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美蒂家多耽誤了點時間,孟櫻沄回到老鷹堡時已錯過晚餐的時間。
她到廚房找艾拉。
「我替你留了一些烤雞肉和火腿片。」艾拉端出一盤食物給孟櫻沄。
冷不防地,一道凌厲的聲音自兩人身後響起——
「誰教你偷留食物的?」墨瑟芬雙手叉腰、臉色極為難看。
艾拉手抖了一下,差點將餐盤掉到地上。
「我回來晚了,還沒有吃東西,艾拉只是好心……」孟櫻沄試圖解釋。
「沒趕上晚餐時間是你的事,我不準老鷹堡有任何偷竊的行為。」
「櫻沄是公爵夫人,地位和我們下人不同,她有權吃新鮮的食物。」艾拉辯解。
「有剩菜剩飯可吃已經不錯,何況她又不是沒吃過。」墨瑟芬聲音輕而諷刺。
孟櫻沄顫抖的深吸一口氣。「艾拉只是好意。」她又強調一次,她可悲自己處在個完全弱勢的地位。
「瑟芬小姐,你實在太欺負人了。」艾拉咬牙道。
墨瑟芬得意一笑。「我相信公爵會支持我處理的方式。還有,小心你自己的舌頭,我最討厭愛頂撞的下人,小心我讓你沒飯吃。」
突地,門邊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響︰「你們在吵什麼?」
廚房里所有人全鴉雀無聲,往廚房門口看去。
三人也跟著轉頭,只見墨雷克臉上掛著一副冷靜而漠然的表情。
孟櫻沄回視他的目光,掉頭就走。
她提著裙擺往臥房奔去,再也忍受不了朝她猛攻的冷嘲熱諷。
孟櫻沄坐在窗台上,試圖理清腦中混沌的思緒。
半晌之後,開門聲響起,然後是關門聲。
「別任性,來,吃點東西。」墨雷克端來那盤剛才在艾拉手上的餐盤。
她跳下窗台,拿了換洗的衣物.
「你上哪去?」他冷冷的問。
「到樹林里洗冷泉。」她回答。
墨雷克大手一揮扣住孟櫻沄。「你瘋了!這麼冷的天,這麼暗的夜,你卻任性的要去樹林里的冷泉洗澡?」
「我需要冷靜。」她想甩掉他。
他將餐盤重重放在五斗櫃上。「在這里不能冷靜嗎?」
「你一直干擾我的思緒。」她的胸脯因為憤怒而上下起伏得很厲害。
他幽然一嘆。「我可以問你為什麼嗎?」
「你讓我作嘔!」她氣得發抖。
掛在臉上譏諷的笑容消失無蹤。「舉例說明,我哪一點讓你作嘔?」
「你對婚姻不忠實。」
他玩味的看著她。「我如何不忠?」
「先不提我的事,格文被迫和美蒂分開又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她因為生氣而漲紅的臉,依然美麗的魅惑著他.
