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
整整三天,李珊珊發現自己根本像中了邪、著了魔似的,不論是醒著、睡著,腦海中總不由自主地浮現那天黑俊吻她的情景
去去去!被一個豬頭吻,已經夠倒楣了,她應該要快快忘掉,干嘛還一苴回味著
回味?她是在回味嗎?
坦白說被豬頭吻的感覺並沒有她想像中差,至少他沒有口臭,當然也沒有蛀牙。
啊——見鬼了,她干嘛一逕地想他?不行,不行,她鐵定中邪了,她得去廟里拜拜,收回自己被豬頭吻掉的三魂七魄。
對,拜拜!她是個說風即是雨的急性子,旋過身就沖下樓,才想到自己忘了帶錢包,于是又旋身想上樓,卻撞進正下樓的黑俊的懷中。
「哇,投懷送抱,今天是我的幸運日嗎?」黑俊咧嘴笑說著。
李珊珊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本想反駁回去,可是當她的視線落在他那性感的雙唇上時,她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沒事吧?哈羅!」黑俊張開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還在發呆,他曲起手指在她額頭上敲了兩下……「叩、叩,有人在家
嗎?」
天哪,他的唇好性感,笑起來好迷人,怎麼會這樣?李珊珊不由自主地用舌尖舌忝了下自己略嫌干燥的唇。
這小妮子是怎麼了?怎麼兩眼直瞅著他?
黑俊直視她雙眼,唇角揚了起來,因為他竟在她眼中看見一般女子見到他時慣有的愛戀。
毫不多想,他低下頭就吻住了她。
他火辣辣的吻幾乎讓她站不住雙腳,要不是黑俊早預先將她抱住,恐怕她已攤
倒在地上了。
雖然她的唇是那麼甜美,讓人舍不得離開,但為了怕這小妮子在過度震驚之際忘了要呼吸而因缺氧昏倒,黑俊還是暫停了這個吻。
「感覺還不賴吧?」他吊兒郎當地笑著。
李珊珊用手模了模自己被吻得發燙的雙唇,猛然地回過了神。
「你這個色‘豬’!你怎麼又亂吻人了?」她又圓又大的雙眸像隨時曾噴出火似的。「你忘了你有口臭有蛀牙了嗎?可惡的豬頭!」
又來了!這就是女人!
剛剛還一副被吻得甜蜜蜜的樣子,現在馬上翻臉不認人了。
孔子果然是至聖先師,知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佩服!佩服!
「誰教你剛才一副‘睡美人’的樣子,我只好充當王子將你吻醒嘍。瞧,現在你不是恢復正常了嗎?」
這家伙還真是寡廉鮮恥,強吻了她還敢邀功。
「你的吻好教人惡心!」她用力地以手背抹去唇上殘留的余溫。
什麼?說他的吻惡心?她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得到他的吻而爭得頭破血流?
「那你想怎樣?吻都吻了,你要是不滿意那讓你吻回來嘍!」
「我恨不得‘賞’你一巴掌。」她還想喝他的血、啃他的骨。
「好,那你動手,我讓你打,打到消氣為止。」他將臉湊到她面前。
「你以為我不敢嗎?」她一咬牙揚起了手,但不管她怎麼告訴自已不心軟,她的手始終不听使喚,這一巴掌就是落不下去。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他嘻皮笑臉地,忽然驚覺到什麼似的叫起來……「我要遲到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這時李珊珊才赫然發覺黑俊一身西裝筆挺的,像要赴什麼重要約會。
「你要去哪里?」
「我跟一個漂亮美眉有約。」
「是誰?」怪哉,為什麼她心中像打翻五味瓶?
「真紀子,中島真紀子,你應該不陌生吧?」
「那個大女乃妹?」
她怎麼會陌生?中島真紀子是最近迅速走紅的AV女優,臉蛋還算可以,但身材卻台所有人噴血,尤其是那對三十六E的波,就是她走紅的
原因。
「什麼大女乃妹,人家是身材好。」
他說那大女乃妹是身材好?這根本是拐彎抹角在說她身材不好。
她哪里不好?她也許沒E,但她也有D,三十二D也挺傲人的不是嗎?
「我跟你去!」她倒要瞧瞧那個大女乃妹本人長什麼模樣,也要印證真紀子那對三十六E的波是其是假。
「我要去約會,你去做什麼?」
「我去——去吃東西行了吧?」她一副卯上的樣子。
「行行,要去就快,遲到了就不好。」他拉著她匆匆出門。
遲到了就不好是嗎?嘿,她就偏要讓他遲到!李珊珊打定主意。
拖著一身的酸痛,藍-悠緊咬著牙根,不讓眼眶的淚水滑下。現在的她即使淚流成河,也不會有人心疼、不會有人憐惜。
回想黑澤的冷酷、無情,她還能對未來存有期盼嗎?
