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睡不著,她滿腦子都是林佳散對她做出的可怕事情,只要一閉上眼,他 心的模樣就會出現在她腦海里。
她爬起身,門縫中透露的隱約光源吸引了她的注意。
客廳的燈是亮的,難不成楊齊還沒睡?光著腳跳下床,她躡手躡腳、輕輕地打開房門,沒想到一推開門,全是嗆入鼻間的惱人煙味,她輕咳了二聲。
"你、你怎麼不睡?"花弄影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她不知道他怎麼了,怎麼表情如此凝重,她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此刻楊齊似乎很生氣,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楊齊不發一語,面色酷寒地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眼前虛假的女人,想看她還可以裝到什麼地步。
"你想不想喝杯牛女乃?喝完後會比較好睡喔。"她試圖想讓氣氛輕松一點,隨即輕移步伐走至廚房,不想與他正面接觸,他的眼神異常冷漠。
楊齊站起身,捻熄手中的煙,全身籠罩著一股讓人無法接近的寒霜,他走近花弄影的身邊,伸手拉住她假裝忙碌的玉手。
"很好玩嗎?"楊齊挑挑劍眉,陰冷的眼神刺向她。
"什麼?"花弄影不懂他話里的意思,因他的步步逼近而嚇得喘不過氣,身子不斷後退,想拉開彼此過近的距離。
此刻的楊齊好駭人、好恐怖,好難以親近,她不知道她哪里招惹到他,為什麼他會變得那般冷酷,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敵意。
"真佩服你還可以繼續偽裝,真是虛假,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啊,花、弄、影、小、姐!"楊齊不斷地用話語諷刺她、傷害她,他倒要看她還能不能繼續裝下去。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被他弄得一頭霧水,不明白到底哪里又招惹到他了,難過的淚水就快要傾泄而下。
"不懂?"楊齊陰鵝的眼瞳睨看她,伸出右手拇指按壓在她顫抖的紅唇上。
"我真是錯看你了,沒想到你竟是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他只想狠狠地傷害她,看她痛苦是他對她唯一能做的報復。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花弄影搖頭,委屈的淚水不斷地滑落,不知道楊齊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的自尊。
"你挺有一手的嘛!竟然能搞上林氏企業的小開,嘖嘖嘖,沒想到你挺有魅力的,不是嗎?"楊齊修長的手指一點也不憐惜地滑過她梨花帶淚的嬌容。
難不成他看到。那一幕?
"你、你誤會了。我沒有。"花弄影死命地搖頭,楊齊怎麼可以這樣污辱她,明明是他拒絕她,現在為什麼又要殘忍地用話語傷害她,他到底在想什麼?
楊齊看著在他眼前哭得像淚人兒的花弄影,心口不禁一緊,好想攬她入懷,讓她靠在懷里,但是只要一想起她和林佳散接吻的那一幕,醋意就排山倒海地向他襲來,吞噬、啃蝕他的心,現在的他只想藉著羞辱她,讓自己的心情好過些。
"我沒有。"
她含淚的模樣教人心疼,楊齊卻刻意粗魯地撫著她的嘴唇,冷聲對她低語︰
"別以為我會被你裝出來的清純給騙了。"他想問她為什麼要和別的男人接吻?她怎麼可以對他表白完,就和別的男人親密的在一起?他覺得自己的心被傷害了。
可是他問不出口,他明明不愛她啊!可是為何會嫉妒得心頭發酸!他不愛她,不是嗎?
"他的吻讓你很滿意吧?l楊齊就是不願听她解釋,他只相信自己親眼目睹的"事實"。
"不是這樣的。"她的淚水就像水龍頭打開般一發不可收拾。
為什麼他都不听她的解釋,只是一味的傷害她?明明是他不要她的,為什麼到頭來卻指責她?
楊齊突地俯,頭一壓,將唇貼上她沾滿咸澀淚水的唇,狂肆地吮吻。
反正她可以和任何男人接吻,那就讓他滿足她吧。
不!不要這樣對她!她不喜歡楊齊這樣殘忍的對待她!這不是她認識的楊齊,他的舉動讓花弄影覺得自己不受尊重,這樣的楊齊和林佳散沒有什麼不同!
