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躲到花蓮的鄉下地方,打算在這片好山好水里玩樂一陣子,等厲奔對她的「興致」消失以後,她才現身,在這風頭上,她豈可落入同一種陷阱麻煩中。
愛情是什麼?
了不起是一種感覺罷了。
當這份感覺消失時,一切總得回歸到現實面,到那時候,厲奔對她的「興致」能夠持續到幾時?答案顯而易見。
「我才不相信你會愛我到永遠。」花苒苒嘲諷地抿出冷冷的笑意,把車子駛進車庫內,拔出鑰匙,提起飲料,開門回到冷無肅借給她暫住的別墅。
這棟三層高的別墅內外環境都非常的漂亮,從外觀看來,綺麗風格非常顯眼,然而主建築前面又設計有庭園,有花有樹圍繞,將華麗揉進了優雅內,散發出一股特別的美感。
似乎──在她來到之前並沒有人居住在這棟房子里頭,不過冷無肅好像非常重視這棟別墅,里里外外都保持得非常整潔,而且當她住下後,冷無肅聘好的鐘點女佣立刻前來報到,讓她的日常生活不至于出現問題。
「哼哼,冷無肅對我倒是挺不錯的嘛,算他還有點良心。」花苒苒一邊替這沒啥交情的「朋友」打個分數,一邊動手做了塊三明治,抓了罐可樂走到起居室,快快樂樂享受午餐。
天高氣爽的午後,天空清朗無比,白雲優閑地飄浮著,涼涼的徐風從落地窗外吹拂進來,心曠神怡哪……
花苒苒倚靠在落地窗邊靜靜欣賞外邊的甜美世界,舒服的吸口氣後,才站起來。走到起居室的另一端,那堵牆上懸掛著一幅美人畫像,畫像上頭是一名女孩子,精致的五官像極了備受人寵的瓷女圭女圭,略帶紫色的眼楮也美得不可思議,漂亮的鵝蛋臉和比例極佳的身高組合起來,散發出難以言喻的美感。
花苒苒雖然看過無數遍了,不過每次來到起居室時,還是忍不住想再次佇足欣賞一遍。
吾愛……
落款人是冷無肅。
「想必這女孩是冷無肅的心上人吧?」她忍不住臆測著。「也許這間別墅先前就是給「她」居住的,只是──現在這女孩人在哪里?失寵了?哈,男人其實都是半斤八兩的,對待感情都是同一副德行,有幾個肯付出真愛且能夠維持一輩子的?」她撥了撥發,撇撇嘴,一回身──「呀!」不屑的表情凍結在臉上,花苒苒驚詫地呆望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怎麼是他?她怎麼會看到他?不會是眼花了吧?
「看見我,需要這麼吃驚嗎?」他道,臉上揚起笑意,眼底卻是陰霾的。
幸虧她還懂得「害怕」。
花苒苒退一步,又退一步,期期艾艾地問︰「你……你怎麼來、來了?厲……厲奔?」
「我來捉你。」溜掉的小妖精是不可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她臉綠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太不可思議了,她不相信冷無肅會這麼不中用。
「我怎麼找到你的?」厲奔魔魅地冷笑幾聲。「很簡單,冷無肅雙手把地址奉送給我,我自然就輕而易舉地找到這個地方來。」
「冷無肅給你我的地址?」她聲音倏揚。
「是啊!」
「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這麼做?」該死的混蛋,虧她剛才還贊美他。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他涼言涼語地開始譏嘲道。「他知道我急著找你,就利用你的下落來威脅我,只要我放棄跟澳洲媒體的合作案,同意不跟他競爭,他就願意把你的去處告訴我。」
「什麼?」她下巴差點掉下來。「他用我的下落來威脅你,跟你交換條件?」不可能吧,真的、假的?
