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艷兒擔任時街內衣平面廣告的模特兒,與幾名工作人員一同來到台北郊區的一幢歐式建築的別墅內,進行拍攝工作。
此時,她正乖乖地坐在古典沙發上,讓化妝師為她做造型打扮。
現在雖是工作時間,但她心緒全繞在近日突然出現的尹之拓身上,她-悶地不時發出嘆息。
身為助理的小曼閑閑無事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嘴里忙著舌忝舐巧克力甜筒,仍不忘睜大雙眼瞅著表情豐富多變的巫艷兒。
「怎麼,不滿意我化的妝嗎?」听見巫艷兒不停地嘆息,化妝師終于忍不住停下手,開口問道。
巫艷兒輕輕搖頭,還是一臉郁悶。
「艷姊正為情所困啦!」小曼開口解釋,解決完手中的甜筒,再度伸手抓起桌面上的另一支甜筒。「艷姊,你口紅已經擦好了,這支甜筒我幫你解決喔~~」不待回應,小曼嘴兒一張,含入大口冰淇淋。
巫艷兒瞟了小曼一眼,欣羨起日前-剛失戀的她,今天就能像個沒事人一樣,開心地享用冰品,真是樂天的小丫頭啊!
「艷兒,等男模特兒過來,再開始進行拍攝工作。」攝影助理跑來對她說。
巫艷兒點頭,見化妝師已完成臉上的妝,她褪下白色襯衫,上半身徒留一套墨綠色瓖暗金花紋的名牌內衣,讓化妝師在她身上打上粉底。
「唔,你天生膚質好,粉打薄薄一層就夠了。」化妝師稱贊,一下子便完成了工作。「對了,你胸前這枚紋身挺漂亮的,上哪紋的?」
听見化妝師的話,巫艷兒斂下眸,無語,輕撫著那枚火焰圖紋,耳畔回蕩著尹之拓當年說過的話——
「這抹火焰圖紋代表了我尹之拓,圖紋永生烙在你身上,而我,永生烙在你心扉。」
是啊!
尹之拓說得沒錯,她真的把他鐫刻于心扉,永生難以抹去了……
「呃,帥先生?!」
小曼的驚呼飄入巫艷兒耳里,她轉過身一看,那個日日夜夜縈繞她心頭的男人,正走進套房內。
她楞了一下,隨即說道︰「你來這干麼?別來打擾我工作。」
「尹先生真的很熱心,免費租借這幢別墅給我們拍攝,還自願當男模特兒,不領任何酬勞地幫我們完成拍攝工作,我們真要好好謝謝他。」女攝影師解釋。
巫艷兒沖至他面前,低咆︰「你在搞什麼鬼?!」
身為「玄冥帝國」的老大,她-不信他那麼清閑,能每日追隨著她東奔西跑。
他望著她因化上精致彩妝而顯得更加美艷的臉龐,回她一抹淡笑,眸光開始打量起她一身的裝扮。
一頭酒紅色的波浪鬈發全被扎于同一側,垂落至胸前,身上穿著一套墨綠色低胸內衣與低腰復古牛仔褲,讓她流露出性感冶艷的風情。
尤其,見著那枚屬于自己的印記綻放在她的胸前,尹之拓漾起滿足的微笑。
他一定會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回答我!」得不到答案的巫艷兒,眸中怒火更熾。
「你認為我會準許讓其他男人抱著你嗎?」他笑,從她身畔走過。
瞪著他背影,巫艷兒明白了,難怪他會免費租借豪華別墅給她們,甚至自願當免費男模,原來……原來……
可惡!
