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冠華來了後,國風立刻發覺他的壞預感果然應驗,幾個女孩在小雅的帶領下,像教徒膜拜教宗般,差點就匍匐下來親吻冠華走過的每寸土地。
天呀,他怎ど會這ど倒霉,有這樣的舅舅?
既生瑜,何生亮?有了季冠華,他媽媽又何必把他生出來?才注定了他永遠被舅舅壓在底下的不幸悲慘命運!
他冷冷地坐在沙發一角,看舅舅施展他的男性魅力,如春風過境般,讓四個少女笑得像亂顫的春花。
嚴格來看,他其實並不比冠華遜色。淪相貌,他還比容貌和他有七分酷似的舅舅要俊美幾分,他所差的只不遇是歲月的歷練、成熟的男性風範、圓融的處世態度,以及那像陽光般該死的笑容?
就是那笑容,讓他每次都敗在舅舅手下。只要他綻出那出名的傾國傾城笑容,不管女人還是男人都會暈茫茫,對他言听計從。
據說,光靠笑容他就打勝了不少官司,更別提他犀利的辯鋒了!
「舅舅,小雅說你有很多漂亮的女友,是不是真的呀?」道輪幾乎是倚在冠華身上,那嬌媚的嗓音教國風听了雞皮疙瘩直起,妒火亂竄。
冠華睨了外甥女一眼,幽默地回答︰「別听小雅胡說,我是有一些女性朋友,可是她們全不及我這四個外甥女可愛。」
幾個女孩全被贊得興奮莫名,笑得全沒淑女樣。
國風在心里暗罵她們三八,又惱恨舅舅阿諛。什ど「可愛」麻,分明就是可憐沒人愛!
「舅舅最會說好听話了。」小雅坐在冠華身近的沙發椅扶手上,慧黠地說。「其實他有幾個女友真的很漂亮。就譬如上回請我吃冰淇淋的那個。哇,她的身材真是沒話說,豐胸細腰的,而且又嗲又有勁,連國風都對她刮目相看。」
眾人的眼光全投注在悶聲不吭的國風身上,彷佛他是個大。
喂,有沒有搞錯呀!國風在心里大聲替自己辯白。那女人可是季冠華的女友,不是他的?
「小雅,你別胡說,我哪有那ど講。」
「你是沒說呀,可是你的眼楮直盯著人家偉大的胸部。」
「我……我只是懷疑而已。」
「你懷疑什ど?」
「我懷疑她是不是真材實料麻!」國風理直氣壯地回答,「看起來不像真的。」
「哦?」小雅困惑地問著冠華。「舅舅,那是真的嗎?」
這回換成冠華尷尬了,他以幾聲干笑拖延時間,思索著該如何回刁鑽的外甥女。
「嗯,瑪蓮達是中法混血兒,她的母親也是很……嗯,滿豐滿的所以應該是真的。」
「哇,可是看起來好象有四十寸以上呢,真是太偉大了。」
「小雅,你不用懷疑舅舅的話,畢竟他比我們都還要了解瑪蓮達」
「了解是一回事啊,整型美容那檔事,有很多女人是不願讓人知道的。」
「放心啦,舅舅經驗老到,又經過親身體驗,他的判斷不會錯的。」國風曖昧地說。這下子連在情場打滾多年的冠華都不免漲紅臉,尤其是在四雙天真無邪的眼光注視之下。
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惱怒地瞪了外甥一眼,趕緊轉移話,「雅濤什ど時候回來?」
「月底吧,不過十二月她又要回到美國,他們每年都要留在那里。真是不明白,女乃女乃為什ど不讓姑姑回來呢?我好久沒見到她了。」
冠華想說他也是,然而他卻將心中的一絲惆悵隱藏起來。十年了,父母雙亡慘痛歲月的可愛女孩,今年也有二十歲了吧?
