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紹艾想不出該用什麼方式來試驗鮑佑年對小慈的愛,正好這一期熱騰騰剛出爐的數字周刊幫了她一個大忙!
那封面是鮑佑年坐在輪椅上,而在他背後推著輪椅的人正是小慈,標題十分聳動--
大總裁愛上小護士!
呵呵……若連八卦雜志都可以下這樣的標題,那可能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哈!真是天助我也!
天紹艾瞞著大家,偷偷打了通電話到台北,三轉四轉好不容易才接到鮑佑年的手里,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當然大部份都是她杜撰出來的。
現在接下來就只有等嘍!
而一向不愛看八卦雜志的天紹慈不知道自己竟成了封面人物。
這一天,她一走出家門,左右鄰居就猛盯著她瞧,還不時在她的背後指指點點,小聲的討論著。
她剛開始還以為是不是她臉髒了,或衣服破了,但回家照鏡子一切正常啊。
直到隔壁一個大嬸見到她,竟然拉著她直說︰「小慈呀,-真好運,交了個這麼稱頭又有錢的男朋友,還是大公司的總裁,哪像我們家阿珠,歹命呀,才會嫁給一個做工的工人。」阿珠就是大嬸的女兒,剛好也是天紹慈從小學到國中的同窗同學。
只因為她命好,生在醫生世家,阿珠命不好,生在窮苦人家,這也是這個大嬸最愛說的話。
「大嬸,-誤會了,我沒有男朋友啦。」天紹慈尷尬回答,表情很苦。
「怎麼會是誤會,雜志上面都登這麼大了!」那位大嬸還將那本八卦周刊拿給她看,以證明她沒說謊。「不過,可惜的是他竟是個殘廢的人,不過,也沒關系啦,他這麼有錢,就算不能走也沒關系。」說著,這位大嬸又嘆了口氣。「落土八字命,好命就是好命。」嘆完氣後,又從天紹慈手中搶回那本八卦雜志,回家去了。
天紹慈原本拿著雜志的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她終于明白為什麼今天那麼多人見到她總在背後小聲的嘀嘀咕咕了。
她--竟然上了數字周刊的封面!
這大概是托鮑佑年之福吧!
她回過神後,趕緊跑到醫院去,在閱覽室里翻找這一期最新的數字周刊,卻看見有人正在看。
她沒耐心等那人看完,又沖到附近的超商買了今天剛出爐的雜志,回家後馬上仔細看。
當她看完雜志里所寫的,只有百分之三十是正確的,其他的部份根本就是亂寫一通!
難怪有人稱他們為狗仔記者,所寫的內容根本沒有求證過。
說什麼江芷若因為她,不但被鮑佑年無情的拋棄,還從首席主持人被降為購物公司里的接線生,這根本是亂寫一通。再看看,說什麼鮑佑年寧願舍棄豪宅,只為與佳人同居,委身屈居于那十二坪的套房里。
這這這……
當初他還說因為不想被打擾,誰知道這些狗仔隊還真是厲害,除了家里,公司、醫院外,她還從沒和他一起公開出現過,這樣也能讓狗仔繪聲繪影說得像是真的。
他若見到雜志亂寫一通,以他的個性,一定會氣炸了,也一定會慶幸,自己早早將她給Fire了,否則只怕事情會鬧得更大。
鮑佑年和天紹慈的大姊通完電話後,馬上叫陳秘書讓阿德將車子準備好,十分鐘後,他已經坐在車子上,前往位于彰化二水的天家。
阿德靠著車子里裝的汽車導航系統,花了不到四小時的車程,已經將車停在天紹慈的家門口。
天紹慈听到門鈴聲來開門,一見到門外的人時,嚇得張大嘴,驚嚇得說不出話來。
「天小姐,好久不見。」倒是阿德,帶著和善快樂的笑容和她打招呼。
「你們、你們怎麼會來?」她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
「阿德,你先在車上等我。」鮑佑年交代著站在他後面的阿德。
「是的。」阿德放開輪椅,回到車上休息。
天紹艾見妹妹去開門,卻去了那麼久,心里在想該不會是鮑佑年果真從台北趕來了。于是她丟下吃到一半的飯,沖到外面去。
