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威爾找上了白-謐,雖然他們並沒有公事往來,但他就是不爽……沒錯,不爽。
柳湘璃可以不要交代,但基于愛護她的心理,他一定要去警告白-謐,不準他一心二用。
「你找我有事?」剛掛掉尋找美捷總裁無消息的電話,白-謐心情不太好的看著威爾。
「听湘璃說你最近很忙,忙得沒時間去找她。」
白-謐懶得理他,只投給他一個「不關你的事」的眼神。
「哼,你盡管擺高姿態,如果你再這樣玩下去,湘璃再好的脾氣也會受不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白-謐合上公文︰心想要是不理他,他可能會一直煩下去,自己也甭辦公了。
「我跟湘璃前兩天見到你在餐廳和一個女人用餐,時間是深夜十點。」威爾得意且曖昧的說。
白-謐思量了下,知道他指的是德莉絲,但是,等一下……
「那麼晚了,湘璃為什麼跟你在一起?」他不悅的質問。
「你以為我像你那麼忙,連女朋友也不顧,只記得外面的野花。」
「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亂下評論。」白-謐警告他。
「男人愛玩是很平常的事,但也要有個限度,傷了湘璃的心,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那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湘璃她很生氣嗎?」幾天沒接到她的電話,被威爾這麼一講,害他也有點擔心。
「你會在意嗎?還是你以為湘璃是你可以掌控的玩具?」
「注意你講話的語氣,和我吃飯的只是一個客戶,你不要隨便亂猜測,更不要在湘璃耳邊亂說話。」
「我是很想,但是,湘璃她就是相信你。」威爾恨恨的說出事實。
聞言,白-謐的心涌上一股甜蜜。
「謝謝你告訴我,我會改進。」看在湘璃的份上,白-謐決定不計較他不禮貌的態度。
「那麼好的女孩你怎麼舍得不理她,讓她一個人獨自承受壓力?」威爾滔滔不絕的繼續說。
「壓力?」白-謐真的不懂他的意思。
「她在琉璃粥坊遇到一些不理性的客人,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找碴。」
「怎麼會這樣?她沒事吧?」怎麼湘璃完全沒有對他提起這件事?
「有我在她當然沒事。」威爾沒好氣的說,幸好他還會關心她,不然他就……
「看來我為了美捷的案子的確忽略了湘璃的感受。」白-謐低語。
「美捷?就是那個德國最有名的運動用品制造商。」威爾眼楮一亮,他也是美捷的愛用者呢。
「就是美捷的總經理要撤銷與JI的合作案,寧願賠上大筆的違約金也不願繼續合作。」
「干嘛,你做了什麼事讓人家這麼討厭你?」威爾當他在開玩笑,美捷與JI的合作長久以來都相安無事,他該不會是找借口吧。
「如果我說要拿下合作案就得與美捷總經理結婚你會相信嗎?那天你看到的女人就是美捷的總經理。」
「不會吧,是她老爸開的條件嗎?」這小子真是艷福不淺耶!
