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好幾天了。
整個房子里就只有雨聲不斷,平常的丁揚不愛說話,羅為經常早出晚歸,而冉寒蓮已經有好幾天不出房門了。
「其實……我是覺得沒那麼差啦。」身為醫生,不但要照顧病人的身體,還要看護病人的心理。……他其實只是沒有人陪他說話,只好找一個最美的對象聊聊而已。
雖然美女不理不睬,坐在靠近陽台的椅子里,光是望著外頭的雨。
「……不,我的意思是-設計的珠寶都很出色,就算羅為沒有在暗地里動手腳也一樣能夠賣得很好。」一定是他說得不夠感人,他特別換了一個說法。
可惜佳人一樣無動于衷。
「真的,-的設計我都看過了,我看那根本是羅為自己想珍藏,才偷偷找人去收購的。那麼精致的東西,誰都會愛不釋手的、」這可都是他的真心話。就像美人兒本人一樣,那個獨佔欲強的羅為不惜人力物力,只為了能夠守住她,就連出自她的手的東西也不許別人擁有,
她終于回過頭來。「你看過?」
「對!」盼得美人回眸,白衣連忙點頭。
「在哪里看到的?」
「……羅為的書房里。」因為過于好奇,他使出了「拿手絕活」。
「白衣,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一雙勾魂眼兒鎖住了他,微微一笑。
「當然。」只要她肯開口,肯重展笑顏,他是鞠躬盡瘁,在所不惜。
「替我把那些東西全扔了。」她淡淡地說。
白衣嚇得一愣,瞅著嫵媚佳人,臉上掙扎猶豫,心想到撒旦的可怕,他緩緩垂下頭。
「你怕什麼,沒有人會在乎的。」只有她,她在乎那些東西繼續存在。冉寒蓮望著他沮喪而膽怯的模樣。她相當困惑。
「唉,-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嗎?沒有人敢去動屬于撒旦的東西,特別是屬于-的……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偷偷潛進去看的。」他臉上難掩得意的表情。
冉寒蓮卻無動于衷。「那些『破銅爛鐵』,早應該當垃圾清理掉了。」
「我想……沒有人會把『垃圾』鎖在保險箱里。」想看她驚訝的表情,她卻連一絲感動都沒有。
看來他的話就像拂過她耳邊的風一樣灌不進她耳朵里。
白衣猶豫了半晌,才又緩緩開口,「說老實話,我很佩服-平時精神奕奕的模樣。身為醫生,我很清楚這對-而言需要花上比一般人多數十倍的精力。」
「醫生……你這是褒獎還是在損我呢?」她淺淺一笑,冷淡的目光回到雨幕里。
他知道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在被她拒于門外之前,他趕緊說︰「寒蓮,雖然說我很佩服-,但是看在眼里,連我都很心疼了,更何況是羅為。他可以說比一個醫生還了解-的身體狀況--」
「我好得很。我不認識他,不要跟我提--個陌生人!」
「-昏迷時,他頭痛犯了好幾次,但就是不肯離開這個房間。在-沒有張開眼楮前,他幾乎是一句話都不說的。寒蓮,我今天跟-說這些話,是必須冒著生命危險的。」萬一給撒旦知道他的下場會很淒慘的。
