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癱軟無力的童若芙,把身體深埋入高級真皮沙發中,被婚禮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她,疲倦得只想倒頭大睡。
一整天下來,她不知接受了多少祝賀、會見過多少賓客,她的笑容早已僵硬,臉部的肌肉也開始怞筋,握手擁抱的動作少說也重復了千百遍,她所有的感官幾乎已經麻木。
婚禮結束後,他們便移往教堂旁的聖羅輪佐廣場,出席一個露天結婚派對。緊接著回麥迪家的大宅,盛裝出席晚上舉行的結婚宴會。
童若芙猶記起由廣場回到麥迪家的那一趟車程,除去司機,可算是她首次與新郎單獨相處,不過並肩坐在後座車廂內的他們沒交談半句,全程都望著車外風景的新郎,甚至沒正眼看她。
而心中有愧的她,則一直緊繃著神經正襟危坐,車廂內彌漫的死寂氣氛,使她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由新郎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更讓她如坐針氈。
于是一整趟車程下來,她都處于戰戰兢兢的戒備狀態中,並在詭異的靜默里度過。
重重呼出一口氣的童若芙打起精神來,她迅速站起來四處打量,見識過麥迪家有如皇宮般金碧輝煌的城堡大宅後,這個新房也超出她想象的豪華奢靡。
彷如置身于十四世紀的皇宮,典型的文藝復興風格,拱頂天花板的濕壁畫精美絢麗,房間四周的藝術展品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恐怕即使是一件簡單的陶瓷花瓶或銀器燭台,也價值不菲。
穿過猶如展覽館的起居室,來到相連的睡房,巨型的雕花四柱大床,搭配浪漫的白色輕紗,香檳金的大鏡與梳妝台,古色古香的華麗水晶吊燈,相信任何身處這個房間的女子,都會感覺自己搖身一變成為公主。
但沒有時間與閑情雅致再欣賞房間了,童若芙只想盡快離開這里,她不能再留下來,萬一新郎回來她便走不了。
只要想到今天婚禮中,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摑了他一個耳光,害他當場出丑,她便知道自己大禍臨頭。
試問,有哪個男人可以咽得下這口氣?即使風度修養再好的男人,多少也會惱羞成怒吧。
但那個男人偏偏表現得若無其事,這下子更教她感到害怕。唯恐他是個城府深沉、表里不一的男人,如果真如她的猜測,他絕對不可能寬宏大量輕饒自己,所以她一定要快點逃之夭夭。
再者,童若芙忘不了彌漫在他們之間的異樣氣氛,他那雙輕易懾人心神的深邃灰眸與霸道的親吻,令她莫名震顫,她害怕自己會淪陷其中,不能自拔。
因此,她真的不想再見到那個男人,更不願與他單獨相處,盡可能不要和他有任何瓜葛,像他這種危險的男人,她是絕對招惹不起的!
此時,一名女佣由浴室走了出來,童若芙被嚇了一跳。定楮一看,更教她感到詫異,那名女佣有著金發藍眼的美艷臉蛋,一身佣人裝扮下的傲人身材,更是引人注意,這名女佣絕對是男人眼中的性感尤物。
女佣同樣不客氣地打量童若芙。
什麼嘛,只是個不起眼的東方女孩,男人不會感興趣的,她對自己的美貌與身材可說是自信十足,一點也不擔心會被眼前的年輕女孩比下去。
「童小姐,我是多拉,是彼堤先生派來幫助妳的。」多拉連嗓音也是甜膩嬌嗲得讓人酥麻。
難怪她一點也不像個女佣,原來是救星來了!
