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次了。
舒音褪下自己的衣服,這是她最後一次和南翔也上床了,他的擁抱、他的親吻、他強烈的佔有,與他緊密的結合,全部是最後一次了,然後一切都會結束。
「你可以走了。」
一切都結束了,南翔也抽身離開背對著她,不再看向她。
「不用你趕我,我自然會走。」舒音生氣地道,她起身穿上衣服,剛剛他還那麼熱情,才一轉眼就又變得冷淡。
「你以為我要趕你走嗎?」他總算轉過身看她。
「難道不是?」
「算了,就當是這樣吧!」他不再對自己的行為多做解釋,其實他是怕自己會再開口挽留她。「再見了,牡丹。」
「我們不會再見面了。」舒音話一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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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翔也那兒回來後,舒音獨自一人在牡丹館里整理行李,她一刻也不想多停留。
「你要去哪里?」尚恩的聲音突地響起。
「沒有啊!」舒音冒著冷汗,「我只是在整理一些東西罷了。」
「哼!你別騙我了,你和翔做了什麼事我都知道。」尚恩寒著臉。
他都知道?難道他……
「你監視我們?」舒音臉色大變。
「就連翔也不知道,他的房間已經被我裝了針孔。」尚恩把住舒音的肩膀,色迷迷地道︰「你的身材真好,而且還那麼熱情!」
「變態!」舒音大罵出聲。
「那個私生子有什麼好的?他哪里比得上我?你們的眼楮都長到哪里去了?」尚恩發瘋似的指住她的脖子。
「放……開我。」舒音一臉痛苦,不對!他剛剛說你們,難道他說的是他的未婚妻嗎?她試探的問︰「你的未婚妻……是你殺了她們嗎?」
「你說得沒錯,是我殺了她們。」沒想到尚恩竟然就這麼承認了,「誰教她們有眼無珠,全都讓那個私生子迷住了,就連你也一樣。」
「我……我……」
舒音覺得自己就快不能呼吸了,正當此時,尚恩突然放開她,不過他並不是要放了她,而是要用另一種方法折磨她。
「吃下這個毒藥。」尚恩從口袋里拿出不知名的毒藥逼舒音吃下。
「不!」就算舒音不願意,她還是被尚恩強灌下毒藥。
「哈!活該,誰教你要背叛我!」
前一刻尚思還在大笑,誰知下一刻他竟然就雙眼翻白的倒了下去。
他怎麼了?舒音沒有理會倒下去的尚恩,直接往外沖,可就在這個時候,正好有個人開門走了進來。
「舒音,你、你殺了大哥?」喬看著倒地不起的尚恩大叫。
「咦?我沒有。」舒音回頭一看,發現尚恩果然已經死了。
「就是你。」喬已經認定是她殺了尚恩。
「什麼事那麼吵?」
南翔也走了進來,喬便將他看見的事情告訴他。
「你說舒音殺了大哥?」南翔也看了一眼舒音,立刻臉色大變,「你中毒了?」
「嗯。」舒音點了點頭。
「讓我看看,你要馬上解毒才行。」南翔也抱起她往外走,他的房間里才有解毒的藥。
「二哥,你在做什麼?舒音殺了大哥啊!」喬追了過來。
「別吵,你先處理大哥的事,回頭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時間寶貴,他一刻也不想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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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原本要離開的,但因為發生了出乎意料的事,所以她現在非但沒離開,還躺在南翔也的床上。
「你感覺怎麼樣?」
南翔也一臉擔憂。
「已經好多了,謝謝。」如果南翔也沒有及時救她的話,她此刻說不定已經沒命了。
「知道嗎?幸好你平時就熟悉毒藥,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
「難道要我為了這件事感謝你嗎?」舒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著急地道︰「我沒有殺你大哥。」
「我知道。」南翔也安撫她。
「你怎麼會知道?」
這件事太奇怪了,尚恩怎麼會無緣無故就死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嗎?
「我還知道我大哥的那些未婚妻全都是他殺的。」南翔也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有人開門闖了進來打斷他的話。
「二哥,快交出那個女人,大家一听說那女人殺了大哥以後,都嚷著要那女人接受制裁。」
聞言,舒音只是沉默的看著南翔也,他會將她交出去嗎?如今他最大的阻礙已經不在了,只要交出她,他就可以成為新一任的族長,她找不到他不交出她的理由。
「我不會將她交出去。」南翔也語氣堅定地道。
「二哥?」喬也同樣不明白,他為何做出這樣的決定。
「喬,你去叫大家集合,我有事情要宣布。」南翔也的心里早有打算。
「好。」
「為什麼?」喬離開後,舒音不解的問南翔也,為了他的野心,將她交出去不是比較好嗎?