白-謐搖頭。
「那就是她自願的-……哇,要是讓湘璃知道,她一定會傷心死而且無條件退讓的。」
白-謐用極凌厲的警告眼神瞪他一眼。
威爾自然明白這一眼的涵義。知道啦、知道啦……他不會泄露半句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
「明天她要與南信簽約,我要再試一遍,如果真的不行只好放棄。」
「南信!那種爛公司……那女的有沒有大腦?」
「我想德莉絲可能不了解台灣的公司型態。」
「錯,我看她只是想刺激你,看你會不會回心轉意娶她。」
白-謐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多作回應。
嘖,他也滿冷血的嘛,寧願承受公司損失也不願賣美人一個面子,湘璃果然選對人了。
「既然湘璃跟定你了,這種小麻煩你應該不會放在心上的對不對?」威爾痞痞的看著他,樂意見到他苦惱的樣子。
「沒事就快滾。」白-謐毫不客氣地將他轟出去。
放假這三天,柳湘璃都到白-謐的住處為他煮飯,但她沒有知會他,也因此當她晚上七點離開時,白-謐還沒回來。
但是今天才六點一刻不到,玄關就傳來開門聲。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將開胃小菜放上桌,柳湘璃穿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
白-謐見到她,狠狠的給她一個忘情的擁抱,自威爾下午離開後,他就沒心情辦公了,原本想撥電話約她出來吃飯,繼而想到她這幾天都會為他親自下廚,所以他決定給她一個驚喜。
「你……怎麼了?」被他摟得好緊,柳湘璃忐忑不安的問。
「湘璃,我好想。」白-謐在她的耳邊低語。
被擁在懷里的柳湘璃笑得好甜蜜。
「放開我啦,人家身上都是油煙味。」她剛剛才切洋蔥煮玉米濃湯,味道應該很嗆吧。
「我身上也有汗味,這下扯平了。」他才不想放開她。
拜托,柳湘璃翻了下白眼,真是被他打敗了。
「別鬧,你去洗澡,我去煮菜。」柳湘璃推開他。
電子鍋的嗶聲響起,提醒他們飯煮好了。
白-謐只好放手,看著她的背影走入廚房,而他則是心情很好的上樓梳洗。
十五分鐘後,他穿著一套短袖的寶藍色休閑服下樓,而柳湘璃也倒好兩杯新鮮的果汁放在餐桌上。
「吃飯。」她坐在餐桌旁向他招手。
這個溫馨的家庭畫面撞入白-謐的心底,讓他更加深信自己的選擇。
幾樣家常小菜被他們兩人吃得像法國餐似的,他幫她夾雞翅,她就幫他夾雞腿,還不時互望,半尷尬半玩笑的吃著飯,餐桌上白-謐逗得柳湘璃開心不已。
「湘璃,今晚留下好嗎?」當柳湘璃起身整理碗筷時,白-謐情不自禁的問。
柳湘璃的臉蛋很快染上一層紅暈。
「不行。」她義正辭嚴的拒絕。
「為什麼?」他很需要她耶!
「我沒有帶衣服替換。」
「穿我的就好啦。」他不會計較的。
「神經!」柳湘璃知道他不懷好意,嬌羞的瞪他一眼走入廚房。
白-謐挫敗的望著桌子上的醬油碟發呆,忽地靈機一閃。
廚房的柳湘璃覺得臉上熱烘烘的,用水把臉冷卻一下再轉出廚房,卻冷不防的和白-謐撞了個滿懷。
「你怎麼突然冒出來?」一陣黏答答的感覺在柳湘璃的身上不舒服的散開,只見她米色的線衫上多了一抹烏漆抹黑的東西,還傳來麻油和糖的味道。
「你是故意的!」柳湘璃嬌嗔。
看著白-謐扯開大大的笑容真是礙她的眼。
「我是想幫-的忙。」白-謐臉不紅氣不喘的解釋,既然她不肯留下來,那他只好制造點意外留下她嘍。
「你是越幫越忙吧?」柳湘璃回到廚房抽出濕紙巾擦拭著,只見線衫上的污點越來越擴大,滲透進衣服的縴維。
「-先月兌下來泡冷洗精,不然就洗不掉了。」白-謐在一旁熱心的提議。
「都是你害的。」
柳湘璃怒瞪他一眼,偏偏白-謐還心情很好的微笑。
「我去拿衣服給-,我看醬油都滲透進衣服了,-順便洗個澡吧。」他又很好心的說。
「這下你開心啦。」柳湘璃不情不願的上樓洗澡順便將衣服洗干淨。
但是她在浴室努力了半小時還是無法洗掉醬油漬,反而越泡越難洗,她開始懷疑白-謐是在整她,這衣服根本都毀了嘛!
