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狼心狗吠,别走这麽快嘛!」哪怕已知道兰飞是春之圣使,茜莉雅公主依然习惯的喊她狼心狗吠。
兰飞充耳不闻,一脸压抑的怒颜,迳自往前走,两旁的宫女侍卫全自动让开,人尽皆知这几天的「贪狼」大人不复先前笑如春风的幽默,而是心情恶劣到和她的发色一样,寒如冰霜。
「狼心狗吠,怎麽了,叫你都不理!」终於追上她的茜莉雅公主,挡在她面前,气喘吁吁地道。
看到这张和那个讨人厌的月帝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兰飞握紧了拳头再松开,撇过头道:「干什麽?」
「你生病啦,怎麽才两天就变得这麽陰阳怪气的。」茜莉雅公主好心地伸手要探她的额。
「谢公主关心,臣没事。」兰飞没什麽好心情的甩开她的手。
「喂,你——」善意被当众驳回,茜莉雅气鼓面颊。
「臣有事,不奉陪。」
见她要再走开,茜莉雅拉长了声道:「以你这样是永远别想王兄开启禁区里的门!」
兰飞停下了身形,愤然回过头。「我一定会找出冬来过银月古都的证据,到时月帝陛下想不开启都不行。」
想起那个小心眼的少年月帝,甚少动怒的兰飞就有数把火烧不完。
「我倒知道有一个人能助你找到冬的下落!」
「真的?」兰飞眉目一亮。
「哼,愿意听本公主说话啦,刚刚连理都不理我!」这下换茜莉雅拿翘。
「公主大人,是小的无知,小的知错,您大人大量,别计较。」兰飞连忙陪罪的合掌。
「说几句话就算啦,没那麽简单。」
「那公主有什麽要求,只要兰飞做得到,一定赴汤蹈火,誓死达成。」赶紧谄媚地哄著眼前娇娇女。
「非常简单,你一定办得到。」茜莉雅公主快乐的抓住她的手臂。
「喔,是什麽?」
「我要进光城圣院,将来我也要当『星宫神将』,或是『四季司圣』!」
茜莉雅公主大声的公布她霹雳无敌的志愿,却见兰飞整个人像呆掉一样。
「怎麽啦,干麽不说话?」
「这、这个……愿望伟大到令人……想痛哭。」她吸吸鼻子。
「喔,你办不到呀,那算了!」
「行,办得到。」她马上拉住要离开的公主,用力保证。「臣说过,公主的愿望兰飞一定赴汤蹈火,誓死达成!」这下真的得誓死才能达成了。
「那你干麽脸色那麽僵,好像被人砍了好几刀。」
「有吗?」兰飞努力在脸上绽出诚恳的微笑。「臣只是大吃惊了!没想到公主这等尊贵,竟愿意屈身到光城圣院接受非人的磨练。」只是以这等千金之尊,大概不到半天就阵亡了。
「真的很辛苦吗?」
「这……很多人到最後,宁死都要爬出光城圣院,就怕埋骨在里面。」乾脆想办法吓退她。
「真的!?」茜莉雅公主捂著心口,很是惊愕。
「所以公主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而且真当了星宫神将还是四季司圣就更苦了,看我就知道,面对你王兄那种小心眼……我的意思是胸膛小了一点,吸进去的空气没办法装那麽多的人,待人难免有障碍,与他共事的人就得每天在爬障碍,太辛苦了。」兰飞相当努力的敲边鼓,好令她打消念头。
