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轍的瞪著眼前的美女,全勝利能說的話已經全說完,接下來真的想不出什麼話來應付她了。
楊素芙已經賴在他辦公室一個小時,似乎是鐵了心,沒問到郝津銘住處的地址不走。
「不要騙我了,你是他的好朋友,不可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楊素芙俏婰側坐在辦公桌上,傾身向他,讓削肩上衣內的侞波呈現在他面前,勾魂的美國眨呀眨的瞅著全勝利。
「小姐,你弄錯了吧,你可是津銘的女朋友,而且雜志上不是還說你們已經同居了嗎?怎麼會跑來問我他住哪里呢?這不是很奇怪,你這個同居人都不知道,我不過只是他的朋友,又怎麼可能知道咧?」全勝利一臉無辜的攤攤手。
告訴你實話吧,全律師,其實我和他並沒有真的同居,那是雜志上亂寫的,他是常上我那里,可是我從來不曾去過他住的地方。」她一臉楚楚可憐的嗲聲說。
「一陣子我們發生了點誤會,他在生我的氣,所以一直避著不見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非得見到他本人不可,你就幫個忙吧,你也不想一尸兩命吧,再見不到他,我就只好去跳樓了。」她掩面吸泣起來。
「一尸兩命?你是說你懷孕了?」全勝利驚詫的問。
她抬起臉,用力的點頭。
「對,已經十二周了。」濡濕的美目擠出了幾滴淚水。
「那孩子真的是他的種?」全勝利狐疑的問。
她一臉怒容嬌斥。「太過份了,你說那什麼鬼話,不是他的我會賴給他嗎?再說我只跟過他,可沒再跟過別的男人。」
「是嗎?」全勝利扯了下嘴角,當他是白痴呀,誰不知道跟楊素芙有牽扯的男人可多著。
「你相不相信不重要,這寶寶真的是他的,你今天若是不告訴我他的地址,我現在立刻就走到你們公司頂樓跳下去。」她威脅著再說︰「在跳樓之前我還會告訴所有的人,是你害死我的。」
全勝利傷透腦筋。「沒必要這麼玩吧,楊大小姐。」看得出她只是虛張聲勢,可是他又怕到時她惱羞成怒,恐怕一氣之下真會跑到頂樓去也不一定。
「我說真的,要是再見不到津銘,我也下想活了。」她後悔死了那天干麼要那沖動,打了他一巴掌。
她早就知道除了她,他還有不少的女人,可是她就是氣不過他竟然買給別的女人一串價錢五百萬的鑽石項煉。
她吵著要更好的,他卻冷冷的說,不想再見她,要她走,所以她才會忍不住
全勝利嘆了口氣拿起電話。
「你要做什麼?」她壓住他的手不讓他撥號。
「打電話給津銘呀,既然你那麼想見他,我只好替你問地址了。」
「你少裝蒜了,你不可能不知道,我要你直接帶我去找他。」想也知道,郝津銘一定不會讓他告訴她的。
「小姐,拜托你別強人所難了。」這女人還真難纏,也難怪郝津銘不想再見她。、「你若是不幫我,也沒人可以幫我了,那我只好……」楊素芙可憐兮兮的轉身,「我還是去頂樓,帶著寶寶一死了之,免得他一出生就沒了父親。」
「我真是被你打敗了,我帶你去就是了。」
和楊素芙走向停車場,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是郝津銘打來的。
「你還不過來,我們飯都快吃完了。」
「我也不是故意拖這麼晚,我是被……反正我待會就過去,對了,我還帶了一個人,你自己要有心理準備。」
「你要帶誰來?」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待會見。」結束通話他坐進車里,他待會一定會被郝津銘給湖死。
最近怎麼老是有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找上門,改天得記得去拜拜去去相氣才行。
郝津銘沒想到全勝利帶回來的人竟然是楊素芙。
「我知道那天是我太任性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對,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這一陣子見不到你,我都快瘋了。」楊素芙一見到他,馬上使出渾身解數,大發嬌功,動上他的身。
郝津銘冷厲的橫了全勝利一眼。
全勝利趕緊澄清。「是她威脅我的,我不帶她來她就要去跳樓來個一尸兩命,我有什麼辦法呢。」
楊素芙的縴縴玉手環住他的腰,趕緊趁勢說︰「津銘,人家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你的骨肉,十二周了,是個男嬰。」
郝津銘毫下憐惜的一把推開她。
「你在說笑話嗎?你怎麼可能會有我的骨肉?」跟他來這套,他每回的安全措施都做得滴水不漏。
「雖然你都有戴套子,可是這種事,醫學上也說會有百分之幾的疏失,也不是絕對不可能的呀。」
「如果你真的懷孕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郝津銘冷峻一笑。
「是什麼?
