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房間柔軟的大床上,段雪螢有些無病申吟,其實不過就是背上劃了道比較深的傷口,流血縫幾針就好了,可是偏偏自家老爸老媽看的太嚴重,還對她下了禁足令,背上的痕跡還在的一天就不準出門,哎……那她得被軟禁多久?
枕著手臂趴著,段雪螢失神的盯著陽台,大眼有一下沒一下的無聊眨著,背上的疼痛,流血的疼痛,其實遠遠不如心里的疼痛來的劇烈。
他不相信她,把她看成那樣無理取鬧嬌縱的女人,甚至看著她受傷,也能冷眼旁觀,她真的很懷疑,曾經十幾年形影不離的光陰只是一段泡影,風一吹,全部消散。
就算裴翊和邵延都會想要著上前幫她,為什麼只是他,連一個信任的眼神也不願意給她,在他心中,她真的這麼不堪嗎?
傷心不斷涌出,讓她漸漸氣忿不平,狠狠的敲打著床渲泄..「死齊尉、臭齊尉、王八蛋齊尉,恨死你,我恨死你了……嘶……」大幅度的動作讓段雪螢不小心牽動了背上的傷口,撕裂般的疼痛再次升起,強迫她安靜。
「很疼嗎?」一道誘惑的溫柔聲突然響起。
「廢話!」段雪螢沒好氣的下意識回答,不過……咦,誰在說話?
段雪螢偏頭重新看回陽台邊,本來空無一人的地方此刻正倚靠著一抹白色的頎長身軀,臉上滿是笑意,除了齊尉還有誰。
猛地起身,不顧背上的疼痛,段雪螢拿起一個抱枕向他扔去︰「你給我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滾!我不想看到你。」
輕松的接到抱枕,齊尉不顧某人的咆哮,走近輕而易舉制住了她張牙舞爪的手︰「冷靜點,傷口會裂開。」
她的力道根本甩不開他的大掌,只能用大眼惡狠狠的對著他笑意盈盈的臉吼︰「誰要你管我傷口會不會裂開,我流血死了最開心的不就是閣下你嗎?」
「亂說,我不想要你死。」齊尉無辜的看著段雪螢,依舊淺笑。
段雪螢不屈不撓的掙扎︰「放屁,信你的話,我就是笨蛋,放開我……誰允許你進來我房間的?出去、出去。」
「話不是這麼說的。」齊尉無奈,仿佛委屈的是自己︰「當初這個陽台可是你一定要打通的,是你允許我自由出入的,現在怎麼能翻臉不認帳呢?」
「呸。」段雪螢累了,氣喘吁吁的反駁︰「那是方便我自由出入的,跟你沒關系。」
「你也太霸道了吧?」
霸道?齊尉的一句不經意的調侃引來了段雪螢的失控,一瞬間淚腺決堤,眼淚狂飆的低吼︰「是啊,我就是霸道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嗎?我霸道任性、肆意妄為、囂張嬌縱……在你心里我段雪螢不早就是這樣的人了嗎?那你何必明知故問,怎麼樣?我知道你討厭我,不用你一次又一次來提醒我。」
段雪螢停不住渲泄著一直以來忍耐的傷心,她究竟是有多壞,他為什麼就是不能不討厭她?
齊尉的心被她哭得酸澀,輕輕松開鉗制她的雙手,撫上她的臉頰抹去眼淚︰「對不起。」
「對不起?你以為你說……」段雪螢猛地愣住,淚水也神奇般的一下子止住,驚吼︰「你說什麼?你說對不起?你跟我說對不起?」
齊尉很郁悶,她的行為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怎麼?他就不能說對不起?