「不信的話,你可以立刻打電話去台北求證。」
她惱極。
「原來他在利用我。」可惡,冷無肅太卑鄙了,花苒苒怎麼也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種收場。
「就是因為你不了解他,不熟悉他的心性才會上當,其實冷無肅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誘你上勾就是為了從我這里撈到好處。」他把他形容得極為不堪,就讓苒苒氣惱他,冷無肅才不會是個障礙。
他必須排除所有的可能性,不許任何人染指她。
「可惡、可惡、太可惡了。」花苒苒滿臉脹紅。怎麼會上他這種當?之前還把他當成是盟友,是同一陣線。
厲奔滿意地斂下眼簾,再追加一擊。「明白了吧,這就是你識人不清的下場。」
他的警告讓她臉色一僵,繼而也產生不明白的疑惑。
「被他利用是我笨,好笑的是你怎麼也會被他給威脅?答應他的條件?」厲奔不像是會屈服的人。
他揚眉,緊緊注視著她。「因為我非要找到你不可!」
此話一出,花苒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陷進下唇中的貝齒咬出細細的血印子。
「苒,這七天來,你過得很愜意吧?」他就是要讓她覺得慚愧,然後在一步逼、步步逼。
她回神,敵人是他才對,冷無肅這筆帳下回再算。
「是啊,這七天來我是過得很稱心。」不必看見他、不用受他的「折磨」,將腦子里頭東西全數放空,當個純粹的米蟲,自然舒服愉快。
「那麼這七天來有沒有思念過我?」厲奔瞅著她,眼神溫柔,眼底卻愈來愈陰暗。
她畏縮了下。
「沒有是吧?」厲奔溫柔的磁嗓夾雜嚴厲的指控。「你已經把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你只顧著自己是否開心而已,你的腦海里沒有我的影子、你的心里也沒有我的存在,你決心不讓我再影響你,對不對?」
如果他的聲聲指責是為了要惹她慚愧的話,那麼他──他太自負了。「笑話,難不成你期待我在玩樂的時間里頭,還要為你相思、為你消瘦、為你憔悴?」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感到很安慰的。」厲奔直言不諱,目中無人地認定她該這麼做。
她眉頭一鎖。「只可惜,你要大大失望了,我不可能再為男人傷神,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所以我才失望,才會傷心,被人忽視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痛苦。」他一步步地逼近她,一聲聲地指責道。
「你──」他臉上的笑容絕俊到難以用筆墨形容,可是眼底的陰寒卻教她不得不打了個哆嗦。
「你真的很無情!」他按住她肩膀,不讓她後退,也不讓她有機會再說出惱人的拒絕話語。
花苒苒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只籠中鳥。「這也能算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他大言不慚地指責她。「你離道不覺得慚愧?」
血液倏地沖上腦部刷地又流失,花苒苒滿肚子的反擊想說,最後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
「你用不告而別的方式來傷害你的男人。」厲奔把她打入專屬的牢籠里,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她吸氣、再吸氣。「厲奔,你怎麼……怎麼非得逼我跟你在一起不可?」
「我們本來就該在一起。」她還是不明白,還是要抗拒。
花苒苒突然覺得好想哭,她怎麼會惹上一個偏執狂。「拜托,我從來沒想過要惹你,你是我惹不起的男人。」他的條件太好,好到讓她不知道要如何去愛。
「很不幸地,你已經惹到了我。」他霍地將她擁進胸中,讓她無路可退。「苒,你听著,我從來沒對一個女人如此的盡過心思。」她是特例。
「我該感動嗎?」被他擁抱住,是好溫暖,他的羽翼是好巨大,足以將她保護起來。但,她怕呀──厲奔已經成為一個甩不掉的惡魔,野心勃勃地在殲滅她「不愛」的信仰。
「于情、于理,你是必須感動。」他道,是強勢的命令。「讓我喜歡你、讓我愛你,不好?」
「我……」
「打開你的心扉,接受我有這麼的困難?」優閑的神情在她依舊遲疑時瞬間轉為凌厲。
她不是畏懼他,而是恐慌,厲奔在滲透她的心,花苒苒最怕的便是這種被掌握住的感覺。
所以她渾身都在冒汗,感覺自己置身在烈焰之中。
半晌後──
「厲先生,你說的全是正經話?」她心生一計,視死如歸地決定豁出去跟他比個生死。
「難道我的表現還不夠嚴肅?」他反問,俊挺的面孔閃爍不計一切的堅持。
她眯了眯眼。
「為什麼?」花苒苒不得不問。「我真的不懂這是為什麼?我不夠好,我的缺點罄竹難書,甚至要列出三大本筆記本來都不成問題,這樣一個滿身是缺點的女人,怎麼會適合當你的妻子?」
「我覺得可以就行了!」
這回她再也無話可反駁。
她眼一閉,隨即睜開,突然變得嫵媚的眼神讓他心跳了一下。「厲先生,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商量?」他拾起警戒,與她對峙,就看她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四目相接,花苒苒居然抵擋不住他的探索,狼狽地先移開視線,沒有勇氣跟他對峙下去。
真孬!