她就算有再多的愛,真能消弭得了他漫天的恨意嗎?
「夫人,讓我為你上些藥吧!」玉子充滿心疼地注視藍-悠手臂上的瘀青。
「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才好?」她心灰意冷地。「我連當-菁的替身也當不成,我又如何能教澤將心中的恨意化為愛意呢?」
「夫人,你千萬別這樣就沮喪、就失望了,多給先生一點時間吧,我相信他會明了你對他的愛。」玉子取出藥膏小心翼翼地為她手臂上
的瘀青涂抹。「孩子,你一定很痛吧?」
「不,這一點都不痛,真正痛的是我的心。」她的心在淌血。
「你一定要堅強,只要你愛先生,你就會有一線希望。」
「那要多久?我覺得我快撐不下去了。」
「你一定要撐下去,如果你放棄了,不只是放棄你對先生的愛,你也會讓先生走向滅亡的——」玉子哽咽地道……「你也看到他現在如
此消沉,如果連你也放棄了他,那就真的沒人可以救得了他了,」
「我真的可以嗎?」
「可以、可以、可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好不好?」
「謝謝您,如果沒有您,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孩子,這是我應該做的。」玉子語重心長地一嘆。「我替-菁小姐謝謝你了。」
「您不要這麼說,是我謝謝您才對。」
「夫人,我——」玉子欲言又止。「我去幫你煮點東西讓你吃。」
玉子匆匆離去,心中充滿了愧疚,看到藍呆悠受到的折磨,她不禁自問,她是否該把真相告訴黑澤?
為了阻止黑俊跟大女乃妹約會,李珊珊決定無所不用其極,跟他拼了!
「阿俊——我肚子痛——我——可能快死了!」她為了讓自己肚子痛逼其一點,她悄悄用手猛掐自己的大腿——痛啊!
「你——真的假的?」黑俊也被她疼痛萬分的樣子給嚇壞了,怎麼前一秒鐘還活蹦亂跳的,現在卻一副痛不欲生狀,這小妮子又在搞什
麼鬼?
「我真的很——痛!」她又狽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這次用力過猛,痛得她聲音部分岔廠。
「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他知道女人這個時候會有月復痛的癥狀。
「你才大姑媽來咧。」她沒好氣地瞪了他-眼。
「中氣十足,可見不是真的很痛——」
「真的很痛!」這次她掐得太用力,痛得她淚眼汪汪。
「可是我約會快遲到了——」
「我都快死了,你還有心去約會?好,你去約會,下用管我了,讓我痛死算了,可是我死了,一定下會放過你,我會天天干擾你——」
「夠了,夠了。」黑俊一副「我怕了你」的樣子。「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要去醫院!」她從小天下怕地下怕就怕上醫院,所以一听到要去醫院,她是死也不答應。
「厚!你是裝的對不對?」他早就知道這小妮子伯上醫院,所以他就利用她這個弱點,印證她的肚子痛是真是假的!
「誰說我是裝的?」眼看計畫就要失敗廠,李珊珊干脆就學戲中的苦旦哭哭啼
啼地道……「你好沒良心喔,明知道我怕上醫院,不只落阱下石,還說我是裝的,人家肚子真的很痛耶,要不然你裝裝看。」
「生病一定要看醫生,而且肚子痛可能是盲腸炎,如果沒及時就醫恐伯會演變成月復膜炎,屆時可會危及性命。」他不足在恐嚇她,而是
敘述肚子痛可能引起的並發癥。
「沒這麼嚴重啦!」喔噢,完蛋了,她竟說溜了嘴。
「言下之意定你肚子不太痛嘍?」他抓住她的語病。
「哪有!」不行,如果她現在露了馬腳,那她的努力不前功盡棄了嗎?
「好,由你選擇,你到底要不要去醫院?」他下最後通牒。
「好。」
「嗯?」
「我去醫院!」
為了阻止黑俊跟大女乃妹約會,她是準備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藍-悠對玉子真的是萬分感激,在她無助、沮喪時,玉子總是不吝對她伸出援手,還十分照顧她,就像一位慈祥的媽媽。
雖然明白黑澤對-菁的愛,但她對-菁卻一無所知。
于是藍-悠向玉子請教有關-菁的一切。
「這是-菁小姐。」玉子取出陳舊的相本,指著一個可愛如洋女圭女圭的小嬰兒說。
「她真的好漂亮。」藍-悠發自內心稱贊。
「是啊,-菁小姐從小就非常漂亮,人見人愛呢。」玉子也同意道……「所以先生第一次見到她時,就說要她當他的新娘子。當時雙方
家長也默認了這件婚事-菁小姐在六歲那年父母離異了,夫人出面收養她,從那時候開始,她與先生就形影不離,先生更是對她呵護備至,把她寵愛得像只金絲雀,捧在手心怕掐死,松手又怕飛走。」這麼多年的守侯,用情至深.難怪黑澤會無法承受失去-菁的打擊。
現在她更能體會黑澤心中的悲傷,她也就可以諒解黑澤對她的恨意。
可是愈了解黑澤對-菁的愛,藍-悠對自己就更不具信心了。
尤其翻閱相本上每一張-菁的照片,-菁是那麼完美無瑕,美若天仙;而她是如此平凡,毫不起眼,她如何可以跟-菁相比?
