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雲安急切的敲門聲打斷了這一份迷幻,雙雙連忙別過頭去,不敢看他。
默言本欲不理會一切,只想吻住他始終渴望的紅唇。
「不要理他。」他專制的命令著。
但門外的敲門聲一次比一次急切。
「少爺,有重要的事情——」
默言冷著臉大吼,這該死的雲安,總有一天他會把這不識時務的臭小子趕到外頭去流浪。
「滾進來!」
只見雲安真的連爬帶滾的進來,看得屋里的兩人同時皺眉,只不過默言的臉色更加難看。
「少爺,有客人來——」
「我不是說過今天不見客,要一整天待在江月苑?!」他大吼,耳畔隨即響起雙雙的抽氣聲。
原來這個男人打的是這種壞主意?!雙雙羞紅臉想著。
該死的,他討厭所有的計畫被人破壞,現在雙雙一定會意過來他想跟她在床上賴上一天的企圖。
依她的個性,她絕對會跟他對抗老半天才肯屈服。
無法滿足的怒火全數發泄在倒楣的雲安身上,「你不是有事要說?還不快說?!」
默言的漫天怒吼差點震破雲安的耳膜。
雲安以前只見過少爺冷淡無情的模樣,再如何生氣也只用目光讓別人自動退縮。
今天如此大吼倒是第一次,嚇得他三魂七魄都跑光了。
「我……我……忘了。」
「忘了?」
他殺人的目光射向臉色蒼白的雲安,心想著要不要叫人把他拖下去打個清醒。
此時,一雙縴縴玉手搭在他的胸口,雙雙小聲的說︰「別對他那麼凶,他也沒犯錯。」
「他沒犯錯,難不成是我錯了?」默言口氣森冷地反問。
「對!」她的回答勇敢又簡單,反而令他啞然。
雲安的瞼上一下子充滿了對雙雙的感激之情。
默言不喜歡任何人注視她,更不喜歡她對別的男人笑。
「不準笑!」
他對雙雙一吼,她臉上的笑馬上收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大臭臉。
「暴君!」她嘟著嘴不悅的咕噥。
「你只準對我一個人笑。」
「我偏不!」
「你——」
他上前欲抱住她時,眼角瞄見雲安一臉興味的盯著他們不放。
「你還不滾?!」
「我話還沒說完,有重要的客人來找。」他終於想起來了!
「誰?」默言問,隨即又揮了揮手。「不管任何人我都不見。」
「連自己的大哥也不見了嗎?」
令令令
在大廳之中,有三人靜靜的對望著,氣氛凝重到似有殺氣在四周流竄。
歐陽沄早就嗅出氣氛不對,但他對自家兄弟的敵意習以為常,所以也只是悠哉的喝著他手中的好茶。
雙雙忘情的注視著眼前優雅高貴的男人,心里不斷浮現一個想法——
如果香兒姊姊在世,一定會喜歡上這個俊美威嚴的男人的。
也因為這份強烈的念頭,令雙雙忘了矜持,目不轉楮的看著歐陽沄。
默言原本不在乎的目光也因為雙雙灼熱的視線而產生了強烈的變化。
他伸手自桌下用力的捉住她的手,令雙雙整個人震了一下,大大的眼眸看向一臉寒霜的默言。
雙雙被他眼中的妒火嚇住了,也回了神發現自己竟然忘情了……
她迅速瞄了歐陽沄一眼,見到他嘴角掛著一抹會意的笑容時,霎時滿臉通紅。
歐陽沄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幕。
默言這個向來冷情的弟弟渾身上下散發出對那小女人的佔有欲,幾乎令他笑出來。
放下茶杯,他愉悅的開口,「她是你的小妾?」
「你——」
「不是的,我只是伺候少爺的奴婢。」
雙雙急忙打住默言的話,她才不想任何人誤會兩個人的關系。
但是她的反抗卻激怒了默言,他誤以為雙雙喜歡上歐陽沄——
這個有外表、有權勢,永遠是萬人景仰的皇子;不像他,只是母親跟守衛私通的雜種。
「如果她不是你的,那我可不可以要她?」歐陽沄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雙雙面露錯愕之情,他說什麼?
