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兩下門,阿道夫的秘書進到總裁辦公室,交代行程後離去。
「你想去哪兒啊?」繞過桌子,阿道夫將打算落跑的景藜「逮捕歸案」。
「呵呵……」她沒有回答,只是不斷的傻笑。
「想裝傻啊?沒關系,我就好心點,再提醒你一次。兩個月前,我們打了個賭,如今我贏了,你就得遵守當初的承諾,月兌離模特兒這個行業,懂嗎?」或許有人認為他的要求無理,但他就是這樣,只要他高興,管它有理還是無理,全都不重要。
「有、有嗎?你記錯了吧!」怎麼辦?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那麼沖動,如果他能突然失憶,忘了打賭的事該有多好。
「我的記性好得很,不可能記錯,還有,別裝了,你明明記得很清楚,願睹服輸,去把工作辭了。」當初是她要打賭的,他可沒逼她。
「不行啦,只剩一個禮拜就要走那場秀了,我明天就得到輪敦去排練。」她如果現在拒接,不只會給婚紗公司帶來困擾,還會被經紀人剝皮。
「那又怎樣,誰教你輸了。」一想到她要站在舞台上讓一堆人評頭論足,他就無法控制的妒火中燒。
「我如果不去就要賠錢耶,因為我已經簽約了,拜托嘛,讓我去啦!」她挽著他的手,撒嬌地央求。
唉,自作孽不可活,誰教她要那麼笨,笨到沒去考量他的能力便把自己推入火坑,嗚,怎麼辦?她不停煩惱,卻想不出個辦法。
「賠就賠,多少錢?」他就是不願意讓她去走秀。
「嗯,美金五十萬。」事實上毀約只要賠兩萬美金,但為了讓他知難而退,她隨便說了個數目。
「好,我賠。」他現在的總資產是美金八十萬元左右,五十萬雖然有點多,但沒關系,他一定可以把錢賺回來。
「你搞清楚,是五十萬美金,不是五十塊美金耶。」天啊,這男人瘋了,竟然毫不考慮的答應了。
「我听得很清楚,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輪敦,把這件事做最完善的處理。」話落,他拉開她的柔荑,走向玻璃帷幕。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現在的資產是多少?」她已經在做心理準備了,免得听到答案時被嚇昏。
「大概八十萬左右。」他據實以告,認為沒隱瞞她的必要。
聞言,她還是驚訝得跌坐在地上。
「兒,怎麼了?有沒有摔疼?」他來到她的身旁,焦急關切。
「我沒事,謝謝你。」他的緊張讓她感動,她順著他的攙扶起身。
「沒事就好,下次小心點。」他可不想見她受傷。
「真是活見鬼了,才兩個月耶,你竟然就賺進了美金八十萬,你是不是中了獎沒告訴我啊?」如果沒有,那她就是在作夢,他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不是,我的能力如何,你應該很清楚,不只八十萬,我還可以賺更多,讓你過最好的生活。」他突然涌現想永遠留在這個世界的念頭。
「呵,你把手借我一下好不好?」
他感到納悶,可還是照著她的話做。
她抓住他的手,小嘴大張,咬住了他。
他吃痛擰眉,搞不懂她為何要突然咬自己。
「痛不痛?」松開嘴,她心急地追問。
「你說呢?笨女人!」他不悅地反問。
「會不會嘛?」她沒听到他罵自己的話,只想知道這一切是真是假。
「當然會了,我又不是沒神經。」若不是舍不得,他真想反咬她一口。
「那就不是在作夢了,天啊,真是不敢相信,這一切真是太神奇了,會不會哪天我也跟你一樣,回到過去,或是到了未來,再不就是短期內,靠自己的能力賺進那麼多錢?」她好想大叫,因為興奮、因為緊張,也因為這不可思議的種種。
他聳了聳肩,笑而不答。
她再次被他的笑容迷惑。
他用手指托起她醉人的俏顏,吻住了她的唇。
她沒有反抗,抱住他的脖子,順從自己的渴望。
而後一發不可收拾,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兩人激情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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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輪敦
