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月色里,淡談星光下,一個滿頭黃發披散,神態威猛,看上去年約四十四五的彪悍大漢踏月而來,眉宇間滲透著一股凌人的威勢,步子跨得奇大,落地競不發出半點聲響,似輕功奇高,到了踏雪無跡,落地無聲的極高境界。
耶聿長勝乍見之下,不禁為之一震,神色微變,心中大驚,差點驚呼出口︰
「金毛獅王謝遜!」袁天剛亦暗自動容,對來者的輕功忌彈三分,到了五尺之外,竟然風不驚,草不動,修為自是了得。
來人冷做地靜立在二人身前五尺之外,背負雙手,冷冷地掃視了二人一眼道︰
「就憑你們二人也配跟天下英雄為敵?語音冷厲,滿含鄙屑與嘲諷。雙目中閃爍著戾孽的寒芒,令人望而生畏。
袁天剛冷哼一聲,方欲開言,耶聿長勝忙暗示他一眼抱拳道︰「謝前輩見笑了,晚輩無知,不知天高地厚,只不過隨口說說罷了,又豈敢真與天下英雄為敵。」語音一頓道;「僅是謝前輩的七傷拳,晚輩自知絕難接下一拳,何況張教主的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峨嵋派周芷若的九陰白骨爪獨步武林,無人能及。」
「咦……小子,你是誰?」耶聿長勝話一出口,金毛獅王不禁神色為這一變,驚「咦」一聲,不解地凝視著他道︰「你對江湖中各自的武功絕學了如指掌,到底是何來歷?老實交待!」
耶聿長勝詭秘一笑道;「謝前輩,張無忌、張教主、周英若周掌門等威震武林,名震天下,對各位的武功絕學江湖中誰人不知,哪個不曉,晚輩浪跡江湖,對金毛獅王謝前輩之名,早就如雷貫耳,聞之多時。」
耶聿長勝對《倚天屠龍記》中的人物了如指掌,對各大高手的獨門武功如張三豐的太極神拳,張無忌的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金毛獅王的七傷拳,周芷若的九陽白骨爪等都用電腦仔細分析研究過,隨口道來,不露半點破綻,袁天剛不禁听得乍舌心驚.冷眼旁觀,緘口不言。
金毛獅王表情冷漠,目爍寒光,其內心的震驚程度遠在袁天剛之上,冷冷地凝視著耶聿長勝良久喝道︰「小子,你還知道些什麼?」
喝聲如雷,中氣十足,直震得耳鼓嗡嗡作響。耶聿長勝心中一驚,搖頭苦笑道︰
「知道得不多.但也不少。」語音一轉道︰「對倚天劍、屠龍刀也略知一二,但如與傅紅雪的破刀,葉孤城的天外飛仙相比,似乎還要遜色三分。」心中卻道︰「張無忌昔年號稱天下第一高手,也善使刀,與傅紅雪雙刀爭雄,那豈不是更熱鬧。」
「小子,你混說什麼。」耶聿長勝語音甫落.金毛獅王怒喝一聲,身形一錯,右臂一伸,五指箕張,疾抓向他的左肩。
「住手!」袁天剛乍見金毛獅王出手,心中大驚,怕耶聿長勝受害,急喝一聲,身形一探,右掌一翻,反切而出。攻向他的右腋。
「找死!」哀天剛掌風未到,金毛獅王怒吼一聲,不躲不閃,左臂一伸,呼的擊出一拳,反擊向他的右臂。」
砰!袁天剛見金毛獅王來勢凶猛,不敢怠慢,回掌自保,砰的一聲擊在他的拳面上,不禁身形疾幌,一股無形的勁力透過掌心疾涌上手臂,心中大駭,彈身而起。
耶聿長勝見哀天剛一招落敗,心中大驚,忙躍下巨石。
「小于,你走得了。」耶聿長勝方躍下,金毛獅王怒吼一聲,候的轉身,右臂一探,五指疾抓向腋下。
耳聿長勝甫聞喝聲,已覺凌厲無比的勁風觸體,心中大駭暗付一聲︰「這金毛獅王好快的反應,果然名不虛傳。」
疾施出凌波微步,足下一虛,身形滑人巨石後.剛剛避過一爪。
「咦……小子,倒看你不出。」金毛獅毛一抓落空,心中暗驚,身形一閃,繞到巨石後,左手疾抓而出,如影附形而上。
哀天剛深知耶聿長勝的厲害,雖是武功平平,一套身法卻是怪異絕倫,輕易難以奈何他,並不怎麼擔心,但覺右臀酸痛無比,不停顫抖,暗自心駭︰「這個‘野人’好爵道的拳力。」
慌忙舒指點了右臂的曲池、勞宮、手之、陽徑幾大要穴。
耶聿長勝仗著凌波微步的巧妙,繞著巨石東一飄,西一蕩,跟金毛獅王捉起迷藏,一時尚無危險。
金毛獅王一連數抓落空,連耶聿長勝的衣角都沾不上半點。胸中怒氣驚異交集,以明教四大護法之一的身份竟奈何不了一個乳臭未干,武功稀松的毛頭小子,此事傳人江湖,豈不汗顏。
驀的怒吼一聲︰「小子,有種接老子一拳。」猛提十層功力,怒鷹暴串般地疾撲而起,雙掌一錯,化掌成爪,凌空抓向耶聿長勝的雙肩。身形之快,抓式之疾,快逾電花石火。
耶聿長勝乍見金毛獅王凌空抓至,氣勢洶涌,凌厲無比。心中暗自駭然,顧不得思索,身形左滑而出。嚓的一聲脆響,兩片碎布隨風飄散,一襲勁風觸體生涼。
肩上衣衫赫然被金毛獅王的抓風撕裂,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氣,蹬蹬退了兒步,肩上肌膚兀自隱隱作痛。
金毛獅王一擊湊效,雙足沾地,冷哼一聲,小于,老子如讓你再走出十招,自絕于此。」速提一氣,再次彈起,雙掌一翻,疾抖而出,幻化出漫天掌影,排山倒海船地罩向耶聿長勝全身上下。
