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这是什么感觉……艾凡的心跳在她耳中听来有如战鼓,混乱的思绪令她无法思考,她仿若掉进一团云雾,身体轻飘飘的,双脚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
达尔的手臂不知何时已轻揽住她的腰,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辗,慢慢地他的舌头湿热的探进她的嘴里,占有似的缠绕着她的舌。
艾凡全身像着了火似地不断燃烧,忽然塞丝声音如冰冷的水由她头顶上淋了下来。
达尔也迅速地放开她。
'呃,对不起,伯爵,我……我不是有意打扰你和艾凡小姐……'
'没关系的。'达尔耸耸肩,仿佛刚才那一幕并不曾发生的平淡。
艾凡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她无法想像刚才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居然轻易的让达尔吻了她。
她真的是中了邪了!
幸亏米的人是塞丝,要是老夫人或是艾梅……她真的不敢往下想。
'走吧!'达尔伸手又拉住了她。
她一愣,'走去哪里?'
该死!为何她好不容易才平静的心又因他的触碰而加快了节奏?
'去给医生看啊,艾凡。'
'我不去'她使劲的想挣月兑他的手,但他一点也不肯放松。
'艾凡小姐,你身子不舒服还是快点去给医生看看出较好。'塞丝边说边向她使眼色。
艾凡全身像火似地烧烫着,她从塞丝的眼神中可以知道塞丝一定误会了什么,这下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偏偏达尔不给她有多作解释的机会,一个手劲,便拉着她坐进他专用的跑车。
'喂,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艾凡想办法打开车门,但由于是中央控制锁,她根本是徒劳无功。
'别浪费力气了,乖乖的坐好。'他倒气定神闲地开着车于。
'我不去看医生,我没病。'
'瞧你张牙舞爪的模样,你就算没说,我也不相信你有病。'他取笑她。
'既然你相信我没病,那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去吃饭,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肚子饿吗?'他风马牛不相及的迸出这么一句来。
'你要带我去吃饭?'她瞠目结舌,这人……
'休战行不行?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没有力气再跟你辩。'
'我才懒得理你呢!'经他一提,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的肚子也高唱空城计。
他转动方向盘,那强而有力的手指令艾凡忍不住起了一阵轻颤,他揽住她腰间的感觉仍那么清晰。
'想不想尝尝意大利道地的佳肴?'
'随便。'她一向不挑食,况且客随主便的道理她还懂。
'既然如此,就让我好好的尽尽地主之谊。'他踩足油门,跑车像阵风似地往前冲。
VINO是家装潢朴素典雅的小餐馆,但里头卖的菜色可是媲美五星级大饭店,这儿的老板阿其迪可是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但他的太太却是个日本人,听说,当初她是到意大利自助旅行,却因为护照和旅费被偷了,而到餐馆打工,姻缘际会的让阿其迪的浪漫深情给掳获了芳心。娇小的她,站在高壮的阿其迪身边倒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阿其迪夫妇似乎和达尔很熟,当他们一进餐馆,阿其迪马上过来招呼,甚至不时询间他俩合不合胃口。
艾凡一向就不挑食,加上阿其迪的出色手艺,她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你加那么多寿司,不怕胖吗广还真教达尔开了眼界,他所认识的女人个个为了保持曼妙身材总是不敢多吃一丁点高热量的食物,而寿司也是她们忌讳的食物之一,艾凡却毫无顾忌,令他反而替她担起心来。
'胖?'她跟这个字是绝了缘了,'莫非你怕被我吃垮了?'
