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天鬧劇結束後,貝克認為自己不可能會再被卷報K到。
但,自從那天他當著眾人面前,對岑星許下絕不再罵她的承諾後,不知道岑星是故意的,還是他的運氣真的太差,每天清晨時分,與他比鄰而居的住戶,總會在固定的時段里,听到一連串的固定聲響。
今天也是。
砰、砰、砰……啪!
「Shit!」
鏗地一聲,有人開門沖出去,大叫——
「干嘛又砸我!?」一聲暴怒響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怯怯女聲出口,听來煞是委屈。
「還說不是故意的!?」貝克氣炸了,「你明明就是!」否則,為什麼他每天晨跑回來,才進門,就會被她用卷報狠K一次!?
「老大算了啦,岑妹妹一定不是故意的。」隨後跟出來的幾人,急急忙忙擠進他與岑星中間,避免岑星被他的凶暴模樣當場嚇哭。
「對啦,老大,你就讓她一點,當岑妹妹年輕不懂事。」
「媽的!你們就會要我原諒她、讓她,那你們怎不要她也讓讓我!?再教教她——不要再用卷報砸我了!」最後一句他貼著她的臉吼。
「我……我沒……」搗著耳朵,縮著肩,岑星苦著小臉蛋,想解釋。
「明明你們就在我身邊,她誰人不好砸,就天天對著我拚命砸!」
有人忍不住轉頭,偷笑。
「我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了!」用力深呼吸,他的眼楮在噴火。
「我……我不是故意的。」梳綁著馬尾的她,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是無辜的。嗚,她好想哭。
「最好不是故意,也最好沒有下一次,不然的話,我就一腳把你踹進太平洋去喂鯊魚!」
「知道了……」被他的恐嚇嚇到,岑星縮了下肩膀,眼眶還微微泛紅。
她不愛哭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只要見到他,只要被他罵,她的膽子就會突然鬧失蹤,再怎麼找也找不到,害她每一次看到他都很想哭。
「你!?」見她好像快哭的模樣,貝克低聲咒罵,「Shit!」
「貝、貝克哥哥,你說過不會再罵我的……」她一顫,馬尾也跟著顫。
「我是罵我自己!」他火大,再罵,「Shit!」
幾乎像鬧鐘一樣準時響起的憤怒與無辜對話,教鄰近住戶因好奇而陸續走出門外,探看情況。
看著身著運動服,雙手緊握拳頭,一臉憤慨的貝克,再看看已經被他嚇成一副苦情小媳婦模樣的岑星,住在斜對面的曜日,強忍笑意。
「怎麼,又被砸到了啊?」
「真是奇怪,你的運氣,怎會這麼背呢?」洛凱滿眼的不解。
「要你們管啊!?回去睡你們的大頭覺啦!」他心情萬分不爽。
「岑星,你要小心一點。」羅德酷顏微擰。
然,听到羅德對岑星的關心言語,一把莫名火又自貝克心中升起。
「死變態,你干嘛不叫我小心一點!?」他口氣很沖。
死變態!?羅德一听,表情驟變,眾人則瞠大雙眼,倒怞一口氣。
「現在被報紙砸到的人,是我又不是她,你沒事關心她做什麼!?」居然在他生氣的時候,故意表現出一副新好男人樣,這個卑鄙的爛男人!
「老大,別生氣!」深怕主子在沖動之下,會沖過去找人單挑,尼可等人急忙往他前面一站。
「我變態!?」忍住心中氣,羅德咬牙問,「貝克-莫里納先生,麻煩你說說看,我究竟是哪里變態了?」該死的男人,竟敢誣蔑他的人格!
「哼,光看你兩顆眼珠子,就知道你夠變態!」他不客氣道,「居然想誘拐十七歲的小女生,你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羅德驀地一愣。這是什麼爛理由?
「你認為我想拐她,所以就誣蔑我的人格?」羅德意外他的理由。
別說他無心拐岑星了,就算他真有心想拐她,那又如何?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權有勢又未婚,看見順眼的女人,當然不排除有進一步的交往,那貝克為何因為這樣,就扣他一頂不名譽的帽子?