楊齊管不了那麼多,既然眼前的女人哪個男人都行,為什麼他不可以?他雙手不安分的在她嬌軀游移,瘋狂到幾乎失去理智,從她的粉唇一路往下吮吻,沿著她雪白的頸項一路吻到她胸前,每個吻都充滿了侵略性及攻擊性。
"不要。"花弄影心痛的低訴囈語。她的心在淌血,好痛,她不要這樣的楊齊,她不要!
楊齊听到她細微哀求的聲音,才猛地推開她。
他冷眼看著被他推倒在地的花弄影,卻不想向她道歉,認為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怨不了別人。
他一句話也不說,掉頭轉身回到書房後,痛苦地把頭抵在門板上,眉頭深鎖,向來心如止水的他是怎麼了?竟讓一個女人影響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竟為了一個女人大動肝火,竟。不受控制的吃起飛醋。
他痛恨花弄影背著他和別的男人接吻,就在他。
開始對她動心之際。
為什麼?他第一次對女人動心,卻得到這樣的回報,他早上拒絕她是因為還弄不清自己的心,當他弄懂自己的心時,卻又看到她與別的男人友好的模樣。
而跌坐在客廳地板上的花弄影,像只遍體鱗傷的小貓,獨自舌忝著傷口,因為驚嚇過度,而不自主的顫抖著。
楊齊像只受傷的野獸胡亂地啃咬她,讓她的心好痛!
她不要楊齊這般對待她,為什麼他就是不肯听她的解釋,為什麼?
他既然拒絕她,為什麼還要傷害她,他不是不要她的愛嗎?
黑夜籠罩著大地,如同楊齊此刻的心情,一片漆黑。
睡不著的他眼神空洞地看向窗外,隨手拿了外套穿上,走出書房,卻在幽暗的客廳中驚見花弄影縴細的身影窩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放低腳步音量,緩緩步向她。
看著哭到睡著的花弄影,心疼的感受緊緊地糾纏楊齊的胸口,嬌弱的她像只受了傷的貓兒蜷在沙發中,面頰上還掛著隱約可見的斑斑淚痕。
看到這樣的她,楊齊心都軟了,他怎麼能狠下心傷害她呢?
楊齊彎身抱起躺在沙發中的人兒,懷中的花弄影像個孩童般將臉自然地偎向他溫暖的胸膛,小小聲的囈語︰"我。沒有。相信我。"她的淚水隨著話語一滴滴的淌落,沾濕他的衣裳。
看著她在睡夢中仍難過的鎖著眉心,楊齊只是反手將她緊抱住,讓她可以舒適的靠在他胸口。
走至她的房內,他輕柔的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沒想到當他要放開她時,花弄影反倒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不願他離去。
"別走。"她的哀求讓人心憐,他剛強的心,瞬間瓦解。
他想佔有她。這個瘋狂的念頭不斷地在他腦海中盤旋,他的大手不自主地探進她衣內姣好曼妙的胴體,細碎狂熱的吻從唇一路往下,滑過她雪白的胸口。
再也不想克制了,他想立即擁有她。
花弄影似乎也感受到他對她的渴望,絲毫沒有退卻之意,將身子迎向他。
漫漫長夜。二條身影彼此交纏,纏住了人生最美好的一夜。
天蒙蒙亮了,外頭的霧氣氤氳,花弄影像只貓兒般蜷縮在身旁溫暖的胸懷里。
她輕輕地睜開眼,人眼的就是他那雙深情的黑瞳。
這不是夢。下月復陣陣痛楚猶存,看著楊齊俊帥的臉龐,她整張臉都酡紅了,她羞得將小臉窩在楊齊的胸膛中,一點都不後侮將自己給了他,小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腰。
楊齊看著身旁嬌羞可人的小女人,現在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他喜歡和她親昵的身體接觸,這讓他備感幸福,可是他不知道。他。
