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快……快嘛……」丁香雨雙腿緊纏住他,嘟起紅唇朝他發出熱情邀請。
「你就這麼……」面對她的放浪,他黑眼一冷。
就在東方斯玄想給丁香雨一個教訓時,自窗外傳來的一聲悲慟,教他猛抬起頭。
他驚駭揚首,望向飄立于風雨之中的身影。
那一聲悲喊,震痛了東方斯玄的心。在漆黑夜里,在狂風驟雨之中,一見她步履微晃,他的心……
一點也不在意自窗外傳來的悲鳴,丁香雨伸出手想解開他的長褲,教他直接滿足自己的需要。但——
撤回自己在丁香雨身上蹂躪的手,東方斯玄毫不留情地揮手打掉她對自己襲來的手。
「啊!」她吃痛低喊一聲。抬頭一見他似要轉身離去,丁香雨急扯住他。
「玄,你不要理她!是她自己甘願等在那里,你沒有必要去甩她。她如果敢再叫一聲,我就叫警衛把她轟走!」丁香雨轉頭憤瞪窗外似要倒下的人影。她沒想到唐遙伊竟在這時候壞她的好事!
「你就讓她多淋一些雨,好出心中一口悶氣。」她想纏住他,但還是教東方斯玄一手給推開。
他不知道遙伊還能這樣淋多久——今夜氣溫微寒,帶有冷意的大雨,怎是她縴弱的身子所能承受的?一道心疼,已自斯玄心中緩緩升起。
為什麼她還不走?為什麼她要這樣哀怨地站在那里?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不是已經有了別的男人嗎?那為什麼還要站在哪里,這樣悲戚的看著他?她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麼?
緊握身側雙拳,東方斯玄緊抿雙唇,恨瞪著窗外的一身嬌弱。
她以為他東方斯玄現在還會傻得像之前那樣疼她、惜她?她以為他會舍不得她淋雨?他倏地咬緊下唇。
在她有了其他男人之後,他怎可能再對她有任何心疼之情!
頓時,一股憤懣佔上他的眼。
他是不該再理會她,他只該冷看她被雨淋,借以一吐心中的憤怒之氣。
轉過身,東方斯玄不想再見到那個令他愛恨交織的女人。只是——
「哈!她還真的暈倒了。」丁香雨一見倒地的人影,興奮地忘了掩飾自己心中的得意。
丁香雨的輕呼與興奮語氣,教東方斯玄一怔——因為,他似乎听出她話中的得意。
「我就知道她受不了這麼大的風雨,哼!就憑她也敢跟我搶男人?」她出聲咒罵著。「活該!最好這場大雨就淋死你!」
「你就知道?你說你就知道!?」隨著重覆的憤然問句,處于憤怒狀態之中的東方斯玄,已出手往丁香雨剛轉回的臉龐,重力掌摑而去。
「你是故意要她出來淋雨的!?」
啪地一聲!被痛摑而撞上櫥櫃邊角的丁香雨發出一聲慘叫。
「啊!」搞著已經紅腫的臉頰,她忍著痛想說話。「斯玄,我……」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害她。」他憤聲怒道。
一個巴掌並不能緩下他被激怒的心。但是,他想盡快到遙伊的身邊,而沒時間再處理這個一再惹怒他的女人。
會的,他總會找到時間回報丁香雨的一切惡意。
他旋身來到門口,卻讓丁香雨在大門前攔住。
她一再的叫著,一再的想喚起東方斯玄對唐遙伊的憤意。
所以,當她只在東方斯玄不時注意窗外的黑眼中,看見他對唐遙伊的關心與焦慮時,丁香雨氣極了。
「你管她是不是淋雨,你管她是不是暈倒——」她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東方斯玄給硬聲打斷——
「滾開!不要擋我的路!」不理會丁香雨的憤意言語,東方斯玄因再也不想與她糾纏下去,憤而出手推開她——他只想盡快帶遙伊上醫院。
不管心中對遙伊有多怨恨,他,是真的擔心,再讓大雨這樣淋下去,她那縴弱身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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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至風雨中,東方斯玄抱起倒于路邊的縴弱身子。
似感受到一股溫暖,遙伊緩緩地張開雙眼,一見是自己的丈夫,她含淚無言地偎進他的胸膛。
「雨這麼大,還跑出來!你就這麼想折騰人嗎!?」一見她臉上已泛有不正常的紅暈,身子也散有熱意,東方斯玄氣得叫罵出聲。