「那是別的男人的種,絕不可能是我的。」
「不可能,我只跟你……」在他冷冽的眼神下,楊素芙急急改口,「這幾個月來,我都是跟你在一起,絕沒有再和其他的男人發生關系,這孩子真的是你的。」
她瞥到了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客廳里的梁珧,艷容驚訝的凝起,伸手指向她,尖聲質問︰「那女人是誰?」他竟然讓別的女人待在他住的地方2他不是從不帶任何女人回家的嗎?
郝津銘回頭望了一眼梁珧,冷冷的開口。「她是誰我用不著向你交代吧。」
「難道你就是為了她,所以才不再見我?」她氣憤的上前,揚起玉手,想甩梁珧一記耳光,都是這個賤女人害她失了他。
郝津銘抓住她的手。「我的地方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這女人哪里好?長得像個丑八怪!」
郝津銘不悅的目光犀利如鋒。
「在我眼中她比你好上數百倍,你也不去照照自己現在的樣子,誰才是那個五八怪。」再美的女人嫉妒起來的嘴臉都好看不到哪去,簡直就像母夜叉。
「你、你說什麼……我、我是丑八怪!」她快氣暈了,她楊素芙可是眾人公認的大美人,他竟然說她丑!
「滾,我不想再見到你。」冰冷的嗓音對她是極度的不耐。
「我肚里有你的寶寶,你竟然還忍心這麼對我,你真的可以不管自己骨肉的生死嗎?」她委屈的掉下淚來,生平沒受過這樣的難堪。
「骨肉?如果你真的弄不清孩子的爸爸是誰,等生下來,你可以去驗DNA,不過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若是你肚里真的有孩子,絕不會是我的。」
她堅持的說︰「這孩子絕對是你郝家的種。」她怨毒的目光射向粱珧。
郝津銘揚了下眉。「你一定不知道一件事吧?」
楊素芙看向他。「什麼事?」
「醫生說我不孕,听清楚了嗎?也就是我沒有生育的能力,你想你肚子里的種還可能是我的嗎?」
「什……」楊素芙震驚的踉除了一步。「這怎麼可能?」不會吧,這麼巧!
「就是可能,你栽贓的把戲玩不下去了吧?」
「我、我、我……可能是醫生弄錯了,也可能你又突然有生育能力了。」她還想努力挽回挫敗的局勢。
「我檢查了很多次。」郝津銘無情的看向她,「你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我請警衛來押你走。」
「我走!郝津銘,你夠狠夠絕情,不要以為世界只剩你一個男人了,我楊素美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誰希罕你姓郝的。」她惱羞成怒斗氣急敗壞的離開。
關上大門,一回頭就瞥見梁珧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他,郝津銘奇怪的問︰「你干麼?」
他想起來了,那天楊素芙甩他耳光時,她也在場,眼神也是像現在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他。
「其實現在治療不孕的方法有很多,你不要灰心,我知道有一位醫師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告訴你他的名字,你可以去掛他的門診。」
全勝利抱著肚子笑翻了。
郝津銘翻了翻白眼,這女人真當他不孕了。「我是騙她的。」
梁珧一臉驚訝。「騙她?你是說你沒有不孕?這麼說她可能真的是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不認自己的孩子,太過份了!」她氣憤的瞪著他。
「楊素芙百分之九十九是假懷孕,只是想藉此再重回我身邊。再說她的伴並不是只有我一個,就算真有了,那個種也不可能是我的。」這個女人干麼這麼生氣呀?