賓果!她想得果然沒錯。
這男人真的喜歡她這個笨妹妹!她只不過在電話中說妹妹在家里過得很不快樂,每天有做不完的家事,爸媽對她說話也是尖酸刻薄,日子過得很阿信。
現在又因為鬧上了八卦雜志,害得他們丟盡了臉,她很擔心妹妹若繼續住在家里,到時可能會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她因而希望他能再給妹妹工作機會,把她帶離這個沒有溫暖的家。
當然,這些話都是她亂掰的,要是讓爸媽知道她如此毀謗他們,可能會氣得不給她嫁妝了。
不過,為了妹妹的幸福,少點嫁妝也值得。
「鮑先生!」天紹艾裝出驚訝萬分的表情。「你怎麼會突然跑來我們這個鄉下地方?」
鮑佑年瞥了眼唱作俱佳的天紹艾,當然對于她在電話中所說的話並不完全相信。
但是,他卻感謝她打了這通電話,至少給了他一個借口,讓他將她帶回台北。
天紹慈見姊姊出來,便將客人丟給姊姊去應付,她一個轉身想回到里面,手卻被他給抓住。
「我們談談!」
「很抱歉,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天紹慈想甩開他的手,他卻抓得牢牢,怎麼甩也甩不掉。「請你放手。」
在餐廳用飯的天正祥和盧玉珍夫婦也听到聲音,到前廳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也沒想到會見到他。
「鮑先生,請你先放開小慈的手。」天正祥看過雜志,一眼就認出他。
她父親都這麼說了,他只好將手放開。
「小慈,-推鮑先生進來。」
天紹慈實在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跑來她家,雖然她沒告訴過他家里的住址,但他只要到醫院隨便一問,就可以知道了。
她推著他進屋去,將他的輪椅推到一張單人沙發邊,而爸媽就坐在另一張三人座的沙發上。
她想過去媽媽身邊時,手卻又再度被他拉住。
「-就坐在我旁邊。」鮑佑年的語氣強硬,一點都不因在別人的地盤上而有任何的軟化。
天紹慈硬是將他的手拉開,走到媽媽身邊坐下。
「鮑先生,不知道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來者是客,天正祥是個念過書的文明人,當然會注意到禮貌。
「我來帶紹慈回去。」鮑佑年毫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明他的來意。
「回去?」天正祥從他的語氣,能感覺得出這個男人有多狂妄。「小慈的家在這里,請問她要回去哪里?」
「回台北。」鮑佑年見天正祥始終面帶慈祥的笑容,根本是典型的笑面虎。現在裝出一副好父親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個會虐待女兒的父親,這和披著羊皮的狼有何差別?「紹慈她還是我的特別護士,在我的腳還沒完全康復之前,她必須在我身邊照顧我。」
「你已經將我辭退了,你沒忘記吧!」天紹慈提醒著他。
「我把-辭退,也可以重新再聘請-回去當我的特別護士。」
「很抱歉,我拒絕。」她直接拒絕。
鮑佑年對于她的拒絕,一點都不訝異,如果她會一口答應,那她就不是天紹慈了,因為她的傲氣不允許。
「我今天來是要接-回去,並不是在征詢-的意見。」
在一旁的天紹艾听著他的話,心想,真有他的,夠狂、夠酷!就算他坐在輪椅上,但天生王者的霸氣依然掩藏不了,她實在是愈來愈欣賞他了。
「鮑先生,雖然你不是在征詢小慈的意見,但小慈卻有拒絕的權利。」天正祥才和他說沒幾句話,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夠強,夠狂,是男人中的男人!