金毛獅毛招式一變,耶聿長勝頓覺一股強勁無比的勁氣,如游禍急流般的將自己裹在核心,連施展凌婆微步皆感到萬分因難,不禁心中暴駭,百忙中疾喝一聲︰
「乾坤大挪移。」陡提一氣,身形疾旋,雙掌疾劃而出。丹田內蓄的內勁突然暢通,狂吐而出。
沙沙,砰砰,波波——一陣勁氣互撞,爆發出刺耳嘶鳴,金毛獅毛攻出的凌厲掌勁,赫然被耶聿長勝卸得絲毫無存。
袁天剛在一旁見之,情不自禁地月兌口贊道︰「好身法,好掌力。心中卻是詫異萬分,這小于年紀雖輕,卻是懷不少奇功絕學,任對手如何高強,皆奈何不了他半分。如此深藏不露,無怪乎他敢大言不漸地說有制止江湖中人的手段。」
袁天剛思忖間,耶聿長勝用乾坤大挪移硬接了金毛獅王全力攻擊的一招,二人身形一錯,互換了一個方位。
耶聿長勝在談談月色之下衣服飄飄,黑發倒飛,沙沙作響,但覺體內血浮氣涌,連呼吸都似萬分困難,深深地吸了口氣。
金毛獅王卻驚疑不定地靜立在耶聿長勝身前丈外,不再發難,臉上表情瞬息千變,凝視他良久道︰「小子,你與忌兒是什麼關系,居然會使他的乾坤大挪移。」
耶聿長勝一震,驀的想起金毛獅王謝遜乃是張無忌的義父,思緒一轉道︰「師兄弟關系。謝前輩現在該想……」
「廢話。」耶聿長勝話未說完,金毛獅王面容一沉,怒喝道︰「九陽真經乃是忌兒機緣巧合所得,練成乾坤大挪移的普天下只有他一人,又豈會憑空冒出你這個師弟。」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這頭雙腳畜牲倒有幾分精明。」思緒一轉道︰「謝前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與張師兄乃是從未見過面的師兄弟。」
全毛獅王不禁為之一愕,心道︰「這小于到底在搞什麼鬼。世上哪有師兄弟從未見過面的。」疑惑地注視著耶聿長勝道︰「小于,你這話作何解釋。」語氣大為緩和了不少。
耶聿長勝思緒敏捷,反應奇快,暗松了口氣道︰「九陽真經自是人做的,這一點謝前輩心中自然明白,我師爺九陽老人,從未涉足江湖,著下九陽真經流傳武林後在于仙山洞府,無意中收下了我這個關門弟子,江湖中人又豈會知道。」
耶聿長勝撒起彌天大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直說得逼真逼俏。金毛獅王找不出半點破綻,只得點頭道︰「你小子說得不無道理。江湖中人一直只知道《九陽真經》上載有神功奇學,許多江湖人士曾為此爭頭頭破血流,卻沒有人知道《九陽真經》是誰所著。你小子不說,這將是武林中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謎。」
袁天剛見二人忽然停手套起了交情來,知道耶聿長勝不會再吃虧。一聲不響地彈身而起,悄然離去。
耶聿長勝見金毛獅王信以為真,心中暗笑︰「你知道個屁,這本就是一個謎,本人只不過信口胡謅.就哄得你半點不疑。」
心中雖如此想,口中卻不敢如此說。點頭道︰「前輩乃是張師兄的義父,對我師父一事尚請你不要外泄,一旦傳人江湖中只怕要掀起血雨風波,晚輩行走江湖也是艱難萬分。」
謝遜點頭道︰「小于所言極是,如今江湖大亂,群雄紛現,縱是令師武功絕世,但被群雄糾纏,勢必麻煩。」
耶聿長勝心道︰「麻煩個屁,江湖中根本就沒有什麼九陽老人,九陽老楚女,九陰九陽老怪物.江湖中人又豈會能找到。」
點頭道︰「前輩言之有理,晚輩就是擔心這一點,除了張師兄之外,不能讓第三人知道。」
「好。」金毛獅王見耶聿長勝十分關心自己的「師父」。點了點道︰「小于,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一起去找你師兄忌兒夫婦吧。」
「晚輩姓耶聿,雙名長勝。」耶聿長勝點頭道︰「不知張師兄夫婦在何處,前輩來這島上找他。我亦正在找他們哩。」
金毛獅王搖頭道︰「不知道,如今江湖混亂,群雄紛起,武林中出現了一個古城殺手組織,又出現了一個瑞氣門,大張旗鼓,籠絡人馬,似有逐鹿江湖稱霸武林之意。」
耶聿長勝乍聞「古城殺手組織」、「瑞氣門」之名,不禁大吃一驚,心道︰
「這兩個組織不知是什麼人所組織,相互間勾心斗角,豈不變成了江湖中的門派之爭.血雨腥風從此難斷。」
金毛獅王頓了頓接著道︰「古城殺手的城主乃是一個輕功奇高的中年人,個個皆是一流頂尖高手,出手辛辣,一招即致人于死地。」
金毛獅王此言一出,耶聿長勝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雙耳.盜帥楚留香竟會組織殺手集團,此事傳人江湖豈不駭人听聞,令人夷匪所思。若是陸小鳳、西門吹雪、石觀音、李尋歡、阿飛、傅紅雪等一干高手皆是其組織的成員,其勢力之強,恐怕足以將唐朝鬧下天翻地覆。
