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氣沖沖的離開男友住處——更正,前男友!
她氣得雙手都在發抖,從來沒有這麼氣過自己,覺得自己真是傻得無可救藥,就這樣一頭栽進去,如今跌得頭破血流,怪誰呢?都怪她自己!
「他甚至沒有追來……」跑了好幾條街,身後沒有他苦苦追過來的身影,手機更沒有他的道歉簡訊,「就這樣……結束了嗎?」
她的雙手還在抖,因為打了他,她竟然對自己最喜歡的人動手!
「都到了這時候,我還在奢求什麼?」
想他會追上來,向她解釋?
想他辛苦的找她,努力求得她的原諒?
「都說了愛情不是我生命的全部,可我……為什麼還有期待?」說了要放手,但心中這抹不甘該怎麼辦?
她站在路旁,不能克制的淚水落下面頰,她情不自禁模著手腕上的水晶手鏈,想不到這一踫,水晶竟如斷了線般落了一地。
「不——」她跪坐在地上,慌亂的撿拾散落一地的水晶,生怕行走的路人踩過她的寶貝,踐踏她的心。
然而越是撿拾,她就越是心酸,因為桑仍沒出現,這證實了她的想法,她只是他打發時間的游戲對象,不是認真的。
她的期待就像這串散落的水晶,再也拼湊不回來……
拋下那一顆顆淚般的水晶,她如游魂般漫步在街頭,不知自己該往哪里去,腳步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姊姊心愛的花店,看見大姊心疼的整理著因一個多月未照顧,全數枯死的花草植物。
「姊……」韋劭虹眼眶泛紅,聲音沙啞的喊著。
韋劭妏驚訝的回頭,看見妹妹紅著眼眶回來,她嚇了一跳。「虹,怎麼了?」昨晚不是開開心心的去找桑嗎?怎麼現在一臉哭過的樣子回來呢?
「我不想待在這里。」她想逃得遠遠的,不想再看見那個人!「我要冷靜。」
她之前向獸醫院請了長假,阿布和小白在她們離開後一直有專人照顧,不需要她擔心。
小爸給她的環境就是這樣「理所當然」,不需要為小事煩心,所以她連對愛情的態度也是都這樣,除了愛,從不考慮其他,真是笨死了!
韋劭妏從來沒有看見妹妹這麼難過,倔強的她向來是不哭的,但她現在卻滿眼通紅,泛著淚光。
劭虹只比她晚五分鐘出生,盡管兩個人個性南轅北轍,但在某些想法上,她們姊妹倆相去不遠。
她明白劭虹不想跟傷了她心的人踩在同一塊土地上,呼吸相同的空氣,所以現在只想離開。
「好,我知道了。」她放下整理到一半的花草,低聲對它們說對不起,然後拉著妹妹離開花店。
這對雙胞胎再一次鬧失蹤,這回不是為了躲小爸,而是為了逃避韋劭虹不想面對的事物。
她拖著姊姊不停、不停的繞著地球走過一個又一個國家,不願停下來思考,怕自己靜下來腦中就會浮現那張又愛又恨的臉,不去想她落空的期待。
「虹,他離開台灣了。」陪著妹妹旅游兩個月的韋劭妏,在韋劭虹興奮的提議要去澳洲嘗試高空彈跳的時候阻止她,「我們可以回去了。」
「小妹需要我幫忙,你陪我回台灣,而你——」她話說到一半頓了下,似在思考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覺得她們姊妹倆的倔強實在是不相上下,她嘆了口氣,決定戳破妹妹不願面對的事實。
「不可以再這麼沖動,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姊姊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令韋劭虹無所遁形。她以為自己藏得很好,但沒想到還是被姊姊發現她的秘密……
「我……」她欲言又止,不知該怎麼解釋。
韋劭妏理解的握著妹妹的手,輕聲道︰「虹,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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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深邃的紫眸透過水晶杯緣,打量坐在他對面,那名高大黝黑的南美洲王子。
「真是有趣。」Zepar思索著。這位王子腦袋是不是有問題,他的行為怎麼不如傳聞中那般英明睿智?