'想吃垮我可没那么容易,有本事你尽量吃。'他不是海口,而是以史克西家族的财产,就算吃三辈子也吃不完。
但是,他绝非一个只会坐吃山空的败家子,他懂得得如何利用家产转投资,才能使得史克西家族的名气历久不衰。
'你钱多是你家的事,我可不想占你便宜,这餐饭咱们各付一半。'
'我达尔?史克西还未让女人付过帐,你也不例外。'他的声音低沉且严厉,显然他是个大男人主义者。
'我也要说明一点,我和你所认识的女人不一样。'
达尔看见她的眼神如同她的音调般带着挑战意味,他差点就因她的勇气而鼓掌,燃烧的眼眸在烛光中闪烁,那微噘的唇,令人忍不住想亲吻它甜蜜的滋味。
跟她在一起,让他感受到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生气。
一种奇妙的感觉袭上达尔的心头,那么的不可思议。
离开了VINO,达尔似乎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只见他把车于驶向码头。他把跑车随意的往路旁一停,便熄了火。
'你又想做什么?'艾凡实在无法模清心中的想法。
'不想乘坐贡多拉游河?'他的邀请的确令艾凡的心动,可是,这么晚了,况且在这时刻乘贡多拉游河的几乎是情侣或夫妻,他们两人
'莫非你想回去了?'他重新发动车于。
'不!我还不想回去。'她可不想回去受艾梅的审问,今天晚上她无意的搅局,艾梅才不会轻易饶过她。
为了避开恼火的疲劳轰炸,她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徐徐的微风扑面而来,坐在贡多拉上头,不但可以欣赏到威尼斯的河畔风光,更令人享受到静谧的气氛。
许多热恋中的情侣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在贡多拉上热情的拥吻,还有一些夫妻甚至在贡多拉上轻移舞步。
看到这些景象,令艾凡羡慕不已。
毕竟每个女孩对爱情都抱有很大的憧憬,而她也不例外。
'你在想什么?'达尔低沉的嗓音打断她的沉思。
'没什么,只是很讶异威尼斯的夜景竟是如此美丽。'她当然不会泄漏自己的心思。
'没错,威尼斯的夜景是出了名的,这是你第一次来这里,是吧?'达尔问。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她不想隐瞒他,其实别说出国,就连台湾她都尚未游遍。求学的时候,她为了措自己的学费,课余时间几乎都用来打工赚钱,虽然从护校毕业了,但是,由于护理人员的工作时间长,压力又大,就算有休假,她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休息以及做一些比较静态的休闲活动,一方面是她一切都靠自己打点,所以必须量入为出。
'你是在说笑吧?这怎么可能是你第一次出国?'达尔一脸的不相信。'艾梅说她经常到各国旅行,你们是姊姊'
'各人有各人的命。'她自嘲:'我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你想笑就笑吧!'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他一反常态,口气正经八百地道,'这世上还有许多人都没出过国,难道我也要-一的笑他们不成?'
他认真的口气震撼了,她还以为她的坦白会遭来他的嘲笑,没想到他竟和自己所预料的不一'要不要我好好的介绍威尼斯让你认识一下?'
'如果你不介意,我当然想多了解一些。'虽然这次受邀来此并不是她的意愿,但是,威尼斯这个城市给她很好的印象,她怎能错失良机?
顺着贡多拉游过的地方,达尔-一地为她详加解说,就连河畔的商家,他也如数家珍,令艾凡对威尼斯有更深一层的认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过,当贡多拉游了一趟后,已经是深夜了。
一想到当回到城堡,又要接受艾梅的盘问,她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达尔并不了解她的想,误以为她是意犹未尽,遂安抚她道,'其实威尼斯白天的景象有着另一种风情,我很愿意尽地主之谊,再带你来游河。'
'不用了,我相信你不会有太多时间。'她语带双关地说。
'你是指我可能会忙于陪艾梅而忽略了你吗?'他被她的率真给逗笑了。
'别忘了她才是主角,况且我也不想烦你,免得又被认为我另有企图。'
达尔大笑,'你果然是伶牙俐齿,你真让我开了眼界,也让我了解到原来台湾女孩不是温驯的小绵羊。'
'温驯的小绵羊?'艾凡皱皱眉,原来艾梅竟带给他如此大的错觉,她无法想像当他见识到艾梅的真面目时,会有什么反应。
'你又在想什么?'达尔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对她的一举一动着为就连她的心思,他也想撤底了解,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在想一件很好笑的事。'她当然不会拆穿艾梅的伪装,她可不想自找麻烦。
'可以告诉我吗?'他的好奇心被逃起。
她断然的拒绝,'有些事要自己去发掘才会有乐趣。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要不然老夫人会担心的。'
'我女乃女乃一向有早睡的习惯,你不用挂意的。'其实,她比较挂意的是艾梅,相信她现在一定在等她回去给她一个交代。
离开了贡多拉,他们走向泊车的地方,但他们一走近,艾凡忍不住发出惊呼。
'怎么……会这样?'