他似關心的責罵,引她淚水再次緩滑而下。
「我送你去醫院。」將她安置于自己的跑車之內,他即快速關上車門,繞至另一邊坐進駕駛座。
「我……我想回家。」她低聲泣然。
「先到醫院。」他擰著眉,發動引擎熱車,也開了車內暖氣。
縱使全身冷熱交顫,但,在她還能有清晰意識時,她想懇求斯玄,讓她回到他們兩人的家中。
「我……我沒事,我只想回家。」她克制住暈眩感,含淚說著。
「都淋了這麼久的雨,還說沒事!」他怒火上升。「那是不是要去死,才叫有事!」
悲痛的心強撐著她似已迷離的思緒。
「如果……如果我去死,你會難過傷心嗎?你會有一絲的不忍嗎?」眨著一雙教淚水給浸得迷蒙的大眼,她泣音哽咽。
「你!」遙伊的話,激得東方斯玄怒得重擊方向盤。「你別想要以死來威脅我!」
「我沒有……」他的怒火,燒痛了她的心。「我現在就只想回家而已……你讓我回家好不好?」
「看完醫生再說!」丟下一句,他立即將車駛往醫院方向。
「不!我不要,我要回家!」搖著暈眩的頭,唐遙伊困難的伸手想打開車門。
「你做什麼!」一見她的動作,東方斯玄頓地驚聲吼道。
他一邊出手拉回她,一邊再快速按下面前控制車門開關的按鈕。
「這樣做,你不怕會成為輪下亡魂嗎!」
不怕……她不怕嗎?不——
「我怕,我怕極了啊!但是,我也怕你不要我了,我也怕你再也不讓我進門,我更害怕自己以後再也不能看見你。」糾結于心的悲慟,教遙伊放聲痛哭。她的痛哭失聲,讓東方斯玄頓地愣住。
她現下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個紅杏出牆的妻子。
「斯玄,告訴我,為什麼我們今天會變成這樣子?這是為了什麼?你告訴我,請你告訴我!」她掩面痛哭。
抹過自發梢滴落于臉龐的水滴,東方斯玄甩了頭,沒有回應遙伊所要的答案,他現在只想盡快送她去醫院。
因為,她臉上的不正常紅潮,教他擔心……
****************
他的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
看著自醫院回來,即處于沉睡之中的蒼白容顏,東方斯玄越覺心緒不寧,他總覺得有某些地方不太對勁,但一時之間卻又理不出頭緒。突然,他想到一點——
拿出手機,東方斯玄快速按下一串數字。
「我東方斯玄,找經理听電話。」當電話被接起,他立即開口說道。然後走至一旁的沙發坐下,東方斯玄靜心等著。
「東方先生,您找我?」不出半分鐘時間,飯店經理的聲音,已戰戰兢兢地透過電話傳來。
「嗯。上次遙伊到高雄,多虧你的照應了——」他起了頭。
「這……」沒想到上司會突然打電話找他,再听到他似有含義的提示,經理緊張的回想當時是不是有疏忽的地方。
突然,經理想到一件最有可能的事。
那就是自己當初沒有依照他之前的吩咐,為東方少夫人準備私人皇級套房的事——只是那件事,實在不能怪他。
「東方先生,我知道當時沒依照您的吩咐,為少夫人準備私人皇級套房是我的錯——」飯店經理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為什麼你沒按我的指示去做!為什麼你要讓她和……和別人同房!」這一刻,東方斯玄只覺難堪。
「是少夫人自己堅持要和那三個女孩子同房,拒絕我之前為她的安排。所以,我才……」經理急著想為自己解釋。
「等一下!」意外的答案,教東方斯玄倏地自沙發上站起。「你是說遙伊那幾天都和三個女孩子睡在一起?」
「是。」雖然對上司所提出的問題感到不解,但只要不是怒聲質問,飯店經理已經在心底感謝天地的仁慈了。
「沒有其他的男人嗎?你確定她們一直都在一起?」東方斯玄開口急問。
「我記得是這樣沒錯。」
「你確定?」走至床邊,東方斯玄低頭俯看她沉睡容顏。
「她們那些天幾乎都是一起活動,在飯店里也引起許多話題。但我們都有遵循飯店條約規定,沒對別人透露少夫人她們一群人的身份……」經理想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只是,不管飯店經理又說了些什麼,東方斯玄似乎再也沒興趣听了。
因為他就只想確定遙伊在那幾天里,並沒有和其他男人接觸,而她的南下之旅,也真的是與朋友相聚。
或許……或許,這其中真的有誤會也說不定。