縱是李世民派出十萬雄兵,也無法奈何楚留香、李尋歡、傅紅雪等一干頂尖高手。他若是謀權奪位,奪李家天下,以其曠古絕今,天下無匹的輕功,要偷李世民的腦袋猶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加上李尋歡例無虛發的飛刀,葉開、傅紅雪快捷無比的刀、西門吹雪、葉孤城、阿飛等人犀利無匹的劍法。放眼泥亂江湖,縱是全真教祖師王重陽、武當派開山鼻祖張三豐,與東邪西毒、南帝北丐、老玩童、楊過、郭靖、張無忌等人聯手皆難與之抗衡。
思緒疾轉,越想越心驚,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若楚留香等人真是如此胡鬧,奪了李世民的皇帝位,豈不改變歷史,與自己和石氏集團的計劃大相庭徑,我可成為了歷史的罪人了。」
意念至此,忍不住問道︰「謝前輩,那瑞氣門的門主又是誰?」
「此人高深莫測,江湖中人一時探不出他的真實身份。具體我亦不清楚。」金毛獅王沉吟道︰「听說他有四個徒兒,曾做個宮府的捕頭叫什麼鐵手、無情、冷血、迫命,你可知道。」
頓了頓補充道︰「瑞氣門的勢力不在古城殺手之下,前日我在河咯鎮親眼見一個白衣青年與一個冷做中年因觀點不合動手,二人皆是用劍,那白衣青年十招之間就將對手擊敗。」
耶聿長勝一听瑞氣門的門主赫然是曾大鬧京城,令江湖中人又敬又恨的四大名捕的師父,不禁倒抽了口涼氣,差點驚呼出口︰「諸葛先生!」良久始長長地吁了口氣道︰「幸好,有瑞氣門牽制古城殺手,否則江湖武林將會遍地是血雨腥風。」
金毛獅王點頭道︰「賢佷所言極是,瑞氣門的宗旨是‘瑞氣貫九霄、世人共太平’。與之古城派的‘能者為君,拼搏是人生,共攀高峰,攜手傲武林,的宗旨相比,平和得多。」
耶聿長勝一字一句听來,心中卻是滿月復疑團。楚留香昔日大敗石觀音、蝙蝠王子,難道他們魂離地獄,借物還身後竟消除了舊的恩怨情愁,競能平安共處?
鐵手、冷血等人昔年得罪了江湖中不少梟雄惡魔、顧惜朝與息紅淚等人更是仇深似海,難道還能化干戈為玉帛?金毛獅王並不知錯亂江湖一事,見耶聿長勝沉吟不語,不解道︰「賢佷,你在想什麼?如今形勢緊急,我們得盡快找到忌兒重組明教,否則在江湖中將難逃月兌一城一派的迫害。」
耶聿長勝一震,猛的回過神來,面色凝重地點頭道︰「謝前輩所慮極是。」語音一轉道︰「但以目前的形勢而論。張師兄縱是重組明教,以兩個使者、你們四大天王,再加上我又豈能與古城殺手派.瑞氣門這樣勢力雄厚的幫派抗衡?」
金毛獅王一展,神色倏的變得凝重,點頭道︰「賢佷所言極是,本教雖可稱得上高手如雲,但與古城殺手派、瑞氣門相比就猶如小巫見大巫,不堪一提了。」語音一頓道︰「賢佷高瞻遠矚,依你之意如何是好?」
耶聿長勝暗思︰「為了不使江湖中人改寫唐代的歷史,使自己成為歷史罪人、當務之急是先使他們互相牽制,免得與朝庭作對。」主意一定道︰「前輩,我們就此分手,分頭尋找張師兄,同時網絡高手,于五月五日在華山相聚,共商組教大事。」
「好廠金毛獅王點頭道︰「賢佷保重,我們就此別過。」話一出口,雙拳一抱,轉身疾朝林外走去。顯然其是雷厲風行的急性子。
耶聿長勝料不到金毛獅王行事如此干脆果斷。暗松了一口氣,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林外。心中思緒如潮,疑雲滿月復,索性坐在大石上思索著阻止古城派、瑞氣門改寫歷史的應對之策。錯亂實驗後,各朝各代的江湖群雄魂離地府,前奔唐代,借物現身,能放棄仇恨恩怨,組幫結盟,卻是出入意料之事,弄得不好,計劃難以實施是小、如是改寫了歷史卻是後果不堪設想。
耶聿長勝坐在巨石上思緒飛旋,冥思苦想,思索著緩解歷史之厄,同時又不誤計劃實施的萬全之策。忘記了饑餓與風寒,不知不覺夜已深。新月當空,稀星閃爍,自樹葉間滴落在靜寂的草叢中,草尖上泛著淡談的繭光,原是結上了一層小小的露珠,他卻渾然未覺。忽然一陣沙沙的腳步聲響起,不禁為之一震,猛的回過神來,冷喝道︰「是誰。」霍然轉身,赫是見武媚娘自一棵樹後探出頭來,正神秘地朝自己招手,心中暗異,忍不住低聲問道︰「夜如此深了,你還不回湖心庵去,在這里干什麼?」
「不跟你說。」武媚娘詭譎一笑道︰「快過來,我引你去看稀奇。」
耶聿長勝見了武媚娘一副神秘今今的樣兒.心中暗笑,點了點頭,躍下巨石,疾步走到她身邊問道︰「什麼稀奇,你說來听听。」
「不能告訴你,你見了就知道啦。」武媚娘嫣然一笑,拉著耶聿長勝的手疾步走出林外,踏著月色,沿著石階,直朝湖心庵而去。
耶聿長勝心中滿月復疑惑,卻不再開口相詢,心中暗道︰「從今狐沖的口中听出,湖心庵的主持必是他昔年的師妹儀琳無疑。一個尼姑庵里全是女流,又豈會發生什麼稀奇之事。」
一路緘默不語,將古城派與瑞氣門極有可能改寫唐朝歷史之事拋在一邊,懷著一顆好奇之心跟著武媚娘走上湖心庵,但見高牆林立,院內綠樹成蔭,樓閣掩映,大門虛掩整座寺庵,在靜靜的月夜里顯得分外的清幽絕倫,听不到半點聲響,果然是個出家人清幽的好所在。
心中不禁暗贊儀琳眼光獨到,在此寺庵清修,勝似名觀古剎。湖水隔斷塵世,鮮有人來此打擾,仿佛超然塵外。
