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们在机场准备离开,却见到了父亲最信任的律师,他阻止了我们,并把我们带回了瑞赛斯家族的古堡,也就是这里,并且宣读了父亲的遗言,我父亲……把瑞赛斯家族的一切都留给了我,我一个人……”
“啊?”霍云溪瞪圆眼睛,突然笑出声,“我几乎能想象到,你父亲的三位夫人和儿女扭曲的表情了。”
“是啊。”明少廉耸耸肩,“何止他们?我和我母亲都目瞪口呆,看着他们歇斯底里说着不信,但有着白纸黑字的证明,想不承认都不行了,他们愤恨地诅咒已经过世的父亲、我和我母亲,逼我们放弃财产的继承权,其实我本就无意接纳……但我父亲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于是给遗产设限了,说明如果我不肯接纳瑞赛斯家族的遗产,就让律师把所有财产,捐给社会福利机构!他们几个吓坏了,连忙留住我。在他们看来,财产由我继承,总比给社会福利机构好,捐出去就真的再也捞不到好处了,给我,他们还可以把我当傀儡,拥有瑞赛斯。”
“啧啧,真恶心,所以你别告诉我,他们是扬言要伤害你母亲为弱点威胁你,控制你留在法国,当他们的傀儡继承人,所以你才会被迫留在法国,像是被软禁了一样。”霍云溪嫌恶地说。
“呵呵,你真聪明。”明少廉轻笑赞扬地说:“即使我是瑞赛斯的继承人,但当时毕竟我才十六岁,羽翼未丰,在瑞赛斯家族孤立无援,面对他们的威胁也无可奈何,所以我被他们控制了两年,直到我母亲再也忍受不了,我因为她而被牵绊住,她选择了吞安眠药……自杀。”
一时间,霍云溪都没有说话,知道这对他是多沉重的打击,她拉下他的头,轻轻地吻着他的唇办,“你母亲很爱你。”
“是啊,正是因为太爱我。”他轻轻回吻着她,“我母亲临死前,让我再也不要顾虑地离开这里,也让我答应,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跟他们争,以后也不要对他们报仇,因为我们有父亲全部的爱,这是我们欠他们的;处理了母亲的后事,我就在律师的帮助下,逃离了这个牢笼,那时候我十八岁,回到了台湾,也认识了威利,还有你……”
“这样子我就了解啦!”霍云溪没好气的说:“你离开法国之后,他们并没有放过你,而且继续想逼你回去,因为你是瑞赛斯的继承人,没有你,他们只能维持瑞赛斯的企业,并不能恣意控制掏空瑞赛斯,他们必须控制你,才可以得到全部的利益,然后他们知道你收养了我,用我来威胁你?”
“……当时我接到他们偷拍,你跟我在一起的画面,我非常的震惊,同时也知道了我的存在,带给你的威胁,于是我只能选择跟威利商量离开台湾,再次躲起来……我的再次失踪,让他们转移了注意力,没再纠缠你,我在瑞士躲了整整十五年,没想到再次回到台湾,却逃月兑不了同样的命运。”
“傻瓜、笨蛋!”终于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后果,霍云溪除了心疼,再没有别的情绪,“你知不知道,虽然你是为了我好才离开,但是我伤心了多久: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收养了我、又抛弃我。”
“我知道,但是如果回到那个时候,我还是会作同样的选择。”明少廉认真地说。
“我知道了啦!”霍云溪吸吸鼻头,“所以之前我易容接近你,你以为我是他们派来的人,才会这么激动?”
真是该死的巧合,害她白白流了一箩筐的盐水。
丁……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的。」
“好啦,我又没怪你,换成任何一个人碰到这种事情,都会失控的呀!”她理解地说:“那你现在干嘛又回来了?”
“因为我认为,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明少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乐呵呵地嘟嘟嘴,坐起身、伸个懒腰,心里被暖意填满,“听了这么长一段故事,真是累人,家族史真是害死人!我们来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你确定要这么做?我希望……”
“我还是那句话,你赶不走我!”
看着她的坚定,他投降了,像是想起了什么,明少廉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来了这里,还变成小女佣?”
“咦,我还没说吗?”
“是的,我确定你还没说。”
“呵,我就是他们派来监视你的小女佣啰!”小脸漾起笑容,一派无辜。
“什么?”
