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臉微縮。「不要。」她才不想讓他喂,這種感覺太過親匿了。
「你不敢吃?」他忽然挑了挑眉,壞壞一笑。「苒,你該不會在飯菜里下毒了吧?」
她皺起美麗的小臉。「對啦,我是下毒了,我打算毒死你啦!」
「那怎麼辦?我看我們一起毒死在這里好了。」
「我才不想跟你一起死呢!」他們又沒有任何關系。
「不行,我走到哪兒你就得跟到哪兒,要死當然也要一塊兒死了。」他逕自做決定。
「你……」
「你逃不掉的。」猝不及防,他封住她的檀口。
輾轉吸吮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她的唇。
「這樣就能把毒素傳給你了。」他額頭抵在她額上,雖像是在開玩笑,然而他的眼神卻是比花岡石還要堅硬──他,是不會放開她的!
面對這份「榮寵」,她該怎麼拒絕哪?
浸在大大的浴池里,花苒苒舒服得幾乎要嘆息了……
這間特別打造,以藍白色系為基調的豪華衛浴設備,讓她仿佛置身在地中海的美景中。
真的──被珍寵著,實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雖說這種幸福是以金錢所打造出來的,顯得世俗,但她自承不是聖人,難以抵擋金錢攻勢;如果這輩子可以被這種華麗生活給包圍住,能夠無憂無慮的過日子,她真的會棄甲投降,不再逃離厲奔-
……她是禁不起誘惑的。
花苒苒愈想愈覺得好笑,撇撇嘴,雙掌捧起泡泡,一灑,好玩地看著它們在空中飛舞……
「就這麼辦吧!」花苒苒已經想好應對之法。「就什麼都別去想了,把腦子放空空,學人家情婦過日子的方式,暫時的攀龍附鳳,專心享受這種貴族生活,過幾天好日子;至于自己的感情嘛,就好好鎖藏住,只要不交付給他,那麼肯定就不會有傷害了,一旦翻臉的時間來到,即使分手自己也不會難過。」她笑咪咪地有了定見,為自己的決定得意洋洋。
「苒。」突如其來的磁嗓讓她嚇一大跳!一抬眼──
「啊!」雙頰驀然紅透,她雙手環胸,把身子潛進了滿是泡沫的浴池里。「你……你怎麼跑進來了,我在……在泡澡耶!」她一時之間忘記當人情婦是不可以質問金主的所作所為。
「看你泡澡泡得挺愉快的。」厲奔非但沒有退出,反倒大剌剌地走到浴缸邊。
由上俯瞰,若非有晶瑩的泡泡掩住她的身體,只露出小臉與香肩,她早就全部曝了光。
花苒苒頰上的酡紅怎麼也褪不掉。「這間浴室設計得很舒服,我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怎麼,我不夠格嗎?」她展露市儈之氣,順便使使小潑辣,看他會不會就此斷了心念。
他笑容可掬,當然不會中了她的小計策。「你當然夠格,要是以後我們在一起,這種生活你可以過上一輩子。」
她怦然心動,一輩子,又是一輩子,他總是把承諾延續了好久好久,他會不會太過自信了?