「OK,開始工作!」女攝影師一喊,要求尹之拓與巫艷兒就定位。「等會兒你們盡量做出親密、熱情一點的動作。」
熱情?那有什麼問題!尹之拓眉一挑,對巫艷兒漾起邪笑。
巫艷兒一臉防備地回瞪他,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艷兒,開始工作了,你還在干麼?!」見她無所動作,攝影師催促道。
尹之拓手臂一攬,拉近兩人的距離。
一股她曾經熟悉的男人味,飄漫入巫艷兒鼻內,他親密地攬住她腰際的手臂,徐徐傳來溫熱,她心房陡然一震,掀眸望進他揶揄的笑眸中,巫艷兒牙一咬,強迫自己擺出模特兒應有的專業態度。
突然想起日前他為了救她所受的刀傷,她探視著他的大手,忍不住關心地問︰「你手好了?」
瞄了眼裹著紗布的手,尹之拓笑了笑。「不礙事。」
「包了紗布,她們還答應讓你上場當男模拍照,真搞不懂她們在想什麼。」她嘀咕抱怨,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賄賂這群工作人員的。
滿意兩人相擁對望的表情,攝影師不斷按下快門。「再親密一點。」
尹之拓雙手分別挪至她腰畔,頭移至她頸窩處,剛毅面容上掛著性感的魅笑。
他溫熱撩人的吐息灌入巫艷兒耳里,騷動著她的心,使她身子猛然一抖。
「艷兒,表情不對!」攝影師皺眉。
她粉容浮上尷尬的紅潮,幸好被臉上的彩妝掩蓋。
尹之拓嘴畔噙著似有若無的賊笑,頭一低,啃咬上她耳朵。
「啊!」巫艷兒驚叫,感覺全身泛過電流,趕緊跳離他的觸踫。
攝影師氣得大吼︰「巫艷兒,你干麼跳開?!」
他……他……他咬她啊!
「對不起,再來一次!」巫艷兒一臉委屈,沒臉道出原因。
這該死的男人,一聲不吭地丟下她,消失個七載歲月,接著一出現就是來破壞她的工作。
她上輩子是不是砍了他全家?要不,他做啥這樣折騰她?!
「該死,你安分一點!」她挪回身子,趨近他身旁,低聲怨吼。
「我盡量。」他敷衍地輕應一聲。
「再來!」攝影師又喊了聲。
這一次,尹之拓十分大膽,雙手分別托撫著巫艷兒胸部下方,頭一俯,薄唇輕貼上她的紅唇。
巫艷兒驚愕得瞪直了雙眼,模特兒所該具備的態度全-諸腦後。站在一旁的小曼,則是看得津津有味,圓臉擠滿興奮的-笑。
「巫艷兒,你今天怎麼回事?表情全不對。」攝影師真的發火了。
「對不起!」她無奈地道歉。不曉得自己為何一與尹之拓踫觸,渾身都會不對勁。
「再來一次。」攝影師說。
「別難過。」尹之拓安慰著她,雙眸卻流露出惡作劇的笑意。
他還有臉安慰她?
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
巫艷兒瞪他一眼,察覺一旁的攝影師又要發火了,趕緊撤下怒容,換上笑顏。
尹之拓走至她背後,將她擁在身前,俊容親密地埋在她頸窩。
這會兒,就算巫艷兒脖子上傳來莫名的刺痛感,心再如何不安,也不敢反抗,僅能硬逼著自己表現出該有的表情。
「好,艷兒,去換另外一套。」攝影師換上一卷新底片,邊對巫艷兒說道。
幾分鐘過後,巫艷兒走出浴室,已換上一套紅色繡花肚兜與一件紅色平口式熱褲,腳上穿著紅色瓖鑽長靴。
化妝師走上前幫她補妝,拆下她束纏的長發,不意瞧見她頸處的異樣,臉上浮現竊笑。
巫艷兒怪異地瞅她一眼,拿過鏡子端詳,險些氣暈。
那個該死的尹之拓,居然利用拍照時她不能反抗的機會,在她脖頸印上三、四個吻痕。
多年不見,那男人變得越加邪惡了!
