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曾預言,別輕信撒旦,否則,準備萬劫不復。
是的,她錯了,錯在輕估了撒旦引人沉淪的能力。
形式上,那只是一個吻,實際上,卻是一個開始。
依莎貝爾怯生生的將唇貼了過去,她原只是想給他個蜻蜒點水的觸踫,一個若有似無的吻,但當她的唇一踫上他時,一切變樣!
伊豹伸掌壓住她的後腦勺,不允許她的吻再有半點退路。
依莎貝爾瞪大湛藍瞳子,一開口想抗議,才發現自己犯了大錯,柔唇方啟,一條靈蛇似的熱舌便肆無忌憚的緊隨著潛入了。
「唔唔……唔……不要……豹不要……」
是的,她曾經掙扎過,還用她弱小而無力的小拳擂他胸膛,卻發現無濟于事,他將她全身鉗緊在懷中,用唇密貼著她,用舌輾轉需索著她,用男人天生的優勢。
他的舌尖狎玩著她既悸且顫的柔舌,她想躲開他的挺進,她想回避他的索取……但無論她怎麼努力,就是躲不開他纏綿且炙人的糾纏哪……
不要!不要!
依莎貝爾閉緊眼楮,仿佛可以听到體內一個小小泣音。
一個又害怕又羞慚的泣音。
這是不對的!這是下可以的!她自小受正規且嚴厲的禮教約束,十七歲時就和杰森訂了婚,一訂就是五年,她的感情世界很單純、很平靜,也很……貧瘠,是的,是貧瘠吧!
否則,只不過是一個吻,怎麼會瞬間讓她原有的天地遭到毀滅?
否則,又怎會讓她明明該是拒絕、該是厭惡、該是用力咬斷那正在使壞的男人的舌頭,她卻辦不到,不但不,她甚至被那野蠻而強硬的需索給迫得軟化了意志,甚至于,做出了不可思議的回應。
是的,她回應了,她的理智似乎已讓他吮盡,她發出了無助的嚶嚀,像是受傷嗚咽著的小獸,她無助的任由自己軟香的小舌被他緊縛著共掀狂潮,與他的舌在唇齒間玩耍嬉戲。
她心底駭然,這究竟是個怎樣的游戲?
怎會令人樂此不疲至此?
而且好像永遠都不會饜足?
在知曉了親吻的甜蜜後,那原本不應當存在于兩人間,且潛伏已久的吸引力,竟然如火山爆發般的迸出了。
依莎貝爾心里綻出了一股冷意。
若單單只是感官上的誘引她還不怕,還能抗拒,但仿佛不是,其實不是,根本不是!
她驚覺心底深深的角落,似乎早已殷盼著這場來自于撒旦的引誘!
她喜歡上他了!
她竟然喜歡上這個她一點也不了解,且邪惡任性的撒旦男子!
在她心底,不知何時,他的存在早已凌駕她那英俊出色、沉穩安靜、有著良好家世背景的未婚夫了。
所以她才會在生命受到威脅時,開口喊的人是他!
所以她才會柔弱無助的無法抗拒他的引誘。
感覺出她的軟化,伊豹的唇終于肯松開她,只是暫松卻非放過,那深深的黑瞳底,亮著會摧毀人的烈芒,像是來自地獄的惡火,誓在必得的惡火,因為,撒旦已嗅著了勝利!
他將她的螓首抬高枕在枝啞上,讓他的唇可以更自在的在她柔美的頸項間游舐栘舌忝,也好讓他的大手可以更肆無忌憚的滑進她的裙底,盡情梭游嬉戲。
他的長指甚至邪惡的戳進她的嬌女敕蜜徑,讓她的干澀,逐漸滲出潤蜜,而另一只壞掌,則是一把握緊她胸前的豐盈用力柔捏,試圖擠壓出她一聲連著一聲,無法自抑只為他宛囀的嬌吟。
他貪戀著她的每一寸味道,喜歡她的每一個反應,甚至是,當她在理智與間拔河時的咬唇,以及被他的長指折磨得無處可躲,全身顫抖時的無助。
不過他最愛的,終歸是她的棄械投降!
她向撒旦交出了自己,那種無辜荏弱的羞怯,煞是惹人心動,她不解,不會隱藏自己所有真實的反應,因著她的反應,他感受到身為男人天賜的驕傲。
因為他知道他可以讓她成為一個初嘗的天使!