是傳言夸大嗎?抑或是他正盤算著什麼?否則怎會與惡魔交易?
Zepar垂眸,聞了聞水晶杯中的香氣,再輕呷一口血般色澤的葡萄酒,眯眼享受那溫潤液體滑過喉頭的感覺。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惡魔開口詢問。
「換一個機會。」一身筆挺西服的桑,優雅的交疊雙腿,朝那傳說中難纏的惡魔淺淺一笑,「賭一賭命運。」
Zepar睜眼,朝他睞了一眼。
「相信你明白我與虹的關系。」桑笑露出白牙,狀似雲淡風輕的提起。
這句話挑起惡魔的殺意,深邃的紫眸一黯,不懷好意橫過笑意爬滿面頰的王子殿下。
「憑她現在對我的深惡痛絕,我討不了好處的。她是惡魔的女兒,Zepar,這樁交易對你只有贏面。」
Zepar眯眼,評估這樁交易自己所承擔的風險。為何桑德王子殿下,開出令惡魔心動的條件,卻只要求進入雷蒙蓋頓?事情真有這麼簡單?
「明知穩賠不賺,你為何仍一意孤行?」Zepar對他抱持懷疑態度。
「賭博嘛,總有風險。」桑爽朗地笑道︰「比如賭馬,偶爾也有爆冷門的時候。」
「想不到王子殿下也好賭。」惡魔語氣輕快,「你可知道一句話,叫做十賭九輸呢?」
「沒關系。」桑笑容依舊陽光爽朗,「輸,也是一種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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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不過孿生姊姊,她更騙不了自己——她懷孕了。
她不是一個人了,不能再這麼任性、沖動的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不能再為了逃避、遺忘,做一些瘋狂的蠢事。
她特地回台灣一趟,把工作辭了,把在台灣的一切都做了結束之後,在姊姊的陪同下回到雷蒙蓋頓,自投羅網的回到小爸的地盤。
「我要這個小孩。」在機場送走小妹和谷烈後,一回到這里,她就被送進私人醫院,躺在診療台上,看著超音波螢幕上那個小小生命,她熱淚盈眶,「我的小孩……」她突然覺得自己又有了往前沖的動力。
今後她要為了孩子好好過日子,不要再為一個沒良心的男人難過了!
「虹小姐過于勞累,在狀況穩定前要多休息,別動氣,過于激動的情緒起伏是絕對禁止的。」雷蒙蓋頓的醫師如此交代著,把一點小小的問題說得很嚴重,因為她是族長的寶貝之一,不能有什麼閃失。
徹底的檢查一番後,韋劭虹走出醫院,立刻被Zepar派來照顧她的僕佣們「請」上車子,把她當成公主般服侍。
在上車前,突然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感覺,她疑惑的回頭,並沒有人在那里。
「虹?」陪同她來檢查的韋劭妏,不解她突然回頭為哪樁,「怎麼了?」
「我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她眉頭輕攏。
是誰躲在暗處看她?那種被人緊盯的感覺,不像是被監視,而是一種……她說不上來的怪異。
「虹,你會不會太多慮了?」韋劭妏輕彈妹妹的額頭,「這里是雷蒙蓋頓。」對她們三姊妹而言最安全的地方。
「是我太疑神疑鬼嗎?」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的,一定是有人在偷窺她,是誰?
她一定要親手抓出來,可惡!
