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聿長勝知道小龍女武功奇高,一旦撤掌,定會跟自己拼命。心中叫苦不迭。
料不到一番銷魂,反臉成冤家。百忙中倏的撒功,施出凌波微步。嘩的一聲,蕩開水流,從後抱住了小龍女的柳腰。
小龍女但覺雙掌一輕,嘩的一聲,一股水柱沖天而起,雙眼難睜。心中大急。
尚未反應得過來,已被人從後抱住,空有一身武功,掙扎不得。
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涼氣,驚恐惶然地厲叱道︰「臭叫化,快放開我,不然我要你的命。」運勁掙扎,手抓足踢。
耶聿長勝心中大急,急倏手點了小龍女的璇璣、氣海、丹田、靈泉、巨厥幾大要穴苦笑道︰「龍兒,你何必如此,難道我們都錯了嗎。」
小龍女穴道受制,半點動彈不得,嗚嗚地傷心啜泣起來。
耶聿長勝見了心中又侮又憐,難過地攬著小龍女的柳腰,附在她耳邊低語道︰
「龍兒,別難過了,男人與女人之間不就是這麼一回事麼。只要我們玩得高興,又何必在乎別的。何況沒有人知道。」
小龍女芳心一顫,傷心地啜泣道︰「叫化兒,你知道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只能侍一夫,一旦失身于別的男人就是不貞、不忠,你明白麼。」
耶聿長勝一震,心中暗道︰「原來小龍女是為禮教所束。」思緒一轉,附在她耳邊低語道︰「別理他什麼三從四德,三綱五常。男人是人,女人就不是人麼。為什麼男入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就不可以有三夫四情人嗎?」
小龍女嬌軀一陣陣顫栗,傷心吸泣道︰「叫化兒,你不懂,這是禮教。」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我不懂?豈不是笑話。」思緒一轉,暗道︰「待我用西方性解放的觀點開化開化她。」主意一定,放肆地在小龍女的玉腿間搔了一下輕笑道︰「龍兒,別作繭自縛啦。男女不是為此麼。還有什麼別的嗎。」
「你…下流,無恥。」小龍女被耶聿長勝一搔,芳心一顫,玉顏刷的飛紅,恨不得賞他七八十個耳刮子,但穴道受制,內力半點使不出來。咬牙低 道︰「叫化兒,你不是人,是畜牲,怎可說這種下流無恥之話。」怒氣卻是消了不少。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也不在乎小龍女罵他下流也好,無恥也罷。附在她耳邊低言道︰「這是人生理的需要,並沒有什麼好羞的。只要兩情相悅,風流一番又何妨,青樓里的妓女不也是女人嗎?」
耶聿長勝此言一出,小龍女不禁傷心地哭了起來。淒然泣道︰「好呀,叫化兒,你好狠心,佔了人家身子,還當人家是青樓里的賤女人.我不想活啦。」
耶聿長勝一驚,慌忙陪禮道︰「龍兒,別誤會,我並非說你,我只是打個不恰當的比喻,何況我心中早對你神魂顛倒,又豈會輕視你。」
話一出口,低頭吻去小龍女眼角的淚漬道︰「別哭啦,我們上岸去吧。不然給人撞見了,那多難為情。」
小龍女一震,咬牙道︰「都是你害人,還不解開人家的穴道。」心中幽幽暗嘆︰
「這叫化兒的話倒也有些道理,我與過兒纏綿,從未有這種忘生忘死的瘋狂之感,何況銷魂醒來,我仍是我,並沒有失去什麼。」
耶聿長勝見小龍女一副沉思之狀.暗松了一口氣低聲道︰「我解開你的穴道,你不殺我麼?到時我不忍心傷你,豈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兒。」
小龍女淒然一笑道;「事已發生了,殺了你有用麼。快解開我的穴道吧。不然被人發現,我還有什麼臉做人,我不會再打你。」
耶聿長勝心中暗喜,舒指解開了小龍女的穴道;「你說話可要算數,不然我讓你殺了好啦。誰叫你長得這麼迷人,叫我為你都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小龍女穴道一解,真氣頓暢,一聲不響地推開耶聿長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游目四顧,見自己的衣衫被水飄到了一塊石縫處,疾游過去,不管干濕,慌忙穿在身上,游出潭外上了岸。
耶聿長勝心中一陣愧疚與難過,一聲不響地跟著尋到自己的三角褲穿上。起身上岸。見小龍女坐在岸上一塊石頭上嗚嗚吸泣不語。苦笑著走到她身邊坐下,拍著她的芳肩道︰「龍兒,別哭啦,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傷心。」
小龍女嬌軀一顫,哇的一聲,伏在耶聿長勝的懷里哭得益加傷心難過。良久始幽幽怨怨道;「叫什麼.你欺負了我。害我對不起過兒。叫我以後怎麼辦呀?還有什麼臉回到他身邊。」話一出口,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耶聿長勝暗松了一口氣,沉吟良久。附在小龍女的耳邊低語道;「龍兒別難過,以後跟著我啦。我跟過兒一樣不會讓你吃苦受累。全心全意地愛著你。如有半點不成定遭天打雷霹,五馬分尸,不得好死。」
「真的。」小龍女嬌軀一顫,淚眼默默地視著耶聿長勝良久道︰「好是好,只是過兒怎麼辦?他失去了我定會痛不欲生的……
耶聿長勝搖了搖頭道︰「你不要擔心。他不是與郭襄、陸無雙、程英三女間曾有一段緣麼,又豈會為你傷心欲絕。」
小龍女幽幽一嘆,默默點頭道︰「但願如此。你快把衣服穿上,赤身給人瞧見怪羞人的。多難為情。」話一出口臉上泛起兩朵紅雲,在談談的嬌陽里猶如梨花帶露,艷麗迷人。