他是愛她的嗎?他真的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
"不睡嗎?"抱著她,不知要對他們昨晚共度二僅的事說什麼,因為他自己還理不清頭緒。
花弄影雙臂圈抱著他,纏膩著他。
"再睡一下好嗎?"他輕聲細語的對她說道,手細撫著她如絲緞般的青絲。
花弄影點點頭,昨夜的熱情讓她的骨頭都快散了,在他溫熱的體溫下,她又沉沉地睡去。
確定她熟睡了,楊齊才輕柔地移開她的手,眷戀不舍地凝望她惹人憐的嬌顏。
如果他說沒有對她動情,就是在欺騙自己,他的確愛上她了。
他下了床,在她光潔的額際親吻了一記才離開。
楊齊每天早晨都有沖浪的習慣,梳洗後他扛起浪板準備出門,門才打開,都還沒踏出去,就听到劉子芊的聲音。
"今天怎麼那麼晚?"劉子芊看著每天絕對準時沖浪的楊齊,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和她同一時間出現,深深覺得有問題。
"怎樣?昨天晚上太晚睡了,你有意見嗎?"他挑眉,不耐的看著劉子芊。
"太晚睡?晚上很忙啊?"劉子芊賊兮兮地瞅著臉色怪怪的楊齊直瞧,最重要的是,她竟然發現楊齊的脖子上有可疑的紅痕。
"劉子芊!你少給我要白痴,別讓我看到你的蠢臉。"楊齊看到她那副奇異的表情,就一肚子不爽。
"這是什麼?"劉子芊伸出手,指著他的脖子。
楊齊一把揮開她的手。"什麼什麼!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吻痕,這是吻痕!"子芊斬釘截鐵的說道,她絕不會認錯。討厭女人的楊齊身上竟然會出現吻痕,一定是。
"最好是,少給我亂想,這是被蚊子叮到。"楊齊冷言冷語故作鎮定,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這是花弄影留下的吻痕,而且這是他的私事,沒必要對任何人交代。
劉子芊漾起甜美的笑容看著他。"你,愛上小花了。"
"听不懂你在說什麼。"楊齊心虛的撇過頭,不想和她談這個話題。
"你愛上小花了。"劉子芊相信自己絕不可能看走眼。
"我。"楊齊欲言又止。"我不愛她。"
"你不愛她?那這是什麼?這如果不是小花的吻痕那是誰的?"劉子芊指著鐵一般的事實,她不信他還可以死鴨子嘴硬!這次她非逼出他的真心不可。
"關你什麼事!"他從不知道劉子芊那麼惹人厭。
"好,你不說,那我去找小花!"子芊轉身,準備打開門時,楊齊快手的拉住她的手。
"是她倒貼我的,我是看她可憐才勉強陪她,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生,我才沒興趣,也不愛她,我告訴你,我討厭女人,尤其討厭像她那種橡皮糖的女人。"
劉子芊看著門後一張比白紙還慘白的小臉從她的面前出現。"小花,听到他的話了吧,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楊齊听到劉子芊喚花弄影的名字時,身體怔了一下,以為是劉子芊在開玩笑,轉過身,卻看到花弄影含著淚水的眼眸正凝望著他,受傷的眼眸好像在控訴他的無情,讓他的心瞬間抽痛得厲害。
劉子芊繞過楊齊,走到花弄影身邊,摟住梨花帶淚的小女人,她知道剛才楊齊的話,花弄影一定一字不漏的听進去了。
花弄影的淚水抑止不住地不斷流出,她顫抖著雙肩,捂住抽顫的唇,拚了命的想將淚水往里吞,不讓痛苦崩潰。
看到她的淚水,讓楊齊好想將她摟入懷中。"我。"
他不知道自己傷人的話會被花弄影听見,他是無心的,他只是不想將自己的私事告訴劉子芊,因為珍惜,因為重視,才會想要隱瞞,如果他知道花弄影在,絕不會說出如此殘忍的話。
花弄影顫抖著唇,心寒到冰點,刺痛的感覺緊緊地纏著她。
