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迷葬 古墓迷葬 第五十二章 作者 : 布衣神棍

秦若冰和徐阳的目光已经被另一样事物所吸引,皇帝石像的上方高悬着一块石匾,凹刻着三个硕大的古文——“生地狱”

看到这石匾上的字迹,秦若冰和徐阳的目光立刻闪亮,徐阳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的说:“……我早该想到了……早该想到是他!”

阿虎和柱子也仰头看着石匾,弄不清是啥意思,十分的好奇,他俩看到秦若冰和徐阳好像发现了什么,阿虎问:“……专家,你们怎么了?那石匾是什么意思?”

秦若冰也非常激动,说:“我们终于知道这皇帝是谁了。”

阿虎、柱子听后十分激动,欧阳如龙也精神一振,立刻问:“哦?秦小姐,你们已经知道这皇帝是谁了?”

徐阳看着秦若冰,等着秦若冰回答,秦若冰却对他微笑,点头不语。徐阳知道师妹是让他先说,随即说:“这皇帝应该就是南汉中宗,刘晟。”

欧阳如龙说:“好,徐先生,你说一说这皇帝的详细背景吧。”

此刻一提到史料,徐阳终于有了发挥之地,像教授讲课一样从容道:“说起刘晟,先要讲南汉,说到南汉,就先要讲一讲五代十国。”他讲道:“唐末国势衰弱,籓镇之祸、宦官之乱、黄巢起义、朋党之争令光辉灿烂的唐帝国终告崩溃,取而代之的是继春秋战国、三国、南北朝之后的中国的另一次大分裂时期。自唐末朱全忠篡唐自立,改国号为梁,建都于开封。朱梁以后,继起的朝代,分别是唐、晋、汉、周,与梁合称为五代。除五代外,当时中国南方境内还有许多其它的割据势力,即吴、楚、闽、吴越、前蜀、后蜀、南汉、南唐、荆南、北汉等十个王朝,统称为十国,史称五代十国。”他接着说:“当然,实际的国却不止十个。”

阿虎和柱子都是优秀的士兵,生活中所接触的都是军事信息,对历史并不太了解,他俩现在听徐阳讲起历史上的故事,倒是听的津津有味。欧阳如龙和天下也认真听着。

徐阳说:“那个时期藩镇割据,天下大乱,礼废乐崩,伦常败坏。手握兵权的军阀们有机会便自立为王。南汉曾称大越国,由刘隐、刘陟兄弟所建。都广州番禺(今广东广州),称兴王府。盛时疆域有六十州,约为今广东、广西两省及云南的一部分。历五主,共六十七年。刘隐的父亲是刘谦,唐末为封州(今广西梧州东南)刺史,拥有上万人的军队和成百的战舰。刘谦死后,刘隐继任封州刺史。公元905年,唐任刘隐为清海军节度使。后梁开平元年(907)朱温封刘隐为大彭郡王;三年,改封南平王;四年,又进封南海王。这个刘隐颇有野心和能力,广招人才,并令其弟刘陟(889~942)率兵平定了岭南的割据势力,控制了岭南各地。乾化元年(911)刘隐死,刘陟继位后称帝于番禺,改名刘岩,国号大越,次年改为汉,史称南汉。”

徐阳说:“刘岩死后,其子刘玢(原名洪度,920~943)嗣位,年号光天。不过这刘玢只在位了一年,就被他的弟弟刘晟刺杀,刘晟便坐上帝位,成了皇帝。”

阿虎说:“妈的,这个刘晟倒是大胆,竟敢杀了皇兄谋权篡位!”

周忠诚淡淡的说:“自古以来手足间为争夺皇位而自相残杀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曹丕要杀曹植,曹植作《七步诗》而令曹丕‘深有惭色’,唐太宗李世民有玄武门之变杀了兄弟李建成、李元吉。唐朝的每一位皇帝登极前都会手足相残。而这南汉的一族,自刘岩以下两代人,一共近20多个兄弟都被自己的兄弟统统杀死了,一个不留,最后的胜利者就是刘晟。”

阿虎听了瞪眼说:“全都杀光了?!”

秦若冰说:“刘晟的哥哥刘玢即位时骄傲奢侈,不理政事,荒婬无道,并且疑心极重,总是猜忌诸弟,刘晟因此有政变之意。他成了皇帝后,猜疑心更重,亦如同其兄刘玢一样猜忌诸弟,而且更是心狠手辣,他知道自己能杀掉刘玢做皇帝,他的兄弟也能杀了他做皇帝,因此他杀光其兄弟,将他们的儿子也杀死,更将他们的女儿收入后宫,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欧阳如龙神色严肃的问:“但是,秦小姐,你和徐先生怎么能确定这皇帝就是刘晟?这古遗址就是刘晟所建?”