「格文?」他想起那個一心想成功的年輕人。
「他是美蒂的未婚夫,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和我有什麼干系?」他將她拉進懷里。
「你的作法拆散了他們,美蒂還有弟妹們要照顧,無法跟著格文到諾曼第追逐美夢。」她抬手擋在胸前以抗拒墨雷克可能的騷擾。
「我有說不準美蒂將她的家庭責任一並帶上嗎?我記得我和格文說得一清二楚,可以攜家帶眷,多少人都沒干系,顯然我的表達能力出了盲點,有人听不懂。」
孟櫻沄的腦海嗡嗡作響,難道是格文不希望美蒂帶著家累,所以故意隱瞞不說。
「我會求證,你騙不了我的。」她堅定的說。
「我的話你也敢質疑?」墨雷克火氣也上來了。
「我認識格文比認識你還久,你以為我該相信誰的話?」
她不是有心要激怒他的,她最氣的事其實是那晚在馬廄草堆上發現的事。
「夠了!」他暴吼,她噤聲。
「我是你丈夫,你竟連我的話都不相信!」他繼續說道,語氣冷冰得令人膽寒。
「你是這塊土地的掠奪者,我有理由不相信你。」
他真的被激怒了,指尖用力的掐住她的手腕,不管她明天肌膚上會不會留下紅印,她被他拖向床鋪。
「你又想強暴我了是不是?」她怕他的怒氣會對她的身子造成傷害。
「又?天殺的,原來你一直把我們之間最神聖美妙的結合當作是強暴!」事到如今,他能對他的婚姻抱有什麼幻想?她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
他畢竟是個男人,對她的容忍超過了對自尊的追逐,他不顧威廉王可能的反對,娶了與他門戶不等的她,婚後只要她一個女人,她卻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
他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平靜,掩飾自己內心的渴望︰「把我帶來的東西吃完,你想洗澡我會叫馬可弄來熱水,在房里洗,不準勾引男人。記住,馬可對我很忠貞,若你有什麼不守婦道的地方,他不會替你隱瞞。」
他松開手,她跌坐在床上,然後他走了
翌日,孟櫻沄問了格文。
「為什麼你沒有對美蒂說實話?」
「你這麼聰明,猜不到嗎?我可不相信。」格文嗤笑一聲,就是不願意自己把絕情的話說出來。
「美蒂要是知道真相,一定會受不了的。」
「現在的情況也沒什麼不同。」他笑笑。
「你再也找不到像美蒂一樣好的女人。」
「那也是我的選擇不是嗎?」
「你這樣做,如果美蒂選擇的是拋棄家庭責任跟你走呢?你如何擺月兌對你而言是道隔夜菜的美蒂?」
「我很了解美蒂,她不可能為我帶來這個難題,她一定會選擇家庭責任。」
話至此,孟櫻沄能說什麼?
「為什麼?」她希望有答案。
「沒有了。」他說得坦白。
「可你們相愛不是嗎?」
格文冷笑。「愛?可能曾有過吧!現在已經漫不可尋了。男人滿腦子想的只是女人的胴體罷了,一旦失去興趣什麼都變成勉強的惡夢。」
孟櫻沄非常震驚,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格文?
「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問問墨雷克,我想他會娶你,一定是出于你對他的某種吸引力。」
她無法反駁,因為格文說的是真話,她和墨雷克之間沒有情愛,唯一的關系是性關系,他們不曾分享過彼此心靈層面的東西,實在是一對可悲的怨偶。
「也許你說得對,只是我希望你行行好,不要讓美蒂知道事實,她會受不的。」
格文點點頭.
孟櫻沄和格文分手後回到老鷹堡,經過廚房,正好撞見雞飛狗跳的場面。
莉絲由廚房奔出來,手臂血流不止,看到孟櫻沄,立即淚眼汪汪地痛喊︰「快救我,墨瑟芬是劊子手,她要我的命!」
「到我房里來。」
孟櫻沄先將莉絲的手臂傷口用清水洗干淨,再用草藥止血,加上蘆薈、蜂窩上的蜂臘使傷口較容易愈合,再柔聲問︰「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不過到廚房要一杯羊女乃,就被砍傷了手。」莉絲嘀咕道。
孟櫻沄心里想著事情一定不如莉絲說的這麼輕松,所以並未置評。
莉絲站起身。「我走了,這藥要多久來換一次?」
「兩天後。」
「好吧!兩天後你到我房里來替我換。」莉絲以命令的口氣頤指氣使。
孟櫻沄很自然的允諾,她沒有高高在上的習慣,也不覺得莉絲的行為大大侮辱了她公爵夫人的身份.