「是不是已經找到彼堤小姐,我可以離開了嗎?」
「童小姐別心急,先喝杯茶。」多拉熟練地倒了一杯茶,不慌不忙遞上。「我家小姐正趕過來,現在還有點時間,童小姐不妨先沐浴更衣。」
童若芙正好覺得口渴了,立即一口氣把整杯茶喝了,再瞧瞧穿在自己身上的漂亮晚宴服,這個樣子教她如何閃人?「洗洗澡也好。」
「熱水與替換衣服已經預備好了。」多拉伸出右手,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終于可以除去身上不自在的裝束,童若芙快步往浴室。「謝謝妳。」
「讓我幫妳卸妝梳洗。」多拉跟著進入浴室,這可是女佣的基本工作。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處理。」童若芙可不習慣在人前果裎身體,即使對方同樣是女性。
雖然浴室的設計貫徹古典風格,但衛浴設備卻是先進而現代化,童若芙卸去臉上的濃妝,再月兌掉累人的服飾,緊接著暢快地淋浴,洗去身上的污垢後,便舒適地浸泡在按摩浴池內。
偌大的按摩浴池,正對著一整面落地玻璃窗,窗外是一片寧靜的翠綠山巒,童若芙一邊欣賞綠意盎然的深山窮谷,一邊浸泡在布滿玫瑰花瓣的浴池,既舒適愜意又可消除疲勞,想不到多拉滿細心體貼。
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濃濃的睡意襲人,童若芙突地感到頭昏目眩,眼皮沉重得睜不開,不知不覺就在浴池中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玲瓏身影堂而皇之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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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洞房的提議被喬治亞斬釘截鐵拒絕,無奈的一票眾親好友,只好圍住他猛灌酒,在一輪狂歡過後,喬治亞好不容易才月兌身。一身酒氣的他臉頰微紅,雖有點酒酣耳熱,但還不至于醉倒。
頭腦還十分清醒的他開始思考,接下來他要如何「處置」他的新婚妻子,想到那個膽大妄為的小女人,他不由得怒氣攻心。
對于麥迪與彼堤家的這場聯姻,外界早已謠傳四起,多方揣測這場世紀婚禮背後的真正動機。
為了維護兩家的尊嚴,喬治亞與彼堤達成共識,一致否認這是場交換利益的婚嫁,並對外宣稱喬治亞與珍妮其實是對熱戀中的情侶,他們一直都在秘密交往。
但今天新娘在婚禮中的「頑劣」行徑,無疑表明她是不甘不願的下嫁,兩家的謊言不攻自破,幸而喬治亞早已拒絕傳媒記者在教堂內采訪拍照,不然必定會成為明早各大報的頭條消息。
今天,算是喬治亞一生中嘗過的最大羞辱,他自出生起便被認定是家族未來的接班人。尊貴的他一直備受重視疼愛,族人莫不對他必恭必敬。父母親對他這個出色的兒子只有呵護寵愛,自小到大都沒打過他,而這個彼堤家的女人,今天居然敢膽大的當眾甩他巴掌!
她以為自己是什麼人?敢做出這種羞辱他的舉動,教他與麥迪家族的顏面往哪里擺?
看來這個不懂分寸的女人,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分與立場,那麼他只好教她認清楚,她只是一只被利用的棋子,更要她深深領會在權力斗爭之下,她只能成為一個為家族奉獻的可憐犧牲品。
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輕饒她。她最好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要為自己愚不可及的行為付出慘痛代價!
喬治亞踏入新房,並沒有看到預期的身影,出來迎接他的是一張陌生臉孔。他半瞇眼打量正款擺腰肢上前的女佣,她傲人的身材與修長美腿不可能令男人忽視。
好個性感尤物!
