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岑星晚上都在巴塞隆納餐廳打工後,貝克-莫里納就天天帶著四名隨扈前去用餐。
以西班牙料理聞名台北的巴塞隆納餐廳,裝潢與擺設以藍色及粉橘色調為主,洋溢著一股濃濃的異國風情。
坐在餐廳的一角,貝克-莫里納若有所思,看著不斷忙進忙出的她。
她年紀很輕,但工作態度積極,一會幫客人點餐,一會主動到門口歡迎客人,一會又幫客人上餐,一會又閃進廚房幫忙。
凡是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很忙,忙到連停下腳步,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可是她臉上依然帶著甜甜的笑,那種就似要甜入人心的淺笑……
「老大,岑妹妹有問題嗎?」否則,他怎麼一直盯著她看?坐在隔壁桌的尼可,一邊看他一邊看岑星。
「你才有問題。」賞他一記白眼,貝克換了個角度,繼續盯著岑星看。
沒想到平常看起來還挺沒用,一副要人喂養模樣的笨蛋星,竟然這麼會吃苦,不僅清晨送報,晚上還到餐廳兼差打工。
而且剛才,她居然還說等下星期三,學校的結業式一結束,她就要到工廠去做暑期生。
他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拚命賺錢?過了暑假,她也不過是個高三生,而這年紀的小女生,不是都應該要專心念書嗎?
猜不到答案,他直接問她,但,她的回答是沉默、是轉開話題,而他再不懂也知道她不想談,也知道自己並無任何權利知道屬于她的私事,
至于,那天羅德與曜日,猜測他喜歡她的事……哼,听他們在鬼扯!
就算他真的有那麼一點點點點……喜歡笨蛋星,那也是一種兄長「恨妹不成鋼」的那種喜歡,絕無關男女情事,更別說他會嫉妒那個死冰塊了。
再說,笨蛋星長得太過清瘦,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他喜歡吃的,向來是那種入口即化,又鹵得香噴噴的-肉,對她那種清粥小菜,外加一身紅燒排骨的她,他才懶得踫,又不是要磨牙。
只是……望著前方,嘴角總是上揚,親切服務顧客的岑星,貝克-莫里納唇角不自覺地往上勾揚。
「貝克哥哥,你還要點些什麼嗎?」趁著工作空檔,岑星快步來到他餐桌邊,唇角淺揚,甜甜地問著。
「我跟你說喔,楊媽媽跟楊爸爸做的西班牙小菜,都很好吃喔,吃過的人都說很贊。」她紅菱似的唇角,一抿一揚,甜美可人。
呵,她笑容好甜,眼楮好亮,未上唇膏的唇,看起來也好柔潤……
「貝克哥哥?」發現他直盯著自己,岑星臉蛋緋紅,垂下頭。
呵,她臉紅的模樣,真是可愛……呃……
「咳、咳!」意識到自己看她看到入迷,貝克低頭猛咳數聲。
「貝克哥哥,你沒事吧?」岑星連忙放下紙筆,輕輕幫他拍背。
「沒事,你剛說了什麼嗎?」
「我是問你要不要再點些什麼?楊媽媽做的小菜都很好吃,我覺得你可以多嘗嘗,像這道……」攤開餐廳小菜的目錄,她一樣樣地為他介紹。
「你替我點吧,你點什麼,我吃什麼。」看著桌上菜單,他笑眼望著認真介紹菜單的她。
不可否認的,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對岑星的印象是越來越好,也喜歡她的純真與自然,還有那股清新氣息,有這樣的一個妹妹,似乎也還不錯。
只是,這樣天真、可愛的她,應該很容易被別人欺負吧?
