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森溫柔地擁緊她,她身上的香甜喚醒他的舊時記憶,一種奇異的情懷在他心底舒展。
「我喜歡你這樣抱著我。」她輕輕地說著,他溫暖的懷抱令她的神思飄得好遠。
「想問你……」
「問什麼?」他低啞地問。
「你會找到我……娶我,真的只是為了爺爺的一句話嗎?」她的低語像秋天的悲歌,飄進了他的心底。
「你希望我怎麼說?」他心軟地問。
她淒涼的搖頭,不敢要他的答案,只能心痛地對他說︰「我愛你!」
他心頭震動,她淡然的三個字卻如千斤之石擊在他的心上。
「吻我。」她如蘭的芳香低回在他的耳畔。
他輕拭她臉上的淚痕,深邃的眸子停佇在她如星的美眸,發現寫在她眸中的孤寂。
他沒有拒絕,低頭吻她,她唇瓣上的淚牽引著他心中許多無法說明的情悻。
她在不知不覺中更倚偎進他的懷中,而她不知道她柔軟香甜的身子已經直接地激發了他雄性的本能。
「不要誘惑我。」他放開她的唇,沙啞地低語。
「我誘惑得了你嗎?」她縴細的手指輕撫他完美的唇。
「你生病了。」
「你在乎嗎?」
「我像不在乎的樣子嗎?」他深深地凝視著她,而她在心底悄悄地喜悅著。
從她美麗的眼眸中,他又再度驚見存在她眼底的無邪純真,他心底像似有著一絲銀白的細線牽引著他,找回很久以前一個曾經匆匆掠過他心靈上的印記,他瞬也不瞬地瞅著她,深怕一眨眼又會一溜煙的消失無蹤。
他沒有放開她,身子一翻轉,將她壓在身下,強烈的眼波中傳來渴望的訊息,令她害羞地紅了臉。
她小臉嫣紅的模樣就像誘人的成熟蜜桃,令他恨不得一口吞噬了她,他又吻她,潤澤的舌探進她的芳香中溫柔地與她纏繞,他的大手不安分的梭巡她衣下柔若無骨的嬌軀,她完美豐盈的柔波……
突然他握住她的小手,她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就已觸到他雄壯的昂然,她驚羞得要收回手,但他不允許。
「熟悉我……」他低醇的聲音回繞在她的耳畔。
她緊閉著眼,害羞地撫他的大手引領她縴細的手進入他雄厚的男性園地,真正的觸探他旺盛的精力。
天上的彩霞染在她的雙頰上,蝶兒在她的眸中舞動,她的心如同亂了調的琴弦,千江萬水在她體內奔流!
她屏住了氣息根本不知自己該怎麼做,而他的手指不知在何時已擾亂了她的意識!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眸光閃著興味,那半長的黑發恣意的散放,令他顯得狂野不羈,更令她羞怯萬分。
「小野貓。」他俯下頭狂妄地吻她,熱烈汲取她的嬌羞,品嘗她的甜美。
她像一顆即將被熱力燒融的雪球,在他的催化中釋放暖春的訊息。
她款款的開啟所有情懷,用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情意,熱情地回吻他,無言地告訴他——他是她心中永遠的最愛,希望有一天他能愛她,如同她愛他那麼多、那麼深……
四下的氣氛像經由仙女的魔棒一點,滋生了數也數不清令人迷醉的浪漫及多情。
他們褪去彼此間的障礙,難分難舍地交纏——
他的體溫象火球,他偉岸的體魄充滿陽剛之氣,當他那屬于男性的堅實覆蓋上她嬌柔的胴體,她的心就像火灼似的滾燙。
他將熱情化成輕憐蜜愛,送進她盈溢著暖流的秘密花園之中,她本以為自己會痛苦,會想起驚心的往事,但令她意外的是,她只感受到他的柔情。
當他送來狂潮般的生命力,她不禁沉醉而痴迷,許多妙不可言的因子在她全身的細胞中跳躍,她覺得自己就像雲端的天使,星星月亮全在她的周圍散發銀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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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瑄忘了自己是何時入睡,當她睜開雙眼,已是午後時分,宇森不在房內,她想下床去搜尋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她紅著臉在零亂的被單中找尋晨縷將自己包裹,她在寬廣的室內繞了一圈,發現他真的不在。
她滿懷失望地走回臥房內,走進光潔的浴室中在白色浴池里放滿了水,倒進泡泡沐浴侞,褪去晨縷,她修長的腿跨進浴池,身子緩緩沉浸其中讓細白的泡沫將她包圍。
她掬起飄浮在水上的泡沫,那一顆顆微細的泡泡快速的在她的手心消失,如同她的愛情,真實的存在卻又轉眼即逝,但昨夜的一切真是愛情嗎?
