追我,正好沒人陪我玩,我就決定借他用用,陪我練球,可誰知道沒多久,他就跟我動手動腳的,讓我把他臭罵了一頓,那天你正好踫見我和他攤牌……」
「哦,是這麼回事啊!」沛雨點了點頭說道,「那你那天去勾引我也是想找個人玩嘍?」
「我呸!我勾引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真惡心!你怎麼那麼自戀啊?」胡晴雅毫不留情的罵道,見沛雨笑呵呵的看著自己,也不頂嘴,胡晴雅繼續說道︰「不過,我找你確實是想找個人陪我玩,哎,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里,如果沒人陪,會很無聊的。」
沛雨點了點頭,「開球吧!」但自己的思緒卻飄向了遠方。
胡晴雅左手支起球桿,右手緊握,可總覺得身上不得勁,想了想,才咬牙哼哼道︰「過來!」但沛雨卻根本沒听見,胡晴雅只得又提高聲音道︰「過來!」
可沛雨還是沒反映,胡晴雅以為他是故意的,剛要發怒,扭頭卻發現沛雨在愣神,胡晴雅頓時露出了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喂,想什麼呢?喊你半天也沒反映!」
沛雨猛的醒過了神,皺了皺眉毛,「什麼事?」
「你過來!」
「干什麼?」沛雨走到她身後,疑惑的問道。
「你,你,你再像剛才那樣教我遍怎麼做動作……」胡晴雅小聲哼哼完,臉一下變得通紅,咬著下唇,把頭壓的很低。
沛雨似是沒看到她的模樣,出奇的沒有調笑她,靜靜的走到她身後貼緊她的身子,一手握住她握住球桿的手,一手扶著她的腰,擺正她的姿勢。
「對,就這樣,開!」
「啪!」的一聲,球被撞開,散落到各處。
沛雨抽身閃到一邊,「就按我剛才幫你擺的姿勢擊球就好了。」
胡晴雅點了點頭,她似乎感覺出了沛雨有點不對勁,所以沒有說話,一個人默默的擊打起來。
「不好意思,剛才有點走神。」等胡晴雅把一台的球都打進後,沛雨才反應過來。
「你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專注,是不是想你女朋友了?」胡晴雅好笑的問道。
「打你的球!哪兒那麼多廢話!」沛雨對著胡晴雅的臀部就拍了一巴掌。
「你!」胡晴雅沒想到他會打自己的,一臉羞憤的看著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劉沛雨也似乎發現這個動作不妥,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
「行了!我就當你認錯人了!」胡晴雅悶悶不樂的說道。
兩人沉默了了下來,一時間找不到話說,最終還是沛雨先開口道︰「我陪你打一局吧!」
胡晴雅低著腦袋點了點頭。
「你知道你那天為什麼會輸給我嗎?而且輸得那麼慘?」
「不知道。」胡晴雅搖頭道。
「其實你那天的水平只發揮了70%,主要是你的心態太急噪了,你老是想一下就贏下我,而且你有一種不能輸的負擔,這個包袱背在身上會讓你心理失去原有的平衡,導致你的動作變形……比如最後一局,你最後把黑八打丟了,其實那個球放在平時對你來說根本沒有難度,為什麼打丟了,你想過沒有?就是心理壓力太大了!」
劉沛雨一邊陪胡晴雅練著球,一邊幫她分析著,听的胡晴雅不住的點頭,「你的意思是我時刻都要保持心態平和,不要背負心理負擔?」
「沒錯,還有就是要冷靜,其實不光打球,做任何事都要有一顆清醒冷靜的頭腦,比如那天,第一局,你在不了解我水平的情況下就敢和我打賭,這就是不冷靜的表現之一,換成我就不會貿然答應……誠然這樣表明了你很自信,所以還可以原諒你的行為,可第二局呢?第一局你輸的那麼慘,應該對我的實力有所了解了,卻仍腦子發熱和我打那個賭,說好听點兒你那是自大,說難听點,你那就是白痴行為!」沛雨毫不留情的評價道。
胡晴雅臉一紅,「行了,人家知道錯了,你說說看技術上有什麼要注意的,別老整這些大道理!」
「首先,開球後你要先分析各球的分布,然後決定先打哪個,再打哪個,白球如何走位,你不要把眼光盯在一顆球上,打進一顆球贏不了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