“他这几天在公司有什么动静?”偌大的休息室里,伊芙娜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自己漂亮的指甲,妖娆冷魅的笑着。
塞米?瑞赛斯笑得得意而恶毒,抿着唇、架起长腿,“乖得像只小猫,让他往东就往东、让他往西就往西,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真是受够了控制他,为什么我们一点自主权都没有!”老二塞芬暴躁地捶了一下茶几起身,“想到父亲临死前,还对他念念不忘、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我就想杀人!真不知道那个杂种哪里好……啊!”
塞芬突然被狠狠地踩到,痛得呼喊出声,暴怒的目光扫向某个小女佣,“你找死啊!”
“塞芬少爷,我只是想给你添酒,不好意思踩到你了。”冷静恭顺地说着,但她心里早已诅咒了塞芬千百遍,去,你才是杂种,你们全家都是杂种!
“够了,塞芬,你这样跳来跳去,她不踩到就奇怪了,莉丝,给我倒杯酒。”老三塞隆懒懒地说,细长的瞳眸含着邪恶的韵味。
“是,塞隆少爷。”
“见鬼。”塞芬啐了一口,“我们为何不干脆找人做了他?”
“塞芬,你到底要到几岁,脑子才会长全?”一直没出声的正牌夫人,塞米的母亲丽汀,冷冷地出声:“他死了,瑞赛斯的财产就会全部捐给福利院,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那我们逼他签下财产转让书!”塞芬兴奋了。
“你可以再更愚蠢一点吗?”塞隆报以嫌恶的目光,“他又不是白痴,他一定知道,如果签下转让书就活不成了,试问,谁会做这种事情?”
“该死!他一定有弱点,我们一定要找出他的弱点。”
“塞芬这点说的没错。”二夫人雨麓阴沉地说:“我觉得他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而且他毕竟才是瑞赛斯的继承人,如果我们无法像以前一样,掌控他的弱点,总有一天,他会翻身成为瑞赛斯的主导,把我们统统赶走的。”
“这点大可放心。”塞米恶毒地笑了起来,“第一,律师说过,我们可以继续留在瑞赛斯企业,保留职位,如果我们没有犯错,即使是继承人,也不能赶走我们;第二,我太了解那个可爱的弟弟了,他跟他母亲一样懦弱,他根本没本事翻身摆月兑我们的控制,毕竟瑞赛斯企业,几乎一半都已经是我们的人了:虽然我们暂时无法完全主宰瑞赛斯,但有他在手,还怕不能实现我们的计划吗?何况……”
塞米终于斜睨了霍云溪一眼,“我在他身边安插了莉丝,只要他有一点动静和反抗我都会知道,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翻身的。”
“莉丝,他最近在房间有什么动静吗?”伊芙娜挑眉问,继续整理指甲。
“他平时只是看看书、上上网,没什么特别的,但我昨天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女佣突如其来的报告,让一窝蛇鼠都紧张了起来。
塞米连忙接过她递来的一张通联记录,湛蓝的眸子扫过,惊愕地说:“他跟芬迪、劳文尔有联系?”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靠近聚集,他们当然知道芬迪和劳文尔是谁,他们都是瑞赛斯的资深元老之一,在瑞赛斯具有一定的发言权和地位,而且……是他们这边的人,为什么会跟那个私生子有联络?
伊芙娜终于停止了修整指甲,不可思议地蹙眉,“他们居然背叛我们?”
塞米看向莉丝,“你从哪里找到的?”
“我偷看了他的手机,然后去调出了他的通联纪录。”霍云溪毕恭毕敬,冷静地回答真,心底却在冷笑。
“做得好!”塞米阴狠地说,当初就是看中了这个女人够冷静、够专业,才找她埋伏在塞汶身边,果然是有用的,“继续观察他!”
丽汀不满地转向伊芙娜,“你不是说那个老头在你的掌握之中,绝不会背叛你、欺骗你吗?”
