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险!
松岛麻衣子见终于摆月兑那两个纠缠不清的臭老头,于是松了一口气,现在才知道男人是不分年龄的,连她这足以当他们女儿的“妹妹”都想染指,要不是为了找出害死直美的凶手,何必站在街头让人评头论足呢!
“欧吉桑,还好有你帮我用掉那两个变态老头,不然我可就要吃亏了。”她交叠起学生裙下那双白皙修长的玉腿,不忘朝他抛了个媚眼。
近藤真司拨空瞄了她一眼,“你还是学生吧?下了课怎么不直接回家,到处乱晃当然会碰到坏人了。”
“欧吉桑,现在哪有学生一放学就回家的,这样怎么赚得到所要的钱呢?”她一副“你少土了”的表情。
他还没搞清楚状况,“赚什么钱?”
松岛麻农子故意偎向前,在他耳边吹气,“欧吉桑,你是真的不懂吗?像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就算你十五万好了,这附近就有宾馆,我们可以……”
吱!一个紧急煞车,车头来了个急转弯,停靠在马路边,晃得她头都昏了。
“你……哈瞅!哈瞅!”他才想义正辞严的训她一顿,就被她那浓得哈鼻的香水味熏得浑身不对劲。
她没啥同情心的说:“请多保重。”
“该死!一个高中学生擦这种香水干什么?”他生平头一遭被个小女孩气得发狂,几分钟前他才在书店知道“援助交际”这个新名词,没想到居然在现实中就立刻让他遇见一个。
“习惯就好了,何必大惊小怪。”松岛麻衣子有趣的瞅着他。
原本还以为这外型严厉冷峻的男人应该有三、四十岁了,所以才喊他欧吉桑的,现在仔细一瞧,才发现他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只是可能因为经常皱眉沉思的关系,额上比同年龄的男人多了些痕迹,不过,整体看来仍是个相当英挺好看的男人。咦?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近藤真司眉头拢的更高,“你住哪里?我要亲手将你交给你父母,要他们好好管管你。”现在的小女孩是怎么回事,竟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商品,只要有人要就卖。
“我爸过世了,我妈工作很忙,连我都不常见到她,所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欧吉桑,你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我找别人,不要板着一张脸吓人嘛!”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恼怒她如此不珍惜自己,“你真的这么缺钱用吗?”这是近藤真司有生以来如此仔细审视异性,尤其是对方是个年轻女孩。
看她不过十五、六岁,肌肤白里透红,粉女敕女敕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下,弯而略浓的眉,一双明眸大眼仿佛藏着不少秘密,还有那张樱桃小嘴…如果再换上和服,活月兑月兑是日本人心目中代表着幸运的座敷女圭女圭,而这外表像天使一样的女孩,竟打算轻贱自己,这事实简直让他无法忍受。
“也不是很缺。”她模棱两可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看来这女孩不打算跟他说实话。
松岛麻衣子扬起菱唇,促狭的问:“如果我说我叫阿信,你信不信?”她才不会笨得告诉他真名呢!啊!她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
“阿信?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命苦。”近藤真司嘲弄的说。
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只要有钱自然就不苦了。欧吉桑,你真的不要吗?我可还是处女喔!这价钱已经很便宜,不能再少了。”她索性跟他演起戏来了。
近藤真司的眉头皱得更深,“我对未成年少女没兴趣。说吧!要多少钱你才不做?”
尽管她的表现看起来很轻佻,可是在商场上阅人无数的他,看得出她有双如水晶般澄净的眸子,所以更无法想像一个龌龊的中年男人,在她稚女敕的身上为所欲为的情景。
“嘎?”松岛麻衣子没听懂他的意思。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乖乖的念书,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他无法袖手旁观。
她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你是说只要我不做,你愿意白白送我钱?”
