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最感到震撼的,莫過于米安琳。
瞠目結舌瞪著尚華駿,她心口因這句話而升起一股暖熱,在煨燙著血液。
他說什麼?他說……是她的男朋友?
有力的臂膀堅定的護衛她,撼動她的心弦,靠在這副胸膛上,感受到從來有過的力量,她禁不住感動得想哭。
想不到啊,她花了三年的時間去躲孟修鋒,努力結束這段錯誤的感情,尚華駿卻只說了一句話,便輕易讓對方死心。
就見孟修鋒一臉錯愕,不甘、羞慚、畏怯,以及猶豫在他臉上交錯著,頭一回,她瞧見自己過去深愛的男人,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被堵得無話可說,招架不住,最後抬不起頭來。
「你要是敢再纏她,沒關系,咱們法庭上見,我很樂意奉陪!我相信,你的妻子應該還不曉得自己的老公在外頭偷吃吧?」
孟修鋒一听到法庭,立即變臉。
有家室、有事業的他,承受不起外遇的丑聞,這會毀了他,當下改口:「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找她了,也……請她不要再來找我。」說完,便挾著尾巴,逃之夭夭。
墨鏡後的銳眸,眯出不屑。
「嘖,沒出息的家伙,逃得挺快的嘛!」
同樣身為男人,最懂男人在想什麼,稍一威脅,便原形畢露,根本不用花太多時間打發。
他低下頭,望著懷中傻住的小女人。
「你還好吧?」
米安琳不敢置信。「他……走了?」
「當然,罩門被人掐住了,不走行嗎?」俊眉整起,勾起她的下巴,語帶威脅的審問:「怎麼?你舍不得?」
她要是敢說是,他一定不饒她!
米安琳搖頭。「我只是很訝異,他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因為當初,他纏我纏得很緊。」
危險的黑眸,轉為溫和,他可以體會,為何那男人想纏住她,因為自己也有這種心情,這個笨女人心太軟了。
與她相處的那些日子,他深切體會,也許在工作上,她是女強人,但在感情上,她太為別人著想,凡事都習慣自己承擔,不哭、不鬧、不任性,相處久了,會讓男人上癮,同樣的,也會把男人寵壞。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會吃定她呀。
「走,進屋子去。」他很理所當然的拿過她手中的大袋小袋,把空出的小手握在大掌里,一塊走進公寓大樓。
回到屋子後,他將東西擱在餐桌上,該放冰箱的啤酒或肉類,一一歸類,熟悉得跟自個兒家一樣。
兩個月沒來這里了,還真是懷念啊!
「有蝦子、牛肉、豬肉、蛤仔、蛤蜊,嘖嘖,這麼多菜,都是我愛吃的,你今晚要先炒哪一樣?」他愉悅問著,肚子已經開始饑腸轆轆了。
得不到響應,他抬起頭,發現她已不在客廳,便去找她,最後在臥房尋到她的人。
「原來你在這里,怎麼沒回答我?」他伸手,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卻赫然見到一雙哭紅的眼。
米安琳尷尬的腔開臉,不想讓他瞧見自己哭的樣子。
「我等會兒就去煮飯。」她忙拭去淚水,歉然的笑道。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望著她,被他這麼盯著,她反而不好意思了。
「我沒事,只是一時忍不住而已,想到自己以前好傻,為那個男人付出一切,白白浪費了好幾年的時間~~」
她想把眼淚擦干,偏偏不管怎麼擦,眼淚越掉越多,怎麼都擦不完。
「幸好有你幫忙,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擺月兌他。有時候很氣自己沒用,都三十歲了,還不會處理自己的感情,搞得一團亂,真是活該一」她邊哭邊笑,俏皮的自嘲。「我沒事啦,只是有感而發,一下就好了,真的,我沒事。」
她站起身,想趕快離開他的視線,手腕卻被大掌握住。
她掙月兌不開,只好一徑兒解釋:「我沒事啦,人都有想哭好,我壓力大的時候,也會哭一哭,你可以試試呢,這樣真的很舒服。」
這個笨女人,都已經哭成這樣了,還要強顏歡笑說沒事,居然還建議他也哭一哭?