「没关系,我不怕苦,只要能达成愿望任何苦我都吃!」茜莉雅公主坚决的握紧双拳,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还……还是再考虑一下比较好吧!」
「不用考虑,我已经决定了!」她气势昂扬的看向兰飞,用力握住她的手道。「所以,狼心狗吠——」
「呃,我叫兰飞。」
「狼心狗吠!」公主依然坚唤此名。「你一定得帮我,我一定要达成愿望,我要让伊尔贝对我刮目相看!」
「伊尔贝大人?」
「伊尔贝与我有婚约,虽然他温柔、体贴,却老把我认为是那种吃不了苦的贵族女孩,有心事都不会找我谈,永远只是把我哄得好好的,用美丽的衣服、宝石装饰我,好像这样就是我最适合的生活,在他心中,我一直是那种刁蛮、任性、不懂世事、无法吃苦的贵族公主,所以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不是他想的那样。」像说到难受处般,茜莉雅眼眶泛红。
「公主……」兰飞温和地拍拍她的肩。
像感受到她的安慰,茜莉雅轻拭过眼角的泪。
「伊尔贝大人没说错呀!」兰飞认真道。「刁蛮、任性、不懂世事、无法吃苦,真的非常贴切。」
「找死吗!?」茜莉雅火大的抓住她的领口。「再敢拆本公主的底,本公主一定找人摘了你这颗头。听清楚,本公主是个不刁蛮、不任性、温柔懂事能吃苦的好公主,知道了吗,狼心狗吠。」
兰飞眨眨眼,没说话。
「不要用沉默敷衍我,给本公主吐句话,说呀——可恶的狼心狗吠!」
「小……小的叫兰飞。」
真是好一个不刁蛮、不任性、温柔懂事能吃苦的公主,见识了。
上方,一双深凝的蓝瞳,始终没移开过视线,看著底下人的一举一动,真正随著眼瞳映入心底的,是阳光下那头白发灿笑的人。
「月帝。」见窗前的君王没回应,伊尔贝与随行的廉贞互望一眼,只好拉高声再唤。「月帝陛下!」
窗前那张无瑕的俊颜终於回首。
「陛下,这是一个月来的巡逻报告,廉贞已将它全整理过,请月帝过目。」伊尔贝替廉贞将手中的文件交给月帝。
月帝边翻阅著,有些叹息地问:「这些报告看起来像兰飞的口吻,实际上,应该是廉贞你的杰作吧!」
面对月帝的问题廉贞有些尴尬,继而颔首,道:「陛下英明。」
「不难发现,你习惯条理清楚的明列,但兰飞偏好只切要点载明,而且……」讲到这,月帝也忍不住再次长声一叹。「叙述其他事很详尽,若是遇上要对朕说的话,大抵不会超过五个字,喜恶很分明。」
「这……春之圣使对报告上的对话向来简洁俐落。」廉贞心理咒骂兰飞,大事精明小事粗心。
「这倒是,兰飞大人回给臣的公文,也是扼要明了。」伊尔贝也忙道。
「朕没说什麽,你们两个倒是替她紧张了。」月帝支著侧颜,悠扯著唇。「这个春之圣使才来银月古都多久,连朕的少相心都向著她了。」
「陛下,这一段时间臣看兰飞大人对侍卫队的训练,不但尽心尽力,能力更是令人佩服,兰飞大人不愧为四季司圣,她并不辜负这个职衔。」伊尔贝无畏地为兰飞说出公道话,也让一旁的廉贞为他捏把冷汗。
微眯的蓝瞳看著他。「敢直言无讳,不愧是朕未来的首相,看来朕的眼光没错。」
「臣职责所在。」伊尔贝躬身。