默言的臉色更加寒冷,眼底射出殺氣。
「不管她是不是我的,你都不能要她了,因為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配不上你了。」他冷冷的說。
雙雙感覺自己開不了口,狂跳的心在她體內發出巨響,不知道他那無情的話是羞辱了她多,還是傷心的多?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差點就抬手給他一巴掌。
「我無所謂,既然你不要,那我——」
「听不懂話嗎?我說過不管她是不是我的,你都不能要她。」
他的怒吼聲飄過了整個雲府大宅,想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嫉妒之火。
歐陽沄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又看看一臉慘白的雙雙。
「為什麼?」
一句為什麼令默言沖動的站起身,狠狠的抬手就是一拳。
誰知這一拳沒打中,反而將雙雙給扯飛了出去,然後又被反作用力拉回來。
「啊!」
一個沒注意,她嬌小的身子跌落默言的臂彎中,他的雙手穩穩的抱住她。
見到這一幕,歐陽沄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這個老是死氣沉沉的王弟一遇到這個小女人就表現出十足十的失常,肯定有問題。
他對這個小女人一定很在乎。
「王弟,愚兄明白了,你說我不能要她是因為你跟她已經融為一體,任何人都分不開你們兩人了,如果要她,怕也必須把你帶回宮里去,對不對?」
默言沒有答腔,只以一記冷眼來回答。
「放開我。」雙雙小聲的說,在外人面前這樣親密令她十分不自在。
誰知他似有意的,反而更加用力抱緊她,像是把她悶死在懷里也無所謂。
「你明知道我不歡迎你,為何老愛來找我?」默言口里不饒人,也不在乎傷害人•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就愛找你。」歐陽沄也不甘示弱的回他一句。
「沒事可以滾了。」
「不要,我打算留在這里久一點。」
他的目光刻意落在被摟得快看不到身影的雙雙身上。
默言繼續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歐陽沄也毫不退縮的回視他,強壓下心里的笑意。
「真是討厭鬼,如果你的臉皮夠厚,那就隨便你。」
「好,那我——」
「雲安,送大少爺去月龍苑。」
歐陽沄愣了一下,接著想到他有的是時間可以玩弄他這個超好玩的小弟,所以他笑吟吟的站起身。
「好,好,好,我走,我走,不要在這里殺風景了。」
走到了門口,他又突然回頭若有所思的望了雙雙一眼,然後冒出一句令人錯愕的話
「吾愛,你比以前更美了,我會再來看你的,然後再送你最喜歡的茉莉花,等我。」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人,雙雙抬起頭用不悅的目光瞪著他。
「你怎麼可以——」
默言毫無預警的扯住她的頭發,用逼問的口吻說道︰「你以前跟他認識,對不對?」
「不!我沒有——」
「有,否則你怎麼會一見到他就像大花痴一樣眼巴巴的望著他,分明你和他有不可告人的奸情。」他對著她蒼白的臉蛋狂吼,大發今天以來的第二次雷霆怒火,不管會不會傷人,他都不在乎。
就是不允許任何人企圖傷害他。
「我沒有。」雙雙抗議,雙眼閃著憤怒的火焰。「如果有,也只有跟某個狂妄自大、不可理喻的臭男人。」
「你——」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森冷的威脅︰「從今天開始,你只能待在江月苑里,一直到那個男人離開為止。」
雙雙冷哼一聲,嘲諷地說︰「沒想到你也有害怕的人。」
她的話激怒了默言。
「如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如願以償的回到他身邊,那我可以告訴你,不可能,這世上,你只準有我一個男人,否則我寧願殺了你。」
他陡然推開她,從懷中拿出一把金鑰匙,然後打開自己的手銬。
「你要放開我?」
只見他俊美的臉龐揚起了一抹邪惡的笑。
「不,今天我要好好的警告你,讓你再也沒有體力及心力去勾引別的男人。」
雙雙的臉色一下子刷白了。
「你以為我是哪種女人?」水性楊花還是yin蕩成性?
