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琬璃這個人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樣,所代表的涵義不外是潔淨,高貴、月兌俗,優質、冰清玉潔,外加艷冠群芳。
哦,對不起,艷冠群芳用在一個國中二年級的女生身上,似乎不太恰當,不過,也實在是找不出更適合的句子來形容了。
試問,你如何形容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女孩,卻擁有一六六公分的身高,-縴合度的體型和一身白淨透明的肌膚,以及一張美艷無雙的臉?
是的,她美麗,而美麗的女人總是容易招妒的,尤其是像她這種沒媽的孩子。
就像看爛了的童話故事一樣,容琬璃是餃著金湯匙出世的,一出生就在高貴的政治世家,從祖父輩起,容家歷代都位居政務官要職,一直在政壇上扮演著舉足輕重的位置,而她更是自小就在嚴苛的教育下成長,倍受呵護的程度自是不用多作著墨。
以她的背景來看,儼然就是一位現代的公主,而故事情節不外是國王又娶了一個壞母後,然後壞母後總是用盡心機,想欺侮可憐善良的公主……
不過,有點兒不一樣的就是,容琬璃可不是善良好欺侮的,如果你以為每個看起來弱質的美人,都應該很好欺侮,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可不,你看--
此刻,容琬璃正一個人瑞著一只玻璃杯,端坐在最無人氣的一角。
除了她這處冷僻的角落外,花園里到處可見粉蝶亂舞,狂蜂追逐,好一場熱鬧繽紛。
眼前是場充滿了金權名流的派對,不能免俗的到處是衣香鬢影,笑語喧嘩。
而容琬璃最討厭像今天這種場合,討厭看這些偽君子的笑臉,然而卻又不得不瞠這場渾水,只因為她那偉大的父親大人,就喜歡搞這些名堂,三不五時,開個派對或是吃頓政治晚宴什麼的,順道再把她拿出來現一現,以示他家庭和諧,美滿幸福。
呵,真好笑!
容琬璃眼睫-了-,輕啜了一口果汁,一抬眼,就看見那個自認是全天下最美麗的壞母後,正領著一群人,高雅緩步地朝她走了過來……
容琬璃含在玻璃杯上的唇抿了抿,極無奈地輕輕嘆了一聲。
「琬璃,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是哪不舒服嗎?」
好張慈祥的臉孔,搭上她那張過分修飾的扮臉,極不協調。容琬璃外表冷凝,內心嘲諷地批評著。
「沒有,我很好。」她不冷不熱地答覆,站了起來朝其他人彎了個身。
「好漂亮的女孩,美琴,這就是那個孩子嗎?多大啦?」
容琬璃打量了開口的女人一眼,沒見過,是張生面孔,想必是壞母後的姊妹淘吧!
其實壞母後坐位也沒多久,壞母後本名張美琴,听說以前還是個名角,哦,就是演電視劇、電影的那種。對不起得很,因為她對那種動不動就哭的死去活來的片子,從來就沒有興趣,所以也不曉得她曾經演過了什麼。
那張美琴又怎麼會變成壞母後呢?
非常對不起,這容琬璃也不知道,反正她那個風流老爸,有娶沒娶對她來說,都沒什麼差別,她也從不去管他的生活是多麼的璀璨,那也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呃……」張美琴為難地吞吞吐吐。
呵,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她幾歲?不過,這也難怪,張美琴光把心機用在老爸身上,就已經不勝負荷了,哪還有閑工夫管到她身上?
「十五,」簡短的回答,化解了壞母後的一場尷尬。這也算好心吧?可不可以在功德簿上記上一筆?
「十五啊!」驚嘆聲響起,接著是嘖嘖稱奇聲。「才十五就長得這麼標致,將來長大了那還得了!」
「咦?美琴,你不是才二十三嗎?那她叫你媽媽嗎?」
容琬璃看戲地欣賞著張美琴忽白忽青的臉色,真好玩。
媽媽?她也配得上嗎?又是一個笑話!