「剛才看見你中毒的時候,我非常擔心,不是因為大哥的狀況,而是因為你。」對南翔也來說,擔心這個字眼還非常陌生。
「你會擔心我?」舒音不相信他說的話。
「沒錯,所以……」南翔也看著她。
「所以?」他想說什麼?
「我不會將你交出去的。」南翔也信誓且旦的說。
他真的不會將她交出去嗎?舒音寧願他不這麼做,為什麼要在她對他徹底失望後,又讓她重新燃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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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偌大的會議室內,在座的全是肯特家族里的元老,他們在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制裁殺了尚恩的舒音。
「二少爺,你這樣袒護犯人,我們會很困擾。」比較資深的元老首先開口說道。
「是啊!二少爺,我們都很支持你成為新一任的族長,只要你將犯人交出來,族長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另一個元老緊接著開口。
老實說,他們都搞不懂,這麼好的交易他為什麼不照辦?其實不只是那些元老搞不懂,就達舒音也搞不懂。
「二哥,你快將舒音交出來吧!」喬勸著南翔也。
「你們說完了嗎?」坐在主位的南翔也終于開口了,「你們听清楚,我絕對不會將舒音交出去。」
他這麼維護她,讓舒音非常感動。
「二少爺!」
「二哥!」
「住口。」南翔也的音量不是很大,但奇妙的是所有人竟然都乖乖地住口了,「我說過會解釋這一切,現在,你們先看看這是什麼?」
他要身旁的手下將一疊文件傅了下去,那些元老一看見文件的內容全都露出吃驚的神色。
「這是尚恩犯罪的證據?」
「對。」南翔也看了一眼舒音,這些全都是鎖在尚恩保險箱里的東西。「還有,最下面那張是大哥的病歷表。」
「這是……」
「病歷表上顯示大哥長期服用某種毒藥,所以他不是舒音害死的,而是因為服藥過量才會突然暴斃。」
「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南翔也的自信讓人無法懷疑。
喬又有話說了,「可是誰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總之大哥的死,舒音難辭其咎。」
「你想怎麼樣?」南翔也冷冷地問;
「至少也要將舒音趕走。」
喬一提議就馬上有許多人附議,他們知道舒音差點成為尚恩的新娘,如今發生這種事,他們都認為她是不祥的女人。
要將她趕走,這事正中舒音下懷,這是最好的安排,南翔也應該也會順水推舟才對。
「這種事我辦不到。」南翔也微蹙起眉。
「為什麼?怎麼會辦不到?」喬不解,難道他要說那個女人比江山還要重要嗎?
「要我說出理由嗎?因為我被她迷住了,我要和她結婚。」
「什麼?」舒音比在場所有的人更吃驚,他在開什麼玩笑?無論如何有件事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南翔也並沒有迷上她,他根本不知道愛情為何物,所以他為什麼要說這種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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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繼續被打斷的工作,在牡丹館里整理行李,而南翔也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
「這次我一定要離開。」舒音堅持地說。
說真的,當南翔也力排眾議維護她時,她真的很感動,可是後來她才知道,那是因為他早已知道結果;如果她和他的利益相抵觸時,她毫不懷疑他會犧牲她,他就是這樣的男人。
「我不會阻止你,但你不想知道我要留下你的原因嗎?」
聞言,舒音停下手邊的工作,明知道好奇心會害了她,她還是開口問了︰「快說。」
「牡丹,是什麼讓你的敏銳度消失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剛才在會議室里,有一半的人都想殺了你嗎?」
「那又如何?」他們也僅止于想而已吧!
「我保證,如果我沒在會議室這麼說的話,你一走出這里,馬上就會被那些家伙派出的殺手殺了。」南翔也正經八百的說。
「不會吧!」雖然這麼說,舒音還是忍不住臉色大變。
「如果你不相信,現在就可以離開。」
他都那麼說了,她能不相信嗎?
