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談話,重創了洛克二十六年來從未受過傷的感情與驕傲的男性自尊。他每每想起自己竟然還一相情願的打算向顏水柔求婚,簡直就快恨死自己的愚盡,更加對她玩弄他感情的行為恨之入骨。
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他己經不能忍受再待在跟她一同相處過的地方,于是他匆匆逃回美國療傷。
當傷痛愈來愈難以忍受時,他選擇封閉自己的心,戴上冷酷面具面對世人,而在這同時,他也進入了歐尼爾集團位在美國西雅圖的總公司工作,擔任總經理的職位,漸漸地,他的私生活開始變得放蕩不羈。
一年後,因緣際會下,他認識了即將取得博士學位的邱明克,並且在邱明克一取得學位後,馬上將這位好友延攪至自己身邊工作。在兩人並肩投入工作一年後,洛克選擇來到台灣接任亞洲區總裁的職位,他坦然面對自已當初匆匆逃離的國家,好證明他並沒有被感情的創傷打倒,卻怎麼也沒想到,會再見到當初垂創他的顏水柔。
兩人無意間的踫面使得洛克心中燃起報復的火焰,他要將自已當初所受到的痛苦完全回報在她身上,他要讓她痛不欲生的後悔當初輕易的將他的心踐踏在腳下,他要用自己驚人的財富與權勢讓她無路可逃!
在與她重逢的兩天後,他就查出她從大學畢業後便考上研究所,以兩年時間拿到碩士學位,接著進入P大擔任英文系的講師,名下沒有任何財產,母親目前住在療養院,父親則已在三年前因病過世。
他憎恨在兩人重逢後,從她眼中肴到的依舊是那一徑的純淨無垢,她怎麼能在這麼多年過後,仍然偽裝得如此成功?假若自己不是深深了解她的木質,一定又會被她眼底流露出的其摯所欺騙。在這些年過後,她為什麼能如此坦然的面對他?只除了她眼底的那份濃濃歉疚……
他要打破那雙眼眸虛偽的純淨……
他要拆穿那偽裝天使的面具……
他一想再想……
他粗暴的奪取了她的純真……
卻發現自已竟也深深投入這一場刻意的掠奪中,欲罷不能……
這一夜,洛克放縱自己狂猛的,盡情的在顏水柔身上發泄了許多次,直至天色大白……
因為他要她在這一夜的極痛中,永遠記取這就是惹到他所要付出的代價之一……
陽光透過白紗,柔和的光線斜照在那深藍色的地毯上。
大床上,陷入昏睡的顏水柔似是被恐怖夢魘所擾,眉心緊緊蹙起,囈語幾聲……
朦朧中,她感覺像是身處在不熟悉的領域中,于是綬緩的抬起沉重的眼皮,一時的混沌後,她感受到自身的赤果,不同于平常的感覺使她立即驚嚇的從床上爬起。昨夜所發生的一切在瞬間涌現她的腦中,她漲紅了臉,緊張的四處張望一下,待發覺只有自己一人身處在偌大的臥室床上,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氣。
稍稍安下心,她才終于看清楚昨夜未曾看仔細的寬大空間。這兒給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冷,一眼望去,深藍色與白色的組合使得這間臥室更加無情森冷,就如同洛克給她的感覺一般。這該是他的臥室吧,她暗忖著。
喀一聲,臥室的門被打開,上次來這里見過的那名女僕走進來,將一個托盤放在床頭幾上。
顏水柔急忙羞赧的抓仗床單掩住赤棵的身子,再目送著女僕走出去,隨後洛克走進來,他在床邊站定,拿起托盤上的一杯水與一顆藥丸,表情一徑冷漠的遞給她。
顏水柔溫馴的接下,有絲疑惑的睇他一眼。
「這是事後避孕藥,吃下去。」他命令道。
她垂下的眼睫微顫,心中一陣難堪的刺痛,但仍順從的吞下藥丸,也吞下心頭冒出的苦楚。
「桌上那瓶避孕藥是給你的,每天要記得吃。」他滿意的看她吞下藥丸,才出聲交代。
「為什麼?」她低聲問,小手揪緊床單。
他冷嗤一聲,「明知故間!既然我還要你,你不做預防措施,難道是想打什麼歪主意?」
她聞言慌亂的掃他一眼,登時被他凌厲的瞪視給嚇到,她垂著眼喃喃道︰「昨夜……難道還不夠補債我所虧欠你的……」
「你以為奉上你的處女之身,就足以抵消我七年前所受到的羞辱?」他冷哼道。
「不,不是這樣的,我……對不起。」她沮喪的垂下頭,沒想到他對她的怨恨這麼深,即使己賠上清白仍不足以償還。
「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足以抵消一切了嗎?」他粗暴的抬起她的下巴,
「當年你大可以事先講明,也可以拒絕我的求愛,甚至只要你坦白,我或許還會站在朋友的立場上助你一臂之力;然而你不是,你恣意的玩弄我的感情,直到不可收拾時才坦承一切,完全將我的自尊踐踏在你的腳底下!」他怒火狂燃的低咆後,甩開她的下巴。
