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是真的嗎?"
看來,把小人的不是喬暖,而是冷斐津。
他以為喬暖初時一臉驚慌的模樣,會持續個三天,沒想到才來到高雄兩天,他非但沒讓這小妞兒投懷送抱,自己反而是欲火不斷,屢次受創。
這會兒她跟剛正集團的潘大慶有說有笑,直接把冷斐津晾在一旁,為此,他發狠的喝了一大杯酒,而且,已經是今夜的第三杯了。
"冷總裁,怎麼獨自躲在這里猛喝酒呢,陪我跳一支舞吧!"
然而,被喬暖冷落了,不代表沒人注意他,整晚下來,少說也拒絕了四、五個名女人,這會兒他微醺,加上嫉心難消,索性答應眼前的邀舞。
只是,冷斐津的舞動身影,惹惱了談笑風生的喬暖。
什麼嘛,明明是他帶她來的,還好意思跟別人一起跳舞?
"小喬小姐、小喬小姐……"
"呃,我們講到哪了?"
喬暖的注意力,竟然被他引走了。
他是個老家伙呢,講話又霸道,品性又不好,最重要的是色鬼投胎似的時常對她毛手毛腳,而她居然還……惦著他?嫉妒他跟別人摟抱?更要命的是,她竟巴不得自己是那個被摟抱的女人……她到底在想什麼?
他最好隨便跟人上床,被染上什麼愛滋病。
"我說,你想不想跟我上床呢?"
喬暖才回過神,就听到潘大慶說出這種下流的話,當下,她愀然變色。
"你說什麼?"
"少來,你听到我說什麼了?"
喬暖發怒前習慣性的雙手插腰,下一個動作就是揍人。
"好膽你再問一次。"
"呵,裝什麼清純玉女,誰不知道冷斐津身邊的妞,全都是被他玩過了,不然,他怎麼會冷落你這個虛有其表,敗絮其中的小美人呢?"
"砰"的一聲。
誰知道潘大慶是左眼中拳還是右眼,不過當冷斐津听到鬧烘烘的聲響,他立刻甩開舞伴奔上前。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我的眼楮……"
"砰"的第二聲再度傳來。
這一次,動手的不是喬暖,而是冷斐津,而且,他緊張的問了喬暖一句,"你有沒有怎樣?"
"冷總,你干麼打我,不過是個賤……"
潘大慶後面那句話還沒說完,冷斐津的一腳已經踹上他的胸口。
眾人再度嘩然錯愕,只差下巴沒嚇得掉下來。
然而,喬暖的反應卻不同。
當冷斐津為她強出頭時,她只有一種感覺,被呵護的幸福。
從來沒有人替她出頭過,就連喬偉和阿東也沒有,他們認定了她可以解決麻煩事,所以當冷斐津為她出頭時……老實說,她有點高高在上的驕傲。
這個老家伙是變性了嗎?
怎麼最近做出來的事,都是那麼地討她歡心,之前是不顧性命的救了她,這會兒還為她揍生意夥伴?
喬暖的一顆心,忽然亂了起來。
他難道不知道他這麼做,是會讓她感動的!
只是,被揍的潘大慶,似乎仍未死心……
"冷總,你得給我一個交代,為什麼以前都可以,她是比從前的妞都美,但為什麼我連罵一句都不行……"
"砰"的聲音,第三度傳來。
在大夥兒還莫名其妙時,冷斐津竟然說了一句……
"她是我的女人,不準你動她。"
說完後,兩人消失在晚宴中。
誰知道他是發神經還是講真的,但,所有上流社會人士全都議論紛紛,-得跟什麼似的冷家二少爺,竟然動了凡心?
拜托,是真的還假的!