耶聿長勝一層,點了點頭道︰「你在這兒坐著,待我將衣衫洗淨晾干再穿。」
說著貪婪地吻了吻小龍女的玉肩。起身走到小溪邊洗衣。
小龍女被耶聿長勝一吻,心滿情迷,目視著他的背影呆呆出神。暗道;「這個叫化兒倒真會體貼人。比過兒強三分了。」一想起楊過心中一陣愧疚與難過。眼角不知不覺地又涌出了酸楚楚的淚滴。
呆呆地出神良久,始咬牙搖頭暗道︰「都是叫化子害人。花樣百出連洗澡也干哪事。思付間,玉頰不知不覺地泛起紅潮,在嬌陽斜照在她濕衣裹體的身上,顯得如此分明,嬌楚動人。
耶聿長勝走到溪邊,提起濕衣;忽見衣袋里鼓鼓的,始想起里尚未吃完的饃饃,頓覺月復中饑餓至極,慌忙掏出,被水泡過膨脹了一半。黃中發白,不能再吃,扔在水中。不禁搖頭苦笑道︰「龍兒,饃饃不能吃了,你餓得發慌了吧,我先去尋些食物給你吃,再來洗衣服。」說著站起身。
小龍女一震,猛地回過神來,始想起昨夜迄今水粒未進。又在潭中一番折騰,早已饑腸轆轆,心中大喜道︰「好呀,你去尋食物,我給你洗衣服。」
說著站起身直朝溪邊走去。耶聿長勝見了,忙阻止道︰「龍兒,你不舒服就歇一會吧。我自己來洗。」說著走過去拉著小龍女的手低語道︰「累著了你,我可心疼啦。」
小龍女耳聞耶聿長勝這二十一世紀令少女心醉神迷的甜言蜜語,不禁心蕩骨酥,軟綿綿地偎在他懷里低喃道︰「叫化兒,你干嗎對我如此好。」
耶聿長勝輕笑道︰「從今後你是我的老婆啦,我豈能不疼你愛你。」話一出口,低頭一親芳澤,拉著她坐在溪畔的沙灘上道︰「你在這兒坐著別動,讓太陽曬干衣服,當心著涼啦,我去尋食物。」
小龍女芳心掠過一抹從未有過的甜蜜與幸福,婿然一笑道︰「叫化兒,你以後會這樣疼我一輩子麼?」
耶聿長勝點頭道;「放心,我會愛你一生一世,直至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說著,捧著小龍女的玉頰,在她玉唇上印下一個深情的吻,始起身而去。
小龍女沉浸在愛的甜蜜與喜悅中,臉上洋溢著醉人的微笑。將封建禮教,以及對楊過的不忠忘得一干二淨,默默地斜坐在溪岸,目視著耶聿長勝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耶聿長勝離開小溪步入林中,心中暗道︰「在這荒野之中,何處購食物?這附近一無超市商場,二無食店面鋪。只有尋些野物充饑了。」
思忖間,游目四顧,見林中有不少野兔四處蹦跳,不禁心中大喜。拾起一塊石頭,瞄準一只野兔貫勁疾擲而出。嗤的一聲響,野兔受驚,尖叫一聲,疾竄入野草叢中,一閃而沒。石頭砰的一聲擲在一棵樹上。
耶聿長勝見了不禁大失所望。搖了搖頭暗道︰「我不會暗器手法,輕功有限,在這林中又豈能捉到野兔。」思緒疾轉,靈智一閃,計上心來。
走出十來丈,見前面嘰的一聲,一只灰白的野兔從草叢中蹦出,心中大喜。右臂一揚,左掌在右臂上輕輕一拍,一道強烈的激光疾射向野兔。」
那只野兔身子方起,突遭激光一擊,砰的摔在草叢中,動彈不得。
耶聿長勝見了心中暗笑︰「活該你倒霉,遇到了我,縱是一只老虎也經不起激光無聲無息的一擊。」思付間疾步走過去,提起死在草叢中的野兔一看,但見上被燒焦的一片毛,除此之外井無其他傷痕。
掂了掂約有三四斤重,暗道︰「我與龍兒有這只野兔夠吃了。」提著野兔順便尋了一些干枝干草,疾步朝小溪邊走去。
耶聿長勝回到溪邊,見小龍女已將自己的衣衫洗淨,曬在溪畔的沙石上。一個人坐在溪邊呆呆出神,臉上蕩漾著一抹迷人的笑容,與昨日相比,換了個人似的,仿佛迎來了人生的第二個春天。
不禁心中大喜,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邊,柔聲道︰「龍兒.你在想什麼?」
原來小龍女目送耶聿長勝的背消失在林中,良久回過神來,想起他的溫柔,情不自禁地走到溪邊替他揉洗衣服,回想著一天一夜的經歷,有如在夢中一般,不知不覺地洗完衣服曬在沙灘上。
見他尚未回來,獨自坐在溪畔,目視著清澈的溪水。不禁想起那潭中的鴛鴦浴,芳心撲撲狂跳。思緒飄飄,沉浸在別開生面的銷魂之中。臉上不知不覺地泛起紅霞,嘴角漾起一抹羞澀而甜蜜的微笑,一時不禁為之想得痴了。
乍聞耶聿長勝輕柔無骨的話音自耳畔響起,不禁為之一展,猛地回過神來輕嗔道︰「叫化兒,你想嚇死我呀,真是大大的壞,還說全心全意,至死不渝地愛我疼我哩。」說話聲中,彈身站起。
耶聿長勝見小龍女笑靨如花,活潑得有如一個初涉愛河的少女,心中一塊石頭落地。攬著她的柳腰親了親道︰「這不是愛你麼。」
「呸,油嘴滑舌。」小龍女被耶聿長勝一親,臉上紅霞更勝,輕「碎」一聲,「專佔人家便宜,我肚子包餓啦。」
耶聿長勝一震道︰「龍兒,別嚷,我給你烤兔肉吃。」
說著松開手,趁著野兔走到溪畔,把野兔浸入水中。正不知如何剝去其皮,將內髒除去,奇跡忽然發生。浸在水中的野兔,渾身滋滋的冒出一股濃濃的熱氣,將溪水煮沸,兔毛一絲絲的隨水飄離,不禁暗異道︰「怎會這樣?」
小龍女乍見之下也不禁驚異道︰「咳,叫化兒,是怎麼回事。野兔在水中燃燒了麼?」疾步走了過去。不禁的注視著野兔在水中的變化。
耶聿長勝心中疑竇叢生,目視著野兔身上的熱氣越來越濃,兔毛越月兌越快,轉眼間月兌得一干二淨,仿佛被剝去了皮一般。潔白光滑,兀自在冒著蒸蒸熱氣。百思不得其解.搖頭道︰「龍兒,這或許是天意吧,我們這段情緣,也許是天意的安排吧。」
其實耶聿長勝一時之間哪能想到,激光何等強烈。熱能擊中野兔,藏在其體內,一時間散發不出來。他拎起時尚未覺得有異,浸入水中,加快了熱能的釋放,才發生了這一奇而又玄的變化,不僅是野兔毛月兌盡,只怕免肉都已熟透,又豈再須燒烤。
小龍女玉頰微一紅,更加不懂得二十一世紀這種高科技的結晶,差澀地點了點頭道︰「或許是天意如此吧.真便宜了你這個叫化兒。」說著嫣然一笑.將玉手伸向溪水中。