「你是不是常被人欺負?」俊眉一擰,他表情嚴肅。
「啊?」天外飛來的一句,讓岑星傻住,繼而傻笑,「沒有啦,大家都對我很好。」她笑眯眸,搖頭。
「沒有就好。」他點頭,說道,「你記住,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罩的,一切都歸我管,要是有誰敢欺負你,告訴我一聲,我一定替你討公道。」
見貝克說的認真,在場幾人全听得一愣一愣的,眼色好茫然。
「老大,你是說只要有人欺負岑妹妹,你就要代她討公道?」
「廢話!」
「可是老大,你自己就常欺負岑妹妹啊。」
「……」
「就是嘛!老大,現在最會欺負岑妹妹的人,不是別人,是你啦。」
「……」
「對呀,老大,那現在你要怎麼替岑妹妹討公道?難道,你要……」
「咳!」低咳一聲,貝克表情窘困,狠瞪拆他台的幾人,「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們幾個插什麼嘴?我的意思是,除了我,誰也不準欺負她!」
「咦?」岑星與眾人又茫然了。
「也就是說欺負她,是我獨有的權利,其他人一概不準越界侵犯!這樣听懂了沒有?」哼,他是老大,他想欺負誰,都可以。
「啊?這……可不可以不要?」岑星苦著俏臉。
「不要什麼?」貝克轉頭瞪她。
「不要被你欺負?」晶亮的瞳,閃爍著希望。
「不可以。」簡單三字,丟給她。
「為什麼!?」她不滿。
「為什麼?不欺負你,我欺負誰啊?」他白眼瞟她,「笨。」
「可是……」
「欺負你是看得起你,你的笨腦袋,最好給我放聰明一點!」
「可是,羅德哥哥都不會欺負我。」
「羅德哥哥?哼!」他口氣微酸,「他人都已經死回德國去了,還能怎麼欺負你?笨。」
「洛凱哥哥在時,也不會欺負我……」
「洛凱是不會欺負你,但是他這兩天,就在義大利欺負其他人,不信你可以多看一點國際新聞。」
「那曜日哥哥呢?他就住台灣,我相信他不會欺負我的!」
「他?」貝克想笑,「他一听到老婆跟女兒要提早回台灣,就滾回爵園,準備當個好丈夫、好爸爸了,哪里還有時間欺負你這個外人?」
「但是……」她還有意見,但見貝克臉色越來越難看,岑星猛地吞下所有未出口的話,趕緊點頭。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以後就只準貝克哥哥一人欺負我就是了。」
「哼,這還差不多。」
「你……」看著貝克笑得煞是囂張的俊朗笑容,岑星俏臉垮下。
好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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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貝克擺明態度,就是要欺負岑星,當羅德、曜日及洛凱因為自身工作,相繼離開名人別墅,飛離台灣後,岑星每遇見貝克就緊張得半死。
她除了經常要提醒自己,別再把報紙往貝克腦袋砸外,她也盡量避開常到巴塞隆納用餐的他,避免一不注意,又被他逮到欺負她的機會。
可,一段時間下來,岑星發現貝克並不會惡意欺負她,當然,他還是經常會罵她笨,可是現在的他,明顯對她好很多,也不再擺臉色給她看。
慢慢的,岑星發現近來的自己,不僅敢出聲抗議他對她不時的逗弄,也越來越愛向他撒嬌了。
尤其,她還發現到他經常是以凶惡、野蠻的一面,來掩飾他對他人的關心與照顧。
這天假日清晨,岑星同樣準時騎單車進入名人別墅區送報。
砰砰砰……她不斷丟出卷報,突然,她看見百公尺外,剛自公園運動回來的貝克,在四名隨扈的護衛下,一邊講手機,一邊穿過車道步向住處。
遠遠看見騎車迎風而來的岑星,貝克收回已跨進門的腳,表情不耐,想盡速結束雙方通話。
「你到底想怎樣!?」他口氣不佳。
「我不想怎樣。」是遠在西班牙的菲利普,因為他逾期未歸,特地打電話過來關心,並催促他盡快回西班牙。「就只求你快回來……」手機彼端,傳來菲利普有氣無力的聲音。
