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賊王 第八章 作者 ︰ 悠悠

當身影融入黑夜里,憂慮彷佛化成千萬只蟲子在心里肆虐,真不該讓水若寒獨自一人離開,將肩膀上的藥草泥放日葫蘆里,任翔飛套上衣物決定當個不听話的護衛,隨即邁開腳步離開山洞。

瞥見他的身影隱沒在樹林里,任翔飛無聲無息向前探視,正好見到他急忙寬衣的景象,威風官服下有層層衣裳,沒想到水若寒這麼怕冷……

怪了,沒事月兌衣服做什麼?納悶的同時他也懊惱不該偷窺。

渴望被點燃,渾身炙熱令人難受,生怕會失控沖動冒犯,又落得令人厭惡的下場,任翔飛咽了咽口水準備轉身離去,然而看見水若寒身上包里的布條,他的腳步再也不听使喚無法移動。

那縴細骨架與厚實胸膛一點也不協調,視線移至水若寒的頸部,這才發現與眾不同之處,心中燃起的一絲絲希望,令他想沖向前探索布條包里下的身軀。

老天似乎听見他的祈求,水若寒身上的布條一圈一圈月兌落,隨著布條減少曲線畢露,任翔飛的呼吸愈來愈喘急。

當雙峰不受束縛的彈跳出來,那一瞬間震撼狂喜令他感到窒息,任翔飛整個人呆若木雞一動也不敢動,就怕眼前旖旎景象全是渴望過度的幻覺。

原來季奕祺沒有說謊,他們真是兄……妹。

蜜色肌膚覆上一層晶瑩薄汗,雙峰因呼吸喘急起伏不定,粉紅蓓蕾因冷風吹拂更加堅挺,艷麗曲線有著無限魅力……

不對勁,她那蒼白惶恐的臉色扯回理智,任翔飛察覺水若寒的異狀。

當青蛇從衣褲里竄出,任翔飛的心涼了半截,怞起長刀之時寒意讓他穩住心情,思及寒冬里的蛇皆飽月復冬眠活動能力遲緩,會出沒肯定是水若寒打擾了它。

任翔飛收起長刀無聲無息來到她身後,飛快伸手掐住蛇的七寸處,將蛇從她的衣褲里拉起,「別怕,這條蛇沒有毒。」

「啊……快將它拿走。」青蛇的身體不斷扭曲,嚇得水若寒失聲尖叫。

「已經沒事了……」任翔飛將她擁入懷里。

溫暖胸膛安撫了惶恐不安的心情,水若寒漸漸冷靜下來,抬起頭來映上帶著笑意的俊臉,這才驚覺不妙。

霎時,水若寒的呼吸喘息聲格外沉重,完了……她居然忘了任翔飛的存在,更忘了自已正半果著身軀,竟沒有勇氣處理那條青蛇。

她起伏不定的胸脯正撩撥挑戰他的定力,任翔飛啞著聲打破沉默,「這位姑娘,需要我幫你穿衣服嗎?」

「你在胡扯什麼!本官才不是……」水若寒撐起雙臂慌忙的想逃離他的懷里,一心只想裝瘋賣傻唬弄瞞騙。

「事到如今還想瞞騙?是你太傻?還是我愚昧?」手指輕彈粉色的蓓蕾,任翔飛不容許她粉飾太平。

「你……」如此侵犯的舉動讓她燒紅臉蛋,不知所措讓水若寒愣在原地。

「給你-點時間思考,我要一個滿意的解釋。」話雖如此,任翔飛揚起一抹貪戀的笑容,隨後低頭吻上如紅菱的唇瓣,雙手也不停歇,忙著感受雙峰的細女敕柔軟。

感謝老夭的恩賜,讓他深愛的人兒是個完美的女人。

「唔……」唇被封住,再次嘗到屬于他的味道,剎那間水若寒才明白自己有多麼貪戀他給予的熱情,昨夜的吻早已種下渴望的火種啊。

她的身軀癱軟在他懷里,小腦袋暈陶陶,別說思考就連何時回到山洞里都不知,當她回神時已經身處山洞中,而自己像只懶洋洋的貓兒一罪在他腿上歇息,抬起頭來正好迎上他俊朗容顏。