「多拉見過先生,我是隨小姐過來的女佣,今天起負責照顧先生及小姐。」多拉恭敬地彎腰行禮並悄悄打量他。
如此靠近傳聞中的麥迪當家,果真是俊帥得令女人怦然心動,王者般的尊貴風範更讓人折服。
不置可否的喬治亞丟下西裝外套,邊邁步走向寢室邊問︰「她在哪里?」
不待多拉答話,喬治亞很快就找到答案。他佇立在床邊,睥睨地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兒,灰眸冷冷地在新娘身上掃視。
「小姐一直在等先生回來,不過因為太疲倦而睡著了。」多拉細心觀察他的反應,不過瞧不出任何喜惡。「先生需要我喚醒小姐嗎?」
「不用。」喬治亞轉過身,動手解開領子與袖扣,筆直步往浴室。「我先去洗個澡。」
「讓我為先生寬衣。」多拉擋在他身前,縴縴玉手靈巧地接替他手上的工作,把襯衫的鈕扣逐一解開後,他健碩的古銅色胸肌隨即展露無遺。
任由她一雙巧手在他身上「忙碌」,身為一個男人,喬治亞輕易瞧出她的動機不純,他不會遲鈍得接收不到她有意無意的挑逗踫觸。
「想不到彼堤家的女佣素質這麼高。」喬治亞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
「多謝先生夸獎。」多拉刻意地將身體靠上他,嬌嗲的聲音讓男人酥麻入骨。「先生有什麼需要,請盡管吩咐。」
「不單素質好,連辦事效率也一流。」喬治亞的大掌倏地捉住她那雙忙于解開他褲子皮帶的小手。
「如果先生不嫌棄,我很樂意為您服務的。」多拉昂首,一張小嘴吐氣如蘭,表情嫵媚地勾引他。
明白她暗示的喬治亞忍不住輕扯嘴角,這個急功近利的女人未免太過自信,可是不是每個投懷送抱的女人他都會接受!
「我暫時沒什麼需要,妳可以先去休息了。」他不為所動的甩開她,面無表情地吩咐。
想不到會被拒絕的多拉愣在當場,她的魅力一向對男人無往不利,這次卻踢了個大鐵板,這個男人果然不同凡響,定力好得過分。
哼!她不會就此打退堂鼓的,這種萬中無一的人中之龍,她無論如何也要把到手!
「是,我先退下了。」多拉就像個沒事人般,又變回女佣身分恭敬地退場。
真不簡單,這個攻于心計的女人,竟然在主子新婚的第一天,就當著主子的面公然勾引他,被拒絕後還能神態自若,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似的,也沒有一點尷尬或不悅的情緒,看來他得小心點,防著這名不簡單的女佣。
彼堤那只老狐狸心里打什麼主意,他怎會不知道,彼堤是怕女兒魅力不夠,迷惑不了他,所以派個尤物來勾引他,名正言順在他身邊放個人,既可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又可里應外合。
想要對他施展美人計?門兒都沒有!
他豈是那種色迷心竅的無能男人,女人對他來說,只是排遣時間與精力的對象罷了,談情說愛這種愚昧事情他可不會做,值得他投注全副心力的只有麥迪家族,沒有什麼比團結族人與管理家業來得重要。
不過當下還真有一件事值得他分心處理,那就是他的新婚妻子。
喬治亞離開浴池,隨手抄起浴巾圍在腰上,果著上身走出浴室。
強健壯碩的體格是日積月累長期運動的成果,健美的古銅色肌膚則來自熱愛水上活動的獎賞。他邁著優雅的步履走到床邊,凝睇著熟睡得不醒人事的妻子,玩味的目光梭巡她的全身上下。
如天使般的睡容純真無邪,柔順光澤的長長秀發披散開來,薄如蟬翼的火紅睡衣幾近透明,上圍雖不宏偉但也挺有看頭,縴細修長的腰肢與手腳,若隱若現的姣美胴體白女敕誘人。
她這身悉心的性感打扮,無疑是為洞房花燭夜所做的準備,遺憾的是,她卻等不到丈夫回來就倒頭大睡了。
喬治亞撫著下巴深思,她真會如此大費周章的想引誘他嗎?如果她是自願嫁給他,便不會在婚禮中「出手傷人」,只是一個親吻她都忍受不了,現在又怎會主動獻身?