「我留在台灣,也不全是在休假,你當我很閑嗎!?」
「我知道,你正在整頓台北的遠東事業部,但是這里更需要你啊。」
「哼。」
「你也知道近幾年來,集團的業務量是年年激增,你要是再不回來,就等著參加我的葬禮吧。」
「那你就快點去死一死,不要老是打電話來煩我!」他口氣不耐。
「表哥!?」菲利普哀聲叫。
「叫什麼叫!?你怎不想想我已經幾年沒休長假了,現在也只不過多休個幾天,你就打電話來亂,你活膩啦!?」
「表哥,請容我提醒你,到今天為止,你已經足足休了一個月,是一個月,不是七天,也不是二十天!」
一個月了?他已經來台灣一個月了?貝克微愣。
「雖然這一個月來,你也是利用網路、電話遙控集團事務,但是有許多事情,還是非得你回來處理不可。」
「拿點良心出來吧,表哥,我還年輕,一點也不想因公殉職。」
「你——」
「貝克哥哥,早!」順手丟出一份卷報,岑星笑揚右手,向他打招呼。
听到熟悉的嬌女敕問候,貝克抬眼看她,唇角一勾,滿臉的笑容。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盡快回去,再見!」迅速切斷通話並關機,他一點也不打算再給菲利普任何煩他的機會。
忍住上揚的唇角,他眯起藍眸,雙手環胸,瞪看著正騎車接近的岑星。
「還早?現在都幾點了?」板起臉,他開始念,「既然不要尼可他們幫忙,你的動作就快一點,不要想偷懶!」
「是!」吐了吐舌頭,岑星笑眯眼,加快車速與手邊的派報速度。
望著晨風中笑揚甜顏的她,正努力地工作著,貝克眼中笑意漸深。
前陣子,他因不忍心看她一個女孩子,一天工作近二十個小時,打算派尼可他們幫她送報。
但是,他才開口她就拒絕,還一再堅持要自己送報,不管他怎麼說,她就是不接受,氣得他差點跟她翻臉。
但,雖然氣她的不識好歹,可,他也欣賞她這樣獨立自主,不依賴他人的個性。
終于送完所有訂戶的訂報,岑星笑著騎車繞至他面前。
「貝克哥哥,你的報紙。」跳下單車,她笑眼遞出屬于他的訂報。
「嗯。」以眼示意尼可接過報紙與她的單車,貝克拿出身上白帕,拭去她光潔額頭的絲絲薄汗,與鼻尖上的汗水,再順手抹過她的頰。
微抿柔唇,岑星雙頰徘紅,一對圓亮的瞳,緊張地溜看他處,就是不敢正視他彷似大海般湛藍的眸。
突然,一聲異響在兩人之間響起——
咕嚕咕嚕。
停下為她拭去臉上汗水的動作,貝克瞪看一副無地自容,想鑽地的她。
「我、我該走了。」漲紅臉頰,岑星想牽單車走人,但被貝克攔下。
「走,進去!」他拉她進門。
「啊!」突來的拉扯,教她差點摔倒,幸得身邊的他及時攔腰攬住。
「連走路都會跌倒!?你啊!」沒注意到她羞紅的雙頰,貝克一把就將她拎進敞開的鐵門,而後放下。
「貝克哥哥,你要帶我去哪里?」站穩步子,岑星好奇地東張西望。
「你早上出門沒帶眼楮嗎?」貝克搖頭,一副受不了她的表情。
這個笨蛋真的是笨到家了,居然問這麼笨的問題!
嗯,不知道笨會不會傳染?頓地,他濃眉一擰,萬分嫌棄地松開抓她的手,丟下她,自行一人快步往前走。
「我知道這是你家啊,可是……」
「你屬龜啊,走快點啦!」走沒幾步路,貝克突然往回走,一把扯住她的馬尾發辮,要她快步走。
「啊,你不要抓我頭發啦,很痛耶!」
「誰叫你這麼笨,連走路都這麼慢,走快一點啦!」不抓她頭發,他改抓她的手,拖著她一路往前沖。
「你這樣我跟不上,會跌倒的啦!」
「怎這麼笨啊?你不會用跑的啊!?」
「好嘛、好嘛,我用跑的就是了……」不想一直被罵笨,岑星苦著臉,一路小跑步緊跟在他身邊。
跑過花園小道,跑上台階,跑過門檻與玄關,岑星一路跟在他身後跑進金碧輝煌的大廳。
張大眼楮,岑星瞧著從未見過的豪華大廳。
「哇,貝克哥哥,你家大廳好大喔。」
「西班牙的宅第大廳更大。」賞她一句話,貝克轉身招來尼可低聲交談幾句,只見尼可一臉驚訝,繼而點頭應是,轉身往里邊走去。
「那一定很大、很大。」看著大大的屋子,華麗的擺設,難以想像的岑星自言自語著,「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住的房子都一間比一間大。」