花苒苒大大的眼楮瞅望著他。「我不敢奢望受寵一輩子,只要能夠維持幾年,我就心滿意足了。」她甚至在想,也許得到她之後,新鮮感沒了,他就會翻臉不認人。
「野心這麼小。」他的手突然探進浴缸里,撥弄著水花,不知無意或是有意,他的手指就是會畫過她的肌膚。
厲奔是個調情高手,她一直清楚的,也不敢小覷他,然而──她卻很容易被他所撩動。
她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盡量往後縮。「你這樣玩水,會弄濕衣服耶!」身子赤果果,連帶著防護甲也跟著消失掉。
「弄濕就算了。」他繼續撥弄水花,輕輕起伏的水紋觸及她的肌膚,連帶也刺穿了她的靈魂。
躁動的心跳難以平復。
這場對峙的戰役是否該有一個具體的勝負了?否則繼續曖昧不明下去,困擾的依然是她。
就立志當個沒腦子的情婦吧。
花苒苒一轉念,綻露一抹媚笑,嬌嗔地開口道︰「厲先生,噢,不──奔,要不要一塊梳洗?」
一抹訝異從他眼底掠過,他壞壞一笑。「這是你的邀請?」
「對,是邀請,反正……反正這一天終是會到來。」況且她的身子也被他撫模過多次,而他的體魄,她也看過了一部分。
「你覺得很無奈?」幽亮的瞳眸緊緊梭巡她的表情變化,要看清楚她的內心世界究竟是怎麼的一種起伏。
她月兌口而出道︰「並不。」話一落下,她窘了,搞什麼?好像急于表露真心似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厲奔笑得更囂張,褪去自己的衣服,大方地滑進浴池內。
她臉蛋快燒起來了,半垂下眸子,盡量退後,不敢正視他。
低低的笑聲傳蕩開來。「苒,你該不會想打退堂鼓了吧?這可是你主動邀請的喲!」
雖然尚未觸及到他的身體,但他的體溫卻藉由水的波動震撼她的每個細胞,她神經繃得緊緊地。「我沒打退堂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他忽然伸手一帶,把她抓進懷里。
兩具身體貼合著,四周淨是他的氣味。
花苒苒腦袋開始昏沉,她承認無法抗拒他挑情的魔力,只是──「你、你可別期望太大。」她提醒他。
「期望?」厲奔慢條斯理的反問,溫溫的呼吸拂動她的發絲,他正一步一步誘惑她跌入愛情的幻境中。「你指哪一方面?你的身材還是……」
花苒苒突然咬住下唇,迷蒙的眼神忽然間變回澄亮。「我要你明白,我可不是什麼貞潔烈女,所以你不要以為即將得到的是一具純潔的身體。」
她以為會看見厲奔露出嫌惡或不屑,事實上她也希望看到這兩種表情。
但沒有,俊美的面孔沒有散發出任何她想要看到的表情,厲奔只是注視她,專心地看著她。
麻酥感又通過她全身,只用眼神,就能讓她氣力盡散。
「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你在看什麼?」討厭,他為什麼不露出鄙棄的神情來,然後再以一種很囂張的態度開始佔有她的身體,這樣她才不會被迷惑、也才不會──心動。
他撥了撥濕亂的頭發,舉手投足魅力十足。
「我在看你,還想用什麼方式來測驗我的心。」這妮子可真詭譎。
她困難地吞了吞口水。「你以為我在測驗你。」
「不是嗎?」
「當然不是。」
「哦?」下一秒,他有力地將她抱直起來,在他臂膀的纏制下,柔軟的嬌軀毫無間隙地貼住他的體魄。
花苒苒胸脯的起伏擴大再擴大,素手貼在他胸前,反射性地想阻止他的親近,即使已有心理準備,她的心依舊放肆狂跳!
他熱呼呼的氣息繼續在她耳畔吹拂著。
「傻女孩,如果這是你拒絕我的借口,那麼你可要大失所望了。」他伸手按下水龍頭,讓蓮蓬頭流出清水洗滌掉兩人身上的泡沫,極快地,她毫無遮掩地完整呈現在他面前,而他亦然。
「你、你真的不在乎?」她身子不安的輕顫,完了,她的身體像被施了魔咒一樣地不斷貼近他,連心都蕩漾了起來──她死守的戒條呢,不動心的原則難道也會把持不住?!