想來必有玄機,瞧她熟睡得異乎尋常,像是失去知覺般,恐怕他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醒過來。
沒有反應、不會反抗的女圭女圭雖然無趣,但絕對可以讓他為所欲為。
喬治亞笑得邪佞詭魅,猶如惡魔的化身。他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等她醒來後發覺自己已被他蹂躪的反應,會是受傷痛苦的哭泣表情嗎?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粉頰,沿著頸項一直往下,經過性感的鎖骨,然後便是柔軟誘人的酥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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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香甜的睡夢中醒來,童若芙感到全身肌肉酸軟,骨頭好像全散開來,一定是昨天太過勞累了。她雙手抱緊軟綿綿的大枕頭,把頭深埋其中,睡意甚濃的她還不願起床。
一個高大身影佇立在床沿,伸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低沉、醇厚的嗓音磁性十足,說的是流利動听的英語。「醒了?」
不情不願地睜眼的童若芙柔著眼皮,看清眼前的景象後倏地瞠目結舌。
陌生的豪華大床教她一時間想不起身在何處,以及站在床邊俯瞰她的俊帥男子是誰?
老天!他不正是新郎嗎?為什麼她仍在麥迪家?
睡意全消的童若芙霍地彈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一絲不掛,驚駭得幾乎尖叫的她很快抓緊被子蔽身,臉色驀地變得鐵青難看。
將她的驚惶失措盡收眼底,喬治亞對自己一手造成的效果尚算滿意。
「你……我……昨夜我們……」心亂如麻的童若芙腦袋一片混亂。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明明穿戴整齊,不可能的!
「妳記不起來嗎?」喬治亞坐在床沿,唇邊掛著吊兒郎當的戲謔笑容,饒富興味的目光在她的臉上與身上慢慢游走。
「你對我做了什麼?」被他瞧得渾身打哆嗦,童若芙警戒地靠在床頭質問。
「浪漫的新婚之夜,當然是做一般新婚夫婦會做的事情。」他答得大方自然。
真是晴天霹靂打在她身上!
童若芙不願相信,亦難以接受,他這個禽獸,竟然對她……
「你……你竟然強暴我!」她略為尖銳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強暴?」他玩味地揚一揚濃眉。「我不記得我有對妳使用暴力。」
咬緊下唇,強忍住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被人欺凌的屈辱讓童若芙感到痛苦難耐。這個該死的下流男人,荒瀅無恥,沒半點道德躁守,任意蹂躪別人的身子,強奪她的貞潔,他不是人!
「可是你沒得到我的同意,當時我失去意識,你怎麼能趁人之危?」她憤然指控。
「失去意識?」果然別有內情!看來她被人下藥的可能性極高,好個歹毒的父親,竟連自己女兒也不放過。
「我、我的意思是,當時我睡著了,什麼意識都沒有。」童若芙忙不迭辯稱。
「可是妳昨夜表現得熱情如火,反應也是高昂激烈……」喬治亞故意胡謅。
「不可能!你別胡說!」她大聲打斷他。
可惡!她什麼都記不起來,完全沒印象!
喬治亞不慌不忙地站起來,走到椅子邊拿起火紅色睡衣一把丟給她,挑眉嘲諷地道︰「特意穿著這種性感睡衣躺在床上,如果妳不是打算用來取悅丈夫,難不成妳有特別癖好?」
「這個……」童若芙倒怞一口冷氣,幾乎昏暈過去。
這種令人噴血的誘人睡衣,只要看一眼也會讓人面紅耳赤,她根本不敢想象穿在自己身上的效果,童若芙羞愧得想一頭撞牆,立地死去!
其實喬治亞沒有侵犯她,只要稍為了解他的為人,便知道他絕不會做出這等卑劣的事情,像他這種傲慢自負的男人,又怎會委屈自己做這種沒尊嚴的禽獸行為。
他高傲的自尊與骨氣,可不容許自己去強暴女人,再者,對他投懷送抱,想取悅他的女人多得是,他何須強要一個不甘不願的女人。
更何況,他一直認為兩性發生關系是基于彼此的需要,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充分享受過程,從而使身心得到歡愉滿足,一切都在公平的情況下進行。缺乏男歡女愛的激情酵素,面對像死魚般沒反應的女人,有哪個男人提得起興趣?
