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
他發了瘋似地按著她家的電鈴。
才剛走進屋內不到一分鐘的姚菁,听見如此急促的鈴聲,不禁嚇了好大一跳。天啊!要不是她的心髒夠強韌的話,一定會爆發心髒病的。
一開門,見著來人是他,她二度驚訝,再三驚訝的,是清楚地看見了齊雁書臉上鐵青的表情。
「是你?怎麼突然跑來了?」她側身讓他進門,不明白他的臉色怎會如此難看。
「怎麼?怕我阻礙你的約會嗎?」齊雁書眼神鄙夷地嘲諷。
「你在說什麼?」怎麼了?一說話就帶刺、姚菁不明所以地問。
「還想瞞我多久?你們親熱的鏡頭我都看到了!」想到剛剛,他就不禁火大得鼻翼翁張、他欺身向前,將她箝制在牆壁和他強壯的手臂之間。
「雁書,你听我解釋……」他一定誤會了!她美麗的烏瞳此時寫滿了惶恐,緊張地想解釋。
「解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我親眼所見,還假得了嗎?你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分嗎?」他失控地緊攫她的下頷,不讓她辯解,接連不斷地指控。
一旦失去信心,所有的辯解都會讓對方以為是企圖。
他最後一句話猶如一盆冰水,狠狠地潑醒了她,姚菁呆愣地傻在原他。
「你現在是我的情婦,就只能忠於我,期限一到,你想跟誰去鬼混,就跟誰去鬼混,我不會管你。」齊雁書無視她蒼白的臉和滾滾滴落的淚,無情地說。
心髒驟然被刮出兩條血痕,狠狠地怞痛。沒想到在他心中,她是如此地低賤。
「說話啊?你無話好說了,是不是?」她的沉默令他更加氣憤,他猛搖著她。
逼急了,她奮力甩開他的桎梏。
「你可以和安娜上床,為什麼我不可以去約會?你限制得住我的人,限制不了我的心。」姚菁哭喊出氣話。
「你無權過問我的事。」雖然那件事不是他心甘情願,可現在是爭吵中,他不可能向她說明,然而他月兌口而出的話讓姚菁听來心灰意冷,
他果然只把她當成情婦!如跌冰窖,她咬著牙控訴地瞅著他,感到一陣椎心痛楚在蔓延。
「你是我一個人的,記住這一點。」這股嫉妒狂潮來得洶涌,讓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狂烈的佔有情緒。
低下頭,齊雁書猛地欲吻住那幾乎被她自己咬出血絲的唇瓣,卻被姚菁躲開了。
「你可以讓他吻你,卻不讓我踫?!」撲了空的他氣極敗壞,單手扣住她的雙腕架在頭上,在她白皙的頸子狂暴的留下紫紅色的吻痕。
「不要!你不要這樣!」驚覺他的意圖,她掙扎吶喊。
他這樣強迫她,等於是強暴!
「腳踏兩條船不就是因為欲求不滿?干嘛不要?我現在就好好滿足你。」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抗議,紅了眼撕了她的T恤。
他毫不留情地蹂躪她的女敕白雙峰,柔女敕肌膚上全是他大手用力搓柔發紅的指印,姚菁被他的粗暴嚇壞了,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沈迷在那熟悉的塊感中,雖然她試圖抗拒他的侵略和誘惑。
此刻,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要向她證明,自己才是她唯一的男人。
粗暴地扯下她下半身的牛仔裙,他大手戲弄她的女性核心,時而輕搔、時而戳刺。
姚菁無助地搖著頭,體內產生的陣陣電流,令她羞憤地覺得自己不知羞恥。
他滿意地舉起沾滿她晶瑩潮水的指頭,邪佞地由她的臉龐劃過她的鎖骨、雙峰,撩撥她敏感的蓓蕾。
他這時的神情,使她聯想到惡魔!