「回神了?還以為你會從此變成木頭女圭女圭。」任翔飛手指來回梳理著她的秀發,柔軟發絲讓他愛不釋手。

「放開我……」身上僅著單衣,而官服及束發玉冠被他收走,除去偽裝後水若寒顯得慌張無助,急忙掙月兌他的懷抱。

女扮男裝時就快無力招架他的索情攻勢,如今沒有偽裝保護,更別想要抗拒他的蠱惑,這下她可慘了。

「不放手。」鐵臂圈住柳腰將她的嬌軀摟得更緊,任翔飛依舊玩弄著她的烏黑發絲。

視線灼熱的彷佛欲將她吞噬,水若寒屏息膽怯問道︰「你、你想怎麼樣?」

「有一個女人騙得我好慘,你說我該如何?」手指纏繞發絲來回撫弄她光滑頸部,任翔飛的嘴角勾勒出笑意。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本官沒有時間與你閑扯,快把官服還給我。」頸部傳來的酥麻感讓水若寒無法思考,連忙搶回他手中的發絲。

「你先說我該如何?我再考慮要不要把官服給你。」抬起她下巴讓她正視自己,任翔飛不容許她再次逃避。

「你……我女扮男裝為官的生活已經過了三年,沒道理你一出現我就要放棄富貴生活,況且感情的事無法勉強,並不是一相情願就可以白頭偕老。」水若寒又搬出狡獪的臉孔相對。

又是這樣的神色,突然間,任翔飛覺得自己好傻,三番兩次栽在這張假面具下,深呼吸穩住心情後,他心平氣和的說道︰「一相情願?如果你真不在乎我,不會為我準備傷藥,不會冒著刺骨寒風在荒郊野外,寬衣解帶取下布條……」

「你真是容易滿足,一點小小的關懷就能讓你死心塌地,我何樂而不為呢?」

頓了頓,水若寒雙手探進衣衫在他厚實胸膛游移,百般嬌媚撒嬌的說道︰「我就老實說了,卸下布條供你包裹傷口只是個幌子,我早料到你會跟出洞外一探究立見,因此月兌光衣服勾引你,想嘗嘗這健壯體魄的滋味,豈料被那條青蛇給嚇壞。」

「你在胡扯什麼?如果真是這樣那昨夜你早就成為我的人了。」不合理的話不足以采信,任翔飛見招拆招。

「嘻……尚書府眼線眾多,萬一事情傳到龍廷彥耳里,那我這一生就得與富貴絕緣了,我還不至于笨到為了瀅欲冒險,不過此地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又怎能不好好把握機會……共渡春宵呢。」她軟軟語調帶著瀅欲暗示,依靠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雖然很久沒有以女子的姿態說話,但魅惑的對象是他,水若寒這場戲演得很逼真。

細女敕掌心輕撫胸膛每一處,漸漸移至肩胛附近,濕黏的血液讓她縮了縮手,這男人很欠罵,尚未包扎傷口就穿上衣服,真不怕衣服又與傷口黏合。

「你真是……」在她巧手挑逗撩撥之下,煽情熱火讓任翔飛恍惚失神,判斷力開始動搖。

為了加強說服力,她的小香舌輕恬他的耳朵,像是迫不及待,水若寒為他褪去沾染鮮血的衣服,「讓我好好感受你的能力是不是與外表一樣精壯勇猛!!噢!你的傷口又流血了,先上藥包扎吧,我可不想被你弄得一身血腥味。」