暗罵自己一聲後,強逼自己拿出勇氣來。「呵……既然你對我這麼感興趣,我也不好意思一直拒絕你,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咱們不如換個方式來相處好了。」她用力地扯著僵硬的嘴皮,無論如何要把話說完。「咱們干脆別去談情、也別說愛了,玩玩就好,只要快快樂樂的生活一陣子,一旦彼此膩了對方,或者你對我的興趣消失不見了,那麼咱們就可以分道揚鑣,這樣一來你快樂,我也沒有負擔,你看多美妙呀!」她把未來的相處之道做出規劃。
「是很有建設性的提議。」他會掐死她的。不過不是現在,他會讓她知道將他摒除在心房外是件多大的錯誤。
「很棒吧!」她大大松了一口氣,這個偏執狂總算願意退讓一步。
「既然已經有了共識,那麼我們可以走了。」
「走?走去哪兒?」她傻眼。
「離開冷無肅的別墅,到我的地方去。」厲奔非常介意她住在冷無肅的勢力範圍內。
她皺了皺小鼻子。「太麻煩了吧,何必跑來跑去,這座小鎮的風景這麼優美,而且吃穿都有人打點,挺舒服的,沒必要換地方住啊!」她打算向冷無肅揩油,算是對他的小小懲戒。
「不能繼續留在這棟別墅。」厲奔堅持,絕不讓冷無肅有任何機會蠶食她的心。
「為什麼?」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仿佛──冷無肅是個不可救藥的大魔頭。
厲奔頓了下,驀然閃爍的黑瞳逸出邪魅光芒。「苒,你想當別人的替身嗎?」
「替身?」她嗆了下。「誰?」
厲奔望向畫像,花苒苒敏銳地立刻接口。「你是指她?」
「對,就是她。」瞳中的陰險與臉上的恬淡笑容成為強烈對比。「這個「女人」跟冷無肅結了很大的仇怨,甚至于連她死了冷無肅都還不放過,他到處在找尋跟她相像的女子,好延續他的報復。」厲奔揶揄的目光移到她臉上。「而你,傻呼呼的成為他設計的對象,還渾然不覺,以為踫上了「恩人」。」
這算什麼,簡直是黑心魔鬼嘛!