耶聿長勝乍見之下大驚,急道︰「龍兒,不可胡鬧,當心燙著手。」
小龍女嫣然一笑,暗運真氣于掌,浸入水中,但覺溪水猶如沸水一般,灼人至極,心中大驚,忙縮回來,駭然道︰「怪事,怪事,這溪水比沸水還灼人,怎麼會有如此奇怪?我可從未听說過。」
耶聿長勝靈智一閃,沉吟良久道︰「龍兒,你沒有灼傷吧。」
小龍女耳聞耶聿長勝關心的話語,嫣然一笑,搖了搖頭道︰「傻瓜,你當我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呀,這溪水豈能灼傷我。」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如我是傻瓜,誰又是聰明的人?」暗松了口氣道︰「你到遠處試試,溪中之水是不是也一樣的灼人?」
小龍女點了點頭,方欲起身,忽見溪中浮現一條條五指大的魚兒,不禁芳心大喜道︰「有啦,有啦,這溪水如此燙,早把溪中的魚兒蒸熟啦,豈不是現成的美食。」
說話間暗運功力,玉指疾閃,將溪邊的熟魚一條條的拈上岸來,奇快至極,煞是好看。
耶聿長勝見了心中暗自駭然︰「想不到激光擊傷了野兔,競在其體內蓄有如此可怕的熱能.真不亞于二十一世紀的核熱彈。幸好沒有急著下肚,只怕食下免肉,整個人將會被蒸熟了。」
想通這一節,長長地吁了口氣,暗道︰「如此高深核原理,只怕除了我之外,縱是一代英皇李世民見之也想不通其中的原理。不疑是鬼神作怪才怪呢?」默默地注視著小龍女運指如飛地抓魚。
小龍女動作其快,啪啪數聲脆響,已抓了二十余尾巴掌大的魚兒扔在了岸上。
耶聿長勝見了不禁笑道︰「龍兒夠啦,夠我們吃上兩天啦。你餓了快吃巴,別貪得太多。」說著伸手拾起一尾魚置于掌心中,但覺溫熱,並不灼手。心中暗喜。「不冷不熱,恰好大飽五髒六腑,真是天侍我也。」
小龍女聞言,回眸見身旁橫橫豎豎地擺著二十余熟魚,不禁拍手咯咯笑道︰
「叫化兒,真有你的,想不到你打了一只野兔,卻「釣上了這麼多魚兒,真好玩呀。」
說著拈起一尾魚,不禁暗暗發愁皺眉道︰「好是好.只是魚兒的五髒六腑末清除怎麼個吃法呢?」
耶聿長勝詭秘一笑道︰「有法兒,你看我的。」說著撕一塊魚肉,送到小龍女的嘴邊道︰「你看,這不是很干淨麼,張嘴。」
小龍女一見即明白,只揩干淨的魚肉,並不弄壞熟魚的內髒。「噗嗤」一笑道︰
「還是你叫化兒聰明麼。」話一出口張口接著耶聿長勝送到嘴邊的魚肉,細細品味,但覺細微可味,只欠一點堿味。芳心大喜,咽下魚肉道︰「想不到你叫化兒真是好造化,溪水煮魚,倒是天下奇聞。」說著自斯了一塊魚肉塞入口中。
耶聿長勝應中饑餓至極,得意一笑道︰「這叫福人福命,你日後跟著我好玩的事多著呢。」話︰—出口,撕下一塊魚肉塞入口中。
二人說說笑笑,只選干淨的熟魚吃,不知不覺已飽了肚子,見身邊堆了無數吃得殘碎不堪的魚骨,上面尚殘存著很多魚肉,互相相視一笑,小龍女抹了抹嘴角的油漬道︰「早知溪水能自然而然地煮熟溪中的魚兒,我們也不會挨餓這麼久啦。」
「溪水煮魚兒。」耶聿長勝乍聞之下忍不住想笑,暗道︰「要非那只野兔體內蓄有激光的熱能,溪水又豈會無故沸騰,否則就是火山爆發的跡象了。」並不點破,神秘一笑道︰「這或許是我的福大命大,驚動了天與地,才會有這種奇跡的事情發生吧。不然餓壞了你,我可要心痛一輩子啦。」
小龍女玉頰一紅,輕嗔道︰「甜言蜜語騙人,你當我是白痴麼,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里。」話一出口,斜靠在耶聿長勝懷里,溫馴的猶如一只可愛的綿羊,輕柔地撫模著他厚實的胸部。
耶聿長勝不禁心神一蕩,輕攬著小龍女的柳腰,低頭一陣狂吻,良久始長長地呈了口氣道︰「傻兒,我們這叫天作之合,合該有這麼一段驚天動地的情緣,連大自然萬事萬物都為我們祝賀。」
小龍女幽幽一嘆道︰「或許如此。只是我擔心過兒。我跟了你,他會痛苦一輩子的。你叫我如何是好?」話一出口,愁上心頭,淒楚動人。
一提起楊過,耶聿長勝心中掠過一抹濃濃的酷意,暗道︰「看來龍兒是短時間內難以忘記那狂小子。」思緒一轉,計上心頭。故作大方地在她耳邊低言數道︰
「龍兒,你只要如此做,他定不會為你難
小龍女沉吟良久道︰「這倒是個好法兒,我就試試吧。」
耶聿長勝沉吟良久道︰「天黑了我們再潛回三清觀,免得白天趕路給發覺。
小龍女點了點頭,坐起身子道︰「好吧,我听你的,你以後可得好好愛我。」
耶聿長勝點頭道︰「龍兒,我們是天地之緣,你還不放心麼。」
小龍女嫣然一笑,舒手勾住耶聿長勝的頸子羞赦道︰「化子哥,你這個大壞蛋真是害人非淺。」語一出口,主動獻上了香吻。
二人在溪畔相依相偎,溫存卷卷,喁喁情語。不知不覺日已過午。忽然听見一個豪放粗曠而略顯蒼老的聲音自下游傳來。「令狐兄弟.這倒是一件聞所未聞,听所末听的一件怪事。我向問天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奇事怪事遇上過不少,但對溪水,沸騰,煮熟溪中之魚這件事如不是親眼所見,縱是死都不會相信。」
二人乍聞之下一震,倏的分開。耶聿長勝心中暗驚︰「向問天,令狐沖,他們怎麼也會趕到武當這一帶來,難道也是為了那個什麼撈子的金道盟盟主不成。」
小龍女花容微微一變低聲道︰「叫化兒,有人來啦,我們避一避。」話一出口,彈身而出,奇快地拾起耶聿長勝的衣衫,掠到他身邊。
耶聿長勝點了點頭。拉著小龍女的手疾朝身後的林中奔去。
二人方奔入林中,隱隱听到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響起;「向大哥.說得倒也是,但我們這段日子以來所見所聞不全都是以前做夢也不曾想到的事麼?江湖中出現了一個古城派,瑞氣門,如今又有一個叫張三豐和一個叫王重陽的牛鼻子在武當成立金道盟。」