伸出手,東方斯玄一臉愛憐地輕撫上她毫無血色的蒼白顏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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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的激動哭喊,似乎帶走了唐遙伊所有的情緒。因為,他始終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
她是該看開了……倚著窗,她望著天上的星晨。
被東方斯玄強制留在家里休息多日的遙伊,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如果無論她如何懇求,都無法再喚回他的心,那……就算了……一絲水意泛上了她黑色瞳眸。
這些天,東方斯玄一直想找時間和遙伊好好談談。但是,這陣子公事的忙碌,卻讓他一直忙到很晚才下班,常是他一回到家,遙伊早已沉睡。
所以,才剛自公司下班回家,東方斯玄就因听到管家提起,她一整天又只吃幾口飯,即雙眉微擰,拿著要管家準備的牛女乃,來到她的房間。
他想,不管她有多想睡,他還是要強迫她全部喝下,也順便談談他們之間的事。只是——
一進門,東方斯玄就因見到她站在窗口任微涼冷風吹襲,憤而開口怒道︰
「病才剛好,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著涼嗎?你以為我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照顧你,是不是?」
听到他的聲音,唐遙伊微怔一下。
他憤地摜上房門,放下手中的牛女乃,抓起她放于一旁的睡袍,東方斯玄氣得往她身上丟去。
「給我穿上!」
感覺到有衣服丟向自己,唐遙伊抿了唇,卻仍不想轉身面對他。
想了這麼多天之後,她認為這一切,自己似乎一點錯也沒有,而既然她沒錯,那她似乎再也不該如此的弱勢下去。
隨他去了……就隨他去了……沁冷入心的晚風,輕輕揚起了她散亂的發。
東方斯玄一見她仍以沉默相對,一股新生怒火已然飆上了他的眼。
他憤步上前,拐起她的手肘,強要她面對自己。
「我要你穿上,你沒听見!」他咬牙道。
「我穿與不穿,和你有什麼關系?」一抹淡然出現在她輕闔斂下的眼底。
「沒關系嗎?」他再施勁恨道。
被緊掐住的手腕與被拐起的手肘,傳來陣陣的痛意,讓她微擰了眉。
「你不是很氣我?很恨我?那既然氣我、恨我,我穿與不穿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雖然已經知道之前的事,或許有誤會存在,但是,見到她現在與他對峙的模樣,他就是感到憤怒。
「我要你穿,你就給我穿,相對的,我要你月兌,你就給我月兌。那——」藏匿于心中的憤意,似找到了發泄的出口。「我這樣說,夠不夠清楚了?」東方斯玄危險的眯起眼。
「何必呢?」她淡笑一聲。「我知道你已經不想再看到我,那你何必還要故作對我的關心?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浪費自己的心力嗎?」
「我高興怎樣就怎樣,哪時輪到你說話了?」陰沉眸光倏閃而過。
「當然,在你的世界里,就你最大,你說了算,我唐遙伊哪有什麼說話的分量呢。」就像要激怒他,遙伊再輕笑一聲。
「你就真的這麼想惹我生氣?」酷顏凍人,話語冰寒。「你就不怕我讓你日子難過?」他的手勁已讓她的手腕出現一道紅痕。
「這陣子,你哪一天不是在生氣?你哪一天不是讓我日子難過?」清亮的眼眸,有一絲淒意緩緩升起。
「你想說什麼?」他臉龐驟然冷下。
看進他的眼,她真的也有些不了解他的想法了。那一陣子他的態度讓她一直以為,自己隨時都可能會被他趕出東方家。
但是,一直到今天,她卻沒有听到他任何的通知與暗示。
而他強行送她到醫院的那一夜,似乎是她對有可能被趕出東方家的事,感到最為恐懼的一天。只是現在——她竟感覺到自己,已經不再那麼害怕了。
只是,不再害怕之後,她卻只想直接逼出他的決定——
「我想說什麼?不——不是我想說什麼,而是你想怎麼做?」忍住被拐痛了的手,遙伊抬眼望進他的眼。
一旦有過最為恐懼的經驗,她的心竟然就這樣變得毫不在意。這是什麼樣的心態?唐遙伊突然笑起自己善變的心。
只是,她怎忘了自己原本就不太愛人,也一直刻意與別人保持距離的心?