“不错。”近藤真司说的斩钉截铁。
“你疯了!”她突然觉得耍这日本硕果仅存的好男人有点罪恶感。“算了!谢谢你让我搭便车,我要走了,莎哟娜啦。”
他没料到她会拒绝,情急之下,将要逃走的松岛麻衣子又抓了回来。
“为什么不愿意?你就这么想跟陌生男人上床吗?”他也不明白自己着了什么魔,只是一味的想帮助她走上正途,不顾见她被人糟蹋。
松岛麻衣子佯装无奈的叹气,“我这人最不喜欢欠人人情了,要我白拿人家的钱,我会良心不安的;欧吉桑,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就是了。”
“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你用不着良心不安。”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支票本,再拿出钢笔,“一百万够不够?还是要两百万?”不等她回答,他迳自开了一张两百万日币的支票给她。
“欧吉桑,你是钱太多了是不是?”她吓了一跳,将手背在身后就是不拿。
近藤真司强迫将支票塞进她白女敕的小手上,“拿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在任何地方做这种该死的‘援助交际’,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没听我的话。”
“喂,你……”松岛麻衣子错愕的瞪着手中的支票,这一个星期下来,有不少男人过来跟她搭讪,每个人都是一脸色迷迷的,只有他例外。“我不能平白收你的钱,这样好了,欧吉桑,既然你不想跟我上床,可是我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给,那我把我的初吻送给你好了,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他不悦的横她一眼,“不必了,把它留给你喜欢的男孩子吧!”
他这么一说,松岛麻衣子就更欣赏他了,就算将自己宝贵的初吻送给他也不算辱没,毕竟这男人真的不赖。“我坚持,不然支票还你。”
“好。好,随便你。”近藤真司自认不会产生邪念,很快的同意,不过,一等到她黠笑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后,他马上就后悔了。“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喜欢这种姿势?还是怕自己会失控?”她勾住他的脖子,天真中带着妩媚,那兼具天使与魔女的魅惑可以颠倒众生。
近藤真司调整不匀的气息,略微沙哑的说:“小女孩还是别玩火,不然很容易引火自焚。”他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身上血液流动的速度也增快了,他知道这是来临的征兆,可是,怎么可能呢?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男人。可以把头低下来吗?我吻不到你……”她撒娇的呢喃。
他不情愿的俯下头,确信自己有足够的自制力能抗拒这股青涩的诱惑。
松岛麻衣于脑中不断回想同学描述和男友接吻的情形,还有小说中男女主角亲热的镜头。咦!上面是怎么写的呢?她的脑袋此时已经不管用,什么也想不起来。
虽然四片嘴唇只是轻轻的蠕动吸吮,却像有一道电流窜进近藤真司的体内般,让他情不自禁的血脉偿张。
“晤……”一声娇弱的声吟倏地震醒他。
老天!他在做什么?对方只是个高一女学生,自己怎么可以占她便宜?理智瞬闻敲响警钟,要他马上撤退。
“不……不行。”幸好车窗的玻璃从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否则早就免费供路人参观了。“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这不是我的本意。”近藤真司尴尬的说。
松岛麻衣子睁着一双幽然神往、陶醉其中的乌眸,“为什么不能继续?我又没有阻止你,再吻我一次好吗?”她已爱上和他接吻的滋味。
“不行!”他断然的说。
就在她要开口的同时,近藤真司的移动电话响了。
他清了清喉咙,嗓子略带粗嘎,“我是近藤……呢,是静香——”他努力让音调恢复正常,懊恼自己的身体居然会对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有反应,这个事实让他汗颜又羞愧。
“我在纪伊国屋书店这边……”当松岛麻衣子调皮的小手在他裤头上移动,眼看就要覆上他胯间的凸起物时,他尖锐的倒怞了口气,一把将那小手擒住,严厉的瞪大黑瞳。
“没……我没事,静香,我…刚好碰到朋友,可能没办法去接你……嗯!谢谢你的体谅,那改天再见了。”关上了手机,他脸色铁青的转向她,低咆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是换作别的男人,这样的挑逗说不定会换来强暴,或者是奸杀,你……”
松岛麻衣子捂住双耳,“不要这么大声,我的耳朵都快被你给震聋了!人家只是好奇想模模看而已嘛!那么小气,不过这也证明你的确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你现在想要还来得及,我们马上去宾馆,不要憋着,听说这样对身体不好。”
这女孩子就是有办法激起他的火气,他的冷漠在她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场。
“多谢你的好意,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他几近咬牙切齿的说。
她喜欢他,这就是一见钟情吗?就像妈妈第一次见到爸爸的感觉吗?
