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見舒音仍是一臉不信,南翔也自顧自的說︰「我出生在一個很有權勢的古老家族,所有當權者對我的家族是又敬畏又懼怕,因為我們是以制毒聞名于世。」
「啊!」听到這里舒音忍不住叫了一聲,她相信他不是隨口說說,而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對毒會那麼了解。
南翔也對她的反應只是淡淡一笑,他繼續說道︰「所有當權者都有陰暗的一面,你想想,如果他們想不動聲色的殺了會妨礙他的對手,而不讓其他人知道的話,什麼方法最有效?」
「毒殺?」舒音倒抽了口氣。
「沒錯,那時候他們就會拜托我們家族制造毒藥,也因此他們的弱點就被我的家族掌控了,再加上害怕被我的家族以相同的方法報復,所以他們絕對不敢隨意得罪我們家族。」
「你告訴我這些事要做什麼?」
他還是沒有解釋為何要將她叫到美國來的原因。
「尚恩是我的大哥,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父親去世後,他成了我們家族的族長,可是他沉迷于,根本不夠格當族長,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家族一定會滅亡,所以——」
「所以怎樣?」
「我想取代他的位置。」南翔也扯了扯嘴角。
「我看你大哥滿信任你的,你這樣背叛他好嗎?」她早就知道他是個有野心的男人,只是沒想到他連親情都可以舍棄。
「他才不信任我,如果可以他早就殺了我了。」
「那又不關我的事。」她不想卷進他們的權力斗爭里。
「為了讓我的計劃早日成功,我要你嫁給我大哥。」
听了南翔也的話,她已經注定要卷入了,舒音咬牙切齒地問︰「我只是你手上的一顆棋子嗎?」
「牡丹,你會答應我的要求吧!」南翔也太了解她了。
「剛才我听說尚恩的未婚妻全都死于非命,這是真的嗎?」舒音沒有回答他,反而問起另外一件事。
「沒錯,她們都中了一種罕見的毒。」南翔也自嘲的笑道︰「還有人說她們是被我殺的。」
「咦?」難道……
「你現在在想些什麼?」其實就算舒音不說,他也猜得出來。「你以為是我毒殺了她們?」
「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她早就見識過他冷酷無情的那一面。
「很遺憾,並不是我,你別顧左右而言它了。」
「什麼?」
「你要我嫁給尚恩,也就是說我會有危險,是吧?」換句話說,她就是拒絕他了。
「一定會有危險的,不過我不擔心你,因為你可是我最得意的毒姬。」南翔也只要露出他那令人炫目的無敵笑容,就很容易讓人淪陷。
舒音淪陷了嗎?不,因為她知道他有多麼冷酷無情,對他來說,就算會犧牲她的性命也無所謂吧!
「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舒音試探地問。
「我應該會很困擾吧!」南翔也對她做出保證,「牡丹,你不會有什麼損失的,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在你結婚之前將事情做個解決。」
舒音嘆了口氣,「如果我拒絕呢?」
「只要你完成任務,以後你就不再是毒姬了。」南翔也提出條件。
以後她就不再是毒姬了,在她來紐約之前,他的確這麼答應過她,在他這樣對她以後,她實在無法和他共事下去。
「好吧!我答應你。」舒音點頭應允。
「此外,我要提醒你一點,在這里什麼人也別相信。」南翔也鄭重地警告她。
「包括你嗎?」舒音挑釁的問道。
「如果你認為有這個必要的話,我也不反對。」他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
「當然有必要。」雖然他說凶手不是他,但誰知道呢?因為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他算是好人還是壞人。
「還有什麼事嗎?」南翔也緊盯著她。
「你還沒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你只要將尚恩放在保險箱里的重要文件,拿來給我就可以了。」
南翔也說得倒輕松,舒音白了他一眼,「我怎麼可能拿得到?」
「你拿不到,可是尚恩的未婚妻卻可以拿得到,只要他信任你的話,他就會給你開啟保險箱的鑰匙。」
就是因為這樣,南翔也才會安排她接近尚恩。
「我知道了。」
舒音告訴自己,她這麼做並不是為了南翔也,她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為了月兌離他,被當成棋子擺布也只有現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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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以後,第二天尚恩就迫不及待的對舒音展開攻勢,他邀請舒音到大飯店吃飯,還要南翔也來傳話。