她是從什麼時候起,遺忘了自己曾有這樣的一顆心,而變得過分在意斯玄的一舉一動,把自己傷得如此之重?
是數月之前的那一場幼年夢魘嗎?
唐遙伊想起了第一次在斯玄懷里痛哭失聲的事。
是那一夜的幼年記憶改變了自己的心,也改變了她與斯玄的婚姻生活。
因突然想起那一段與斯玄所共有的甜蜜記憶,一抹幸福笑意不經意地輕揚于遙伊美麗卻又蒼白的容顏。
如果沒有那一夜的夢魘,或許她現在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這樣難過。童年夢魘早已過去,但,她卻始終掙月兌不開唐母當年傷害她的陰影。
她不知道以後她是不是會這樣一直的過下去。
未來的不可期與茫然,似乎教她失去了生存的能力,也似乎變得不再那麼在意了。原來,她也可以這樣的不在乎……只是——
她又真的不在乎了嗎?唐遙伊慘然一笑。
「什麼意思?」他全身一繃——現在的她,似乎不同于那夜之前的遙伊。
「從你這陣子的態度看來,我想,你一定很想把我趕出去吧?」她笑說著。
「如果你是擔心我會向你要大筆的贍養費,那你盡可放心,我——」
「贍養費?你想離婚!」她的話教東方斯玄一震,而猛地出手推開她。
「不,我一點也不想離婚,但是——」她抿了唇,輕垂下眼簾。「我不想再像現在這樣過下去了。所以,除了離婚之外,似乎也沒有別條路可以走。」
「你要離婚?你想要離婚!?」這個事實,在他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我——」她知道他在生氣。
「你想離開我,然後再去外面找男人,對不對?我說的對不對!?」東方斯玄憤地對她大吼出聲。
「找男人?」他的話教她一笑。
「你做夢!我絕不可能放你出去找那些男人!」狂燃而起的火焰,教他情緒激憤難平。
一見他冷酷容顏之上帶有一絲狠意,遙伊心忽然一驚,疾步後退。
這樣的陰狠怒顏,她見過兩次——一次是在公司會客室里,一次是在高雄撒皇飯店。
「你——」唐遙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惱怒他了。
只是,他不是已經不愛她、不在意她了嗎?那為什麼他听到她想離開時,會這樣生氣?
看見盛怒中的他,遙伊不知道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他會打她嗎?
打她!?
血色急速自唐遙伊臉龐褪去,幼年的受虐陰影倏地緊抓住她驚駭的心。
處于憤怒之中的東方斯玄,高揚起手就要一揮而下。
「不——不要!斯玄,不要!」她容顏慘白。
就在他將重揮而下之時,驚見她突顯于眉間的月形粉痕,手掌倏地一轉方向,直接掃落窗台上的幾株小植物。
只是,心中那一道道止不住飄揚而起的烈火,卻不斷地燒痛著他的心。
他狠眼一瞪,抿唇一咬,疾速動手扯下領帶,月兌掉西服外套,憤地將她撲倒在床。
「你想也別想可以去外面勾引男人!」他憤恨地啃咬著她的頸項,咬吮著她的細女敕耳垂。
「不要,我不要!」他的陰狠模樣,驚得遙伊一再的出手推開他。
「我要、我要、我就是要!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能拒絕我!」她的尖聲拒絕,教他理智頓失。「除了我,你誰也不能要!」
伸手抓住自己身上的襯衫用力一扯,啪地一聲衣扣頓然裂開。
他敞著胸膛,隔著她輕薄睡衣與她緊密接觸。
他單手控住遙伊的雙手,另一手直接探向她胸前的豐滿,使勁的柔捏著——他想傷她。
憤懣的心,教他只想發泄出心中對她的恨意與怒意。
東方斯玄張口含咬她的唇,執意要探入她的口。
受到他突來的欺凌,遙伊驚駭地閃躲著,她不斷地搖著頭,想避開他的侵襲。
東方斯玄黑眼一暗,隔著絲薄睡衣,他倏地緊掐她胸部的尖峰。
「啊!」唐遙伊瞠大眼,淚意乍現。
挾帶滿腔憤怒,東方斯玄探舌侵入她的口,狂亂吻吮她的舌與唇。
他一邊釋出自己的憤意,一邊不住地柔搓身下的美麗。
處于激怒火氣之下,他的來得既強且烈,有如燎原之火,于他之頂轟然罩下,引他胯間一陣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