莉絲離開後另一位案主推門而入,一樣是忘了應該尊重孟櫻沄的地位,連門都懶得敲。
「老鷹堡容不下莉絲!」墨瑟芬直言。
「她說你為了一杯羊女乃弄傷她的手臂。」孟櫻沄冷靜地問。
這真是老鷹堡建堡以來最大的笑話。」墨瑟芬冷嗤一聲。
「難道不是這樣?」
「那個婬婦先是要一杯羊女乃沒錯,後來藉題發揮要劃花一個廚房女僕的臉,其他人阻止不了只好來叫我,我為了奪下婬婦手上的刀,刀鋒不長眼,不小心劃到她的手臂,我的說法和你听到的是不是相差十萬八千里遠啊?」
「莉絲再刁蠻也不會故意傷人呀!」孟櫻沄想不通。
「她哪里是故意?據說文娜是葛凱伊最近的伴,莉絲打翻了醋壇子……」墨瑟芬揮了揮手。「哎呀!我懶得解釋一堆,我來找你是希望你看緊令妹,否則我為了坦亞以後方便管理老鷹堡,只好掃出垃圾。」
說完話,墨瑟芬甩上門走人,來去一陣風。
老鷹堡光是女人的事就夠讓孟櫻沄頭疼,幾個台面上的女人個個心機重,明里斗、暗里斗,熱鬧得不得了。
墨瑟芬和莉絲的廚房事件、莉絲與媚蘭也不對盤,孟櫻沄想要有一片淨土也不易得。
墨雷克到海邊巡察,為了穩固海防,他花了不少心血,和他三日不見,孟櫻沄一直為當日不歡而散很心煩。
心里蒙上的還有另一層陰影,堡里繪聲繪影的說,墨雷克此次前往邊陲,還帶著媚蘭同行。她心里正嘀咕著,這三天來除了第一天午餐時見過媚蘭之外,其他兩天皆不見其蹤影。
這正好證實了女僕蜜拉的說法,媚蘭小姐是後來受大人夜召才趕去的。
連好脾氣的艾拉也忍不住抱不平︰「太明顯了!」
「呃?你說什麼?」孟櫻沄一時沒注意听。
「我說,公爵和媚蘭實在暗通款曲得太明顯了。」艾拉放下手中的針線活。
「你相信那些謠言?」孟櫻沄故作輕松地道。
「如果是謠言,為什麼媚蘭小姐連夜塔乘馬車奔向海岸?誰會有那個膽召大人的情婦夜寢?」艾拉心直口快。
盂櫻沄放下手中正織著的背心。「全老鷹堡都在看我的笑話是不是?」她苦笑著。
「也不是,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魅力不夠,才會在新婚不久就讓丈夫直往別的女人身上找安慰,不是嗎?」
「像公爵那種男人很難只為一個女人停駐的。」艾拉說了句她自認有理的安尉話。
「不只是墨雷克那樣的男人,只要是男人大體上都是無情的。」她有感而發。
「你指的是——格文?」
孟櫻沄笑笑。「你也知道啦?」
「我去找過格文,他一點也不想隱瞞對這件事的心態,我為美蒂付出的青春感到不值。」艾拉嘆了一口氣。
「你告訴美蒂了?」
艾拉點點頭。「全說了,這種事不要瞞,知道真相反而容易調適,也讓美蒂心里更篤定自己選擇留下來是對的,不會三心二意。」
孟櫻沄難受得眼眶泛紅,同時也想到自己的處境好不到哪里去,也許正一步步走向美蒂走的路。
她得更小心,無論如何不能懷下不受父親歡迎的孩子,藥草是必須的。
「櫻沄,你在想什麼?」艾拉擔心的問。
孟櫻沄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思索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美蒂好過些。」
「美蒂很堅強,我早上溜去喂小豬時發現美蒂同樣不受影響的在打掃雞籠,大概調適得不錯。」