在伊豹不知不覺間,一股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出現過的愛憐滋生了。
這種情緒他很陌生,也很不習慣,豹子獵物時向來不懂仁慈,但頭一遭,明明獵物都已經乖乖送到嘴邊了,他卻有些吞咽不下去。
一股全然陌生的情緒讓他不得不停了手,他想要她,卻不是在這里。
雖已決定罷手,但他的唇卻仍嫌不夠,在她的眉毛、臉頰、鼻尖、耳垂流連徘徊極盡寵聿,最後,留在她猶是緊閉著的眼簾上溫存著。
好半天後,伊豹的邪笑聲低低漾起。
「小莎同學,下一次,我要你睜開眼楮目睹一切……」
他壞笑的嗓音,終于勾回依莎貝爾遁逃已久的理智。
她一邊驚惶失措的睜開眼楮,一邊用力將佞笑中的他推遠。
「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她的聲音怯懦而破碎,毫無說服力。
伊豹並未出聲反駁,只是大笑,接著從懷里掏出手機,取消了對洛德先生一家人的蚤擾令。
依莎貝爾一邊懊惱悔恨,一邊卻又興起了些許寬慰。
因為至少有人因著這個撒旦豹之吻,獲得了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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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豹很紳士的開車將她送到家門口,此時終于恢復力氣的依莎貝爾,迫不及待的和他道晚安,然後倉皇失措的逃回自己的房里。
她將房門鎖緊,連爸媽來探時,她都推說已經睡了,她在浴室里奮力洗刷,卻洗不去他殘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她像只懺悔的海龜,溫吞吞的爬上床去,整個人蜷縮在被底懊悔那原以為會很單純的一個吻,並吊唁自己的初吻,已經死去。
但悔恨歸悔恨,她的唇,卻若有所失,它思念著今夜甫燃的炙火。
上帝!
依莎貝爾在被中將嫣紅小臉埋得死緊,三天後她就要嫁人了,她的唇,卻思念著別的男人?
夜更深了,自怨自艾的依莎貝爾終于睡著,但她不斷作夢。
先是一頭惡豹死纏不休,後來豹子竟化成一只大毒蠍,跳上她的床,尾刺揚高,眼看著就要往她頸上戳下……
由于夢境過于真實,依莎貝爾驀地從床上驚醒坐起,但伴隨著她坐起時所帶出的尖叫聲,卻被裹進一只已然熟悉的大掌里。
「你不尖叫我就松開你!」
不但掌是熟悉的,就連那調侃嘲弄的聲音都熟到不能再熟。
她藍瞳微瞠,無法置信,直至他松開掌她都還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她柔柔眼楮,再柔、再柔,偏偏那正曲膝半蹲在她床前的男子始終不想消失。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伊豹淺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因為我是你的保護人。」
「在夜里……」她下意識抓緊睡衣襟口,但一下子抓得太緊,有點呼吸不順,「我不需要。」
「不需要是你說的,可事實是,小莎同學,」他索性一個躍身,跳上她柔軟的天鵝絨大床,嚇得她在床上退蹭駭縮,「你應該知道你的婚期將屆。」
「所以?」
若非情況詭異,她真的會失聲大笑的。
婚期將屆?
虧他說得一本正經,這四個字是他在深夜潛到她房里,跳上她床的原因?這也太荒謬了吧!
「所以我們就要更小心了,以防三天之後,我們少了個快樂的新娘子。」
「而你現在正在做的努力……是要讓我在三天後,可以當個‘快樂’的新娘子?」
依莎貝爾睞著他邪笑中的惡瞳,再度退了三步,眼看就要掉下床去了。
他笑了。
「事實上,快不快樂並不在我的任務範圍之內,小莎同學,我所接到的指令是,要全力護妥你的生命,而任何可能危害到你性命的因素,我都要防備。」
「可我真的不需要!」她緊張得只能吞咽口水。
「話別說得太滿,很多時候當事人是看不見自己處境險惡的,也許現在外面已滿是瞪大眼楮想要你命的人了。要我說呢……凡事還是謹慎點好。」伊豹一邊說話,一邊順勢在大床上躺定。
「你……你……我……」她的舌頭牙齒在打架,「你就算真要留在這里保護我,也不能睡我的床呀!」
「別這麼小氣嘛!小莎同學。」他淺淺打著呵欠,若無其事的伸著懶腰。「當保鑣是很辛苦的,夜里如果沒睡足,明天早上哪有對敵的精神?還有,你剛剛不是在作噩夢嗎?如果睡在一起,你作惡夢時我才好立刻將你搖醒呀!好了,別說了,睡吧!」
「我不要!床讓給你,我……」
依莎貝爾抱著枕頭正要跳下床,卻讓後頭一雙螫爪似的大掌捉回去,她想要尖叫卻得到了警告。
「你敢叫嗎?小莎同學,你想讓別人發現你的老同學或是未來表哥,正躺在你的床上?」
一個翻身,伊豹輕而易舉便用雙手雙腳將她壓制在身下,傾低下頭,他惡笑著,縱容炙熱的鼻息在她耳際搔癢,滿意的見著她再度像只燙熟了的龍蝦。
「原來你如我所料,不但容易臉紅,連全身都能輕而易舉被惹紅,而且紅得這麼美麗……」他輕輕嘆息。
「放開我!不要這樣,豹……別玩了……」雖是掙扎卻有所顧忌,她壓低了聲的抗議像只可憐的小貓咪。
「我的小貓咪,你怕豹子嗎?」他繼續用鼻息貪玩的搔她癢,惹出她無助的嗚鳴,「說呀?小莎同學,你是不是真的怕我?」
「我才不怕你呢!」即使全身顫抖著,她依舊嘴硬。
「不怕我呵?很好,我喜歡不怕我的人,天知道我已經有多久沒嘗過不被人恐懼的滋味了……」話語中斷,因為他已經低下頭,深深的、瘋狂的吮吻起她了。
老實說,之前這白痴天屎女雖是很詭異的勾起了他的興趣,但他多半只是逗逗她而已,在樹窩的那個吻之前,他是真的這麼想的。
畢竟去玷污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女,並非他所好,他喜歡的是同樣經驗老到,旗鼓相當的對手。
但那個吻,改變了一切。
送她回家後,他竟然無法成眠,心浮氣躁,他發了狂的想要嘗盡她所有的甜蜜。
他向來霸狠慧黠,而且任性,但鮮少主動破壞自己既定的計畫,和依莎貝爾的這段插曲,並不在他的計畫之內。
在進到她房間之前,他遣定了負責竊听的屬下,還拔光了那些竊听器。有他睡在她身邊,誰還敢來找她麻煩?而他想在床上和她說的情語,又有哪個不想活的家伙敢偷听?
