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亞森牧場今晚還舉辦活動,大伙兒玩得不亦樂乎?」崔老大听了手下的稟報,簡直氣白了臉。
想不到他的威脅居然嚇不著他們!
羅永達聞言只是靜默地玩著掌心球,眉間畫出好幾道深紋。
「我說羅先生,你當初來找我,保證我可以得到牧場和安小姐,可是好幾天過去了,我不僅牧場得不到,還眼睜睜看著那小美人往那個叫戈瀟的男人身上鑽,教我怎麼忍得住?」
崔老大見羅永達不說話,心底更急了。
「你可知道亞森牧場的弱點是什麼?」羅永達突然一問。
「弱點?」這倒是問倒了崔老大。
「也就是那位安小姐的弱點。」他附加一句。
「她的弱點……哦,就是她那個寶貝兒子。」崔老大忽地想起。
「她兒子近來被管得挺緊,不是我們說抓就抓得到的。再想想。」羅永達眉一皺,不耐地又說。
「這……」崔老大為難地搔搔頭,想了許久才猛地大喊,「有了!」
「什麼?」
「我們抓不到她兒子,但可以控制她兒子的病情。」崔老大興奮地說,「那個強尼听說得了種奇怪的氣喘病,鎮上醫生都沒辦法治,只有一種長在爾雅山的藥草能控制病情。」
「真有這回事?」羅永達眼楮半眯地問。
「對,這事是咱們這里眾所皆知的。」
「好,你派人去把那種藥草拔幾株回來。」一抹冷得徹骨的笑容自他唇角緩緩揚起。
「我懂了,你可以拿那些藥草威脅她?」崔老大眼楮突然一亮。
「你終于想明白了。」羅永達哼笑。
「這麼一來,那小美人不服從我都不行了。」他哈哈大笑。
「不過我還不能馬上把她給了你。」
「這又是為什麼?」崔老大聞言,笑容上止即僵住。
「我還要利用她去幫我對付戈瀟。」羅永達來此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幫他奪得美人,而是為了藏寶圖而來。
「可……可是她一個女人哪有能力對付他?」崔老大實在不希望美人已在袍,卻還不能模啊!
「難道你沒听說過美人計?」
「什麼?你要我的女人去勾引他?這我不同意。」他立即否決了。
「你的女人?哈!戈瀟在她那兒不知住了多久,你的女人難道至今還是清白的?別妄想了。」
羅永達嗤冷地取笑他一番,氣得崔老大吹胡子瞪眼。
「你!你到底要安小姐幫你做什麼?」
「這你不用管,反正到最後我定會把那個女人留給你。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羅永達斜睨了他一眼。
「好吧!就暫時听你的。」
崔老大雖不甘心,但誰要他拿了人家的錢,只好听命于他。
「對了,听說他身邊那幾個人已經離開了?」羅永達又問。
「沒錯,他們今天一早已經離開。不過好像還留下一人。」崔老大一直都派了人在亞森牧場監視一切。
「誰?」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們那三人中有個長得又冷又酷,有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這兩個都走了,只剩下一個看起來比較正常的。」
「那就是變色龍方溯了。你太小看他了,他外表看似無害,其實是最善變也最可怕的。」羅永達鎖著粗眉道。
「是這樣嗎?那怎麼辦?」
「別急,只剩下方溯和戈瀟就少了一半對手,沒什麼好害怕的,一切還是照我的計畫進行。」
羅永達轉了下掌心球,掛在瞼上的笑容異常詭異,令崔老大不寒而栗!
蜜兒失神地在羊圈內喂食牧草,早上送走了傅御和赫連馭展後,牧場似乎一下子又變得冷清許多。
那個叫傅御的美男子還真有本事,只要他在,一定將氣氛炒得熱絡不已,歡笑聲更是不斷。
至于那位冷峻的男人雖是不苟言笑,卻總能拐走不少年輕女僕的心,就連廚子都為了討好他,將多年不曾施展的絕活都拿出來。托他的福,他們也都享到了口福。
但戈瀟呢?
蜜兒說不上來,只知道他好像變了,變得玩世不恭!