武媚娘對庵中的一切似極為熟悉,牽著耶聿長勝的手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外,輕輕地推開門,閃身而入。
耶聿長勝見武媚娘做得如此神秘,心中益加迷惑不解。躡手躡腳地跟在她身後,走到正庵禪房的門外,忽然听到一個男人低微的聲音響起︰「師父,你如不依弟子,弟子就把真相抖出去。」
不禁心中為之一震,暗道︰「儀琳何時收了一個男弟子,听他的話氣似抓住了儀琳的把柄,在威脅她答應什麼……」意念至此,一個女子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伯光,你不可胡說,你被我爹爹閹了,又豈還能人事。」
听到此處,靈智驀的一閃,差點驚呼出口︰「萬里獨行田伯光,這只采花賊竄入儀琳的房間又有什麼好事。定是對其美色戀戀不忘,不惜……」
思付間但聞田伯光輕笑道︰「師父,你怎麼如此不相信弟子,以前是給閹了,現在卻長出來啦。不信你模模看。」
「嗯嚀,你壞,不學好,在師父面前……」在外是師徒,庵中是夫妻,我可為了你做了一次太監啦,難道你還不動心。」「哎晴,急猴兒,你……」
房中響起一陣恩愛綿纏之聲。武媚奴不禁听得玉額飛紅,暗「啐」一聲,螓首別過了頭。躡手躡腳地邁步而行。
耶聿長勝明白過來,不禁又好笑又好氣,耳聞禪房內響起嬌吟輕笑之聲,知道二人打得火熱,不好意思偷听男女的床戲,苦笑著搖了搖頭,跟著武媚娘小心翼翼地朝庵外走去。
心中卻是暗自驚奇,《笑做江湖》中萬里獨行田伯光分明被不戒和尚給閹了,不能人事,魂游唐朝,借物還身後競纏著儀琳尋歡,難道他被庵掉的東西又已復原不成?
縱是二十一世紀的最先進的醫學能切腎換腦,也沒有听說過能做變性手術,將太監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何況牛鞭太長,馬鞭太粗,狗鞭太小,縱是能接上,也是一件不可思議之事。
心中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庵門外。武媚娘忽然剎住步子低「啐」道︰
「呸,料不到一個道貌岸然的道姑竟是一個婬婦,真不知那男人是從何處溜到她的房中的。」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道︰「原來你說的就是這稀罕事?」
「稀奇你個頭。」武媚娘玉顏刷的泛暈,狠狠地瞪了耶聿長勝一眼,疾步朝庵外走去。芳心顯是羞窘異常。
耶聿長勝心中謂然一嘆︰「想不到儀琳一副聖女形像毀在田伯光的手里。」心懸瑞氣門、古城派之事,不敢停留,只得跟著武媚娘離開湖心庵,直朝小舟處而去。
武媚娘疾疾地走到湖畔,躍入小舟中,低聲道︰「快解攬繩,我們連夜離開這婬亂之所,不然免得沾污了名節。」
耶聿長勝心中暗笑︰「武媚娘做皇帝後心中空虛,婬亂後宮,世人皆知,料不到她少女時代如此純潔與活潑。」解了攬繩,躍人舟中,提起雙槳,蕩舟離島,輕聲問道︰「你是怎麼發現那尼姑的房中有男人的。」
武媚娘乃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對男女之事似懂非懂。耳根差紅,臉上火辣般的灼燙,不敢正視耶聿長勝,螓首低嗔道︰「你壞.不告訴你。」
耶聿長勝見武媚娘一副嬌不勝羞,媚撫動人之態,別有一股懷春少女羞澀矜持的魅力。不禁心旌為之一蕩。左臂停漿攬著她的柳腰輕笑道;「誰說我壞了,我的全身零件一切正常,不信你自己檢查。」
「你……」武媚娘料不到耶聿長勝如此放肆,乍被他攬住柳腰,嬌軀一顫,低嗔道︰「放開我,你個大,想干什麼?」
嘴里說著,嬌軀卻是酥軟乏力,芳心猶如鹿撞,羞羞澀澀的將頭偎在他懷里吹氣如蘭道︰「你如欺負了我,我爹爹知道了一定會砍下你的腦袋,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耶聿長勝被武媚娘一副半推半就的神態撩得心癢難耐,渾身熱血沸騰,情不自禁放棄雙漿,任小舟自由自在漂泊在無波幽靜的湖中,低頭吻住了她的玉唇。一雙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揩油。
武媚娘乃是世間奇女子,天性叛逆,被耶聿長勝吻住玉唇,「嗯嚀」一聲,舒手勾住他的頸子,大膽而好奇地回吻著他,毫無半點少女初次的被動與羞赧之感,顯得主動異常。
耶聿長勝不禁被武媚娘的大膽與潑辣挑逗得欲火高漲,攬著她躺在小舟中,一雙手迫不及待地剝著她的衣衫。
三下五除二地將其含苞欲放的玉體剝得只剩下紅紅的肚兜兒與潔白的胸乳.面對她潔白如雪的肌肝,滿含彈性的酥胸,修長的美腿,不禁目為之眩,神為之奪,噴噴輕贊︰「小妖精,你真美。」
武媚娘身躺在耶聿長勝身側,玉頰霞雲密布,秋目半睜半閉,酥胸劇烈起伏,被他看得芳心蕩漾,差窘不堪。輕嗔一聲︰「你壞,剝我的衣衫,我就月兌你褲兒,看著男女間到底有何不同。」