不管是真的或假的,這會兒,他都得離開。
坐立不安的盯著電視機,兩人離開晚宴後,冷斐津就把她帶進飯店的房里,都過了半小時,他還杵在那里不肯走,而且,像在守護她似的。
喬暖不安的用眼角偷瞄他,生怕他那句……她是我的女人……會一語成讖。
拜托,她才不是他的女人,她只是……只是……他的死對頭,對,就是這一句,她形容的實在太貼切了。
"喬暖。"
就在喬暖還在為自己想出來的形容詞感到自豪時,冷斐津的手悄悄地攀上來。
"啊,你……喝醉了。"
瞧他醉意濃厚,等會兒料不準會干下啥糊涂事,倒楣的準又是她。
"我沒醉,一點也沒醉。"
他嘴角微揚,眼神卻極為深情,喬暖被電了一下,匆忙地低下頭,心跳猶如小鹿亂撞的加速。
她是怎麼了?
這一趟南下之旅,差點迷糊了她的感覺。
她應該討厭死這個老家伙才對,可是自從他上次救了她之後,她居然寬恕了他對她惡搞的一切,包括他對她數次的強吻。
這會兒他替她出頭,她心頭上的情火,竟然快速的加溫,要是他一點燃,那她不遭殃了!
再說,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他又喝了點酒,眼神又亂放電,該不會下一步就是要對她亂來吧!
喔,天呀,若真是如此,她一定抵死不從。
"都怪你這個壞女孩,你不該這麼挑逗人,告訴你,要是潘大慶敢再模你那麼一下,我肯定把他的手給剁下來。"
媽呀!
說風是風,說雨是雨,何時嘴巴那麼靈驗,才剛想著他若對她亂性,她鐵定不從,這會兒他突然抱緊她,她卻連個呸宇都說不出口。
不該如此的。
她應該高喊救命,而下是任君擺布。
"老……老家伙,我覺得……你應該回自己的房間……"
"你不愛我嗎?"
主呀、阿拉、媽祖、觀世音、上帝……不管是哪個神,喬暖都希望誰來拉她一把。
老家伙瘋了。
他居然i問她……那句……
"不要否認你的感覺,沒有愛哪來的恨?你那麼恨我,表示你也非常的愛我。"
喬暖來不及否認,他已經將她推倒在床上。
"老……"
"叫我斐津。"
斐……你的頭啦。你這麼壓著我,我連個屁都叫不出來。
喬暖真想如此罵他,可是,他的身體這麼溫熱,他的眼神這麼深情,他的手還不時地挑弄她的身子……他究竟在干麼啦!
"我警告你,我……"恬了恬下唇,喬暖覺得呼吸快要停住了,"我是說真的,你最好放開我,不然的話,別怪我沒當你救過我,只當你是只螞蟻一樣,輕易地捏死你。"
被她這麼一說,冷斐津笑出來,而且是笑得好大聲,笑得差點沒翻過去。
本來我不想提的,不過既然你都開口了,那麼,我也不避諱了。講到這個救命之恩,既然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
許個頭,現在是二十─世紀,誰跟他搞哪些古代的禮俗呀!
"我警告你,你可別想亂來,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我不要這種,我想想看我要選哪種,再告訴你怎麼個報恩法。"
瞧她結巴的厲害,冷斐津都快把持不住他的欲念。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美色,已經讓男人垂涎到無法把持的地步。
"可是我只接受這種報恩。"
"老……好,不叫你那個,我叫你冷斐津,我告訴你,咱們之間的感覺不算數,沒有人說愛就愛的,你最好放開我,等你酒醒後,再研究你剛才糊里糊涂說的那件事。"
"糊涂?喔,親愛的暖,我雖然微醺,但一點也沒醉,我上次跟你到星巴克,就是想告訴你,我莫名其妙的愛上你,這樁事,你是該給我個交代。"
喬暖聞言後,嘴巴都闔不攏了。
給他交代?那誰給她交代!
他三番兩次的模她、弄她、親她、抱她,這筆帳,她又該跟誰算?
