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易陰抱起了賈夢仙,他的身體在他懷里越來越冷,冷到耿易陰幾乎覺得自己懷里抱著一團雪塊,這更讓他心急如焚。
冒著雨回到家門,耿易陰要菊紅立刻燒了熱水提進房間。他把熱水倒進水桶里,三兩下就把冰冷的賈夢仙剝光,將他泡入浴桶里回復體溫。
浸了熱水後,賈夢仙青白的臉色漸漸有些血色,只是仍太過于白皙,等水稍稍涼了,耿易陰將他抱起,替他擦干了身子,馬上用被子暖著他。
沒有了熱水,賈夢仙的體溫又開始下降,再這樣下去,他的性命絕對會有危險,耿易陰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替他灌入內力,讓真氣在他體內游走,這樣他的體溫就不會
落得這麼快,而自己不過是損失內力而已。
習武之人雖把內力視得比生命更重要,但如今賈夢仙狀況如此凶險,耿易陰已經無暇思索此舉的利弊。
點通賈夢仙幾個大穴,耿易陰緩緩灌入內力,然而內力一入他的體內,竟像被棉花吸收一樣,馬上就消弭了。耿易陰大驚失色,賈夢仙不知被封住了什麼重要的穴道,竟然體
內氣息一片虛無。
「好冷、好冷……我好冷……」
賈夢仙終于醒了過來,細聲求救,就像找不到路的孩子在呼喚娘親一般,心下焦急,身子發著冷顫。
耿易陰向來愛他憐他,甚至不惜為他受盡了諸多苦楚,是以此刻怎忍心讓他孤獨無依?他立刻將賈夢仙摟進了懷里。
剛沐浴過的賈夢仙,身體一陣滑膩白皙,肌膚里滲出的甜香味道,讓耿易陰的鼻翼饑渴的嗅聞,明明知道此刻時間、地點都不宜,但是他的鼻端已經蹭上賈夢仙的柔軟肩頸。
畢竟他與夢仙許久、許久不曾在一起了,剛才在破廟中,光是他紅得通透的乳暈就讓他遐想四起,當時賈夢仙臉上的艷紅,更讓他血氣上涌,只不過顧慮著對白如霜的誓言,
才不敢多所動作。
「嗯啊……」賈夢仙嬌吟,一點都沒有抗拒的意思。他雖清醒著,但是眼里一陣迷蒙,他將比雪還白的頸項往前探,好像在渴求著他的親吻。
耿易陰輕咬了下去,那肌膚柔女敕得幾乎要化成水,他一咬下,賈夢仙就像受了強烈刺激一樣,喘氣嬌啼,紅唇本來是雪白的,現在卻艷紅得驚人。
他的紅唇張開,轉向耿易陰,吐出芬芳的芝蘭香氣,像在索吻一樣的貼近耿易陰的嘴唇。
耿易陰呼吸轉粗,才唇口相接,賈夢仙的香舌便已侵入他的唇中,積極的吸取他唇內的汁液與熱氣。他失了理智,鼓動著舌尖,兩人唇舌相交,有如兩尾靈蛇不斷的糾纏咬噬
著對方。
像是攀住了浮木一般,賈夢仙凍得發僵的四肢摟上了耿易陰的身體,冰冷的雙手強抓住耿易陰後背的肌理,就連雙腿也打開,然後環上了耿易陰強健的腰身。
這副婉轉承歡的模樣讓耿易陰直覺不對勁,他終于清醒了些,搖了搖賈夢仙。
「你在干什麼?夢仙?」
「好、好冷……好冷呀!」
就像即將凍死的人在索求著溫暖,賈夢仙死纏住眼前唯一有熱氣的人,渴求溫暖的雙手解開了幾個結扣,伸入耿易陰熱騰騰的胸口,汲求生命的氣息。
這片胸膛火熱至極,正是他所需要的暖熱。他柔弱的倒了過去,不斷的著男人英偉火燙的胸口,讓他的溫暖熨燙著自己冰冷的肌膚,但是不夠,這樣還是不夠,他還需要
更洶涌的熱氣貫入自己的體內。
賈夢仙那大膽的觸撫,讓耿易陰一陣熱流積在胸膛,然後化成洶涌的男望沖上了許久不曾運作的地方。
半年多來不曾有過的正往急竄,耿易陰顫巍巍的喘氣。
賈夢仙柔軟的小手,此時像是已經撫夠了火熱的胸口,急需別的什麼來填補陰冷的身軀,紅酥手往下一探,旋即拉開他的褲帶,大膽得讓耿易陰不可置信……
但是這樣還不夠,體內的冰冷又漸漸竄上後背,他再度摟上眼前強健的男體,唇口馬上就被激烈的含住,再次倒臥在床鋪上,被耿易陰強烈的。
賈夢仙索求了好幾回,一直到他累了,再也無力索求為止。
他昏昏睡去,顏面已經回復原本的白皙,不像剛才那樣初浴過後的青白,就連體溫也回復了一般的溫度,不像剛才的冰寒。