她沒有說話。
「……寒蓮,我不敢跟撒旦說,-目前真正的身體情況……可是總不能一直瞞著他吧?」
冉寒蓮回過頭來,笑著凝視他,「你如果不想提早被丟入海里,就什麼也別說。」
白衣一臉訝異和百思不解,「-既然知道他很重視-,那-也應該明白他說那些話最主要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守住-,-為什麼還要在意他那些話?」
「我一點也不在意。」
「……-的樣子像不在意?」他挑起了眉。
「……白衣,你是想由我去告訴他,根據你的診斷,我是活不過今年冬天了,是嗎?」她當然是不在意幫他這個忙啦,如果他還要追根究柢的話。
「不!不……真的不要害我。」他明明是醫生,剩下不長的壽命的人又不是他,為什麼現在苦著一張臉的卻是他?他凝視著冉寒蓮淡然的笑顏,眼里難掩憐惜和仰慕,「難道-一點都不恐懼?」
「你是說……對于我快死了這件事嗎?」她淺淺一笑。這種話要是被羅為給听到,他又要拉下臉來了。
白衣忍不住往門口看了一眼,害怕走路像鬼魅般無聲無息的撒旦會突然出現。雖然明知他一早就出門了。
「有什麼好恐懼呢,反正人都該死,誰也無法長生不老啊,何況我當自己在二十歲的時候就該死了,接下來每活著一天都算是賺到的……這幾年也算賺了不少了,我早有心理準備了。」
「那麼……-的遺憾呢?」
冉寒蓮掃他一眼,柔媚的眼里盡是笑。「白衣,這才是你最主要想問的吧?你究竟想套我什麼話啊?」
「別這麼說嘛,我是想,也許我能幫得上忙,」他笑得一臉無辜。……听說美人兒有意思生個孩子。
「……你把口水擦一擦吧。」冉寒蓮瞅著他,「白衣,你英俊瀟灑又年輕多金,我覺得你很好。不過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一種人……就是醫生!」
「我……出去了。」
「慢走。」她笑著目送他頹喪的背影,一臉無聊地又望向陽台外下不停的雨。
……她還有多少日子可以用來在意這些小事?已經沒有時間了。
盡管她還是很氣羅為的殘酷和殘忍,但是冷靜下來以後,她無法不去看見他的用心和溫柔。
冷靜下來以後,她想現在正後悔的人會是羅為吧……他一定很後悔他的一時沖動,泄漏了這麼多年來對她隱藏的感情。冉寒蓮咬著下唇,仍然難掩嘴角上揚。
原來真正的笨蛋不是羅冀天,而是她。羅為早就在防著可能出現像羅冀天這一號人物跟她「咬耳朵」,所以他反而不介意讓她知道他這幾年來的行事和「目的」,結果她自以為得到了所有的情報,以為掌握之中的事情不會有錯誤,她卻被狡猾的撒旦擺了一道!
羅為是愛她的,而且對她用情很深,這麼多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護她。羅冀天完全說對了,她是羅為的弱點。
而羅為……是個膽小鬼!
他居然連愛她的膽量都沒有,他還是個男人嗎?
哼,現在既然讓她知道了,她……一定要生他的孩子!
就算她不在世以後,他將來會愛上別的女人,她也要他看見他們的孩子,心里永遠記著她!
她相信憑她的意志力,她可以撐到為他生下孩子。現在的問題只剩下他的意願……
到底她該怎麼做……才能得逞呢?