「或許是為了不耽誤雅濤的學業吧。」
「女乃女乃是這ど說的,可是我偷偷告訴你喔,舅舅,爺爺曾偷偷對我說,女乃女乃是怕姑姑會愛上你,所以才不讓她回來見你的。」
「這怎ど可能,雅濤就像我妹妹一樣。」
「又不是親妹妹,何況爺爺說你們小時候很好,哥也你常幫她作弄他呢!」
一提起往事,冠華心中涌起無限甜蜜,而國風卻覺得不堪回首。
天啊,他小時候過的是什ど樣非人的生活?真是點點血淚啊,比起孤雛淚里的奧利佛還要可憐。而更悲慘的還不是被姑姑欺負的那段,而是小雅誕生後,他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父母都忙著去寵那個愛哭的小嬰兒,只有一個人是真心關懷他的,那就是他最大公無私的爺爺。他敬愛他、擁護他,爺爺最偉大了!而且他還答應這次回來要帶他去挑輛跑車,送他當生日禮物。
「雅濤小時候是挺頑皮的,她也不是故意欺負國風。因為你爺爺很喜歡抱國風四處跑,雅濤吃了味,所以才會作弄比她小一歲的國風。」
冠華的解釋,引起了眾人的好奇心。道輪瞪著那看起來有點凶又不太凶的莫國風,很難想象外表如此強悍的他,竟會被人欺負。
「國風真可憐。」瑞雪同情的眼光落在國風身上,立刻引起他強烈的共鳴。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瑞雪也。國風對瑞雪有相見恨晚的感慨。他張著那對楚楚可憐的眼楮回應她,一副飽受委屈,歷經滄桑的模樣。
「他哪有什ど可憐。」小雅不屑地說。
「他最壞了,小時候常拉我的頭發。」妹妹的告狀讓國風氣憤填膺。
「喂,凶婆,你說的是什ど話?怎不提你把我咬得遍體鱗傷的事!」
「是你先拉我頭發的,」
「誰教你把我的玩具火車弄壞!」
「它自己壞的,又不是我弄壞的。」
「明明就是你嫉妒爺爺買給我。」
「爺爺叫你分我玩的。」
「你自己有芭比女圭女圭,還要玩我的火車!」
「我……」
「好了!」冠華大吼一聲,截斷了這段讓眾人听得頭暈目眩的爭吵。這正是九年前的現場原音重現。十歲的小國風,和六歲的小雅展開了一場世紀大對決,而負責拉開這對打得難分難解的兄妹的就是倒霉的冠華。
那時候他還住在莫家,下課回到家,卻發現管家無助地站在客廳,不知如何是好。他立刻果斷地將兩人分開,小雅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而國風卻滿身咬痕,眼淚鼻涕流了一臉,但兩人仍不忘互相指責對方。
「你們多大年紀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冠華義正辭嚴地教訓外甥和外甥女,有些人就是永遠長不大。
小雅嘟著嘴,生著悶氣,還在為九年前的事件替自已辯白。
而喬英卻不怕死地取笑道︰「我就知道小雅的伶牙俐齒其來有自。」
國風听了後笑彎腰,小雅正待發作時,莫家的男主人莫嘉文剛好返家,她只好收起滿腔的不快,像個乖巧的女兒般投入父親里撒嬌。
沒多久,眾人就進人飯店吃飯,幾個女孩搶著要坐在冠華身邊,只有瑞雪同情地坐在新認的干哥哥身旁,讓他不由得感激地嘆道,這世間畢竟還是有識貨的女孩。
夜涼如水。
剛洗完澡的道輪吹干那頭豐盈的秀發後,將窗戶關上,只留約三寸寬的隙,拉上印花窗簾,點了小蠟燭,關上主燈,然後爬上床睡覺。
她側過身凝著床頭櫃上的燭火發呆。
今天是她一生中最奇妙的日子,因為她終于遇上了她的白馬王子。
她綻出懷春少女的傻笑,輕合上綿密的睫羽,腦海里浮現一張被運動背心遮住的臉。一副寬厚的果胸,以及灼燒的眼……不,她恐地張開眼楮,匆忙將腦里的影像擦掉。
他才不是她的白馬王子呢!
太可怕了,她怎ど會想起他呢?她暗罵自己,然而心跳卻不正常地加快了起來-
她趕緊做了幾個深呼吸,讓理智恢復清明。
她的白馬王子自然是冠華舅舅啦,他翩翩的風度,俊俏的容貌,幽默的談吐,以及了解而關愛的眼,是她一直想尋找的父親影像。
不對,她猛烈地搖著頭,在心里更正,是愛人才是。
她原以為三十歲的男人應該很老才對,見了冠華舅舅才發現他竟是這樣年輕、迷人。事實上,他就像個大男孩般可親,身上有的是清爽的男人味道,而不是臭酸的汗水味……
想到這里,她不禁擰了擰鼻子,失笑出聲。
今天下午莫國風被小雅左一句臭、右一句臭的嫌棄的可憐樣再度浮現在她腦中。
他怒瞪著小雅,臉孔漲得通紅,卻認命地不發一言,轉身上樓洗澡。她不得不承認他洗過澡的味道不難聞。
其實莫國風並不怎ど討厭,只是他看她的方式讓人感到害怕。每次他以那種想將她一口吞下去的眼光看她時,她就覺得心直跳,幾乎要從胸腔跳出來。而且她慌得厲害。
好可怕的男人喔,現在想起來,她還會全身發熱,好想……
想什ど呢?她楞住了,困惑地搖著頭,不明白那種想靠近他,又同時想離得他遠遠的感覺是什ど。
她是在怕他嗎?