「尚恩正在飯店等著和你共進晚餐。」南翔也一臉笑意。
「我知道了,咱們走吧!」舒音認命的道。
「等一等。」南翔也打量著她,「你要穿這樣去嗎?」
「有什麼不對?」她穿了一件襯衫和牛仔褲,看起來很輕松。
南翔也搖了搖頭,他走到衣櫥前,從里面拿出一件洋裝。「听我的話,換上這件衣服。」
「為什麼?」舒音皺起眉,她一點也不喜歡這件衣服,尤其它又是南翔也選的。「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
「像什麼?」
「像老鴇,急著要將我推銷給你的客人。」舒音不屑地冷哼道。
「穿上。」南翔也以不容量喙的語氣命令她。
「好,我會穿上,你先出去。」舒音知道自己說不過他。
「我不會出去,時間快來不及了,現在不是你忸怩作態的時候。」南翔也將衣服交給舒音。
「哼!」
沒辦法了,舒音只好在南翔也面前換衣服,她感覺到有道目光直盯著她瞧,害她全身不自在。
「你穿這樣很好看。」南翔也真心的贊美,「任何男人都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黑色的洋裝襯托出她白皙的肌膚,低胸的剪裁設計讓她的胸部看起來更豐滿。
「包括你嗎?」為了報復他,舒音對他露出一抹誘惑的媚笑。「走吧!」南翔也拉著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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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你喜歡我為你安排的一切嗎?」尚恩深情款款的望著眼前的舒音。
「嗯。」喜歡才怪。
東西是很好吃沒錯啦!如果尚恩別一直對她毛手毛腳、南翔也別以含有深意的眼神看著他們的話。
「翔,你可以先回去了。」尚恩對南翔也這個超大的電燈泡說。
「好。」南翔也看了舒音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喂!」別走啊!舒音想阻止南翔也離去,他不在這里的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舒音,放心,有我陪著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夫。」尚恩握住舒音的手。
也好,她剛好可以向尚恩打听南翔也的事。
「他……我是說南翔也好像很听你的話?」舒音試探地問。
「他只是我的手下而已。」尚恩一臉輕蔑。
「咦?我以為你和他是兄弟?」
「他只是我父親在外面生的私生子罷了,因為看他可憐,我才會安排他在我的身邊做事。」尚恩的語氣里有著明顯的妒意。
「是嗎?」
真是個愚蠢的人,竟然把猛虎當成病貓,難怪南翔也想取代他的位置,她一點也不會同情他。
「別談他了,舒音,我在樓上有間專屬的套房,咱們到樓上慢慢聊吧!」尚恩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舒音的胸部瞧,意圖已經非常明顯。
「好啊!」舒音已經豁出去了,南翔也有什麼野心都不開她向事,她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然後回去過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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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你真美。」
一進到套房里,尚恩就迫不及待的撲向舒音,幸好舒音夠機警閃過了。
「你別急嘛!」舒音柔聲地安撫他。
「我怎麼可能不急?舒音,我急著想要你啊!」尚恩一把抱住她。
她該怎麼辦?她想推開他,可是……
如果是南翔也的話,他會怎麼辦?舒音一想到是他親自送她來的,她就氣得什麼也不管了。
舒音閉上了眼;不過她也不會讓尚恩白白佔便宜,所以她打算在危急時用藥迷昏他。
尚恩見她沒有反抗的意思,便將她抱到床上去,可是就在他要低頭吻她時,卻突然整個人趴到她身上。
「咦?」舒音睜開眼楮,就看見南翔也站在床邊,而尚恩已,經昏倒了。
「真是的,你難道都不懂得拒絕嗎?」南翔也氣憤地低吼。
聞言,舒音生氣了,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誰?
「別忘了,是你將我送到虎口的。」
「沒錯。」
南翔也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她只是他的一顆棋子,一顆實現他野心的棋子,就算是尚恩抱了她,他也應該無關痛癢才對,可是他卻情不自禁的趕來救她,這到底算什麼?
