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带着寻君和心心到他的工作室,试穿帮心心新裁制好的衣服。
程莉著却挑这时间前来拜访。刚让男人拒绝的怨女,心清说有多恶劣就有恶劣,偏偏又碰上情敌出现,难免要火上添油。烧得更灿烂些。
她走上前指着心心破口大骂:“你这个小白痴,都是你,天阳才会移情别恋。”
“你在说你自己吗?”寻君挺身而出。
“你说什么?”她色彩鲜艳的五官被激得扭曲变形,妒嫉谋杀了她的美丽。
“我说,站在我眼前的这位白痴小姐,请别在这里说一些白痴话,做些白痴举动,让人家一看就了解你的白痴身分。”她把“白痴”乘了四倍奉还。
“你说什么?”她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第一、天阳眼光没那么差,不会看上你这种调色盘。第二、既然人家看不上你,就没有所谓的移情别恋四字出现。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解释老半天,可见得你不是‘普通白痴’,是‘特级白痴’。”她又加了两个白痴上去。
寻君的话让周围的人无不掩嘴偷笑,连男主角也躲在人群里暗暗为她喝采。
“贱女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没水准的穷酸乞丐。”她轻蔑地瞄一眼寻君有点历史的旧T恤和牛仔裤。
“要比‘贱’了吗?也行呀!袒胸露背、硬把肥象腿挤出来妨碍观瞻的人可不是区区在下我。这场就算你拔得头筹不用比了。”要苛薄?她可是很有天分的呢!
“臭婊子!”她恨恨的骂出三字真言。
“又换项目比赛谁臭啦?唉——真没定性。我先声明握!我没有臭到得往身上涂一层层香水,才能盖过吓人的狐臭味,更何况又不是我上门找男人又被男人‘粉不屑’的端出门。我想你就别谦虚了,这三个字还是您留着慢慢享用。”
她被寻君的伶牙俐齿气得浑身发抖。看情势骂不过她这泼妇了,她转移目标攻击心心。“死白痴。这种高级衣服不是让你这种缺胸少婰的女人穿的!”
“心心,别听她的!”她像小雌虎般捍卫着心心。“她说的酸话就叫做妒嫉,懂不懂?”
“笑话,妒嫉一个智慧不足的白痴。”她冷哼一声。
这个智障女,不知道在楚家地盘上,对心心讲“白痴”是禁令吗?她完了!她一定会、铁定会死得VERY、VERY难看。
“心心,我告诉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就是看不惯人家稼纤合度,马达大过河马的人就会害怕别人的纤腰细婰,而满脸油彩、酱料涂得比烤侞猪还厚的人,就会恨透了唇不点而丹、眉不画而丹的美人。所以身为美女,你必须有这层认知,准备随时应付恶毒女人像疯狗般乱咬你。懂不懂?”
寻君停下来,转向程莉青。“白痴小姐,这次我说的这么文言,你一定听不懂对不?”
“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女人,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教那么久了这是那么没创意。算了,孺子不可教也、粪土之墙不可汗也。”
“你说我是什么?”
“我说你是粪土之墙,白话一点就是‘厕所墙壁上的陈年旧大便’懂不懂?笨得连这么简单的都要我解释。还是心心比较聪明,我刚教的听懂了吗?”
“懂了!”她乖巧地点头。
“好!那么以后碰到这种善妒女人,就要对她微微一笑,心里骂一句‘狗屎’,然后走开。千万别为这种事生气,知不知?”
程莉警再也忍受不住她的讥讽,仰起手臂送出一个巴掌。打得寻君连连踉跄三步。老天爷哪!真是太神奇了!妒火中烧的女人干劲居然这么大,寻君被打得是头昏眼花,她算是尝到苦果了。
“住手!”天阳怒斥,喝阻她“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的行为。
“你敢再动手我就告你伤害!”天阳眯着眼,浑身散发出危险气质。
天阳一出现,寻君的胆子迅速膨胀起来。“我还要告你诽谤。污辱人格,我要让你到牢里蹲上一年半载,蹲到头顶长疮、脚底流脓……”
“住嘴!”天阳瞪寻君一眼。
这女人到底懂不懂得何谓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告人家诽谤,污辱人格,现场的人每个都可以做证,她的泼妇骂街功力可是无人能及,凡人无法挡的。
他转头面对程莉著沉声地恐吓。“你最好在我签行动前永远消失,否则我保证她?崭账档幕盎岜涑墒率怠!?程莉育落荒而逃后,心心和寻君让天阳一手一个塞入车内运送回家。
这白痴男人早点站出来她就不会多挨这巴掌了,待会儿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天尧的怒气。
“你就不能管管自己的嘴巴吗?弄成这副德行。”她一定是精神病院派来弄疯他的!
“不许你骂寻君!”心心大吼,手擦双腰,模仿出寻君标准的茶壶姿势。
“心心,你以前很有气质,不会乱生气的。”天阳超级沮丧地喃道。
“友直、友谅、友多闻。有我这种见多识广的好朋友,她自然要多多学习。下次你的二号女友、三号女友拿她当箭靶时,她才会反击。”寻君得意的扮扮鬼脸,扯动了颜面神经,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寻君毗牙咧嘴。
“君,你很痛吗?”心心担心地问。
“今天是猪头,明天大概就会变成黑白郎君了。”她自嘲。
“张医生马上到家。”天阳说。
“这点小伤不用劳师动众。”
“你不是在叫痛吗?咎由自取!”
“我在救你的心心耶!不懂感恩!”