難道……驀地,一道精光,疾速劃過羅德幽沉而精明的眼。
貝克對岑星有意思,想將她佔為已有?
「貝克哥哥,你誤會羅德哥哥了,羅德哥哥他沒有……」不相信總是冰著一張酷顏給她看的羅德會想拐她,岑星想幫他澄清解釋。
可,左一聲羅德哥哥,右一聲羅德哥哥,教貝克听得好刺耳。
「沒禮貌!什麼羅德哥哥?」一指神功往她額頭用力戳過去,「他好命一點都可以當你爸爸了!以後,你就喊他大叔,听見沒有?」
噗!幾人急背過身,悶聲直笑,就羅德微眯雙眼,唇角冷勾。
「為什麼?」搗著被戳痛的額頭,岑星皺著一張小臉蛋,不解,「羅德哥哥也才大我幾歲而已,喊他大叔……不太好吧?」
「我管他大你幾歲!總之,你給我離那個冰塊臉遠一點就對了!」
「是!」怕他生氣、怕他凶,岑星趕緊點頭。
眼見貝克一下罵他死變態,一下又說他是大叔,一下又罵他是冰塊臉,羅德風度再好也變臉。
「岑星,我平時對你應該還不錯吧?」壓抑憤怒,羅德微笑開口,故意說道,「至少不像某人一樣,就只會凶你,對不對?」
「對啊,對啊。」她笑眯眼。沒想到,平常看起來都酷酷的、冷冷的、不說話的羅德哥哥,今天居然對她這麼好,跟她說這麼多話。
「對什麼對!?」看岑星與向來酷著臉不理人的羅德,有說有笑的,貝克表情難看,火氣不小。「你最好給我放聰明一點,不要有人對你好,你就笨得什麼都說對,免得被賣了,還蠢得幫別人數鈔票,尤其,是像他那種心術不正的死變態!」
「是是是……」對羅德歉然一笑,岑星沒個性地對貝克點頭、應是。
「岑星,你過來。」背倚圍牆,羅德抬手招她過去。
「是。」慣听他人命令的岑星,傻傻地就往羅德方向跑,一點也沒發現在她身後的貝克,已經氣到想揍人。
「岑星,羅德哥哥問你,貝克他不是對你很凶嗎?那你為什麼還听他的話呢?」瞥見貝克正挾帶怒火而來,羅德冷揚唇角,故意對岑星微笑。
「貝克哥哥他是很凶啊,可是,不听他的話,他會更凶的。」不知道貝克正逐步逼近,岑星嘟著唇抱怨著。
「那你就不要理他,讓他跟鬼凶去,罵鬼去。」
「不可以啦,這樣他會更生氣。」然後,就會再凶她。
「他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管他生不生氣?」羅德有計畫地對她洗腦。
「咦?」岑星驟然想通,猛點頭,「羅德哥哥,你說的好像很對耶!」
雖然,貝克哥哥是西班牙的三王子,可是,他又不是她的誰,她為什麼要听他的?她可以不理他啊。
「我說的當然對。」得到認同,羅德朝已站到她背後的貝克挑釁一笑。
「好!那我以後就不理他……」
「笨蛋星,你剛說不理誰!?」貝克瞪眼,揪住她的馬尾巴,威脅問。
「啊!是不理……不理羅德哥哥啦!」岑星哀聲叫,「貝克哥哥,你不要再抓我的頭發,快放手啦!」
「哼,這還差不多。」冷哼幾聲,他松開手,拖著她往回走,一邊繼續交代,「以後不準你再跟那個死冰塊說話,听到沒有?」
「連說話也不準?為什麼?」岑星一邊柔著頭皮,一邊不解地問著。
「對呀,老大,為什麼?」一直跟在旁邊當啞吧的隨扈,也好奇追問。