"是我倒貼你。是我勾引你。全是我不好。全是我不要臉。都是我的錯。"她的淚水沒有停歇,她從沒料想過自己在楊齊的心中竟如此不堪,甚至那麼惹人厭,她以為他會抱她,至少是不討厭她的。原來,這一切,全都是自己的妄想。
"不是這樣。"他想安慰她。
"我。只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女人,是。我配不上你。委屈你了。委屈你了。"花弄影的淚水不斷地滑落臉龐,楊齊剛才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刺痛她,讓她心痛得快喘不過氣。
"不是的,花弄影,你听我解釋。"他不是存心要傷害她的啊!傷她比傷害自己還來得難過幾千幾萬倍。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愛我,還要抱我。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花弄影再也無法隱忍地對他狂吼、控訴,所有的付出被他無情的話語撕成一片一片。
她愛他啊,她以為他至少對她有一點好感,沒想到她在他心里的分量竟如此的廉價及可悲。
楊齊好心疼,想抱她入懷,她的淚,擰痛他的心。他走至她身邊,沒想到正要伸手擁她入懷時,花弄影無情地把他的手拍去。
"不要踫我!我只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我。配不上你,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會離開。省得你看到我傷眼。"原來,她在他心中如此不堪,只不過是個倒貼的女人罷了!那她留下來做什麼?繼續礙他的眼嗎?她也有自尊的。
"花弄影。你听我說。"看她哭成這樣,他的心也不好受啊!
"我不要听!我不要!"花弄影近乎歇斯底里的朝他狂吼,緊捂著耳朵,不想再听到他殘酷的虛偽謊言,不想再听到傷害她的只字片語。
"你听我說。"他半強迫的拉下她捂住耳的手,要她正視他。
"你還要說什麼。還想污辱我嗎?我被你污辱得還不夠嗎。"花弄影抬起頭,淚汪汪的看著令她心痛至極的男人,眼神卻冷得像冰,凍寒人心。"你。愛我嗎?"她提起勇氣,顫抖的問道。
"我。"
看到他遲疑的態度,她的心都涼了,她知道他的答案了。
"不愛我就不要踫我!"他不愛她,就連騙她都不願意,她悲哀的企求他的欺騙,他都不願施舍,就算是謊言,她也心甘情願。
花弄影轉過身,甩開他的手,跑出去。
楊齊見她沖了出去,拔腿就想往前追,不料,劉子芊卻一把拉住他。
"放開!"他光火得朝劉子芊大吼。
"別再傷害她了,等你厘清自己對小花抱持著什麼心情時,再去見她吧。"劉子芊不忍心看到楊齊的無心言行,不斷地傷害痴心的花弄影。
花弄影離開了。
經過早上的誤會後,她不知道上哪去了,楊齊找了她一整天,完全沒有她的下落。回到海濱別墅後,迎接他的再也不是那張可愛絕倫的俏麗容顏,而是一室的清冷,如同他此刻的心情,黯淡無光、冰寒至極。
楊齊將整個身體拋至沙發上,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她的好,她的純、她的痴,她的一切一切,反反覆覆地在他的腦海里不斷地飛掠,楊齊緊蹙著眉心,痛苦得閉上雙眼,逼自己不再去細想,可是畫面卻不斷的閃過。
他只要一想起今早她那雙受傷的眼神,他就好心疼,好不舍。
誰來告訴他他該如何做?直到這一刻他才深切的體悟,他並不想失去她!她的身影已在不知不覺中佔滿了他整個生命,失去她的世界,就不再完整。
他不想失去她,不要她離開他。
"花弄影,回來我身邊。"楊齊痛苦得啞著嗓子低喊她的名,捂著頭含淚低哼。
回想今天她所間他的問題。他愛她嗎?