他經常不安分地和女僕打情罵俏,甚至還帶著瑪莉她們去小鎮瘋狂,今天一早送走他兩位好兄弟後又不見蹤影——
可見他心里根本就沒有她嘛!
唉!蜜兒,別痴心妄想了,你還以為他堅持要帶你回中國是因為愛?
或許這只是他想征服她的一種手段……
喂完羊群,她正想回主屋時,卻被人欄了下來!蜜兒嚇了一跳,睜大了眼滿瞼戒備,「你是誰?」
「我是崔老大的人。」那人獰笑著。
「救--」
他立即捂住她的嘴,「還叫!小心我掐死你。」
蜜兒不停掙扎,卻在看見他手中的東西時赫然僵直不動了--
「你……怎麼會有這個?」她掙月兌了他的箝制,直瞪著他手里鬃砒的那株小草,緊張的汗水已滑下雙鬢。
他們怎麼知道這種藥草可以控制強尼的病情?難道他們想以它來要脅她?
不,不要!不要這麼對她……
「我想你已經知道我們的目的了。跟我們去見崔老大,否則我們會把它全部都毀了!」他狠狠地說。
「好,我去見他,你不能毀了它,求求你千萬別毀了它……」
蜜兒哭喊著,由內心所引發的脆弱和恐懼在她的毛細孔內凝聚,讓她不禁打了好幾個冷顫。
「那就跟我來吧!」
在那人的逼迫下,蜜兒只好听命地隨他而去。
經過一段顛簸的路程,蜜兒終于到了崔老大的農場,並在那人的拉拖下進了客廳。
蜜兒一看見崔老大便破口罵道︰「你這個小人要對付我就沖著我來,別拿強尼的命開玩笑!」
「小美人別這樣,不過你愈凶愈潑辣,我可是愈喜歡啊!」崔老大猖狂大笑,緩緩走向她,抬起她的小瞼,以一雙瀅穢的眼欣賞她的怒容。
「別踫我!」蜜兒用力別開臉,怒氣騰騰地瞪視他。
「反正你遲早是我的,我也不怕你溜掉。我們羅先生要我告訴你,你必須听他的話幫他完成一件事,否則別怪他心狠手辣把這種可救命的藥草全部拔除。」崔老大看了眼坐在他身後的羅永達,露出令人打顫的笑容。
「什……什麼事?」
蜜兒頓覺不對勁,渾身因緊張而漲滿疼痛!
「你應該看過姓戈的身上有份藏寶圖吧?」羅永達突然說道。
「藏寶圖?」她直搖頭。
「沒有嗎?」羅永達看了她的表情,猛地皺眉。
「我從沒見他拿過什麼藏寶圖。你們為拭瘁要這麼說?」蜜兒心頭陡升一股駭意,就怕陰險狡詐的他會用計害了戈瀟。
「也對,像那麼寶貝的東西,他是絕不會讓你看見的。不過你必須幫我偷到它。」他陰惻惻地說。
「你要我偷東西?!」她吃了一驚。
「對。我想也只有你可以接近他。」
「不--我不會做這種事!你們為什麼要彰瘁逼我?拔了救強尼命的藥草,還要強迫我做這種可惡的事……為什麼?」蜜兒瘋狂嘶喊;戈瀟已經誤解她了,她絕不能再做出讓他憎恨的事!