若不是他的風流韻事太多,擔心女兒會因他而受到傷害,要不然有這樣的一個女婿也不賴。
鮑佑年直到此時,才第一次將眼神瞟向天正祥,從他的外表看來的確稱得上和藹可親的長者,但一想到他們竟然全家一起將天紹慈趕出去,他就不允許讓她繼續留在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溫暖的家里。
「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讓她跟我一起回台北。」
「小慈是我們天家的人,誰也沒有權利帶她離開。」剛從隔壁醫院回家吃晚飯的天紹仲,正好听到這句話,他堅決的說。
「哼!」鮑佑年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天紹艾好奇的問。她很想知道他只有一個人,如何斗的贏吵架從不輸人的天家人。
「你們把天紹慈當做什麼了,垃圾嗎?不要的時候丟得遠遠的,快被別人搶走時,又當成了寶在呵護!」
天家一家人,全都帶著不解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完全沒弄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什麼意思?」天紹艾替大家問出來。
「兩年多前,你們全家人聯合起來將她趕出家門。」鮑佑年帶著利光的眼神掃了天紹艾和天紹仲一眼,語氣充滿鄙夷的說︰「你們身為她的兄姊,不但沒有幫她,還替她打包行李,讓她一個人舉目無親的上台北生活。你們有人關心過她的死活嗎?現在憑什麼要她回家,她就得回家?」
天家四個人一起將眼神望向紹慈,不明白這男人在胡說八道什麼?瞧他把他們一家人說得好像良心被狗吃了,毫無人性的虐待自己的親生女兒、親妹妹!
「天紹慈,-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天紹仲問。
天紹慈想起了她第一次跟他到托尼卡公司,在等著吃晚餐之前,他問過有關于她家里的事,但她記得只跟他說她家人全都是醫生,而她頭腦沒哥哥姊姊聰明,才听了家人的建議去念護校而已。
她有說錯什麼嗎?
「我是說了什麼,讓你產生了誤會嗎?」她實在想不起來,干脆直接問他比較快。
「-說-是被-的家人趕出去的。」他還記得當時她的模樣非常傷心,每每讓他一想起就很心疼。
「我是被趕出去的沒錯呀!」
「-的行李還是-的兄姊替-收拾的,是不是?」他再問。
「是呀,車票也是我姊出錢替我買的。」
天紹艾听完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紹慈這種沒頭沒尾的說話方式,任何人听了都會誤會。
當初他們將她趕到台北去,還真是趕得對、趕得好,要不然現在她也不可能遇上一個這麼棒的男人。
「像這種家人,-還有什麼好不舍、好依戀的?」
「他們把我趕出去,不代表不愛我。」天紹慈忍不住為家人說話,但心里卻因為他替她打抱不平而有些感動!「他們全都是為了我好,逼不得已才會讓我上台北的。」
「-的家人對-這般無情,-卻還替他們說話!」鮑佑年因她的過于善良而惱怒。
「鮑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
「事實很清楚了,怎麼會是誤會!」
「我們讓小慈一個人到台北去,是為了訓練她獨立,也想讓她多了解這個社會,有機會認識更多形形色色的人。」天紹仲向他解釋他們會聯手將小慈趕到台北的原因。「小慈如果一直待在二水這個鄉下,繼續留在自家的醫院,她的世界會變得狹隘、人生也會過得不夠精彩,但若我們不用趕她的方式,她絕對不會舍得離開家,到台北工作。」
「所以,你們為了要讓我早點獨立,才會平時都不打電話給我?」天紹慈問。
「不打給-,是不想讓-一听到我們的聲音就想家,忍不住會跑回來。」盧玉珍不舍的對她說。