「任盈盈。」耶聿長勝心中暗驚︰「不知有多少人趕來。」思緒一轉,捏了捏小龍女的玉手低語道︰「龍兒,我們看看來的是些什麼人物。」
小龍女點了點頭,將衣服塞在耶聿長勝的手里道︰「快穿上.不然給人瞧見了你這副熊樣兒,不羞煞人才怪。」耶聿長勝點了點頭,躲在樹後,將尚濕潤的衣衫穿在身上。
任盈盈的話音方落,向問天的聲音再次響起︰「听說他們將要競選盟主,昨日東方不敗在三清觀大鬧了一場,打傷了不少好手。後來是王重陽與張三豐二人,聯手才將他趕出三清觀。」
耶聿長勝心中暗驚︰「江湖中信息傳得好快。東方不敗昨日大鬧武當的事竟連任盈盈,向問天等人都知道了。」
小龍女可不知道誰是東方不敗?誰是西方必敗,不解地低問道︰「叫化兒,東方不敗是誰?如此古怪的名兒,我以前怎麼未听人提過。」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東方不敗乃是日月神教教主,在張無忌等人之後,與小龍女相距了幾百年,又豈會有所聞。若非這次錯亂實驗,只怕是永遠互不相知。」
方欲開言。忽然听到另一個雄渾的聲音傳來。
如真是,以武定盟主。只怕江湖中鮮有人是東方不敗的敵手。」
「令狐沖?」耶聿長勝心中暗驚,附在小龍女兒邊低言道︰「龍兒別支聲,來人武功奇高,心中的疑團以後再問,免得驚動了來人,只怕會有出人意料的麻煩。
以後我再告訴你。
小龍女點了點頭,耶聿長勝沉吟道︰「據我所知,江湖中武林高手多如牛毛,但真正能稱得上高手中的高手的人並不多,東方不敗就是其中之一」其一身武功只怕不在老頑童之下。」
「啊……」小龍女見耶聿長勝將東方不敗說得神乎其神,芳心震驚,花容暗變,暗呼一聲低語道︰「叫化兒,你不是謊言唬人麼?如此說來,那東方不敗,豈不是上天入地,古往今來第一武林高手麼?」
「也許。」耶聿長勝面包凝重地點了點頭。耳聞向問天,黃蓉等人的談話聲越來越近。心中暗驚︰「看來他們是欲尋溪水煮魚之謎。」附在小龍女的耳邊低語道︰
「龍兒,禁聲,我們听他們說些什麼?
小龍女點了點頭。但聞任盈盈道︰「沖哥,武當這次群雄聚會,推選武林盟主。
不知爹爹他老人家會不會趕來湊興?」
「岳父一貫豪爽喜動,知道這種大事,定會趕來。」令狐沖道;「只是連日皆遇上怪事,不知這金道盟盟主一位落在誰手。」
向問天道︰「令狐兄弟,我們聯手奪下。以你的獨孤九劍,加上吸星神功,難道還懼了武當的太極拳,太極劍法,內家掌法不成。」耶聿長勝心中暗笑︰「傳言獨孤九劍能破槍,破刀,破劍,破掌,專破各門各派的武功。如今狐沖出手大戰張三豐,王重陽,張無忌,楊過等人,不知鹿死誰手。」
思付問但聞令狐沖道︰「向大哥,依小弟猜測,這盟主一位,只怕非風師祖莫屬了,小弟雖得其真傳,但與他相比仍是螢火之比皓月。」
「風清楊?」耶聿長勝心中駭然︰「如風清楊已上武當爭奪那盟主之位,不搞得天下大亂才怪。」小龍女對令狐沖、任盈盈、向問天三人的談話毫無所知,听得莫名其妙,滿頭霧水.緘口不言。
向問天道︰「難道連風老前輩也會管江湖恩怨是非,爭奪這虛名麼?如果他趕來,江湖中有誰是其敵手?」
隨著話音響起,向天笑,令狐沖,任盈盈三人出現在十丈之處,邊走邊談,直朝小溪上游而來。但聞黃蓉接話道︰「如今遇上這等怪事,風前輩縱是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他重出江湖的目的並非為了這徒有虛名的金道盟盟主之位,而是查清這光怪陸離之事。」
耶聿長勝听到此處,心中大驚,暗道︰「若真如此,只怕江湖中人定會將矛頭對準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優秀男人,到時我豈不成了眾矢之地。」
小龍女乍見向、任、令狐三人神貌各異,男的威猛,女的清秀,卻從未見過,顯得十分陌生,忍不住附在耶聿長勝耳邊低問道︰「叫化兒,這三人是什麼人,我怎麼從未見過?」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若你見過,那才是真正的奇事啦。向、任等人乃是清代之人,與我相隔幾百年,如那時科學有二十一世紀發達,豈會遭八國入侵,飽受欺凌,留下一部戰爭血淚屈辱史。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只怕早稱霸世界,十三億人口搬了一半人到月球上居住去了。」
思付間搖了搖頭,附耳低言道︰「龍兒,來人似武功不弱,我們最好避遠點,免得給他們發覺,糊里糊涂地打架。」小龍女點了點頭。但聞向問天朗聲道︰「大小姐所言極是,我向問天一生縱橫天下,殺兄奸母,霸嫂欺兄的怪事例听說過。
但象現在這種怪事,他媽的,宋代,情代,元代,明代等江湖高手糊里糊涂地跑到了唐代來,真比他娘的男人生孩子,樹不開花馬長角還怪。連我自己是怎麼來的都弄不清。」
耶聿長勝心道︰「如你都知道,又豈會是江湖莽漢,只怕英、俄、日、法語全通,電腦神童就變成你向問天,並非是比爾蓋茨了。」
思忖間,拉著小龍女的手走離兩丈遠。忽然听到一個「驚咦」的聲音傳入耳內︰
「咦,沖哥,你看,這地上有吃殘剩的魚架,顯然不久前曾有人在此。說不定這溪水沸騰,煮熟溪中之魚的事與他們有關。」
小龍女婿然一笑,斜視著耶聿長勝。頑皮地眨了眨眼楮緘口不言。
耶聿長勝不禁為之一震,暗道︰「這任盈盈倒是個厲害人物,不可小覷。听他們說些什麼。」主意一定,牽著小龍女閃到一棵樹後。
但聞向天笑道︰「大小姐所言極是。若是以內功沸靜水我倒听說過。有一種至剛的內家功夫能將寒冰融化煮沸。但能將這一溪之水煮沸,倒是一件駭人听聞,不可思議之事。」