她呵了一口氣將手心的泡沫吹拂,不由得發起愣來。
「日安,天使。」這突來的一聲醇厚低語令語瑄嚇了一跳,她回過頭,看見宇森俊逸非凡的身影,他倚在門邊直視她驚慌的眸,手上把玩著一只粉紅色天鵝絨的盒子,眸中的神采有些深邃、有些玩味。
「你要使用浴室了嗎?我很快就好了……」她訥訥地說著,一顆心失速般的跳躍著,她以為他會很快離去,沒想到他竟朝她走來,她害羞地將自己沒入水中。
「不急,你可以慢慢來。」他悠閑地說著,在池畔蹲。
她屏住了氣息,臉紅到耳根,昨夜的纏綿情境像絲絮纏繞在她的心頭,她不敢輕易去瞥視他近在咫尺的俊臉。
「你……出去好嗎?」她的輕語像柔弱的微風。
「你很緊張?」他問著,逐行打開那只粉紅色天鵝絨盒子。
突然她柔細的頸子覆上一只冰涼的物體,她低頭一瞥發現一顆發亮的墜子垂掛在她的胸前,而他正親自為她戴上。
「這是什麼?」她迷惑地看著那顆發光體。
「世界上惟一一顆完美無瑕的六十克拉心型白鑽。」
語瑄眨眨水眸。「這麼貴重的東西,不是應該鎖在保險箱里嗎?」
「送你。」
語瑄難以置信的瞅著他,他的眸子十分認真看不出一絲玩笑。「送……我?!」
「喜歡嗎?」宇森立起身,居高臨下地瞥她。
「我合適嗎?」語瑄受寵若驚地問,羞怯地將自己更深藏進水底以遮掩半在水面上的雪白酥胸。「我沒想過你會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她突然的紅了眼眶。
「我只問你喜不喜歡?」宇森有些霸道地問。
「喜歡……我會珍惜的。」她才說完他就叩住她可愛的下巴,傾吻住她。
他的唇是那般醉人的溫柔,她的心像盛開的花朵。
「下個月婚宴時戴著它。」他低聲對她說。
「婚宴?」她心底悸動。
「我父母親要為我們辦一個世紀婚宴,許多政商名流都會到。」
「那麼這是……」語瑄執起那顆碩大且晶瑩剔透的鑽石。
「結婚禮物。」這四個字像溫暖的春風掃過語瑄心頭。
「謝謝你。我該送你什麼?」」顆顆感懷的淚自她臉龐滑下。
「我什麼也不需要,只要——」宇森懾人的雙眸,深不可測地凝視她。
「只要什麼?」語瑄真誠地詢問,淚光像星星般墜在她的眼角。
宇森的雙眼鎖著無盡的深沉秘密,他瞅著她純真的小臉許久,但他沒有回答她,立直了身子,轉身離去。
語瑄隔著淚霧看著他高挺的背影,她一點也不知道他在想曲在麼,而自己的心中卻交雜著許多無法言喻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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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刻,蔚家全家人都到齊了,宇森牽著語瑄的手相偕來到餐廳。
「身體好多了嗎?」蔚家的大家長坐在首位上,體恤地問語瑄。
「好多了,謝謝爸爸。」語瑄有些緊張地應對。
「我吩咐廚子煨了雞湯,好好補一補。」蔚母和藹可親地說道。
「謝謝媽媽。」語瑄心底十分的感激。
「森兒是怎麼回事,小媳婦兒才進門就讓人家受了風寒,芬姨真是心疼極了。」芬姨搖著香扇笑看著語瑄。
「是我自己不好。」語瑄悄然地看了宇森一眼,發現他也看著自己,特別的是他正輕松的笑著,而她整顆心都因此而怦怦然。