是的!他是真的愛上她了,為什麼直到這一刻,直到失去她的這一刻,他才遲鈍的發現自己早已深受她吸引、無可自拔的愛上她。
他對劉子芊說的話全是假的!他只是不想在劉子芊面前坦誠自己有多愛花弄影而已。
你不是倒貼的,你不是!"你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取代。沒有。"以前沒有。今後也不會有。
他痛苦的倒了杯烈酒,一口飲盡,辛辣的熱液在他月復中狂炙竄燒,灼痛了他的胃及他殘破的心。
失去她,他很痛苦。她傷心欲絕的話語及悲傷的神情猶在眼前,深深地刺痛了他。他多麼不願傷害她,她,是他的寶貝。
他這一生的寶貝,這一生唯一讓他想傾盡所有、想好好疼愛的女人。
她會回來嗎?會再次接受他嗎?
這是楊齊這輩子第一次害怕失去某一個人,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直到現在,他才清楚的體認花弄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楊齊痛苦的再喝了一杯烈酒,迷迷糊糊間倒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他,好愛她。
回到台北的花弄影,結束長假回學校上課,落寞的身影走在校園內。
"小花兒,地上是有錢嗎?"田蜜蜜走至花弄影的身邊。
花弄影拾起臉,用死氣沉沉的聲音說道︰"蜜蜜,是你啊。"旋即垂下頭,長長的發絲覆在她蒼白的臉龐上。
"你怎麼看起來跟鬼一樣啊?"田蜜蜜驚叫,被形容枯槁、臉色相當憔悴的花弄影嚇到。這是她認識的花弄影嗎?花弄影的臉一向都像隻果般紅通通,白里透紅的,怎麼現在看起來蒼白得可怕?
"發生什麼事了嗎?"身為花弄影的好友,田蜜蜜怎能忍受她被欺負呢?
被這麼一問,花弄影在大庭廣眾下突然哭了起來,她抱住田蜜蜜,放聲號啕大哭。"蜜蜜,蜜蜜。"她哭得亂七八糟,涕淚縱橫,令人心疼。
"小花兒,到底是誰欺負你?我幫你找他算帳!"看到好友哭成這副模樣,田蜜蜜氣得想將傷害花弄影的人毒打一頓。
花弄影只是不停的哭,身子哭得一顫一顫,只是不停的搖頭,就是不肯說出誰傷害了她,急壞了田蜜蜜。
"是不是那個渾蛋楊齊,是不是?"花弄影先前為愛走天涯,回台北後就成了這副模樣,一定是楊齊傷了她,才會讓她傷心欲絕。
"你別罵他,都是我。都是我自己不好。"花弄影吸吸鼻頭,用手不斷抹著不受控制掉下的淚水。
"走!去找他算帳。"不替好友打抱不平,她就不姓田。
"蜜蜜,別這樣嘛!"花弄影抱住激動的田蜜蜜。
"他把你傷成這樣,你還替他說話。"田蜜蜜怒紅了眼。
"是、是我自己不好,硬是要黏他、要他喜歡我,人家有權利拒絕我啊。"花弄影想到楊齊傷害她的話,淚水又不爭氣的落下,只要想到他,她的心就好疼,痛得快被撕裂。
田蜜蜜看好友如此傷心,也不忍逼迫好友了,田蜜蜜伸手摟住花弄影,給她一個友誼的擁抱。"你這個傻女孩。"
"我再也不要喜歡別人了。再也不要談戀愛了。"被深深傷害的花弄影再也不想踫觸傷神又傷心的愛情了,她不要愛情了。
"小花,別這樣說,也許你的姻緣根本就不是他。"田蜜蜜輕聲細語的安慰好友。
"我不要姻緣了,我再也不要了。"她邊哭邊說著,她以為自己能夠做到默默的待在他身邊,看著他就足夠了,可是她錯了,她要他的心,要他也愛她。
但,能嗎?他根本不愛她。
"說什麼傻話啊!為了一個男人就自暴自棄,何必呢?走!"田蜜蜜氣得牽起花弄影的手。
"蜜蜜,你要帶我去哪啊?等一下還要上課呢。"她邊走邊跑,努力跟上田蜜蜜飛快的腳程。
"上什麼課?我們去水鏡館!"田蜜蜜決定殺去水鏡館。
什麼算命師嘛!亂算一通,害得小花兒被那臭男人傷得傷心欲絕,她要那個神棍還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