她早該有自知之明,怪只怪自己被突如其來的幸運給蒙蔽了雙眼,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得到黑澤的青睞,她真是太天真了!
「夫人,你千萬別因-菁小姐的美貌而感到自卑,其實就算她有先生的呵護、疼愛,她卻過得不快樂。」
「您說什麼?」
「呃,我——我——我是說——」玉子察覺自己說溜了嘴,眼中充滿了懊惱和不安。
藍-悠沒忽略她的異狀,尤其玉子一副欲蓋彌彰的模樣,更讓她心生懷疑。
「為什麼您說-菁也過得不快樂?」她好奇地問……「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想知道。」
「呃——這個——」玉子在禁不起她的哀求之下,重重嘆了口氣。「唉,-菁小姐她覺得她一點也不自由,不論是心里或行動都是如此。」
「什麼?心思?」
「因為先生對她過度關心,不論她做什麼事,先生都會有意見,甚至出面干涉。」
「澤的佔有-這麼強?」
「先生對她是千般仔細萬般呵護,她年紀輕,先生怕她會被人騙,小姐好幾次都為了這個跟先生起爭執。」玉子又再度嘆了口氣。「其
實也不能完全怪先生,但也不可以說小姐不對,大家都看得出先生是真的太愛小姐了,但大家也都看得出小姐愈來愈不開心。」
「後來呢?」
「小姐正值叛逆期,他們愈吵愈凶,小姐還交了幾個男性朋友,把先生氣得快瘋了。但是說句實在話,小姐交的那幾個男孩子條件都比
不上先生,只是任我說破了嘴皮,她就是不听勸。」
「澤一定很痛苦。」她心疼地說。
「先生的確很痛苦,但後來小姐好像想通了,又跟先生要好,兩人不知有多恩愛,先生就決定快點舉行婚禮,但小姐卻在這時候出了車
禍——可是可是」
玉子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引起藍-悠的好奇。
「可是什麼?」
「呃——夫人,呃——這個——呃——」玉子吞吞吐吐的樣子更讓藍-悠起了疑心。
「玉子,突竟怎麼了?您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不不不,我只是突然記起先生很喜歡吃壽司,不如我教你做,也許可以挽回先生的一點點心。我現在就先去準備材料。」說著,玉子
神色匆匆離去,讓她有如墜入五里雲霧中。
但藍-悠可以確定的是,玉子一定隱瞞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醫生很認真地替李珊珊反覆檢查再檢查。
「李小姐,你左邊比較痛,還是右邊比較痛?」醫生再次對她的月復部擠擠壓壓。
「全都痛。」媽媽咪呀,經過這麼一折騰,李珊珊簡直快發瘋了。
「嗯——」醫生開始沉思了。
「醫生,珊珊她到底要不要緊?」黑俊緊張得滿頭大汗,原以為這小妮子只是尋他開心而已,看樣子他是誤會她了。
「我現在也不肯確定。」醫生心存懷疑的。「不如先讓她做個斷層掃瞄好了。」
「不不不,我不要做什麼掃瞄,我不痛了,不痛了!」她不知道什麼是斷層掃瞄,但她很怕,決定招了。
「珊珊,別緊張,只是檢查而已,不痛的。」黑俊誤以為她是過度害怕,連忙輕聲安撫。
「不不,我真的不痛——」
「乖,听話,做個檢查比較安心。」
「要打針嗎?」她最害怕的莫過于這個。
「不用打針,就像照X光很容易的。」醫生保證道。
李珊珊在大家的勸說下也只好硬著頭皮去做斷層掃瞄。
包餃子難不倒藍-悠,但做壽司卻讓她手忙腳亂。
經過好幾次失敗後,她終于捉到做壽司的訣竅了。
「對、對,力道要用得恰恰好,這樣壽司形狀不只漂亮,咬起來口感也會很好。」玉子不斷指導她做壽司的技巧。
「澤他會吃嗎?」她忐忑不安。
「先生最愛吃壽司了,以前小姐做的,他總是吃光光。」
「但我不是-菁。」她黯然神傷的。
「夫人,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呀!」
藍-悠露出了苦笑。她也想有信心,只是她一顆支離破碎的心還禁得起另一次的摧殘嗎?