昨日,阿道夫處理好景藜的事,也拒絕了她經紀人的邀約,他來到一座馬場,準備和馬場負責人見面。
「阿道夫,我想騎馬。」景藜興致勃勃的要求。
「你會騎嗎?」阿道夫一邊看著馬廄里的馬一邊問。
「不會啊,但我可以學。」她很想知道騎馬的感覺。
「不行,萬一受傷就不好了。」他沒有多想便拒絕,他不能讓她冒險,馬兒發起狂來可是很難控制的。
「拜托嘛,不然你會騎嗎?如果會,你載我,這樣總可以了吧?」她已經退而求其次,他要是再不答應就太可惡了。
「好,不過要等馬場主人過來。」有他的保護,他當然可以答應她。
說曹躁,曹躁就到,馬場主人路易士走進馬廄。如所有人見到阿道夫時的反應一樣,他的美讓他說不出話來。
「我是阿道夫.路西弗,你應該就是馬場負責人路易士先生吧。」阿道夫早知道路易士會有這樣的反應,只要不是太過分,他可以裝作沒看見。
「呃,抱歉,我就是路易士沒錯,初次見面,您好,路西弗先生。」恢復正常後,路易士有些尷尬,他竟然看男人看到呆掉。
沒有回握路易士伸向自己的手,阿道夫走向一匹咖啡色駿馬。「我想騎這匹馬,方便嗎?」
「當然方便,我這就替您把馬牽出來,麻煩兩位先去換上騎馬裝。」阿道夫將是這馬場的新主人,怎麼會不方便呢。
換好騎馬裝來到跑馬場,景藜掩不住興奮之情的大叫︰「哇,這馬好漂亮,它的毛模起來奸舒服喔!」
「兒,你小心點,千萬別站在馬的後面。」阿道夫趕忙提醒,被馬踢到可不是好玩的。
「我知道。哇,好棒。」來到馬兒的面前,她看著它,笑得好甜、好溫柔。
「我們想獨處,你半個小時後再過來。」阿道夫摟著景藜對路易士說。
將韁繩交給阿道夫,路易士交代他們要小心後便離去。
「可以騎了嗎?我好期待喔!」馬是她最喜歡的動物之一。
微笑頷首,他帥氣的上馬,坐在馬背上對她伸出手,柔聲喚道︰「兒,來,把手給我。」
她沒有開口,美眸卻寫滿對他的崇拜。
「兒,怎麼啦?會怕嗎?」他因為擔心,所以沒看出她真正的情緒。
「不是啦,你剛剛上馬的動作好帥喔!」他簡直比童話故事里的白馬王子還要白馬王子。
「上來吧!」他喜歡听到她的贊美,那會讓他心情好上一整天。
「馬兒,今天是我第一次騎馬,等會兒就麻煩你。」她輕撫馬脖子,像在對情人說話似的溫柔。
馬兒像是听懂她的話,點了一下頭。
「兒,再不上來就別騎了。」她對馬兒的溫柔讓他感到很不是滋味。
「就來了啦!」好不容易有騎馬的機會,她才不要放棄呢。
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前,他輕輕的動了下韁繩,馬兒緩步移動。
「你在不高興嗎?為什麼啊?」她明明沒惹他啊,怪人!
他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像在賭氣似的。
「啊,我知道了,你在吃醋,吃馬兒的醋,對不對?拜托,它是馬耶。」真是的,要吃醋也看一下對象嘛,連馬的醋都吃,醋勁也未免太大了吧!
他還是沒有回應她。
「隨便你,要吃就吃吧,吃不夠,我再多買幾瓶……不,是幾箱醋來給你吃個夠本。」她很大方,很慷慨的。
「還敢說,誰教你對馬溫柔,對我卻那麼凶,不公平。」
「哼,誰教你那麼惡劣,老愛欺負人家,活該被凶啦!」
「我哪有欺負你,我可是很疼你的。」她所謂的欺負在他看來不過是一種感情交流的方式。
「哪里沒有?你強迫我推掉婚紗秀,又要我別去當模特兒,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這不叫欺負叫什麼?
「我是做過沒錯,但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怎麼又把錯推到我身上呢?」話說回來,就算他打賭輸了,他也會想盡方法阻止她當模特兒。
「我……」她無法反駁,只好乖乖閉嘴。
「好了,別難過,有我在,不會讓你挨餓受凍的。」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沒辦法,他就是無法忍受。
「算了,誰教我輸了。」沒關系的,只要他回到他原來的世界,她就可以重回模特兒界,但為何一想到這件事,她的心便會痛?
