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場上,資管三A的同學這會正你一言我一語爭相討論著彼此身上的戰績,有的人面罩中彈、有的人中彈,也有的人是胸月復或背部中彈,大伙鬧烘烘的比較誰的死狀較為慘烈。
當然除了討論誰的死狀慘烈、被漆彈打到痛不痛外,全身而退的人更不忘得意的吹噓一番。
不過最讓大家議論紛紛的,還是誰如此了得,一口氣解決了那麼多的阿兵哥,在短短半個小時不到便結束比賽。
相較于前頭的議論紛紛,後頭的辛凝除了全身而退外,臉上更有著說不出的痛快,顯然對自己的表現相當滿意。
相形之下,柳雅若和紀湘婉身上的漆彈可醒目多了。
「原來被漆彈打到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痛耶!」紀湘婉興奮的發表心得。
「想不到打漆彈這麼刺激好玩。」柳雅若一瞼意猶未盡。
「就不曉得剛才是誰說特地跑來受罪的啊?」辛凝故意拿她們稍早說過的話來堵她們。
紀湘婉一副標準的學究嘴臉,「此一時非彼一時也。」
「善變的女人。」
「難道你不知道,善變本來就是女人的權利?」紀湘婉振振有詞,「只不過你也未免太狠了吧,居然一口氣把人家全宰了。」
「哪那麼夸張?」辛凝不敢居功,「頂多是二分之一啦,另外一半是班上其它人的杰作。」
可能的話,她也想自己一個人包辦,畢竟她還沒玩過癮呢!
紀湘婉禁不住怪聲道︰「辛小凝,你是妖怪嗎?我連一個都打不到。」
「你當然打不到啦,因為你是挨打的那一個嘛!」
辛凝的一席話引來紀湘婉的昂聲抗議,「辛小凝!」
「小姐,怎麼你老提醒我要注意形象,這會自己卻像個母夜叉似的河東獅吼?」辛凝涼涼的調侃。
「好了啦你們。」柳雅若出面充當和事佬,「不過說真格的,還真想再玩一次,只差一點,只差一點我就打到了。」
「那倒是,不知道打贏了能不能再玩一次?」辛凝不抱期待的空想。
老天爺顯然听到了她們的心聲,不久便有阿兵哥前來告知眾人,因為他們杰出的表現,軍中決定讓他們再玩一場。
當下,班上的同學無不歡欣鼓舞,經過剛才那一戰,連同班上女生在內的所有人這會全變得信心滿滿,準備大干一場。
「這回,我一定能打中。」柳雅若信誓旦旦。
「對啊對啊,我也比剛才有自信耶!」
看著一派天真的兩名好友,辛凝不得不潑她們冷水,「我看啊,你們一進去樹林,還是趕快找個隱密的地方把自己藏好比較實在。」
「辛小凝,你很瞧不起人喔!」兩人氣鼓鼓的控訴。
「不是我瞧不起你們,我只是實話實說。」見兩人又要發飆,辛凝接著道︰「你們想想看,我們只是一些沒有受過訓練的大專生,卻在半小時不到的時間里把所有對手全解決了,軍方會不會覺得很沒面子?」
「廢話,當然沒面子啦!」
「根本是把臉給丟光了嘛!」
「所以啦,名義上雖說是為了獎勵我們才讓我們再玩一場,實際上卻是為了雪恥,所以待會的對手絕對不像剛才那些肉腳那麼好對付。」
辛凝的分析不無道理,「你是說待會那些人會比剛才的阿兵哥還厲害?」紀湘婉的信心隨即動搖。
辛凝點頭,「如果不想挨打的話,就找個隱密的地方把自己藏好。」
辛凝話才剛落下,就見十個身材健碩著軍服的阿兵哥走了過來,平均年齡約莫莊二十七、八歲上下。
班上的女同學隨即眼楮二兄……「那個留長發的好帥喔!」
「排頭第二個比較帥啦!」
「我比較喜歡中間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同學們的竊竊私語並未左右辛凝的觀察力,她注意到他們每個人全留著頭發,出于直覺,她相信眼前這些人絕對不是一般的阿兵哥。
