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文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怎么了?!」小毕循声跑出来看,只见阿文人站在浴室里,手里拿著早上他拿给房东的那件裤子,脸骇白著,足以见得阿文所受的惊吓不小。
「你拿我的裤子做了什么事?」阿文看到小毕出现,当下抓著他的衣领,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拜托,他拿阿文的裤子能做什么事啊?他对阿文又没有任何遐想。
「那是房东啦!」
「那个偷窥狂!她又做了什么?」阿文紧张兮兮的问,他十分害怕自己会变成传说中的受害者。
小毕怕阿文如果不了解真相,真的会以为是他对阿文的裤子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於是,他很不客气的把仁美稍早的行为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而阿文听完之後,一张脸当下变得像是被鬼打到一样。
那个疯女人她竟然、竟然对他的裤子做出那么猥亵的动作!真是恶心死了,让人一想到就觉得……
「等等——」阿文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房东她无缘无故,干么对我的裤子做那种事?」
「啊?」小毕一脸心虚。
他净想著怎么月兑罪,怎么全没想到後续会有被抓包的疑虑。
「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
「没、没有啊!」小毕猛摇头,但他脸上的表情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样。
阿文不信,追著小毕要他说实话;小毕哪能把实话全盘说出来啊?他赶紧逃回他的房间里。
阿文追了过去,正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时,他的眼睛、他的视线却猛然对上小毕床头的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
阿文骇著一张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那真的是充——吗?」而且还是个男的!阿文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看著小毕床头的「男人」,那算是小毕的「奸夫」吗?
「你别误会哟!这不是我的,这东西是房东的,她说这是她的男朋友。」小毕赶紧跑过去,把抢过来塞在他的床底下。
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实在不怎么适合放在他床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有什么特殊性癖好呢!
「是吗?」阿文还是觉得狐疑。「这既然是房东的『男朋友』,那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里?」
「啊——这个——这个嘛——」小毕支支吾吾著。
阿文则是一副逮到小毕做坏事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事另有隐情在。「你不说是吗?」
阿文坐在小毕的床上,一副小毕若是不把话说清楚、讲明白,那今晚大家都别睡的强硬姿态。
啊!怎么可以这样?小毕哀嚎。
他一大早就让房东叫起来折腾了一整天,现在好不容易耳根子清静了,阿文回来又对他做出疲劳轰炸,这样他会很累,人会很虚耶!
到最後,小毕还是逼不得已的把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
阿文听了,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脸色更难看。
小毕这个死人,他竟然说他不行!
什么不行!拜托,他跟他女朋友一天要做好几回,他哪一次不行了!
阿文愈听脸色愈绿,小毕赶紧跟他解释说:「这真的不是我的错,是、是、是房东啦!那个八卦女、那个三八婆,一大早就跑来东家长、西家短的打探我们两个的事情,她怀疑我们两个是不是有问题,否则怎么会一点也不甜蜜。」
「就为了这个理由,你竟然把我给卖了,说我不行!」阿文像只喷火龙似的,眼睛、鼻子喷著炙热的火焰,他直想把小毕给一把掐死。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小毕一直解释。
但阿文什么理由都不听,他只知道他的名声严重的被污辱了。
这几天二楼的气压一直很低,就连仁美都察觉到了。
怎么会这样呢?
她不是亲自面授机宜了吗?
怎么小毕还是不行?楼上两人的关系不仅没更加火热,反而更怪异。这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仁美每天盯著她的小萤幕看,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天,小毕带仁美的「男朋友」过来还她,本来他是不想下来的,但这一直放在他那边实在怪异,他只好硬著头皮下来一楼。
他本来是想把她的「男朋友」还她後就走人的,但黏人的房东、缠人的仁美却一看到他,就猛巴著他下放。
「怎样?『妳』男朋友好点了吗?」她把小毕拉到客厅坐下,水果、点心以及冰凉的茶水一一奉上。
这西瓜、凤梨、冰淇淋是夏天消暑的圣品,也是小毕跟阿文这种穷学生难得吃得到的奢侈品。
小毕当下很不贞节的坐了下来,一坐下来後,便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至於仁美问的问题……这简单。
「你的办法没有用,我的男朋友还是不行。」小毕一边吃西瓜,一边诋毁阿文,反正错误已造成,阿文不行的假象已经存在於仁美的思想里,他就不费心力去纠正了。
搞不好房东会因为她的努力得不到该有的影响,最後放弃了对他们两个的「勾勾缠」,放他跟阿文一马,这样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小毕是如此天真的想,但他忘了仁美的脑袋非常人所及,她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她的法子真的没效。
「『妳』是不是没照我的法子去挑逗『妳』男朋友?」
「哪是啊!你所教的每一招我都用了,但没用就是没用啦!」小毕说得信誓
「她」脸上认真、肃穆的表情骗过仁美,仁美认真的思考起问题的症结点: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没效呢?