話一出口,右臂一伸,勾住耶聿長勝的脖子,左手放肆地游向他的大腿之間。
二人如干柴遇烈火,在小舟中放肆溫存纏綿。
「啊,痛,大,你輕點。」不知不覺間,二人墜人忘身忘死之境,赤身地纏綿在一起。武媚娘忽覺一陣破處的酸麻與痛楚,嬌軀一顫,情不自禁地低吟一聲,張口咬住了耶聿長勝的左肩。
耶聿長勝心中一震,暗罵︰「該死,武媚娘乃是處于之身.又豈能與方怡與郭靖、陸小風的老婆相比,經歷了大小千萬戰,經驗豐富.不懼粗魯與狂烈。」只得輕柔撫慰,著意溫存。
武媚娘痛楚一減,一種從未有過的玄妙感覺電流般地傳遍全體,不禁魂兒飄飄,魄兒晃晃,嬌吟一聲,「哥,我要……」扭動腰肢,迎合著耶聿長勝的愛慰,二人如瘋似狂地邀游狂風暴雨之中。
小舟輕晃,蕩起一抹抹澄游,蕩漾開去。月皎星明,湖靜風輕。夜幽景美,薄薄的星光月色中飄蕩著一縷輕柔地銷魂樂韻。
也不知過了多久,武媚娘輕笑一聲,嬌軀一陣顫栗,長長地吁了口氣,軟綿綿地偎在耶聿長勝的懷里低語道︰「原來這麼好玩,怪不得那尼姑會房中藏男人。早知如此又干嗎出家,何不嫁給他。」
耶聿長勝氣喘如牛,心中暗自震驚,對武媚娘的之強,簡直比黃蓉、方怡、漫莎莎這種風月老手猶勝三分。真令自己差點吃不消,良久始緩緩呼吸,輕輕揉搓著她胸前的「富土山」輕笑道︰「你是怎麼發現那尼姑的房中有男人。」武媚娘被耶聿長勝揉搓得嬌軀酸麻發癢,咯咯一笑道︰「我被那個黃臉婆打了耳刮子,含憤回到湖心庵,方走到院里就听到主持的房中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師父,徒兒終于找到你啦。’主持乍見那男人大吃了一驚,慌急道︰‘田伯光,我不收你這個徒兒,你來干什麼,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叫人啦。’」
武媚娘換了口氣道︰「田伯光似一點都不懼他師父,我擔心那主持會吃虧,心中大急,忙潛到後窗偷窺,以防必要時助她一助。」
「誰知在窗紙上弄了個洞朝里面一看,田伯光摟著那尼姑的柳腰,不知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說得她閉口不言。我怕尼姑出事,就偷偷地到期畔找你,沒想到他們是老搭擋。」
話一出口,咯咯地笑了起來。耶聿長勝心中疑團頓生,田伯光用一句什麼話就唬得儀琳乖乖就範,不敢反抗?
武媚娘見耶聿長勝沉思不語,芳心大惑,玉指成勾,頑皮似地敲著他的鼻尖道︰
「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那蕩尼姑與那臭男人此時在干什麼事。」話一出口,玉顏倏的飛紅,在淡淡月色里顯得嬌媚萬分。
耶幸長勝一震,猛的回過神來,輕笑一聲,湊到武媚娘的耳邊低語道︰「我想你大腿間有個洞,我要想法把它堵住。」
耶聿長勝此言一出,武媚娘玉頰紅雲泛濫,芳心亦喜亦羞,輕嗅一道︰「你壞,全不正經,只知道欺負人家。」伸臂勾住他的脖子,溫馴地獻上香吻。
二人卿卿我我,喁喁私語,組緒溫存又一次翻雲覆雨,刻骨銷魂,始疲憊地心滿意足地相擁入睡.任小舟自由自在地在清波粼粼的湖面上隨風飄蕩。
「好餓。」耶聿長勝從酣睡中舒醒過來,但覺饑腸轆轆,月復中空空如洗,始想起昨夜水食未進。又與武媚娘初試「野婚」,瘋狂過度.頓覺有些渾身酥軟乏力之感,輕叫一聲,睜開雙眼。
無已大亮,小舟不知何時已靠湖畔,天邊露出了女敕女敕的嬌陽,武媚娘不知何時已穿衣上岸,正在岸邊的沙灘燒烤著兩條大魚。心中大喜,一臥而起,輕笑道︰
「媚兒,想不到你還會捉魚哩。」
武媚娘見耶聿長勝醒來,全身上下赤條條的,連羞人的地方都暴漏在外,玉頰刷的飛紅.「噗嗤」笑道︰「還不快穿上衣服,當心我捉了你這條大王八丟進湖里。」
耶聿長勝一震,猛的想起自己得意忘形,此時仍是「原裝將軍」,也不禁臉上一熱,慌忙穿上衣衫,躍下小舟,走到武媚娘的身畔蹲下道︰「好香,好香,我很不得連你一塊兒吃了。」
「饞貓。」武媚娘嬌嗅一聲,回眸一笑,似差似俏地注視著耶聿長勝低喃道︰
「你還沒吃飽,昨夜差點要了人家的命,害得人家連骨架都散了,你自己卻睡得象頭死豬。」話一出口,咯哈地笑了起來。
武媚娘含嗅帶俏,嬌笑盈盈,比李嬌嬌更多了一番情趣與撫媚,耶聿長勝見之不禁骨為之酥,神為之醉,情不自禁地從後攬住她的柳腰。
‘你干什麼。」武媚娘被耶聿長勝從後攬住柳腰,低叱一聲,順勢倒在他懷里輕笑道︰「青天白日里你這個大就想欺負良家女子,難道不怕被官府提去斬頭?。
耶聿長勝此時月復中饑餓至極,輕笑道︰「老公打老婆,明正言順,你還是快給我弄點吃的吧,不然以後可沒人打你啦。」
「誰嫁給你了。」武媚娘輕笑一聲,將一條烤得香噴噴的鯉魚塞在耶聿長勝手里,直燙得他「啊喲」一聲,慌忙扔在地上,搖頭苦笑道︰「媚兒,你想謀殺親夫啊。」
武媚娘見耶聿長勝一副狼狽苦相,咯咯地笑得更歡.良久始喘過一口氣道︰
「我可沒承認你是我的老公,色鬼惡狼,人人得而誅之,你又怨得了誰。」