伊豹的唇才剛落下,依莎貝爾只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下便屈眼了。
她的唇仿佛自有意識,早已候著他的大駕光臨。
他們的舌緊緊纏繞,很快就沿燒起了那在公園里未能燃盡的熱情。
他將頭枕在她的肩窩處吮吻不休,壓根沒去思考明天之後,她該如何向人解釋她身上一個深過一個的「草莓印」,在她的未婚夫不在她身邊的時候。
伊豹行事向來率性,此時的他,更是全然屬于獸性的直覺,無法細思,更無法再懸崖勒馬。
他一邊輾轉吮吻,一邊三兩下月兌光了自己的衣服,她被吻得忘情,原是伸手想去觸模他的,卻意外觸著了全然光果的矯健背肌。
依莎貝爾低呼一聲,臉頰通紅,原是讓他哄騙了半天才肯放到他身上的雙手,改去搗眼楮,他像頭獵豹似的一口咬開她的手。
「好痛!」她低呼抗議。是真的,她的小手上有他深烙而微滲出血的齒印,極獸類的齒印。
「誰讓你閉上眼楮的!」伊豹在她耳畔發出豹似的威嚇低語,「我說過了,這一次,我要你睜開眼楮目睹一切……」
「不要!你……你沒穿衣服……」她仍是閉緊眼,緋紅著臉兒左避右閃。
「哦!原來……」他低笑,「你在暗示著‘公平’?」
下一瞬,布帛撕裂聲在夜里響起,在依莎貝爾意會到前,一個全然果裎的雪白胴體已顫如秋葉的呈現在他身下,像極了個即將祭獸的祀品。
而那撕裂了她的睡縷及蕾絲底褲的凶手,是他白森森的利牙,是那極具獸性的掠奪白牙,隨著強勢撕裂的動作,他粗喘的鼻息和毫不掩飾被她胴體深深吸引的唾液腺體,加速分泌。
他的動作雖引燃了她的恐懼,卻也引燃她體內一股從未經歷的刺激陝感,很不可思議的塊感。
「張開眼楮!」伊豹在她耳旁下命令。
依莎貝爾拚命搖頭不肯服從,那麼曖昧的畫面她禁受不起,緊閉著眼楮還可以容她自我欺騙——這一切只是夢,都只是夢……
接下來她慘叫一聲,因為那白森森的利牙正在啃噬著她陶前紅女敕的堅挺,甚至還試圖將整團軟膩的豐盈,吸吮進那屬于豹子的惡嘴里,這是只餓極了的野獸。
「張開眼楮!」
「不要!」
「張開!」
「不要!」
「听話!」
「不要!不要!不要!」
她抬高小腿想用力踹他,卻只是讓他逮著了空隙,一舉將他精壯的軀干潛進她縴柔無助的雙腿之間。
「要!不然我要開始咬其他地方了……」
依莎貝爾緊閉著眼,硬是不肯听話,因為這是她最後一個能保有自尊的抗爭方式了。
她閉緊眼楮,她什麼都不看。
或許就可以自欺欺人,說什麼都不曾發生,什麼都是假的,可她雖是閉著眼,身上所有感官卻都清楚的知道,這頭邪惡的豹子正在對她做些什麼事情。
而他那些邪惡的愛她的方式,都遠遠超出她的想像!
伊豹啃咬吸吮過她全身,一寸一寸瘋狂的蠶食鯨吞,連她無法想像的,他都不肯輕饒。
這一夜,她從頭到腳、徹徹底底成了真正的女人,一個臣屬于豹子的女人。
在她即將舉行婚禮的三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