看妹妹微惱的表情,韋劭妏冷冷地道︰「如果你不想殺死肚子里的小孩,就放棄你腦子里轉的餿主意。」
「啊!」韋劭虹驚叫一聲,「姊,這樣你也知道。」她突然間忘了自己是孕婦。
「你哦。」韋劭妏搖頭,嘆息嘆得很大聲。
姊妹倆上車後,司機平穩的將車子駛離,開向樹林另一頭的城堡。
車子開遠後,一抹昂藏的身影自醫院旁的樹叢探出,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影嘆息。
一名黝黑的隨從自醫院里走出,傾身在王子耳邊,告知天大的消息。
「真的?嗯……」男人面露驚喜,但他的快樂維持不到三秒鐘,立刻被現實打回原形,他無奈地對隨從交代,「派人留意,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接下來,就是要長期抗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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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孕的事情竟然沒有引起小爸的怒意,他只是微笑的說支持她的決定,沒有質問她孩子的父親是誰,或吼著要去滅了對方之類的話,這實在是……
「太反常了,這代表小爸應該知道是誰……」韋劭虹不安的咬著指甲,這是她緊張的時候會有的壞習慣。
被小爸強迫待在房間里休息,腦子里又不斷的胡思亂想,她覺得自己快悶壞了,還是溜出去——
「我說野馬,你這是在做什麼?」Zepar好笑的看著她提著裙擺,正要翻出窗外落跑。
韋劭虹扼腕的嘖了一聲。差一點,差一點她就可以爬出去,跟久違的藍天白雲Sayhello,成天悶在室內,她都快瘋了!
「小爸,你怎麼回來了?」她干笑著,粉飾太平的跨下窗檻。
他微微一笑,沒有戳破女兒的尷尬。先前他才跑了一個女兒,現在回來了兩個,他的心情正好,任何事情看在眼中都覺得美妙。
這就是人生啊!
Zepar輕快的走向她,攬著她的肩膀,親密的在她頭上印下一吻。
韋劭虹反射性的往他臉上打下去,一邊鬼吼著,「不要親我!」
「寶貝——」
「不要叫我寶貝,惡心死了!瑩她哇啦啦鬼叫,拚命想擺月兌小爸。
被女兒的粉拳攻擊,Zepar不顯懊惱,反而顯得很愉悅、享受,嘴角始終掛著笑。
「這麼有活力,我就可以放心了。好吧,讓你出去走走。」他摟著她的腰,動作十分溫柔,走出房門。
「真的?」听見小爸同意放行,韋劭虹的眼楮都亮了。「小爸,你最好了!」為了自由,她諂媚的雙手緊抱小爸的腰。
Zepar和藹的笑了,紫眸掩藏不住對女兒的疼惜。這個寶貝蛋,從小就讓他傷腦筋,在他面前笑得這麼燦爛,可她心里的悲傷呢?
隨著年紀越大,她越不會在人前表露自己的真實情緒,這真是糟糕呢。
「不準騎馬,我為你準備了車子。」他親自送她走出大門,在外頭,早有車子準備好了。
「小爸?」韋劭虹疑惑地看看車子,再回頭看Zepar。
他嘆息著模模她的頭,語重心長的道︰「去草原吧,我幫你準備好了。」
她聞言一楞,臉上的笑容迅速瓦解,呆呆的看著小爸,一臉的欲言又止。
Zepar體貼地說︰「早點回來,嗯?」
「好……」她聲音沙啞的回應,接受小爸的好意就要上車,但突然又覺得怪異,動作停頓了一下。
「怎麼了?」他疑惑地問。
「好像有人……」她看向樹林,懷疑有人躲在那里偷窺她,這種感覺就像是這幾天從醫院檢查出來那樣,總有一雙藏在暗處的眼楮正盯著她。
「是嗎?」Zepar紫眸閃過一抹流光,快得讓人無從察覺,「小爸讓人去查一查。趁著太陽未下山,天氣不錯,你快去快回,嗯?」
「好。」韋劭虹感激的給他一個擁抱,在他的注視下上車。
小爸了解她們姊妹三人,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愛她們了,他知道她愛面子,倔強又好強,所以讓她一個人上山來,面對她的悲傷。
車子停在車原的入口,司機替她開車門,交給她一只氣球,讓她一個人走進青青草原。
她來到位于半山腰的草原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雷蒙蓋頓的全景。
「到後來,我還是回到這里……」她不禁苦笑,想起這些年來離鄉背井,說著要自由,要靠自己生活,結果受了傷、跌了跤,還是回到小爸身邊。
因為這里,會有人給她無條件的安慰,給她傷心的空間,並且接受她。
她閉上眼,任憑風吹亂她的發,沉澱自己的思緒。
小爸知道她想來這里,和過去做一個了斷,這一直是她面對悲傷的方式,她不哭的,唯一見過她落淚的人,除了小爸之外,就是桑了……
「從今以後,我要為自己而活。」不要再想他了!