舒音沮喪的道︰「那我怎麼辦?難道我一定要留下來嗎?」
「放心,這只是暫時的,只要我成為族長後,他們就不會妄動,只要再過一陣子你就可以離開了。」
舒音想了想後說道︰「好,我再留下來一陣子,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想要我再抱你嗎?」南翔也調侃道。
「不是。」舒音想到了他們之前的纏綿,立刻紅著臉否認,「剛好相反,我要你答應我不可以再踫我。」
她怕再讓他抱她的話,到時候她會離不開他。
「你是當真的嗎?」南翔也沒想到她要求的是這個,她那麼不喜歡他抱她嗎?
「我很認真。」舒音已經決定了。
「好,我答應你。」南翔也笑了笑,卻突然突襲她的唇。
「你——」舒音好氣惱,他才答應她,卻又馬上堂而惶之的違規,「不是說過不準踫我嗎?」
「我沒踫你,我只是吻你。」南翔也一臉無辜。
再怎麼听都是強詞奪理,也許和他做這種約定的她是個笨蛋,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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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賀主人成為族長。」一個冷艷的女人恭敬地對南翔也說道,她是南翔也的手下,名叫席琳。
南翔也揚起嘴角,喝了一口紅酒。「是啊!我多年的心願終于完成了。的確是很值得慶賀。」
可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覺得高興呢?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這一天?
「主人,你似乎不太高興?」席琳不解地問。
「我怎麼會不高興?我沒道理不高興。」雖然這麼說,可他的表情卻看不出一點愉悅。
「主人,要不要我陪你——」席琳詢問道,以前她曾經和南翔也上過幾次床。
「不用了,去叫舒音過來。」
「是。」席琳乖順的出去找舒音。
不久之後舒音進來了,席琳乖乖的退了出去,而舒音卻對席琳相當好奇。
「那個女人是誰?我之前怎麼沒有見過她?」
「她是我的手下。」南翔也輕描淡寫的說。
「像我一樣嗎?你和她上床了?」舒音自嘲的問,她相信南翔也的伴一定不只她一個。
「這不關你的事吧!」南翔也倒了一杯酒給她,「陪我喝酒。」
舒音沒好氣地道︰「你要人陪你喝酒就去酒店,或者找別人陪你,剛才那個女人一定很樂意陪你喝酒。」
「我只要你陪,現在馬上喝下這杯酒,就當是慶祝我成為族長。」南翔也任性地道。
「那麼說我可以離開了?」這的確是值得慶祝的事。
砰的一聲,回答她的是破掉的玻璃酒杯,一杯美酒就這麼糟蹋了,可是南翔也的臉上仍漾著笑。
「你還不能離開。」
「我知道了。」她悶悶地回答。
他到底留著她做什麼?這個問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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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嗎?」喬趁著南翔也單獨在書房看簡報的時候,問他關于舒音的事。
聞言,南翔也回頭反問他︰「你對她有意見嗎?」
「這是當然的,因為那個女人來歷不明嘛!而且現在大家都在傳說,說她是個厄運的新娘,誰娶了她就會死于非命,所以我真搞不懂耶,你有的是名門淑女可以選擇,干嘛去挑上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女人?」喬豈只是不同意而已,他是非常不同意。「她很漂亮。」南翔也不吝惜去贊美舒音的美貌,他的牡丹可是他精挑細選的毒姬。
「這世上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喬不相信他是個注重外表的人。
「喬,現在你不懂,以後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只要她了。」南翔也莫測高深的說。
聞言,喬突然想到一件事,「難道她是那個女孩?」
「你想說什麼?」南翔也揚起一邊的眉毛。
「我記得你的房間擺了一張小女孩的照片,你一直很珍惜它,有一年我踫了那張照片,你還因此揍了我一頓。」
雖然喬當時的年紀還很小,但因為是第一次看到南翔也大發雷霆,所以一直記得非常清楚。
南翔也對什麼事都不在乎,唯獨對那張照片寶貝得像什麼似的,到底那照片上的小女孩是誰?這件事始終是個謎,喬甚至懷疑過那小女孩說不定並不存在,她只是南翔也理想中的人罷了。
「你猜錯了,她並不是那個女孩,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已經死了。」關于這件事,南翔也似乎不想多談。
「二哥!」
喬還有很多問題,但南翔也並沒有給他繼續問問題的機會。
「喬,如果沒有其他事,我還有工作要做,你如果很閑就去機場接母親吧!」南翔也淡淡地說。
「母親要來?」喬一臉吃驚。
「她知道尚恩的事,又听到我要和舒音結婚的消息,馬上就說要過來了。」南翔也扯了扯嘴角。
「知道了,我會去接她。」
肯特夫人要來,看來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