「是,我說對不起,跟你說對不起。」
淚腺再一次發揮它的威力,段雪螢小孩子般的嚎啕大哭︰「你干嘛跟我說對不起,這都不像你了,你為什麼要跟我說,為什麼……」
段雪螢很傷心,真的很傷心,不僅因為齊尉第一次跟她說對不起,也因為生氣自己只是一句對不起而立即心軟,她真是太沒出息了,怎麼能因為這個混蛋的一句對不起,就把這些天他欺負她的怨念都打散了呢,還是說……
「你一定有什麼陰謀對不對?」段雪螢不停抽泣︰「你、你說,你是不是又準備了什麼主意來折磨我……你想看我開開心心之後,又把我丟進油鍋是不是……?」
齊尉笑了,第一次被段雪螢這樣傻瓜般的自言自語逗笑了,輕輕一拉將她拉入懷中︰「你腦子里到底都裝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靠在齊尉的胸口,段雪螢沒用的埋頭泣語︰「我這是常理推斷,你那天晚上還對我這麼壞,沒有理由會突然被菩薩點化了。」
齊尉越過她的肩膀,看到了雪白背部上包的紗布,開始沁出點點血跡,蹙眉︰「笨蛋,趴下。」
「啊?」段雪螢還沒明白齊尉的意思,就被他強制扶著趴下︰「干什麼?」
「傷口裂了。」齊尉熟練的從她房間找出藥箱回到床邊︰「我幫你換藥。」
被齊尉這麼一提醒,段雪螢才感覺背部真的火辣辣的痛起來,肯定是剛剛看到齊尉太激動才扯裂傷口的︰「嘶,痛,都是你。」
莫名的,她現在的無理取鬧在他的眼里看到都很可愛︰「是,都是我的錯,別動,我換一下紗布。」
段雪螢不由得臉頰滾燙,才想起自己一直穿著低胸的小背心,以免踫到傷口,那齊尉……剛剛豈不是什麼都看到了。
「呃……不用了,我、我一會兒讓我媽咪來。」
輕輕一按,想動作的段雪螢被重新歸位,齊尉故意湊到她的耳邊緩緩說︰「現在才想到不好意思,太遲了……」
噗……段雪螢的心跳徹底失守,認命的趴在床上感覺到齊尉輕柔將舊紗布取下,很認真的問︰「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她很傻,只要他對她好,她就會當真的。
「因為我錯怪你了。」
段雪螢錯愕了一下,他……都知道了,可是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失落?原來他不是因為她而對她好,而是因為愧疚。
咳咳兩聲,段雪螢勉強的笑著︰「那樣的場合不誤會也很難嘛,我明白。」
挑眉,齊尉看得出她在強顏歡笑,倔強的小女人,明明就在乎還死撐,故意說︰「為什麼要為了我去吵架?」
段雪螢愣住,掩飾的笑著︰「沒有啊,我、我只是看不順眼那女的,沒有特別為了你。」
是嗎?齊尉輕笑︰「那麼,那時候的平安夜……又為什麼為了我被人打了卻不說實話?」
「啊!」段雪螢呆了,他怎麼會知道這個事情的︰「那個,我……其實那個事情嘛,喂,疼……」背上的藥膏一抹,疼得段雪螢呲牙咧嘴,這家伙該不是故意的吧?
「齊尉,你輕點……唔……」背部一陣濕濡游走的感覺,段雪螢忍不住輕吟,該死,如果她沒猜錯,罪魁禍首是某人的唇舌吧?
唇舌還持續輕吻中,尋找她背部每一個敏感點,同時理所當然用著魅惑的低音問︰「這樣,是不是比較不痛?」
段雪螢口干舌燥瀕臨瘋狂,支支吾吾的求饒︰「嗯,不痛了、不痛了,我好了。」
「亂說。」齊尉壞心的一笑,幫她貼好紗布,唇舌游走到她的耳垂,輕舌忝︰「說謊的人,是會受到懲罰的。」
段雪螢一個戰栗,快速的起身轉頭對著齊尉,只是齊尉的速度顯然比她更快,俊臉霍然就在她眼前放大,然後她感覺到唇上溫熱。
這是一個極盡溫柔和纏綿的吻,不同于六年前他們初吻般瘋狂激烈,也不像六年後再次見面的吻那般嗜血暴戾。
她真真實實感覺到了齊尉綿軟溫熱的唇辦,他耐心的跟她私磨著,濕濡的舌描畫著她的唇,然後靈活的挑開她的齒進入,抵死纏綿。
她沒用的幾乎有著暈倒的沖動,像喝醉了酒般迷迷糊糊,她是不是該把這想成不是報復,而是一個真正的吻?