伊芙娜有些发怒了,“虽然芬迪和劳文尔那些老家伙,是我的入幕之宾,但是我又不是他们的跟屁虫,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别吵了。”塞隆凝着眉心,“我看我们应该尽快神不知、鬼不觉地,削弱芬迪和劳文尔的权力,以免他们背叛我们、投靠塞汶。”
“没错,这件事情必须秘密进行,如果打草惊蛇了,那两只老狐狸就会保存实力。”雨麓说:“目前我们应该尽快拉拢史瑞克和肖里尔,他们也是瑞赛斯的元老,只不过,我们一直没有把他们当成拉拢对象,也许不好应付。”
“看来我们真是小看那家伙了,尽快行动吧!”说完,蛇鼠们纷纷走出会议室。
会议散得真快呢!没有人注意到,有一名女佣仍旧站立在会议室里,唇边勾起得逞而顽皮的笑意。
真蠢!还以为他们很难对付,原来比起恒简那几个伙伴兼死党,实在是弱太多了,更别说她那个可怕的大BOSS;啧啧,真没挑战性,也难怪塞汶的父亲,不把财产留给这些贪婪的蛇鼠之辈。
也许,一直以来,那个笨男人都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看似好惹、好威胁,只是因为他无意跟他们争夺,也很遵从母亲的遗愿,一切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触到他的底线。
呵,真高兴,她是他的底线。
“唔……”失控地闷哼一声,她虚软地趴倒在身下坚实的胸膛上。
一时间,黑暗的房间里只有男女暧昧的喘息声;好半晌才回过神,霍云溪的小手,懒懒地爬上某人的胸膛,揉着他软软的毛发,坏心地说:“你说,如果他们知道我跟你在房间里,做得这么起劲,会是什么表情呢?嘿嘿。”
失笑,这小女人真是越来越敢讲了!明少廉揉着她的小脑袋,抚着她的发丝,“就你爱作怪!不要玩得太开心了,你知道的,我会担心。”
“安啦,我又不是笨蛋。”霍云溪不满地张口咬住面前的胸肌,“只是每天听他们在骂你,我就好不爽,真是讨厌死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了,你何必在意呢?”他吃痛却笑了起来。
“我就是在意嘛!”娇嗔,她撑起赤果雪白的身子,在黑夜中看着他闪闪发亮的银蓝色瞳眸,霸道地说:“全世界只有我可以骂你、欺负你,别人统统都不行,谁敢这么做,我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你呀!”明少廉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底却甜蜜得要命;良久,叹息,“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台湾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控制我,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他们休想。”勾起坏笑,霍云溪得意地说:“他们真的开始怀疑芬迪和劳文尔,从而拉拢史瑞克和肖里尔了,真想看看,等他们知道史瑞克和肖里尔是你的人之后,会抓狂到什么地步。”
“看来你很迫不及待呀!”
“当然。”霍云溪抿唇笑着。
“如果不是你这小家伙,我们栽赃嫁祸这招,可能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过奖、过奖,我家大BOSS教的,他一向那么阴险,告诉我们,杀人不需要用自己的刀,免得脏了手。”绝美的小脸,此时此刻才露出对自己BOSS的崇拜。
“看来你家BOSS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啧啧,何止不简单!简单的人能把我弄来这里、还让那个笨蛋塞米对我无条件信任吗?以后我介绍你们认识,嘻嘻!”
“好……”
突然,她托着下巴好奇地问:“我想我知道,你一向是怎么跟史瑞克和肖里尔联络的了;但他们为什么是你的人?”
她家男人连美国中情局的数据库都敢瞎逛,那根本就不用费脑筋思考,他是怎么坐在房间,就可以秘密跟那些元老联络、操控局面的;只是,他是怎么收服那些又硬又臭的老家伙的呢?
“你当真以为我在法国的两年,什么都没做,像个白痴被操控吗?”银蓝色的瞳眸,闪着点点危险的笑意,这是第一次,他向她披露他的实力。
“你是说……那个时候?”