武媚娘語出如珠,強辭奪理。耶聿長勝真是哭笑不得,但覺右掌火辣辣般灼痛,忙凝目視去,掌心赫然被燙破了一層皮,露出了殷紅的傷肉。倩不自禁地理了蹙眉。
武媚娘見耶聿長勝右掌被燙傷,隱隱滲著鮮血,不禁花容聚變,驚呼出口,「啊喲……真燙傷了你。」忙捧著他的右掌難過地輕吹道︰「我只是跟你鬧著玩,不是有意的,你不會怪我吧。」說話間,眼角不知不覺地涌出悔恨的淚滴。
耶聿長勝見武媚娘一副懊悔難過之態,腦中縱有萬頃怒火,一點也發不出來,苦澀一笑,左手梳理著她有些散亂的秀發柔聲道︰「別哭啦,你一哭,我的心可痛了,又豈會恨你。」
「勝哥,你真好。」武媚娘芳心大喜,嬌呼一聲,摟著他的頸于親了親嫣笑道︰
「其實我並不知道烤熟的魚能燙傷手,不然又豈會忍心傷你。」
語音一頓,附在他耳邊吹氣如蘭道︰「不然傷了你,夜里誰來疼愛人家。這不是傷在你的手,疼在我心麼。」話一出口,玉頰俊的飛紅,羞媚畢露。
耶聿長勝不禁心旌為之一蕩,輕樓著她的柳腰,低頭貪婪地吻了吻她的玉唇道︰
「如今你有罪受啦,傷了老公,還不侍候老公吃魚。」
武媚娘「噗嗤」一笑,飛快地獻上一個飛吻咯咯笑道︰「羞,又不知臊,這麼大的人學小孩賴人家,人家可不上你的當哩。」嘴里說著,拿起光滑的柳枝,穿起掉在沙灘上的熟魚,走到湖邊,洗盡魚上的細沙,始回到耶聿長勝的身畔,左手拈起一尾,把另一尾放在他左手中嬌笑道︰「別發愁,娘就撕魚肉喂你。」
耶聿長勝做夢也料不到武媚娘年輕輕輕,比自己還小一大截,居然給自己充起母親來;不禁被她弄得啼笑皆非。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居然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兒子,此事傳將去,普天之下將沒有任何一人會相信。連連搖頭搖苦笑,心中暗呼︰「厲害、厲害,無怪乎她將來能玩李治于股掌之上,對于一個嬌媚迷人,活潑可愛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為之神魂顛倒。」思索疾轉,靈智一閃,心中暗喜︰「將來李治注定是綠烏龜,媚兒如今是我的女人,將來被選進宮,做李世民的才女,李世民出征高麗之前把她抱上了龍床,拾我的破鞋。李治卻收他父親的爛貨,髒唐只怕皆因我而起。」武媚娘一手拈著色尾,一手玉指輕掐,小心翼翼地掐下一塊魚肉,見耶聿長勝一副沉思之態,嘴角掛著神秘地微笑,芳心大惑,不解地注視著他道︰「乖孩兒,你笑什麼?」
耶聿長勝一震,猛的回過神輕笑道︰「老婆娘,我想吃你……」話方出口,武媚娘乍聞「老婆娘」一語「噗嗤」一笑,順勢把手中的魚肉塞在他的嘴里.塞斷了他後面耍說的話.咯咯笑道︰「想吃老娘的豆腐,你這個兒子真是胡作非為,大逆不道。」
耶聿長勝月復中饑餓至極,魚肉人口,清香細膩,不再說笑,細細品味,更覺燒烤出來的魚,比二十一世紀賓館中油炸咸魚,清水鮮魚,更別有一番風味,美味可口得多。
長長地吁了口氣贊道︰「好手藝、好手藝,幸好你是我兒子的娘,不然是我的娘,只怕我要跟老爸爭風吃醋啦。」
耶聿長勝此言一出,武媚娘不禁玉顏倏的泛暈,亦喜亦憂地注視著他低問道;「喂.你說我要生孩子,那可怎麼辦,將來我父母知道了不打死我才怪。一個尚未出嫁的閨女就生了孩子,可是天下奇聞,乃世俗所不恥呀。」說著撕下一塊魚肉塞入他口中。
聿長勝心中暗笑道︰「什麼世俗禮教,讓它見鬼去。二十一世紀未婚先育的人多如牛毛。讓媚兒懷上我的兒子再進宮,再以李治的王八蛋的名字生下來,將來唐朝天下名上姓李,暗中卻是姓耶聿了。」想到得意處,情不自禁地將武媚娘攬入懷里。
武媚娘見耶聿長勝緘口不語,芳心不悅,撇著小嘴喂他一塊魚肉埋怨似地道︰
「喂,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人家呀,要了人家的身子,難道忍心讓人家一個人為你吃苦不成。」
耶聿長勝心中一驚,咽下魚肉,附在武媚娘的耳邊低語道︰「媚兒,你真傻,我豈會拋下你不管,不然誰來做我的老婆娘。我帶著你浪跡天涯,豈不是很好嗎。」
心中卻道︰「暫且不能讓媚兒懷上我的孩子,不然她進不了宮,歷史會因此而改變。」
「真的。」武媚娘不知耶聿長勝心中有鬼,芳心大喜,輕笑一聲,櫻桃小口一張,在他油膩的嘴上「啃」了一口正色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如你負心我就死在你跟前。一臉堅決與肅然。
耶聿長勝不禁為之一震,心中苦笑︰「只怕你見了皇家的權勢與豪華,把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優秀男人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了。」點了點頭,張開嘴,方欲說話,武媚娘卻輕笑一聲,扯下一塊魚肉,頑皮地塞在他口中道︰「快吃吧,不然俄壞了你,人家可要守寡了。」