「好好保重,生個胖小子讓我們玩。」蘭姨意味深長地瞥著他們牽著的手。
語瑄這才察覺從一出房門,宇森都一直牽著自己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感到害羞,她欲將自己的手由他的大掌中怞回,但他卻仍緊握著。她悄悄地驚訝,但她不敢張揚。
「這是你的位置。」宇森自若地將她帶到位置上,叫她更不敢相信的是他竟對她十分禮遇,還幫她拉開坐椅。
她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不一會兒他也在她的對座坐定。
「叫廚子上菜。」蔚父傳令下去。
晚餐一開始就在愉快輕松的氣氛中進行著,餐桌上笑語不斷,語瑄也很容易的感染了這歡樂的氣氛,只是她心底疑惑著,這樣組合成的一家人是如何能夠和平共處?
倘若宇森也是如此妻妾成群,她會有媽媽的寬容器量嗎?
這個問題在她胸中散逸成一片沉重的煙霧。
「少爺,您的電話。」就在晚餐將結束時管家送來分離式的電話。
宇森接了過來。「喂,是你……你到了機場……好吧!」電話很快收了線。「我有事先離開。」宇森立起身對所有的家人說,隨即離席而去。
語瑄有些莫名的失意,因為他並沒有說明去向,臨去前目光像是刻意回避了她。
是誰打來的電話呢?語瑄默默地目送他離去。
餐後家人們都各自散去了,語瑄也回到三樓的寢室,她一個人在陽台外徘徊,等待宇森的歸來,但一個鐘頭過了、兩個鐘頭過了,一直到夜深人靜,他都不見蹤影。
她想走出大屋到院子里去透透氣。
她安靜地離開三樓,當她正往玄關走去的同時,突然听見偏廳里傳出蘭姨正和芬姨閑聊的聲音。
她絕對無意去竊听她們的談話,但夜太岑寂,岑寂到令那些話語听來特別清晰,飄進了她的耳中——
「我看這語瑄八成不是森兒的最愛。」
「若不是,森兒怎會在莫家留了那麼長的時間?」
「我一直勸森兒剪去長發,他跟我說只要他找到真愛就會剪,但你瞧他還不是照留。」
「是嗎?」
「我想晚餐那通電話一定是森田小姐打的。」
「那個日本女孩進門是遲早的事。」
「娶妾也是會遺傳的嗎?」
「別說笑了,男人哪一個不風流,何況咱們家森兒一表人材又富可敵國。」
「那倒是。」
驀然間語瑄的心像被針戳破的彩色氣球,一時間枯竭且失去色彩,她快步離開,不願再听見令她傷心的對話。她開啟大門往黑夜中的院落走去。
晚風迎面拂來,但她感到空氣稀薄,頭重腳輕地舉步艱難。
她相信蘭姨和芬姨所說的是事實,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資格,也沒有能耐獨佔宇森一人。
可她仍是心如刀割,內心大受沖擊。
她像一縷失魂落魄的游魂,無所適從的飄蕩在清冷的月光下,她不知道自己漫無目的的走了多久……
突然她听見遙遠之處傳來輕緩的琴聲,彈的又是那首英文老歌——
youwerealwaysonmymind……
那首老歌喚回了她遠飄的意識,她才發覺月光下琴屋中有盞昏黃的燈光,那迷蒙的光透過飄逸的白紗簾幔尤似一幅夢境幻覺中的影像。
她朝那夢境中走去,那老歌愈加清晰的旋律像在說明她的情懷,意境就像縈回在她心底的淡淡哀愁。
她走上白石台階,進了白紗簾幔之中,她以為是自動演奏,沒想到是有人在彈,並且是——宇森!