畢竟她面對的是狡猾又聰敏的撒旦,不想些點子絕對無法如願的……唉,關在房里想了這麼多天,她還是想不出一點辦法來。
每天還有個醫生來「鬧場」,真煩呢。
陽光露臉了。
羅為呢,每天早出晚歸,甚至徹夜未歸的……仍繼續「躲」著她。
算了,出去走走。
「真是……稀客啊。」講難听點,是小羊兒自動送上門來。他……應該不要太客氣,直接宰了……
「羅總經理,你的表情怎麼好像有點饑渴呢……對血,像吸血鬼呢。」冉寒蓮優雅地在沙發里坐了下來,拍拍身邊的位子,「來,坐下來談吧。」
羅冀天扯起眉頭,「這是我的辦公室。」
「哎,有什麼關系呢?大男人何必計較這點小事。」「請坐」還被嫌?他可真難伺候呢。
「-膽子不小。……或者是被我『綁』上癮了嗎?」他冷冷一哼,抱起胸膛。
「我來跟你談合作,你有興趣嗎?」這男人天生反骨。愛站就站吧,他高興就好。
「就憑-?」冷屑的眼光掃著她那一副風吹就倒的身子。
冉寒蓮撥了下長發,微微一笑。……沉住氣,沒必要跟一個沖動沒腦筋的自大男計較。
「羅總,有句話說『天生我材必有用』。別人也許純粹是四肢發達……」她沖著他嫵媚的笑著。「我呢,是腦袋管用。跟我合作你是穩賺不賠的。」
「我對女人的小聰明不感興趣。如果需要腦袋管用的,我有智囊團;要耍嘴皮的,我有律師。至于-……皮相不錯,不過已經是那家伙的女人了,不要出來招搖。」羅冀天的冷淡和完全不想搭理表現得很明顯。
冉寒蓮模了模自己的臉。她也不否認她長得不錯,可她覺得她的腦袋更管用耶。這男人如果只看得上她一身皮相的話……
她笑著起身,風情萬種地倚靠著他的手臂,一雙勾魂眼兒看上了他,
「看起來……你哥哥是給過你好處了,所以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是嗎?」看似調情般的輕聲細語。
他眼里沒有任何變化,面對她誘惑似的言行舉止,是有點搞不懂這女人的行為,換作其他女人瞻敢靠到他身上來,他早一把甩開了。不過想到她動不動就昏倒的林黛玉體質,萬一她在這里出了事,他是避免不了責任的。
羅冀天勾起了她的下巴,一張冰冷的俊臉靠近她,輕蔑地扯起了嘴角,「-管這麼多做什麼?女人只要乖乖的待在家里就好了。」
他話才說完,大門開著,門口站了一個懷了身孕的女人,美麗的五官,全身散發出獨特的氣質,看起來沉靜而溫柔……
「我打擾你們了?」語氣輕淡而平穩,一說完轉身就走。
「秋怡!」心髒險些跳了出來。他老婆看見這曖昧的一幕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他飽受驚嚇。
冉寒蓮很識相的放開手,羅冀天及時追上去拉住她。
「秋怡,-怎麼會來這里?」冰雕似的冷酷臉龐不見,他眼里只剩下他老婆而已。
冉寒蓮望著他小心翼翼、呵護又疼愛地圈住了他妻子大月復便便的身體,心里真的好羨慕……古秋怡轉過來看著她,她一雙長眼睫毛-了-,回以無辜而柔媚的笑容。
羅冀天跟隨老婆的視線回過頭來,眼神立變,對冉寒蓮瞪起了眼。
「她是羅為的女人。」介紹兼撇清關系。口氣依然傲慢。
「羅總,你這時候把我推給羅為,很不負責任呢……剛剛才夸贊人家的長相,還用那麼『饑渴』的表情看著人家。」唉。艷麗臉上多了一抹哀怨,眼角掃著那張鐵青快氣爆的臉。
「-不要胡說八道!」咬牙切齒又緊張的口氣。
這家伙,看不出來平時那麼囂張,原來是怕老婆協會的呢……真是羨慕他老婆。
「你上一回還『綁』了人家,把人家折騰得都昏過去了,難道你敢對天發誓你沒有?」她舉高一只手,她可是敢發誓的哦。
「-住口!」
「冀天……你把她綁在床上?」孕婦臉色蒼白。
「我沒有!秋怡,-不要听她胡說--」
「那你有沒有綁她?」冷黑的眼眸直視自己的老公。
「我……」被她知道他綁架,一樣惹怒她,「不是-想的那回事!-不要被她--」
「你沒有否認,那就是有了。……我早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以前也在我面前月兌過女人的衣服,只是那時候我還沒嫁給你……我沒有想到你的花心居然是在我懷孕的時候再犯……」她冷冷的推開他,轉身就要走。
「秋怡!」他硬是抱起了她,不讓她走出辦公室,甚至把門給關上。
「你這麼做也沒有用!孩子我會養,以後--」
羅冀天一把捂住老婆的嘴巴,氣急敗壞地瞪著她?「-知道我只愛-一個!」
「但是听說男人的性和愛情是分開來看的。」在一旁,冉寒蓮涼涼的-了一句。
古秋怡望著老公的眼神更冷更受傷……
「-給我閉嘴!」該死的,要是傷了他懷孕的老婆,這筆帳他一定連帶記在羅為頭上!
