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下藥,懷疑啊?」襄酒兒走過去蹲到失去意識的他身邊。「好家伙,尋常人走個一、兩步就倒,你居然能撐到十五步,哈哈,是我師父這個超強迷藥的最高紀錄了。」
「小……小姐!」金銀誠惶誠恐地跑過來,簡直不敢相信小姐真的把一個高人的男人給迷昏了。「這樣不好吧?我剛看那趙逍遙跟那個瘦高的家伙對他很崇敬,可見這人來頭不小……」
「來頭不小?」襄酒兒轉頭看了金銀一眼。「再怎麼樣會有我爹爹的名氣大嗎?再說他是外地來的,沒多久就會離開勤江城了,哪有比這更好的人選?快來幫我把他搬進去。」
「人選?什麼人選?」金銀覺得自己真的要昏倒了,小姐該不會又想做什麼恐怖的事情吧?「搬進去哪里?」
「當然是我房里,不在我房里如何能敗壞我名節?」襄酒兒覺得她這個跟班的腦袋真的很不聰敏,這種小事還要問,一點做壞事的慧根都沒有。動不動抖成一團,看了都礙眼。
「小姐,這萬萬不可啊!」金銀馬上跪地求饒,他已經看到自己被老爺撕裂的慘況了,真的好恐怖喔!
「快點,萬一他醒過來,或者趙逍遙他們回頭可就不好了。財寶,妳去把店門關了,順便派幾個我爹的手下守在外面,不準任何人闖進當鋪中。」為了達成目的,襄酒兒仔細地部署。
雖然使這一招是她一時的靈感,但是可得要成功才行。誰說做壞事不用計劃?傻子要使壞也頗困難耶!
「好,我馬上去辦。」比較起來財寶乖巧多了,既然小姐交代了就去辦,反正小姐想做的他們從來就阻止不了,何必白費力氣。
「快點,要是出了差錯,我就把你送回我爹身邊去。」襄酒兒說完就轉身進內室,根本不管金銀哭喪的臉。
于是金銀再怎麼不贊同,還是半拖半拉的把比他高大許多的霍競天給弄進了襄酒兒的房間。
好心的酒兒還幫他把人抬上床去。
「累死我了,看起來瘦瘦的,怎麼搬起來這麼重?」酒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你去幫我弄些吃的來,然後明天李大嬸來打掃的時候別阻止她進來,沒其它的事了。」
襄酒兒看了眼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在室內點了燭火。
「這怎麼可以?!」金銀馬上說。「這里只有小姐跟這個外地人,孤男寡女的,會破壞……」
「破壞我名節?」酒兒攤坐在床沿。「不破壞我名節,我忙這半天做什麼,去去去,少來煩我。」
「這……」
「一刻鐘內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完,否則我就把你送走,讓你見不到財寶。」酒兒使出殺手鍆。
「小姐,不要把我送走啊!」金銀趕緊快步跑出去,他可不想見不到心愛的財寶。
「真是,如果腦子不靈光,好歹也听話一點。」酒兒看了眼躺在她床上依然昏迷下醒的男人。「我看你明天恐怕都還醒不過來,這可是極為強烈的迷藥。」
襄酒兒看著那個佔據她床鋪的男人,忽然覺得他高大得有點嚇人。這張床鋪她平日睡來又寬又大,就算睡覺時愛亂滾,也滾不出這張床。但是此時這家伙一躺,居然覺得十分擁擠,看來晚上得睡里側,不然恐怕會跌下床。
看著這個雖然昏迷著,卻依然給人威脅感的男人,她不禁細細地研究起人家的長相,她甚至把蠟燭移近一點,好看得更清楚些。
他那對濃眉在睡夢中看來依然驚人,還有,他一定常常皺眉頭,因為他眉心有明顯的折痕。那高挺的鼻梁彷佛岩石雕琢出來的,讓他臉部的線條看起來比常人更凌厲,看他手下對他的態度,就知道他是個很有威嚴的人。
不過威嚴這種東西對襄酒兒一點用都沒有。
她爹是威霸西南地頭的商人,武功財勢都很驚人,就她所知,怕她爹的人隨便抓就一把,可是她可從來不怕雷虎,那只老虎對別人吼有用,對她吼則一點功效也沒有。
誰讓她是雷虎唯一的女兒。
再說她再了解她爹不過了,面惡心善,其實只要撒撒嬌裝可憐,他通常會投降。要不然她也不會三天兩頭住在當鋪中,還沒被逮回家。
她開這當鋪有好一段時間了,沒人知道她就是雷虎的女兒,所有人都以為雷虎的女兒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哈哈,她家是很大,但她一點都不是什麼閨秀,這一點金銀可以舉雙手發誓證明。
「小姐,飯菜準備好了。」金銀苦著一張臉敲門進來,順便很努力地偷瞄著床上的人--還好,衣服還在,小姐還沒做出傻事。
「好,放著,你可以去休息了。」酒兒連回頭都沒有,舉起的手正好阻止了金銀正要出口的勸告。
金銀只好嘴巴一閉,又把話給吞回去了。天哪,做奴才的命好苦喔,橫著豎著都倒霉,順著小姐遭老爺罵,順著老爺遭小姐整,這是怎樣啊?