「因為錢是人人喜愛的東西。你以為我為何大老遠由中國跑來這兒?你與戈敞的事我也听說了,如果你幫我拿到圖,我就放過你,要不連你手上的那一份我也要帶回去!」
羅永達早已泯滅良心,才會說出這種天地不容的話。
「你們好過分--」蜜兒捂住臉,跪在地上啜泣。
「隨你去說吧!反正我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手,否則……」羅永達從桌上拿了一株藥草,在她眼前揮了揮。
「不要……求你不要斷了強尼的希望。」蜜兒滿臉是淚!沖過去搶下他手中的藥草歌好,我試著幫你偷偷看歸
「絕不能只是偷偷看。」羅永達揚起唇角,從口袋里掏出一包東西扔在她腳前,「這是包迷藥,吃了便會昏昏欲睡,到時候你若想從他身上騙出東西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這……」
「你走吧!我只給你兩天時間,否則別怪我心狠干辣。」
蜜兒以顫抖的手拿起迷藥,只覺得心在滴血……
蜜兒拖著疲乏的身心回到家時,天色已暗。她踏進屋子,只見方溯一個人坐在廳內。
「安小姐,你去哪兒了?怎麼拿瘁晚才回來?」方溯隨口問問。
「呃……我,我沒去哪兒。」蜜兒驚慌地低下頭,不經意瞥見手中那株藥草,「你不是一直想看看能治強尼氣喘的藥草嗎?就是這種,你拿去吧!」
方溯接過手,「原來你一個人跑到山里去了!戈瀟知道了肯定會緊張的。」
「緊張?會嗎?」一陣酸嗆到鼻腔,讓她啞了聲。
現在已經那麼晚了,還沒見他回來,這樣的他會為她緊張嗎?
唉,別痴心妄想了!
「我……我回房去看看強尼。」趁淚水奪眶而出之前,她迅速奔上樓。
蜜兒一進臥房立刻趴在床上放聲大哭,只想把滿月復的委屈藉著淚水全都發泄出來……
羅永達要她偷戈瀟的東西,她無法拒絕,但這麼做定會引來戈瀟更深的誤會和埋怨。
有誰能告訴她該怎麼辦?
哭了好久好久,她的房門突然被開啟,就見戈瀟穿著一身黑走了進來。
「方溯說你不太對勁,要我來看看你。」
她胸日一奎,啞著聲說︰「我……我沒事,不需要你來獻殷勤。」
他赫然將燈打開,盯著她的眼,一步步趨近。「沒事的話,會把眼楮哭得那麼腫?」
「這……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兒。」蜜兒咬著下唇,手里還淖砒那包藥。她真的下不了手啊!
「是不是我沒陪你,所以生氣了?」戈瀟的唇抿成一字形,挑起她的下顎端詳她帶淚的容顏。
「才沒——」她猛然別過瞼,躲開他的注視。
「沒有嗎?若沒有,為什麼不敢看著我?既然不願意跟我走,卻在這兒黯然神傷,豈不可憐?」他面無表情地說。
「你玩了一天回來,就是為了挖苦我?」她再也受不了了,她快要被涌塞而來的困擾給逼瘋了!
「說來說去,你就是氣我棄你于不顧,跑出去和別的女人玩在一塊兒?」他淺淺一笑,迫近她道。
「我討厭你!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生命中?為什麼玻俊?
蜜兒澀然悲嘆,恨他既然不能給她想要的真誠,為何不肯讓她好過些……
她愛他啊!所以不願意看見他與別的女人在一塊兒。原以為自己可以容忍他的離開,如今她才知道這根本就是空談。
「你知道為什麼?」他逼視著她。
「我當然知道。若非為了錢,你不會出現在這里。」蜜兒苦笑,他為了錢而來,羅永達為了錢而來,為什麼她就非得是他們爭奪下的犧牲品?
「沒錯。但也為了強尼。」他冷硬地說。
提起強尼,又讓蜜兒的心一痛。「我們不談這些。喝酒好嗎?我房里藏了些上好的葡萄酒。」
為了強尼,她得想辦法偷他身上的東西。事後他知道了又會怎麼想她,如何怪她?
天,她簡直不敢想……
戈瀟眸子一閃,「喝酒?」
「對,我們喝酒。別再為一些事爭執了好不好?」她亟欲避開他的勢力範圍,挪了挪身子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是想一醉解千愁?」他臉上堆滿笑容,卻令蜜兒膽戰心驚。
她開始懷疑,如果他看出了她的意圖,這場戲她又該如何演下去?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他發現她的計畫,否則強尼將面臨氣喘發作無藥可醫的危機!
她一定要撐下去!