「媽。」天紹慈靠在媽媽的肩膀上,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全家人對她的愛讓她好感動。
「-不知道,-剛到台北的前幾天,媽媽天天一個人躲起來偷偷的哭,若不是我們強烈的阻止她,她老早就跑到台北把-帶回家了。」天紹艾敲打妹妹的笨腦袋。
鮑佑年現在才明白,原來他的指控是莫須有的罪名,全都是他誤會了,而且不止他誤會了,就連天紹慈也誤解了她的家人。
只不過在她的誤解中,依然明白家人對她割舍不下的愛。
「對不起,我誤會了。」鮑佑年為自己剛剛的莫名指控道歉。
「鮑先生,很謝謝你這麼為小慈抱不平,但是我還是不會讓小慈再回台北。」天正祥說。
「說個理由?」鮑佑年知道他想帶天紹慈回台北,她父親是最大的阻礙。
「因為我不希望小慈以後會受到傷害。」
「你為什麼這麼強烈的認定小慈受到傷害?」
「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所以不需要再問我為什麼。」他身為人父,就有這個責任保護自己的女兒。
「以前的我從來不相信有『愛』這種虛幻的東西存在,男女在一起,不就是你情我願、互取所需,對于報上或八卦雜志所刊登的緋聞我從不去在乎,也不去否認,因為女人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
鮑佑年不會說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解釋自己的過往,卻也讓天家人對他無形中又多了絲好感,至少他是誠實的。
「但,我卻從紹慈身上看到了『愛』,她對朋友的真誠、對家人的無私、自然流露的親情,都是另一種愛的表現。」
哇塞!夠酷。
天紹艾在心里稱贊他。再繼續加油,小慈就是你的了!
「我不知道我對紹慈的喜歡是不是一種愛,但從沒有任何女人像她一樣,她讓我感受到一種安定和踏實的感覺,我對這樣的感覺是陌生和惶恐的。在別人眼中,我是只獵豹,相中目標就盡全力往前撲過去,等獵物到口,啃過之後隨即丟棄,從不眷戀。但我對紹慈卻不是抱著這樣的心情,這種不同的感覺讓我感到害怕,所以在那一刻,我退縮了。」最後這一句,他是說給她听的,讓她明白當時他將她推開的原因。
盧玉珍听完他所說的話,沒有華麗的言語,只有真誠的心,不禁讓她感動得眼眶微濕,用袖子偷偷拭去淚水。
天正祥並不是冷血無淚的硬漢子,听了他的話當然也會感動,但感動歸感動,他還是不會有婦人之仁。
「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不答應小慈再回台北。」
「爸,小慈是當事人,我們是不是要尊重當事人的決定?」天紹艾說。
「小慈,-的決定呢?」盧玉珍問著女兒。
「我……我不知道。」天紹慈陷入兩難。在情感上她告訴自己,她願意相信他,在理智上卻又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跟他回去,感情和理智就像繩索的兩端,不停的拉扯著。
「這樣好了,我們來表決,支持小慈跟他回台北的人舉手。」天紹艾說完後,自己先舉起手,之後天紹仲和盧玉珍也紛紛跟著舉起手。就算小慈投反對票,也是三比二。
「你們真的覺得小慈跟著這個男人一起回台北好嗎?你們不擔心她在不久之後帶著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回來嗎?」天正祥問。
「爸,就算受了傷,也是另一種成長。」天紹仲客觀的說。
「是呀,人生有太多的賭注,愛情只不過是其中一種。」天紹艾接著說。「就算小慈在愛情的路上摔了跤,我相信家人的愛,一定能很快撫平她心里的傷口。」
「小慈,-仔細的想想,我會尊重-的決定。」天正祥丟下這話後,站起來走進餐廳里吃飯。
