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臣雲結束每天的武術及體能訓練,滿身大汗地進入自己的套房梳洗。
雖然名義上他算是花家的僕人,但花尚謙及其他成員卻從未將他當成僕人看待。
花尚謙讓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享有和花家子女一樣的物質生活,但容臣雲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身分,即使花家待他猶如親生子女,他卻一直謹守分際,從沒忘記自己的使命和幼時的承諾。
為了實現他的誓言,他要求和花宇裳就讀同一間學校。高中時,他為了能保護她而自動降級,當花宇裳進入演藝圈,他便辦理休學,好全心照顧已經開始演藝工作的她。
本來花尚謙還相當反對他這麼做,可是看花宇裳堅持工作且越來越忙,又要一邊上課,只好答應。
就這樣,容臣雲成了花宇裳的私人助理兼貼身保鑣,負責她生活里的大小事情,照顧她的生活起居。直到她上高中,容臣雲也才跟著復學。
雖然中間空白了一、兩年,不過他趁著閑暇之余自修,再加上花靖堯的幫忙,他早已修完高中學業,也足以考上大學,但他還是堅持陪在花宇裳身邊。至于學業,他仍舊選擇自修的方式。
反正他也不太喜歡台灣的學習制度,他覺得自我學習反而可以得到更多東西。看看花宇裳每次大考前,都得靠他幫她惡補,這讓他更堅定不上學的決心。
沖完澡,容臣雲隨興地抹干身上的水珠,踏入臥房,從衣櫥中拉出內褲和牛仔褲套上,果著上身開始吹頭發,心里盤算著今天的行程。
花宇裳今年剛滿十八歲,進入演藝圈也五年了,這五年來她迅速竄紅,演藝工作順利得教人眼紅,歌唱、演戲、代言……工作行程總是滿檔。最近為了新唱片的發行,又得不斷地趕通告。
容臣雲注意到,這兩天她的眼下已隱約浮現黑影,雖然粉底蓋得掉,卻掩不去她眼底的疲憊。
就在他皺著眉、想著要如何減少她的工作時數,讓她多點時間休息時,門忽然被啪地一聲打開。
敢這麼不敲門就闖進來的,只有一個人──花宇裳。她像陣風一樣地闖進來,好像進自己房間般的自在,從容優雅地「趴」上容臣雲的床。
「雲,你終于回來了,快點,我受不了了。再不來讓你弄一下,我就快死了。」
容臣雲呆在原地半晌,然後慢慢地關掉吹風機,盡量不顯匆促地拿出襯衫穿好,才轉身面對那正趴在他床上的姣好身軀。
他擰眉望著她不安分地在他的床上翻來滾去,一雙腳還蹺起來晃啊晃的,活像是在拍什麼沐浴乳廣告,親昵的曖昧感強烈得教他小月復一陣不安。
「告訴-好幾次了,進來前至少敲個門,-這樣一聲不響地闖進來,置我于何地?」他動手將那翻起的長裙拉好,遮去她修長、白皙的美腿。
花宇裳轉過身面對他側臥,右手支著頭斜睨著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龜毛?我不是一向都這樣嗎?你現在才來挑剔我,不嫌太遲了嗎?」
容臣雲被她這話堵得無話可答。每次只要和她交手,他總是落敗的一方。但這次不同,他得讓她明白其中的嚴重性。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同了。我們都長大了,我……多少也需要一點隱私吧?」
「隱私?」她挑起柳眉。
「難道-就不怕開門時會撞見不該看的?」
「例如什麼?」
「例如……我在換衣服啊!」
他的回答換來一陣嬌笑。「這有什麼好不該看的?我不知道看過你換幾百萬次衣服了。」
容臣雲氣悶地望著燦笑如花的花宇裳,突然覺得好想撲上去搖醒她。他們不再像從前一樣是小孩子了,他們不再像從前一樣,可以毫無芥蒂地坦承相對,難道她不明白嗎?
他好歹也是個正值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一個美麗動人、身材姣好的年輕美眉就這麼肆無忌憚地直闖他的房間,毫不在乎會看光他的,還說沒啥好不該看的?!她也尊重他一下好嗎?
霎時,他覺得他的男性自尊被她踩在腳下,蕩然無存。
「-就不能將心比心嗎?-換衣服或是在做其他事情時,如果我也這樣門都不敲地跑進去,-作何感想?」
他不死心,再試另一種方法和她溝通。
花宇裳沈默半晌,像是很認真地在思考,過了兩分鐘,她才迸出一句︰「那很好啊!」
「嗄?」
「我的身體你又不是沒看過,我們以前還一起洗過澡的,你忘了?」她的聲音輕軟,眼神迷蒙,看起來好像在責怪他健忘似的嬌媚。
「那是-五歲的時候!而且也只有那麼幾次,不知道是誰耍賴不肯洗澡,我不得已才哄得-和我洗澡的!」他忍不住跳起來,氣急地辯駁。
「那你的意思是,我逼你當陪浴男公關嗎?」她仍舊是那副柔媚的模樣。
容臣雲無言以對。他不懂,剛剛他們不是在討論「敲門」的問題嗎?怎麼會扯到「陪浴男公關」去了呢?
