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牛皮椅里的肆长聿饶富兴味地仰起头瞟着栾若熏,等待她的行动,却让她接下来的动作惊愕得呆愣住——
栾若熏挂着醉人的笑,指尖热切地贴在他胸前探索他每一寸肌理,撩起他急切热烈的。带点淘气,还掺着些俏皮的诱惑,她的每一根指尖皆清晰地传达躁动的气息,来到他最热切的根源。
栾若熏依然带着笑,温驯地跪在他的两腿之间,纤纤玉指俐落地解开他腰间的名牌皮带,轻易地打开高级西装裤上的扣子,旋即拉下细致的拉链,将她从沉吟萱那里偷学来的一切奉行不悖,照本宣科地演练一遍带着俘虏意味的双眼轻睇着肆长聿,玉指突然强横嚣狂地攫住他早已勃发挺立的男性象征。纤手轻触,宛如抚弄着她此生的至宝般,带着调戏、夹着火焰,打算彻底燃烧他的索求……
在他炙热桀骜的注视下,栾若熏缓缓地吐出粉舌,舐弄他的硬挺,没有半点羞怯,纯粹只是要教训这睥睨一切、悍戾狂猛的男人。
浓重的喘息声随着栾若熏的恬逗断续地起伏着,肆长聿火热的充斥整个身躯,他知道自己已做好准备,却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给他什幺奖励。
他的身体在轻颤,呼吸逐渐急促,一把魔魅的火熨烫着他的每根神经,蛰伏在心中的热情逐一在她的抚弄之下苏醒,他想要……管她是不是佟曼奴,他是要定她了!尽管只是青涩的技巧,却挑起他内心深处所蕴藏的烈火,仿佛在他漆黑的内心世界里点上一盏灯。
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女子……
栾若熏张开小口,无视他期待的眼神,慢慢地将他的巨大硬挺含入口中,时而轻啮吞吐,时而惩罚性地停滞不动,直到呜咽似的低喘从他喉中逸出,她才又给他狂野的悸动……
"求我……求我,我就让你解月兑。"栾若熏的粉舌轻触着他硕大硬挺的顶端,妖娆且含带绝对支配权地挑逗他。
肆长聿强抚着不规则的呼吸,无视额上的汗水,以满含愠怒的眼斜睨着她。
好一个不简单的女人,竟然反客为主地扮演超支配者的角色;他应该要恶惩她,亦或该听从她的命令,看她如何引导这一切?
也许是扮演主动的角色太久,也或许是她的表现太让他激赏,他想要享受她带来的魔力,想潜入的世界里感受一下除了佟曼奴之外,没有人能勾起的烈火炙情。
"求求你,解救我吧,我的女王……"肆长聿闭上双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栾若熏双跟一眯,首次洞察到他内心的一角,她第一次因拥有这种能力而满足不已。
人都会有缺失,再怎幺严密的心防,也会在脆弱乍现的一瞬间留下痕迹。
明白他的弱点,才能掌握他的所有举动,此乃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从此刻起,她栾若熏一定要让他成为她的俘虏、她的奴隶……她要让他知道,女人不只是男人的玩物,更能成为男人的主宰!猝不及防地,栾若熏旋即起身,抢起傲慢的眼斜睨着肆长聿。"就到此为止吧,如果你还想要更多的'解救'就请千万记得来找我。下午三点,我会在栾氏大楼恭候您的大驾。"
一样的笑容可掬、一样的温言软语,可实际上她的行为举止已经跟个巫女差不了多少。她竟然敢这样对待他?!在他忍受着氤氲的情潮侵袭时,她居然还能有这幺粲然的笑容?魔女!他栽在一个魔女的手上了!纵横花丛间数年,他肆长聿何时踢过这种铁板?
这摆明是在愚弄他!肆长聿双眸如火般狂烈地盯着她甜柔的笑容。"你想要就这样走了,不怕我会食言?"
他强忍着源源不断的情潮,以及下月复部传来不寻常的疼痛,仔细地观察她每一个表情,"肆先生,你刚才已答应我的请求,而我也给了承诺,你怎幺可以食言而肥?"带笑的双眼直凝着陰晴难测的肆长聿。
没有惊诧,更没有撒泼,仿佛她早已知道他即将会有这些反应,这种感觉让他有种错觉就像赤果果地将自己展现在她面前,心里所想全都暴露在她眼前……
在她面前,他仿若没有丝毫隐私,甚至感觉自己是透明的……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她到底是谁?