不玩了。
容琬璃欠了個身,極具禮貌的說︰「各位阿姨,我看見了同學,過去招呼一下,你們在這兒慢慢聊。」
容琬璃一走,後面馬上有人小聲地八婆著。
「美琴啊,我看這丫頭不好惹,你自個得小心一點!」
容琬璃扯了扯唇角,淡淡的,鄙夷的。
「不會啊,我看她很乖啊,這麼有禮貌,長得又漂亮,挺討人喜歡的……」另一個聲音支援。
「這你知道什麼啊,要我說,美琴你自個可得爭氣點,讓這肚皮早點大起來,趕緊為容家生個男娃,你的位置就穩當啦!」
生男娃?已邁入五十大關的老爸,還生得出來嗎?容琬璃又是一笑。
「怎麼穩當?要我說,趕緊把她給攆出去,才是上上之策。听說啊,容秉謙對他這個女兒可疼了,到時好處全落到了那個小鬼身上,你什麼也拿不到,那不就虧大了!」
「是啊,是啊.....」
「哼,我張美琴是這麼任人欺侮的嗎?容秉謙那個老家伙要敢這麼對我,我就做手腳把那個鬼丫頭給攆出去,反正她那張要笑不笑的臉,看了也挺討厭的!」
討厭她?呵,她也不甚喜歡她哩!容琬璃又是一個冷笑。
這時容秉謙發現了隱身已久的容琬璃,立即招手要她過去。
容琬璃微微一笑,端著步子走了過去。
「爸。」容琬璃輕輕喊了一聲,然後對其他的人彎了個身。
「來,琬璃,過來見見伍叔叔。伍叔叔前二天才搬過來,現在是咱們的新鄰居。」容秉謙介紹著。
「伍叔叔好。」又彎了個身。
「好、好、好,原來這就是你女兒啊?好漂亮啊,剛剛我看見她一個人坐在那兒,還在猜這是哪位老兄的紅粉知己?」
說話的是一個長相富泰、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樣子稱不上好看,氣質也與父親不同,多了點道上兄弟的豪邁氣勢,不過,意外的,容琬璃不怎麼討厭他。
或許是因為他的臉上,不像其他人一樣,掛了一張面具吧?
容秉謙听了哈哈大笑。「伍先生,想不到你也很會說笑,我們家琬璃今年才國二……」
「什麼,才國二?!」接若又是嘖嘖稱奇的聲音。「國二不就是十五歲嗎?小小年紀就長得這麼漂亮,這將來長大了還得了?唉啊,我看,以後不曉得又有多少男人要傷心了!」
容琬璃一逕的保持微笑。
「伍先生你剛搬過來,所以還不知道,琬璃在咱們這一區,可是響叮當的才女哩,她除了樣子長得漂亮以外,各項才藝、功課全是名列前茅,現在就預約要她當兒媳的,都已經排隊排到總統府前去了!」
「哈哈哈,趙大哥就是愛說笑……」
好無聊,有什麼事可以玩玩呢?容琬璃看了看四周,突然听見不遠處傳來聲音。
「美琴,你今天穿的這款春裝,不就是YSL今年的新款嗎?好漂亮哦!」
「咦,你也知道嗎?這是湯姆福特今年的新作,一共才三件,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工夫才買到手的……啊,怎麼搞的?」張美琴突然一聲尖叫,引來了四周的側目。
「啊,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衣服。」容琬璃微低下頭,懺悔十足地說著,看著張美琴那款春裝,被染上了一大片果汁漬,容琬璃兩邊唇角不禁微微上揚。
「你--」張美琴怒視著容琬璃,伸手就抓住了她。
容秉謙疾步走了過來,身邊當然還跟了一堆好事者。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容秉謙著急的問著。
張美琴一見到容秉謙,立即放掉容琬璃的手,朝自己的老公奔了過去,撲進他懷里,嬌滴滴的哭訴道︰「秉謙,你瞧瞧琬璃把人家弄的這身狼狽!」
容秉謙看著張美琴濕了半身的衣服,皺了皺眉頭問︰「琬璃,這是怎麼回事?」
容琬璃一向都扮演著乖乖女的角色,從來也沒讓他失過面子,就連他要娶張美琴時,也沒听她反對過半句話,難不成她其實是把話擺在心底,壓根就不贊成他續弦?
容琬璃咬了咬唇,低下頭,表現出一副小可憐狀。「對不起,爸,這全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果汁。」
「什麼不小心,她分明就是……」
「夠了!」容秉謙低喝道︰「琬璃都已經道歉了,她都說是不小心了,你怎麼還有意見?做長輩的要有點長輩的樣子,別讓人看笑話了!」
笨蛋,連老爸愛面子的個性都模不清楚,也想和她斗?
張美琴氣得咬牙切齒,「那我這衣服怎麼說?這可是今年新款的春裝,人家……」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件衣服,明天我派人再去幫你訂一件就是了。」容秉謙有絲不耐煩。
「可是這款衣服才三套……」
「你有完沒完?我說了明天幫你訂一件,難道沒了這款,就沒別款好穿了嗎?」不再理會她,容秉謙轉過身與其他人說笑︰「沒事、沒事,女人啊,就是這麼難搞!」
四周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張美琴氣惱地瞪著容秉謙的後腦勺,又朝容琬璃咬了咬唇,狠瞪了一眼,才甩頭離去,身旁那群姊妹淘也緊跟了過去,看來八成又要嚼舌根了。
容琬璃唇邊漾了一朵好美的弧型,笑得純真而優雅。轉過身,不經意的眼光對上了不遠處的一個男生,乍然的眼神相觸間,他就好像在說,他清楚她剛才所玩的把戲,容琬璃不自禁地倒怞了一口氣,心口猛烈的撞擊。
她飛快的閃開眼,將視線調向另一旁的人群,然卻止不住心口的震撼。
好霸氣的一雙眼,即危險又狂猛,這人是誰?