全勝利也好笑的說︰「是呀,梁珧,你用不著替她擔心,再說她如果真的有了,看騙不過津銘,一定會自動去把胎兒拿掉,她不會笨得把孩子生下來,畢竟抓不到津銘這個金主,她還年輕,以她的條件大可再找別的男人,沒必要生個孩子來貶低自己的身價。」
「是這樣嗎?你確定那真的不是你的寶寶?」梁珧質疑的看向都津銘。胎兒是無辜的,可是母親有權利決定要不要生下來,可憐的孩子。
「我確定。」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三人走到餐桌坐下。
郝津銘與梁珧都沒再開口說話。
全勝利悶頭吃著飯,是他帶楊素芙來胡鬧一場,所以只好自動嘈聲,免得郝津銘想起這事找他算帳。
「你干麼用手帕蒙著口鼻?」看她還穿著睡衣,郝津銘奇怪的問︰「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我好像感冒了,喉嚨有點痛,剛剛打電話向醫院請了病假。」因為沒有戴口罩過來,她只好用手帕搗著口鼻,免得傳染給他,向醫院請假也是為了怕把感冒傳染給同事和病患。
郝津銘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好像有點發燒,我今天有個會要開,十點再回來帶你去看醫師。」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郝津銘很自然的在她臉上落下早安吻。
「好吧,看好醫師趕快回來休息。」
全勝利打著哈欠插口道︰「我早上沒什麼要緊的事,我帶你去看病好了。」
「全律師,真的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過去。」
「既然他沒事,讓他帶你過去也好。」郝津銘看向全勝利交代著,「你帶她看完醫師就直接回來。」
「我知道,不然你以為我還會帶她上哪去?」全勝利玩味的瞥他一眼,這家伙好像還滿關心梁珧的嘛。
帶梁珧看完醫師拿了藥,全勝利前腳才走沒多久,十點不到,郝津銘後腳便跟著回來了。
輕敲了梁珧的房門,她沒來應門,他旋了下門把,沒鎖,便輕聲的走了進去,她在床上睡著了,注視了片刻她的睡容,他才輕聲的離開。
直到十二點多,見梁珧還沒醒來,郝津銘才再度進去把她叫醒。
「先起來把稀飯吃完,想睡待會再睡。」
「哦。」梁珧昏昏沉沉的坐起來。
郝津銘將桌上的一碗稀飯端給她。
「你是特別要午餐回來給我的嗎?謝謝幄。」看著他,她的神智清醒了些,吃了幾口稀飯,她眼楮基地一亮,這堿稀飯好好吃哦,你是在哪一家買的,我下次也去買。」
郝津銘唇畔微微的流泄一抹笑意,沒說什麼。
「是在附近買的嗎?還是你公司那邊?」她再問。
「這堿稀飯別的地方是買不到的,因為,是我做的。」
「你做的?」梁珧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難以相信他竟然會下廚做飯,而且還做得這麼好吃。
「這是跟我媽學的,以前我媽生病時,我常煮稀飯給她吃。」他不覺得自己會廚藝是有多了不起的事,這女人竟然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不知道下次還可不可以再吃到這麼好吃的稀飯?」梁珧笑了笑,把稀飯全吃了個精光。
「你喜歡,晚上我可以再做。」他幫她倒來開水讓她吃藥。
「真的嗎?好棒哦。」她笑咪咪的一臉期待樣。
「你休息吧,我要回公司了。」郝津銘收拾好碗筷準備走出去。
「郝先生,謝謝你。」他居然特地回來為她做碗稀飯,梁碗心頭一暖,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她溫柔的笑臉,冷不防的撞進郝津銘的心底,引來莫名的悸動。
「用不著跟我客氣,你住在這里,我總不能讓你餓死吧。」說完郝津銘走了出去,為她關上房門。
是察覺了自己異常的心緒,但他不願深想,也害怕去想,開了大門要離開,剛好遇上站在門外的全勝利,提了個便當在找鑰匙。
「你干麼跑回來?
「幫梁珧送午餐來呀,你又是為什麼會在家?
「不用了,她已經吃過稀飯了,你不要再進去吵她。」
「你該不會也是特地為她送便當來吧?」突然想到一件事,全勝利笑了出聲,「你該不會回來煮稀飯給她吃吧。」和郝津銘從小一塊玩到大,他早知道他很會煮稀飯的事。
「我下午還有個會議要主持,沒空和你鬼扯。」郝津銘懶得理他,關上大門要走。
「喂,好久沒吃到你煮的稀飯,還有沒有剩?」全勝利跟上去笑問。
「沒有。」他進了電梯,全勝利也跟進去。
「喂,兄弟,除了你媽,你居然會為別的女人煮稀飯,真是稀奇,」他笑得賊賊的盯著他,「你是不是喜歡上梁珧了?」
「你說什麼蠢話?我眼光可能會那麼差嗎?」郝津銘賞他一記白眼,臉色沉了沉,喜歡上那女人,怎麼可能?
他煮稀飯給她吃,只不過是因為她現在住在他家里,生了病他有照顧她的責任而已。對,只有這個原因沒別的了。
全勝利模著臉一臉深思。
「難說,人的眼光是會改變的,再說梁珧也不至于真那麼差,她長得還滿可愛的,我就挺喜歡她的,嘿嘿,你那是什麼眼光,想殺人唷。」
「全勝利,她現在名義上還是我妻子,你最好不要動她。」郝津銘警告著。
「我是律師,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咧,用不著你用那麼凶神惡煞的眼神提醒我,放心吧,我不會對她出手的。」人家他說的喜歡只是像朋友一樣的喜歡,他想到哪去了,干麼這麼緊張哩?嘻嘻,怪了,有鬼!
「嘿,津銘,咱們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朋友,在我面前不用裝,你如果真的愛上梁珧,我不會笑你的,你老實招來吧。」他搭上他的肩。
「這是絕不可能的事。」他冷聲撇開他的手。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絕不可能的,別把話給說太滿。」他就覺得奇怪,那天干麼莫名其妙的把他給轟下桌,原來這家伙是在吃醋,這下他就明白了,每回他和梁珧在說笑時,他為什麼總拿著一雙冰眼狠狠的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