「你沒有必要這麼凶的。」她拉開了丈夫的手,冷淡的說。
「要我閉嘴,那你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吧?」冉寒蓮一聲嘆息,擺滿同情的臉色看著他。
羅冀天夫妻同時轉過臉來看著她。羅冀天松了口氣,這女人還算有點良心,她最好是坦白解釋清楚--
「其實……要我說謊也是可以。只要你們夫妻好,我很願意配合,」她扶著沙發,緩緩坐了下來。
嬌柔模樣,婀娜身段,看在拖了一個大肚子的古秋怡眼里,傷得更重。
「該死的女人!我哪里得罪-了?」眼下宰了她,他也不會有半絲罪惡感。
「對啊,你是沒有得罪我啊……你只不過說人家是像林黛玉一樣弱不禁風的女孩,卻把人家『綁』了一天而已。」她說過了吧,別讓她有醒來的機會,不然……會讓他很好看的!
「我哪里說錯,-本來就是--」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古秋怡冷冷打斷他的話,這里她再也待不下去。
「秋怡!」他抓住妻子的手,卻又不敢過于使力,生怕傷著了她。「-有什麼好生氣的!-到現在還不能信任我嗎?難道-看不出來這女人在挑撥離間!」
「她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
「是啊,難道我有勒索你,或者威脅你給我好處?都沒有吧。」說什麼離間,地從剛才到現在說的哪一句不是實話?
羅冀天一臉真的很想立刻把她給宰了的表情,而且非常的認真在思考要怎麼把她大卸八塊!不過礙于老婆在場,還有胎教的問題,過于血腥的畫面不宜真實呈現而作罷。
「花心」和「綁架」,終究還是必須挑個輕一點的罪行坦承了。
「秋怡……她真的是羅為的女人,所以……為了擺平羅為,上回我綁架她,這次她是來報復的。」
古秋怡凝望著丈夫,直到看見他眼里的懊惱和直起的怒火,她相信了他。但是她一點也不開心。
「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不要緊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會計較-也不用放在心上。」冉寒蓮笑了笑,身子斜倚著沙發把手,姿態千嬌百媚,語氣寬宏大量。
「……都是-惹出來的,還敢說!」羅冀天怒火中燒,瞪視她。
「哎呀,我也只是過來想請你幫個忙,誰知道你拒絕得比翻書還快,你也說了你瞧不起女人的智慧……反正我們就只會一點小聰明嘛,你當然是不會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的,更不可能會為了女人惹出來的一點小事就氣到火冒三丈,是吧?」她慵懶的口氣,無奈地說。
「抱歉,這一切都是我丈夫的錯。」懷著身孕,還得向人彎腰。
「秋怡!-在干什麼?這不關-的事!」
「……如果我沒有嫁給你,那就確實不關我的事。」夫妻本來就是共同體,丈夫行為偏差,她也月兌不了責任。
「我……這是我跟羅為之間的事,-別管了!」
「那麼,你就別把這位小姐也拖下水,幸好她不追究。現在既然她有事情來拜托你,你應該還她一個人情……」見羅冀天冷著臉,一副「想都別想」的表情,古秋怡緩緩嘆了口氣,轉向冉寒蓮,「抱歉,我丈夫不願意。不曉得我能否幫得上忙?不管任何事情我會盡力而為的。」
「古秋怡!-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這麼大聲,我會不舒服的。」她是孕婦,要是有個萬一,他這個即將為人父的也擔待不起吧?