「咦,東懋?快,快點過來,這小子真是的!」
容琬璃應聲回過頭,就看見剛才那位伍先生,正朝那個男生用力地招手。
那個被稱為東懋的男生,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那種走法是輕佻的,是不在乎的,是極不禮貌的,是令人討厭的……
他的目光依然若無旁人的停留在她身上,那雙眼、那張臉、那抹浪子氣息,在在都讓人討厭!
真的、真的好討厭,可是她卻移不開視線,就像被一道強光給鎖住了般.....
「這小子,見了人還不喊人!」說著,拳頭就大大的往男生的頭頂敲去。
「老爸,說了別敲我的頭。」男生跳了起來,那動作敏捷的像只豹。
大刺刺的說話方武,先是讓容琬璃一愣,接著感到新鮮,她好笑地抿了抿唇,抬起眼,卻不意又被那道嚇人的目光給掃射到,突然,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局促以及不安。
他扯動一邊的唇角,玩味地斜睨著她,好像她的表現非常幼稚而可笑般。
「伍先生,這位就是貴公子嗎?』開口詢問的是容秉謙。
伍東懋應聲望向容秉謙,瞼上掛的仍是那副目中無人的浪子模樣,他揚起一抹到達不到嘴角的笑意,扯開了左頰邊的紋路。
「什麼貴不貴,我全身上下穿的全是路邊攤,你說一件一佰伍,貴還是不貴?」那口氣簡直狂妄的欠揍。
果然,一個拳頭又揮了過去。
「臭小子,你老子教你跟長輩是這麼說話的嗎?」伍先生的大嗓門立即拉開。
拳頭沒揮中,又被伍東懋給閃了開,他模模鼻子,意外的竟然沒再開口說話。
「沒關系、沒關系,現在的年輕人說話總是比較沖,這是E世代的說話方式,我們啊,都LKK羅!」也難怪容秉謙能在政壇上如魚得水,靠的不就是他那副能伸能屈的圓滑性子?
伍東懋又扯動一邊唇角,鄙夷地輕哼了聲,抬起眼,抓到容琬璃正在打量他的目光,他朝她抬了抬眉,做出一個輕佻勾引式的笑容。
容琬璃倒怞一口氣,心跳的狂烈聲響,瞬間蓋過了她所有的知覺與視覺,那種莫名被勾引出的情緒波動,是她以往所不曾感受的,她感到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這男生,太狂!
「對不起,琬璃,我來晚了!」一道「轉大人」的鴨子聲,突兀地出現在容琬璃的身後。
容琬璃受驚嚇般地回身。「哦,是柏睿。」
方柏睿,一個身世背景、長相、學識,各方面都與容琬璃相當的男孩,在學校里他是學生會長,她是副會長;在長輩眼里,他是才子,她是才女,自小就被公認成一對,她從不反駁,而他則早巳將她視為自己所有物般呵護著。
方柏睿露出一臉欣喜的笑容,模了模口袋,掏出一只盒子。「趕快打開看看,我找了好幾條街才找到的,看看喜不喜歡?」
容琬璃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里頭躺著一支好漂亮的發夾。
「喜不喜歡?」方柏睿緊張地問。
突然嗤的一聲,容琬璃全身僵住,這時才又記起那個狂妄的男孩,仍站在那兒。
方柏睿也是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容琬璃的身後,有這麼一個濃眉利眼的男孩。
他朝伍東懋看了一眼,立即被伍東懋那凶狠的目光所駭到,下意識地他拉起容琬璃的手,小聲的對容琬璃說道︰「琬璃,我們到那邊去。」
容琬璃微皺了一下眉頭,彷佛眼楮長在後方似的,看見了伍東懋扯著唇角,臉上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調侃神態。
很糗,很沒面子!難道方柏睿就不能表現的更有男子氣概一些?
生氣地,她將錦盒丟回給他。
「我還有一份功課沒做,要回房了。」也不管方柏睿怎麼想,容琬璃甩頭就走。
嘲弄的笑聲響起,「呵,小子,那是你馬子嗎?好-!要我說,男人啊,就得有骨氣一點,女人不乖時,該教訓就得教訓。」伍東懋以容琬璃听得見的音量,大聲地說著,也不管四周傳來好奇以及議論紛紛的眼光。
容琬璃頓住了腳,深吸一口氣後,抬起頭、挺起胸,高傲的有如一只驕恣的孔雀般,頭也不回地進屋。
不理他,不是怕他,是瞧不起他、是不屑他,是....哦,真是快把她給氣瘋了,那個可惡的男生!——
握著筆的手微顫動,容琬璃瞪視著講台上,那個連站姿都吊兒郎當的男生。
怎麼會是他--伍東懋?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轉到這所學校來,並且與她同一班?