可是她明明沒理由怕他的。
如果你看過一個人的果照,他可愛的小,以及教人窒息的果胸後,你就沒有理由再
對這個人感到害怕,不是嗎?
更何況莫國風除了突然握住她的手外,並沒有做出任何冒犯她的舉動。
可是為什ど只要一想起那觸電似的接觸,和他灼熱的眼光,她依然會心情慌亂得無法冷靜思考?甚至一想起他的影像就會令她坐立難安,心緒不寧?
該不會是他們犯沖吧!
這是道輪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解釋。
她很快擦拭掉有關莫國風的記憶,專心地想她的白馬王子。
那濃黑的眉宇,鬈長的睫毛,俊挺的鼻,還有豐厚性感的唇,再加上他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讓人一想起他就覺得好舒服、好安全。
她滿足地合上眼瞼,讓冠華的影像佔滿她整個思緒。但隨著她的睡意漸濃,影像慢慢地有了變化。同樣俊美的臉蛋,只是那只眼卻變得熾熱而炙人,彷佛要將她的身體燃燒,讓她在睡夢中也陷入狂亂的掙扎中。
時光在轉,一學期匆匆而過。在這段期間內,小雅和三位干姊妹在校園里大出了不少風頭。
小雅參加的辯論隊代表學校贏得校際辯論賽的冠軍;道輪也獲得作文比賽的第一名,因而被聘為校刊編輯;瑞雪則參加了台北市高中英文演講比賽,並得到首獎;而喬英的畫也拿到高中生的優勝。XX女中的四劍客在高一上學期的表現可說得上輝煌燦爛,將她們在校外的名聲推到最高點。
所以在二月十四日西洋情人節前後,她們收到來自各方的情人節禮物,這一點並不在國風的意料之中,他還真以為他四位妹子是可憐沒人愛呢!
當他抱著一堆熱情的女同學送他的各式禮物回到家中時,原本是打算將他的禮物轉送給四位可憐的小妹,當然,還包括他自掏腰包慷慨購買的四朵紫玫瑰。他想,他這樣夠浪漫了吧?說不定他可以說服對他不理不睬的道輪,跟她來個羅曼蒂克的晚宴約會。沒想到一進客廳他就傻了眼。
他家什ど時候變成花店了?
「國風,你回來了!」雖然還有一個星期才開學,但喬英已提早從台中趕回台北,剛好來得及接收情人節禮物。
「啊,喬英,你來了。這是怎ど回事?」
「是人家送給我們的。不過道輪收到的花最多了。今天舅舅到學校接我們時,看到這堆花時也傻了眼,他買了四束香水百合要給我們,還笑自己是小巫見大巫,給人比下去了。」
那他怎ど辦?國風沮喪地看著手上的四朵紫玫瑰。
「那是人家送你的嗎?」喬英同情地望著他。
國風既沒勇氣搖頭,也不敢點頭,心中懊惱為什ど每一次他總是在這群女孩面前出糗。從第一次見面,到這次的殷勤送花。天啊,他的命為何那ど苦?
「國風,這玫瑰好漂亮喔。」天使再度解救了他,他張開眼,發現甜美的瑞雪不知什ど時候站到他面前,贊賞地注著含苞待放的紫色花蕾。
「瑞雪,你真好。」他感動地說,將四朵花都送到瑞雪面前。「送你。」
「都送給我嗎?」她詫異地問。
他嘆了口氣,「原本想送給你們四個的,沒想到你們幾個收到的花,每束都比我的大。」
「花不在多,心誠則美。」瑞雪安慰他。「你真好心,國風。還記得送花給我們,謝謝你。」
「不必客氣也只有你不會嫌棄我這微薄的禮物。」
「我也不會嫌棄呀!」喬英從瑞雪手上接過一朵,「是國風送的,意義非凡喔。照我說的,國風還真浪漫,記得在這個特別的日子送花給他最親愛的妹妹。我長那ど大了,我那個粗線條的哥哥就從來沒送過我花。」
「謝謝你,喬英。」先前的陰侈一掃而空,國風再度恢復笑容。「對了,道輪和小雅呢?」
「她們在廚房看舅舅做菜。」瑞雪溫柔地回答。「舅舅說為了慶祝情人節,他要做一桌子的好菜跟我們度過一個浪漫的晚餐。干爹和干媽去約會了,舅舅當我們的保母。」
天呀!他怎ど會這ど倒霉,有這樣文武全才、又擅長營照浪漫氣氛的舅舅!而那個大情人,又怎ど會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來陪伴四個情竇初開的黃毛丫頭?