「我認為的那種女人。」
「你——」
「閉嘴!沒叫你開口。」
從沒有女人可以影響他如此之大,也沒有女人會令他的得失心如此強烈。
他伸手著迷的模著她精致的臉蛋,決心要徹徹底底的要夠她,直到心底的怨恨泄盡了、渴望滿足了,方肯罷休。
「雲默言,不準踫我。」
他冷笑一聲,捏住她的下巴,深切的吻住她。
雙雙試圖抗拒、掙扎,不過他緊緊的將她鎖在懷中,用他又狂又熱的吻融化她……
「說!你是不是跟他上過床了?」I他森冷的問,妒火已令他失去了理智。
「有怎樣?沒有又怎樣?」雙雙故意跟他唱反調。
「該死的你一定要如此考驗我的忍耐度嗎?」
她冷哼一聲,「你不高興、不喜歡的話,可以放我走,我沒有死纏著你不放。」
事實上是他對她糾纏不清的。
默言狠狠的將她拉向自己,他冷冽的俊顏離她不過幾寸,近得她可以感受到他憤怒的氣息。
那雙漆黑宛如星子的美眸燃著狂烈的光芒,一頭沉睡的野獸又再度蘇醒了。
「你真以為我會成全你,讓你跟那個可惡的男人在一起?」
雙雙的臉色霎時一陣慘白,但是她仍勉強自己面對這個說話冷酷無情的男人。
「沒錯,至少他不像你。」她賭氣的說。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像他這般霸道又專制,不顧別人的心會不會受傷,只顧自己的滿足及侵略。
「你敢拿我跟那個男人比較?可惡!」默言眯了眯眼,漆黑的眸子幾乎噴出火來。
「放開我!」
她使盡全力掙開他,想也不想便往外沖。
然而她的自由卻是暫時的。
才跑到大門不遠處,默言已迅速的追上她,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逼到牆角,將她困在他和冷硬的牆壁之間。
「你是我的,任何男人都休想踫你。」
他的口氣依舊冰冷,但是雙雙可以了解他生氣了。
「雲默言,天底下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順心如意的——」
「我才不管什麼順心如意,我只想要知道他有踫過你嗎?」
他憤怒的情緒迅速轉化為更加強烈的激情。
當然沒有,因為雙雙是第一次見到歐陽沄的。
雖然她並不知道他臨走前為何要說那樣一句話,讓這個愛懷疑的男人氣得冒火,但是可以知道的就是她的心受傷了。
她盡管抗拒不了他每次的求歡而讓他得逞,但是並不代表她對其他男人也是這樣的。
因為再如何的怨他,她的心還是告訴自己,這輩子她的身子只有雲默言可以踫而已。
但是他的不信任已經深深的傷害了她。
「不要……」
雙雙還在發愣,默言已將身子壓在她的身上,近似野蠻的逼向她的雙峰,熟練的技巧令她整個人喘不過氣來。
「還是你曾讓他這樣踫你?」他的吻中有著想要殺人的懲罰意味,雙雙不禁起了一陣冷顫。
「別這樣……」她無奈的掙扎著……
在忘我的一瞬間,她完全忘了自己要恨他,忘了自己說過要怨恨這個黑暗的惡魔一輩子,她只能無力的依偎在他溫暖的臂彎。
激情仍然強烈的震撼彼此的身心,兩人相擁著,誰也不想分開,彼此的心也在這一次的激情之中悄悄滲入了某種情愫。
同樣寂寞的靈魂,同樣脆弱的心房,讓彼此慢慢的離不開對方溫暖的懷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