他微低頭,細細吻著她肩膀,手指在她背脊上描劃著。「如果你以為用這種借口會讓我放棄你,那麼你是多慮了,」
他的親吻、他的撫模讓她顫抖得更厲害。「你不介意我已非處女身?」
「我只看現在、只看未來你跟我交往時的表現。」
「呵……好、好寬大的肚量哪!」這話比起任何的甜言蜜語都要來得讓她感動,她居然想哭,而盤旋的暈眩更讓她加速沉淪。
「但我很不開心……」厲奔忽地放話,步調一變,不再以溫柔勾引,改以極端且強烈的索求漫天襲地席卷她的每一-肌膚。
「為……為什麼……不開心?」他把她撫弄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呀,太多的詭計,倘若你以為給了我身體,滿足了我的,我就會放你走的話,那麼你可要後悔了。」他以更狂野、更霸氣的姿態斂取她的香甜,是報復、亦是決心掠奪她。
他還是看出她的計劃。
花苒苒忍不住發出申吟,他的縱情令她虛軟無力,只能任由他擺布。
「我、我以為你會很開心……開心我是這種想法,畢竟……畢竟對你而言,我只是個過客,不該……不該佔據你太多的心神。」在意志力瓦解前她做最後抵抗。
「錯了,你會陪著我走過往後的每一天、每一刻。」簡單一句承諾,狠狠地烙印在她的心間。
封錮轟然碎裂!
碎了、碎成了粉末,灰飛煙滅……
或許她並不如自己所以為的堅定,以為能夠抗拒他的步步蠶食,終究,她的身體與心靈都向他屈服了。
感受到了她的愛戀,厲奔也正式撩撥起狂熱的熾熱,讓雙方最後的矜持都蒸發殆盡。
在羞赧的吟哦與急促的呼吸聲里,他身體的一部分潛進她的體內,終于佔據了全數的她。
花苒苒不自覺地抬起手臂環住他的頸項,承受他的入侵,雖然初時有些不舒服,但──更快的,焚燒的欲念將她拉進快樂的深淵里……
激情過後,厲奔溫柔又愛憐地撫著她的粉頰,一如以往的每一次偷香,這似乎已經成為他的習慣動作。
「苒,你說謊。」她是個處子,卻要欺騙他,不過不管是與不是,他們的初次纏綿,他都會給她一個畢生難忘的經驗。
她依然黏著他的身體,回歸的理智讓她反省自己到底丟失掉多少的堅持。
「你可以洋洋得意了?」她帶著些憤怒,是針對著自己,她什麼都輸了,輸得淒慘且徹底。
「我是很得意,總算抓到了你的心。」他承諾過當她主動交心時才會要了她。
「心?」她好窘。「不!我沒有──」
「還逞強。」他掬起她下顎,直視她的水眸。
他深幽的瞳孔令她窒息,其中的深情再度讓花苒苒無力了,她再也說不出更堅決的反駁。
厲奔露齒一笑,這抹笑容是兩人認識以來她所見最愉快的笑容。
花苒苒看傻了、也痴了……
「你是我要的女人。」他再一次申明,要她牢牢記住。「你的心,我志在必得!」他的身子又欺壓下來,以更縱情、更狂熱的掠奪之火再一次佔有她。
花苒苒為兩人做好午餐。
昨天一整個下午兩人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噢!想到這里她的臉孔就脹得通紅。
原來不是只有男人貪色,女人也好不到哪兒去,放縱的廝磨纏綿幾乎散盡兩人所有的氣力,之後相擁而眠,一覺醒來,已是隔日的中午時分。
趁他沐浴之際,她跑去廚房將冰箱內的蔬果魚肉又煎煮炒炸一番,色香味俱全的五道菜色擺好在餐桌上。
她甜甜一笑,要上樓招呼厲奔吃飯,一回頭,兩片唇準確無誤地含住她的唇。
糾纏了好一會兒,厲奔才放開她。
「你還沒玩夠呀!」心海一片沸騰,嘴巴雖這麼抱怨,她卻已然期待厲奔永遠都不會厭倦她。