「是嗎?美蒂確實比我們堅強。」
一早,中庭的喧鬧聲很大,孟櫻沄探頭一望,墨雷克巡防海岸的軍隊回來了。
要不是怕渡海逃亡時可能會遇上墨雷克,她幾度壓抑不住沖動,想一走了之。
她看見媚蘭也出現在中庭的隊伍里。
她和坦亞共乘一騎,墨雷克真高招,避嫌避到老鷹堡來了。
墨雷克英姿勃發的躍下馬背,精神奕奕。
孟櫻沄抬頭看天候,好像快下雨了,可她心里有一百二十個不想面對背叛婚姻的墨雷克。
她奔向馬廄,趁馬廄小廝到中庭看熱鬧時牽出「浪漫」,它是一匹較為溫馴的老馬,她上了馬鞍,騎離馬廄,身子微顫的使著硬性子。
她的血液里屬于叛逆的因子開始活躍,催促著浪漫加快速度,她不常騎馬,自嫁給墨雷克後才有較多的練習機會,但並不表示她的騎術精進多少。
但為了避開墨雷克,她豁出去了。
她往樹林方向騎去,然後她放慢速度,樹林里傳來小動物和鳥類活動的聲音,陰天使得樹林濕氣很重,她看見濕地上有菁蓉的蹤影,正要下馬摘些回堡里,卻因一陣馬蹄聲而吃了一驚。
墨雷克騎著他的阿拉伯種馬差點撞到浪漫。
「你到這兒來做什麼?」他的口氣充滿不悅。
她吸了一口氣,力持鎮定地說︰「我來找一些有用的藥草。」
「藥草呢?」
「我才剛到,你不會不知道。」顯而易見,她才離開堡壘,他就跟著出來。
他躍下馬,將她一塊拖下馬,她直覺往前奔跑,他幾個大步立刻扣住她,她踉蹌了一下倒在地上,渾身不住顫抖,心跳得好快,墨雷克的手立刻欺上來她的身子,並且轉過她的身,饑渴的佔有她的唇,好像要把她一口給吃掉似的。
「放開我!你這骯髒的諾曼第人。」她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喘著氣。
他的手伸進她的裙擺里說明他的決心,他太想要她令人銷魂蝕骨的身子。分開的第一天夜晚,他就開始想念她,直到今天飛馬回老鷹堡,見不著她,哪受得了身子的饑渴,非要一償宿願不可,顧不得就要在這塊濕地上要了她,怪只怪她不安安分分在床上等他,他等不及了。
他粗魯的扯下她的底褲,只要一踫她就令他心蕩神馳。
她被他鎖在樹干與他的身體之間,無處遁逃……
孟櫻沄是在自己床上醒來的。
她記起一切,慌忙的翻開被單,發現身上衣服是干淨的。
「夫人,你醒了嗎?」隔著紗帳,女僕問。
「是的,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要用晚餐了。」
難怪她好餓。
「夫人要先洗澡或是用餐?」
她想了想,清潔戰勝了口月復之欲。「先洗澡好了。」
「大人也猜夫人會想先洗澡,熱水一會兒就提上來。」
「大人呢?」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很丟人、衣衫不整的被抱進來?
「大人放鷹去了。」
「我……我是怎麼回老鷹堡的?」她非知道不可。
「夫人忘了自己被一頭野熊嚇暈的事嗎?」
「野熊?」墨雷克把自己說成是野熊?
女僕點點頭。「好在有大人跟著夫人出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哩!」
孟櫻沄笑笑頷首。「叫人可以抬熱水進來了。」
洗完熱水澡,她放松心情地加入晚餐的行列。
她不敢正視墨雷克的目光,自己白天的表現真沒用,怎會暈過去呢?