身旁傳來悶笑聲,巫艷兒羞窘地開口間道︰「粉底能遮得起來嗎?」
「可能沒辦法,用頭發遮好了。」化妝師以手抓梳她一頭鬈發,幫她遮掩住尷尬的紅痕。
「謝謝。」
巫艷兒走回拍攝地點,發現尹之拓身上白襯衫的鈕扣僅隨意掃上幾顆,露出寬闊壯碩的胸膛,牛仔褲褲頭的扣子也為了營造性感而下扣上。現在的他,全身散發出落拓、豪邁又性感的氣息。
「艷兒,這一次專心點。」攝影師示意她走回尹之拓身旁。
「好!」
接收到她忿恨的眸光,尹之拓故意問她︰「怎麼了?」
巫艷兒沒心情回話,依照攝影師的指示,壓下心底的不自在,將縴臂放置尹之拓肩上,挑情地咬著他下顎。
「艷兒,把頭發往後撥開,遮住肚兜上的花樣了。」攝影師要求。
巫艷兒僵住,文風不動。
眾人皆望向她,等待她的動作。
攝影師拉沉嗓子,一臉不悅地再次喚道︰「巫艷兒?!」今天她這「雅渥」的紅牌名模是怎麼了?狀況一堆!
一旁的小曼看看攝影師,再看看與尹之拓相擁的巫艷兒,她眼珠子一轉,笑著走上前,十分熱心地幫巫艷兒的一頭秀發全部往後撩去。「我知道,艷姊一只手被帥先生扣住,一只手抱著帥先生,沒手撥頭發,我來幫忙她……」
當巫艷兒的粉頸了出來,在場的女性工作人員瞧見她雪白肌膚上浮現的點點紅印,視線再轉而瞄了神色泰然的尹之拓一眼,個個皆紅了臉。
小曼一顆腦袋湊上前瞧了又瞧,察覺艷姊右頸上的吻痕又紅又腫,她肥女敕的臉蛋泛起紼紅。
啊,真是熱情的帥先生呀!
攝影師咳了聲,清清喉嚨。「我換一邊拍好了。」
巫艷兒長睫垂下,滿是羞赧神色。
嗚,好丟臉、好丟臉喔……
攝影師拍了幾張照片後,開口要求。「尹先生,麻煩你把上衣月兌掉好了。」
尹之拓身子頓了一下,在眾人未發覺前已恢復正常。
當他褪下襯衫時,眾人的驚詫聲四起。
一道粗沉、丑陋的刀疤,從他的左後肩部延展到後腰際處,背肌上還有數條較為細淺、糾結交錯的小傷疤。
受如此重的傷,他卻能存活下來,著實是幸運之神眷顧啊!
尹之拓背後的疤痕映入巫艷兒眼簾,她怔忡了下,感覺自己的眸瞳泛起溫熱之感,淚霧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這些傷,她從未見過,必定是分手後-添上的。
她驀然想起他說過他曾受過傷,可是她從來沒想到他口中所謂的輕傷,竟是如此的嚴重,甚至可能危急性命……
這七年之中,他到底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四周頓時陷入尷尬的沉默。
「呃,沒關系,我會避開那些鏡頭,你們開始吧!」攝影師打破沉默。
從窗外悄悄溜進來的陽光,將他身上的疤痕照射得更加清楚。
一望見這畫面,巫艷兒鼻頭一酸,嘴角卻得勉強彎出愉悅的笑,奸讓攝影師拍攝。
清楚瞧見巫艷兒眸底的淚水,尹之拓輕喚︰「艷兒?」
巫艷兒低頭,視線對上他的胸口,訝然地發現在他心髒附近的位置,竟然還有中槍過的疤痕,她咬著下唇,努力地想壓抑住心頭泛濫的酸楚。
「艷兒,別咬嘴唇。」攝影師皺眉。
「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輕傷?當年總共中了幾刀?」
突然間,她覺得她的心好疼、好疼!
一想起他自作主張丟下她那麼多年,她該痛恨他的,不是嗎?
為什麼一見著他滿身傷痕,她對他的恨意竟倏然消散無蹤,反而竄上濃濃不舍?