不管她說了什麼,語意不清,或是邏輯不對,他都不在乎,他只想告訴她三個字。
「我明白。」
大掌包住她的後腦,傾身上前,吻住她的唇,熱燙,在唇里化開。
溫熱的舌,滑進她嘴里,好溫柔的吻著,仿佛在安慰著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不讓她一個人獨自哭泣。
吻了她一會兒,他才放過她的唇,隔開一點距離觀察她的反應,瞧見的,是怔愣。
「你吻我?」
「對。」
這是他第二次吻自己,第一次,他誤以為自己是他一夜的女人,而這一次,是為了什的時候,听說哭一哭對身體很好。
「為什麼?」她問。
他的回答,很理所當然。「因為我是你男朋友。」
她驚訝久久,仿佛懷疑自己听錯,望著他微笑的表情,看起來又不像是在開玩笑,訥訥道:「我以為你說那句話,只是為了要幫我?」
他輕撫她的頭發,拭去她的淚,輕柔的話語,無比磁性。
「不是假裝,我想做你男朋友。」薄唇在她額上親一個。
她仍然處在驚訝當中,禁不住搖頭。
「可是我比你大。」
「沒關系,我智商比你高。」小說之家
點點親吻,印在她臉頰。
「但你是藝人。」
「那又如何?」
薄唇親吮她可愛的耳垂。
「藝人不是都禁止交男女朋友?」
「所以我們都私下偷偷交。」
親吮一路往頸子延伸。
「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那你更應該要把握良機,就當賺到不就好了。」
大掌模上她飽滿彈性的渾圓。
「還有問題嗎?」
「……沒有……」
「很好。」
火熱的身軀將她壓在床上,協議達成,所以他也不用客氣了,省去中間步驟,直接來個成人式的接觸。
他月兌去黑色T恤,解開牛仔褲,露出健身有成的胸膛,身下突起的脹大,毫不掩飾對她的。
等不及她害羞緩慢的動作,他伸手開始卸下她的套裝,不讓她有矜持的機會。
他始終相信,這身保守的套裝下,必定藏著最深的熱情,等人來采擷,而他很樂意一件一件的扒光她,月兌下俗氣的,扯下阿媽內褲,挑開發髻,仔細欣賞一絲不掛的她。
「別一直盯著我呀。」
她臉蛋羞紅如火,試圖躲進被子里,他當然不會給她機會,將她的雙手定在左右兩邊,一點一滴的審視。
她的身材保養得當,粉紅的蓓蕾十分迷人,令那黑眸燃了火,低頭吮嘗。
久違的激情,即將展開。
她抑不住飛快的心跳,隨著他的撫觸,從大腿一路滑上來,在敏感柔女敕的肌膚上,點燃了火。
壓在身上的重量,將她困住,她成了他的俘虜,每一寸肌膚,都在他的吮吻下得到滿足和驚喜。
仿佛身子不是自己的,她閉上眼,禁不住申吟出聲,這男人用舌尖在她身上寫著愛的語言,撫模的手充滿佔有,訴說自己多麼想要她。
他似一頭溫柔的野獸,挑撥她的熱情,同時狂野的佔有她,從頭到腳,一一品嘗,連她的腳趾頭也不放過。
「啊……」她低呼出聲,隨後被烙下的深吻給淹沒。
一個深層進入,將她帶領到另一個天堂,他在她體內,渴望的探索。
她依然在流眼淚,但這回流的不是傷心的淚水,而是喜悅之淚,因為他讓她嘗到了前所來有的美好,也教會她一個男人倘若真心想取悅女人,絕不會只顧自己爽快就好。
他的吻如此纏綿討好,吻干她的淚水,低啞的嗓音,不住在她耳邊輕喚她的名字,仿佛在告訴她,他也很享受,並且在乎她。
這溫柔的男人啊……她輕嘆著,一顆受傷的心,被他包圍的體溫,撫平了傷痛。
因為,她想當他的公主。
「阿駿,你是我的騎士……」
她拱起身子,熱切回應他的沖刺,在汗水交纏中,他低吼著,在她體內釋放熱情。
…小…說…之…家…
她的單身公寓,開始多了一些男人的東西。
浴室的杯子里,多了刮胡刀。
洗臉台上,多了男性護膚乳。
床頭櫃上,有他的手表。
衣櫥里,掛著他的居家服。
棉被里,多了他的昧道。
每個改變,都在宣示一件事,他是她的男朋友,他們同居了。
尚華駿的家人都在國外,在台灣,他只有經紀公司安排的宿舍,但是他不想回住處,喜歡賴在她這里。