「不知道。」簡單三字,打發好奇的四男一女。
至于另外三個同樣好奇的路邊三人組,他當他們是透明人,連理都懶得理,就扯著岑星背上的背包,遠遠離開心存不軌的羅德住家前。
「不知道?老大你這回答超爛的。」
「不想活啦!敢這樣跟我說話!?」他拳頭一握,作勢揍人。
「貝、貝克哥哥……」看一眼腕表時間,眼見自己的上課時間就快要來不及,而貝克還是沒放她離開的打算,岑星心里有些著急。
「干什麼?你也欠……」以為她也想說他理由爛,貝克回頭就要罵她。
但眼角一掃,意外掃到羅德那張礙他眼的酷臉,他表情一變,性感唇角一勾,對她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嗯?什麼事?」貝克一邊笑著問她,一邊飄眼瞪向羅德。誰說他就只會凶她、罵她的?哼,只要他想、他願意,他也可以對她展現親和力。
「我可以去上學了嗎?我第一堂課就快遲到了,萬一,被老師抓到我沒參加早自習,我會被罰站的。」觀察著他的表情,她小心地說著。
「這樣嗎?那你快上學去吧。」不為難她,貝克大方應允。
「謝謝你,貝克哥哥,你人真好。」岑星笑開歡顏。
旁邊隨扈四人一听,驚訝轉頭看向他們「人真好」的主子。
跟他身邊這麼久,他們從沒听過有人這樣贊美過他的,倒是說他凶惡、暴躁、野蠻或霸道什麼的人數都數不盡。
「呵,是嗎?」貝克一听,心情大好,「那我開車送你去上課吧。」
「不不不,我自己騎車去就可以了,謝謝你。」岑星受寵若驚,但她雙手猛搖,不敢點頭,她怕他會半路把她踹下車。
「那好吧,我不勉強你。」想了下,貝克伸手抓過她斜背的書包。
「貝克哥哥?」岑星微驚。
「這麼窮?才一枝筆……」
岑星聞聲眼色難堪,低頭。
沒看見她的異樣,貝克一翻找出她書包里,唯一的一枝原子筆,即把自己只有少數幾人知道的衛星手機號碼,寫在她的記事本上,再遞回給她。
「如果趕不及上課,被老師抓到,就打電話給我,我替你解決。」
「貝克哥哥,你……」岑星好意外。他剛剛還在罵她的,可現在卻對她這麼好?痴望著他陽光般的俊朗容顏,岑星心口怦怦跳。
「還傻在這兒做什麼?快去上課吧,笨蛋。」笑眼看她,戳點她的額,貝克有意在她面前展現自己的親和力。
「是!」眨眼回神,岑星粉頰徘紅,跑回單車處,揚笑旋身,「貝克哥哥,我上學去了,再見。」
「再見。」一改往常對女人的不耐與厭煩態度,貝克對她笑得像是性情溫和的鄰家大哥哥。
「騎車小心點。」看著她輕巧騎上單車,再目送她縴細身影遠去,他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
看著舉止異常的主子,隨扈四人交換眼神,靠近他,露出曖昧的笑。
「老大,嘿嘿嘿……」
一轉頭,看見四張笑得諂媚的臉,他表情一變,藍眼一瞪。
「干嘛?臉怞筋啊!?」
「呃!?沒、沒。」凶惡的口氣,教四人心生警戒,後退幾步。
怪了,剛剛不是還「人真好」的嗎?怎麼才轉個身而已,就全變了樣?