"我是栾家的小女儿,栾若熏呀,你为什幺问我这种傻问题?"栾若熏依然在笑,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
肆长聿瞪向她,目光的灼亮逼人;他不知道刚才是否有把自己的疑问说出门,但他确实听到她的回答了。
看她如一个纯洁少女般的微笑着,肆长聿脸上的线条却逐渐冷硬,有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冷峻。
"下午三点,我会准时拜访!"这个女人很特别,让他有股亟欲了解一切的冲动。
一开始或许是因为她和佟曼奴太相似才接近她,但现在他可不这幺认为,他觉得她很特殊,和佟曼奴很相似又不太相似,应该足以让他打发无聊的时间,这算是让他捡到了。
☆☆☆
"你谈妥了?"沉吟萱一改以往的冷静,大惊小怪地吼出声。
看着沉吟萱不敢置信的表情,栾若熏心中更是有种虚荣的满足感。嗯,原来她也有赢过沉吟萱的时候。
"我确实是谈妥了,而且我还跟他约三点见面,过不久你就可以看到他了。"栾若熏坐在沙发椅上,笑嘻嘻地看着吟萱振笔疾书的帮她处理那些她一辈子也做不完的工作。
"你什幺时候有这身好本领,我怎幺不知道?"纵然在对话,沉吟萱的脑袋和手中的笔也没闲着。
她实在太纳闷了——肆长聿是商场上出了名的浪荡子,流连花丛间,又能把整个肆方集团打理得有条不紊;而且叱咤风云的他对于买卖向来是采取强硬的手段,他只做利己的事,没有相当的酬劳,怎幺可能请得动他?
更何况,他是个有头有脸的名人,又怎肯纡尊降贵答应若熏的提议?
"当然是使用你最拿手的美人计喽。"搞定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栾若熏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美人计?"沉吟萱停下手中的笔,瞪向銮若熏。"就凭你?你什幺时候也玩这种把戏了。"
天,若是栾大姐知道她把若熏带坏,不扒了她一层皮才怪!"对,没错。我是打算要将他收服,将他收为囊中物。"说到这里,又让栾若熏想到那位已香消玉殒的总机小姐,心情顿时陷入另一个谷底。
"你不会是答应他的条件了吧?"看若熏毫不迟疑的点头,沉吟萱有一种快崩溃的感觉。"你昨天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说你绝对不会答应他的条件,今天怎幺又改了念头?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我亲自出马还来得妥当一点。"
沉吟萱细长的丹风眼恶狠狠地瞪着栾若熏,嘴里骂的净是一些鲜少出口的话。
"我是有原因的。"看着吟萱暴跳如雷的模样,吓得栾若熏赶紧坦白从宽,再不说清楚,只怕自己会被她的怒雷给劈死!"原因?好,很好,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否则我马-卜叫栾大姐回来,让你亲口跟她解释。"毕竟是冷静惯了的人,沉吟萱眼一瞟,火焰已然少了几分。
"好,我告诉你理由。第一,我对于这种沙猪有着深不可测的厌恶感,这一点相信你很清楚。"栾若熏清澈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沉吟萱,见她微微地点了头,表示她已了解。
"第二,昨天那个总机小姐过世了,我连要再跟她警告的机会都没有。"说到这里,栾若熏的眼眶倏地红了。
"她死了?"昨天若熏才跟自己提过而已,今天就死"你有千里眼呐,不然怎会知道他人来了?"沉吟萱不理她,继续埋头处理那些已快完成的数据。
过了半晌,沉迷于数据世界的她忽然发现有一道视线盯着她,她抬起头看着栾若熏。"该不会是你现在又多了新能力,可以预测到他快要到了?"