「算了!跟-辯,我簡直是自討苦吃。」他喪氣地坐在床沿,無奈地看著她。
花宇裳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靠近他,枕上他的大腿,容臣雲的身體瞬間僵硬。
「那你現在可以跟我做了嗎?」
容臣雲倏地站起,害枕在他身上的花宇裳差點跌下床。
「-講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曖昧?要是被別人听到誤會就大了。」
她抬頭看著他。咦,他是不是臉紅了?花宇裳在心底一笑。她就是要別人誤會啊!這頭笨狼!
「誤會什麼?」她繼續裝傻。
「誤會-講的話啊!」
「我說了什麼會讓人誤會?」她繼續進攻。
「可惡!我會被-氣死!不跟-辯了,時間快來不及了,走吧!」再一次,容臣雲被她擊敗。
從她四歲、他們相識之時他就明白,他是注定栽在這女人的手中了。
只是當時他並不曉得,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對她的抵抗力越來越薄弱;更不知道,他的敵人不只有她,還包括自己。
他隨便抓起包包,看也不看她一眼,率先走出房門,就怕再晚一步,她會發現他鼓脹的褲襠。
無力反攻的臣子,只有棄械而逃。
花宇裳望著他寬大的背影,嘴角揚起笑容。敵人尚未投降,看來她只得持續努力嘍!
今天最主要的工作是幫代言的牛仔褲品牌拍攝平面照片,廣告公司特別商借了某知名Loungebar進行拍攝工作。還算寬敞、布置別致的空間,被大量的拍攝器材、衣服和一大群工作人員擠得雜亂不堪,每個人都顯得忙碌,而且緊急萬分,活像哪兒失火了,得十萬火急地趕去救火。
花宇裳幾乎每天都處在這樣混亂的工作現場,面對這樣兵荒馬亂的景況,她依然保有她的冷靜、優雅,甚至甜蜜。
沒錯,不管她再忙、再累,只要一踏出花家,她就像變個人似的,所有懶散、不雅的舉止自動消失,她的表情也不會像在花家那般自在、豐富、多變。
容臣雲看著坐在化妝台前,正任由化妝師和造型師擺布的花宇裳。即使早已明白這樣的「變臉」功夫是花家人天生的本領,但每次看見,還是會忍不住驚嘆不已。
不知是遺傳還是上天賞賜,幾乎每個花家人都有兩張臉,一張是對外,一張則是面對自家人的真實面孔,而且切換自如,絕不會混淆。
不過,她可以在世人面前冒充甜蜜的小紅帽,可是他知道她其實有狼一般的靈魂,不但聰明而且精明,最要命的是,她不喜歡失敗。她的不服輸讓她年紀輕輕就毅然地接下演藝工作,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也為了讓別人明白,她不是只遺傳到父母的外表而已。
也因為這條路是自己決定要走的,所以自始至今,不論她再忙、再累,不管她的穩私如何無所遁形地攤在世人面前,她都忍耐下來,從不抱怨。只是,她會以她特有的方式去排解堆積在心里的垃圾。
容臣雲想到好幾次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記者和工作人員,忍不住露出會心一笑。他回頭去找攝影師溝通工作流程。
花宇裳手上拿著工作人員塞給她的雜志,頸子則挺得僵直,好方便化妝師及發型師工作。忽然,她很哀怨地嘆了口氣。
「唉……」
「咦?宇裳,-是怎麼了?今天老是一直嘆氣。」化妝師小喬關心地問。
「裳,-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造型師阿Joy听到也趕緊湊上前來,仔細端詳她的臉和身體。
「沒啊!」花宇裳慵懶地答。
「啊!該不會是那個來了吧!」發型師茵茵突然眼楮一亮地說。
阿Joy瞪她一眼。「裳的經期下個禮拜三才來,我在工作月歷上有標,-也稍微用功點好不好?」
花宇裳顯然一點也不覺得她的經期被列在工作月歷上有啥不對,只是又嘆了口氣。
小喬瞄了一眼她手上的雜志,說︰「-該不會是壓力太大了吧?」
「什麼?壓力大?我的天!那怎麼辦?!-可不能睡眠不足,有黑眼圈的話就慘了,我看看!」阿Joy突然捧住她的頭,盯著她的眼楮直瞧。
「呼!好險,沒有血絲。如果有血絲,拍起照會很難看的。」阿Joy開始叨念,像個更年期的老太婆。他是個男的,而且還挺帥、挺年輕的,但每次他一開始叨念,所有人都叫他「老太婆」。
花宇裳卻覺得真是太侮辱了所有的老婆婆。為什麼人只要一碎碎念,就會被叫成老太婆,而不是老太公?