顏水柔痛苦的閉上眼,努力忍住已欲奪眶的浪水,勉力開口︰「洛克,當初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听我解釋--」
「閉嘴!」他怨不可逼地吼道。「想要再編些甜言蜜語來哄騙我嗎?你以為我還會吃你那一套?」
顏水柔身子一顫,無力的垂下肩,她悲傷的說︰「我知道當初是我傷了你,但是我已經盡力想要做些事來補償了,但求有一天你能釋懷。」
「是嗎?這可是你說的。」洛克揚起一抹詭譎殘忍的笑,「我要你明天就搬到這里,做我專屬的女人,隨時滿足我的,直到哪一天我厭倦了你,那你就不再欠我了。」
她訝異抬眸,「真的?」須臾卻又遲疑的問︰「你……你要我當你的情婦嗎?」
「情婦是受寵的,但你並不是。你只是在我閑暇時供我泄欲的工具,我要讓你也嘗嘗被人踐踏的滋味!」他殘酷的回答,眉宇間有著嫌惡與不屑。
她的臉色慘白,當場被他殘忍的話語擊倒,哽咽不能言語。
洛克冷眼旁觀她那備受打擊的蒼白小臉,內心再次告誡自已絕不能心軟,也絕不能因她那楚楚可憐的神態而感到心疼……
「今天我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明天將東西收抬好,我會派司機去接你。」他冷冷的說完,轉身離去。
房門合上的聲音使顏水柔瞬間崩潰。她弓起身軀,雙手環腿的埋首在膝上,淚水奔流。她努力壓抑哭泣聲,前後搖晃著身子來撫慰自己。
他要她嘗嘗被踐踏的滋味,事實上他已經做到了,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讓她覺得自已是多麼的低賤。
她覺得自已就像是一個被使用過的妓女,在對方發泄過後還嫌她髒,難道當年她所說的話真的那麼不可原諒,使得他要一再的以言語踐踏她、污蔑她……
她費了些時間才止住奔流的淚水,咬緊牙關的用床單包裹住疲軟刺痛的身軀意欲挪移下床,一下床,雙腿間的刺痛使她立刻又軟倒在地毯上,她勉力爬起,雙眼四處找尋她的衣物,發現她昨夜穿來的衣服正整齊的疊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揪緊床單,拿起衣物走到浴室內,匆匆洗了把臉,再隨便梳了幾下凌亂的發絲,根本不敢往浴室鏡子多看一眼的快速穿上衣服,忍住下月復的疼痛與全身酸痛,快步走出房間。
她往大廳走去時突然想到明天是星期日,她根本沒有空搬東西過來,于是她有些著急的張望一下客廳,赫然發現洛克正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她走近的身影,才松了一回氣,腳步不穩的走近他。
「洛克,明天我有事不能搬過來,改成後天可以嗎?」
「有事?!」見她點頭,他突然冒出莫名的怒火,「跟男朋友見面?我鄭更警告你,在你還是我專屬的玩物時,我不準你去打其它男人的主意,更不能再與你現任的男朋友見面,听清楚了嗎?」他冷著臉陰沉地道。
「不,不是的,我明天要去看望我母親。另外,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嗎?」她著急的解釋。
「說說看。」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只希望時間不要在星期日,因為每個星期日我都固定去看望我的母親,這樣可以嗎?」
他默默听完,懷疑的眼神凝視她半晌。
「好,我可以答應每個星期日讓你自由一天,希望你說的不是謊言。」
「是真的,請你相信我。」她急忙保證。「此外,我每個星期有四天課要上。」
他的眼眸閃過一絲詭譎,「沒關系,你可以去上課,給我你上課的時刻表,我叫司機接送你。」
「這……不太好吧?」她遲疑道,因為她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與洛克的關系。
他一眼就從她臉上看出她所擔心的事,冷酷的勾起嘴角。哼!他就是要讓別人知道……
「別惹我生氣。」他冷冽斥道。
「好……好吧!」她一畏縮,無奈的同意了。
「這張卡片是電梯直達三十八樓的識別卡,隨身帶著。那就先這樣,你可以走了,後天我會叫司機去載你過來。」將卡片遞給她後,他拿
起桌上的一份公事夾,不再理會她。
顏水柔難堪的接過卡片,在一舉步時即意識到全身的酸痛難當,而一股深深的屈辱悲哀涌上心頭,她只覺得心頭似被壓上千斤重擔般沉重,可是偏偏她又不能恨,也不能拒絕面對他冷漠殘酷的臉,因為這是她欠他的……
七年前她所作下的決定已經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了。