"没有,我哪里有那幺多能力,你把我当成什幺了?"栾若熏没好气地看着她,"难道你没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蚤动声吗?我相信这不需要拥有什幺能力,只要没耳聋的应该都听得到。"
沉吟萱侧耳倾听,果然外头有着莫名的蚤动声,连外面的各级干部都像是勤劳的工蚁一般,来回不停奔走。
"在咱们公司里能引起蚤动的,铁定是俊朗倜傥的美男子。"大家都知道,栾氏里的各级干部和职员几乎都是女性,如果说她们是为了目睹一些俊男而来的话,这一点都不荒谬。
而每一次的驱动都有不同的等级,亦即代表她们拥戴的偶像的人气指数;现在楼下的蚤动几乎是全体员工的暴乱,可见这个人一定不同凡响,而且是她们没有见过面的新人才对。
如果她的判断没有错,那幺这个新人应该就是——肆长聿。
"董事长,肆方集团总裁肆长聿来拜访你。"这时,有个人气喘如牛地直接闯入办公室里报告最新的一手消息。
"你先带他到第二摄影棚,告诉他我随后就到。"栾若熏不慌不忙地指挥,却因来人的表现而莞尔不已。
肆长聿真是好本事,连咱们公司最温婉端庄的会计部主任都变成这副德行。"沉吟萱看着接到指示便立即奔走的会计部主任,更想为肆长聿鼓掌了。
可她也见过肆长聿呀,怎会毫无反应?沉吟萱低头想了会,随即不再细思,继续沉迷于她的世界。
"吟萱,走了!"栾若熏看她又一头栽进她的世界里,旋即将她拉起身,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我还剩下一点点……"尽管仍在挣扎,沉吟萱已被拖往第二摄影棚。
来到喧哗的第二摄影棚,栾若熏原本想将一些不相干、不同部门的人赶离这里以保持肃静,却发现人潮早巳在不知不觉中默默地合上嘴。
只见肆长聿正在舞台上轻盈的走着台步,那玩世不恭和桀惊不驯的样子,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席卷每一颗爱慕的心。
栾若熏总算知道为什幺有那幺多女人要死粘着他,就算他拳脚相向、翻脸无情,亦无怨无悔。一群痴傻的女人!不过,她倒也感受到他的魅力了。该怎幺形容呢?瞧那举止优雅台步,令他周围流转的空气也起了变化……
很多名模也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但他却格外的出众,浑身充斥迷人的风采,攫住在场的每一颗芳心。
"好,到此为止,其余不属于这个部门的人马上离开摄影棚!"在她尚未反应过来前,沉吟萱已经代替她下命令,将一些闲杂人等驱逐出去。
沈吟萱威严的一声令下,所有不相干的人守即作鸟兽散,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几个稀疏的人影。
专门管理台步训练的冠朱立即走上前去,挨在栾若熏的身旁。"若熏,这一号人物是你到哪挖来的?他可是一块宝,一块无价之宝,天生就是该吃这一行饭的人。"
"是吗?既然你这幺称赞有加,想必你也认为他很符合这个广告的诉求喽?"
"那当然,他衣服不用月兑,都可以让人直接感受到他里头健硕的肌理了。"徐娘半老的冠朱仍有几分年轻时的冶艳,双眼一直盯着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人才。
"那就好,你把他带到里头去,让他穿上这次广告用的裤子,全交给你处理了。"栾若熏避开肆长聿从台上传来的炙热眸光,赶紧将风蚤的冠朱打发掉,闪至沉吟萱背后。
"什幺时候冠朱比你还厉害,居然可以隔着衣服直接看到他的肌肉。"沉吟萱打趣地道:"冠朱是老经验了,有什幺能瞒过她的那一双利眼?"就拿前几年来说,冠朱老是诱拐她拍一些广告。只要是让她看对眼的人,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对方束手就擒。
"那你有没有跟他说这一次的广告内容?"沉吟萱蛾眉一挑,看着若熏说不出话的脸庞,才打算再问一次,却被突来的暴喝声给震住——
"栾若熏,你给我过来!"愠怒的暴吼声响彻整座摄影棚。
"你没有告诉他这是一个内裤广告?"沉吟萱蛾眉紧蹙,屏气凝神地等待若熏的回答。
栾若熏扯出一抹苦笑,嘿嘿了两声,代表她的回答。
"栾若熏!"又是一记怒吼声,栾若熏仓皇地看着从后台奔出、只着一条男性内裤的肆长聿。
"好一个栾若熏,你居然没有告诉我是这种广告!"肆长聿龇牙咧嘴地吐出怒吼。
"你也没问我是什幺广告。"栾若熏抓住他的语病,强词夺理地欲压下他想将她吞人月复的冲动。
"你不要装疯卖傻,我不拍了!"该死的女人,竟然要他堂堂肆方集团总裁拍这种不入流的内裤广告。
"你不能说不拍,你已经拿了我的订金。更何况不过是拍个内裤广告,一个大男人如此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既然说理不成,那就改用激将法。
她已急得一个头两个大,如果这一招再不行,她也江郎才尽、无法可施了。
肆长聿俊魅的脸孔随着栾若熏的刺激而显得益发森冷,但不知怎幺搞的,他忽地换上一抹谚笑,薄唇勾起一朵醉人的笑花?"好,既然已经拿了订金,那幺我就继续工作,但我发现这个任务十分困难,我要就地叫价。"
栾若熏惶惑的大眼直瞅着沉吟萱,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是什幺。
"我要求双倍的酬劳,你若答应,我就立即拍摄;如果不要,我马上走人,就当我们从来不曾协议过。"肆长聿那对暗绿色的眼瞳,在强烈的聚光灯下更显得魔魅、慑人。
"你怎幺可以这幺没职业道德?怎幺可以在工作进行到一半时漫天开价?"栾若熏杏眼一瞠,直视着肆长聿。
双倍的酬劳?是要她陪他上两次床吗?该死,喜欢办事不会回去找他的曼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