“我口渴了,可不可以先去喝个果汁,我请客。”
“欧吉桑,别绷着脸,这杯果汁给你消消火。”至于是怒火,还是欲火,就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他应该尽快将这小妖精送走才对,而不是坐在这个露天咖啡座里任她消遣。
近藤真司头一仰就喝掉半杯,手指爬过原本梳理整齐的浓发,一簇黑发落在额前,显得有些性感和不羁。
“真的生气啦?”她的玩笑是太过火了,今天要是遇到别人,说不定下场会很凄惨,“欧吉桑,别生气,我跟你道歉就是了。”
他余怒末消,“不要叫我欧吉桑,我才二十七岁。”
“好嘛!不叫就不叫,那要叫你什么?近藤先生,还是真司?”
“你知道我是谁?”近藤真司惊讶的问。
松岛麻衣子也很坦白的承认,“三个月前在报纸上登了那么大一则关于你订婚的新闻,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接近你的,我也是刚才想起你是谁罢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敏锐的观察力让他讶异。
“不管是名人或有钱人都怕被别人觊觎,报纸上也常常有这类的报导。”其实是因为她的母亲是名演员,为了不让她受到无谓的干扰,母女俩才刻意不住在一起,所以她很了解个中滋味。“刚刚是你未婚妻打来的电话吧?我看过照片,她长得是很漂亮,不过……”
近藤真司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不过什么?”
“不过还比不上我,等我到了她那个年纪,一定比她更美。”她遗传了母亲的美貌,以及父亲的头脑,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哑然失笑,“你倒是很有自信。”
“你会娶她吗?”
“当然。”他脸色一整。
松岛麻衣子在大庭广众下坐上他的腿,“那我当你的情妇好不好?”
“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回位子坐好。”说归说,可是为何他却有一丝雀跃和渴望?
她嘟高嫣红的唇,“好吧!既然不要就算了,反正我比较喜欢开奔驰跑车,懂得哄我开心的男人。”
“不准你找别的男人!”他揽住她纤细的手腕。
“你又不是我爸,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没资格管我。”她梁骛不驯的顶回去。
近藤真司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可是理智告诉他,他的确是没资格管束她。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这女孩滑溜得很,要是再长个几岁,绝对有本事将男人玩弄于股掌间。
她笑吟吟的斜睇他,“我为何要告诉你?莫非你想到我学校揭发我的行为?别傻了,我们学校多的是女学生做这一行,学校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情,所以你也别白费心机了。”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查。”他笃定的说。
她霍地将上半身凑向前,在他唇角印了个吻。“随便!我去上个化妆室,乖乖的在这里等我。”
松岛麻衣子走进店内佯装找厕所,实际上早已经偷偷的从后门溜了,虽然她喜欢他,不过可不能因私而忘公,不能坏大事。
在外头傻等了十多分钟的近藤真司见久等不到人,只好亲自进店里去找,方知被人摆了一道。
“哦!先生是说那个穿高中制服的女学生啊!她早就从后门走了。”店里的人说。
他一脸啼笑皆非,只能暗骂自己是笨蛋,纵横商场的他,竟然会让一个女学生耍得团团转,说出去还真是会笑死人。
掏出钱包付了帐,不经意的在口袋内发现原先开给她的两百万支票。那女孩不但没有拿走,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还给他?她不是要钱才做“援助交际”的吗?为什么又要还给他呢?真是个谜样的女孩。
松岛麻衣子回到家,就见玄关摆放了一双金色高跟鞋,眼睛一亮,忙换上拖鞋冲进屋内,“妈……”
身材胖嘟嘟的管家秀子嫂含笑的指了指和室,她才赶紧闭上嘴,蹑手蹑脚的走到母亲身旁,盘起腿跪坐在榻榻米上,看着母亲为父亲上香。