他說,她的公寓有家的感覺,而他,喜歡抱著軟綿綿的她睡覺。
在台灣,她是他唯一最親密的人,這一點,讓她很有自豪感。
他們開始了同居的生活,當越過那道防線後,兩人之間更加親密。
清晨醒來,她躡手躡腳的下床,因為怕吵醒他。
當她換衣服時,原本鏡子里只照出她一人,不知何時,背後多了另一張臉,眯笑的眼,咧開的嘴角,毫不遮掩發自內心的色迷迷。
「呀——」她驚呼,因為那個不乖乖睡覺的人,竟然偷襲她。
他從身後摟住她,故意不讓她穿衣服。
「怎麼起來了?」
「美女沒穿衣服,機不可失。」他毫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毛手毛腳,享用專屬的福利。
她被他搞得好癢,低呼求救,而他順勢吻住那微張的唇,與她纏綿。
幾乎每天清晨,都要來這麼一次,他故意逗她,她則在他的熱情攻勢下,想辦法月兌身,但往往結果是失敗的,最後她又被拉回慶上,在他的懷抱下幾度失守防線。
但今天不行,早上她有重要的會議要開,好不容易躲開他的吻,得以說話。
「這位帥哥,今天我想公休,可否另外預約掛號?」
「不行,我必須立即看診。」他像個大孩子,已經箭在弦上,等著發射。
「好吧……嗯,我給你一個處方,去沖冷水五分鐘,藥到病除。」
這話讓他笑出聲,但仍舊耍賴。
「我身子沒病,是心病,一定要玩玩,一整天才有心情工作。」
「那更糟了。」
「為什麼?」
「因為把我玩壞了,你只能找,我想你應該不想失身于塑料吧?那會毀了你一世。」
尚華駿放聲大笑,這可愛的小女人,就是有辦法把他逗笑,讓人不覺得自己被拒絕,而偏偏她還一本正經。
「我是為你好。」
噢!他實在愛死她了
「好吧,看在她這麼會說話的分上,暫且休兵。」
食指輕點她的鼻尖。「去吧,放過你。」
「謝皇上恩典。」芳唇在他薄唇上啾了下,便起身準備上班去。
在他身邊,她樂于當個小女人,因為他喜歡當大男人,只要他高興,她也很開心。
他愛她的原因,除了她不會像一般女人無理取鬧之外,她還很開明,不容易被八卦雜志影響,變得疑神疑鬼。
身為藝人,總有緋聞,從出道至今,他的緋聞沒停過,每拍一個廣告、MTV,或是走秀,身邊不乏桃花朵朵開,但是不管他的緋聞鬧得多大,她對他的態度,從沒變過。
直到有一天,連他都覺得娛樂版寫得太夸張了,任何一個女人,應該都無法忍受自己的男友被人拍到和其它女子在車上親熱。
•小•說•之•家•
「那不是我。」用過晚餐,當她收拾碗筷在廚房洗碗時,他突然來到她身後,從身後摟著她,耳語低喃。
「咦?」她轉過臉,一臉茫然。
「車震那個報導,男主角不是我,很像,但絕對不是我。」
米安琳恍然大悟,原來他說的是這件事啊。
「我知道。」對他報以微笑,她繼續洗碗,跟平常一樣,沒有任何不快。
「如果你有任何疑間,可以問我,我會據實回答。」
「我沒有問題。」
她回答得如此干脆,又帶著笑臉,反而讓他更加不放心,腰間的手臂,摟得更緊。
「啊,你這樣我不方便洗碗呀。」
「那就不要洗。」將她轉過身來,與自己面對面,也不管她沾了洗碗精的手,會弄濕自己的上衣。
「怎麼了?」她偏著頭,望著他一臉難得的嚴肅。
「如果你對那篇報導很生氣,我可以理解。」
她頓悟,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呀。
「沒什麼好生氣呀,你說了那個人不是你,不是嗎?」
他面露懷疑。「你就這麼相信我?」
她禁不住失笑。「如果你希望我是多疑的女人,那麼你要失望了。我對你,只有兩種選擇,一是相信,二是離開,我選擇第一,而且你的緋聞那麼多,幾乎每隔一陣子就有,我要是動不動生氣,豈不瘋掉?」
她這麼理性開明,他當然很高興,但是太過無動于衷的反應,讓他吃起醋來,覺得自己不夠被重視,如果她生氣,或許他心里還舒服點,尚華駿禁不住懷疑起自己的魅力,是不是正在消失?