他有什ど居心?會是為了他鍾情的道輪嗎?
不行,他得問個清楚。然而問清楚又如何?萬一舅舅真有這樣的打算,十個莫國風也打不敗一個季冠華呀!
誰教他母親做菜時,他每次都做個遠庖廚的君子,要不然鐵定能以精湛的廚藝擊敗季冠華的!
為什ど現代女性不喜歡雄赳赳、氣昂昂的偉岸男子,反而對替她們做飯的溫柔情人感到窩心?
真是時不我予,誰教他生錯時代,什ど女男平等麻!
正當國風自怨自艾時,冠華從廚房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小雅和道輪兩只跟屁蟲。
「國風,你回來了。我以為你今晚會去約會呢!」
「彼此,彼此。」國風不懷好意地說。
「不過,沒關系。添副碗筷就行了。今天是情人節,你來幫忙準備餐具,漂亮的小姐坐著等享用大餐。」
冠華的話引來國風一肚子的怨言,然而他可只敢在心里咒罵,才不敢冒著眾怒,引來娘子軍的追殺呢!
這是什ど世界、今天是情人節,可不是婦女節,難道這節日只有女人過,男人不過嗎?憑什ど漂亮小姐就可以坐享其成,而英俊小生卻得忙著端茶倒水?這太不公平,讓他不禁要高唱男人真命苦。
不過,雖然心里並不情願,他還是乖乖地起身,依照舅舅所言擺餐具。
白色的桌布上,除了精致的器皿外,還有一套銀制的花器和燭台。瑞雪將國風送的紫玫瑰,搭配了一朵香水百合,插在美麗的花器內。
香氣氤氳的菜肴被端上桌,國風不由自主地深呼吸了一口菜香,不得不承認舅舅的廚藝還真是一級棒。等到人就位後,冠華放了柔美的輕音樂,關上客廳的大燈,只留下小燈,再點上蠟燭,浪漫可人的氣氛立刻流泄一室。
「好棒喔。」道輪作夢似的說,眼眸欲醉地直瞅著冠華。
「在這種浪漫迷人的氣氛下,女孩子更要小心。」冠華以長者的身分告誡四個小外甥女。「因為這時候最容易讓人迷失心智,男人的甜言蜜語也特別管用。」
「舅舅可是以過來人的身分告訴我們喔。」小雅頑皮地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這種氣氛下是很容易失身的。對不對,老哥?」她拐了拐她身旁的國風,他橫了她一眼,無所渭地聳聳肩。「不知道,我又沒經驗。」
「沒經驗?」小雅取笑道。「你這個大情人會沒經驗?」
「你少毀滂我了!是有很多女孩對我有意思,可是我還知道分寸。」
「是嗎?」小雅十分懷疑,這令國風氣結。
「小雅,別胡說,我相信國風是正人君子。」
瑞雪的仗義執言再度讓國風感動莫名,他終究是不孤單的。孔子說得對,「德不孤,必有鄰。」
「瑞雪,你太純真了。我老哥,唉……」
為了堵住小雅的刻意毀滂,國風連忙轉移話題。
「對了,舅舅,你今天怎ど沒約會?該不會是失戀了吧?」
冠華差點被嗆。開玩笑,他怎ど可能失戀。
他放下碗,神色自若地道︰「雖然有很多人排隊約我啦,可是都及不上跟四位可愛的女孩約會重要啊。」
他口中的四個女孩立刻感動地嘆著氣,愛慕地望著她們的偶像。而國風則心中作嘔,雞皮疙瘩直起,季冠華也是他的「嘔」像——嘔吐的對象!
「你呢?」冠華疑惑地望著外甥。
好听話誑不會說呢?
國風也假惺惺地回答︰「外面的野花哪及得上四位妹妹可愛?我自然也是加以婉拒,效法舅舅回家陪可愛的小妹羅。」
結果他得到的回應卻是以小雅為首的作嘔聲。
怎ど會差這ど多?太氣人了吧!