二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間耶聿長勝吃了一尾半魚,肚子也飽了,始想起武媚娘尚未嘗一口,心中不禁有些謙疚,摟著她的柳腰輕笑道︰「媚兒,我吃飽啦,剩下的你自己吃吧。」
武媚娘頑皮一笑嗔道︰「好呀,你個狼心狗肺的臭老公,吃下的殘魚骨給人家吃,跟了你可倒了大霉。」話一出口,溫馴地偎在耶聿長勝懷里,細細地啃起魚肉來。
耶聿長勝默默地注視著武媚娘高雅而清秀的吃相。心中暗嘆︰「媚兒小小年紀,一舉一動間隱露君王風度,王者氣質,真是天生王者,非後天能彌補,將來做後稱帝,並非偶然。
「中國男人一統天下的二十四史將從她手上改變,婦女解放的開始也將從她的手上萌芽,我非得好好助她不可。」
耶聿長勝思緒飛旋,穿越時空邀游歷史,縱橫上下五千年,心中不禁暗喜︰
「想不到我一次改變江湖武林的跨古實驗,竟會無意中改變一個女人的命運,倒是出入意料之事。」
「噫,那個尼姑有了男人還俗了。」耶聿長勝思付問,武媚娘忽然瞥見小島邊並肩走著兩個人。一個二八年華的尼姑,一身細衣,身材窕條,雖是出家人打扮,卻掩飾不住其成熟女人迷人的風韻。身旁一個神態威猛,一臉絡腮短須的彪形大漢,不禁驚咦出口。耶聿長勝一震,循聲望去,不禁點頭笑道︰「田伯光手段倒真不小,對儀琳那小尼姑唾涎了近千年,終于把她弄到手啦。」
「你認識他們?」耶聿長勝話一出口,武媚娘不禁芳心大異,月兌口問道︰「听你的語氣,似對他們了解極深哩。」
耶聿長勝搖頭道︰「我認識他們,他們卻不認識我,所以我縱橫江湖,一律得勝,絕沒有任何人能奈何我。」
耶聿長勝說得神乎其神。武媚娘雖聰明絕世,也不禁為之听得莫明其妙,如墜九天雲霧之中。不解地凝視著他道︰「你到底在搗什麼鬼,你認識他們,他們卻不認識你,作何解釋。」
耶聿長勝神秘一笑道︰「你們都知道當今聖上是李世民,誰都認識他,可他又認識幾個貧民百姓。」
「哦……」武媚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二人說話間,湖中傳來一陣嘩啦的小舟藥水聲,田伯光與儀琳蕩舟而來。
耶聿長勝思緒一轉,低語道︰「那個男人是個采花賊,獨行萬里,刀法奇高,女的乃是昨夜林中吹簫的男子的師妹,武功也是不弱,我們是還走為上策,免得與他們照面。不然那個男人看上了你,一定麻煩不小。」
武媚娘,憤憤地白了耶聿長勝一眼道︰「你真沒用.空有其表,卻一點武功都沒有,還要帶我浪跡江湖,只怕連小命都難保。」
耶聿長勝明白武媚娘是埋怨昨夜被任盈盈打耳刮子之事,心中暗笑,附在她耳邊低語道︰「媚兒,少輕視你老公,老公乃是古住今來,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無人能及的武功高手,只是肩負重任,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不然我又豈會對他們了如指掌。」
武媚娘見耶聿長勝一副正經之相,不像信口胡吹,芳心惑然,忍不住低聲問道︰
「你到底有什麼本事,如此神秘,連昨夜那黃臉婆欺負人家你都視而不見,還說疼我愛我,哼,口是心非。」
耶聿長勝見小舟越來越近,心中叫苦,思緒一轉輕笑道;「這可不能怪我,誰叫你當時不是我的老婆,現下不同了,絕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你,不然我扭斷他的脖子,走吧。」
話一出口,牽著武媚娘的玉手,邁步前行。
武媚娘嫣然一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話一出口,轉身朝小舟輕聲笑道;「采花賊,采尼姑,尼姑還俗,氣死佛祖。」
武媚娘此言一出,耶聿長勝不禁心中叫苦,「這個刁丫頭,分明是逗風惹火。」
意念至此,忽然听到一個怒喝聲傳來,「女乃女乃的,是那個臭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敢取笑老子們。」
隨著怒喝聲響起,小舟箭一般地劃向岸邊,田伯光怒氣沖沖地躍上岸來,一副猙獰凶惡之態,儀琳心中大驚,急呼一聲︰「光哥,不許殺人,你說過以後要听我的話,不然我回底去了。」隨後跟著躍上岸,拉住了他的手。
耶聿長勝看在眼里,不禁心暗笑,「想不到萬里獨行田伯光也有改邪歸正的時候。倒是天下奇聞。」武媚娘見儀琳一副嬌媚動人之態,咯咯地笑得更歡,挽著耶聿長勝的手臂喃聲道︰「勝哥,你說過以後要乖乖听我的話,不然我回寇里做尼姑去啦。」
武媚娘此言一出,耶聿長勝忍俊不住「噗嗤」笑出口。田伯光似極懼儀琳,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罵道︰「娘的,臭妞兒,真便宜了你,要是昔年,僅憑這一句話,老子就給你來個先奸後殺,讓你知道老子萬里獨行的厲害。」話一出口,轉身對儀琳道︰「琳幾,我們走,當他們是放屁。」牽著她的手疾行而去。