她手上握著準備好的氣球,仰望天空,許下心願,「我不要再傷心,我要放手。」她緊握著手中的細線,抿著唇無法再接續下去。
小爸說,面對悲傷要試著放手,只要把要說的話對著氣球說,放手了,就釋懷了。
而對于放棄愛情,放棄對桑的期待,她只想說三個字——
「王八蛋!」一邊罵的同時,眼淚掉了下來,「只要放手,我就不再會傷心了。下一個男人會更好,我一定會忘掉他的。」她哭著對氣球說。
她很難過,盡管離開他已經兩個月了,她一直拚命告訴自己她過得很好,但一想起那個人,她還是會難過。
她仰望天空,緩緩放手,讓氣球帶走心中最後的眷戀。
突然一雙不在她意料之中的大手扯住了細線,將她摟進懷里,緊緊抱住。
「不要放手!」男人的聲音布滿了驚恐,他很快的扯回氣球,緊擁著她像是怕她下一秒鐘就消失般。
她不敢回頭,怕是自己的幻覺。她一定是听錯了,怎麼可能會是他呢?他怎麼會在這里?
她不該有所期待的,不該的……大腦拚命釋放出不要回頭的訊息,但她還是回頭了。
桑,她所愛的人,就站在她背後。
他還是一樣高大英俊,對她展露陽光般的笑容,就這麼神奇的出現在她面前,在小爸的地盤上,他是怎麼辦到的?
為什麼你會在這里?這句話卡在喉頭,開不了口。
「虹,我來了。」桑把她轉過來,柔聲細語,「听我說,好嗎?」
听他說什麼?說個屁啦!
他還來做什麼?她都已經放棄,不會再纏著他了,這樣還不夠嗎?
「虹,我——」
「你閉嘴!」韋劭虹吼著要他閉嘴。
她分不清楚是氣他還是氣自己,只因他神奇的站在她眼前,將她好不容易拼湊完整的心再次撞得支離破碎。
「虹,你小心點。」他神情緊張的安撫,「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不要這麼沖動,我們有話好說。」
「誰跟你有話好說?!」現在知道她家境優渥、知道她是雷蒙蓋頓族長的養女,尊貴的王子殿下才出現在她面前想追回她?
想得美!
一看見他身上合身筆挺的亞曼尼西裝,她就覺得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大笨蛋。
「虹,你不要這麼沖動。」
「你憑什麼要我不要這樣、不要那樣?你以為你是誰?」一听他說這些話,她就整個人爆炸了。
桑的手握著的她肩膀,她用力揮開,他伸過手來欲抱住她,她就毆打他。
「走開,放開我!」早知道出來會遇到他,她就死也不出來!這下她可終于確定,這些日子以來,那雙在暗地里窺視她的眼,就是他!
「離我遠一點!」她抓狂的朝他吼,轉身欲走,他就馬上追上來。「你想干麼啦?滾開!」
不論她多憤怒、多用力的揍他,桑都不閃不躲,軟語乞求她冷靜下來听他說。
她不要听!她不要听他的借口!
「你少來惹我,我們分手了!」她呼吸急促的強調。
「我沒同意。」
桑絕不妥協的強勢態度讓她一顫。她沒看過這樣的他,原來以前那好好先生的外貌全都是騙人的!