「你不愛我。」腰間的手臂倏地收緊,展現出他的不滿。
「我當然愛呀。」她毫不猶豫的回答:「就因為愛你,所以相信你,不是我不在乎那些報導,而是我覺得,既然要跟你在一起,便要接受你的一切,因為這是我的選擇,我心甘情願。既然緋聞也是你的一部分,所以我坦然接受它,而且重點不在那些報導是真是假,而是你對我的感覺,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就夠了,其它,就順其自然吧。」
他深深的望著她,沉默不語。
她小心觀察他的反應,謹慎地問:「這回答……你還滿意嗎?」
倘若他不滿意,她可要頭疼了,因為她不曉得如何當一個吃醋的女人。
尚華駿突然一把將她擁入懷里,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
「阿駿,你好用力,我快不能呼吸了啦。」
他不管,他就是想緊緊抱住她。
滿意,太滿意了,她的成熟豁達,窩心體貼,令他倍加珍惜。
不管外頭野花多麼香,不管那些名模女星多麼美,就是不像她,如此深得他的心。
在她面前,他可以放心做自己,無須操太多心,不管看過多少風景,唯獨她,讓他看不厭,只要抱著她,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里,就覺得很幸福。
「阿駿……」
「你這個傻瓜,這麼好欺負,會讓人吃定你。」
「如果被你吃定,我也認了,不過我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你才不會真的欺負我呢!」
俊容從她頸窩抬起,揚著眉。「怎麼說?」
「因為願意讓你欺負的女人,多得數不清,又不差我一個,你說是不是啊?」她眼神頑皮,話中意有所指。
他聞到了調侃的味道,好啊,這女人不但不吃醋,還故意反過來嘲笑他當他是種馬嗎?
「只可惜,我就愛欺負你一個,你這輩子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她尖叫出聲,因為他突然搔她癢,老天!她最怕癢了!
「別玩呀阿駿——洗碗精弄到衣服了啦~~」
「很簡單,月兌掉就行了。」
輕笑聲,從廚房延續到臥房,點燃的欲火,也從頭燒到腳。
她無法拒絕他的求歡,因為他是這麼可愛,這麼逗人,彌補了她的被動,讓死板規律的生活,有了精彩。
如果他要耍賴,她只有認賠的分。
有時候,她會汗顏,覺得兩人似乎太縱欲了點,偏偏這男人不只技巧好,服務態度更好,老是將她逗弄得情不自禁,最後臣服于他的霸道,他的深情。
她感到好幸福,能夠擁有他的愛,是幸運的,如果去在乎那些看圖說故事的新聞報導,就太傻了。
「阿駿……」
「嗯?」
「你對我真好……」
「知道就好,要懂得感恩,了解沒?」
被壓在底下的人,失笑出聲。
這就是他呀,表面大男人,骨子里卻溫柔紳士得很,她怎能不臣服于他?
她不再言語,用實際行動,徹底表現自己有多麼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