兩天後,顏水柔收拾些簡單的衣物用品移居到洛克的私人寓所,她認命的住在主臥室旁的客房內。
當她訝異于兩個臥房之間竟有一扇相通的門時,洛克毫不留情的告欣她,這客房本來就是他給女伴留宿時使用的,而她比那些女伴更沒有資格與他同床共枕,不過為求方便,目前也只得勉強讓她住在這兒。
顏水柔坐在房內幃幕玻璃窗前的地毯上,半邊臉貼在窗台邊,眼神無焦距的看著窗外璀璨的夜景,腦中回想著剛搬進來這里的那天,洛克不屑的眼光與輕侮的言詞。
已經過了一個星期,除了每天到學校上課外,其余時間她都待在這間臥室內。深夜,她聆听洛克返回寓所的輕微腳步聲從她的房門外傳來,以及他臥室門的開合聲音,但是兩間臥室之間相通的門卻始終沒有被打開過。
白天她從沒有見洛克回來過,不過在白天待在寓所的時間讓她知道,寓所內的僕佣總是在晚餐準備好後立即下班離去,所以每個夜晚時分總是她一人獨自守在大得驚人的寓所內,膽怯的她總是在晚飯後就躲入臥室內,不願留在空洞嚇人的客廳中。
隨著初夜的疼痛漸慚消失,想念洛克的心情更加濃厚,可是這些天來她連他的一面也見不到,有時她會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被虐待狂,因為她並沒有忘記洛克對她的冷嘲熱諷,偏偏自己還不爭氣的無法遏止想念他的思緒。即使他粗暴的行為打碎了她對初夜的美好夢幻,她仍是止不住地想念那種被他擁在懷中、安全受保護的感覺,即使那只是她在苦楚中幻想出來的情境,她仍是無法阻止自己渴望了七年的心……
在搬進這里前她已有了心理準備,即便洛克要用如何極端的手段對付她,她也不會後悔。因為她早就明白今生她與洛克都不會再有如此的交集了,即使現在他只是存著報復折磨她的心態留下她,她也想貪心的奪取這一小段可供日後回味的日子,不論苦或樂,她都甘之如飴……
洛克……她的手指在坡璃窗上寫著他的名字,嘴里跟著無聲的呼喚……
洛克推開兩間臥室相連的房門,看到的就是坐在黑暗窗邊的顏水柔。微弱的燈光照映著她,使得她的身影顯得如此孤寂柔弱,他冷硬的心猛然一震。
她背對著他,白色的裙散開成圓弧形攤在地毯上,燈光的投射使得她周身仿如包圍著一圈光暈,就像一位欲乘機返回天堂的天使……
天使!他心驚的醒過來,狠狼撇去自己胸中那股奇怪的蚤動。
「怎麼在發呆?我還沒對你失去興趣,你就已經開始在計畫下一次的對象了?」他粗嗄的出聲,惡意的扭曲她。
她倏地回頭,一看到心中思念的身影,立即漾出甜蜜的笑臉,眼眸中迸出愛戀光芒。慢了幾秒她才意會他剛剛所說的話,立刻笑臉一斂,臉色轉白的凝睇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老是要曲解她。
洛克蹙眉冷睇她的蒼白,心中無端冒起火來。
「干嘛裝得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怨我冷落你啊?」他邊說邊走向她,接著往窗台上一坐,「過來。」他命令道。
她的水眸泛著淒然,輕輕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他面前。
看著她木然的表情,他狠狼的一把將她扯進自己強健的大腿中包夾住,一手還惡意的覆上她胸前的揮圓,隔著衣物搓柔她的侞尖。
「想我嗎?」他起眼,語氣輕柔中帶著一絲嘲諷。
「呃……」她頓時倒怞了一口氣,胸前傳來的蚤癢感受令她急促的呼吸著,臉色也因羞赧而緋紅。
「回答我。」他命令道,語畢用大腿夾緊她,另一手也放上她另一邊的胸脯,雙手齊動,更加重了力道。
「想……好想你。」她老實回答,神智已有些迷亂,全身神經緊蹦。
她閉緊唇憋住氣,不敢吐出令自己覺得羞恥的聲音,可惜急切短促的呼吸聲已泄漏她此時的感受。
「舒服吧!何必死撐呢?想不到我才佔有過你一夜,你就已經如此心癢難耐了。」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充滿鄙視,冷酷的言詞更是痛擊她的
心。
她渾身一僵,「為什麼……要這麼羞辱我……」
「羞辱?」他停下手,慢慢咀嚼重復的念著這兩個字。「才說你兩句就頂不住了,還敢信誓旦旦的說要為我做任何事。你要知道什麼叫真
正的羞辱嗎?」他沖著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眸中更燃燒著令人不寒而溧的狂肆火陷。
他突地伸出雙手將她嬌小的身軀按壓跪坐在地毯上,接著挪出一手將自己的褲頭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