她一直想、一直想,抓破了脑袋瓜子,也想不出问题症结点所在,最後,仁美决定豁出去了。『妳』来。」
「我!干什么啊?」小毕一副担心受怕的表情。他这个房东做事老是出人意表,天晓得她叫他过去又要干么了。
他才不过去,站在远远的问她。
仁美不知道他的担心害怕,还很大方的跑过去坐在人家的身旁,一副跟人家是好姊妹的姿态。
她提议说:「我做model,『妳』来挑逗我!」
「我挑逗你!」吃进去的西瓜还没咽进去,还因仁美骇人听闻的「建议」害得那块果肉梗在小毕的喉头,让他一阵猛咳。
他有没有听错?!
她叫他挑逗她!
小毕看著仁美,喉结一阵滚动。他竟然有些心动——如果他真去挑逗她的话——他试著去想那个画面。
哦——年轻气盛的十九岁的他,光是用想的,就快流鼻血了。小翠一阵摇头,他绝不能乘机占人便宜。
仁美不知道他的挣扎,还拉著他的手叫他快来,别客气;反正她们两个都是女的,她给「她」做model又不吃亏。
「来吧!吻我、亲我、逃逗我。」仁美相信,一定是小毕的手段出了问题,否则,一个男人面对如此貌美的年轻女子,哪能没有反应!
她拉著「她』坐在她腿上,哦——「她」怎么那么重啊?
仁美吃不消,叫「她」下来,「『妳』还是用跪著的好了。」要不然一场试验测下来,难保她两条腿都废了。
仁美让小毕两腿开开的跪在她的腿侧,她嘟著嘴,要小毕吻她。
这是她自己愿意的,可不是他霸王硬上弓哟——
小毕心一横,豁出去了。
自从他高中毕业,跟家乡的小女朋友分手後,他就再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他的房东虽然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长相也普普通通,称不上是什么绝色美女,但率直的她有股清新的气质,让人很容易亲近。
而且——他真的很久没碰女人了;再加上她又挺起胸脯,一直在他胸前磨蹭,要他对她上下其手。
他又不是柳下惠,当然做不来「坐怀不乱」的程度。
小毕心一横,凑上嘴,尽情忘性的咬住仁美柔软的双唇,缠绵的跟她吻在-块。
仁美没想到小毕的吻功这么好!「她」吻她时,她的心还会怦怦跳,为「她」感到狂乱不已呢!
「再来。」
「再来!」小毕觉得不太好吧?
「『妳』该不会就用这一招诱惑『妳』男朋友的吧!这样他当然不会有反应啊!我不是教过『妳』了吗?『妳』除了动嘴之外,还要动手。」仁美把「她」的手抓过来放在她的胸脯上,又叫小毕吻她的锁骨。
而当小毕的大手一碰到仁美柔软的侞房,他才知道他的房东看似小孩子的身材下,其实还真有料呢!
她的胸部而饱满,他的手隔著衣物模她觉得还不够,他要更多的刺激才能满足他对仁美的想望。
小毕的手没经过仁美的允许,便溜进了她的衣服下摆,悠游而上,大手推开了。
天哪!这是不对的,小毕是女的,她怎么可以跟「她」那个、那个呢?她纵使很久没有男朋友,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饥不择食的跟个女人、跟个女人……
「够了!」她说。
小毕的顿时被打醒。
够了?!「你确定吗?」
他以为好戏才正要开始呢!
「『妳』就是这么挑逗『妳』男朋友的?」
「不是。」小毕摇头说:「我还照你教的那样,恬他那里、模他那里,你要我示范给你看吗?」说完,他装腔作势的要月兑仁美的裤子。
仁美赶紧说:「不用了,这事知道就行,不用示范了。」
再示范下去,仁美很怕自己会一时失控,忘了所有的禁忌,跟小毕滚到床上去,不管「她」是男的还是女的。
先说好,她对同性恋没有歧视,但这不意味著她可以接受自己跟个女人。
「我知道『妳』很高竿,知道『妳』学得很好,所以我们可以不用再继续了。」
这小毕是不是有点变态啊?要不然「她」的手怎么还不离开啊?!「她」这样模著一个女人的身体,不觉得奇怪吗?
或许——
喝!仁美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或许小毕是个同性恋!所以「她」不排斥跟女人;所以、所以小毕的男朋友才会久久都不行——
仁美愈想愈觉得这个可能性极高。
哦——她的研究愈来愈有看头了。
如果她再加把劲,或许她还能功德无量的解救一个少男的幸福呢——呃——她是说阿文啦!