「宇裳的工作那麼多,壓力大是難免的,-可以試試一些減壓方法啊!像是芳香精油啊、運動啊,或是去唱唱歌都很有效喔!」小喬建議。
「我有啊!這本雜志里有個方法對我很管用,每次做完就讓人通體舒暢,像是死過一遍又活過來一樣重獲新生。可惜,沒有人可以滿足我,而偏偏可以滿足我的人又不肯配合,唉……」
咦?是什麼方法這麼神奇,可以讓人死過一遍又活過來?三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往她手上的雜志瞄去,這一瞄可不得了,三個人全都被嚇得目瞪口呆。
只見那紅色的雜志封面上印著︰「──是最好的減壓方法?!」
天啊!沒想到、沒想到宇裳的減壓方法這麼勁爆!三個人的眼楮發亮,很想知道更多內幕。到底是何人可以滿足眾人心目中的女王,還大膽地敢不乖乖配合?
要知道,想一睹花宇裳芳容的粉絲可是大排長龍哩!更別提還能跟夢中情人排行榜第一名的完美女神上床,那是求神拜佛都求不到的,那人竟暴殄天物、不知道珍惜?是誰?究竟是誰?
「呃……宇裳,-都是這麼減壓的嗎?」小喬小心翼翼地問,眼神不時瞄向她手中的雜志。
「對啊!自從我十三歲第一次嘗試後,就愛上了那感覺。」花宇裳答得自然。
三人倒抽一口氣。這麼早?才十三歲就……哇!不愧是他們的女王,這麼厲害!真是「猴賽雷」啊!
其他的工作人員像是聞到不一樣的氣氛,也情不自禁停下手邊工作,湊上來旁听,還不時交頭接耳地問︰「在說什麼?有什麼八卦?」一開始還有人正經又不好意思回答,只是傳來傳去,傳到最後有人不耐煩,隨口答了句︰「女王的史啦!」
「那-都多久做一次?」茵茵興奮得鼻孔微張,耳根脹紅。
「嗯……」花宇裳偏著頭想了一下。「不一定耶,視我的情況而定,有時候很煩、壓力很大的時候,一天做個五、六次還覺得不夠。」
眾人一陣抽氣聲。一天五、六次?!這個人體力還真不是蓋的!
當下許多男生在心中暗暗盤算自己是否有這樣的好體力,能應付這麼大的需求量,女生則又羨又妒,到底是哪個猛男這麼猛,她們也好想試試。
原來花宇裳的皮膚這麼吹彈可破,是其來有自,因為受到完整的「滋潤」嘛!
「那-常會想要……做嗎?」茵茵又問,她的背已經濕了一大片,不只是因為背後圍了一大群人,更因為自己太興奮導致體溫過高。
「壓力大的時候就會啊!-不覺得做完之後會舒服到自然睡著嗎?所以我失眠的時候,也會靠這個讓我睡著。」
哦!天啊,這實在太刺激了!現場不只茵茵一人體溫飆高,每個人都突然覺得好像置身沙漠,炙熱難耐。
「那-最喜歡什麼姿勢?」小喬問出眾人最想問又不太敢問的問題。
「趴著會比較舒服吧?」花宇裳突然一笑。「坐著雖然也不錯,可是太累了,不能自然地睡著啊!」
花宇裳忽然抬頭,驚訝地看著眾人。「怎麼都流鼻血啦?是得了什麼病嗎?」
眾人回過神來,趕緊抹掉鼻下那兩行「熱血沸騰」的證據。
容臣雲也終于發覺不對勁,丟下某個正拉著他說話的女明星,撥開人群,看見被一群臉色有異的工作人員包圍的花宇裳,仍舊一派冷靜、優雅的模樣。
「怎麼回事,大家干麼圍成一團?」他問。容臣雲一出現,大家就好像被教官抓到正在做壞事的學生一樣,僵在原地屏息以待。
「沒有啊,我們正在討論減壓的方法啊!」花宇裳平靜地答。
眾人立刻點頭如搗蒜,紛紛附和︰「沒錯!沒錯!」
容臣雲瞄了眾人一眼,直覺有異。如果只是談減壓,大家的眼楮會這麼色?臉這麼紅?態度這麼曖昧?那種感覺好像學生集體看一樣。
「真的?」他狐疑地望著花宇裳。
花宇裳覺得委屈極了,立刻拿起手上的雜志往他眼前一送。
雜志上一個性感女郎的照片及斗大的標題一覽無遺地進了他的眼。
容臣雲立刻明白大家的眼光和態度為何那麼詭異了。
他動手搶下那本雜志。「-跟他們說了什麼?」
「就我的減壓方法啊!他們好像很好奇,我就跟他們分享了我的經驗和感覺啊!」
「什麼減壓方法?」容臣雲盡量壓低聲音,他的額際已經冒出汗珠和許多斜線,臉頰微微抽搐。
花宇裳盯著他怪異的臉半晌,噘起嘴轉過頭,像是不高興他的反應。「我喜歡什麼方法,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畢竟是你給我的建議啊!」
瞬間,周圍的人倒成一片。這實在太刺激了!受不了了!沒想到他們的女王所用的勁爆減壓法,竟然是出自以冷酷、嚴厲聞名的容臣雲所提供的意見?