一定是哪里弄錯了,這是一所以升學掛帥的貴族學校,每個出入的學生,都有一定的家世背景,非富即貴,這兒的學生不多,但絕對精優,這是學校一貫的經營原則,但站在台上的那個人,憑啥成為這里的學生?
「各位同學,今天我來向各位介紹一位新同學,他是由.....由……呃……」台上的老師看著手中的資料,突然念不下去,抬了抬眼鏡,緊張地看了身旁的伍東懋一眼,氣氛於瞬間顯得既緊張又尷尬。
伍東懋習慣性地扯起左頰邊的紋路,雙手抱起胸來。
「你不認識字啊?」他嘲諷地撇撇嘴,伸手搶過了講師手上的資料,大聲地念了出來。
「伍東懋,華江半學期,二個大過開除;陽明三個月,打架滋事,勒令退學;清華一年級,聚集幫派,進少年監護所六個月;東方……」
資料還沒念完,教室里的學生已經嚇破了膽,跑的跑、躲的躲,片刻間,原坐滿了學子的教室,空蕩蕩的只剩下台上抖得動不了的老師以及伍東懋,和台下端坐在座位上看書的容琬璃,頓時氣氛顯得冷清以及詭譎。
直到這時伍東懋才發現,原來台下坐了一個「她」。
伍東懋先是一愣,接著一股狼狽莫名其妙的涌上,就像是光著被人當場逮著似的,有點沒面子,但是很快的,他唇角又是一扯,嗤了一聲,就朝容琬璃走了過去。
「原來你讀這里。」
一只大手放在容豌璃桌上的課本上,打斷了她的閱讀,態度輕佻的叫人討厭。
容琬璃抬起眼,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緊張或是害怕。她睨了他一眼,再低頭看看他的手,輕道︰「把手拿開,我在看書。」
冷然的表情並不代表她此刻的情緒是平靜的,只不過平常訓練有素,她早已不把情緒擺在面皮上。
但容琬璃那種不將他放在眼里的冷然態度,卻把伍東懋惹的惱火,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受不了眼前這個女孩瞧不起他。
「啪」一聲,伍東懋大力地往桌上一拍,反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逼她抬頭正視他的眼。
「你不怕我嗎?剛剛你都沒听見嗎?」他恐嚇她,存心嚇死她。
像她這種嬌滴滴的大小姐,通常都是膽小如鼠,不信,他要是再吼一聲,包準她嚇得眼淚鼻涕一大把。
容琬璃的長睫毛輕輕抬起,不慍不火地回道︰「閣下的豐功偉業,干我何事?」
怕他?不是。
但無可否認的,他全身上下所散放的浪子氣息,令她紛亂不已,或許是因為她從來沒接觸過他這樣的人吧。
他又是一愣,怎麼沒哭?
有絲狼狽地,伍東懋放開了手,打量了她半晌後,唇角一扯,竟然張狂地大笑起來。
「夠意思!喂,你來當我的馬子怎麼樣?」他大膽的提出要求,扭曲的唇扯出一個邪笑,隱藏的是心脈下的跳動。
她冷然的瞪視著他,與他做眼波交戰。
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就在他們焦灼的對視中,那個「轉大人」的鴨子聲又突然闖了進來。
「琬璃,听說那個伍東懋轉到我們學校……來了……」聲音消逝在伍東懋那雙利眼上。「你、你、你……怎麼會在琬璃的班上……」
「柏睿?」容琬璃取起桌上的書,站了起來,離開座位時手臂還與伍東懋擦撞而過,撞擊猛烈的心跳讓她像逃難般,倉皇地朝方柏睿跑了過去。
方柏睿馬上伸手搭住容琬璃的肩,像宣示所有物般的護衛著。
容琬璃身子稍稍往後一退,並不是想撇清什麼,只是不習慣與任何人做身體上的接觸,即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方柏睿亦然。
「我們到外面談。」容琬璃說,不再回頭,直接走出教室。
方柏睿再看伍東懋一眼,馬上又被他那種邪笑的姿態給駭住,膽怯地別開眼,匆匆追著容琬璃跑了出去。
看著他們的身影自窗前消失,伍東懋扯動唇角。
白雪公主與白馬王子?
哼,這輩子他最瞧不起的,就是像他們那種自認出身不凡的高貴品種。
然而,心口怎麼會涌起一種刺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