只是,冷斐津沒想等她搞懂,一個熱吻已經傾身上前。
"等等,你別沖動……"
她的唇才蠕動著,他的一雙魔掌已經游移過她的上半身。
"冷斐津,別自找罪受,我可是會喊的。"
喬暖驚慌的喘個不停,他卻只是遞了抹笑意,然後一撕……
"我的衣服……"
接下來的情境是喬暖沒想過的。
她的衣服是毀了,不過,冷斐津也醉倒了,而且是醉臥在她身上。
什麼嘛!
虛驚一場,差點沒把她給嚇死了。
只是,當她費力的推開他,然後揪緊衣襟的坐起身時,冷靜地看著他醉死的模樣,她的心里不禁淌滿甜蜜。
這個老家伙到底是惡魔或天使,為什麼交惡之後,又來個深情告白,在她以為自己要失身時,他又臨門怞腿!
喬暖狠瞪了他一眼,心里頭卻忐忑不安?
為什麼她抗拒不了他呢?難道如同他所說的,她也……愛上他了?
想到那個字,喬暖立刻跳起來,起了一陣哆嗦後,她決定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就算她能躲開他一時,腦子里的思念,可是怎麼也躲不了冷斐津,而且,思念總在分手後,才一離開他,她竟然又想念起老家伙。
到底是他著了她的魔,或者是她著了他的道?
"奇怪,究竟跑哪去了?"
"怎麼,才幾天不見,就這麼想念小情人嗎?"
王易冰的取笑讓冷斐津一點都不自在,"我跟她又沒怎樣。"
"是嗎?沒怎樣的話,怎麼大夥兒都在傳,說我認識的冷斐津,性情大變,為了個女人,還不顧上億合約的狠揍了合作對象,怎麼,難道是我听錯了?"
冷斐津露出笑容,突然無措也無詞。
"哇,還會害臊,都三十幾歲了,這檔事,不適合你做的唷!"
"好了啦,我可不是來讓你笑話的,你說你找到那個曾建國,是不是真的?"
"當然,這可是你要送給未來女友的大禮,我這個老朋友,夠仁聖義盡吧!"
"胡扯什麼?"冷斐津都快招架不住王易冰的那張嘴。
"咦,記得不久前,你冷少爺不是說要對誰采取猛烈報復攻勢,怎麼,中了什麼美人計了嗎?"
王易冰還在笑他,冷斐津卻沒有生氣,只是一直說沒有、沒有,天知道他沒有什麼了。
明明無時無刻的想念那位小丫頭,還托王易冰準備了這麼大的厚禮要送人家,試圖討好她,這會兒還死不承認。
"還是不在嗎?"
只是,當冷斐津打了兩次手機,她卻仍未接話。
"可能去玩了吧!"
雖然冷斐津一臉不在意,但,他心底想到的卻是,會不會和冷高出去了?
回來這麼些天,他一直沒見到冷高,不曉得那小子听聞了沒,而且,一向有順風耳的大嫂,竟然也沒來問,這件事,平靜的有一點奇怪。
就在冷斐津不安的同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
本以為是喬暖,接听後才知道……
"噢,大嫂……沒有以為是誰,有事嗎……嗯,好,我知道,我現在沒事可以回去的……晚上?好,我會回去吃飯的。"
掛上電話後,冷斐津心底略過一陣哆嗦。
怎麼大嫂的聲音那麼嚴肅?難不成是冷高出事了嗎?
"怎麼,你要回去了嗎?"
"嗯,我大嫂找我,對了,喬暖的事先謝了,我們再聯絡。"
看著冷斐津離去的背影,王易冰啜了口飲料。
她現在擔心的事,恐怕也是冷斐津所擔心的吧!
要是冷高發覺自己的女友只是在利用他……他們多年親密的叔佷關系,不曉得會怎麼進展?
"好了啦,你喝太多了,明天不用上課嗎?"
終于,冷高把酒杯放下。
灌醉自己是他今夜的目的,而拉著喬暖在身旁,是想知道她的選擇。
天底下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潘大慶的表弟是冷高的大學同學,他也見過喬暖,昨天大夥兒聚餐時,他不小心問了兩人的事,還說出冷斐津當眾宣誓的那句話,這讓冷高夜不成眠。
"小喬,我問你……"拉緊她的手,冷高還沒問起,眼眶已經紅了大半,"潘大慶的事,是不是真的?"