做好壽司,玉子還教她做了可口且傳統的味噌湯。
「你把這些東西送去給先生吃吧。」玉子將壽司放入非常精美的碟子,看起來會令人食-大增。
只是藍-悠一點也沒把握,黑澤是否會吃。
「夫人,你要有愈挫愈勇的精神,加油!」
藍-悠做了個深呼吸,踏著有些顫抖的腳步再次來到黑澤的房門口。
她敲了敲房門,里面一點回應也沒有。
藍-悠不禁又擔起心來,他該不會又喝醉了吧?
她真的好擔心如果他再這麼不節制的喝酒,他的身體會承受不住。
輕輕推開房門,房間內空無一人,百到听到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內傳來,她才大大松了口氣。
這是她第二次進到這個房間,但沒機會好好打量房間的一切。
她從玉子口中得知這個房間是黑澤準備用來當他與-菁的新房。
她不得不承認,她從來沒見過比這更美的了。
玉蘭色的牆壁,一個四柱大型雙人床,透明的布幔一直流曳到床緣,整個房間
想到自己昨夜曾在這張大床與黑澤纏綿歡愛,她的內心不但沒有半點喜悅,只感到黯然神傷。
你連當-菁的替身都不夠資格,充其量你只夠當我泄-的工具-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著她的心,血流成河。藍-悠強忍住悲哀,發現床頭有一幀素描,她一眼就認出畫中人是黑澤。
給我最愛的澤-
菁
她看得出來-菁的確也是深愛黑澤的,想到-菁是那麼地幸福,她不禁有些妒忌起她——
「你在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怒斥讓藍-悠嚇了一大跳,手上的素描也從她手上滑落,玻璃框應聲而碎。
「澤,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把它拿去重裱,我——」她連忙伸手想撿起素描,誰知書竟被玻璃碎片給割破了。
「你究竟想怎樣?」黑澤一見到畫被破壞了,疾風般來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噢——」藍-悠的掌心也被劃傷了,但她顧不得掌心的傷口正流出血,急忙地解釋道……「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有意打破它的,對不
起,真的很對不起。」
「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算了嗎?」黑澤惡狠狠地看著她。
「那你要我怎樣?」她鼻子一陣泛酸,委屈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道歉你不接受,我解釋你不听,你究竟要
我怎樣?」
「少用你的眼淚來打動我!」他為什麼會覺得心頭一陣悸動?他不該有所心軟,
他討厭見到她的淚水,不知怎地,她的眼淚讓他的心有被擰疼的感覺。
不對,他的感覺不是來自她,而是來自畫。
「好、好,只要你不生氣,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她努力地想忍住眼淚,但眼淚卻唱反調似的愈落愈凶。
「你別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行不行?你以為你這樣子我就會憐惜你、心疼你嗎?」
「為什麼不管我做什麼,你就是要扭曲我?我的關心,你置之不理;我的愛,你棄如敝屣;我的委曲求全,你漠不關心——我做什麼錯
什麼,我該怎麼做你才會滿意?你說,你說。」
「你怎麼做我都不滿意,只因你是凶手的女兒!」他狠心的話幾乎讓她斃命。
「是,我是凶手的女人,我不配得到你的愛、你的憐惜,可是我有什麼錯?我又何罪之有?我爸爸不是有意害死-菁的,我願對天發
誓,若有一字半句虛假,我願遭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夠了,夠了,不準你發這樣的毒誓!」他為什麼有罪惡感?為什麼?
「你是在心疼我?是在憐惜我?」她已絕望的心重燃一線希望。
「不!我不憐惜你,更不可能心疼你,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告訴你,這一輩一我只愛-菁。」
「我听清楚了——」但也完全絕望了。
她是真心換絕情。
「還不滾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再踏入這個房間一步!」
「我——記得了。」她像一縷幽魂飄出去。
黑澤在看見她眼中的悲傷時竟感到無從解釋的不忍,以及莫名的心疼。
在得到醫生的親口證實後,黑俊有被耍的感覺。
李珊珊根本沒有任何病痛。
但他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甚至不惜進了她最怕的醫院,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好了,別再裝了。」他沒好氣地看著還賴在病床上的她道……「你什麼痛也沒有,醫生說我們可以走了。」
走?現在?
不,不不,現在還不能走,時間還太早,他一定會去跟大女乃妹約會的,那她一切的努力不就泡湯了?
「我的肚子」
「你的肚子什麼事也沒有!」
「誰說的?」她很不服氣地叫道。
剛才醫生把她的肚子當面團又搓又揉不打緊,還去做斷層掃瞄折騰得她冒一身冷汗,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剛剛她為了照胃鏡,還喝了一大杯白糊糊亂惡心的東西,弄得她肚子現在挺不舒服的。
「-,你今天是哪條神經搭錯線了?明明沒病沒痛卻直嚷嚷,你不是最怕進醫院的?為什麼你今天不怕了?」他被她弄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