「不會吧,怎麼才十個?」柳雅若疑惑道,「辛小凝,你不是說他們會派出強打來嗎?」對辛凝稍早的話提出質疑。
「難道你們看不出來,他們隨便一個都能抵過剛才那些阿兵哥十個。」
「那倒是。」紀湘婉接著附和,「起碼剛才的阿兵哥里,沒有一個長得比排頭第三個來得體面。」
哇哩咧……虧辛凝還以為找到知音了。
「可是我比較欣賞他旁邊那個。」柳雅若道,並轉向辛凝,「你覺得呢?」
真是夠了!辛凝只覺得一陣無力感。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咱們這會是要跟他們對打,不是在菜市場里挑豬肉。」居然還品頭論足一番。
豈料,兩人卻異口同聲,「豬肉哪有他們好看。」
算了,辛凝決定放棄,不再跟她們多費唇舌。
雙方人馬打過招呼後,和剛才一樣,辛凝這方先行進到樹林里躲藏,十分鐘後,風雷中隊的成員再進去搜捕。
由于辛凝向來樂于接受挑戰,是以對于跟高手同場競技非但不覺得瞻怯,反而躍躍欲試的想證明自己。
這會,她整個人平躺在一根倒下的木干旁藉以遮蔽自己,並將槍枝握在胸前,不同于其它同學所扮演的獵物角色,她讓自己成為追捕獵物的獵人。
辛凝豎起耳朵,依稀听到樹干前方傳來同學的聲音,跟著是漆彈擊發的聲響,很顯然的,該名同學中彈了。
逮住那瞬間的空隙,辛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一躍而起,槍里的漆彈迅速越過該名背對著自己的同學,一槍命中正前方的風雷隊員。
辛凝甚至沒有稍做停留確認自己的射擊是否命中,幾乎是在漆彈射出瞬間,她便迅速閃離現場。
別說該名背對著她的同學沒來得及轉身,就是中彈的風雷隊員對她也只是驚鴻一瞥。
在剛才的對峙中,辛凝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對方的實力確實不同凡響,如果不是那人輕敵,她懷疑自己能否如此輕易的解決他。
這個認知讓辛凝骨子里隱抑多時的好強因子被完全挑起,她亟欲證明自己的能力。
然而,礙于同學一個個相繼出場,辛凝知道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為了不讓長久以來營造的淑女形象遭人識破,她決定采取較為冒險的方式,再解決一個便束手就伏。
找了棵枝葉還算茂密的大樹,豐凝爬上半傾的樹干,雖說這樣一來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她唯一能賭的是,這些人絕計料想不到普通的大專生會做出這般冒險的動作。
藉由居高臨下的優勢,辛凝很快便發現一名阿兵哥正往自己的方向走來。
果然,那名阿兵哥就如同她原先所預料,將搜查的重點全集中在地面。
隨著那人的逐步接近,辛凝幾乎是屏息以待。
只不過對方畢竟不是普通的阿兵哥,即便未將空域列入搜尋的範圍,敏銳的听力仍是不容置疑。
就在辛凝舉槍準備瞄準的瞬間,由于手肘輕微摩擦到樹干引起細微聲響,那人迅速抬頭往她所在的位置射擊。
速度之快著實叫人心驚,但辛凝仍是趕在千鈞一發之際側身避開,並且毫不遲疑的朝那人射出一槍。
照道理說那人應該是可以避開的,可惜他過于有自信,加上太小看辛凝,幾秒的遲疑讓他應聲中彈。
在兩人目光交會的瞬間,辛凝從對方眼神中讀出難以置信的驚詫,她則相當滿意自己讓對方刮目相看。
沒有放慢動作,辛疑轉身朝矮叢一躍而下,利用矮叢減緩沖力,滾了個身自那人眼前消失。
一氣呵成的敏捷,再次叫中彈的風雷隊員驚艷。
令辛凝不解的是,那人在中彈後非但沒有立即離場,反而尾隨身後追趕。
雖說不明就里,豐凝仍巧妙的利用周遭環境,順利的甩掉對方。