父亲松岛雄太身为警员组长,两年前在率领组员缉捕一名心狠手辣的杀人犯时,不幸中枪因公殉职,母女俩虽然老早就有心理准备,但事实一旦发生,还是让她们无法面对,母亲也因此寻求心理医师的治疗,才逐渐走出丧夫之痛,重新开创事业的第二春,如今她所主演的火曜剧场已进入一百集,不仅让她过足了戏瘾,也找到支持她活下去的力量。
上完了香,古贺幸江才回头露出慈爱的笑容,“麻衣子,你回来了。”因为职业的关系,因此,她即使结了婚,也没有冠上夫姓。
“大明星,你今天突然良心发现,回来探望被你遗忘两个月的宝贝女儿啦!”她调侃的勾住母亲的手臂,像个爱撒娇的小女儿。
“我怕再不来看你,你就不要我这个妈了。”母女俩说说笑笑的回到客厅,秀子嫂已送上冲泡好的茶。
古贺幸江嗅了嗅女儿身上的香水味,妩媚而有韵味的脸庞有着好奇。
“你什么时候喜欢喷香水了?‘毒药’应该不适合你这个年纪吧?”女孩子爱美是正常现象,不过,要符合自己的年纪才恰当。
“我也不喜欢,但是因为有需要,不得不接受它。”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是什么样的需要?跟直美有关吗?”知女莫若母,古贺幸江虽然没有和女儿住在一起,可是仍然十分关心她的生活起居,任何细微的转变都能察觉出来。
松岛麻衣子沉默半晌,还是决定对母亲实话实说。“我要找出害死直美的凶手,不然她就死得太冤枉了。”
“直美?警方没有在查吗?你浅野伯伯怎么说?”浅野明是警署搜查课课长,也是松岛雄太的直属上司兼多年好友,石田直美的案子正好发生在他的管区里,相信他会尽其所能的侦查才对。
她沮丧的垮下小脸,“浅野伯伯说他已经加派人手在查了,但问题是直美的尸体被人发现时,除了手腕上的针孔外,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处理干净,可见对方是内行人,想从中找出凶手恐怕很难,连我提供的线索也只能当作参考,毕竟全日本拥有紫色朋驰跑车的人不下数百辆,想一个个去查不容易,我怕时间拖久了,找出真凶的希望就更渺茫。”
“所以你就想自己找?”古贺幸江不是不了解她和直美的感情,可是做为一个母亲,难免会担心她的安危。
“嗯!只要找出那个男人,也许就可以真相大白。”直美是在做“援助交际”时认识那男人,后来被那男人的甜言蜜语所骗,不知不觉的爱上对方的,既然那人这么喜欢在街头向高中女生搭讪,相信绝不会沉寂太久,总会让她遇见的。
古贺幸江感慨的看着女儿坚毅的脸庞,好像看到了死去的丈夫。
“你真像你爸爸,只要是想做的事,总是义无反顾的一头栽进去,非将真相调查清楚不可。”
“妈,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冒险抓凶手,只要找到那个人,自然会访浅野伯伯帮忙,不会有事的。”松岛麻衣子轻声的安抚母亲。
古贺幸江捧着温热的茶杯,“我想,就算我要阻止,你还是会坚持到底的,不是吗?但是,你也要答应妈,绝对不要逞能,无论任何事,都要找你浅野伯伯商量,知道吗?”依他们父女俩同样的牛脾气,谁劝都没用。
“我知道。”她举起右手发誓,然后佯装随口问道:“妈,最近你还有跟鹫见叔叔见面吗?”鹫见纳也是母亲的心理医师,母亲曾经接受他将近一年半的治疗,也许是日久生情吧!松岛麻衣子可以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情意,不过对方是有妇之夫,这种不轮之恋要是被媒体发现,对母亲的演艺事业多少会造成伤害,所以她并不十分赞同他们交往。
“比较少了,我想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就算他打电话约我,我也尽量回绝,所以近来他也很少来找我了。”她优雅的啜了口茶,脸色平和的说。
“妈,你爱他吗?”如果对方是单身,她不会反对母亲再嫁。
古贺幸江绽出迷人的笑容,“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就是你爸爸,会跟鹫见在一起,或许只是寂寞,跟爱无关。”
“现在还是有很多男人追你,也许妈该再找个男人,好好谈一场恋爱,就算想再婚也不必顾虑我,我可以照顾自己。”她爱母亲,只要能让母亲快乐的事她都赞成。
“傻孩子,妈要到哪里去找一个像你爸那么容忍我、爱我的男人?这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到像他那么好的丈夫了。”她强忍着悲痛,哭中带笑的说。
松岛麻衣子怕勾起母亲的伤心,双手互击一下.