花苒苒不敢相信地輕嚷著︰「可是我跟畫像上的女孩子外表長相完全不同,他怎麼會挑上我?」
「盡管你們容貌大不相同,不過偶爾散發出的氣質,卻相似到令人無法分辨,所以冷無肅才會糾纏上你。」厲奔惡毒地把冷無肅打進黑五類之流,讓花苒苒對他徹底死心。
「你怎麼會這麼清楚?」她忽生質疑,該不會是瞎掰的吧。
他神情不變地道︰「我當然清楚,你忘了,冷無肅曾經親口說過,我們是商場交鋒的敵人,熟悉對手心性理所當然。」
先前是有這麼一段對話,只是──她還是很難相信。「冷無肅到處尋找和畫中人相似的女子,這是在填補他內心的空缺,還是在傷害自己?」
「我不知道,你也不必去探索。」
「噢!」
厲奔硬是拉住她。「別再談論他了,我們去我們的天地,冷無肅沒有資格介入我們之間。」
說來挺可笑,也挺悲哀的,她是無權也無力阻止厲奔所下的決定。
硬是將她帶離冷無肅的別墅,乘上他的跑車,繼續南下往台東方向而行。
在一處同樣風景秀麗的高級別墅區里,有一棟外觀典雅的豪宅成為他們兩人的落腳處。
這幾天來,他駕著車帶著她四處玩樂,痛快地把南台灣游了一遍。
不得不說他企圖讓她卸下心房,所以幾天下來他倒是純粹地帶她散心,不再作出任何強迫性的宣告,而漸漸放松神經的她也確實度過幾天沒有煩惱的日子。
天蒙蒙亮,厲奔還沒起床。早起的花苒苒輕輕敲著他的門,沒回音,發現門沒關緊,輕輕一推,厲奔側躺在羽絨被上沉睡的「美態」盡入眼簾;上身赤果的他露出平滑緊繃的胸膛,每一-紋理都帶著力與美的剛毅,她覺得很震撼哪!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偷看」她的身體曲線,這回倒是頭一次見著他的上半身肌肉。
太陽升起,金黃色的光線撲灑在他的身體上,更是加深他醉人的氣息,實在挺挑逗人心的。
她咽了咽口水,雙頰莫名地燙紅。
「太帥了,要是把這幅「美男入睡」的圖給拍照下來,拿到雜志社去喊價,肯定能撈一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花苒苒打起壞主意來,好死不好,茶幾上真的擺著一架照相機。
「嘻,天助我也。」她小心翼翼地踱進臥室拿起相機,打開鏡頭,對準焦距,手指才正準備按下──
「你在做什麼?」他睜開眼楮,深邃的瞳眸閃爍著剛蘇醒的迷蒙,慵懶地眨著眼皮。
她芳心怦動得更厲害,男人貪色,她覺得自己也不遑多讓。
「吵、吵醒你了啦?」她期期艾艾地道。
他弓起肘,支著頰道︰「你拿著相機對準我拍什麼?」這妮子又想玩什麼新花樣。
她干笑兩聲,一臉若無其事。「沒什麼啦,只是覺得你睡覺的姿勢實在太美了,所以忍不住想幫你拍張特寫,呃──」不能再講下去。
「這麼簡單?」瞧她一臉心虛,也知道她在打哪門子鬼主意。「你想賺錢想瘋了。」
「我──」奇怪,他為什麼總是能夠把她的思考邏輯掌握得這麼清楚。
「不過──」他沒生氣,反而寬宏大量地替她考慮問題。「光憑我一個人,魅力還是不夠的。」
「夠、夠、夠、夠多了,憑你一個人就可以賺大錢了。」奇怪?他怎麼沒有大發雷霆,反而要替她出主意。
他睨她,笑意盈盈地搖頭。「相信我,我有一個更好的建議,如果能夠照做的話,我保證你肯定撈得更多。」
「什麼建議?」
他挪了挪身體,拍拍空出來的位置。「喏,你就陪我一塊躺在床上,我相信咱們相倚相偎的「美景」要是上了雜志,肯定引起大搶購。」他大方地建議她。
「啥?」她臉都綠了,什麼狗屁提議。「你開、開什麼玩笑呀……」她才不會自作孽呢!合拍廣告的事已經讓她惹出了一身腥來,她白痴才會犯同樣的錯。
「苒,你過來。」他對她勾勾指頭,模樣該死的囂張,卻又該死的迷人。
「你……你很狂喲!」她可不是小女人。
「欲迎還拒嗎?」他硬是把她貶為花痴女。「小心一點,一旦激起了我的征服,你一樣是逃不了,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況且──你不是希望我早點膩了你。」他反將一軍。
就因為這個理曲,所以她只好听命地走到床邊,坐下。
厲奔揚唇,拉住她,把她扯進胸懷內,讓她密貼在他身上。
「如何?我的胸膛值得你倚靠吧?」他動作狂妄,問話的口吻卻是優雅至極。
花苒苒抽緊下巴,不想說出真正的想法──他的胸膛──的確充滿著誘惑力。
容許她的緘默,厲奔執起她的手,開始把玩她縴長的手指。「我的胸膛屬于你,你是唯一能夠依靠的女人,你要牢牢記住。」
這麼誘惑的煽動,她得發揮自制力才能不被他所惑。
「我有這麼受寵?」她開始不安地扭動身軀,想掙離,他卻把她摟得更緊,眼瞳剎那間凝聚出的欲火,讓她戒慎恐懼地停了下來。
呼!她差點引火自焚。
「現在你知道自己有多麼迷人了吧?」食指撫上她嬌顏,他得花費好大的力氣才能壓抑住蠢蠢欲燃的火焰。「所以你會受寵是應該的。」
她牽強一笑。「真的?」
「我不欣賞你總是懷疑我。」
如何不懷疑?