「修养良好,认真负责,是你的优点,但是,过度的温柔与原则对茜莉雅可行不通,好自为之。」
月帝的话,伊尔贝虽不解,却恭敬领受,因为月帝不轻易下警示。「臣……会注意。」
「廉贞,以後巡逻的报告就交给你,春之圣使也不用每晚再为这件事烦心。」
「是,臣代春之圣使谢过月帝。」少去一项负担,这下飞飞该高兴了。
「朕想问你,身为星宫神将的你对四季司圣了解多少?」月帝忽若有所思地道。
「可……真令廉贞一时难以回答了。」她摇头笑著。「廉贞并不清楚月帝想知道的是哪一方面,但是对星宫神将而言,四季司圣是必然的存在。」
「哦。」
「四季司圣也是代表圣院的光城圣使,在职权划分中,地位在星宫神将之上,除了领导者紫微与四季司圣同等外,其他的星宫神将都负有协助光城圣使的责任,且遇上危急,四季司圣的命令形同圣院直接下达的命令,星宫神将不得有误,得倾全力相助。」
「这麽说来,星宫神将岂非全是四季司圣的部下,无论大小事都得听从四季司圣的命令。」在旁的伊尔贝闻言有些蹙眉。
「以权责划分是如此,但是,平时的四季司圣独来独往,很少动用到星宫神将,除非圣院有特别指派的任务,或者要擒拿为数甚多的妖魔群,需要星宫神将镇守外围结界来铲除多馀的妨碍者,就像几个月前,兰飞领军收复被冰妖之主占领的马斯特,当时星宫神将中的『破军』和『天同』,便是负责冲破结界的开路先锋,让主帅直接缉拿元凶,所以星宫神将多是站在协力者的角度帮忙。」
「几个月前的马斯特……」月帝微敛著眸,唇角浮现浅笑。
他想起了那场弯月湖的相遇,栗发、金穗的肤色,带著一身阳光的女子,连那笑语的戏谑,都顽皮得像洒落於林中相逐的光点,刹那间攫住他的目光,也唤起许久的记忆。
「四季司圣各自领受封印,本质虽不变,但至上界所属的春、夏、秋、冬四封印,却会让他们在解开封印後的外型或性情有些改变,春是发色、肤色改变;夏则是性情改变,而秋也是外型,只是他的外形改变更大;至於冬……」她忽沈默了。
「怎麽了?」见她停顿住,月帝不解。
「冬因为能力极高,对封印并不接受,但是至上界『冬』的封印却选定他,以至於他在领受封印时是抗拒的,想以本身的灵力逼出封印,两股力量相缠的结果,让他整个灵力体都改变,一旦解开封印,他的……性别会变。」这原是秘密,但面对四大圣君,廉贞有告知的义务。
性别改变!月帝和伊尔贝全讶然。
「你是说由男子变为女子!」
「难怪听人说,见过女子的冬之圣使。」伊尔贝听到时,还以为是误传,因为四大圣使中,只有春之圣使是女子,没听过其他人是。
「反抗至上界的封印,这个冬之圣使可真不是普通的傲!」第一次,月帝真心佩服这个人。
「四季司圣的封印难道不是由圣院决定?」
「封印会自己寻找主人,一旦成为四季司圣,除非这一任圣使有任何意外或者死亡,否则封印会是一辈子。」廉贞对伊尔贝解释道。
「意外或者死亡,这麽说上一任的春之圣使已经……不在了。」月帝怅然。
「月帝为何关心上一任的春之圣使?」廉贞有些吃惊。
月帝再次看向窗外,眸瞳望著已经离开的白发背影,悠喟道:「朕见过上一任春之圣使,是一个相当让人怀念的人,看著兰飞总让我想起故人。」虽同样领受春之印,长相并不一样,为何总会将他们重叠?