喬治亞只是讓她以為自己被佔有了,看著她備受打擊的受傷表情,含恨帶怨的痛苦眼眸,被他傷得體無完膚的狼狽羞憤,他便有種報復的塊感。
彎低腰,喬治亞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一臉邪氣,刻意裝出齷齪的表情。「如果妳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我很樂意讓妳再親身經歷一回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
「你別踫我!」童若芙揮手掃開他的踫觸,有點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出去!我不要再見到你!」
「可是我還沒欣賞夠。」高高在上的喬治亞傲睨著她,趾高氣揚地譏諷。「昨天妳不是盛氣凌人嗎?甩我巴掌時的跋扈強悍跑到哪里了?」
「你是存心報復嗎?」她終于恍然大悟。
「沒錯,膽敢挑釁我的權威、損害我的尊嚴,妳便該有心理準備,要為此而付出代價。」他直接承認。
「只為了一個耳光,你就要這樣對待我?」童若芙憤憤不平,再怎樣心胸狹窄的男人,即使踐踏到他的自尊,也不用以此手段來報復吧。
「我一向恩怨分明、有仇必報,而且我很會記仇。」喬治亞的灰眸透著令人心寒的冷冽,他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對準她恐懼的眼瞳撂話。「別以為是我的妻子便可享有特權,妳昨天在眾目睽睽下給我的難堪侮辱,我已經牢牢記住,我會好好想一下,該如何加倍奉還給妳。」
感到侵肌透骨的寒意襲來,童若芙打了一個寒噤,這個男人是認真的,他眼里的懾人光芒,猶如獵人盯著獵物般凜冽,堅定不移、志在必得,他會不惜用一切手段折磨她。
「妳記住,現在只是個開始,如果往後妳想要過好日子,妳便要好好表現。」喬治亞加重手上的力道,更用力捏緊她的下巴,不讓她逃開。「只要妳能取悅我、讓我高興,或許我會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然後果絕對不是妳可以承受得起的。」
他不會讓麥迪家族的尊嚴白白蒙羞,勢必在她身上討回來!
雖然打從心底感到害怕,但對這個狂妄男人的卑劣行徑,董若芙實在是厭惡至極。她強裝出無懼的表情,不甘心地啐罵一句︰「小人!」
「我從來沒說自己是君子。」對她不屈的表現,喬治亞有一絲的意外與贊賞,審視她臉上的表情好一會兒,他終于放開她。「對了,我差點忘了,我的岳父,即是妳親愛的父親,現在正在客廳等妳。」
「女兒新婚的第一天早上,就迫不及待跑來,他這個父親好像非常擔心,唯恐女兒會受到欺負。」喬治亞口吻揶揄,不懷好意地瞄她一眼,打算先來個下馬威。「不過以妳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不宜見客,我會替妳推掉。」
「等等,我要見他。」童若芙飛快地拉住轉身離去的喬治亞,她一定要與彼堤先生見面,才能把事情問個清楚明白。
喬治亞瞥了眼被她抓住的衣服,好整以暇地問︰「這是命令,還是請求?」
「拜托,請讓我見他。」她咬住下唇,低聲下氣請求。
「很好,妳總算學會尊重丈夫。」喬治亞滿意地輕撫她的臉頰。「難得你們父慈女孝,我又怎會忍心不讓你們見面。」
語畢,喬治亞拿起銀玲輕搖,不消一刻,多拉推門而入,恭敬地躬身行禮。
「替夫人妝扮。」喬治亞吩咐。
「是。」多拉回答。
喬治亞猝然彎身,溫柔地吻了一下童若芙的額頭後,才施施然離去。他這個舉動是故意演給多拉看的,至于原因嘛,當然是因為他的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