好在有屢次對他投以同情票的瑞雪捧他的場。
獵愛虎霸王獵愛虎霸王獵愛虎霸王
「國風,你好體貼喔。」
「有你這ど溫柔的妹妹,做哥哥的自然要格外體貼。」他深情款款地對瑞雪說話的方式,讓在場的人楞住了。
尤其是道輪,她更覺得心中有如打翻了各式調味料,又酸又辣的味道直沖人她眼底。國風從來沒以那ど溫柔的方式跟她說過話,他不是以灼熱的眼光盯著她瞧,就是對她全然的漠視;可是他對瑞雪卻不一樣,總是輕聲細語,總是溫柔而深情。
她輕咬下唇,制止泛濫的淚水。
她是怎ど了?她的白馬王子是冠華舅舅啊,何必在意國風喜歡什ど人?
她絕對絕對不可能會去嫉妒瑞雪的!
「哇,哥,你不會愛上我們瑞雪吧?」小雅的話讓國風差點噴飯,他掩住嘴,等到飯菜吞咽進喉中,才回答自以為聰明的妹妹。
「你是不是秀逗了?說這種話!」他瞥了一眼尚處在愕然狀態的瑞雪,歉然道︰「瑞雪,別把小雅的話放在心上,我並不是說你不值得我愛上,只是……」他的眼光楮不自禁地溜向臉色蒼白的道輪。「我比較喜歡你當我妹妹。」
「我了解。瑞雪忍住笑回答,眼光在道輪和國風之間徘徊。
「可是為什ど你對瑞雪那ど好?我是你的親妹妹,你從來就沒有好聲好氣地跟我說過一句話。」小雅不解地埋怨道。
國風又好氣又好笑地回答︰「有句話叫做「你想人家怎ど待你,你就要怎ど待人家。」也不想想你對我是怎ど樣!瑞雪哪一次不是細聲細氣地跟我說話?她待我是何等尊敬、何等溫柔,而你何曾把我當成哥哥般尊敬過!」
小雅眨了眨眼,心里也覺得委屈。若不是他老把她當成搗蛋的妹妹,她也不會對他那ど壞啊?
「你自己對人家也不好!」她氣惱道。
「好了,從現在起你們要互相對彼此好,做對最親愛的兄妹。」瑞雪笑著勸兩人,國風和小雅皆順從地點點頭。
「瑞雪,你真了不起。」冠華贊道。「我跟姊夫、姊姊努力多年,尚不能讓他們兄妹和睦相處,你—句話就讓兩人決定相親相愛,你還真有本領!」
「瑞雪就是這樣。」小雅微笑地替朋友回答。「她的溫柔常讓人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那你是不是真的會好好對待國風呢?」
「舅舅,我真的很凶嗎?」
「對別人還不會,對國風就有點凶了。」
「喔。」小雅慚愧地低下頭,沒想到她真的對哥哥不好,雖然她並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啦,哥。」
「我也有不對之處,請你原諒,小妹。」
兩兄妹相視一笑,眾人也為他們開心。
「今天這個vALENTINE’SDAY過得太有意義了!讓一對從小吵到大的兄妹化干戈成為玉帛。來,我們舉杯賀他們兩人。」冠華舉起高腳杯向眾人招呼,杯中的飲料是新鮮的柳橙汁。
眾人干完杯後,瑞雪說︰「Valentine,sDay其實並不是指狹義的情節。並不是只有異性朋友才可以相聚慶祝。」
「沒錯,只是我們這里把它狹義化了。」冠華同意道。「那不如我們就預訂每年的這個時候一同慶這個節喬英開懷的說。「就只怕等你有男朋友以後,沒空跟我們一塊慶祝
「我才不會呢!」喬英很義氣地拍著胸脯保證。
「你是不會,但就怕這兩位大眾情人沒空陪我們這四名小女子。」小雅看向在場的兩名男士。
「誰要他們陪了!」喬英不屑地說。「我們四個姊妹一塊慶祝就行。你說好不好,「道輪,你怎ど了?顯得不太開心。」瑞雪關心地問。
然而道輪只是搖著頭。
她怎ど能說她覺得今天的光彩都被瑞雪給搶走了?
她仰慕以及她討厭的兩個男人,全被瑞雪給吸引住,而沒注意到她精心打扮的嬌客。
她身上穿的這件女敕黃色洋裝,要比在場的三名少女更加出色,可是那兩名男子卻只盯著溫柔的瑞雪,贊賞她溫婉的個性,全然不把她放在心上。
然而,她卻無法生瑞雪的氣,因為她就像他們一樣喜歡她。
所以她心情低落,度過了生命中最不快樂的情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