“难得妈今天有空,今晚就不要开伙了,我们去找家馆子吃饭,这可是你欠我的,我上去换衣服。”匆匆的跑上楼,从衣柜里挖出洗得泛白的紧身牛仔裤和短罩衫,衬出一身青春洋溢的气息。
眼角瞟见立在床头柜上的照片,那是国中毕业时她和直美的合照,镜头前的直美正开怀大笑,想不到如今两人却已陰阳相隔。
“直美,我一定会找出那个凶手的,你等着……”她抱着照片发誓。
近藤克史打着大大的呵欠,头发凌乱,睡意犹重的从卧房走出来,他是被一连三个闹钟给吵醒的,不然早上七点钟是他刚要就寝的时间,想见到他比登天还难。
他一走进餐厅,就见近藤真司西装毕挺的坐在餐桌旁,一手端着咖啡,两眼直盯着报纸的影剧版,不免感到稀奇。
“什么时候你也对演艺圈的八卦新闻有兴趣了?”一向只看经济版和社会版的堂哥今早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这个叫古贺幸江的女演员你认识吗?”近藤克史的工作和演艺圈多少有些交集,和明星接触的机会也多。
“见过一两次面,她现在可是最红的女演员,演技可称得上是精湛洗练,不过我跟她还不算很熟,你该不会对她有兴趣吧?”他的眯眯眼陡地张大,睡意全被吓醒了,“她可是四十出头的老女人那!虽然我不否认她真的长得很美,不过你不觉得配你太老了一点吗?”
近藤真司送他一记白眼,“我有说要追她吗?克史,她有女儿吗?”
他之所以会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的五官轮廓和上星期偶遇的女孩很相像,才会引起他的兴趣和注意。
“听说她有个念高中的女儿,不过,为了让女儿不受打扰的安心求学,母女俩并没有住在一起。”
他失去惯有的冷静沉着,急切的问:“那么她女儿是不是念藤村女子高中?”
近藤克吏一怔,“呃!这我就不清楚了。堂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觉得她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克史,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古贺幸江的女儿叫什么名字?还有,她是不是念藤村女子高中?”
“好是好,可是……”
他正经八百的注视着堂弟,“算我拜托你。”那认真的眼神令人无法拒绝。
“我帮你就是了。”尽管心中满是狐疑,他也没再问下去。“还有咖啡吗?”
“你不是凌晨才睡吗?”他将咖啡壶递过去。
近藤克史支着下巴倒了一杯,“没办法,早上还要跟人谈事情,我怕再躺下去会爬不起来,只好灌几杯咖啡提神了。”
“决定什么时候走了吗?”
“下星期五。”
“你不先回去住几天,陪陪你爸妈吗?”近藤真司蹩起盾问。
“想是想,不过每次要离开的时候,我妈就会哭哭啼啼的,看了心里难受,害我都不敢回去住了。”
近藤真司以略带责怪的口吻说:“有人为你掉眼泪,总比没有的好,你这次去非洲只怕又要待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回去住吧!”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其实我早就想好明天回家一起了。”他喝光最后一口,精神似乎也比较好了。“我先去洗个澡,早餐帮我留一份喔!”
近藤真司的目光又回到报纸上。古贺幸江会是那女孩的母亲吗?而自己想要找她的动机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