金銀才苦著臉出去,財寶馬上小碎步地跑了進來。
「小姐,剛剛趙逍遙跟那個好像叫馮七的高個子,來我們店里討人了。」財寶趕緊報告著。
「妳沒讓他們進來吧?」酒兒對財寶的辦事能力有信心多了。
「嗯,我只說當鋪打烊了,然後說他們那個老板早就走了。」
「他們信嗎?」如果這麼容易打發,這家伙的手下也未免太弱了點。
「當然不信,可是我不承認他們也沒轍。我還警告他們,這鋪子是歸雷老爺保護的,馮七是外地人不知道,但好歹趙逍遙可是在勤江城打滾過一陣子了,听了臉色都變了。」財寶詳盡地報告。
「嗯……我看他們可能還會回來,說不定到處找不到人還會硬闖。妳多找幾個我爹的手下,把這鋪子前前後後守著,到明兒個早上我下令之前,只準放李大嬸一個進來。」
「好的,小姐。」財寶雖然順從,但也擔憂地看了床上的男子一眼。「小姐,妳真的要讓他睡妳房里?」怎麼說都是個男人耶!
她家小姐雖然向來膽大妄為,但卻很少真正接觸到男人,更別說是單獨同處一室了。
「莫非妳想來陪我啊?那可不成,明天李大嬸見了會說我有怪癖,我可沒打算敗壞自己名聲到那種地步。」酒兒笑了笑。「妳別擔心了,妳去拿幾塊布條給我,我等等要把這家伙給綁著。」
「對對,綁著比較好,這樣他就不能亂動了。」財寶猛點頭,贊同小姐的方法,這樣至少可以保證小姐的安危。
如果她知道酒兒把他綁起來是為了不要他睡覺時亂翻滾壓到自己,那她可能就不會這麼安心了。
趁著財寶去拿布條,酒兒好好地吃了頓晚飯,怡然自得的很,一點也不像房間里頭藏了個男人的閨女。
酒兒用財寶拿來的布條把霍競天的四肢綁在床柱上,每一條白色的布上面都繡著精美的花樣,大約是財寶繡來給她當腰帶或是衣服配件用的。
好不容易把每一條布條都綁牢,因為翻來翻去、爬來爬去的,她已經滿頭大汗。
「啊,笨蛋,忘記月兌衣服了。」她跨坐在他的肚子上,頓時覺得自己是傻蛋。「我才不要解開重來,太累了。」
既然不想解開他四肢好先把衣服月兌掉,那只好綁著月兌了。她的小手在霍競天身上模呀模,一下子拆腰帶,一下子解盤扣,直到他胸膛整個都出來,她才停下來休息。
「哇,原來男人真的不大一樣。」她忍不住好奇地模了幾把,那光滑又結實的肌膚觸感讓她來回流連了一下。「可是金銀打赤膊時也不是這樣啊!」
夏天她見過金銀光著上身搬東西,當然她爹不知道,否則老早罰金銀吃鞭子了。可是那一次她見著了也只是瞥一眼,金銀一身排骨,又白又沒肉,看起來跟好看距離很遠。
可是眼前這男子的胸膛好厚實,應該是個慣于勞力工作的人,不過也或許是練武給練出來的。
「衣服是解開了,可是卡在手綁著不能完全月兌下來,要不要拿剪子把它給剪了呢?」雖然男子的衣服並不花俏,但是布料看起來都是上等貨色。不過布料的珍貴與否不是她考量的重點,重點是她房間沒有剪子,她不想模黑出去找財寶要。
「如果我是妳,我就不會這麼做。」低沈的聲音在她身前響起,把酒兒嚇了一跳,差點滾下床。
「你……你為什麼醒了?!」酒兒跌坐在他身側,指著他質問。
月兌人家衣服當場被逮到,她還有膽指控他太早醒?霍競天冷眼看著眼前這大膽的女娃,真想一手掐死她。
「妳迷昏了我?」他的聲音實在稱不上善意,話語中好似有陣陣冷風不斷刮出。
「是啊!」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我用最上等的迷藥,你不該這麼早醒,好在我把你綁住了。」
霍競天轉頭看了看綁住他四肢的布條,冷笑了一聲。
這女人真的太該死了。
從來沒人敵對他做這種事,他霍競天三個字在北方是能讓聞者肅然起敬、畏而懼之的。就算不懾于他的權勢,也會忌憚他那身莫測高深的武功,只有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兒,竟然不怕死地敢迷昏他。