滿臉淚水的她掙扎著想逃離這屈辱,卻被齊雁書一把扛起拋向沙發。
她恐懼顫抖地看著他解開褲子露出蓄勢待發的昂挺,毫不憐惜且殘忍地一舉侵略了她。
「啊——」姚菁皺眉痛苦地叫喊。
他的瘋狂渴求和獨佔念頭化成了最狂野的行動,每一次的撞擊,都像是要瓖嵌到她體內最深處般猛烈。
「不要了!啊……不要……」她無力的哀求聲回蕩在空氣中。
齊雁書懲罰地不斷沖刺,彷佛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一次又一次…………
***
淚已干,夢已醒,心已碎!她僅存的希望已被毀壞得支離破碎!
姚菁面無表情地任由齊雁書把她帶回位於風飛總部的家中,空洞的眼神像是沒有生命力的陶瓷女圭女圭,彷佛再大力踫她,她就會崩裂。
望著她受傷的模樣,一陣強烈的罪惡感幾乎將齊雁書擊倒。
他煩躁地嘆了口氣,連他也理不清,自己為何對她有如此強烈的佔有欲及依戀。
「菁菁……我承認我太沖動了,是我不好,你別這樣……」這樣的認錯對齊雁書來說已是最大限度。
其實,姚菁對時懷恩的拒絕和那一巴掌,他都清楚地看在眼里,只是嫉妒的狂潮蒙蔽了他的心……現在,冷靜下來,他才察覺自己的失控,竟做出了傷害她的舉動!
坐在床沿,姚菁的腦袋里一片空白。她關起心房不听進任何勸說,任由齊雁書如何地逗她,始終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他懊惱地耙梳自己的頭發,在房里來回踱步。
「好吧!我想我們都需要時間冷靜,我去客房睡。」最後,受不住焦躁的心緒和窒悶的氣氛,齊雁書將主臥室留給她一個人,無力地離開。
***
經過這樣殘忍的對待之後,姚菁實在不知道再怎麼和他相處下去。
她機械式地收拾著行李,齊雁書送她的華服首飾,她一樣也沒拿,只帶走當初她帶來的衣物。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行囊里忘了裝進最重要的東西——她陷落的一顆心。
對他,愛情早在不知不覺中滋生,在頓悟時已轉換成一種刻骨銘心的眷戀。所以她才會失去了當初這麼做的理由後,自己仍遲遲不想面對需結束這種關系的結局。
可是,今晚的他,令她寒透了心!
天光乍現,姚菁離開了,臨走,她回望這讓她百感交集的地方……
齊雁書買給她的車,她也留下了,避過守衛的人員,走出了這令她畢生難忘的風飛大門……
***
「-!快醒啦!你看!」一名長相猥瑣的男子雙眼瞪得如牛鈴般大,如-至寶似地用力搖晃座位旁打著瞌睡的同伴。
「哎唷!你是在哭餓哦!一大早就鬼叫個什麼勁?」睡夢中的彪形男子不甘不願地睜開眼楮,嘴里忍不住咒罵。
「你看啦!那馬子不就是齊雁書的女人?她一個人耶!」他賊頭賊腦地指著跟蹤已久的目標。
「不早說,快點,我們行動。」隨著同伴手指的方向,他驚喜地趕緊取出一條手帕,倒上隨身準備的阿摩尼亞。
他們被派來跟蹤齊雁書和姚菁幾天了,好幾次都疏忽跟丟,被罵得臭頭,昨天特地徹夜守在風飛附近,沒想到守到了意外的收獲!
兩人迅速地下了車,從姚菁後方-住了她的口鼻,便輕易地迷昏她,接著將她扛上了車,揚長而去……
***
風飛總部
冷凝的低迷氣壓蔓延在空氣之中,眾人集合在大廳里等候著齊雁書最後的指示。
齊雁書酷若寒霜坐在首位上,緊擰的眉峰散發著危險的肅殺之氣。
一早守衛人員就來回報,在大門口撿到了姚菁遺落的行李袋,調出設置在圍牆外的監視器錄影,竟發現她被綁架了!