令狐沖道;「向大哥所見極是。只怕這其中自有原因。如今奇事迭生對我等江湖中人岌岌可危。我們還是趕去武當吧,免得為這無關緊要之事浪費時間。」
「沖哥所言極是。」令狐沖話音甫落,任盈盈道︰「我在潭中試了試。潭里的水並未溫熱。顯然是在這一帶發生的怪現象。人已離去,我們又豈能探明究竟。我們還是先探武當之事要緊。」
「好!」隨著向問天的話音響起,一陣豬豬的衣袂破風聲暴響,顯然三人已朝武當三清觀掠去。
耶聿長勝暗松了口氣,捏了捏小龍女的柔荑道︰「龍兒,有好戲看,張三豐,王重陽等人組織什麼撈子的金道盟,引得天下武林高手齊聚武當,以武爭奪盟主之位。只怕要打得天翻地覆。」
小龍女點了點頭,不以為然道︰「江湖中人都如此,會一點武功就要爭強好勝,東拼西殺,不知到底為了什麼?」
耶聿長勝知道小龍女天性恬靜,不喜江湖血腥,討厭打打殺殺,情不自禁地攬著她的柳腰,愛憐地吻了吻她的玉唇道︰「龍兒,我們坐山觀虎斗,樂得看他們拼命流血。別理會他們。」
「嗯嚀。」小龍女被耶聿長勝一吻,玉顏倏的飛紅,「嗯嚀」一聲,偎在他懷里低喃道︰「叫化兒,你陪我住在這里好麼,別卷入江湖之中。」
耶聿長勝暗暗叫苦︰「自己的任務乃是錯亂江湖,改寫武林血腥恩怨史。又豈可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計劃。」
思緒疾轉,攬著小龍女的柳腰斜坐在樹下放倒,愛憐的撫模著她迷人的俏臉道︰
「龍兒.生命在于運動,我們若隱居在這里,不入紅塵,成天都是二人相處,與圈里的豬牛有何異。又豈能體會到生命的意義,領略生活的真話。」
小龍女對耶聿長勝這種二十一世紀的話語听得似懂非懂。茫然的視著她道︰
「什麼叫做生命的意義,生活的真話,這些怪怪的話語我以前從未听說過。」
耶聿長勝料不到小龍女會有此一問。對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釋的話語.又豈能解說清楚。心中叫苦不迭。靈智一閃,輕笑道︰「這不是生活的真諦。」話一出口,低頭吻住她的玉唇。貪花手放蕩的在她身上搓揉。
「你壞。」小龍女料不到耶聿長勝會如此回答自己。芳心一顫,輕嗔一聲,舒手勾住他脖子,默默地承愛著他愛的滋潤。差澀地迎合著他。
耶聿長勝沉溺于小龍女的驚艷與美色。此時軟玉溫香。又是月復飽體健,不禁心猿意馬,想入非非。熱烈地狂吻著她,雙手不知不覺地滑人她的衣衫之內肆意掠奪與揩油。
小龍女何曾經歷過如此狂熱而激烈的纏綿溫存。被耶聿長勝挑逗得渾身躁熱酸癢。輕吟低喘,漸漸變得瘋狂。
二人如痴如醉,如生如死,在林中恩愛纏綿。小龍女忽覺一涼。心中一驚,已見自己的衣衫不知何已滑落在地,嬌軀為之一顫,情不自禁地攬著耶聿長勝的虎腰低喃道︰「叫化兒,在林中你也要……」。
耶聿長勝被小龍女挑逗得欲火高漲,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輕攬著她的芳肩,低頭吻住了她尚未說完的話。
二人如干柴烈火,一觸即發。小龍女低吟一聲︰「你壞。」已纏綿在一起,林中飄逸出一陣漫妙的風流之韻。
也不知過了多久。二人始酥軟乏力地偎在一起。小龍女斜勾著耶聿長勝的頸子羞赦道︰「叫化兒,你真壞,坐著欺負人,水中也要欺人。」
話一出口,臉上紅霞密布。芳心卻道︰「想不到這叫化兒竟會玩這些花樣,真不知他腦子裝著些什麼古而怪之的東西。」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二十一世紀一些下流妓女,在欄桿上,草叢中,裙子一撩,玉腿一拍,里面空蕩蕩的,也能干這事哩。其花樣之多,就連我這個曾在網上見過了美、日、英法各種交歡姿式的也驚嘆不止哩。」
思忖間,右手食中二指輕輕地彈著小龍女豐富而滿富彈性的聖峰輕笑道︰「龍兒,現在你終于領略到了人生的真趣了吧。」
「你壞,是一只大。」小龍女一顫,猛的意識到二人是赤身地樓在一起,輕笑一聲,彈身而起,慌忙拾起地上的衣衫穿上。
耶聿長勝心中得意萬分,暗道︰「楊過那小于做夢也料不到他的老婆會背叛他,在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優秀男人面前不堪一擊。僅僅一天就搞定。簡直比希特勒式的閃電戰還快三分,不知他失去了老婆後是副什麼熊樣。」
思忖間匆匆穿上衣衫,游目四顧,天色已暮,夜色迷漫四涌,心中一震,暗道︰
「想不到天都黑了。不知三清觀又發生了什麼變化。令狐沖等人趕去,勢必會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酣戰。」
小龍女穿上衣衫,見耶聿長勝沉吟不語,不禁地挽著他的右管道︰「叫化兒,你又在想什麼?不是絞盡腦汁想捉弄人的法兒吧。」話一出口,臉上又莫明其妙地漾起兩片紅潮,在習習晚風中顯得分外迷人。」
耶聿長勝猛的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牽著小龍女的手道︰「龍兒,我們去三清觀,也該安慰你的前夫,要不他為你而傷心砍絕,可是我的不是了。」
小龍女在瘋狂感覺到了耶聿長勝的真實,尋到了人生的春天。將過去一切忘到了九霄雲外。耶聿長勝一提起楊過。不禁嬌軀一顫。一股癇楚與難過掠上心頭。哀然一嘆道︰「不知你教我的法管不管用哩。」
耶聿長勝見小龍女一臉憂淒之色。心中暗悔︰「這龍兒對楊過倒是用情極深。