該死,他防衛心太低了,才會著了她的道。她看起來雖然伶牙俐齒,本以為再怎樣也不過是年紀輕的小丫頭一個,誰想到這是個毒丫頭。
霍競天這一次也算是丟足臉了。
「這一切都是妳設計的?還是妳背後還有主使者?」他得先了解一下情況,所以語氣緩和了許多。
不過襄酒兒從頭到尾都沒怕過他,所以語氣和不和善並沒有多大差別。
「談不上什麼設計啦,只是那天我經過你的鋪子,就你那間一百年做不到一次生意的鋪子。」她不管他臉色鐵青,繼續說︰「看到你題的匾額,就很喜歡。我派人打听,才知道是店鋪的真正老板題的,所以……」
「妳就派人搭上趙逍遙的妻子?」霍競天咬牙。雖然早猜到這大約是她的陰謀,但是听她親口承認,還是覺得這小女人心機不淺。
「反正你都猜到了,干麼還問?」酒兒瞪了他一眼。
「我已經如妳所願題了字,妳為何還要迷昏我?」其實在她一邊解著他衣服一邊喃喃自語時他就醒了,當時他本來要馬上掙月兌捆綁鎖拿住敵人,是她那清亮的嗓音讓他沒有听命于身體自然的反應。
平日他就不讓人近身,畢竟練武人的反射動作有時候會造成嚴重傷害。他醒過來時研判過環境,發現自己暫時沒有危險,才沒有一掌劈了她。
「因為我還要請你幫個小忙。我爹想把我嫁人,但我不想嫁,所以只好委屈你來幫我破壞名節了。」她居然跟他聊起來了,反正她不常也沒這麼早睡,就算躺下也睡不著。
「妳為了不想嫁人就綁了一個男人回家,然後把他月兌光衣服跟妳睡覺?」霍競天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真的想一把將這丫頭抓起來搖一搖,看能不能搖出一些理智。
「沒有月兌光啦,我會幫你留著褲子。」她很認真地解說,然後低頭瞄一眼他的褲腰。
誰想到在她不經意的目光下,他的身子竟然竄過一陣熱流,脾氣頓時暴躁了起來。該死的,她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可惜他的身子沒有品味的分辨能力。
「為什麼是我?」他的眼神更為冷硬了。
「因為你是外地人,很快就會離開,等我爹知道時也追殺不到你了。」酒兒很好心地解釋清楚。「你不要想太多,只要好好睡一覺,明天那幫忙打掃屋子的李大嬸看到我們睡在同一個房間之後,我馬上放你走。我還可以給你一些酬勞,謝謝你幫我。」
「妳連目擊證人都找好了,真是計劃周延。」他諷刺道。「難道妳就不怕反而被我佔去了便宜嗎?」怎麼會有這麼沒警戒心的丫頭,看來不教訓教訓她是不行的。
「佔我便宜?怎麼做?用你的手還是你的腳?」上一刻酒兒嘴邊還掛著笑意,但下一刻她人就被翻身鎖在他身子底下了。「啊,你怎麼……」
她轉頭看了看他的手,居然兩手都掙月兌了布條,而布條已經被震成碎片了。這一刻她才驚覺到自己可能惹到不好惹的人了。
迷藥對他效果不能持久,布條也能被震成碎片,這男人的功力之高恐怕遠超過她的估算。
「你……放開我!」地扭動著,卻發現絲毫無法移動半分。她的手腕被他的大手給箝住,整個人被困在他的身下。他的衣物依然敞開,氣氛頓時間曖昧到了極點。即使是像她這種不解男女情事的丫頭,也知道這狀況太令人臉紅了。
「妳也會臉紅哪?我的衣服明明是妳扒掉的!」他冷著嗓音說。
「我……我也是不得已的,你怎麼這樣?放開我,這樣很難看!」酒兒臉蛋都紅了,偏過頭去不敢看他。
她嬌羞的模樣顯露出了幾分少女的甜美,粉女敕粉女敕的臉蛋布著紅暈,讓他想伸手掐看看那臉蛋是不是像蜜桃一樣。
剎那間的分神讓他對自己生起氣來。他怎麼可以對這丫頭產生任何遐想?
「怕難看?那安排自己跟一個男人同睡一房,這樣就不難看嗎?」他忍不住想替她爹教訓教訓她。這種任性妄為的作風必須被改正。
「你究竟想怎樣?既然你都掙月兌了,那你走好了。」酒兒想到計劃的失敗,還有點不甘願。
她那表情簡直把他氣得牙癢癢。她以為放他走就沒事了?還不甘不願的呢!