猜想同學泰半掛的差不多了,加上解決兩個也夠本了,辛凝于是故意暴露行蹤,將自己裝成個肉腳輕而易舉被打中,然後開開心心的離場。
這時班上約莫還有四分之一的同學在林子里,其中甚至包括柳雅若和紀湘婉,顯然她們將辛凝的預警給听進去了,挑了極為隱密的地點藏匿。
待比賽終了,資管三A全軍覆沒,獲勝的風雷十人小組則有兩名隊員折損。
在常人眼中,風雷隊員可說是大獲全勝,但是對熟知內情的人而言,這樣的結果著實叫人跌破眼鏡。
畢竟,風雷中隊的隊員個個可都是菁英中的菁英,一口氣掛掉兩名隊員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原本還覺得面上無光的耿上校這才釋懷,對方連風雷中隊的隊員都能打掛,自己手下的阿兵哥全軍覆沒也是理所當然。
±±±位在商業大樓的總部里,被擊中的兩名隊員——嚴慶中與丁紹祺,分別報告各自的迎敵經過。
毫無疑問的,輕敵是兩人共同的致命傷,在兩人臉上可以清楚的察覺出那份大意的懊惱。
眾人也從報告中了解到,對手具有相當敏捷的反應能力,非但能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過漆彈,甚至臨危不亂以一秒不到的空隙迅速反擊。
听完兩名隊員的報告,宗慕勛說道︰「這回的經驗證明,再不起眼的對手都可能有出人意料的表現,身為風雷中隊成員,任何的輕匆都可能使你們喪命,所以我希望所有隊員都能有所警惕。」
听了宗慕勛的一席話,最感沒面子的自然是被打中的嚴慶中與丁紹祺,問題是,能怪誰呢,誰叫他們太過大意與輕匆。
「我相信除了他們兩個以外,其它人對這次的競賽也同樣抱有輕敵的心態,所以每個人都必須引以為戒。」
從其它人臉上心虛的神情不難看出,宗慕勛顯然說中了。
之後,宗慕勛又問了其余八名隊員,在他們解決的對手中是否有較為特殊的家伙,得到的答案就只有一個爛宇可以形容,壓根毫無任何技巧可言。
照道理說,擺平嚴慶中與丁紹祺的學生應該也涵蓋在剩余的學生中,以那人的身手沒道理輕而易舉就被擺平,唯一合理的解釋是,對方不想讓人發現他。
但是為什麼呢?難道他知道他們在找他?
很顯然的,除了反應敏捷對臨場的應變機警外,對方更充分具備了與人周旋的頭腦。
綜觀以上種種,宗慕勛確信,這人正是他們所要尋找的對象。
既然對方有意隱藏自己,那麼第二回的比賽結果便不足以采信,宗慕勛于是要求,「查出所有在第一回合比賽中全身而退的學生,盡快從他們的背景相關資料中找出他來。」
隊員們早料到宗慕勛會這麼說,其實就算沒有他的指示,他們也一定會這麼做,畢竟那名神秘學生已引起眾人的興趣。
±±±回程路上,柳雅若跟紀湘婉像兩只興奮的麻雀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話題全繞著漆彈營打轉,辛凝則無可避免的成為兩人揶揄的對象。
就是這會回到三人校外的租賃處,柳雅若跟紀湘婉依舊得意不已。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瞧不起我們?」紀湘婉一臉趾高氣揚。
柳雅若夸張道︰「當我出局離場後,回到集合場看到辛小凝居然已經在那里,我簡直不敢相信。」她故作震驚的神情,「懷疑自己該不會是眼花了。」
「可不是嗎,我看到你旁邊站著辛小凝時,只差沒當場放鞭炮慶祝。」紀湘婉同樣夸張的配合,「尤其你居然告訴我,辛小凝甚至比你更早離場?」
將兩人的一搭一唱看在眼里,辛凝只是無所謂的將背包往旁邊一丟,整個人疲憊的癱倒在長形沙發上。
呼!真是累斃了。
紀湘婉則將辛凝的疲憊誤解為,「有人輸不起,不說話了耶!」