「騙人的!」她越想越氣,使勁往他的臉上揍。
「虹……」他知道她的脾氣沖動,性子又烈,可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在對付他上,原來惹毛她就是這樣啊。
「你打我、氣我都行,總之我就是欠你一個解釋。」桑從身後抱住她,說不放手就是不放手,哪怕她正泄憤似的咬住他的手,很痛,但他卻一聲也不吭。
韋劭虹使勁全力的咬,意在逼他放手,她就是一個這麼極端又固執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他卻沒有放手,就連她嘴里嘗到血腥味,他也悶聲不吭,將她摟在懷里,低頭對她說抱歉。
她不要這樣……她不要心軟……不要再騙她了!
「對不起,虹,都是我的錯。」他手臂上溫熱的液體不只是自己的血,還有她的淚。
「這是我的。」他空出左手,撫著她已隆起的小月復,肯定地道︰「我的。」心中漲滿了說不出來的感受,他和虹的孩子。
「不是你的!」她偏要說反話。
「我的。」他很肯定,才不會被她的氣話給騙了。
「才不是,我跟很多男人上過床!」韋劭虹口無遮攔。
「虹,我知道你只是想氣我。」他無奈的哄著她,「我相信你。你想揍我、打我,我都不反抗,只要你小心別傷了我們的孩子。」
「我討厭你……」她被他溫柔的語氣逼出了淚水,「我討厭你……你才不相信我,你騙人,我討厭你……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可惡,她好沒用,怎麼又在他面前落淚了呢?
「虹,你冷靜听我說好嗎?」
「我們交往這一年多來,你有得是機會的!」韋劭虹咆哮道。她不要了,她已經決定不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救我!」她大聲呼救。
直到她尋求協助,隱身在樹林中的影衛才敢出現,以極快的速度接近。
在桑來不及反應時,韋劭虹便被人從他懷中奪走,緊接著是四周一陣兵荒馬亂,他的侍衛們和雷蒙蓋頓的人馬起了爭執。
「抱歉,讓你受驚了,桑德王子殿下。」Zepar穿著一身騎馬勁裝,姿態優雅地翻身下馬。
紫眸瞥見桑的右手,看見微微滑落于掌上的血絲,他眼眸一閃,吩咐,「王子受傷了,快派人過來。」
「小爸?」被影衛護在一旁的韋劭虹,狐疑地來回看著兩人。小爸怎麼會如此和顏悅色,真是奇怪。桑自在的神色也很怪!
「殿下,請原諒小女的魯莽。」Zepar朝桑一笑,雖然說著抱歉的話語,但語氣卻好像有些愉快。
看著Zepar的人快速的在傷處包扎,桑橫了他一眼。
這個惡魔在想什麼呢?
他付出了代價住進雷蒙蓋頓,只為接近他的虹,從她離開他的那一天起,他便與惡魔周旋。
這些日子以來,惡魔從未插手他暗中派人跟蹤虹的行為,也從不干涉他在惡魔的地盤大肆調查的事,這一切都讓他疑惑。
Zepar應該清楚,他正是虹月復中小孩的父親,為何卻遲遲沒有任何行動,看來這個Zepar就跟谷烈說的一樣難應付!
「無妨,我們是舊識。」他挑釁地回答,端看對方如何回答。
Zepar微微一笑。「盡管如此,讓王子受驚是雷蒙蓋頓的錯,身為雷蒙蓋頓的主人,請讓我有這個機會表示歉意,由我親自下廚為王子陪罪。」
惡魔邀他晚餐?
桑感興趣地挑了挑眉。「令千金也將同行?」
「我才不要咧!」韋劭虹摟著小爸的手臂,很快的反對。
「當然。」跟寶貝女兒的意願相反,惡魔愉快的應答。
「那就這麼說定了。」桑微笑,同意晚餐約會。他倒要看看,惡魔葫蘆里賣什麼膏藥!
視線調向韋劭虹,她正以惡狠狠的眼神瞪著他,表明了對他的厭惡與痛恨,而那惡魔,竟然疼愛的拍拍她的臉,摟著她離開他的視線。
「這家伙……」該不會看到女兒對別的男人態度惡劣,他就心情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