想不到他們之間夫妻間過了一世,魂游唐代,竟還有這份情誼,比之二十一世紀的湊合結婚,性伴侶夫妻不知難能可貴了多少倍。我跨越時空橫刀奪愛,未免有些過份了。」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心腸一硬,拉著小龍女輕笑道︰「別擔心,一切有我哩。
我們的愛是天地作證,自然而成,他又豈能改變。」
小龍女點了點頭。回想著「溪水煮魚」的那一幕,心中愁緒為之一舒,點了點頭道︰「但願如此。」說著拉著耶聿長勝的手,疾朗武當峰而去。
夜靜月朗。山風習習,吹拂林木,沙沙作響,顯得分外的清幽寧靜。
耶聿長勝得小龍女傳《玉女心經》。體內真氣源源不息,流暢有序。施展開輕功,不再顯遲頓緩慢。但覺身輕如燕一縱一躍,無不顯得輕松自如,瀟灑自然。心中暗喜︰「如我把自己所裁集的武功融會貫通,自成一套混合神功,又有誰能奈我何。」
思忖間二人掠向後峰,游目朝峰下視去,但見三清觀內燈火通明。人語隱隱,似發生了不尋常的變化。耶聿長勝乍見之下暗驚︰「是不是令狐沖、向問天、任盈盈撞入攪事。」
意念至此,隱隱听到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傳上峰來︰「各位同道,貧道與重陽真人提議組建金道盟.並非欲稱霸武林,一統江湖,主旨有二,一是自保,二則是尋找回朝之路。如今以武定論,勿論正邪善惡,只要誰能勝天下的英雄,智服群豪,我武當派、明教、全真教全力擁其為盟主,以化解這錯亂時空之厄,造福武林!」
這句話顯是說話之人用內功送入,雖是相隔甚遠,仍是清晰可聞。
耶聿長勝與小龍乍聞之下盡皆變色,心中驚然,暗道︰「此人好深厚的功力!」
威嚴的話音甫落,上下隨之爆發出一陣雷鳴般地掌聲與歡呼聲。張真人言之有理。我等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這唐代吃虧受苦。真不知他娘的使用是什麼手段,如此怪異離奇,誓死追隨盟主,不借赴刀山,下火海,甚至斷頭流血,揭開此謎。」
聲浪如濤,一浪高過一浪,響徹雲霄,回蕩夜空。直令萬山共鳴,空谷回音︰
「……誓死追隨……斷頭流血……揭開此迷……誓死……追……隨其熱宏渾,其壯至極。直令人聞之心悸神顫,依然動容。
小龍女情不自禁地緊握耶聿長勝的手憂慮道︰「叫化兒,他們在觀內召開武林大會,選什麼撈于的盟主。我們此時下去不妥吧。如給他們發覺,你武功有限,可難月兌身。」言語間滿含關切之意。
耶聿長勝也不禁心中駭然。料不到張三豐、王重陽等人組建金道盟的目的乃是與古城派一致。如是一盟一城聯合,再加上一個瑞氣門。查出自己的計劃,定會天涯誨角地追殺自己,到時天下雖大,可無自己的容身之地,何況時空機器是由二十一世紀的人操縱。
意念至此.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深知如今錯亂江湖已成事實。改寫武林血腥恩怨史雖無希望,卻成了騎虎難下之勢。
沉吟良久道︰「龍兒,別擔心,如今他們全別心思放在爭奪盟主一事上,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去看看熱鬧又何妨。」
小龍女極不情願地點點頭道︰「好吧。順便偷看一下過兒也好,不知他一天一夜沒見我,急成了啥樣子哩。」
耶聿長勝見小龍女提起楊過,不無關切之意。心中不免有一絲談談的酸澀。點了點頭.拉著她的手一聲不響朝三清觀走去。
小龍女見耶聿長勝緘口不言,不解地問道︰「叫化兒,你怎麼不說啦,是不是不高興。」
耶聿長勝心中真是哭笑不得。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總在自己跟前提起前夫。
縱是二十一世紀西方性解放的男性也難接受這個現實。但一想到自己與小龍女是跨越時空之緣。加之是自己橫刀奪愛。心中的怒氣不禁為之一消。情不自禁地舒手攬著她的柳腰,低頭吻了吻她玉唇道︰
「龍兒,別傻,我說過愛你一生一世,至死不渝。又豈會不高興。」
小龍女耳聞耶聿長勝這種二十一世紀大膽而近乎肉麻的情語。不禁心醉骨酥,乏力似的偎在他懷里由由道︰「叫化兒,別下峰去吧。我真擔心給人發現,因此而失去你。」真情流露,嬌軀一陣陣顫栗。
耶聿長勝不禁為之一震,恨不能與小龍女隱居林泉,過與世無爭的生活。思恩愛愛地白頭偕老。但想到江湖錯亂,群雄齊現,若危及唐代,豈不改變歷史,自己將會成為遺臭萬年的歷史罪人。
只得硬著心腸,擁著小龍女一陣溫存道︰「龍兒,別傻,老公自有妙策,縱是給人發現,也無人能奈我們何,走吧。」
小龍女見耶聿長勝心意已決,只得點了點頭。跟著疾朝三清觀而去。
二人走到觀外,但見觀門大開,又自有不少江湖人物走入觀中。其中竟有韋小寶夫婦,段譽等人。耶聿長勝乍見之下心中大驚,「不好,他們皆認識我。如被發覺,驚動眾人,可是大大不妙。」
牽著小龍女一閃身.躲入左側一棵樹後低言道︰「龍兒,我們躲著窺視,切不可現身,否則給郭靖等人發現,定會棒打鴛鴦,我們可難月兌身。」說話問听到院內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和震耳欲聾的喝彩聲。「張真人神功蓋世,智慧無雙,盟主非你莫屬。」顯是張三豐與人交手,擊敗了對手。
小龍女花容微微一變,點了點頭,拉著耶聿長勝彈身而走,掠上牆頭。二人游目四顧,赫然見正院里燈光齊明,人語鼎沸。
院中搭了一台,張三豐正與一個人在台上交手較技,一慢一快,快的人赫然是四大惡人中的窮凶極惡雲中鶴,台四周圍滿了不少圍觀之人,其中多數皆一見即知,競有虛竹、蕭峰等。
耶聿長勝乍見之下不禁心中暗驚︰「料不到僅僅一天,武當山又趕到了這許多武林高手。不知這盟主之位,最後落入誰手。」