「你在這兒坐一下,我等會下來。」
「是。」雖然不明白貝克帶她來這兒的用意,岑星還是笑聲應是。
見他有如王者般揮退隨身隨扈,轉身上樓,走進二樓主臥室,岑星這才調回視線,走到沙發處坐下,乖乖等著他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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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一身汗意,貝克-莫里納身穿一襲帥氣休閑服步下樓。
沒看見應該在大廳的她,他臉色微變。
「她人呢?」他問著站在大廳一角的隨扈A。
「在那里。」隨扈A指向沙發,壓低聲音道,「睡著了。」
「睡著了?」繞過沙發椅背,看著沙發上的側睡美人,他濃眉一擰,傾,盯看著她恬靜的睡顏。
「她睡多久了?」他放輕聲音問。
「尼可說你一上樓,她坐沒一分鐘,就倒下睡了。」
「這麼厲害?」忍住笑意,他輕推她一把,「豬小妹,該起床了。」
他想擾醒她,可一天只睡三小時,太過疲累的岑星,依然沉睡著。
皺了皺濃眉,貝克伸出手想搖醒她。但看著她香甜的睡顏,想著她天未亮,就出門派送報紙,一直到三更半夜才能回家休息,他心有不忍。
就讓她睡吧。收回手,他任她沉入夢鄉。
轉身,他想離開,但卻因為發現睡顏香甜的她,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尊擺放在百貨櫥窗里的展示女圭女圭,而止住腳步。
帶著探究與好奇的心,他在她面前蹲下,湊近瞧她白淨素顏。
「老大,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尼可走進大廳。
「知道了……」盯著她斂合的卷翹眼睫,看著她白皙似雪的肌膚,貝克微擰眉,悄以一指神功,戳動她的身子。
「尼可。」
「是。」
「听說近幾年來,日本科技公司所研發的機器人,已經可以做到幾可亂真的程度了,是不是?」貝克一邊問,一邊再偷戳她肩膀幾下。
就像是一具失去動力的機器人,沉睡中的岑星,即使被他戳到由側睡轉成仰睡,也仍沉浸在睡夢中而全無反應。
「的確是這樣沒錯。」問題雖然奇怪,尼可仍即時回答。
「那麼,她該不會是台灣報業,自行研發制造的派報機器人吧?」只有機器人,才能像她這樣長時間吃苦,也不說一句抱怨吧。
而且,她的五官太精致完美,不像真人所有,但身材卻爛到爆,還有,她的應對雖然自然,但又天真到有些笨。
最教他懷疑的一點,是她沒什麼脾氣,只要對她下命令,她就會遵守,簡直就跟個機器人沒兩樣。
那麼,猜她可能是機器人,也該算是一種合理懷疑吧?
盯著沉睡的嬌顏,貝克認真思考,他是不是應該要拿把菜刀,把她的腦袋剖開來瞧一瞧。
「機器人?哈!老大,你別開玩笑了,岑妹妹……呃?」話說一半,尼可愕眼看主子朝睡美人伸出去的魔爪。
伸出食指,貝克探著她的鼻息。
有呼吸。唇角一勾,他藍眼一揚,再狠戳她粉女敕臉頰幾下。
彈性極佳的肌膚,教他眼底笑意更濃,匆地,他藍眸一亮,一轉手就往她酡紅頰上——狠狠擰下去!
「老大,你在做什麼!?」在場幾人同時驚叫。
「啊,好痛!」頰上的痛意,教岑星睡意盡失,搗頰,驚身彈起。
陌生的環境嚇到她,但一對上眼前俊帥酷顏,想起一切,她立刻安了心。
可,來自頰上的疼意,與貝克僵于她眼前的食指與拇指,讓岑星驀然明了他剛做了什麼好事。
「貝克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擰人啦!?很痛耶!」抬手猛柔遭他惡意痛擰的頰,岑星咬唇瞪他。
「呃,抱歉,我只是想確定你到底是真人,還是機器人,所以……」意識到自己幼稚的行為,貝克尷尬地紅了臉。
「我會是機器人!?」听到怪異的理由,岑星當下更加用力瞪他。
「你、你干嘛這樣瞪我?」貝克霍站起身,神色戒備,拉開距離,等著她的下個反應。
真是糟糕,他不該偷擰她的,萬一她哭了,那……
