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夾住男人的那處自有意識的不斷、不斷收縮著,膠著的唇分開了,極沉極重的喘息聲蠱惑般在耳邊低。最後一絲亮光消失前,他感到一股滾燙熱流激射而入,直灌注到他體內最深處……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這樣過度激烈的仍遠超乎他的想像。
眼楮猶乾澀著,原來自己的淚腺居然能分泌出這麼多液體,他從來不知道,始作俑者似乎也吃了一驚。究竟是因為懲罰性濃厚的殘忍對待而掉,還是為了那壓抑在冷酷背後偶爾流泄的心軟和溫柔,或是……
「…你瘦了十公斤有吧?」
有點驚訝他連數字都猜得精準,方柏樵略一遲疑,點了點頭。雖然早已被徹底看過,他還是下意識拉緊了裹在身上的毯子,試圖避開那凌厲的視線。
極度倦怠的身體根本提不起胃口,他勉強把味道濃稠的湯喝完,唇邊馬上又遞來一盤食物。他搖頭︰
「你吃吧,我吃不下了。」
「看你要自己吃,還是我用嘴喂你,反正結果是一樣的。」裴程冷道。「沒有贅肉還可以瘦這麼多,你在搞什麼?每次看到你就火大!」
「……」方柏樵只好皺眉接過,慢慢的一口口咀咽。
這男人也真矛盾。突然變得如此緊迫盯人,之前明明還冷漠的對他視而不見……雖然從他身上透出的怒火,已明顯到彷佛連空氣都要焚燒起來。那位看護小姐的事,便是導火線。
他還是一點都沒變,脾氣那麼壞,醋勁又大。以前總覺得莫名其妙,現在,卻讓他心悸。
他似乎已漸漸可以體會,男人隱藏在矛盾下,性格與情感沖突的拉鋸。
「我以為……也許還要很久,你才肯正眼看我,跟我說話。」
「你在嘲笑我嗎?」裴程哼了聲,突然一把將他扯過,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掙動間毯子掀開一角,紅痕斑斑、明顯剛被徹底造訪過的幽密部位,在的腿根間若隱若現。
「我沒有……啊……」方柏樵雙眸大睜,又逐漸眯起,露出難耐的痛苦神色。突然,他察覺不對勁的低下頭,混沌的腦一下子清醒過來。
「血……?」
鮮紅色的液體緩緩滲出繃帶,將裴的腰間衣服染了一小片,因為是深色運動衣,他竟一直沒察覺。一定是剛才那些……行為……原本他還記得他受傷的,結果一被擁抱,就……
他臉上一紅,不再多想,趕緊將雙掌壓在上頭止血。
「啊……!」還蟄伏在體內的食指突然彎折了下。方柏樵反射性的弓起背脊,咬牙輕顫。
「你……別亂來!傷口都裂開了,還想做什麼……」
「流點血罷了,等一下自然就會停,就跟這個被你咬的嘴傷一樣。」裴程蠻不在乎的舌忝舌忝下唇,不悅瞪著他執意收攏的雙腿。「打開。」
「哪里一樣?等等……就算血止了,你的傷口也必須重新換藥包扎以免感染……」
方柏樵邊閃躲邊用力推拒他的手,不意瞥見男人明顯墳起的象徵,不由得輕抽口氣,竟然……連自己也被撩撥了。
「還是身體比嘴巴老實。你老是喜歡說些違心之論的個性,能不能改一改?」裴程低哼,突然掀開衣,在方柏樵驚詫的瞠視中用力一扯,竟將紗布連上頭剛結好的痂一同撕了下來。
「這樣又如何?根本無關痛癢。」他面無表情看著他︰「和我到你家去,那女佣說你已經出國那時比起來……她說,這是你『早就計畫好』的行程。你真的很厲害,直到比賽結束,都沒讓我看出端倪……」
「……對不起。」承受不住那淡眸深沉的注視,方柏樵有些無措的垂下眼睫,看著男人腰間淌得更凶的殷紅,胸口一陣翻涌。除了道歉,他想著應該再說些別的話,僵了半天,卻仍只能吐出一句︰
「對不起……」
最後一個字的餘韻,被陡然欺上的唇吞沒。
雖掛念著男人的傷,方柏樵微一猶疑後,仍是順從的張開嘴,任熾熱索取的舌滑入翻攪。雙臂主動環上對方的後頸,想回吻,但對方的壓迫偏執又充滿侵略性,讓他連呼吸都顯困難,才恢復清明不久的意識,又逐漸游離飄渺……
「不準再離開我了。……永遠。」
自朦朧另一端傳來的聲音,微弱卻又清晰。撞擊在心髒上,陣陣抽痛緊縮著……從不知道,言語的重量也能如此之巨,讓他幾欲落淚。
……永遠……
他用力點頭,更加收緊了合攏的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