「剛才在漆彈營某人還提醒我們要有風度,怎麼這會……」柳雅若的眼角有意無意的瞟向辛凝。
辛凝假意長長的吁了口氣,「唉!就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老土,喜歡在班門弄斧。」
兩人並末听出辛凝話里的含意,以為她只是在替自己找台階下,「誰讓某人之前太過臭屁,這會才會漏了自己的氣。」
辛凝故意順著她們的語尾附和,「也對,才掛了兩個就提早下場休息,確實是漏氣了些。」
掛了兩個?「那兩個阿兵哥是你打中的?!」
「有必要這麼驚訝嗎?」辛凝故作稀松平常。
「那怎麼可能?你不是早早就退場了?」紀湘婉提出質疑。
「所以我說提早下場休息嘛!」
「你該不會是死要面子在誆我們吧?」柳雅若盯著辛凝,評估她話里的真實性。
「或者你們以為班上還有哪個人有能力打中他們?」辛凝反問。
柳雅若和紀湘婉面面相覷,兩人皆心知肚明,其它人確實沒有這等本事,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減了大半。
兩人盡管不服氣,卻也不得不承認,「辛小凝,你知道嗎,像你這種人來念資管系真的是種浪費。」
辛凝也不謙虛,「我姑且把它當成一種恭維。」
「也只有班上那些瞎了眼的男生,才會把女藍波誤認成是竊窕淑女。」紀湘婉吐槽她。
「什麼瞎了眼,那叫獨具慧眼。」辛凝反駁。
「其實換個角度想,許翊洋沒能得到你的青睞,何嘗不是一種幸運?」柳雅若如是說道。
一旁的紀湘婉跟著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辛凝-著眼楮威脅道︰「我說你們兩個又皮在癢了是不是?」
「我可是聲明在先喔,現在是民主社會,我們有權拒絕暴力。」紀湘婉搬出擋箭牌。
「既然是民主社會,那我當然也有權使用暴力嘍!」辛凝故意掄起拳頭揮舞。
「你這暴力女,雙重人格。」紀湘婉指控,「我們要到學校揭穿你的真面目。」
「請便!」辛凝不以為意,「如果有人相信你的話。」她對自己的演技可是十分有自信。
拿辛凝沒轍的紀湘婉轉向柳雅若說道︰「唉!我們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麼缺德事,這輩子才會倒霉的交友不慎。」
柳雅若則是一派認命的口吻,「有什麼辦法呢?就當是還債好啦!」
±±±名義上,宗慕勛是名科技新貴,頂著計算機工程師的頭餃,服務于商業大樓里的某家計算機公司。
內線電話里,助理正通知宗慕勛有三名訪客。
「請他們進來。」宗慕勛猜想應該是隊員的調查有結果了。
果然,隊員們正是為了這事而來。
「隊長,我們已經清查過所有的學生,並沒有任何特殊的發現。」
「沒有?」
「是的,關于那十七個學生的身份背景,並沒有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
「十七個?」宗慕勛記得,應該是二十一個才對。
「原本是有二十一個,不過其中四個是女生。」隊員們自動將四人摒除在外。
宗慕勛明快的作出決定,「清查那四個女生的資料。」他有預感,可能會有驚人的發現。
三名隊員听到宗慕勛的命令……「隊長,你開玩笑?」
「怎麼可能有女人這麼厲害,又不是神力女超人?」
「隊長,不可能是女生啦,那天我在集合場看過,那些女生全都柔柔弱弱的,根本不可能。」
面對隊員的質疑,宗慕勛只交代了句,「清查結果出爐後立刻把資料傳過來。」
知道宗慕勛是認真的,三名隊員也只好照辦。
隊員們離開不到半天的時間,宗慕勛的計算機里陸續傳來四名女學生的資料。
在看到辛凝的背景資料時,直覺告訴宗慕勛,就是她了。