小龍女一見正院四周皆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晝。無可匿身之所,不禁暗暗犯難發愁。楊過、王重陽、郭靖、黃蓉等人並坐在西側檐下,神色凝重,看不出半點淒苦之色。暗松了一口氣,附在耶聿長勝耳畔低語道︰「叫化兒,你所言果然不錯,那楊過好象早已不在乎我啦。」
話一出口,想起昔日與楊過愛得死去活來的情份.如今一日之隔,倒不是有若如隔三秋,而是冷淡若水,形同陌路,芳心一酸,清淚潛然而下。
耶聿長勝心中暗喜,輕輕地捏了捏小龍女的柔英低語道︰「痴兒,這樣豈不正好麼。免得你為他擔心,難道我這麼優秀的叫化兒還不比他強?」
小龍女幽幽一嘆,暗松了口氣。心中的負疚為之一消,幽幽一嘆,低頭不語。
耶聿長勝游目一瞥,辯別了一下正院的形勢,見西側一角樹木較密,光線較暗。
心中暗喜,附在小龍女的耳邊低語道︰「龍兒,我們到正院西側的屋脊上觀看,料他們也難發現我們。」
小龍女點了點頭,二人沿著院牆狸貓般地朝正院西側一角潛去。
二人無聲無息地浴到西例的屋脊上.借著樹蔭掩飾。凝目朝台上望去,張三豐與雲中鶴已戰到極要關頭。
但見雲中鶴身形若電,有如幻影幽靈,飄忽不定,如影附形的繞著張三豐東一掌,西一掌,前一拳,後一腿的狂攻而出。
一時掌影翻飛,拳影縱橫,勁風煞煞.排山倒海般地將張三豐因在核心。直看得圍觀之人目瞪口呆,屏息不語。
張三豐身上衣衫飄飄,須發飛舞,神態威猛。被困在核心卻顯得鎮定從容,氣定神閑,招式倏快倏緩,顯得有條不紊。
每攻一掌都捏拿得巧妙至極,不偏不倚地將雲中鶴凌厲無匹的攻勢盡皆化去。
直氣得他怒喝連連,瘋狂猛攻。
耶聿長勝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張三豐乃是武當開山鼻祖。其一身修為之高,只怕猶在王重陽之上。雲中鶴縱是功力不失,也非其百招之敵,卻不知天高地厚,一味蠻纏,只怕要……」
意念至此。忽見張三豐怒喝一聲,「施主武功雖不錯,但難奈何貧道,請下台歇息吧。」說話聲中,雙掌一推一旋,雲中鶴忽覺一股陰柔之勁,一旋而至,身不由已,被卷得倒飛而出。
台下之人乍見之下盡皆喝彩︰「張真入神功蓋世。萬人欽佩。」
耶聿長勝與小龍女乍見之下也差點驚呼出口。忽想起自己的處境。話至口邊,又強行咽了下去。
正在此時,群雄中忽然響起一個霹雷之聲,「神功蓋世,蓋世個屁。老牛鼻子使用妖法傷人,待老子來扭斷你的脖子。」喝聲如雷,直震得眾人耳鼓嗡嗡雷鳴,皆為之動容。
隨著唱聲響起,一條龐大的人影自人群中一彈而出。凌空一翻,飄落在台上。
手中握著一柄似剪非剪,帶齒的怪兵器。赫然是四大惡人中的老三凶神惡煞岳老三。
耶聿長勝乍見之下暗笑;「想不到岳老三與雲中鶴平日不和,事到臨頭,還會顧及結義之情,挺身而出。」
群雄一見岳老三上台.盡皆嘩然︰「這糟老頭是誰?如此無理。」
張三豐本是火爆性子,岳老三出言不遜,早已不悅,旋見他一副凶神惡煞的神態,心中暗惱。雙拳一抱,冷然道︰「閣下是誰?尚請賜教。」
岳老三冷哼一聲,手中鱷魚剪一抖道︰「牛鼻子,你充什麼號子。武功雖然不錯,卻孤陋寡聞得很。競連老子的大名都不知道。」
語言一頓道︰「老于是四大惡人之三,外號凶神惡煞.人稱岳老三是也。」
岳老三此言一出,台下認識他的虛竹、蕭峰、段譽等人盡皆忍不住暗笑︰「這岳老三死要面子。看他將來怎麼下台。」
張三豐神色微微一變,心中暗道︰「這人是誰,如此粗魯。倒象一個村野無賴。」
面色一沉,也不管「四大惡人」是什麼一路,冷喝道︰「閣下並非來斗嘴.今夜是比武以定盟主之位,貧道雖無爭奪盟主之意,但閣下氣焰燻天,一定武功不凡,貧道倒想請教一二。」
話一出口.身形一錯,太極神拳的起手式「禮拜三尊」疾施而出。
岳老三一見張三豐亮了個架式,雙眼一翻道︰「牛鼻子,想拼命,不別急在一時,待老子把話說清楚。」話音一頓道︰「我岳老三武功若不敵你,尚有老大惡貫滿盈,老二葉三娘,你能……」
岳老三話未說完,韋小寶、張無忌、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並不識四大惡人之名的盡皆怒道︰「糟老頭,你是上台賣嘴皮子胡吹大氣,也或是上台比武爭奪盟主之位。」
「我看你三分人相,七分畜牲相,還是滾下台好啦。免得出乖露丑,侮辱了張真人的雙手。」一時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耶聿長勝听在耳內心中忍不住暗笑︰
「這次武當盛會,只怕比昔年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等人華山論劍尤熱鬧三分,真不知將演變成什麼下場。」
耶聿長勝思付間,岳老三被眾人七嘴八舌的話說得惱怒成羞,怒吼一聲,「好,就讓老子扭斷老牛鼻子的脖子,讓你們知道老子的厲害。」
話一出口,扔掉手中的鱷魚剪,身形一滑,雙掌一錯,疾掃向張三豐的脖子,動作奇快,怪異絕倫。台下之人乍見之也不禁暗道︰「這糟老頭言語雖粗魯,手底下功夫倒頗不弱。」
張三豐乃何等之人,心中對岳老三的出言無狀早已怒憤不己,不待岳老三撲到,冷哼一聲,「滾下去。」身形一旋,雙掌一錯,使出太極推手,從他的腋下奇快的插入其胸腔,奇快無比,掌力一吐。
啪的一聲響,岳老三被張三豐雙掌擊中,慘呼一聲,哇的狂噴著鮮血倒翻而出,竟末走出一招。
台下群雄乍見之下盡皆動容,霍然起身,竟忘了喝彩。
坐在西北一角的葉三娘冷哼一聲,「老牛鼻子果然了得。」隨著話音響,彈身而起,凌空一翻,不待岳老三身形落下,右臂一舒,半空攬住他的腰部,單足在台上一點,一式乳燕投林,奇快地飄落回的座。