耿易陰幫他蓋上薄被,他的身心被極大的憤怒給佔據了,那不是一向害羞可愛的夢仙,他就像被藥物所驅策一樣,任由男人放肆摟抱,身體完全對男人來者不拒,只不過剛好
在他身邊是自己而已。
耿易陰抱著昏睡的賈夢仙上了飄雪山莊,小四感激的接過。耿易陰一旋身,臉色鐵青的看著白如霜,冷冽質問︰「你在他身上下了什麼藥、做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會…
…」耿易陰氣得說不完全。
白如霜冷聲道︰「早就說過會有點後遺癥,那蝙蝠的毒很特別,就得用特別的藥方,而那藥方易于引起人的婬性,大概一月會發一次。他原本該夜晚前趕回,讓他喝下藥茶就
會沒事,是遇上了大雨,才讓他在外多擔擱了些時間。」
「那為何我灌注真氣在他體內,會立刻消失無蹤?你在他身上一定動了什麼手腳!」
「我豈是那種人?我說過了,那種蝙蝠的毒很特別,你以為為何賈夢仙中了毒後,還能昏迷活上那麼久?就是因為此種毒以消耗真氣為主,若是中了一般的劇毒,幾日內早該
身亡,他能撐那麼久,就是因為這毒性特別,會慢慢的索命。我雖醫治了他,但畢竟他中毒已久,還有些余毒未清,自然你的真氣灌入他的體內也毫無作用。」
白如霜振振有辭,卻讓耿易陰越加的憤怒。他口口聲聲說「特別的藥方」,那藥方不就是催婬的藥物嗎?
一想及今日若是他人在破廟中與賈夢仙共處,那情況將會如何轉變,就讓耿易陰心口惡火燃起,白如霜怎麼敢這樣對待他與夢仙!
他將珍惜的賈夢仙托付給白如霜,答應了白如霜無理的條件,並不是為了要讓他一心珍愛的賈夢仙毒性發作時,被他人當成玩物、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甚至毫無意識的主動
獻身給不知名的男人!
「若是在他身邊是別的男人呢?」耿易陰怒紅著眼問。他到底把夢仙當成了什麼?
「那也不關你的事,不是嗎?最能追究這件事的,應該是夢仙的未婚妻,跟你有何關系?你是他的誰?夠格來詢問我這樣的話?」
幾句冷淡的話頂得耿易陰心頭火起,他沖了上去,差點拎住了白如霜的衣領,若不是小四擋著他,他早就失去理智。
「我是夢仙的誰,你我都心知肚明,就算他現在不記得我,就算他現在有未婚妻,也無法抹滅我們曾經在一起的事實!我對他的關懷從來不變。也許對現在的夢仙而言,我不
代表什麼,但我的心里不是這樣想的,我仍然將他視為我的妻子,直到他得到真正的幸福,我才會離開!」
他的一番男子漢真心表白,讓小四忍不住動容。
白如霜如花的臉霎時陰沉下去,仿佛不愛听這樣的話,更像這樣的話刺傷了他的心,或許,曾有人也對他誓言盟約,偏偏最後只是一場殘酷的背叛。
白如霜冷笑轉身,對他的話不作任何反應。
「總之是你佔了便宜,不過他醒來就會忘了發生過什麼事。你快回去吧,我可不想向賈夢仙解釋,他如何對一個又臭又髒、他整日罵是惡鬼的男人投懷送抱,還任由他做盡了
下流的事情。」
賈夢仙被小四抱在一邊橫躺,沉睡的面容依然是那麼可愛迷人,耿易陰對白如霜諷刺的言辭卻無話可辯。
在夢仙心里,他的確跟他毫無關系,而且他也口口聲聲的罵自己惡鬼,見到自己就撇過頭去,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
之前將夢仙拒于門外,讓夢仙感覺受辱而生氣,的確是他的不對,但是夢仙怎會明了,他根本就無法讓他陪在自己身邊!他的一顆心全都失落在他身上,他在他身邊只是讓他
加倍痛苦。
「你走吧,他睡過一覺就會好的。小四,送客。」
狠下心腸,才能轉頭離開,白如霜的話也讓他苦痛,那一天,耿易陰抱來了許多烈酒,卻狂飲不醉,只記得那一天的夢仙曾是如何的嬌俏迷人,索求著他熱烈的愛情。
就像回到往日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