他勃然大怒,嚴懲了失職的兩名守衛,並且立刻召集幫內的菁英大將,馬上查出了對方的來頭,那兩名脅持姚菁的男子——阿山和竹竿,是東耀的一員,專門跟著杜健明,供他差使。
有了這線索等於是極大的進展,此刻,風飛正利用廣大的人脈進行人規模搜索。
他誓言要揪出杜喝明,殲滅東耀。
想起自己最後那麼殘忍地對待她,姚菁的不告而別令他沉痛不已。而她如今的安危,更是讓他如萬蟻鑽心般焦躁?
到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姚菁已在他心底佔了極重的地位,因為他打從心里害怕會失去她。
「他們在郊區一間廢棄的倉庫里,我已經先派人過去埋伏了。」康冠堯難得的正經嚴肅。他雲飛堂的兄弟,打探出東耀幫內年輕一代常聚集的幾個地點,在其中一個破舊倉庫外看到了線索之一的藍色汽車。
「夏彥,你負責去東耀滅了他們,阿堯你聯絡警方抄了他們的貨,倉庫那兒我過去,行動。」齊雁書毫不遲疑地指揮分工,專斷的神態彷佛氣焰萬丈的帝王傲視群輪。
接到指示後的眾人,很有效率地分隊離開,顯示出風飛平時的訓練有素。
膽敢和風飛作對,分明是拿生命在開玩笑!
***
廢棄許久的倉庫里彌漫著悶熱難聞的氣息,密閉的空間根本透不進陽光,因此即使是大白天,依然昏暗。
「你們是用了多少量,怎麼她這麼久還沒醒?」瞪著地上仍昏迷不醒的姚菁,杜健明失去耐心地斥責著阿山和竹竿。
「一緊張,可能多倒了一點。」體形剽悍的阿山搔搔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唉唷!明哥,我們還等什麼,趁她昏了就上了她,不是更好?」長相猥瑣的竹竿急色地提議。
「像條死魚有什麼意思?等她醒了再做才刺激!你們不知道,這馬子和我有過節,我不會讓她太好過的!」杜健明陰狠地說。
他們把她綁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齊雁書的這個情婦,就是當日甩了他一巴掌的鋼管女郎。
上次的事他一直懷恨在心,後來風飛又毀了他的貨害他賠錢,現在新仇舊恨一起算,有她好受的了!
「明哥,你的意思是……」阿山眼神邪瀅地看向地上即使穿著牛仔褲T恤,仍看得出身材火辣的姚菁。
「我的意思——把她弄醒,大夥兒玩夠了,再打電話跟齊雁書勒索……上回的貨我要他加倍奉還。」蹲在她身邊,杜健明惡劣地計畫,齷齪的大掌貪婪地撫模姚菁的曲線。
「好啊、好啊!」贊同聲此起彼落,倉庫里六、七個人瀅笑成一團。
「去,拿幾桶水來。」起身,杜健明指示。
很快地,立即就有兩桶水出現在大家面前。
「潑醒她。」此話一落,兩大桶的水個潑在姚菁身上。
「唔……」喉嚨發出悶聲,冰冷的感覺沖醒了她,姚菁漸漸轉醒。
這是哪里?這是她內心冒起的第一個疑問。
「哼!這樣還不醒?」
杜健明的哼聲抓回她的神智。她驚悸地抬頭看向上方,才發覺面前的一群陌生男人,正不懷好意的睥睨自己。
「你們是誰?綁著我做什麼?」欲起身,她這才驚恐地發現,雙手皆被反綁在身後,清亮的眼瞳倏地布滿了恐懼。
「誰?你不記得我了?」杜健明粗暴地揪住她那頭波浪長發,將她從地上拖起,然後讓她不得不仰著臉面對他。
腦子里裝的是全然的畏怕,姚菁根本對杜健明沒有印象,更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人家綁架。
「忘了沒關系,待會兒,你就會永遠記得我了。」說著,他伸出手,一旁的手下立刻遞上了一把刀子。
「你要做什麼?為什麼要綁我來?」不禁打著哆嗦,姚菁恐懼地看著他把刀子在她臉上輕劃,全身上下緊繃地不敢妄動,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這就要怪你的男人嘍!你放心,我們會好好『伺候』你,靠你賺個幾仟萬。」杜健明邪惡地朝同伴們交換眼神,語帶含義?