「沒事就閃邊點,不要擋路。」一把推開尼可,他邁步走回住處,卻意外對上羅德似笑非笑的眼。
頓了下,他眼色一沉,轉身,傲揚下巴,舉步邁至羅德面前。
「死變態,你最好給我離她遠一點!」他惡聲警告。
「若我不呢?」高仰酷顏,雙手環胸,羅德冷笑微勾。
「不!?你到底想怎樣!?」他惡眼一瞪,拳頭一握,就想往羅德那張酷死人的冰塊臉,用力K過去。
「不想怎樣,只是有些好奇,你為什麼會這樣排斥我接近岑星?」
「沒錯,你就說個理由來听听吧。」曜日叼著煙走近兩人。
「我也想知道。」洛凱也湊一腳。
「這——」看三人一眼,他皺眉,「哪有為什麼?討厭就討厭,排斥就排斥,哪有什麼原因!?」
「一定有原因!」羅德說得斬釘截鐵。
「不知道啦!」他火氣不小。
「不知道?」三人互看一眼,有了結論,「你的回答還真是夠爛。」
四名隨扈同時轉身,當沒听見。
「喂,你們也客氣一點好不好!?」
之前被隨扈嫌棄,現在換他們?貝克听得是一肚子火。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干嘛都說我的回答爛啊!?」
「這就表示你的回答,真的有夠爛。」洛凱不客氣再回他一句。
「貝克。」在場幾人中,唯一結過婚的曜日,仔細地看他幾眼,「你有沒有想過,你會這樣排斥羅德接近岑星,是因為……你喜歡她。」
「你、你說我喜歡那個身材像骷髏,還笨得像只豬的蠢女生!?」太過意外的猜測,令貝克瞠眼,想大笑,還想轟回去。
「曜日說的沒錯,而且,我認為你在嫉妒我。」羅德酷言一出,現場立刻掀起一陣蚤動。
「我嫉妒你!?」貝克像看瘋子一樣地瞪著羅德。
突然,站于一旁的洛凱,捧月復狂笑出聲——
「哇哈哈哈……那怎麼可能啦!?」洛凱笑得前俯後仰,「他每天都把小星星罵得狗血淋頭,一下嫌她沒身材,一下開口凶她,他那個樣子,哪里像是喜歡她?你們兩個別說笑話了,哇哈哈哈……」
「喂,你笑什麼!?」他的話激怒貝克,「我嫌她、罵她、凶她,關你什麼事啊?不管怎樣,至少我為人表里如一,不像你明明就是混黑道的,還偏愛把自己偽裝成一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樣,惡心!」
「你說什麼!?」洛凱一听,笑聲倏止,邪眸一瞪。
「我說你欺騙社會,蒙騙世人,到處勾引女人,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國際級敗類!」哼,他早看這個爛男人很不爽了!
「可惡!」在憤怒之中,洛凱惡眼一眯,朝他揮出凶猛的一拳,不意地卻被他閃過,意外擊中上前想勸架的愛新覺羅-曜日。
「該死!」無辜受擊,曜日氣到快吐血,狠著眼,左右開弓,就朝兩人各揮出一拳,「你們兩個真是夠了!」
「怎又來了?」看著已經混打成一團的三人,羅德蹙眉搖頭,後退一步想置身事外,但,一記狠拳已朝他筆直揮來。
砰!月復部受拳,羅德憤咬牙,一把扯住元凶——
「貝克-莫里納,你沒事揍我做什麼!?」
「是你自己過來讓我揍的,關我什麼事!?死變態!」再揍他一拳!
「老大,你們別再打了!」眼見四個平常在人前,都擺出一副人模人樣的大男人,突然干起架來,尼可等四人又驚又急上前,想拉開四人。
「曜日先生,你別跟著亂啊!」尼可抓住他。
「放手!再吵我連你一塊揍!」
「洛凱先生……」
「閃邊啦!」
「羅德先生……」
「滾!」
「各位老大,這里是名人別墅區,萬一被傳……」尼可急聲勸,但早看彼此不順眼的四人,哪里听得見尼可等人的好心勸告?
「羅嗦!」四人一提腳,就同將礙事的四名隨扈,一腳踹飛出去,砰!