跑车的四个轮胎全被人恶意地割破,而原本光亮的车身也被喷上五颜六彩的漆,甚至还用锐器在上头刻了-些乱七八糟的数字。
字迹很潦草,内容全是一些污秽的字眼。
更嚣张的是上头还画了一个好大的骷髅头,令人看了浑身不舒服。除此之外,引人注意的是还划了一个月形……想必这些恶作剧的人还满有作画的天分,月形……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大概是有人恶作剧吧!'达尔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被破坏的只是一件衣服。
'恶作剧?那也太过分了。'艾凡义愤填膺的道,想要让跑车的外观恢复原貌,可能得花一笔为数不少的维修费;也许对达尔而言,金钱的损失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现在时间已晚,而路上几乎不到计程车,我们该怎么回城堡?'
'别担心,我可以打电话请我的好朋友开车送我们回去。'
虽然艾凡并不认识达尔口中的朋友,但是,她可以确信这个人一定是达尔十分要好的朋友,否则他也不会第一个想到他。
达尔打完电话,以流利的意大利话和对方交诙了几句后,马上向艾凡露出一个NOPROBLEM的笑容。
果然,大约十五分钟光景,一达尔口中的朋友,黄烈已飞车抵达。
但是,令艾凡感到意外的是他竟是一为警察。
他的年纪与达尔相仿,他的相貌也十分出众,但是,却欠缺了达尔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
他一下车便仔细地观察跑车被破坏的痕迹,最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和达尔交谈,两人凝重的脸色,令艾凡感到忐忑不安。
莫非这不是件普通的恶作剧?但碍于她根本听不懂意大利话,加上他们的音量又小,她无法得知他们交谈的内容。
'达尔,我们好像冷落了这位淑女。'黄烈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一直沉默不语的艾凡身上。'你不替我们介绍一下?'
达尔马上为他们介绍道,'这位是艾凡,她可是我女乃女乃的贵客之一;艾凡,他是黄烈,缉毒组的专员,也是我的好哥儿们。'
'哈罗,你好。'艾凡礼貌的向他打招呼。
'你好。'黄烈回以一个绅士的招呼,'让我猜猜你是姊姊还是妹妹。'
显然达尔已把她和艾梅受邀到城堡作客一事告诉过他了。
'我猜你是妹妹对不对?'他精准无误地猜出谜底。
'你怎么知道的?'艾凡难以置信地问。
'因为我太了解达尔的个性,他总是不按牌理出牌。'他笑嘻嘻地拍着达尔的肩,'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是呀,你是我肚子里在的蛔虫行了吧!'达尔轻拉了他一下,'很晚了,我是叫你来送我们回去的,可不是请你来耍嘴皮子的。'
'好,我闭嘴行了吧!'他打开车门,学着饭店的服务生请他们上车。
显然,黄烈是个十分风趣的人,一路上不断说着笑话逗艾凡开心,而原本十分健谈的达尔却反常的沉默,除了黄烈的笑话在涉及一些限制级的字眼时,他会绷起脸发出警告。
面对表情陰沉的达尔,他似乎视而不见,这使得达尔脸上的线条紧得仿佛随时会断掉似的。
幸亏黄烈开车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到达了城堡。
'艾凡,你先回房去休息,我还有事要和黄烈谈。'达尔边说边拉着黄烈往他的书房方向走。
'艾凡,晚安。'黄烈边走还不忘边回头,甚至还用飞吻跟她道晚安,模样十分滑稽,实在令人无法想像他是个警察。
'您终于舍得回来了。'
她才一进房间,就见到艾梅坐在她的床沿。显然是特地来兴师问罪的。
艾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不感到大意外。
'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实在不想浪费精力听艾梅的盘问。
'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艾梅像头被激怒的母狮,张牙舞爪的,要是这个时侯达尔碰巧进来,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面?相信一定会很精采。
艾凡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的好心情,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你还笑?'艾梅被激怒地大吼,'你别得意,你以为达尔会喜欢你这种黄毛丫头吗?你别想跟我抢达尔,他只会玩弄你呀!'