喬暖胸口突然脹脹的。
老實說,和冷高在一起是想給冷斐津難堪,誰能料到這會兒他竟成了無辜的第三者。
"小叔和你的事……只是傳聞,對不對?"
瞅緊她,冷高緊張的直發抖,這是他第一次對女孩動情,偏偏,他們初次相遇的機會,卻因父母的糾纏而送給了冷斐津。
"冷高,事情並不像傳聞那樣,我和老家伙……我是說……"
冷高眼眶中的紅,突然聚集成淚水,在喬暖還沒說完前,落下第一滴。
"冷高,你別……"
"我愛你。"
冷高冷不防地丟不這句話,然後,突然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現在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流行喝醉嗎?
面對冷斐津的求愛,喬暖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這會兒又加上個冷高來攪局?
哦,喬暖這會兒只想大聲對天怒吼︰神呀,救救我吧!
"我不管你承不承認,現在你在大夥兒面前搞出這麼一樁,弄得她要死不活,昨天還吞藥自殺,我和你大哥差點沒跪地求饒,現在孩子也沒了,她又哭得跟淚人兒似的拚命尋死,你最好想出個辦法來解決,否則我肯定不放你回家。"
想求救的人,不只喬暖,遠在冷家的冷斐津,也快要被大嫂的指控給逼瘋了。
這真的是天大的冤枉。
他何時搞大劉遠薇的肚子了?
是,他從前是那麼回事,公子哥兒嘛,誰家的少爺不是對女人沒個真心,但,這一次他真的要舉手發誓,因為喬暖的搗亂,他忙著對付她都來不及了,哪有心情右搞劉遠薇?
這會兒扯出有他的小孩……不是無妄之災,是什麼?
"是啊,斐津,該適可而止了,你這一次真的做得太過份了。"
連他大哥都不相信他呢!
"可是我真的沒有……"
"去看看她吧,不管如何,遠薇對你可是一片疑心。"
"大哥,你該相信我的,要真是我做的,我哪里會不承認,問題是……不是我做的呀!"
冷斐津這下子真的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個天大的謊言,簡直像個毒咒似的往他身上扣。
"好了,別再跟我辯了,劉家二老對我十分的不諒解,合作的關系有可能隨時中止,我不會因為失去生意而怪你,但你若對遠薇不聞不問,如同前幾任被你甩掉的女生一樣,我會不諒解的。"
說完,冷斐方拂袖而去,向來放縱弟弟的他,也對他這一次的行為,感到有些不快。
冷斐津知道多說無益,所以打算離開去調查清楚,那個該死的劉遠薇,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不巧……冷高醉醺醺的被下人給扛進門來,而沒打算進門的喬暖,被走出家門的冷斐津堵個正著。
"司機,快走。"
喬暖沒想到冷斐津會在這里,嚇得想走,但,他已經在計程車駛離前,跳了進來,這會兒正怒氣沖沖的瞪著她。
"我……又沒……"喬暖支支吾吾的,她也搞不懂,她和冷斐津又還沒正式開始,她何苦怕他怕得跟什麼似的。
"沒怎樣?"
"是冷高自己窮喝酒的,不關我的事。"
冷斐津冷眼不語,心里已經夠煩的他,實在不想跟她吵架,可是看到她和冷高一起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心里的醋意,竟然濃厚的竄上來,一把無明火,燒得他渾身不適。
喬暖也瞧見了他的不悅,適時地,她閉上了嘴,只是,已經很晚了,他該不會想跟著她回家睡覺吧!
"喂,你要……回家嗎?"
沒有,他哪都不想去,他現在只想在她身邊,甚至是擁緊她,什麼事都不做,不過,冷斐津並沒有說出口,他只是一臉冷漠的不說話。
為此,喬暖也有些不高興了。
什麼嘛,她只是送冷高回來,不然要怎樣,把他丟著,自己跑回家嗎?