一轉身,因干架而衣衫凌亂,汗水淋灕的四人,再度怒眼相向,完全不顧身分地位地拳腳齊飛,當街扭打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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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名人別墅區已因她而變色的岑星,趕在第一堂課鐘響前,匆匆跑進市立T中二年八班教室。
在位置坐下,她拿出課本,打算利用短短幾分鐘時間復習功課。
她知道接下來的八堂課,是她一天之中,最輕松的時刻,因為她很喜歡念書,許多老師也都很照顧她,對她很好。
但,才坐下沒幾秒鐘,一聲聲的喊喚已相繼傳來——
「岑星,你今天怎這麼慢啦?快去幫我倒垃圾!」有人叫。
「是。」沒有二話,岑星一放下課本,起身就往教室後方跑。
「先幫我擦黑板!」輪到做值日生的小芬,坐在位置上喊住她。
「是。」轉身,她三兩步跑上講台擦黑板。
「岑星,幫我替老師泡一杯烏龍茶。」
「好。」
「岑星,等一下記得要幫我抬便當喔。」
「好。」
「岑星……」
看她听話又沒脾氣,也不會找老師告狀,班上幾個同學總喜歡拿她當免費台佣使喚,而她也習慣了。
雖然曾經有同學因為看不過去,要岑星挺身反抗,但怕招惹事端會引起繼母的不快,她還是不敢吭聲地繼續任人使喚。
就只有午休時間,當同學在教室里,享用美味便當時,她才會帶著課本和只裝有醬油白飯的便當,遠遠離開她們,一人走出教室,來到校園安靜角落坐下,一邊吃飯,一邊看書,再補個小眠。
上完下午的四堂課,大家都在收拾書包,準備放學,岑星也是。
但她不是要回家,也不是要去補習,她是趕著到東區的巴塞隆納餐廳打工,可是——
「喂,幫我掃地!」小花喊住剛打掃完責任區域,正要離開的岑星。
「是。」
「怎麼可以這樣!?她今天應該要替我擦窗子的!」
「亂講,今天輪到她幫我拖地好不好!?」
「你、你們不要吵了,我都做就是了。」看著已經快吵起來的同學,岑星嘆口氣,放下書包,拿起掃把就接手同學的打掃工作。
她知道不管三人最後誰吵贏,最後的打掃工作,一定都是她在做,再听她們吵下去,只會拖延她放學的時間。
三十分鐘後,岑星終于將打掃工作做完,放下拖把,整理好清掃用具,她便急忙沖向車棚牽出單車,卻意外發現單車的輪胎,被人惡意劃破。
「怎麼會這樣?」看著破掉的車輪,她眼眶微紅。
但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自怨自哀,岑星立刻牽著單車就往校門跑去。
因為跑得太快、太急,才跑出校門口的她,差一點就被擦身而過的轎車撞到,嚇得岑星連忙貼往路邊圍牆。
突然,一部黑色賓士房車,在她面前緊急煞車,吱!
尖銳的煞車聲,教岑星睜大雙眼,貼牆而立,動也不敢動一下,直到後座車門自內推開,露出一張俊朗容顏。
「貝克哥哥!?」看見車里的他,岑星笑得燦爛,跑上前,「好巧喔,你剛下班嗎?」听尼可說,他最近在整頓台北分公司的內部。
「嗯,轉個幾圈我看看。」下了車,貝克應她一聲,就抓過她,像轉陀螺似地轉著她,轉得岑星頭都暈了。
「貝克哥哥,你做什麼啦?我頭都暈了。」差點重心不穩,她攀住他。
「剛那部轎車有沒有撞到你?」看不出異狀,他直接問。
「沒有啦,我沒事。」笑意揚上她的眼。貝克哥哥今天好關心她喔。
「沒事就好,下次走路要小心一點。」臉色好轉,他瞥見她身邊那部早該報廢的破單車。
「怎麼用走的?單車壞了?」
「對啊。」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前面有家自行車行,我要牽去修。」
貝克藍眸一瞥,一旁的隨扈C立刻上前。
「岑妹妹,我幫你牽去修。」
「啊,不必、不必,就在前面而已,我自己來就好,謝謝。」
像是怕代步的工具被搶走,岑星牽著車就往自行車行跑,而後面則跟了四個大男人,與一部黑色賓士,相當引人注目。
一彎過轉角,牽車走進自行車行,岑星看見平常修車時,就愛拖拖拉拉的老板,正低著頭吃水果。
「老板,我的輪胎破了,請你幫我換一下好嗎?我趕時間。」
「等我吃完水果。」
「你沒听見她說趕時間嗎?」貝克冷著臉道。
「嗯!?」一抬頭,就看見她後面有幾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外國人,正瞪著自己看,老板嚇得馬上放下水果,馬上改口,「我馬上修、馬上修!」
「謝謝老板。」沒有往日的拖拉,她感激地看向貝克,「也謝謝你。」
「嗯。」在等待的空檔,貝克開口道︰「趕著回家嗎?我送你吧。」
「不、不是回家,我是趕著要去打工。」
「打工?」貝克意外地看著她,「你晚上還打工?」
「對呀,就在東區的巴塞隆納餐廳……對了,它是一間專做西班牙料理的餐廳,如果有機會,歡迎你到餐廳來用餐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