「这是当然的,因为上一任春之圣使就是兰飞的父亲!」
夜风低吻,盎然的草林随著徐风摇曳,在皓月下原本的浅辉更加灿耀,这片草地并非葱绿,而是耀眼的金黄,极目望去,满山皆是金色流光。
踏上这片金草林,兰飞整个思绪跌入了回忆——
「冬,怎麽了?看你最近很不开心。」那站在金草林中的身影,除了拔挺外,因封印之故,还多了一股飘逸的清雅。
冬垂下眼帘。「盗走青珀的人应该不是只有妖魔界的人而已。」
「不是说有人界的术师与妖魔界勾结。」
「原是这样想,但是……」他话语一顿,又是沈默,望著繁星叹息。
「别不说话,你这样子更叫我担心。」
「这件盗宝案,在妖魔界应是有很高地位的人在躁控,否则一般妖魔碰到青珀力量早被反噬,哪可能带得走它。」
「所以大司圣才会怀疑有术师勾结妖魔,你不也这麽认定?」
「自从与那两个盗宝者交手後,我不这麽想,他们身上有更强大的魔力存在,却不是他们本身的,而是一种东西,让他们能接近青珀,这股魔力是由相当高的魔界贵族所下。」
「魔界贵族?」兰飞思忖,能压得过青珀之力的魔界贵族,寥寥可数。「是魔界公爵,还是梅丝达女侯爵?」这几个人,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四季司圣或星宫神将应付得来。
冬摇著头,回身看著她。「是更高地位的魔族。」
「更高?」
「枷锁卷咒中,必定得借他名字之威力才能擒获妖魔。」
「魔皇大公!」对这个答案,兰飞无比震撼。「魔皇大公为何要青珀?」以魔皇大公的能力早在青珀之上,何必大费周章盗宝。
「他要的不是青珀,青珀只是他设下的饵,他要的是……」冬忽尔虚幻一笑。「飞飞,或许我替自己招来一个极大的危险,但是,不经过危险,谁都掌握不到胜利,就算他是魔皇大公也一样。」
「你在说什麽?」她越听越迷糊。
「飞飞。」冬朝她走来,伸手拥抱著她,柔声道。「在这世上,我唯一挂心的只有你,同样的,能将我放入心中的,也只有你。」
兰飞叹笑,拍拍他的背。「不只我,还有其他人天天挂著你,是你不承认。」
「但是……」冬改为握著她的双肩,凝锁那对淡紫瞳。「能救我於最後一刻的却只有你。」
「救你?」兰飞皱眉。「你到底要做什麽?」
冬一笑,看著这片金草林道:「我会在这里为自己留下最後一线生机。」
「别做危险的事,否则别想我理你!」
「你不会,因为冬的气息只有春能感应,一旦我消失,亲爱的飞飞,你将追著我的踪迹而来。」他笑著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接著附在她耳畔,悄声低语。
兰飞听完面色凝重,见他转身离开,不禁大喊。
「告诉我,魔皇大公到底要什麽?」
前方的人停住脚步,伸手贴在额上低语,一阵极光绽出,再回身,夜风中的长发辉映著金色光芒,额上所显露的正是属於冬的梅花封印,微笑的面容与身形在皎月下,是个绝美清丽的女子。
「聪慧的春之圣使早该已想到了,不是吗?」说完这句话的冬,已消失在风中。
当风再次回荡金草林时,教睹景思人的兰飞长叹不已。
「谁?」听到身後传来异响,兰飞警觉的转身。「不出来的话,别怪我出手了!」
岩石後,是女子的痛呼声,接著是茜莉雅滚落跌出!
「公主!」兰飞讶异,金草林不但在银月古结界之外,还在相当高的山上,茜莉雅不会法力,怎麽来得了。
「哎哟,好疼喔!」站起来的茜莉雅检视著摔伤的手臂。
「你怎麽来的?」兰飞替她清掉手臂的泥土,整条手臂有个大擦伤,忙拿出绢帕替她裹好伤口。
「哼,你有法力能飞来,我有王兄送的飞马,就追著你後面来……喂喂,飞马——飞马——怎麽跑了——快回来——」对著夜空中远离的一抹小白点,茜莉雅气得跳脚。
「别喊了,你根本还不擅长驾驭飞马,一定是一路把它打来。」这马铁定一到地点就把背上的人甩下,连飞带跑的逃了。
「不打它,它不理我呀!」茜莉雅没好气的朝兰飞发泄。「都是你害的!」