「敢不敢跑快點?」見馬兒已經熱身得差不多,他輕聲詢問。
「當然敢。」她把煩惱丟開,專心享受騎馬的樂趣。
他開始加快速度,在他懷里的女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興奮的大叫。
不久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他想停下馬兒時,馬兒突然發起狂來,就連阿道夫這個騎馬高手也控制不了,兩人被摔下馬背。
路易士聞訊趕來時,兩人早已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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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0年英格蘭格坦利亞堡
歐式大床的周圍站了許多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憂心的神情。
「怎麼辦?阿道夫昏睡了那麼久都還不醒來。」凱薩琳急得淚流滿面,她從五年前便開始對阿道夫情有獨鐘。
「連宮里最好的御醫都來診治過了,他還是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哈得斯濃眉緊皺,他與凱薩琳是表兄妹,也是情敵。
「哈得斯公爵、凱薩琳小姐,還有各位,時間不早,請先回去休息吧,我會好好照顧主人的。」歐恩恭敬說道,擔憂的目光卻離不開昏睡了近半個月的阿道夫。
「我不要,我要在這里等阿道夫醒來。阿道夫……」跪坐在床邊,凱薩琳邊落淚邊叫喚心上人的名字,
哈得斯看得妒火中燒,但他知曉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歐恩,我們要留下來,阿道夫不醒來,我們就不回去。」
「是。」身為下人,歐恩自然不能違抗哈得斯的命令。
就這麼過了半小時,房里只剩下哈得斯、凱薩琳和歐恩時,床上的人有了動靜,第一個發現的人便是凱薩琳。
「快!你們快來,剛剛阿道夫的手動了,真的動了。」凱薩琳興奮地大叫,哭得更厲害了。
聞言,兩個大男人奔至床邊。
「歐恩,快去請醫生來。」
「是,我立刻就去。」
歐恩正要離開,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不必請醫生了,我沒事。」阿道夫醒了過來,聲音有些沙啞。
「歐恩,快倒水,阿道夫一定口渴了。」握著阿道夫的手,凱薩琳哭花了臉上的妝,但她不在意,她只要他平安。
歐恩領命照做。
「你們走吧,我沒事了。」收回自己的手,阿道夫半坐起來,不帶情緒的掃視察探病的兩人。
「阿道夫,你真的沒事?要不要請醫生過來?」哈得斯雖然不滿他的冷漠,但更關心他的身子。
「歐恩,送客。」沒有回答哈得斯,阿道夫毫不領情的命令。
「兩位,請。」放下手上的杯子,歐恩比了個請的手勢。
無奈的互望一眼後,哈得斯表兄妹離開了阿道夫的寢室。
送走貴客,歐恩回到主人的寢室,將裝了水的杯子拿給他後說︰「太好了,主人,您終于醒來了,您昏迷的這段時間,很多人來看過您,比如說……」
「閉嘴,我沒興趣听。」沉聲命令後他仰頭飲下杯里的水。
歐恩領首領命,必恭必敬的站在床邊。
「把下毒害我的混帳找出來,送到我面前。」他絕不會就這麼放過傷害自己的人,他定會要他加倍奉還。
「是。」接過杯子,歐恩領命離去。
站在落地窗前,他眼神冷然的望向遠方,心頭忽然浮現一種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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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大的森林里,躺了個虛弱的女人,她不是別人,正是景藜,她已經在這里昏睡了兩天。
「天啊,頭好痛,這是哪里啊?」她記得她被馬兒摔下,人應該在馬場或醫院才對,可這里……等等,阿道夫呢?