「咦?怎麼大家都睡著了?這麼累嗎?我的妝還沒化好耶!真會偷懶。」花宇裳看看四周倒成一片的人,又看著臉上化了一半的妝,很認真地下了注解。
容臣雲-著臉,明白眾人的感受。看看四周的慘重災情,而始作俑者還一派輕松、優雅地嫌她的妝沒化完?他的下巴因憤怒而繃緊,他拉起她往外走,直到Loungebar外的陽台才放開她。
「你拉我到這兒有什麼事嗎?」雖然莫名其妙被拉走,花宇裳還是維持她的禮貌,很有教養地問。
容臣雲瞪著她,像是想找出其中的異樣。他敢打賭,花宇裳是故意說這些話讓大家想歪的。她並不笨,不,應該說她很聰明,聰明得跟妖精一樣。(雖然不願意承認,但花靖堯給她的封號還真他媽的貼切!)
他扒梳前發,蹙眉地思索著該如何說,她才會乖乖認罪。
「-干麼跟他們說那種話?-明知道他們都會想歪的。」最後他實在想不出辦法,只好直說。
「我只是就事論事,我怎麼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呢?說者無心、听者有意,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花宇裳的辯解讓容臣雲無法反駁,但他壓根兒不信花宇裳不知道她的曖昧話語會惹來什麼樣的揣測及後果。
「-別撇得一乾二淨。」
「那你要我怎麼樣嘛?」花宇裳眼底漾著水光,柔女敕的紅唇被亮白的齒咬著,她那貓般的褐色眼眸對他閃耀光芒,目光蒙-而神秘。
容臣雲的心像被重擊,他感覺自己的意志正迅速瓦解中。這無疑是花宇裳的必殺技,每次當她這樣望著他時,他就無力招架。
除了他的意志,他感覺身體某處也正迅速地變化中。他無力地看著花宇裳往他靠來,像從前一樣,只要一難過,就自動靠進他懷里,他也會柔聲安慰她。就算每次幾乎都是她不對在先,但只要她一軟化,他就全忘了她之前的種種惡行。
套句花靖堯的話︰「花宇裳這輩子是吃定他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子。他們不再是小孩子,除了不能像從前一樣毫無芥蒂地一起洗澡外,也不能再隨便地擁抱了。
想是這麼想,但當花宇裳軟玉溫香的身子一貼上他的胸前時,所有的不能統統不見了。
「我一直是這麼跟你說話的嘛!你就不會想歪。」她抬頭撒嬌似的看著他。
會!怎麼不會?他想得可歪了!他的心思飛快運轉,理智叫他趕緊離開她,但腦袋里閃過的各種畫面卻反其道而行。
容臣雲抵抗著不要伸手抱她,不要看她柔弱無辜的眼,不要再聞她誘人的體香……或許只有死去,他才有可能抱著她而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體溫透過層層衣服傳來,溫暖著她的身子,方才噴的香水此時正散發最誘人的香味,親昵地圈著他們。
容臣雲閉上眼,感受她貼著他的每一寸身軀,柔軟又有彈性,曲線凹凸有致。雖然她才十八歲,但曼妙的身材已讓所有人為之瘋狂,當然也包括他在內。
「雲……」花宇裳柔女敕的嗓音從他肩頭傳來,喚起他的注意。「你身上為什麼要帶著棍子呢?」
她的話令他驚醒。容臣雲像被火燙到一般,立刻抓著她縴細的肩膀推開她,臉則脹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花宇裳望著他好一會兒,才說︰「是為了保護我的嗎?」
「呃……嗯……」容臣雲實在不會說謊,又不能實話實說。他僵在原地嗯嗯啊啊好半天,突然,工作人員尋找花宇裳的叫喚聲傳來。
容臣雲逮到機會,立刻將她推進攝影棚。「-工作快來不及了,快去吧!」
當她踏著高跟鞋走進去時,容臣雲的感覺真是如釋重負。
只是他沒看見,花宇裳轉身離開時,臉上閃過的那抹捉弄、促狹的微笑。
革命尚未成功,不過……距離勝利也不會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