「你是這麼的甜美、這樣的迷人,百嘗也不會厭倦。」才經過洗禮的她,又增添一股成熟女人的美感,以往的她有時會露出純淨如同天使般的嬌憨,當她動腦筋時,慧黠的風姿又是另外一種勾引;不僅如此,每次當她憤怒時,全身又會散發出妖魅的咒詛氣息,現在又多了股嫵媚風韻,花苒苒的確是特別的。
上帝造她時肯定偏心的賜予她多副面貌,每張表情都是一種蠱惑。
他愛看,也要佔為己有,然而唯一能夠引領她轉換各種面貌的主控者,也唯有他。
「希望你不是口蜜月復劍。」花苒苒似笑非笑地道,偶爾升起的不確定感依舊在她心間擺蕩,不管他許過多少承諾,她還是沒法子盡信。
「如果我要騙你,你也只有乖乖上當的分。」這妮子,太難以捉模了。
「是啊,你魅力驚人!只要你伸手勾勾指頭,沒有女人可以逃出你的手掌心。」她消遣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目前她也只能認了。「厲大少爺,用飯吧!」
「嗯。」
飽餐一頓後,兩個人上樓到別墅頂的空中花園喝茶享受日光浴。
「明天,我們回台北。」末了,他古井不波的聲音出現了下一個計劃。
「明天?」她聲音一顫。「這麼快。」幸福的兩人世界已經要結束了。
「苒,你放心,我們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他不喜歡她仍然存有懷疑,那是對他的不敬。
「是嗎……」她近乎無聲地低嘆。
「其實該擔心的人不是你,該害怕的是我吧!」誰曉得她會不會又再次逃離。
「很好笑的笑話……」她低低再道。看樣子她沉淪了,愈來愈在乎他才會舍不得離開兩人世界。
享受到了幸福,就會開始害怕失去。
這是報應吧──在懲罰自己違背當初許下的承諾。她說過自己不會動心,可是她並沒有做到,所以老天要責罰她,要讓她嘗一嘗貪婪後的下場。
「苒……」他移到她身畔,捧起她的臉。
她強迫自己以笑顏面對他。「我想睡一覺,可以嗎?」
「可以。」他注視她。
她在他身上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倚靠著,而後吁了口長氣,合起眼,沉沉睡去。
回到了台北,厲奔與花苒苒並肩在公司出現時,當場把唐紅與另兩名金釵給震傻掉。
「苒,回去你原來的工作崗位。」厲奔下了命令後便先去處理累積數日的公文。
「是。」看他消失,花苒苒已經知道下一步要面對的是什麼。
「花苒苒,你欺騙我們。」首先發難的是唐紅,她雙眼噴火,磨牙霍霍地準備把她啃掉,這女人,怎麼又跑回公司來了?
花苒苒聳聳肩,她自己也很委屈哪!「我並沒有騙你們,我是離了職。」
「那你怎麼又會出現在我們面前,站在這個地方?」騙鬼呀!
她繼續聳肩,無奈道︰「我也沒辦法呀,有人硬要拉我回來,我能怎麼辦?你們要怪就去怪厲奔好了。」
「听起來,你好像很不甘願回到公司。」羽兒嗲聲嗲氣地諷刺她,這女人,是大敵。
「我是很不甘願哪!」她雙手一攤,她巴不得快快離開這場風暴。
「花苒苒,你太陰險了。」斥責聲再起-!女人就只會為難女人。
「夠了,三位小姐,事到如今我只能給你們一個良心的建議了,倘若你們真的看不下去,那就去搶吧,憑本事去搶奪厲奔的心,誰搶到,他就屬于誰的。」花苒苒好心地提議著,為什麼她們不去找厲奔麻煩,偏偏愛找她。
「這話可是你說的。」唐紅眼一亮。
「是我說的。」
「好,我們就不再矜持了,花苒苒,你一定會被我們打敗的。」先前是有顧忌,所以不敢大膽的向厲先生示愛,現在她們退無可退,全要放手一搏。
「我當然明白我會輸,只是有一件事,我想先提醒你們。」花苒苒突然神秘兮兮地告誡她們。