「你將他打昏了,現在要怎麼收拾這個殘局?」舒音眉頭緊皺。
「你什麼也別管,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你現在馬上回去台灣。」
南翔也不敢相信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他確實這麼說了。
「什麼?」舒音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麼,要她來美國的是他,要她誘惑尚恩的也是他,現在,要她放棄一切回台灣的還是他。
「什麼都別問,听我的話回台灣,至于這里的事,我會找其他人去做。」南翔也已經決定了。
「就在剛才,他已經替自己的反常找了個合理的解釋,他只是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弄髒罷了。
「我不回去。」舒音拒絕他的命令。
「你要違抗我的命令?」
「既然已經決定了就別後悔,這不是你一直教誨我的話嗎?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後悔。」
「隨便你。」南翔也轉身走了出去,但他馬上又折了回來,在舒音還來不及反應時迅速給了她一吻。
「唔!你——」
「隨便你要做什麼,可是你是我的東西,我不準你被弄髒。」
說完這句話,南翔也像一陣風似的走了。
「誰是你的東西?」舒音捂著自己的嘴,又氣又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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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如何將發生的事自圓其說呢?舒音將房間弄亂等著尚恩醒過來,當他終于醒過來時,她告訴他——
「好可怕喔!剛才來了兩個一臉橫肉的歹徒,他們將你打昏後,要我交出所有的財物,還在房間里翻箱倒櫃,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是嗎?」尚恩剛醒過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能相信舒音的陳述。
「幸好我的寶貝沒被他們奪走,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舒音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寶貝?」
她拿出一枚戒指,「這戒指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我一直將它帶在身邊,它簡直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如果失去它我也不想活了。」
舒音所說的有一半是實話,那枚戒指的確是她父母留給她的沒錯。
「既然那麼重要,就應該藏在安全的地方。」尚恩緊盯著她。
「我不知道什麼地方才安全啊!」
至少南翔也說對了一件事,只要舒音願意,任何男人都會心甘情願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絕對安全。」尚恩得意地微揚起嘴角。
「什麼地方?」舒音的雙眼漸漸發亮。
「我的保險箱。」
賓果!听尚恩這麼說,舒音知道自己已經離自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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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帶舒音到自己放保險箱的地方,他得意洋洋的對她說︰「這個保險箱非常堅固,無論威力多強大的武器都無法打開它,而唯一能打開它的只有這把鑰匙,再加上只有我知道的密碼而已。」
「鑰匙你都隨身帶著嗎?」
「沒錯,因為里頭的文件太重要了。」尚恩不疑有他,打開了保險箱。
舒音偷偷看了密碼,她將戒指放進保險箱里,「不行!萬一你拿走我的戒指,我該怎麼辦?」
「怎麼可能?」他拿她的戒指做什麼?
「我不管啦!戒指對我來說太重要了,除非你把鑰匙交給我保管,我才相信你不會偷走我的戒指。」
「不行!」
尚恩一口拒絕。
「怕什麼?你不是還有密碼嗎?如果你不能相信我的話,我們也用不著結婚了。」
舒音佯裝生氣地道。
「好啦!我將鑰匙交給你就是了。」
為了能夠一親芳澤,尚恩已經忘了那些文件有多麼重要了,他將鑰匙交給舒音,以為可以因此而得到一些獎賞,所以他便低頭親吻舒音。
「不——」
舒音原想抗拒卻又怕他起疑,只有任由他了,可是他竟然還意猶未盡的將手伸進她的衣內,她立刻阻止他。「我覺得我們應該等到新婚之夜才對。」’
「你叫我等到新婚之夜?」
尚恩大聲抗議。
「不行嗎?難道你對我只是玩玩的心態?」
「好,听你的;我去安排,我們馬上結婚。」尚恩妥協了。
「嗯!」
舒音虛應他。
她的任務完成了,所以也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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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將鑰匙和密碼交給南翔也,「我已經完成你交代的任務,你應該沒忘記吧!根據我們的約定,我不再是你豢養的毒姬了。」
南翔也什麼也沒說。
他應該沒什麼好說的吧!畢竟是他親口答應她的,而她也不會有任何留戀。
「我要馬上離開。」
丟下這句話,舒音轉身就要離開,可是南翔也卻在此時抓住她的手臂,「我不會讓你走。」
「主人,你想食言而肥嗎?」
舒音的神色一凜。
「那又如何?」他曾經一度以為就算她離開了,對他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可是剛剛有一瞬間他竟然覺得空虛,而當他發覺時,他已經開口挽留她了。「你舍得離開我嗎?牡丹,你不是愛著我?」
「沒錯,我曾經愛過你,可是我已經厭倦了,我不想再當你的棋子,也不想再當你的泄欲工具。」
她對他已經徹底的失望了。
「你真的非走不可?」
南翔也挑了挑眉。
「沒錯。」
舒音很肯定的說。
「好吧!不過在你走之前,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他似乎已經接受她非走不可的事實。
「什麼事?」
「和我上床。」
南翔也凝望著她。
「什麼?」她除了吃驚之外,已經設什麼話好說的了。
「就當是最後一次了,和我上床,然後我不會再阻止你離開。」他的眼神黯了下來。
「我不——」如果再和他上床,她還離得開他嗎?
「你會答應我吧?牡丹?」
在南翔也勾魂的眼眸注視下,她什麼都無法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