但是她可以明顯的感覺他灼灼的目光朝她而來,夠了!她讓他得逞這一次已經是被佔了很大的便宜,不會再有第二次。他要找女人,老鷹堡里就有一打以上等著他欽點,不用她伺候。
「雷克,下回你放鷹我也要跟著去。」媚蘭道。
「你會放鷹嗎?跟著去只會礙手礙腳的。」莉絲諷刺道。
「雷克會教我,不用你費心,是吧?雷克。」
墨雷克不語,他的心思不在這些庸脂俗粉上頭。
「雷克!」媚蘭又叫了一聲。
他只想著白天在樹林里的情形,他瘋狂的舉動一定嚇壞她了,否則她也不會暈過去。
莉絲幸災樂禍地道︰「活該!唱獨腳戲。」
媚蘭作態哭了出來。
「哥哥,媚蘭哭了!」墨瑟芬嚷道。
墨雷克回神看了媚蘭一眼。「誰惹她?」
「你。」墨瑟芬道。
「我怎會惹她?」
「你不理媚蘭,她受不了被冷落就哭了。」
「好了,媚蘭,別哭了。」他隨口安撫。
「你要怎麼補償我?」媚蘭柔媚地問。
「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最寶貝的那串北海珍珠。」
「好吧!我今天心情好,北海珍珠就給你吧!」墨雷克早巳將財富視為身外之物,在他心里,只有孟櫻沄才是無價之寶。
「哇,哥哥偏心,我要了三年,你都不答應把北海珍珠送我,媚蘭一不高興你就送她。」
「公爵今天高興,誰在今天要求他北海珍珠,他都會送的。」坦亞笑道。
「才怪哩!是我要求,哥哥一定不會送。」
這種場面,臉色最難看的非孟櫻沄莫屬,什麼北海珍珠?
連長得什麼樣她都不知道,看起來肯定是很珍貴的首飾,媚蘭一不高興,他就往人家身上送,可見媚蘭在他心巾的地位。
只是,孟櫻沄不曉得今天讓墨雷克龍心大悅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餐後,媚蘭高高興興的跟著墨雷克去領北海珍珠,墨瑟芬則一臉老K相。
「你又怎麼了?大小姐。」坦亞問。
大廳的士兵散得差不多了,她大膽發飆。「真不公平,我一直想要那串北海珍珠,怎樣也求不到,媚蘭一哭就送給她,她的眼淚就這麼值錢嗎?」
「是啊,女人的眼淚是斷了線的珍珠嘛!」坦亞笑言。
「少逗了!那我也哭一場好了,也能得一串北海珍珠嗎?」
「你和媚蘭不是一對好姊妹嗎?她得到北海珍珠不就像是你得到一樣嗎?」
「怎麼會一樣?她是她,我是我,她嫁了人並不表示我也嫁給同一人啊!」
「原來你們情同姊妹是假的!」
「遇到利害關系的事情可也要算清楚。」黑瑟芬踢了踢桌腳,桌腳是大理石做的,根本不受影響,反而是她的腳踢痛了。
「你們女人真麻煩!」
「我倒要看看有個男人和你搶心愛的女人,你會不會大方?我看你也大方不起來。」
坦亞臉色微變。「這是不一樣的,你說的是北海珍珠不是女人。」
「是女人你就會搶是吧?」
坦亞看著她,認真的點頭。
「你搶女人的心情就像我搶北海珍珠的心情。」墨瑟芬解釋道,這個傻瓜不知道能不能體會。
「我也有一串北海珍珠。」坦亞突然道。
「真的?你怎麼會有?」墨瑟芬瞪大眼問。
「公爵共有兩串北海珍珠,當年丹麥王送公爵的珍珠共有兩串,他賜予我一串。」
「你送我吧!」墨瑟芬說。
坦亞遲疑著。
「你送我好不好?」她哀求著。
「不行!」他狠心拒絕。
「為什麼?」她大受傷害。
「因為我的珍珠是要送給我未來新娘的。」
「嘎?」墨瑟芬張口說不出話來。
「除非你嫁給我,否則我不會送出這串項鏈。」
這是什麼情況?實在很好笑。
墨瑟芬先是哈哈大笑。
「你笑夠了嗎?」坦亞可笑不出來。
你也太認真了吧!坦亞。」
「如果你真的那麼想要北海珍珠就嫁給我吧。」坦亞誠摯的再說一次。
這回墨瑟芬倒是冷靜的思考起來。
「為了北海珍珠,我答應你會好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