幾仟萬?「你們弄錯了,他並不重視我,不會受你們威脅的!」認為齊雁書只把她當作普通情婦的姚菁,苦澀地說著,
「賤女人,還想騙我!以為我是笨蛋嗎?」一記火辣巴掌往她白女敕的臉上揮下。齊雁書對她的寵愛,他早調查得一清二楚,這女人還想唬他!
「啊!」狂猛的力道令姚菁整個人跌倒在地,臉頰熱辣腫痛,唇角立即滲出血絲。
「看我怎麼對付你!」他狠戾地怒瞪著她。「把她給我架起來。」
幾個大男人七手八腳地捉住掙扎扭動的她,架在杜健明面前。
天啊!誰來救救她?姚菁害怕地不住顫抖。
「啊——不要、不要啊!」杜健明瘋狂地捉起她的長發,紅了眼地削著,烏黑的發絲頓時飄散在四周。
「哈哈哈……看你這德性,齊雁書還要不要你!」他狂笑,這種殘忍的行為他做得欲罷不能。
「嗚……嗚……」好不容易他停手了,姚菁原本柔亮美麗的波浪長發,變得參差不齊,-亂不堪,再度被推倒在地上的她驚慌地哭泣著。
見她哭泣,杜健明和那些人還不肯放過她,殘暴地施以拳腳……
***
終於到了,希望老天保佑她沒事才好!他暗暗祈禱。
在倉庫外,齊雁書率領十幾名手下,分別由兩個入口進入,前後夾攻,避免行任何人月兌逃。
「注意姚小姐的安全,進去!」他強調,然後展開行動。
為了不打草驚蛇,所有人放輕了腳步及動作,無聲無息地進入了倉庫,各自找著最有利攻擊的角度。
一踏進這里,齊雁書便心急地搜尋著那抹令他揪心懸掛的身影,赫然,一幕驚駭的情景竄入他的眼簾——
六、七名男人毫不留情地毆打她,姚菁嬌小的軀體蜷縮成一團。
天!她的長發……
他狂怒地一聲令下,所有手下倏地進攻。
沒有預料到風飛會找到他們隱密的藏身之地,杜健明一夥人措手不及,面對風飛的菁英猛將根本沒什麼招架能力,三兩下就被制伏,最後只剩挾持著姚菁的杜健明一人還在做困獸之斗。
他來了!他來救她了!
姚菁看著他身手-厲地攻擊,從他的眼楮里,她感受到了他對她的著急,她不用害怕了,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放開她!」該死的!他竟然還挾持她!齊雁書怒火高漲地咆吼。
「叫他們把武器都放下,快,否則我殺了她!」杜健明豁出去了,他拉住姚菁,將亮晃晃的刀子抵在她的頸項。
「放下!」齊雁書命令所有手下放下武器,因為姚菁脖子上鮮紅的血痕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首領?」好幾名兄弟皆訝異地猶豫了下。
「我叫你們全都放下!」他沈住氣地低吼。
隨後,大家都听從指示地丟下了手上的刀子。
杜健明的幾個同伴都趕緊趁機跑回杜健明身後,此刻姚菁成了他們最有效的保命符。
「放了她!我就放你們走。」齊雁書實在怕他們再對姚菁做出任何的傷害。
「哼!你以為我是傻瓜嗎?有了她,你一定得讓我們離開,只不過……現在不是我們要求你,應該是你求我們!」杜健明得意地說道,以為情勢已經逆轉。
齊雁書雙眼釋放出嗜血的殺氣,怒瞪著眼前不知死活的一行人。
「自己捅個三刀吧,我再考慮要不要放了她!」他輕佻地提出惡劣的條件。
「首領!」大家都知道他會這麼做,制止他的呼喊聲此起彼落。
舉起手,齊雁書拒絕了大家制止的聲浪。
「哈!原來鼎鼎人名的齊雁書也是貪生怕死的。」他挑釁地譏諷。
「不要,雁書。」姚菁驚恐地大喊,生怕他為了她傷害自己。
齊雁書心疼地對上她慌亂的瞳眸,杜健明卻在此時以膝蓋毫不留情地頂了她月復部一記。「住嘴!」
「呃!」姚菁吃痛地發出悶聲。
「住手!」他斥喊。彷佛他比她更痛!