这时周忠诚冷冷的说:“因为正是刘晟创造了‘生地狱’!”

阿虎听到“生地狱”这个名字,都感到不寒而栗,问:“‘生地狱’是什么啊?”

徐阳说:“五代十国时期,军阀们掌握着割据地盘的全部权利,并且总是力图扩大势力,甚至夺取帝位、王位。强权和暴力成了支配社会生活的轴心,战火连绵不绝,法制荡然无存,道德伦理败坏到了极点。”他接着说:“这些军阀、帝王们是非常残暴的。”

“唐朝末年,朱全忠任宣武镇(驻今河南省开封市)节度使时,为了保持一定数量的兵士,下令在兵士脸上刺字,作为记号,防止逃跑。《资治通鉴》记载‘军士或思乡里逃去,关津辄执之,送所属,无不死者,其乡里亦不敢容。由是亡者皆聚山泽为盗,大为州县之患。’后来朱全忠称帝建后梁,才‘诏赦其罪,自今虽文面亦听还乡里。盗减十七八’。幽州(驻今北京市)节度使刘仁恭,把辖区内的男子,不分贵贱,一律刺字。一般人黥面,文曰‘定霸都’,士人黥臂,文曰‘一心事主’。燕蓟一带的男子,人心惶惶,到处逃窜,未能逃月兑者‘例多黥涅’。刘仁恭与朱全忠打仗,强迫征兵境内15岁至70岁的男子共20万人‘自备兵粮以从军’。《旧五代史》中记载,朱全忠军队来攻沧州城(今河北省沧州市东),刘仁恭住在瓦桥(今河北省雄县西南),不能并力应战。沧州城内大饥,‘人相篡啖,析骸而爨,丸土而食,转死骨立者十之六七’。这种状况直接延续至五代,而且随后军阀混战更为残酷。”

“除了战争,五代十国的帝王们的血腥统治更为残暴,滥刑酷法,极为残忍,都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军阀、官吏们甚至以杀人为乐。《资治通鉴》记载,后唐在清泰二年(935)规定‘窃盗不计赃多少,并纵火强盗,并行极法。’这样严酷的惩罚举不胜举。后晋用刑最为残酷,有‘灌鼻、割舌、支(肢)解、刳剔、炮炙、烹蒸之法’等等,处罚也极为苛刻,甚至‘奸有夫妇人,无问强和,男女并死。’后汉宰相苏逢吉,更是自草‘诏书’颁发州县,写道‘凡盗所居本家及邻保皆族诛。’有人反对说‘为盗族诛,已非王法,况邻保乎?’他不得已才取消了‘族诛’。但地方上并不恪守规定,比如说郓州(治今山东省东平县西北)捕贼使者张令柔,在所谓捕捉盗贼的行动中,杀尽了平阴县村民数百人。卫州(治今河南省卫辉市)刺史葉仁鲁率兵捕盗,将十多个自动进山协助捕盗的村民诬为盗贼,全部逮捕,‘断其脚筋,暴之山麓,宛转号呼,累日而死’。苏逢吉反倒以为葉仁鲁能干,‘由是天下因盗杀人滋滥’。这个苏逢吉残暴成性,由来已久,早在当河东(驻今山西省太原市)节度使判官时,节度使刘知远为过生日做功德,派他疏理在押囚徒,将冤枉和罪轻者放免,称为‘静狱’,而他对于狱中囚徒,‘无轻重曲直悉杀之’,然后汇报道‘狱静矣!’五代十国中苏逢吉这样的杀人狂魔实在是太多了。后汉宰相、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史宏肇,在京师‘出兵警察,务行杀戮,罪无大小皆死’。《新五代史》中《史宏肇传》记载,凡有百姓被指控为犯法,汇报给史宏肇,他立即伸出‘三指’(即中指)示意中斩,百姓便被处以腰斩。‘其他断舌、决口、斫筋、折足者,仅无虚日。’‘枉滥之家,莫敢上诉。巡司军吏,因缘为奸,嫁祸胁人,不可胜计。’甚至本来较轻的杖刑,在后汉也变得荒唐残酷。例如刘铢在地方上任节度使,用法深峻,百姓犯下过失,先问多大年龄,就按这个数目加以杖打,叫做‘随年杖’;持杖者站在受刑人两侧,两杖俱下,叫做‘合欢杖’。五代乱世,治安败坏,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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