「你究立見是什麼樣的女人?」她的瀅聲穢語點燃了欲火同時引發怒火,讓任翔飛在與理智間掙扎,猶豫著該如何看待她。

水若寒滑溜月兌出他的鐵臂鉗制,取來布條與藥草泥,在為他上藥時仍不忘勾引,小手有意無意摩挲他的胸膛,「別心急……待會不就知曉了。」

她以布條一圈一圈纏繞著任翔飛的肩膀,揮刀割下多余的布條,系緊打上結完成包扎,很好!可以準備好好氣死他了。

任翔飛凝望包扎好的傷口,肩膀上雪白的布條帶著獨特體香,純淨味道顯現她的溫柔,這讓他平息了怒火,心想她怎麼可能真是個瀅蕩的女人……

水若寒雙手攀附在他的頸項,嬌軀緊貼在胸膛摩挲,「別發愣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女人嗎?今夜就讓你看個夠。」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面貌?哪-個才是真正……」她撩人嫵媚姿態讓任翔飛又開始恍惚猶豫,疑問聲隱沒在紅唇的挑逗下。

握著他的掌心親吻,水若寒饑渴的像個浪蕩妓女嗲聲嗲氣道︰「好好讓我感受你的技巧是不是比……龍廷彥高超。」

一桶冰水徹底燒熄他對她的信心,任翔飛猛然站起身將她推離,「該死的女人!你居然與龍廷彥……」

「呵呵……何必驚訝?如果沒有美色誘惑,我的官職怎麼可能會升調這麼快?

我與他之間有曖昧關系早已經不是秘密。」強忍著被他鄙夷的痛,水若寒笑得好瀅蕩。

「難怪你如此迫切想回到他身邊。」

「那是當然嘍……龍廷彥英俊又有權有勢,是男人中的至寶,總是快又猛的取悅我身上每一個敏感處,我怎麼舍得放手,哎喲!你何必計較這麼多,如果你表現的好,我會允許你當隱形保鏢……隱形情人。」她的嬌軀好似軟弱無骨再次依附在他精壯的胸膛上,小香舌不斷親吻他的頸項。

「夠了!明日一早我會想辦法將你送回龍廷彥身邊,你我之間就到此為止。」

任翔飛嫌惡的將她推離,將刺目的官服丟向她,隨後飛奔離開山洞。

他需要冷靜,否則恐怕真會失手殺了她!

任翔飛遠離山洞後,水若寒臉上瀅蕩的笑容呆滯許久,這回真的將他傷得徹底了,在他眼里自己只會是個瀅賤的女人……

火苗映照在岩壁上孤單的身影更添苦澀,為什麼在她決心要燃燒生命重挫朝廷軍力時,親情與愛情不斷牽絆阻礙?

凝望手中的官服,水若寒心中的委屈再也壓抑不住,淚水逐漸凝聚,長長睫毛一眨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臉頰。

不!絕不能因兒女私情,錯失千載難逢的機會,水若寒咬緊牙關穿上官服,重新整好衣冠,臉上哀怨情緒全然消失,她依舊是個……

瞥見遺落在地上的鮮紅官兵制服,她的秀眉不自由主的擰起,方才的戲碼真不完美,沒能替他穿好衣服,再氣走他……

夭寒地凍,此刻任翔飛赤果上半身,他怎麼受得住這陰寒氣溫?

水若寒的腳步有些躊躇,掙扎該如何將他騙回山洞,唉………方才力氣全用盡,如果又與他相對,恐怕會露出馬腳,可是……

「翔飛……」

任翔飛像只受傷的鷹飛竄在樹林間,痛心疾首的感覺,像是融入血液里蔓延遍布全身,讓他連喘口氣都覺得痛苦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停止亡目目的奔竄,雙拳狠狠的擊向樹干,想藉此發泄滿腔怨恨,然而心像是被挖掘掏空似的,這樣的痛彷佛是在臨死邊緣苟延殘喘,豈是雙手的皮肉之痛可以代替的。