照片上的豐凝眉清目秀,蓄著烏黑亮麗的長發,正笑盈盈的望著宗慕勛。
據資料記載,辛凝是家中的獨生女,父母都是救難隊員,熱中野外活動,一家三口閑暇之余常到野外露營攀岩。
在辛凝國一那年,父親意外死于一場救難行動中。
父親死後,母親才申請轉為內勤,並帶著辛凝搬回娘家住。
或許是源于父母親的遺傳,辛凝從小運動神經就特別發達,在各類體育活動方面都有杰出的表現,加上外公家經營武術館,連帶也練就了一身拳腳功夫。
國中畢業後,辛凝因為體育方面的優秀表現,順利保送進縣內的明星學校武同高中就讀。
進入武同的辛凝依舊活躍,屢屢為學校奪得各類的運動獎項,然而在高二那年,她毅然決然放棄體育保送生的身份,從此與各類運動比賽絕緣。
兩年後,辛凝考進T大資管系就讀。
瀏覽過辛凝三年大學生活的點點滴滴,宗慕勛得承認,她確實改變了許多。
尤其是照片上的辛凝巧兮盼兮,一顰一笑盡是嬌柔,著實很難將如今的她與過往的那些豐功偉業聯想在一起。
宗慕勛相信,辛凝的改變絕非偶然,背後想必另有隱情。
宗慕勛目前雖然還不清楚造成辛凝改變的原因,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她就是他們所要尋找的人。
雖說每一張照片上的辛凝都給人縴質柔弱的表象,但是直覺卻告訴宗慕勛,她跟他們是屬于同一類的人。
不管改變她的原因為何,在本質上,她對刺激與挑戰仍是充滿渴望。
±±±會議室的大屏幕上清楚的放映著辛凝的巨照,宗慕勛同在場的隊員表示,照片上的人就是他們所要尋找的對象。
宗慕勛此話一出,所引起的嘩然是可想而知的。
「不會吧隊長,你是不是搞錯了?」
「這麼可愛的女生,怎麼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
除了負責調查的隊員以外,沒有人願意相信看到的事實。
屏幕上的辛凝蓄著長發,一襲連身花裙看來飄逸可人,怎麼看都只是個縴縴弱女子。
然而,當辛凝的背景資料逐一披露開來,在場隊員的反應只能以瞠目結舌來形容。
在場所有隊員之中,又以嚴慶中與丁紹祺所受到的沖擊最大,這表示擊敗他們的家伙,千真萬確是個女人。
想到自己居然敗在一個女人手上,兩人當下更覺顏面無光。
有隊員提出質疑,「這女人該不會有雙重人格吧?」怎麼就是無法將外表柔弱的辛凝與資料上的女藍波重疊在一起。
「難怪人家說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不可信賴。」
「連這麼可愛的女生也會騙人,或許我該回去試試我那口子。」
就在所有隊員議論紛紛之際,宗慕勛接著表示,要盡快將辛凝吸收進中隊。
絕大多數持懷疑態度的隊員一听,又紛紛表示意見。
「可是隊長,她是女人耶!」
「是啊老大,而且我們中隊從來也沒有女人加入過。」
面對眾人的質疑,宗慕動僅言簡意賅的說了句,「能力是我唯一的要求。」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決定。
說到能力,從辛凝的背景資料及日前在漆彈營的杰出表現來看,顯然沒有人能懷疑這點。
見眾人再無異議,宗慕勛于是裁示,「慶中、縉祺,延攬辛凝加人的事就交給你們負責。」
無預警接下此一任務的兩人顯得相當意外,如同其它隊友一般,他們也還沒有準備好要接納一位女隊員。
兩人才想開口,「但是隊長……」
「還有什麼問題嗎?」
在宗慕勛厲眼的逼視下,兩人也只能搖頭咽下到口的托詞,事情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