「媽--」天紹慈望著媽媽,希望她能告訴她該怎麼辦。
「隨著-的心去做,不管做什麼事,只要努力過,就算失敗了,人生也不會有任何遺憾。」
「媽,謝謝。」她再次緊摟著媽媽,像個三歲的小孩一樣撒嬌。
「我們雖然同意小慈跟你回台北,但你要是敢欺負小慈,我絕對會真的打斷你的雙腿,讓你一輩子坐輪椅。」天紹仲還是護妹心切,對他提出警告。
「大哥,你這樣子根本是威脅、恐嚇人家。」天紹艾樂于見到事情圓滿解決,她的雞婆也有了代價,算是彌補了她先前的無心之過。
「你還沒吃飯吧,就跟我們一起吃,吃完再回台北。」盧玉珍說。
「謝謝。」
「他的司機阿德還在外面等,我去叫他進來一起吃。」天紹慈說完後,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天紹艾擋住她。「-推他進餐廳吃飯,我去叫就行了。」
吃完飯,天紹慈整理了一些簡單的行李和重要的證件,在家人的送別下,坐上鮑佑年的車,跟他一起回台北。
上車前爸爸對她說︰「小慈,勇敢的去追求屬于-的愛情吧!」
這句話從媽媽或姊姊、哥哥口里說出來,她都不覺得有什麼,但從一向嚴肅的父親口里說出來,卻讓她感動得想哭。
車子愈開愈遠,家和家人也愈來愈模糊,但她知道他們永遠在那里,那里永遠都是她最溫暖、最幸福的家!
鄰居大嬸說的沒錯,她是幸運的,才能出生在這樣一個和樂融融的家庭里,她真心感謝。
車子上了高速公路,鮑佑年突然握住她的手,「對不起。」
天紹慈以為自己听錯了,愕然的轉過頭看著他。
「對不起這三個字我這輩子從沒說過,也不習慣說。」鮑佑年有些艱澀的開口。「給我時間,別要求我一次全部改變,或許我們還是會為某件芝麻小事吵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但不管我們吵得多凶,希望在事情過後,都別互相斗氣好嗎?」
「好。」天紹慈像個听話的小孩,回應著他,因為他願意為她而改變,她就已經感動得泫然欲泣。
她將手在他的大手中翻轉,與他十指緊緊相扣在一起。
她剛開始當他的特別護士時,若有人告訴她,她會愛上這一頭豹子,她一定會覺得那個人瘋了。
然而愛情是無法預期的,就因為如此,才更顯得愛情的可貴!
「我住的地方已經被我哥給退租,回到台北後,我會先去我朋友方穎純那邊借住,等找到房子再搬過去。」
「-以後就跟我一起住在陽明山的房子里。」
「住在你的房子里?」
「-現在還是我的特別護士,當然得跟我住在一起。」
「可是--」她想到這一期的數字周刊,他住的地方一定二十四小時都有狗仔在盯梢,若讓狗仔拍到她住進他的房子,不就間接的證明了他們所寫的?
「-是擔心會被狗仔隊拍到嗎?」鮑佑年知道有些女人怕狗仔隊拍不到,故意提供狗仔隊他們會出現的地點,讓狗仔隊提早等在那里偷拍。
所以,他才會三天兩頭成為封面人物,而據他所知,只要有他的八卦緋聞,那一期的雜志就會賣得特別好。這也是狗仔隊為什麼特別喜歡跟蹤他的原因。
「我並不擔心自己,我擔心的是你,我怕會對你造成太多負面的報導和影響。」
「我不在乎,也不會為雜志上所登的報導做任何解釋,所以-也不必太去在意那些。」
「鮑……」
「叫我佑年。」
「佑……年……」第一次這麼叫他,讓她感到好拗口。「佑年,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原因讓你到我家來?」
「是-姊姊打電話給我。」
「我姊姊!」天紹慈睜大明亮的雙眼看著他。「她說了些什麼?你別相信她的話,她的話里絕對不會有三句真話。」她怎麼也想不到姊姊竟然會打電話給他!
「但我卻很感謝她,感謝她給我勇氣來找。」若不是天紹艾打了那通電話,只怕他和她之間就這麼算了。「小慈,謝謝-願意跟我一起回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