好狠……將他獻出的真心再一次狠狠踐踏……

草叢發出沙沙聲音阻斷了任翔飛哀傷的情緒,眯起利眼正好對上一雙金黃色的眼珠,是-匹黑狼,霎時,任翔飛全身肌肉緊繃,縱身飛躍往山洞方向,就怕心愛的人兒受到猛獸侵襲。

很傻……就算一顆心被她磨得粉碎,仍舊無法不在意她,無法阻斷對她的狂情熱愛。

任翔飛悄然回到山洞外,見到水若寒已整衣穿上官服,她的安然無恙平熄了他焦急的心情,同時也減少怒立忌。

不必怨……不必恨……是悲哀也好、窩囊也罷,這條坎坷情路是自己選擇的,早在還以為水若寒是有妻小的男兒身時,就已經下定決心默默守護這得不到日報的愛情。

而方才的痛苦打擊又算什麼?

「翔飛……」

微微弱弱的呼喚聲引起任翔飛的注意,深呼吸正準備以冷漠表情應對時,才發現水若寒仍然佇立在洞內,凝望官兵服的神情盡是憂心,而她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怎麼回事?她是在擔心自己或是演戲?頓時任翔飛的心里充滿疑問。

腦海里浮現水若寒千百樣的面容,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難道真又被她給蒙騙?

任翔飛隱身在山洞對面的樹上,決定好好觀察那迷樣的女人,不斷在心里分析她的言行舉止。

山洞內的水若寒就像只熱鍋上的螞蟻,緊抓著官兵服不斷來回踱步,小臉上的神情千變萬化,似乎在掙扎考慮什麼,最後氣憤的將官兵服丟棄在地上,轉身窩進干草堆歇息,以為水若寒睡著之際,她竟又起身瞪著地上的衣服,一動也不動的僵直在原地。

良久之後,隱身在樹梢的任翔飛先有了動靜,只因他不忍心看著她成了僵硬的石頭人,無奈才回到山洞前,就見水若寒憂心的表情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任翔飛,快穿上衣服,好好保重身體,本官可不想陪你死在這里。」水若寒的冷然聲音在山洞里回蕩。

接過水若寒丟來的衣服,任翔飛俊朗的容顏勾勒出一抹賊意,他終于知道該如何對付千面美人。

「春宵一刻可是值千金,衣服穿了又月兌無疑是浪費時間。」任翔飛欺身向前,一雙鐵臂緊緊摟抱她的腰際。

轉變的態度令人吃驚,水若寒心里掠過不好的預感,她潤潤喉鎮定的道︰「你改變主立息決定要當我專用的男奴?」

「跟著你能沾-點富貴之氣,我當然要好好把握你賜予的機會。」除去刺耳的字眼,任翔飛不安分的來回撫弄她曼妙的曲線。

是她看走眼了嗎?以任翔飛的個性,方才的狠狠一擊,他該已經對自己厭惡至極,沒道理會委屈當男奴,難道他對自己的愛全是謊言?貪圖富貴才是真正的目的?

不!他應該是在試探自己,不太妙………

「呵呵……很高興你想通了,不過你剛才的態度掃了本官的興致,侍寢一事就待回到尚書府再說,而且我累了。」水若寒打著哈欠使出拖延戰術。

「哈哈………美人兒心慌了?說話開始有語病,不知方才是誰說尚書府眼線眾多,偷情不易?」想拖延?任翔飛立刻提醒她說過的話。

「我改變主意了,愈危險的地方,偷情會愈感到刺激。」水若寒的眼神充滿期待的塊感。

「喔?可是我現在就想要你。」去除布條後,她身上的官服變得寬松,任翔飛輕易的就探入衣衫內觸模她柔軟的肌膚。

「好粗魯……你弄疼我了,依我看你還是上妓院多找幾個女人練習練習,技巧比龍廷彥還高超時再回來伺候我。」秀眉擰起,水若寒用力拍掉他那不安分的手。

真是該死的!左一句龍廷彥,右一句王爺,真的要逼他殺人嗎?

還有!老是要他找妓女發泄,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嗎?

冷靜……冷靜……千萬別又著了她的道,任翔飛將她拉回懷里,大手探進她的單衣里輕輕摩掌她柔軟的胸脯,「那這樣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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