「洗好啦?」白-謐半倚在床頭,見柳湘璃踏出浴室,以慵懶的姿勢向她打招呼。
「你……你怎麼在這里?」柳湘璃才打算下樓找他算帳,卻見到他好整以暇的斜躺在床上,那模樣就像是刻意在等她似的。
「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里要去哪里?」白-謐無辜的說,可惜還是隱藏不住他竊喜的表情。
「說!你是不是故意整我?那冷洗衣精根本沒效。」柳湘璃強迫自己不要被他誘惑,拿出罪證逼供。
「-是不是拿錯了,我的浴室怎麼可能有冷洗精?」他的衣服可都是送洗的。
「但是那瓶子明明寫著『冷洗精』三個字。」她不可能看錯。
白-謐假裝思考了一下,故作恍然大悟狀。
「喔,那是我用來泡澡的精油啦,有一天朋友來很喜歡那個精油瓶子,所以我就把精油倒出來。抱歉,忘了提醒。」
「你……為什麼不早說?」听到他的解釋,柳湘璃氣得柳眉倒豎,他擺明是整她嘛。
「大概是今天太忙,一時之間忘了。」他將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懶得理你。」柳湘璃將衣服丟進洗衣籃,打算明天再拿去洗衣店,看看救不救得回來。
白玟謐看她穿著他的新睡衣,下-正好遮到她的小腿,每當她移動,迷人的曲線就會若隱若現,惹得他心癢癢。
「你看夠了沒?」
柳湘璃走進浴室將清洗完後的衣物丟進干衣機,再由干衣機拿出來掛好,這期間白-謐的眼神不停地跟著她移動,害她好幾次差點跌跤,最後她索性將他放在沙發上的抱枕拿起來抱著。
「還沒。」白-謐痞痞的說。
「無聊。」柳湘璃轉身想離開大野狼的勢力範圍。
「-要去哪里?」
「客房。」柳湘璃伸手扭開門鎖,沒想到竟詭異的打不開。
她又拉又踹又推,門板絲毫不動半分。
「那是最新的保全防護門,超靜音,而且還有中控鎖喲!」白-謐熱切的解釋。
意思就是沒他的允許就打不開。
柳湘璃-著腰、抿著唇,不滿的以眼神警告他。
「我身邊還有很大的空位,-不用浪費力氣走到客房,來吧!」白-謐拍拍舒適的獨立筒床墊。
「誰要跟你睡,給我開門。」
「反正早晚-都會跟我睡,從現在開始習慣吧。」
真搞不懂,他一直賴在床上,卻可以控制她的行動,要不是三樓陽台太高,柳湘璃會認真考慮跳下去。
「給我打開!」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臉皮了?柳湘璃將手中的抱枕憤怒的丟出去,卻因為動作太大把扣子扯落了兩顆,露出大片的香肩。
白-謐發出贊賞的口哨聲。
「你真惡劣。」柳湘璃趕緊把衣服拉回原位,一張俏臉紅了一半。
「來嘛,湘璃。」白-謐又進一步做出引人想入非非的姿勢。
他一邊拋玩著遙控器,一邊以眼神調戲她。
真是夠了,柳湘璃終于克制不住地走到床邊。
「把遙控器給我,」她非常生氣的威脅他。
白-謐心不在焉的將遙控器放在掌心上。
柳湘璃見狀立刻伸手去搶,電光石火間,白-謐反手扔掉了遙控器,抓住柳湘璃的小手。
「你--放手!」一陣電流迅速竄過柳湘璃的全身,她驚呼一聲。
「我、不、要。」白-謐反手一拉,柳湘璃立刻以重力加速度撲進他的懷抱。
「好痛!」撞到他堅硬的胸膛,柳湘璃的翹鼻差點扁掉。
「-沒事吧。」白-謐緊張的東瞧西望,長指不停在她的臉蛋上來回磨蹭。
他是在幫她檢查傷口還是吃她的豆腐?柳湘璃不客氣的拍掉他的手。
「你模完了沒有?」
「還沒。」他無賴的回答。
「你到底要干嘛啦?」這樣鬧她,還把她困在他懷中,真是尷尬。
「睡覺。」
「那你就快睡呀!」
「我要-陪我睡。」
柳湘璃氣得說不出話。
「湘璃--」他用充滿誘惑的嗓音喊著她的名字。
叫得那麼肉麻干嘛?害她的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為了不讓他得逞,柳湘璃連忙將視線轉開。
既然誘拐、使詐都沒用,白-謐決定用激將法。
「-不理我是不是因為威爾?」
這天外飛來的一句,讓白-謐懷里的柳湘璃差點傻眼。
「關威爾什麼事?」無緣無故扯到他干嘛。
「威爾來找我,告訴我粥坊發生意外,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
哦,原來是這件事。
「他是老板呀,何況也不是我通知他的,是廚房大廚。」為了怕他誤會,柳湘璃連忙撇清。
「晚上十點-還跟他在外面散步?」白-謐將音調略略提高,好表示他有多在意。
「那是……奇怪,我為什麼每件事都要告訴你,我也沒問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吃飯的事啊。」柳湘璃抗議的反駁,她是體貼他公事繁忙,他居然反過來怪她。
「因為我、吃、醋。」白-謐像個討不到糖吃的小孩般耍賴。
什麼?他吃醋!