'我根本不想跟你抢什么,想当伯爵夫人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放一千一百颗心吧!'没好气的顶了回去。'别忘了,是你逼我来的,我根本不想
'你说话得算话。'艾梅有些心虚,连带的气焰也不再高涨,'既然你对伯爵夫人的宝座不感兴趣,那你怎么会和达尔出去到这么晚才来?你们去了哪里?
做了什么?'
艾梅有些啼笑皆非地摇摇头,事明就里的人一定会被艾梅说话的口气给唬住了,她真当她已经是坐稳伯爵夫人的宝座了吗?
八字还没半撇呢!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答我呢?'艾梅态度十分跋戾。
'我们哪儿也没去,就只是去看医生。'上帝!原谅我的说谎,我不想再接受这种无聊透顶的盘问她在心里头忏悔。
'哼!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艾梅摆明要追根究底。
'信不信随你。'
'去看医生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吗?'艾梅仍咄咄逼人。
'没错,看医生是不必花这么长的时间,可是,达尔的车在半路抛锚了,达尔便找了他的好一朋友来,他还把他的好朋友介绍给我认识。'她除了把车子被人恶意破坏改成抛锚之外,其余的她可是实话实说。
'你是说达尔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艾梅似乎误解她的说词,但她也懒得解释。
'是的。'天哪!她真的好想好好睡一觉,偏偏艾梅却不肯放过她似地东问西问,而她也只好敷衍地随便回答。
看来达尔是不喜欢你这种黄毛丫头,所以他才会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艾梅自作聪明的说。
'或许吧!'她只是求艾梅快点放过她,至于艾梅喜欢怎么说都可以。
'既然达尔不喜欢你,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休息吧!'艾梅终于心满意足的摆婰扭腰的离去。
呼!万岁!
但被达尔拖进书房的黄烈可就没艾凡的幸运。
'我先警告你,别去招惹艾凡,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黄烈可没大近视眼,达尔脸上的怒气令他震惊,只是他勇于冒险,使得他毫不畏惧在虎口拔牙。'曼妙的身材,娇俏的脸蛋,我横看、竖看都看不出她像个孩子,倒不说她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来得适当。'
'黄烈!'达尔的口气益发严厉,但黄烈却一反常态的嬉皮笑脸。
'别这么小气嘛!你也知道我一直想结束单身贵族的生活,况且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
'艾凡是我女乃女乃邀请而来的贵客,不是东酉。'
'但是,据我所知老夫人好像比较中意艾凡的姊姊当你的妻子,莫非你真如我所预料,不按牌理出牌?或者你想一箭双雕?'
'你胡说什么了'要不是黄烈是他死忠兼换贴的好兄弟,恐怕此时早已被揍扁了。
'好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黄烈收起吊儿郎当的笑脸,正经八百地道:'你是不是喜欢艾凡?君子不夺人所爱,兄弟问一句话,只要你说,我绝不会横刀夺爱。'
'你今天是吃错药了是不是?'达尔嗤之以鼻,'你想结束单身生活,我可还不想,我不要你去招惹艾凡是因为你没有本钱跟她玩。'
'谁说我没有本钱,我既无妻也无于,有一份薪水优厚的工作,还是个记录优良的男人。聪明的女孩都会选择我。'
'你对别的女孩怎么做我无权干涉,但是艾凡就不许,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不想失去我们的友谊,就离她远一点!'