為什麼彼此分開那麼多年了,她對他仍存著那麼濃稠的依戀……
「忘了。」
巫艷兒扯開笑容與尹之拓對望。「這樣還死下了,真不愧為『玄冥帝國』的偉大首領。」
尹之拓抿唇,心疼起她強顏歡笑的模樣,更心疼她硬逼著自己吐出冷諷的爛笑話。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老苦著一張臉。」攝影師抱怨。
巫艷兒彎出微笑,一滴淚不慎自眸中滑落,尹之拓一見,心疼地吻攫那顆晶透淚珠……
攝影師適時快速地按下快門,捕捉這美麗、深情的畫面。
接下來的拍攝工作,巫艷兒因心緒低落,僅能勉強應付過去。最後怎麼結束的,她也不清楚,一听到攝影師喊「收工」,她便立刻躲進一間套房內,深怕隱忍多時的淚水會當場宣泄而出。
一離開眾人的視線範圍,巫艷兒眸中的淚水再也箍閘不住,拚命垂墜,情緒潰堤的她,抑不住地發出細細的啜泣聲,她伸手一搗,瞪著門扉一眼,擔心被外頭的人听見,索性走進套房內的浴室。
掩下馬桶蓋,她就坐在上頭,掩面低泣。
一想起尹之拓身上的傷痕,她的心便遏制不住地抽痛著。
尹之拓踏著無聲步履進入套房,透過雕花玻璃望去,發現縮在浴室內哭泣的人兒,他的心不由得一擰。
「艷兒。」他蹲在她身畔,將她輕輕擁入懷中。
巫艷兒身子一僵,抬起被淚水浸濕的臉龐,哽咽地問︰「告訴我……怎麼回事?」
「我全告訴過你了,當年我受了點傷。」他輕柔地拭去她滿臉的淚水。
「你沒有告訴我!」她低吼,不禁埋怨起他的避重就輕,淚又滑了出來。
他沒有告訴過她,他受的傷竟是那麼的嚴重……
這些年來,她總會猜想他是否已經遺忘她了,他的懷中已經抱著其他的女人,她甚至恨他恨到希望他倒楣至極,事事不順遂。
然而當她知悉他離開她的真正原因後,她又開始怨恨起他的專斷獨裁,自作主張替她決定一切,自私地從未顧及她的感受。
可是當她看見他身上無數的大大小小傷痕時,-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自私的人其實是她!
她只在乎自己所承受的心酸苦楚,從沒站在他的立場想過,馱負重擔且失去親人、朋友、和情人的他心也是會痛的。
這一刻,她只要想起他是那樣的擔-著她,而自己卻只會不諒解的憎怨他,從沒考慮過他的心情,她就好討厭自己。
「當初躺了一年,又花了兩年多時間復健、觀察。不過,現在身上所有的傷都好了,已經沒事了。」他淡笑,安撫著她。「只是重整幫內的事務與追緝敵人,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一直到現在-能來找你。」
七年,真是漫長的折磨!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若不是今天看到你的傷痕,你是不是打算隱瞞我一輩子?難道你寧可默默承受我對你的恨意?」她輕咬唇辦。
「該說的我都照實說了。」他擁住她,輕吻著她的粉頰。「我只是不想利用苦肉計這種爛方法來挽回你,我冀望你回到我身邊,是因為還愛著我,還想著我,所以-願意原諒我的不告而別。而不是沒半點情分,卻因為同情、可憐我受過重傷,而委屈自己回到我身邊。」
真是滿身傲骨的男人,竟然連苦肉計都不願施展,他不知道女人向來都輸在這一點上嗎?
巫艷兒輕輕撫上他胸前那道彈痕,那微微凸起的觸感,讓她一震。
那一槍如果再往左-幾寸,她就真的永遠失去他了,也永遠不會知曉他是這麼珍愛她、守護著她,不忍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想著想著,淚水又再度淌下她的面頰。
「別哭!」尹之拓吻去她的淚珠,喑啞地問︰「告訴我,你還愛不愛我?」
兩人雖分別七年,但他獨特的氣息似乎從不曾在她的記憶中褪去,如今,聞起來竟是如此的安心、眷戀!
她縴臂緩緩回抱住他。「我愛你,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听見她如此坦白的回答,尹之拓臉上浮起歡悅欣慰的笑容。她終于不再否認自己的感情了!