這太難了,她沒法子不去考慮以後,她沒法子以為自己被他深愛著,她沒法子以為自己可以跟他天長地久而不被拋棄。
她一點都不想談戀愛哪,更是不想釋放真情,可是──偏偏遇上他,他的強烈佔有欲令她無法招架了。
「不許懷疑,在我懷里時不可以心不在焉。」對于感情極端不信的她,不用如此方式,如何抓住縹緲的靈魂。
她嘆了一口長氣。「其實現在說這些都毫無意義,日子還很長遠,輕許承諾是最傻的行為。」到時候後悔了看他怎麼辦。
「是啊,時間還很長遠……」他忽然握持住她的小手。「既然日子要正常過,我們就來做些平常該做的事。」
「平常該做的事?」听起來很曖昧,她的臉蛋不禁紅了一紅。「你是指……」
「中午由你掌廚,如何?」他突如其來一項提議。
「要我下廚?」厲奔想嘗嘗她的手藝。
「困難嗎?」
「不是。」她不解地搖頭。「我只是很訝異,你是大老板,吃的都是珍饈美食,我粗糙的手藝怎麼敢搬上台面來荼毒你。」
「我就是想吃你親手煮的。」厲奔堅決地宣告。
「可是──」
「怕什麼,也許你煮的飯菜不合我的胃口,我一怒之下因此「開除」你,你不是一直期盼我趕快趕你走。」他說的似真似假。
不是動搖,而是不服氣。「好吧,我就煮一桌飯菜來嚇跑你。」
所以──她走上超市,拎著午餐材料,準備大顯身手。
做了幾樣家常小菜,她洗好手,踅到客廳去請「大老爺」移步。
「吃飯了。」莫名地,這種平凡且溫馨的感覺,又震撼了她!
他含笑起身,移步餐廳,看著餐桌上的四菜一湯,道︰「你很用心嘛!」雖然不是什麼珍貴材料所烹煮而成,但色香俱全,令他食指大動。
「我只是隨便炒炒,還不知道能不能吃呢。」
「是嗎?」
她替兩人添好白飯。「不信的話你嘗一嘗。」
他夾了一塊肉,花苒苒一顆心忽然吊得好高,緊緊注視著他的表情。
「不錯嘛,很好吃。」厲奔稱贊的聲音一出,花苒苒居然松了口氣。
無聊無聊,她在緊張些什麼。
「就只是些家常小菜而已,哪有什麼好吃不好吃的。」她訕訕回道。
「確實是非常的可口。」他又夾了另一道菜。
瞧他吃得津津有味,花苒苒不解了。
「真有這麼好吃嗎?」胸臆暖烘烘地,被他稱贊的感覺竟是如此的幸福。
「是好吃。」
她發現自己移不開眼,他不僅舉筷的動作顯得瀟灑迷人,而且,好像當她是大廚,桌上的菜色都是千金難買的。
「苒,你怎麼不動筷?」她呆呆地在看些什麼?
她回神,竟然看痴了。「你自個兒吃就好了。」
他夾了一塊魚肉遞到她嘴前。「來,你一定也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