群雄乍見之下,猛的回過神來,盡皆鼓掌高呼︰「張真人武功蓋世,神功無敵,這盟主之位就這樣定啦,娘的,如有人不服,就上台去接真人三招。」
耶聿長勝見群雄情緒激蕩,心中也不禁暗自駭然.以四大惡人之一的凶神惡煞,競接不下張三豐一招、看來無人會再上台。
正思付間,張三豐雙手一揮,止住振奮的人群,朝四周一抱拳道;「各位好意,貪道心領,但貧道武功有限,才智不足,這里有一位高人貧道替各位引見引見。」
語音一頓朝王重陽一抱拳道︰「有請王真人。」
「咳……」張三豐此言一出,不識王重陽之人盡皆驚咦道︰「王真人是什麼人?」
張三豐此言一出,耶聿長勝心中暗異︰「張三豐是搗什麼鬼?居然扯出王重陽?」
思以忖間但見王重陽起身抱拳道︰「張真人別客氣,貧道何德何能?張真人眾望所歸,依貧道之言,就這樣定了,眾人同心協力,查出這錯亂江湖之謎,以維護武林道義,宏揚江湖正氣。」
王重陽此言一出。台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白眉鷹王高聲道;「王真人言之有理,這次武當盛會,本非為了爭奪什麼盟主,而是為了同道利益,推選一個領頭人,我等應該齊心合力,別為這無謂的事糾纏。」
金毛獅王清翼蝠王齊聲附合道;「對,我明教曾與各門各派仇深似海,如今正值緊要關頭,過去的恩怨在此暫不提。」
三人一唱一台,眾人齊聲附和道︰「二位言之有理,我等全力擁護張真人!」
耶聿長勝與小龍女在房脊上听了心中暗笑︰「張三豐乃是張無忌的師公,金毛獅王等人皆是其屬下,而且又沾親帶故,自是擁護張三豐。」
思忖間,院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大笑︰「誰是張三豐,如勝得了我這個天下第一,老子就服他。不然仗著裙帶關系,也或師徒關系,哈!哈!……妄想做什麼盟主,老子第一個不服。」
眾人乍聞之下盡皆動容,隨著最後一句話響起.一條人影自院牆上疾掠而入,凌空一連幾翻,不偏不倚地飄落在台上,雙腳朝天,雙掌支地,戟發蓬亂,赫然是西毒歐陽鋒。
耶聿長勝乍見之下暗松了一口氣,心道︰「老毒物這麼一攪,只怕有熱鬧可瞧了,不知張三豐是否能勝過。」
黃蓉早就對明教白眉鷹王等與張三豐唱雙簧戲,心中不悅。一見老毒物現身,不禁起身笑道︰「張真入神功蓋世,天下無敵,我等欽佩,只是歐陽前輩昔年華山論劍,奪得‘天下第一’美譽,只怕其有所不服。」
楊過、郭靖、周伯通、全真七子,以及王重陽等人皆明黃蓉旨在挑撩歐陽鋒與張三豐動手。對明教等人與張三豐一唱一合心有不恥,盡皆暗笑︰「這張三豐雖然功夫了得,但歐陽鋒倒練九陰真經,加之白陀山莊的蛤蟆邪功,只怕其難以討好。」
韋小寶、段譽、蕭峰等人皆不知歐陽鋒其人,一見其足朝天手支地的姿式,出口自稱「天下策一」.心中暗笑︰「這老兒倒有些邪門,不知其功如何?」
王語婿、鐘靈、木婉貞、阿河、蘇栓、建寧公主則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明教等高手以及武當門人,乍見一個形貌古怪的老頭突然闖來,盡皆惱怒,齊聲喝道︰「滾下去,何方鼠輩,敢來此搗亂。」
小龍女在屋脊上見了,也不禁為之驚訝,附在耶聿長勝耳邊低語道︰「叫化兒,這老怪物是什麼來歷,如此古怪,競以雙手走路。倒是天下鮮有。」
耶聿長勝暗道︰「以手走路,放眼江湖武林史,怕除了歐陽鋒之外,絕對找不出第二人。」思緒一轉,附在小龍女耳邊低言道︰「龍兒,你沒見過的稀奇古怪事多著哩,白日在林中你不是坐在我的身上麼?」話一出口,情不自禁地接住她的柳腰,貪婪地在她面頰上親了親。
一提起風流韻事,小龍女不禁想起林中,潭里那羞澀而又有醉魂的一幕。雙頰倏的飛紅,芳心震蕩不已。嬌澀地低嗔一聲,「正經點,當心給人看見。」
話方出口,一個狂笑聲傳入耳內,「哈哈,憑你兩塊廢料也敢跟老子天下策一動手,你們算是天下第幾。」二人心中一驚.循聲望去。
白眉鷹王與金毛獅王已躍上台,雙雙攻向歐陽鋒,二人顯是氣憤不過,欲出手攆他下台。出手連招呼也不打,一攻其陰部,一攻其後腦,又快又狠。
白眉鷹王與金毛獅王乃是明教兩大護法之一。其一身功夫何等了得。縱是張三豐對二人聯手出擊皆顧忌三分。但歐陽鋒號稱老毒物,又倒練《九陰真經》,因禍得福,武功大進,已達登峰造極之境。
二次華山論劍,連黃藥師、洪七公、周伯通、一燈大師等人皆敗在其手,甫覺身後有異,狂笑一聲,彈身一旋,「哇哇」兩聲怪叫,從口鼻中喳出兩股白霧。群雄乍見之下,盡皆駭然,驚呼出口︰「當心,有毒!」
白眉鷹王與金毛獅王乍見白霧,心中大驚,恐霧中有毒,顧不得傷人,恢的收招,倒掠而出。歐陽鋒長笑一聲,「哈哈,你們兩個糟老頭連老子一招都不敢接,還放什麼臭屁。」
長嘯聲中,雙掌一錯,運足十二層哈螟神功,分擊向二人的背心。出手奇快如電,勁氣如濤。白眉鷹王與金毛獅王身在半空,無處閃避。被其掌風擊中,砰的一聲巨響,發出悶雷一般的嘶鳴,慘呼一聲,哇的狂噴著鮮血疾飛而出。
這一變化奇快之極.令人救援不及,張無忌與張三豐一見二人受傷,疾喝一聲,「魔頭,你敢使毒。」同時飛身掠出,齊攻向歐陽鋒。
青翼蝠王冷哼一聲,不待金毛獅王、白眉鷹王觸地,展開輕功身法。身形一閃,雙臂一抄,不偏不倚地接住二人,倒縱而出。
歐陽鋒一招得手,長嘯一聲,「哈哈……老子天下第一,誰敢不服,定會斷頭流血。」說話聲中,忽覺兩股疾風一前一後卷至。
心中暗驚︰「何處來這許多高手。」不敢怠慢,急運十二層功力,使出靈蛇拳中一式「靈蛇橫空」,分迎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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