良久,唇辦被微微松開,段雪螢傻傻的睜開眼楮,看見了齊尉含笑的黑眸︰「看來,你挺享受的。」
「討厭。」段雪螢窘迫的推開他,什麼嘛,耍人啊。
齊尉噗嗤一笑,然後認真的說︰「笨蛋,我原諒你了。」
「什麼意思。」段雪螢傻呼呼的問。
齊尉沒有回答,起身走到陽台口︰「自己想,我走了。」
即使他還是很介意她為了找她的何學長,利用他找經驗,但是畢竟都過了,他承認自己有些投降了,因為騙不過自己的心,也無法忽視她對他的好,不管她是不是愛他,是不是心里有別人,他都相信,她最終會是屬于他的。
晃神間,齊尉已經消失了,房間里又剩下她一個人了,心里陡然充斥著空蕩蕩的失落感,果然,她還是不能沒有他。
不過,什麼叫他原諒她了?這代表,他不報復她、不整她了?
傻兮兮的笑起來,這也算他們之間距離的拉近吧?即使齊尉是因為覺得對她有愧疚才對她好的,那至少也證明他不是完全沒把她放在眼里的,嘿嘿,真好。
段雪螢終于得到特赦令可以出門是在大半個月之後,她沒有詢問爸爸對麥氏采取的行動,因為她家老爸不生氣則已,一生氣起來是很可怕的,尤其是踫到她和她家老媽的事情,所以她最好就是不聞不問了。
她懷著不安的心情回到加藤,已經作好了充份的心里準備,不管大家得到什麼消息,用什麼眼光看她,她都會堅持下去,因為她喜歡這份工作。
走進設計部的時候,大家看著她一陣安靜,她惴惴不安深呼吸了一口氣說︰「我有話要跟大家說。」
一向幽默寬厚的郝文突然拍桌子起身,嚴肅的說︰「你別說了,你太過份了……」
段雪螢垂下頭,自知自己的欺瞞不對︰「我……」
「你被人欺負了怎麼可以不告訴我們?敢欺負我們小螢,我們要扎小人扎死她。」郝文義憤填膺,說的煞有其事。
啊?段雪螢抬頭,看著大家憋笑的樣子,忽而醒悟大家是在耍她,可是眼眶就突然熱了︰「你們……」
「他們啊,都知道了!」一道笑嘻嘻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大家回頭,就看見總裁賈誼從設計部大門進來。
段雪螢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總裁,對不起,這麼多天沒有來也沒有請假。」
「小事、小事。」賈誼大手一揮︰「你就不必作繭自縛了,就算你是段氏的千金大小姐又怎麼樣,大家一起工作兩年多了,你是什麼人大家還不清楚嘛,哈哈,你就是你,是大家的小螢嘛……」
隨著同事們的附和,段雪螢感動的一塌糊涂︰「謝謝大家。」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賈誼抱歉的拍拍段雪螢的肩膀︰「那天你為了加藤做了那麼多努力,我卻去跟人家談生意,沒發現你那邊出了狀況,沒有及時幫你,我……」
「總裁,這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喝多了有些多事。」
郝文看著大家這麼自責來自責去,只好故意說︰「其實一切都怨我,如果我去了,就能保護我們小螢了,罪過啊罪過。」郝文悲傷的語氣一下子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設計部頓時打打鬧鬧歡聲笑語。
賈誼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小螢,雲毅航空那邊消息過來說,等你回公司上班的時候就馬上過去一趟,听說你設計的空姐制服成衣樣品第一件已經出來了,讓你過去看看。」
「我馬上去。」段雪螢的心都飛了起來,她給他設計的衣服出來了……
趕到齊尉的辦公室時,無人一片靜悄悄,段雪螢正疑惑著,就正面看到了齊尉的辦公桌邊,架起的那套女敕綠色的空姐制服。
「哇,好漂亮。」段雪螢忍不住上前模模那套制服,雖然是她自己設計的,可是看到成衣的瞬間她還是心潮澎湃、眼前一亮了。