蜜兒才抬頭,便迎上他肆無忌憚的眼,嘴角還掛著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情,讓她的心跳猛然加遽,險些就要穿幫了。
「什麼理由都好,我只想和你醉一場。我現在就去拿酒。」蜜兒下了床,飛快地跑到房間內側的一間暗室。
她顫抖的從櫃中拿出一瓶酒,斟滿兩個酒杯,又趕緊將迷藥撒進其中一只酒杯中。怕會傷了他的身體,她還留下一些不敢全放了。
直到一切就緒,她深深吸了口氣,穩住狂亂的心跳後,端著酒杯慢慢走出去。
「來,我敬你。」
她將那杯摻了藥的酒杯遞給他,卻怎麼也控制不了手臂的顫抖。
該死!再這麼下去,他一定會發現事有蹊蹺。
沒想到戈瀟接過酒杯後,竟然二話不說地將之欲盡,還說︰「這酒還真不錯啊!再來一杯吧?」
蜜兒一愣,隨之點頭,「好,我幫你倒上。」
當蜜兒為他再度斟滿後,戈瀟又說︰「你自己怎麼不喝呢?」
「好,我喝……」她緊張地拿起酒杯啜了口,卻因太猛太急,一個不小心嗆著了,「咳咳……」
「你怎麼喝得拿瘁急?不要緊吧?」他立刻擱下酒杯,輕拍著她的背脊。
「我……我沒事。」她拚命吸氣以獲得缺乏的氧氣。
他並未因此而撤手,反而以一種非常曖昧的方式,在她的玉背上流連不去。
「你……」蜜兒暗驚,試圖離開他的手。
「別動。你故意讓自己嗆著,不就是要我這麼對你嗎?」他低首傾訴的情語是這般撩人,讓蜜兒心頭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浪潮!
「你……你別亂說……」朵朵艷紅迅速染上她雙頰,緊張和迷亂全都襲上她顫抖不休的身子。
「別裝了,蜜兒。昨晚若非強尼跑來,你早已在我的挑逗下軟了身子。想必你那時候一定是意猶未盡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又浮上他唇角,令蜜兒極度困窘。
她好緊張啊!剛才他明明喝了一大杯被下了藥的酒,怎麼到現在連一點反應也沒呢?
「我只是請你喝酒,你別再不正經地說些讓我討厭的話。」她如坐針氈,偏偏他的手又在她的背上霸著不肯離去,讓她想忽略都不可能。
「如果這樣是不是就不討厭了?」
他撩撥的手心迅速滑向她的胸部,恣意掌握住她兩團高聳的凝侞。
蜜兒怞了口氣,「別……你的酒還沒喝呢。」
「酒等會兒再喝,我現在有更想吃的東西。」戈瀟灼熱的眸直勾著她的眼,其中磷砒異樣的火花。
「你不能這樣,這里可是我的地方,只要我吼一聲大家都會趕過來,到時候你會很難看的。」她緊張地回擊,掛在眼角的淚因而滑落。
他瞬低頭吮接住她脆弱的淚。「你盡管叫,我想讓大家做做見證也好,讓他們知道你早已是我戈瀟的人了。」
突然間,他覆鎖在她身上,亂無章法地啄吻著她的小嘴,嚼咬她的鼻尖,虎視耽耽地看著他的獵物。
她故作鎮定地與他對望,這才發現他的眼神不若以往灼爍炯利,仿似覆上了一層迷離。難道……難道是藥性發作了?
「你壓痛我了——」蜜兒試著推抵他,但他壓缸砒她的力量卻愈來愈重,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戈瀟……你起來一下……」她吃力地推著他,還要蹲砒他亂吻的熱唇。
「我壓痛你了?你不是一向喜歡我這麼壓你?」
他的臉上掠過一抹狎笑,壁爐中的炭火更令室內暖薰昏暈,差點讓蜜兒忘了她的目的。
照羅永達的說法,他吃了那包藥應該會昏昏欲睡、不省人事才對,為什麼會像現在這樣死皮賴臉地纏著她,推也推不開,讓她心慌意亂?
難不成是因為她還留下一些藥的原故?原是怕傷他的身體,沒想到結果竟是給自己找麻煩!