耶聿長勝原以為田伯光定會大動肝火對武媚娘下手,免不了有一場苦戰,見他挽著儀琳的手憤然而去,暗松了一口氣。
武媚娘見田伯光挽著儀琳離去,不禁大為掃興,搖頭道︰「想不到一個尼姑競有如此大的魅力.一夜間使一個男人乖乖听話,本事例真不少,我以後可得多多向她學習學習,將來治洽你。」
耶聿長勝不禁又好氣又好笑,見田伯光與儀琳匆匆遠去,似有什麼急事似的,靈智驀的一閃,忽然想起金毛獅王所說之事,暗道︰「是不是田伯光等人也在組織什麼江湖幫派,那可好玩了。」
意念至此,低語道︰「媚兒,我們跟去,看他們在搗什麼鬼。」
武媚娘點了點頭,二人並肩而行,不急不徐地跟在田伯光與儀琳的身後,一路輕言淺笑,卿卿我我.儼然如一對親密的夫妻。
田伯光與儀琳乃是老江湖,一聞身後腳步聲響起,冷哼一聲,同時加快步子,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曲折的左道上。
耶聿長勝知道二人皆身懷武功,自己帶著身無功夫的武媚娘絕難追上,追出三里許就失去了二人的蹤跡,不禁搖頭苦笑道︰「不用迫了,追他們不上。」
武媚娘似明白了什麼,點頭道︰「你武功天下第一,何不教教我,以後就不愁會給他們溜走了。」
耶聿長勝心中苦笑︰「若我真是武功天下第一’帶一個人又豈會追不上萬里獨行田伯光。」但又不能說破,思緒一轉道︰「不成,你將來要做女皇,可不能傳你武功,只能用智慧與聰明才智玩弄權術。」
「我要做女皇?」武媚娘再次听到耶聿長勝說自己要做皇帝,不禁輕笑道︰
「那你將來做什麼?太監或是侍衛。」
世間有那個女人喜歡自己的老公做太監。耶聿長勝勝不禁哭笑不得,心道︰
「幸好我的目的與任務是改寫江湖武林血腥史,並非幫武媚娘奪皇帝位,不然真給她閹了,豈不變成了二十一世紀的優秀太監?」見武媚娘不再提學武之事,放心丁不少。
搖頭苦笑道︰「你如做了皇帝,我們就月兌離,否則就變成綠毛烏龜。」
武媚娘咯咯笑道︰「歷朝歷代每一個男人稱帝都有三官六院,宮紀成群。我如做了女皇,一定照樣召數千俊男侍候聯!」
武媚娘此言一出,耶聿長勝不禁大吃一驚︰「這還得了,一個女人召數千俊男,豈不是比二十一世紀的雞婆還要雞婆,將來生個兒子定是孬種,找不到老子是誰?
豈不搞得歷史大亂。」.
二人說話間,不知不覺地行出了十來里,到了一個小村中,江南水鄉,河叉縱橫,阡陌相通,人煙極為稠密。武媚娘見到了林里,始一改嬉笑之態正經道︰「勝哥,我們去什麼地方,這一帶歸我爹爹管轄,如讓他的手下知道了我,定會捉我回去領賞。」
耶聿長勝一層,暗道︰「自己改寫江湖武林血腥恩仇史,迄今毫無一點眉目,金毛獅王雖說江湖中出現了個古城殺手派與瑞氣門,這兩個組織不知設在何處,不然去一探詳情于以後行事大有稗益。」意念至此低聲道︰「別擔心,有我在你身邊……」
得得得……唏聿聿——唏,話來說完,一陣急促的駿馬嘶鳴聲自小村東頭破空傳來,器接著傳來一陣得得的馬豌聲。
不禁心中一驚,循聲望去,一股濃塵自古道上卷起,七騎駿馬疾馳而來,一律道家打扮,年紀皆在四十開外。目爍神光,背負長劍,顯是身有急事,一路縱馬疾馳,轉眼間到了二十丈之外;
武媚娘不禁花容暗變,牽著耶聿長勝的手避在一旁低問道︰「勝哥,你對江湖中人了如指掌,這群雜毛是何來路。」
耶聿長勝靈智一閃,心中大吃一驚︰「全真七子,看來江湖中出現了什麼大事。」
意念至此.一個怒吼的聲音忽然傳人耳內︰「張三豐算什麼東西,競敢自稱道家正統,與師父爭奪掌教之位。」
「丘處機。」耶聿長勝心中暗笑︰「這可好玩了,武當派開山鼻祖與全真教重陽真人爭奪掌教之位,二人皆是頂尖高手,一番爭奪,勢必驚天動地,到時不知誰正誰邪。」
意念至此低聲道︰「媚兒,我們听他們說些什麼,只怕有場熱鬧眩了。」
話音出口,另一沉穩的聲音傳來︰「丘師兄所言極是,如今瑞氣門縱橫中原,古城派傲視天下,我們全真教也得重召門人,發揚光大本教,免得給江湖同道輕視。」
隨著說話聲,一行七人已縱馬從身前疾馳而去。拋下一陣得得的馬蹄聲響起,古道上濺起一股濃濃的塵埃,已去得遠了。
耶聿長勝不禁搖頭苦笑︰「不知他們是趕往何處會合。」
武媚娘搖了搖頭道︰「勝哥,什麼是全真教,什麼又是武當派、瑞氣門、古城派,這些古里古怪的名兒我可是聞所末聞。」
江湖幫派,興起于唐後,武媚娘對江湖武林極為陌生。耶聿長勝知道一時難給她解釋清楚。故作神秘道︰「那是一些武林高手的組織,到時自然明白,我們去找個人打听清楚,問問武當派與全真教在何處爭奪門派掌教之事。」
話一出口,拉著武媚娘的手直朝村中走去。村中極為熱鬧,儼然與小鎮一般,有街有店,人來人往,繁華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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