突然,一道銀鈐似的清亮笑聲傳進他的耳,打斷他的思緒。
「哈哈哈……貝克哥哥,你的想像力還真是超特別的!」指著他,岑星笑倒在沙發上,「我會是機器人?哈哈哈……這怎麼可能嘛!?」
「對,是不可能。」雖然有些糗,但他喜歡她清脆的嬌笑聲,「如果笑夠了,就起來,陪我吃早點去。」
「吃早點?」她笑聲止,眨眼望他。
「對,你剛肚子不是在叫嗎?一起用餐吧。」他拉起她,往內室走去。
來到大大的飯廳,看著布滿整張餐桌的豐盛早點,岑星張大黑瞳,驚眼仰看身邊高大的他。
「我可以吃這些?」
「對,最好全部都吃光。」拉開餐椅,他將她壓坐下。
「全部都吃光?」看著配料豐富的炒什錦面,看著女敕煎咖哩雞肉堡、番茄洋蔥蛋卷、法式吐司、總匯三明治等等早點,岑星傻了。
她從沒想過,以往只能在餐廳跟食譜上看見的美味早點,今天竟然就擺在她的眼前,而且,她還可以全部吃光光?一抹水霧悄悄蒙上她的眼。
「干嘛光看不吃?快吃。」在她旁邊坐下,貝克將女敕煎咖哩雞肉堡放到她餐盤里,再替她倒了杯溫牛女乃。
「這牛女乃很純,你喝喝看。」
「嗯。」眨去眼中水意,她笑眯雙眸,喝下一口牛女乃,驚喜道︰「哇,這牛女乃真的很純,喝起來好有幸福的感覺喔。」
「喝起來有幸福的感覺?」貝克笑眼瞪她,「只是喝一口牛女乃,就有幸福的感覺?那好,你就快把桌上這些幸福,全部吃光、喝光吧。」
「嗯!」重點頭,她拿起女敕煎咖哩雞肉堡,咬下一大口,想把貝克給她的這一刻幸福,全部都吞進肚里。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讓張嫂中、西、法式都做個幾樣,這樣總會有你喜歡吃的。」隨手挑了海鮮總匯三明治,他一邊吃,一邊說。
「貝克哥哥,你……」他們沒一點關系,可是,他卻因為她肚子餓,就請人幫她準備這麼豐富的早點。
「干嘛?」他咬下一口三明治。
「我不挑食的,就算只是一碗稀飯,我也會吃的很開心、很高興。」低著頭,她吸了吸鼻。
「是嗎?但只吃稀飯不夠營養。」瞥她瘦弱的身形幾眼,他搖頭,「你太瘦了,要吃營養一點才行,免得出去嚇到人……喂,別停啊,快吃!」
「是!」她用力點頭,吞下一口,再咬下一口,認真地吃著幸福。
「我看以後,你就都來我這兒吃早點。」喝著咖啡,他說著。他打算把她養胖一點,免得每次一看到她發育不良的干癟身材就生氣。
听著他的話,嚼著煎得香女敕多汁的雞肉堡,岑星情緒激動,一陣鼻酸。
「看你喜歡吃什麼,等一下就告訴廚房的張嫂,她會準備的。」
「貝克哥哥,真的謝謝你,但不必這樣的,我……」強忍激動的心,岑星揚起水光閃爍的瞳,感激道。
「羅嗦!」她的拒絕,讓他一臉的不爽,「要你過來吃早點,你過來就是了,意見那麼多做什麼?」
「可是……」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要罵人了!」他板起臉孔。
「好嘛、好嘛,我不說就是了,你別罵人、別生氣。」岑星趕緊應好。
「哼。」端起咖啡,他白她一眼。
「貝克哥哥?」怕他生氣,她試探地喊著。
「說。」放下咖啡,他看她。
「你們西班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國家?那里好玩嗎?」眼楮一亮,她問著老早想問,但卻一直沒機會問的問題。
「嗯,這該怎麼說呢?」頓了下,他認真想著。
但一分鐘過去,仍不見他開口,岑星忍不住地催著。
「貝克哥哥?貝克哥哥,你快說嘛!」
「好,我說。」看進她因好奇而晶亮的瞳,貝克笑瞪藍眸,決定放棄官方那些制式的介紹詞,改以他個人的角度與看法,介紹她認識他的國家。
「西班牙是一個屬于陽光的國家,她熱情、大方、狂野又浪漫,她就像是湛藍的天空,永遠給人一種希望……」
听著他口中的西班牙,吃著豐盛的早點,望著他因談起自己的國家,而閃閃發亮的藍眸,岑星發現——
他口中屬于陽光、就像藍天的西班牙,就好像……她心目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