這曲子由他指間傳出特別令她感傷,她定住了雙足,淒迷的眼眸楚楚的凝視著他。
宇森也發現了她,他盯著她縴細柔弱的模樣,察覺她眸中的脆弱,琴聲剎然中斷!
「過來。」宇森低喚了一聲道。
語瑄很想轉身逃開他,但他如黑夜般沉靜的雙眸綻放著她無法拒絕的魔光,吸附著她,令她朝他走去。
他緊瞅著她縴弱的模樣及失落在她眼睫上的淚,此刻的她恍若一株微細的女敕綠小草,只要一陣風來就可以輕易地將她摧折。
「為什麼不睡?」他伸出手臂環住她縴細的腰,溫柔地問。
「你答應過不會留下我一個人的。」她說著,淚不爭氣地滑下她雪白的臉龐。
宇森低嘆一聲。「抱歉。」
「你……去了哪里?」語瑄試探地問。
突然間宇森深色的眸子轉為陰沉。「這你不該問。」
「去找你的情婦了,是嗎?」語瑄酸楚地說。
「是又如何?」
「你要納妾嗎?」
「那是我的事。」
語瑄撥去他的手,踉蹌地倒退,眼底閃動著不信任,心隱隱發疼,她毅然的扯下脖子上六十克拉的心型白鑽朝他扔去,她原只是想還給他,但她萬萬沒想到,一時激動之下,沉重的鑽石竟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
鑽石輾轉落在琴鍵又掉到了地上,琴鍵在敲出一聲鏗鏘的高音之後,四下一片死寂。
語瑄很想道歉,但宇森一臉鐵青,令她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她只想馬上逃走,但他眸中狂燃的怒火叫她的雙足開始打顫。
「什麼意思?」他並沒有暴跳如雷,但他深沉陰暗的語氣就像夜神詭異的低吟,令人聞之膽寒心驚。
「我不會再戴著它,讓你有羞辱我的機會。」語瑄知道自己不該再火上加油的去激怒他,她應該道歉,但她無法壓抑自己心底真實的想法。
「你再說一次。」他從琴椅上立起身來,高大的身子像一片莫大的陰影將她籠罩。
「我不會再……」語瑄還未說完,他的大手倏地鉗住她的下頷,力道大得令她隱隱作疼。
她悲憤地瞪視他,嘶啞地對他說︰「我才不怕你。」
「你太大膽了。」宇森額上青筋暴跳,他的手向下一滑,掐住了她縴細的頸項,起伏的胸口似在壓抑一觸即發的怒氣。
「你別以為給我一顆鑽石,我就會對你百般臣服。」她要的並不是任何貴重的物質,而此時她將真正的痛苦隱藏在心底,刻意地表現冷靜及不以為然。
四周的空氣都陷落在緊張的低氣壓之中。
驀然間一陣惡魔般可怕的冷笑聲劃破寧靜,震動了語瑄。「我就要你臣服。」他松開了手,命令道,「撿起來。」宇森指著地上的鑽石項鏈。
「不,永不。」語瑄大膽地回嘴。
「我不想再重復,你最好立刻辦到。」他森冷地警告。
「我也不想再重復,我辦不到。」她倔強地拒絕,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他魔鬼般森沉的怒意令她惴栗,但她並沒有听令于他。
「莫語瑄!」他咆哮的聲音閃電般地由她背後劈來,沉穩的腳步隨後就到,猛然地將她擄獲。
他眸子里的盛怒之火令她徹底的驚嚇住了!
她以為他會傷害他,但他沒有,他將她壓制在白石柱上,給了她火焚般的一吻,來勢洶洶的像要在一瞬間叫她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