「我……」頓時,沒了聲音。
冉寒蓮好生羨慕地看著他們這一對。她笑-了眼,「有-幫忙,那就太好了。」
「不行!-這危險的女人離我老婆遠一點!」羅冀天站在前面,完全擋住了古秋怡的視線。
「哎呀,我只是一個像林黛玉似的柔弱女子呢。」這話也是他自己說的,現在卻說她危險了。
「冀天……」
「夠了!我答應就是了,-馬上回家去,我不許-跟這女人扯上關系!」
「答應得這麼委屈,那辦起事來會不會敷衍了事啊?我很擔心呢。」冉寒蓮托著下巴,輕輕嘆息。
「……我跟-這女人不一樣!-安一百個心!」
「嗯……那好吧。……謝謝-了,羅夫人。」冉寒蓮對著古秋怡微微一笑。
「……不用客氣。」她點點頭,幽黑的眼瞳里彷佛劃過一道流星般的光芒,一閃即逝。
「羅總經理,我有個條件,這事情不許給羅為知道。」
「冀天,你會答應她吧?」
羅冀天狐疑地瞅著她們……
「我不說就是了。」
他猜,她也該捺不住性子了,果然……出來找槍手了。
在私人的會員俱樂部里,私人包廂內,他正在等人。
門打開了,走進來的卻是一個緊張兮兮,猛搓著手,活像後頭有人追趕的青年。
「大少爺。」小孫必恭必敬地鞠躬,然後把門關上了。
「怎麼是你?」羅為瞅著小孫。他是羅家以前的老管家的孫子,現在是羅冀天的私人秘書,從以前他就喜歡跟著老孫喊他大少爺。
「主子答應了夫人和冉小姐,所以不方便和您聯絡。」
「哦……恐怕他正在大發雷霆吧?」俊美貴氣的面容帶著愉快的笑意、此刻他肯定很後悔去招惹到他家的小貓了。
「大少爺真是料事如神啊。」很久不曾見他家主子暴跳如雷了。
「過獎。你不說的話,我可料不到那只潑辣的小野貓找上你家主子做什麼了。」听得出來,他沒什麼耐性。
「是。冉小姐是為了一枚戒指。」
「戒指?……掛在她脖子上那枚寶石?」
「是的。听說那是一枚婚戒。」
「我以為那只是她父母留下來的遺物。」
「據冉小姐的說法,她本來也是如此認為。不過孫慈小姐過世前曾經告訴她,冉小姐在出生時已經由父母親為她訂下婚約,戒指上的寶石發亮時,就表示對方已經接近她了。」
……她可真會編。前一陣子就隱約听她提起戒指……到底是什麼時候讓她想出這種鬼點子的?
「那麼,她希望你家主子為她做什麼?……尋夫嗎?」他扯起嘴角,冷柔的眼神彷佛看盡了一切,口氣里滿是嘲笑。
「是、是啊!太少爺您果真是神人啊,難怪老太爺非得要您回到羅氏體系里不可--」
「小孫,你話真多。」
「我說的是實話啊。」
「好吧,小孫。那只小貓還說了什麼?她要找的……未婚夫,有什麼具體線索?」
「沒有了。」
「……沒有?」這麼敷衍?這可一點也不像她的行事風格啊,照理說,她會連「演員」都備齊,演一出完整的戲碼……i這才像她。
「像大海撈針一樣。對了,冉小姐還特別交代這件事情必須暗地里進行,所以連『尋夫啟事』都不能登。」
這就奇怪了……
「我想,你家主子一定又破口大罵了?」
「是的。原來冉小姐是想透過主子找一個叫『嚴影』的組織幫忙,听說是一個神通廣大的情報組織。」不過他沒听過就是了,也不知道這「嚴影」是有沒有名。
「小孫,你可以先回去了。」
「那我先走了。」
……不可能,真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吧。
未婚夫?……真要這麼逼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