「小毕,『妳』等一下。」仁美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一下子逃离了小毕的魔掌,害得小毕觉得他的手有点空虚。
一会儿之後,仁美回来,手上多了一个瓶子,她把它塞到小毕的手里。
「这『妳』拿回去。」
「这是什么?」
「香水。」仁美简单的说。
小毕皱了皱眉,觉得不喜欢,就把它推还给仁美。「我不用香水。」
但仁美却一直要他拿著,还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等阿文回来了之後再洒。
「为什么?」小毕问。
仁美则是笑得很神秘。「因为这能改善『妳』跟『妳』男朋友之间的关系。」
是吗?
小毕不太信耶!
小毕虽不太信,但他跟阿文之间的冷战实在是久到他都快受不了了。最後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想到仁美给他的香水。
他虽不知那是什么,但却好奇死了。
她说那能改善他跟阿文的关系——
小毕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阿文一眼,只见阿文看到他之後,冷冷的把目光调开。
这算什么?!
啊好!小毕发狠了,也不管仁美给他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毒——他先前-直是这么的害怕著,所以才迟迟不敢下此毒手,毕竟,仁美那疯婆子做事老不按牌理出牌,天晓得她给他的究竟是什么。
但,他现在不管那么多了。
阿文这死小子,竟然敢眼他摆谱,让他看他的脸色!哼!我喷、我喷、我喷喷喷——
小毕拿出仁美给他的香水,乱洒一通。
「你在洒什么?」阿文看了笑得极诡异的小毕一眼,而小毕则是笑得贼兮兮的。
他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是房东给我的。」
啥?!那个疯女人给他的!
「她给你的,你还敢拿出来乱洒!」阿文气急败坏的把香水从小毕的手中抢下来,不让小毕继续「为非作歹」。
而小毕也不阻止他,他只是在等待下文。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当天,他跟阿文等了一个下午,却什么事都没发生时,阿文笑得趴在地上说他被房东给耍了。
说到那事,阿文可爽了,而这之中最不爽的人就只有小毕。
亏他还那么相信仁美的话,没想到仁美竟然骗他,而且,她今天还有脸来问他,说用完之後的效果如何?
效果?!
是啦——是有笑果啦!但此「笑」非彼「效」也。
「这怎么可能?」仁美不信,怎么她的试验每每到了小毕跟「她」男朋友身上就不灵了呢?
「『妳』是不是连怎么洒都不会?」她问「她」。
可恶!她这句话可是严重污辱到他的智商了哟!什么叫做他连怎么洒都不会,小毕气死了。
就洒香水嘛!有什么难的。
他冲到房里,把那瓶香水拿出来当著仁美的面洒给她看。「就这样喷、喷、喷,这有什么难的?」气急败坏的问。
而仁美看到他的举动,气得尖叫声连连。「天哪!『妳』在做什么?『妳』怎么可以拿这个东西乱喷?!『妳』知不知道这是——」仁美陡然止住,而小毕则是将两只耳朵拉得长长的。
那是什么?他也想知道。
仁美不敢说,只好挥挥手说没事。
反正洒这香水的时候,只要不是一男一女待在屋子里面就行了,她跟小毕两个人都是女的,安啦、安啦!
仁美安心地笑著,也就不把刚刚小毕的举动放在心上;她开始跟小毕闲话家常,开始说一些五四三的,但随著时间愈来愈长,他们两个人的神情就愈来愈怪。
「小毕,『妳』有没有发现这里的空气愈来愈稀薄?」
「没有,我只发现我愈来愈热。」小毕随手怞了几张面纸擦擦额头的汗,怎么突然间会变得这么热哩?
他还把电风扇开关切开了,但还是很热、很热,而且他还穿著长裙,真是要命。小毕一时失态,把长裙撩起来。
仁美看到了!「小毕,『妳』的脚毛好长哟——」仁美跑去坐在小毕的身边,跟「她」贴近,近看「她」的脚毛。
她从来没见过女孩子的脚毛像小毕这么长的,好神奇哟!仁美伸出一根手指头模模小毕的腿。
而後——
完了!两个人就好像是乾柴碰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仁美的手指头撩拨起小毕的,她亲眼看到小毕的胯下起了反应。
怎么会这样?小毕不是女的吗?
那「她」那里怎么会鼓鼓的,像是一座小山一样!
仁美抬起头,只见小毕咽了咽口水,她现在才发现小毕的喉结不是因为「她」瘦,所以才特别显眼。
小毕有喉结是因为「她」其实不是个女的!
完了!那他刚刚洒了那香水——
仁美一想到前因、後果,那她和小毕会在现下觉得热,觉得闷,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她给小毕的香水,根本就是她发明的发情村药咩!
呜呜呜——她一失足成千古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