"你干麼不講話?我跟冷高又沒怎樣?"
她還在辯解呢!
不過越說越小聲,這表示她默認了他們的關系。
"喂,你這個人很討厭,干麼跟著我又不講話?"
"講什麼,事實擺在眼前,我能講什麼。"
他果然誤會她了。
雖然她一直認為他們之間沒什麼關系,但一旦被他誤會,她的心情突然變得好沮喪。
"你怎麼這樣,沒問清楚就胡亂瞎說,我跟他……跟他又……沒怎樣……"
喬暖氣呼呼的說完,本以為他可能又會放冷箭,說句令她更氣惱的話,沒想到他卻冷不防地摟住她。
"你干麼……"
喬暖根本掙月兌不了他,扯了半天,最後她終于放棄,愛抱,就讓他抱個夠吧!
這家伙是吃錯藥了嗎?怎麼今天有點不太對勁!
車子終于停靠在喬暖家門口,而且,他也跟著下了車。
"你該回去了。"
"我今晚不想走。"
什麼鬼對白,喬暖一點都不想依他,逕自的開門,沒想到他擋住了大門。
"我家很小,容不下你這個大人。"
"就算再小,我也窩得下。"
他一手用了些勁,喬暖立刻擋不住。
"好吧、好吧,你愛待多久就待多久,想留多晚就留多晚,我懶得埋你,我今天很累,沒工夫理你了。"
喬暖不曾這麼羅唆,不過講完時才發現,他早就在電梯里等著,完全沒把她的話听進去。
等他們進了那間心愛的小窩後,她第一件事就是月兌掉那件薄外套,然後點上薰衣草香精油,這才坐到冷斐津跟前。
"你到底想怎樣?"
"沒想怎樣。"
"那你來我家干麼?"
"沒干麼!"
他這副死德行,真的快把她給氣死了。
"冷斐津……"她才想破口大罵呢!
"讓我待一晚吧,我覺得好累。"
看到他仰躺的疲倦模樣,喬暖準備潑婦罵街的情緒,立刻收了起來。
他是怎麼了?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拜托,受委屈的人是她,折騰了一個晚上,她都快被冷高的哭聲給搞瘋了!
不過,坐在那里監督冷斐津許久,喬暖看不出他有什麼圖謀不軌之狀,只是一直維持那個坐姿,而且眼楮已經閉上,看來真的想休息了。
好吧,趁他還沒行動前,她快速的洗了個戰斗澡,等她搞定了一切,而且確定他一直坐在客廳不會搞鬼時,她才安心的爬上床。
他愛坐就坐吧,反正客廳很大,他躺著也沒關系。
只是,她的安心只維持了十分鐘。
在她覺得有點困意時,冷斐津竟然模了上來,而且從身後抱緊她。
"喂,你……"
"陪我一個晚上吧,今夜,是我有生以來,最難挨的一夜。"
喬暖被這句話給嚇呆了。
最難挨的一夜?他到底在說什麼美國話?
"你……怎麼了?"
喬暖覺得從身後擁緊自己的他,把整個身體的熱度都傳給了她,而她也不懂,為什麼他一句難挨,就能模上她的床?
"我被人誤會了,所以我不想誤解你跟冷高,可是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和他出現在冷家時,我的心,像被蟲慢慢啃蝕一般的痛,我想狠狠的罵你,可是我有什麼立場?告訴我,你這個磨人的妖精,到底還想玩弄我多久?我以為我們之間已達成共識,冷高其實才是你玩弄的對象吧!我不懂,真的不懂……"
這番話證實了事情的癥結點,他之前所有的找碴,其實是接近她的一種技巧。如果是這樣,那麼她那不明所以的思念,不就真的是墜入情關嗎?
天呀,那冷高要怎麼處理……劉遠薇……甚至是他傳得滿天飛的女友們……這會兒,她該怎麼辦?
她怎麼能愛上一個……討厭的冤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