「阿道夫,你在哪里?阿道夫、阿道夫……」她扶著樹干站起來,拼命的喊。
不知喊了多久、走了多久,她孱弱的嬌軀都已經快累倒了,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里到底是哪里啊?阿道夫,你為什麼不理我?快出來,我好怕。」除了失去父母的那一刻外,她從未如此恐懼不安過。
她邊走邊哭,感覺自己快要倒下。可她告訴自己,她絕對不能倒下,她一定要找到阿道夫,一定要。
走著走著,她來到一座牧場,看到了很多羊,些時,她終于因為體力透支而昏厥了過去。
見狀,負責管里牧場的麥森夫婦等不及通知主人便將她抱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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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牆壁、陌生的床、陌生的一切,景藜納悶的環顧四周,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里。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你再不醒來,我就要通知主人,請醫生過來了。」說話的人是一個體態豐滿、笑容慈祥的中年婦人。
「請問這里是……」景藜滿臉疑惑的問。
「這是我家,你叫我麥森太太吧,你的額頭撞傷了,身子又那麼弱,也不知道傷得重不重,我看我還是去通知主人比較妥當。」
話畢,麥森太太要離開,卻被景藜叫住。
「麥森太太,謝謝你,請問你認識阿道夫.路西弗嗎?」她想起來了,她不知為何昏倒在森林里,醒來後為了找尋阿道夫而走到牧場,然後又昏了過去。
「當然,他是格坦利亞堡及這座牧場的主人,對了,小姑娘,你怎麼會到這里來?」這里可是主人的私有領地,沒有他的允許是無法進入的。
「我也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見阿道夫?拜托。」她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屬于他的世界,但真的有可能嗎?她必須找到他,搞清楚這一切。
「這個嘛,主人的脾氣很孤僻,我擔心他不願意見你,所以……」麥森太太面露難色的據實以告。
「不會的,他會見我的,拜托!」她一定要見他。
「可是你的身子……」麥森太太擔心她會撐不住。
「我可以的,求求你,我真的很想見他。」如果不把這一切弄清楚,她可能會瘋掉。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告訴我的丈夫一聲,我們陪你一起去見主人。」
「謝謝,麻煩你們了。」景藜感謝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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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坦利亞堡主屋的前廳里站了三個人,他們是景藜和麥森夫婦。
「藜,你還可以吧,撐得住嗎?」麥森太太柔聲詢問,她很喜歡景藜,把她當孫女一樣的關心。
「可以。」她其實快昏倒了,但她一定要見到阿道夫。
就在這時,管家歐恩走向他們。
「阿道夫呢?他不在嗎?」景藜急問,他該不會不肯見她吧?
「主人說不想見你,你回去吧,還有,請你別直呼主人的名諱。」
不想見她,怎麼會?「你有告訴他我是景藜嗎?」
「有。麥森先生,把這個女孩帶走。」
「好的,歐恩管家。藜,走吧。」
「我不要,我要見阿道夫,他在哪里?」氣死她了,之前黏她黏得要命,現在又莫名其妙不理她,擺明是在利用她嘛!
「主人說了不見你,快回去吧!」歐恩不想為難她,但她要是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休怪他不客氣。
「不回,你去告訴阿道夫,他要是不來見我,我就找其他的男人上床,讓他帶綠帽子。」景藜氣急敗壞地說。
歐恩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這個女孩未免太大膽了。
「杵在那兒干嘛?快去啊!」話落,景藜因為過于激動差點跌倒,幸好麥森夫婦扶住了她。
歐恩眉頭一擰,雖然不悅,但還是照著她的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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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又一次的響起,阿道夫習慣性的不去回應。
「主人,抱歉,又打擾您了,剛剛那位景藜小姐執意要見您,說您如果不去見她,她就要……」歐恩在想該怎麼轉達她的話比較恰當。
「怎樣?」阿道夫冷冷問道,總覺得景藜這名字好熟悉,卻又很陌生。
「就……她說就要做出出軌的事,讓主人您顏面盡失,照她的意思看來,她似乎曾經是主人的女人。」歐恩熟知主人向來喜歡順從的女人,景藜的脾氣應該很難符合主人的要求才是,但兩人如果不是那樣的關系,她又何必那樣威脅主人。
「說明白點。」阿道夫懶得去想。
「她說她要和其他男人上床,讓主人您帶綠帽。」歐恩冒死轉告,害怕自己會慘遭池魚之殃。
聞言,阿道夫十分震驚,甚至感覺妒火中燒,活像被情人背叛似的。
「主、主人……」歐恩可以清楚感受到主人的怒氣。
沒空理他,阿道夫三步並作兩步的沖向前廳。
歐恩緊跟在後頭,擔心他會一個不小心跌倒,畢竟他才醒來不久。
「阿道夫。」看到要見的人,景藜精神為之一振。
「你就是景藜?」好美也好眼熟的女人。
「你怎麼會這麼問,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兒啊!」是因為撞到頭,所以喪失記憶嗎?
「找我有事嗎?」阿道夫答非所問。
景藜還來不及回答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