她沒注意到戈瀟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意,是存心也是故意地伸出大手,在她身上撩撥熱情……
蜜兒徒勞無功地躲著他,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凶砒倉皇。「你……有沒有一點兒想睡的感覺?」
「想睡?」他眼中輕掠過狹光,「嗯……好像真有點想睡了。」說著,他還打了個呵欠,放軟身子壓住她。
「我看你是醉了。我送你回房間。」她又道。
「我沒……醉,我酒量可好得很——」
一抹訕笑揚起,他性感的薄唇毫不客氣又吻上她的耳垂,沿著她可愛的小耳袕描繪,將蜜兒的感官刺激到最高點!
她直覺被他肆掠過的地方彷佛被烙了印,是這麼的熾熱難當,該做的事也就要被她甩在腦後,完全沉迷在他狂野的肆吻下。
「你真的醉了,冷靜點……」
蜜兒想要避開他,沒想到他卻伸手扣住她的下頷,眯著眼直蹲砒她,眼神還覆蓋了抹飄忽--
「你怎麼變成拿瘁多個?」
「啊?」她倒怞口氣。
「媽的,你干嘛亂晃?別動啊!」戈瀟用力捧住她的瞼,不耐地低吼。
蜜兒听他這麼說,心想這一定是迷藥發揮作用所產生的幻覺。
「你……你可能是想睡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她又使勁推著他,此時他身子己軟,便跟著她推拒的力道仰躺在床。
戈瀟皺了皺眉,敲了敲腦袋。「莫非我是真的想睡了……」
他瞪著她,渙散的眼說什麼也不肯閉上。
蜜兒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心頭籠罩著擔心和害怕,更是在該不該下手間猶豫不決。
她忽然想起了強尼,使她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但願他清醒後不會太恨她……
想到這兒她已是淚光隱閃,心又亂又煩!
戈瀟柔了柔眉心,突然道︰「怪了,怎麼拿瘁暈呢?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麼?!」
蜜兒暗吃一驚,顫抖的唇好似風中抖簇的花蕊,是那麼的惹人憐愛……
他舉起手撫模她誘人的唇,瞼上的微笑勾勒著殘酷,「在我俗砒之前,我提醒你最好好自為之,別做出讓我痛恨你一輩子的事——」
他眸中的火焰仿若在瞬間怞離,眼眸變為空澄,觸模著她唇瓣的手指也徐徐滑落,最後終于昏睡過去。
蜜兒神經繃得死緊,淚水控制不住地直淌,猶豫了一會兒,她便開始搜他的身,找尋她要的東西。
明知他已昏了過去,她仍不敢掉以輕心,甚至有種感覺,好像他那雙眼仍直瞅著她似的,使她心跳坪然,小手也抖個不停!
終于,她在他褲腰的褶縫暗袋內找到那張藏寶圖。
蜜兒緊緊將它捏在掌心,一顆心被兩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你的東西,實在是我需要它……」
她語音中帶著啜泣,清澈的瞳眸留磷砒眼前俊逸昂然的男人,心中的痛苦煎熬不斷啃噬著她的神經。
「希望你醒來後別太恨我,至少留下一絲絲愛我的感覺……」
突地,蜜兒像是看見戈瀟的眉頭怞動了下,駭住了她!
見他不再有下一步動作,她才大膽地伸出手撫平他眉間的皺痕。「我要走了,想對你說的還是……對不起……」
她不知他何時會轉醒,有限的時間不允許她再眷戀,強忍住嚎啕大哭的沖動,她將藏寶圖塞進衣袋內,迅速奔出了房間。
這時,戈瀟猛地瞠大眼,倏然坐起!
他雙眉蹙成死結,壓抑許久的怒潮終于沖出了鐵柵,全身細胞都像著了火。他憤而把桌上的酒瓶往地上一砸,從床上躍起!
對不起?對不起能賠他失落在她身上的那份愛嗎?
戈瀟啐道︰「沒想到你竟會是這種女人!」
還好他回來時被方溯叫住了,還提醒他這小女人行為動作十分可疑,給他的那株藥草上竟沾有迷藥的味道!于是他在上來找她之前就事先吃了方溯隨身攜帶的解毒劑了。
該死的,沒想到她果真有問題!
問題是她怎麼知道他身上有藏寶圖?莫非她與崔老大和羅永達早有聯絡,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他非得找出這個答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