他低頭攫吻她的女敕唇,柔柔吮吻。
她探出香舌,熱情地回吻他。
直到快窒息之際,兩人停下動作喘息著,他們深情地對望著,巫艷兒開口,略顯沙啞的嗓聲訴出情意。「這七年來我真的好想你,我好怕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了……」
「對不起。」他低喃。
要不是因為當初敵幫尚未完全剿滅,「玄冥帝國」的勢力也尚未重整起來,他深怕與她有所牽扯會替她帶來災難,他怎麼會舍得離開她那麼久,害她受了那麼多的苦。
「不準有下一次,听見沒?不準再丟下我。」她輕撾他胸口一記。
失去他的傷痛,嘗一次就夠了,倘若還有下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再一次堅強地-下去……
「不會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睫、俏鼻,最後落在她的唇上。輕柔的細吻,因她熱切的回應,漸漸轉為激情的法式擁吻。
狹小的空間內,的火苗肆意狂燃……
尹之拓將她抱起,讓她背抵著牆壁。他輕啃著她的粉顎,一路往下滑去,在她縴頸上吮出愛戀的印記。
大掌從肚兜下-探進,態意揉撫她的渾圓,掌心的厚繭輕刮著她綿女敕的肌膚。
巫艷兒唇兒逸出輕細嬌吟,小手不甘示弱地在他身上、挑逗。
他輕啃著她鎖骨處,大手轉移位置,開始進攻她背後系綁的肚兜線繩,輕松解開一條紅繩,名牌肚兜飄然落地。
他低頭舌忝吮著她胸前的粉紅蓓蕾,大手不知何時已滑落至她大腿處輕柔觸撫。
將她腿兒抬至他腰際處,他將自己的重重往上一擊,听見她急促的哼吟聲,他壞心地笑了笑,唇辦重新回到她粉顎處親吻。
迷蒙的星眸嬌媚地瞪他一眼,柔荑探上他的褲頭。
突然間,她感覺到尹之拓身軀變得僵硬,親熱的動作不再,她疑惑地瞅著他,順著他冰冷的視線往一側的玻璃窗望去——
玻璃窗外竟貼著一張胖胖圓臉,所有的激望猶如被冰水一澆,頓時消散一空。
尹之拓用自己的身體為巫艷兒遮擋的上半身,森冶的眸光筆直射上那名偷窺的人兒。
花了一些時間,巫艷兒-看清那張貼在雕花玻璃上的皺扁臉蛋竟是小曼的。
小曼看得正盡興,發現緊要關頭男女主角卻停下動作紛紛望著她,她還遲鈍地未察覺自己已成為不受歡迎的人物,緩緩拉開臉蛋與玻璃窗的距離,皺著眉頭,意猶未盡地朝著浴室內的兩人努努小嘴。
尹之拓與巫艷兒相互望了下,低下頭察看兩人親密相貼的動作,發現他一只手仍擱置于巫艷兒大腿處。
小曼又開始擠眉弄眼,咧開嘴催促他們繼續。她看得正有趣呢,他們怎麼說停就停,真是破壞興致哪!
尹之拓火了,扯過一旁吊掛著的浴巾,幫巫艷兒遮掩身子後,他長腿一邁,跨出浴室。
他冷聲問道︰「有事?」
這個白痴女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非禮勿視?
少根筋的小曼被尹之拓狠狠一瞪,-發覺氣氛不對,縮縮肩頭。「呃,攝影師說要收工了,問艷姊要不要一同坐車回去。不過,我知道了,我會去告訴她們艷姊正忙著。」
她想瞄瞄浴室內的巫艷兒一眼,卻被尹之拓高大的身軀擋住。
「出去!」怒火肆燃,他開始趕人。
「喔。」小曼模模鼻子,轉身欲離開,突然想到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她連忙回頭,又被尹之拓那道冶冽的眸光嚇了一跳。「那個……有東西忘了。」
「什麼東西?!」他沉聲問道,耐性逐漸磨光。
「艷姊腳下踩的肚兜,那套是借來的,必須歸還回去。」
兩人的目光一同望向浴室內的巫艷兒,她緩緩低下頭,長腿一挪,撿起已被踩上好幾個腳印、縐巴巴的肚兜。
小曼趁著尹之拓下注意,以飛快地速度沖進浴室,從巫艷兒手中扯過肚兜,再迅速沖出套房,逃命去也。
巫艷兒望著空空如也的素手,再望向尹之拓,想起自己與他親熱的畫面全被小曼撞見……
突然間,她好想撞牆死了算了。
今天,她真的丟臉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