「再婆婆媽媽,我就把那三刀捅在她身上!」陰狠的杜健明嘴角噙著不懷好意的笑。
齊雁書從地上拾起一把刀,毫下猶豫地插向自己的大腿,怵目驚心的鮮紅血液立即汨汨流出。
「不——」一急,姚菁忘了顧慮地咬了杜健明的手一口,令他痛得放松力道,手上的刀子也隨之掉落。
趁勢,大夥兒皆眼明手快地反擊,姚菁也俐落地逃月兌他的掌控,飛奔向受了傷的齊雁書。
「天!流了好多血!」她心疼地驚呼,跪在他面前想要撫上他的傷,雙手卻反綁在後,眼里晶瑩的淚水不停奔流。
她眼中所流泄出來的關懷,撼動了他心底深處的情弦。他動容地拭去她的淚水。
「沒關系,這點小傷不礙事。你……疼嗎?」他替她解開繩索,看見了手腕上紅腫流血的傷痕,他抑制不住地涌上陣陣心疼,那些無處不在的傷痕和她慘不忍睹的-亂頭發,令他升起一股嗜血怒潮。
「我……還好,可是……我是不是很丑?」不用鏡子,她就可以想象自己變成什麼德行,陪伴她六年的長發就這麼完了!她不舍地往自己的後腦勺撫了撫。
「不丑,你的美麗不只是你的長發,剪短頭發我還是很喜歡你。」他安慰地輕撫她的臉頰。
年輕女孩終究是在意自己的外表,他的安慰讓她不再那麼介意,姚菁放心之余忘情地擁住他,卻不小心觸踫到他腿上的傷口。
「噢!」皺起英挺的眉峰,他悶喊一聲。
「啊!對不起!」她隨即跳開低呼。「都是我害你受傷的……」
「我沒關系,只要你沒事就好……」激動地再抱住姚菁,齊雁書余悸猶存地不停哺念,壓根兒不在乎自己的傷勢。
他從沒那麼害怕過,即使是自己遭受到生命的危險,他也不曾那麼害怕過。
他真的不想就這麼失去了她!
杜健明一行人很快地又被制伏了,齊雁書不再留情地讓他在六槍之後斃命。
別人有恩於他,定當圖報!這是他的原則,也是風飛的原則,反之——加倍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
專司走私販毒的東耀幫在一夕之間變成歷史,杜忠雄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手創造的基業,居然因為最寵愛的佷子而垮了。
他逃月兌了風飛和警方這黑白兩道的追緝,流亡到了海外,縱使心有不甘,也沒有能力反擊了!
齊雁書的腿傷有康冠堯這個專業醫生的治療和姚菁細心的看護,行動不便的日子只維持了一個月左右便痊愈。
原本長發的姚菁在那件事之後,不得不修剪成短發,雖然少了飄逸的柔美感,但俏麗清爽的造型反而將她襯托得朝氣蓬勃、明艷照人。
綁架事件帶給她的強烈震撼,遠遠超過齊雁書那次帶給她的心傷和不愉快,而他義無反顧地為她受傷,也使得姚菁不記前嫌地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厘清情感的齊雁書非常寵愛她,唯獨沒有給過任何承諾,一廂情願地認為,直接地給予關愛和照顧,就是自己對愛的坦然了。
兩個月來的生活他們兩人雖相安無事,甚至過著甜蜜和諧的生活,但姚菁心底其實是暗潮洶涌的。
上不了台面和沒有保障的關系,令姚菁沒有安全感,情婦的陰影始終籠罩著她的心靈,每當午夜夢回,總糾纏得她不能好眠,對於未來的茫然,使她不得不徹夜煩惱思考。
她還這麼年輕,難道要就此折翼,放棄展翅飛向舞蹈天空的理想?
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夢想,多年來也努力地朝這條路在邁進,怎能輕易地說放棄呢?
不,她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的!每一次,她都這麼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