這套女敕綠色的制服采用的是光面綢緞的材質,模上去很舒服,袖扣和裙擺采用的是西裝式翻褶皺,顯得干練而優雅。
最顯眼而特別的是段雪螢別出心裁設計的,胸口的那個白色風車水晶胸針,一顆顆貨真價實的白色水晶晶瑩剔透,瓖嵌出一個完美而別致的風車樣式,在淺淺的燈光下熠熠奪目,她幾乎可以想象到在藍天中,這個白色風車可愛的模樣。
突然一股沖動,段雪螢看看四下無人,小偷般的取下了那套制服,快速躲進辦公室的洗手間更換,她想看看她穿著是什麼樣子。
換好後,段雪螢躡手躡腳的走出,走到了落地玻璃窗前,明亮的玻璃鏡面反射出一抹縴細而修長的身影,她自己都呆愣了,制服……好漂亮,西裝式的樣式完全將女人的曲線貼合的展現,氣質優雅而嫵媚生姿。
她緩緩的扶上胸口那個白色風車……
「你是想跟我玩制服誘惑嗎?」陡然,一道魅惑調笑的迷人聲線在段雪螢的身後緩緩響起,充滿著語意不明的曖昧。
齊尉的突然出現,讓偷偷模模的段雪螢嚇得愣在原地,透過明亮的落地玻璃窗反射,她清清楚楚的看見倚在門邊,順手鎖門的頎長身影。
嘴角微僵,段雪螢緩緩轉身回頭,想給齊尉一個自然的笑容,無奈面部表情不太受控制。
「嘿嘿……那個……那個,我只是好奇才會試一試。」
齊尉的黑眸里閃著段雪螢看不懂的曖昧笑意,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慢慢地向她走去,一邊走修長的指一邊輕緩的解開襯衫上衣的幾顆扣子,露出精壯誘人的胸膛,接著姿態優雅的月兌掉了西裝外套,滑落在地……
段雪螢愕然的吞了口口水,下意識後退︰「你……你要干什麼?」
奈何齊尉逼近的速度太快,段雪螢根本無處可逃就被他強勢的壓在了落地玻璃窗上,她仰頭對上他勾唇淺笑的俊臉,一副討好的樣子︰「有話好好說……我保證衣服我穿得很小心,沒弄壞弄髒,不然你檢查一下,要不……要不我付十分鐘借穿的租金?」
齊尉看著段雪螢一張漲紅的小臉,活像顆艷紅的隻果,極力憋住笑,低沉的嗓音帶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對于租金,我沒什麼興趣,不過你說的檢查……倒是可以試試。」
眨著大眼,段雪螢舒心的笑起來︰「嗯,我月兌下來給你檢查。」
月兌下來……齊尉挑眉,不錯的注意。
「好。」良久,兩人一動不動,段雪螢從興奮變得尷尬,他怎麼還不讓開,他這樣圈住她她要怎麼去換衣服。
正在段雪螢不知道怎麼辦,不可思議听到了齊尉的先發制人︰「不是說要月兌下來給我檢查嗎?月兌啊……」
噗……段雪螢結結巴巴的辯解︰「我是說要去換下來給你檢查,誰、誰說要站在這里月兌的。」
齊尉故作苦惱的咬咬薄唇︰「是嗎?你是那個意思哦,可是……我對你現在這樣月兌比較有興趣。」
「你!」段雪螢醒悟過來齊尉是在耍她,羞中帶怒的吼︰「你又欺負我,讓開、讓開。」
齊尉失笑,低低誘惑般的詢問︰「這套制服,還滿意嗎?」
「很漂亮。」段雪螢被轉移注意力的回答,雀躍的雙手不自覺抵住他微敞的胸膛,抬頭笑著說︰「雖然這是我自己的設計,不過真正看到成衣出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想到這套制服要在雲毅航空的空姐們身上穿著,就好期待。」
段雪螢閃亮的雙眸吸引著齊尉的目光,讓他聲音放柔帶著寵溺︰「你身上穿的就是第一件成衣樣品,如果……送給你,喜歡嗎?」
「啊?」段雪螢傻傻的合不攏嘴看著齊尉︰「送給我……你說真的哦?」
齊尉嘴角勾出一抹性感迷人的笑容,看得段雪螢猛地一陣臉紅心跳,然後她看著他松開一只箝制著她的手,修長的指輕緩的襲上她的衣領,後頸,再緩緩的沿著薄薄的西裝曲線,慢慢滑落……
段雪螢控制不住的戰栗起來,仿佛齊尉的指尖帶著魔魅的電力,酥麻得她全身虛軟,腦子空白。
「難道你沒發現,這……是你的尺寸嗎?」
一句話,蘇醒了段雪螢神智,他的意思是第一套成衣是為她量身訂做的?