柳湘璃噗哧一聲笑出來。
他是很正經地在跟她「溝通」,她竟然笑場,白-謐的臉色霎時沉了下來。
「我好高興喲。」柳湘璃帶著笑容對他裝可愛。
他不高興,她在高興個什麼勁?哼!
「你放心啦,我真的跟威爾沒什麼,我只是告訴他別再將心思放在我身上,因為我已經有你了。」
听到這句話,白-謐縱有再多的不滿也全都煙消雲散。
「真的嗎?」白-謐假裝懷疑的問。
「我保證,別氣了。」柳湘璃舉起手保證。
「我考慮。」
這種小事有什麼好在意的!
「不然你想怎樣。」散步散了,事情也說了,何況他現在也知道了,不是嗎?
「除非-吻我。」
厚,說來說去就是要她吻他就對了,柳湘璃抿抿嘴,鼓起勇氣在他的頰邊快速啄了一下。
白-謐的表情依舊不滿。
「我已經吻啦!」他干嘛還那個臭石頭樣?
「吻這里。」他點著自己的唇。
「不要啦。」柳湘璃撒嬌,想逃避酷刑。
「我堅持。」
又不是談公事,干嘛那麼固執?
柳湘璃嘟著嘴,開始懷疑他根本就是在欺負她。
「快點。」白-謐壞壞的催促她。
吻就吻,就當吻鱷魚好了,柳湘璃瞪了他一眼,閉上眼往他湊過去。
忽地腰間一陣疼,他干嘛那麼大力抱她?
「很痛耶!」害她的勇氣全跑光了。
「吻我為什麼要閉上眼楮,難道我長得很難看嗎?」
惡魔的翅膀開始揮舞,無辜的獵物要小心了,
「你很討厭耶,一直叫我吻你,為什麼你不吻我?」哎呀,一時太生氣了,忘了先用大腦思考,柳湘璃趕緊捂住嘴唇,但是話已出口,什麼都挽不回了。
「我很樂意。」他用紳士般的禮貌笑容表達淑女的要求他一定照辦。
「你別誤會,我剛才……唔。」還來不及解釋完,柳湘璃的櫻唇就被他結結實實地封住。
他霸道且溫柔的吻漸漸啃噬柳湘璃的思緒,沉浸在他的味道里,柳湘璃的頭暈了,連心也暈了。
過了三分鐘,白-謐放過她的小嘴,在她的臉蛋上啄著,輕柔的將她放倒在床上,再調皮的逗弄她的耳根。
「嘻嘻,好癢。」柳湘璃閃躲著,還是逃不開他的禁錮。
「湘璃,我要-,留下來陪我。」
「不要……哎呀,你干嘛咬人家啦?」
白-謐滿意地看著她脖子上的新鮮草莓,呵呵……原來種草莓這麼有成就感。
「管-要不要,反正-是留定了。」
暴君、秦始皇再世、現代拿破侖……柳湘璃在心里咒罵他的蠻橫,卻又心醉于他的溫柔。
「不要月兌人家的衣服啦。」
「不月兌怎麼睡覺?」
「誰規定睡覺一定要月兌衣服的?」她又沒有果睡的癖好。
「和我睡覺一定要月兌衣服。」
「那我不要跟你睡了。」柳湘璃輕-他,嬌聲抗議。
「抗議無效。」
隨著睡衣、長褲一件一件地被丟落到床底下,白-謐與柳湘璃的角力陷入白熱化,伴隨著女子的嬌聲輕吟,還有男人的霸道強勢,愛的羅曼史再添下新的一筆。
夜漸漸深沉,情人間的愛語卻漸漸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