'啧啧,我真希望现在你能去照照镜子,你应该看看此刻的你像什么。'
'像什么?'他暴怒的问。
'像一个害怕自己心爱的人会被抢走的男人。'
'你'
眼见自己就要大祸临头,黄烈连忙岔开话题以免自己小命不保,况且,他也不想因一个女人而影响他们之间多年的友情。
'嘿,只是开玩笑罢了,何必在意?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要紧,你对你的跑车遭到破坏有什么看法?'收起开笑的态度,黄烈又恢复平时在工作时才会出现的严谨态度。
'我能有什么看法,对方已把他们组织的标志画在我的车头上,显然他们已经查出上次他们的失手与我有关,这只是他们对我提出警告。'显然达尔已经明白个中原因。
'怪我当初不该找你帮忙,才会牵连了你。'黄烈开始替好友担心。
达尔不以为然,'你为以我当初答应帮你时没事先想过会有今天吗?'
'我看我回去向我的上司申请派人来保护你。'黄烈知道贩毒集团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况且上次在达尔协助下破获的毒品数量已令他们大出血,他们绝不会咽下这口气。
'你别再替我惹麻烦了,一旦被我女乃女乃知道这件事,我怕把她给吓坏了,届时我可没好日子过了。'他一副敬谢不敏的口气。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凡事得多防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
'我知道了。'达尔点点头。
黄烈发现时间很晚了,遂准备离去,但是,却被马上被达尔叫住。
'记住我刚才对你说过的话。'他指的是艾凡。
'你刚才对我说过什么话了吗?'黄烈装傻,眼见怒气又爬上达尔的脸,他马上认命似地一溜烟不见人影。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这句话在以前对文梅而言丝毫起不了作用,她通常不睡到日出三竿绝不起床。
但是,为了钓金龟婿,她可是卯足了劲,不但起了个大早,还一副盛装打扮。
但最令艾凡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达尔今天非但没有栅栅来迟,反而比她和艾梅还早出现在餐厅。
为了不让他影响自己食欲,艾凡可以选了离他远些的座位坐下。
艾梅却恰恰相反,她像逮到机会似地,毫不犹豫地坐在达尔的身边,她洋洋得意的看了艾凡一眼,似乎在宣告她已稳坐伯爵夫人的宝座。
艾凡轻扯唇角,在她眼中,艾梅表现得跟花痴并没两样。
英雄难过美人关,达尔似乎被艾梅的美色给诱惑了,他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艾梅。
原来他也是个肤浅的男人,昨晚她竟还让他吻了她,当时她应赏他一个巴掌才对。
艾凡有些气恼地不停搅拌盘中的沙拉,但令她无法原谅自己的是,无论如何压抑或责备自己,她的双眼还是难以抗拒地被达尔吸引了。
达尔似乎也有所觉,他总是偶尔以嘲弄的眼光将她逮个正着,而艾凡起初还会心虚的垂下头,假装认真吃东西,但是两、三次后,她便不再畏缩,反而迎向达尔投射而来的眼光。
老夫人不忘要替艾梅和达尔制造独处的机会,她不断告诫孙子要好好尽地主之谊,终了,达尔还是顺了女乃女乃的意思。
'艾梅,你今天想去哪!'
艾梅称心如意地笑了,她可是等这句话等了好久。
'我想到巴西里教堂。'她似乎早有准备。
艾凡却被她的回答差点给呛到。
教堂?艾梅从来不是虔诚的教徒,她也不曾信奉哪门教派,她最大的乐趣就是逛街、疯狂采购,要不然就是专注在如何把她的脸画上最出色的彩妆,所以她会想去参观教堂,真的是令人跌破眼镜。
'你真的想去?'达尔口气中充满怀疑。
'那当然,来到威尼斯,怎么能够不去巴西里教堂呢?'艾梅回答的挺溜的。
达尔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表情,'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带你去。艾凡,你呢?我要跟我们一块去吗?'
怎么又问起她来着。这个人似乎是故意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