「小心什麼?」三人不由自主地豎長耳朵。
「在決定掠奪他之前,你們三個人,可千萬別先鬧了內哄,一旦你們三個人吵起來,我肯定厲先生一定會開除你們的。」她小聲小氣地提醒道,笑一笑,懶得再和她們攪和,回到辦公室去。
唐紅、羽兒、琦琦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也不確定她們是否會先吵起來。
她已經一個禮拜沒有見到厲奔了。
听說,他這幾天異常的辛苦,辛苦地招呼遠道而來的英國貴客。
听說,他這幾天非常的忙碌,忙著帶領另外三位金釵四處交際應酬。
听說──-!什麼都是听說來的,呵──其實這些小道消息全是「有心人士」故意上門跟她打的小報告。或許是憐憫吧,也或許是種諷刺,反正有很多很多看戲的人要讓她知道,先前厲奔對她的瘋狂追逐已經告了一個段落,他已經把目標轉移到別的女人身上去,她正式「下堂」了。
花苒苒並不打算撥私人電話去查訪他的行蹤,因為她自覺沒有資格,而且問何用?一個人要變心是任誰都攔不住的,問多了,只是多了個讓他挑剔的借口罷了。
她怎麼也忘不了,她先前的男朋友便是以這種方式按了她的罪名。
嫌她煩、嫌她多心,接著卻是慢慢地疏遠她。
所以花苒苒上班、下班、偶爾加班、回家,如同以往一個人的生活方式,試圖回到以前的自得其樂。
她不願意花太多力氣去思考厲奔現在的想法。
呵──或許是潛意識在害怕吧,害怕噩夢成真。
深恐厲奔信誓旦旦的諾言變了卦。
花苒苒敲了敲額頭,突然振筆疾書了起來,決定把這些天來的心情起伏與復雜情緒化為文字寫在筆記本上。
也許下一次的Case可以把她此刻的低蕩心情套用進去,到時又成為一頁美麗的詩篇,也算是「廢物利用」了一番。
花苒苒合起本子,自嘲一笑。
嗶──電話內線響起。
「花小姐,冷無肅先生登門拜訪──說要見你。」樓下接待人員口氣顯得既興奮又緊張,好像親眼目睹到一個偉大的神-似的。
「冷無肅找我?」哈,她還沒找他算帳,他倒主動上門來。「麻煩請他到我的辦公室來。」
「是的。」掛掉電話的一剎,花苒苒還听到嘈雜聲,這冷無肅似乎以引起騷動為榮。
也好,她正煩,煩得想打人,冷無肅恰巧自投羅網,就把他當成沙包揍一揍。
未久──
「嗨,苒苒。」冷無肅一進門,便是熱切地打招呼,完全無視于花苒苒假假的笑容,自若得好像看見老朋友一樣。
「冷先生,歡迎你哪,請坐。」該從什麼地方打下去比較好?她開始上下打量他。
冷無肅大方落坐,接過助理送到的咖啡,啜了一口。「怎麼回來台北也不來找我聊聊天,感覺好像變生疏了呢!」
花苒苒磨著牙,他倒是不怕死。「我是想呀,可是不敢登門拜訪你。」
「不敢?」他訝異地挑挑眉。
「是啊!」她開始搓手。「我怕一看見你,會忍不住把你掐死。」
冷無肅愣了下,隨即大笑出聲。「苒苒,你真可愛,實在太可愛了。」太有趣了,為什麼不是他早一步發現她,否則的話,他的人生或許會轉回一點點彩色。
「嘿嘿,我可是說正經的,你最好別當是我在跟你開玩笑。」她語氣冷颼地提醒道。
「我知道你是說正經的。」他舒服地吁口氣,輕松說道。「所以我才會說你可愛,敢把心里真正的想法當著我的面說出來的女人,你是第二個。」可嘆呀,他何時才能再找到「相似」的女子,他破碎的心口,何時才能夠填補?
「我是第二個可愛女,那麼第一位又是何方神聖?」她明知故問,一定是畫像上的女孩。
「你不知道?」銳利的鷹眸乍地逸出探索,一時間,花苒苒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