“免啦!你离她远一点,不要教坏大小,我就感激不尽。”
“教坏大小?有没有搞错?我在教她自卫那!我要是心心,就把你绑起来拷问,那个狐狸精跟你有什么关系?一大到晚拈花惹草的滥情家伙!”
“我没读园艺系,‘拈花惹草’我没经验。”
“再假啊!死不认错!”
“我有错?”多无辜啊!他顶多是旁观者,她嘴皮耍一耍他就变成主谋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懂不懂?你就是那块璧,你见过哪条狗成天叼着肥肉到处乱晃,不会被别的狗群攻击?”
“越比喻越乱!又是璧、又是狗、又是肉,简直一塌糊涂。”
“若非你处处表现的像她男朋友,却又不肯承认,她怎么会遭池鱼之殃?你若公开她是你女朋友谁敢动她?我替你处理掉程氏怨妇还不知感恩,好人难为呀!”
她的话不无道理!但他怎能承认?寻君的话触动他心弦,拨弄出一团混乱。
“该死,我要去宰了那个女人。”天尧看到寻君时,失控地大吼出声。
“天阳要是有你这种气魄,早在她开口骂心心第一句白痴时,就尸骨无存了。”
她是唯恐天下不乱,谁叫天阳从办公室一路跟她吵回家,她要是不仅利用天尧这个大号靠山来整整他才有鬼咧。
“他要打你,你不会闪呀!”天阳没好气地回她。
“我不是段誉,没学过‘凌波微步’,哪躲得掉她的‘降龙十八掌’。”
“天阳,你在旁边居然还容许别人欺负她们?”果如寻君所料,天尧将矛头指向他。
哈!天阳的好日子玩完了。
“大哥,你不在场,寻君那个气势,根本是她在欺负别人,不是人家欺负她。说不定当时我出面,她还会怪我坏了她修理程莉育的兴致。”
“寻君,天阳说的是真的吗?”他把剑锋指回她身上。
“有……有一半啦!”天阳这招“孔明借东风”很高竿,这把东风一吹,火顺势烧到她了。
“为什么要去挑衅别人?今天你没碰到真正的大坏蛋算你幸运,下次呢?说不定就不只肿半边脸那么简单,那时候怎么办?”虽然也是训人,但口气软了好几度,毕竞她是受害者,不像天阳一副欠骂模样。
“我下次一定会小心,可是,我跟你保证,今天绝对不是我挑衅她,是她拦着心心骂她白痴,我才会那么生气。”她学着心心可怜兮兮的姿态。
“这女人!”他泛白的指节松了又紧,鼻孔喷出的热度直逼火山灰。
“大哥,程莉青的事我会好好’处理。”他不敢让盛怒的天尧插手?br>“你最好做到。”他瞪天阳一眼,他还没跟他算帐,不代表就不计较了。
“我会!我先送心心上楼。”他带着她逃离现场,不想成了炮灰。临上楼前,天阳回头对着寻君说道:“程莉警说对了一件事,你的穿着跟乞丐没太大差异。”
“楚天阳,你嫌命活太长了吗?”寻君不满地大嚷。
不理会她的恐吓,“有空收收你的丐帮制服,小陈会帮你送正常服饰过来。”
天阳用他的方式对她好,她接收到了。
剩下两人后,寻君偎依地靠向天尧身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改掉坏脾气,不和别人吵架了,你原谅我,别气我了,好不好?”她用手环住他的腰,有他在天大的委屈都会蒸发。
他用手轻轻碰上她受伤的颊边,“还痛吗?”他的心被扯得酸痛不已。
“不痛了!”见他缓和下来的神情,她靠近他怀抱里,轻轻巧巧地偷问:“你在担心我吗?”她心中的幸福感泛滥成灾。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他抬高她的脸,心疼溢于言表。
“没什么,我很舒服。”窝进他怀里,满足地深吸着他的味道。
“受伤会舒服?怪小孩!”他溺爱地把她整个身体打横抱起,“走!我送你回房睡觉,别忘记自己是累不得也饿不得的。”
“我不是伤在脚上,可以自己走的。”
“病人没有发言权。”他又变成暴君,蛮横的没有道理,但他的专制让她好快乐?⒑眯腋!?“我只是小伤你就这样,万一我死了你怎么办?”明知就算她死了,地球仍会绕着太阳转、台湾仍旧位在亚热带,他……他依然是心心的未婚夫。问这话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里了。
“你想演‘与夫诀别书’吗?”天尧打趣着。
“停止你胡思乱想的脑袋瓜,如果你真的因挨巴掌而死,程莉青会是全世界第一个因手痒遭枪毙的人。”
“其实,偶尔受点小伤也不错。”
“你又在咕哝什么?”他低下头看着她。
她没作答,一张脸涨得紫红,他忧心地追问:“你不舒服?”
“不是,我只是想……想……想……”她说不出口,只好以行动代替。
她仰起头,伸出双手攀上他的颈项,深吸口气,坚守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她送上自己的唇在他厚厚的唇上印上一吻。
瞬间,他被蛊惑了,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抚着她的脸,他在她唇舌间撷取她的芳香。她颤抖的唇瓣像醉人的醇酒,他反覆吮吸着属于她的馨香。
他沉沦了,在她的身上他找到了他失落已久的快乐。
她的心脏急速地跳跃,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让她的呼吸急促且无规律,瞬间窜升的体温点燃了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感情。
她不敢也不想思考,任自己在这片迷惑的情绪中迷路,安心地依赖着他。相信着他,任他带领她畅游这片她从未触及的爱情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