「好、好,是我害的,都满手是伤,你别再乱动了。」见她受伤的手乱甩,兰飞只好发挥大姊姊的慰哄。
「对呀,就是你害的,明明说好,你要找线索都得带我来见识的,结果你居然自己偷偷跑掉,害本公主差点被飞马摔死!」哼,茜莉雅气恼道。
「还提这件事,说好要告诉我能帮助我的人,结果,看你发尽公主娇气,一个字也没说。」害她对这个刁蛮公主陪笑老半天,像个呆子。
「谁不说呀,你口头承诺要让我进光城圣院,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说真的,说好要让我跟著你一起行动,你又自己偷溜,要人家怎麽相信你!」
「四季司圣对你亲下的承诺还会有假呀,而且我今天不是出来办事情,只是出来找地方想事情。」兰飞坐到一旁的大岩上,懒得再和她大眼瞪小眼的说话。
「想事情!?」茜莉雅也马上坐到她身边,摆好思考的姿势。「那我也跟著想。」
「你要想什麽?」
「想想看,我是不是该现在告诉你,能帮你的人是谁。」
「喔,很好,你忍得住不说,就千万都别说。」看谁吊谁胃口。
见兰飞枕著手臂躺到岩石上,一副不想理她的悠闲状,茜莉雅最受不得被无视的冷落。
「花理夫人。」
「什麽?」兰飞马上起身。
「没什麽!」哼,看谁骄傲。
「公主,刚刚……」
「手臂很疲呀,刚刚飞马坐得我浑身疼。」茜莉雅伸出手臂。
「是,小人马上帮你服务。」兰飞很识相的替她捏捏肩膀、舒通血路。
「哎呀,我手臂有伤,你轻一点。」
「好的、好的。」兰飞努力的狗腿。「公主殿下,您刚刚说的花理夫人是谁呀?」
「王兄的老情人呀!」
「月帝的老情人!?」兰飞可惊呼了,这种皇室八卦小消息永远让人感兴趣,尤其是月帝那种恶劣性格的男人就更让人好奇了。
「别看王兄这样,他对感情很固执的。」
「真的,那位花理夫人现在呢?」
「两年前就嫁给别人了。」
「什麽——嫁别人了!哈哈——呃!」抑住自己差点大笑的声,她就知道那个差劲帝王,长得再好看也没人要。「真是令人遗憾,否则在你王兄登基的那一天,正好也有王后在身边。」
「对呀,王兄很喜欢花理姊姊,我也很喜欢,可惜花理姊姊为了王兄的前途,说她不能嫁。」
「为什麽?」
「因为花理姊姊是寡妇呀,不但有过婚姻,还比王兄大了十来岁,所以她认为配不上王兄,可是王兄根本不介意。」茜莉雅撇唇道。
「原来如此。」看来这名女子是个识大体的人,怕这样的婚姻会落他人话柄,影响月帝,以此看来,她深爱月帝。
「花理姊姊为了让王兄死心,趁王兄出使邻国的时候,马上下嫁给地之国的臣子,这个打击让王兄消沈好久,还差点想不顾一切,到地之国带走花理姊姊一起私奔,是被父王和其他兄长劝阻。」
「看来月帝真的深爱这位花理夫人。」原来月帝也是位有情人,还真不该这麽笑话人。「後来呢?」
「後来呀……啊,对了,那个星宫神将还是四季司圣有没有速成法,虽然我不怕吃苦,可是能避免还是避免。」茜莉雅乘机开条件。
「喔,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可以商量呀,嗯。」茜莉雅勉强接受,柳眉挑了挑,示意她别中断按摩。
啐,兰飞扳扳手指继续为任务牺牲小我。「再来呢,你王兄和花理夫人的感情就这麽结束了吗?」
「也不算结束,花理姊姊很可怜,再嫁的丈夫没多久就病死,夫家的人对她又不谅解,她只好回到银月古都,原想好好度後半生,可是王兄对她并没有死心,还想娶她为后,王兄现在都继承了帝位,花理姊姊当然更不可能答应这种事。」
「没想到月帝这麽痴心。」看在他的痴情,兰飞考虑把厌恶去掉一点点。
「花理姊姊有智慧、见识广,不但王兄喜欢她,连父王都很尊敬她,很多事还会跟她请益,这点银月古都上下的人都知道,所以如果冬一年前来过银月古都,有可能去找过花理姊姊,就算没有,冬到银用古都的事,花理姊姊应该也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