「我要讓妳知道任性妄為的後果--」他的話語落在她的唇上,像把熾熱的火烙印進她的唇舌之間。
他的薄唇柔捻著地細致的唇瓣,原本只是想教訓她的,卻在接觸到她的唇之後流連忘返。
他的唇火熱,跟他冰冷的眼神一點都不相配。酒兒一時間暈了,忘記反抗,忘記掙月兌,任由他奪取……
「該死的!」他詛咒連連地放開地,感覺自己差點失去控制。
他是怎麼了?她不過是個小丫頭啊!
酒兒茫茫然地眨著眼楮,彷佛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似的。「你……」
「霍競天,記住我的名。」他給她一個頗有深意的凝視,然後翻身坐起。
「為什麼我要記住?從今天以後我們就不會再見了!」她終于恢復了理智,明白自己剛剛被輕薄去了。
雖然那感覺很……特別,但是他畢竟是佔了她便宜。她用力地瞪著他。
「因為我們的事情還沒了。」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在她能反應之前伸手點了地睡袕。接住她軟倒的身子,他低聲說︰「惹到我霍競天,絕不是隨便就能擺平的。這將是妳學到的第一個教訓。」
夜雖黑,悅來客棧的某間客房內還鬧哄哄的。
「馮七,我說你干什麼屁吃的,你他媽的居然把魁首給搞丟了!我閻老五為了找間客棧才離開那麼一下,回頭你就把魁首給搞丟了。」大胡子閻五大著嗓門開罵。
他們幾個人整個晚上都在找人,閻五甚至領著人沖到那家當鋪前要硬闖,沒想到守衛的人不少,所以馮七阻止了他。
「在這勤江城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最好還是委派當地人去調查,我已經讓人去探查了。你硬闖有用嗎?魁首的武功難道會比你低?如果他對付不了對方,你以為你夠去塞人家牙縫嗎?」
馮七其實滿憂慮的,霍競天武功高強,敵人要是明著來一點辦法也沒有,恐怕是著了暗的了。如果這樣,光是硬闖也沒用,更何況這趟西南行只有他跟閻五隨行,其它的沒幾個有武功的。
「那怎樣?難道就這樣不管嗎?」閻五的急躁性子馬上顯露出來。
「晚一點我們夜探當鋪。」馮七正在腦中計劃著,房門卻被推了開來。
「不用去了。」霍競天踩著平穩的腳步進來,他一手拿著匾額,而另一手……扛著一個姑娘?!
「魁首,你終于回來了,馮老七這沒用的東西竟然沒有好好保護你。」閻五激動的邊說邊揮舞著拳頭。
「魁首,發生什麼事了?」馮七看著霍競天將肩膀上的姑娘給丟到床上去,他一眼就認出那丫頭正是當鋪老板。「是那臭丫頭,我就知道跟她有關!」
霍競天將匾額一拋,閻五伸手接住,然後穩妥的把匾額收好。「趙逍遙那家伙,明天叫他來領匾額,順便再扁他一頓。」
事實上趙逍遙已經吃過他一頓老拳了,正奄奄一息呢,不過還是被他踢出去探听消息了。
「是我太不小心,著了這丫頭的道,閻五你小心點,那匾額上有迷藥。」霍競天隨口警告。
誰想到才說完,閻五就砰地一聲倒地不起。
霍競天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丫頭的迷藥還真有效!
「魁首,你打算拿這丫頭怎麼辦?她什麼人不好惹,竟敢惹上咱們天水會館,不能就這樣放了她。」馮七氣恨地咬牙道。
「先把她綁著吧,等我弄清楚她的身分來歷之後再決定怎麼處置她。我點了她睡袕,就算半夜醒來也被綁住,你跟閻五今天跟我擠一間房吧!」他可不想成全她,真的跟她睡一房好敗壞她名節。
她膽大妄為,他卻不想讓她如意。
「是的。」馮七拖起地上的閻五,邊走還邊說︰「下這麼重的迷藥,這丫頭還真歹毒。」
霍競天偷偷桃了挑眉。如果馮七知道她迷昏他要做什麼,恐怕會找不出辭來形容這丫頭。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轉身將門扣上,打算明天再來想該怎麼處置這丫頭。
于是三個人男人窩在霍競天的房間里面睡覺,折騰了一夜也夠累了。
只是沒人知道幾個時辰後床上的人兒醒了,在黑暗中咒罵連連。
「姓霍的,偷襲我,小人。」酒兒一邊扭動著手掙月兌那捆綁得非常緊的繩子,一邊無聲地臭罵,一點也不記得先小人的是誰。
好在她為了練就一身好的施毒本事,手原本就此一般人來得軟又來得巧,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奮斗,她終于擺月兌了繩索。
「可惡,敢綁我,非得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不可。」
她掏出隨身攜帶的粉末,打開茶壺灑了一些進去,這才拍拍手,輕巧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