她不停的眨著大眼,思緒有些不經大腦︰「可是我又不是空姐,做給我干嘛?」
一瞬間,齊尉有些不被欣賞的惱怒,這女人,完全就是個笨蛋嘛,這麼明顯的用意都不懂,想氣死他。
深呼吸一口氣,齊尉懲罰性的快速俯身在她的側面,低喘著咬她的耳垂︰「做給你,好讓你跟我玩制服誘惑。」
輕吟一聲,段雪螢幾近沒有威脅力的嬌嗔︰「去死,就知道你腦子里都裝著豆腐渣的想法。」
「但是你喜歡啊。」齊尉輕舌忝著她的耳垂,繼續壞心的擾亂她。
誰喜歡了、誰喜歡了……她、她才不喜歡呢!虛軟的推開一點齊尉,卻讓她的視線剛好落在了他性感誘人的薄唇上,呃……臉頰火燒般難受︰「你把嘴巴移開一點。」
嘴巴?齊尉看著段雪螢紅暈的不正常的臉,像是明白了什麼,壞笑,繼而緩緩的伸出舌尖,沿著自己的薄唇輕舌忝……
該死的!段雪螢懊惱的閉上眼,這……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用他的男性魅力來逼她就範,段雪螢,冷靜冷靜,你是一個正常的女人,被誘惑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你要是失控了,你就真的活該了。
但是段雪螢想得太簡單了,她以為自己閉上眼楮就沒事了?哎……這個想法是愚蠢的,齊尉「好心」的將這種行為看做是期待,好吧,為了滿足她,他犧牲一回。
咦,胸口怎麼有些涼?段雪螢猛地睜開雙眼,低頭,就看見了埋在自己胸口的一顆黑色頭顱,她身上的制服已經完全被解開了,這未免也太快了︰「喂!你……嗯……」一陣濕濡的輕舌忝,讓段雪螢指責的話語打斷。
「我的內衣很貴的。」低低的呢喃,段雪螢突然想起一個實質性的問題。
被柔軟芳香迷惑的齊尉動作一滯,挑眉,既然對方都開金口暗示了,他不遵命就太不解風情了吧。
「我明白了。」听聞,段雪螢自以為是的松了口氣,卻沒想到細微的 嚓一聲,她的內衣迅速而直接的被月兌掉。
「齊、齊尉,不準看。」窘迫,段雪螢伸手抵住了齊尉的肩部,想推開他。
而齊尉紋絲不動,隨心所欲的唇舌直接覆上了眼前誘人的景色輕舌忝,滑女敕的觸感幾乎讓他失控,既然不準看,那就用實際行動就好了。
……
緊緊咬住下唇,段雪螢感覺到自己瀕臨崩潰,體內某股明顯的動情也開始肆虐,她拼命忍住想回應的︰「齊……尉……我求你。」
「求我什麼?」齊尉的呼吸也有些凌亂的在她耳邊低吟,但回答外面的聲音又變得沉穩︰「沒有人,什麼事?」
「停止,求你……不要在這里。」段雪螢在齊尉的動作下神志不清的回應,又極力控制害怕外面的人看到自己,害怕門外的人听到什麼,極度矛盾之下讓她羞愧的嗚咽。
「總裁,您中午跟國行建設總裁約好了吃午飯,一起談飛機維修的事情,我來確定一下您的行程。」顏秘書的聲音恭恭敬敬的響起。
「噓。」齊尉在她耳邊呼氣,再次沉穩的開口︰「行程不變,我們馬上出發。」
「是。」
段雪螢不停的輕纏著,卻知道門外的人已經離開,略微放松,卻讓身後的人更肆無忌憚,失控的搖著頭︰「齊尉,嗯……我……」
猛地收手,停下動作,齊尉平緩了呼吸,魅惑的說︰「以後這種情況下,叫我尉。」
段雪螢輕輕喘著,體內陡然的空虛感讓她難受之極,羞紅了臉,她可怕的發現自己希望齊尉不要停。
齊尉一松手,段雪螢立即完全無力的滑落在地,瑟縮在一團,等待自己的心髒歸位。
直到身上傳來一陣舒服的溫暖,她才茫然的看見自己身上多了一件絨制的白色睡袍,上面有著熟悉的,齊尉身上總是帶著的淡淡沐浴乳香味,抬頭,是齊尉蹲在自己面前,西裝革領,英挺整潔。
他拍拍她的頭,寵溺可見︰「我有正事要做,今天到此為止,等休息夠了再出去。」起身,齊尉最後看了她一眼,走出了辦公室。
段雪螢復雜的埋膝躲進了他的睡袍,汲取著他熟悉的香味,該死的齊尉,這樣耍她,害她無地自容了,可是……為什麼她的心滿滿的都是甜甜的味道,快溢出來般知足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