“嗯,十六岁的我,的确什么都没有,但坐以待毙实在不是我的风格,给我一台有网络的计算机就足够了。”
轻笑,他到现在还记得,史瑞克和肖里尔两个老头,第一次接到他的密函时的惊讶,自此以后,两个老头就一直拜托他,不要总用这么特别的方式吓他们,请他用“正常的”聊天工具,而不是让他们的计算机突然黑屏,然后出现他的对话框。
“所以说,这十五年来,你一直都有跟他们联络,掌控瑞赛斯企业?”眯眯眼眸,她突然开始有些不认识自家男人了。
“也可以这么说,其实在四个元老里,芬迪和劳文尔一直对我父亲虚与委蛇,表面上恭敬,事实上却恨不得自己掌控瑞赛斯;而史瑞克和肖里尔,才是我父亲真正的心月复,得到我父亲的全部信任。”
“你怎么知……”倏地,霍云溪噤声,摇摇头懒得问下去,肯定是这男人又无聊的逛人家的私人数据库,“继续。”
轻笑一声,“所以我才会直接找上史瑞克和肖里尔,跟他们进行对话,只是我没想到,原来父亲早就跟他们提过我的存在,并且授意过让我当继承人的意愿,所以他们告诉我,他们一直在找机会联络我,准备帮助我夺回瑞赛斯,成为真正的继承人。”
“但是你拒绝了,因为那该死的无意争夺之心,还有你母亲的遗愿。”霍云溪没好气地接话。
“别这样,小溪。”明少廉知道她是替自己不值,“的确,我是拒绝了,但我一直有跟史瑞克和肖里尔联络,透过他们知道瑞赛斯的情况,因为有他们在,才没有让瑞赛斯被那些人,完全恣意的掏空主宰,让他们不至于那么嚣张。”
“啧啧,原来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霍云溪偷袭了他一吻,笑咪咪地糗他:“那些人还以为你是只懦弱的小猫呢!”
“这样不是正好?有了他们对我先入为主的观念,我可以私底下行动,回来法国之前,我就跟史瑞克和肖里尔联络过了……我告诉他们,我要夺回瑞赛斯。”
望着他目光灼灼的银蓝色瞳眸,霍云溪眨眨美眸,幸福的甜蜜感快溢满她的心,“为了我?”
“是,为了你。”
“可是你母亲不是希望你不要恨他们,跟他们争夺家产吗?”
“但我母亲有个前提条件,是不到万不得已;而现在,我已经觉得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不想要以后的人生继续被操控,即使曾经还残留着『他们是我的亲人』,这种让我犹豫的想法,现在已经也完全被磨灭了,他们对我不仁,我何必还有义?”
“没关系,以后我会在你身边。”她似乎就是知道,他心底最深处的疼痛;他不去争,不仅是因为母亲的遗愿,还有着对血缘兄弟的不忍,但他们却是怎么对他的呢?
“傻瓜。”他忍不住搂紧她,闭上双眸,“……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也是,我的人生直到遇见你,才变得有意义,我一直以为,当年我会饿死,或者冻死在那条小巷里;但你出现了,你救了我、收养了我,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不能没有你,廉……”
“不要说了。”他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去回想,当年没有追问她的身世,现在,他同样不要地去回想。
静寂的夜里,两颗原本孤寂的心,深深交融在一起,是任何力量都不能再分开的。
“我们什么时候要跟他们摊牌呢?”
“……快了。”即使不想面对,但箭在弦上,已经不发不行。
“我们有多少把握?”
“没有输的可能。”十五年,足够史瑞克和肖里尔,收集他们无法无天的罪证。
“我想回台湾了,想我家BOSS,想小璇、想念祈、想信野、想乔。”
“怎么大部份都是男人?”感性的时刻,某个男人煞风景地月兑口而出。
“……大醋缸!”
“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哈哈哈……”
瑞赛斯家族古堡的豪华休息室里,一群人正在开庆功宴,蛇鼠一窝的热闹非凡。
伊芙娜尖利的笑声不止,“想起芬迪和劳文尔被夺权时,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就很痛快,哼!背叛我们的人,只能得到这个下场。”
塞米附和的高声笑着,转动着自己的红酒杯,“除去了背叛我们的芬迪和劳文尔,现在权力都移交给了史瑞克和肖里尔,而他们都是我们的人:哈,瑞赛斯从意义上来说,已经属于我们了,父亲的遗嘱遵守不遵守,都无所谓了,哈哈哈。”
老二塞芬尤其显得兴奋和激动不已,“大哥,说好的,给我做瑞赛斯企业的总经理,我要美洲区域的负责权。”
一向冷静自持的塞隆,此刻也忍不住开口:“大哥,我想要亚洲的瑞赛斯企业经营权。”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下来,望向塞米,而塞米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着,“当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只是……你们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一个洲的经营权,会不会太过份!”
“过份?”塞芬暴怒了,“大哥,你现在是想翻脸不认人吗?不是我冒着危险,去陷害芬迪出卖瑞赛斯最新融资案的数据,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垮台交权?”
塞隆也沉着脸指责:“大哥,塞芬说的没错,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必须说清楚。”
“我的弟弟们,别着急嘛……”塞米勾唇恶毒地笑着,“我并不是翻脸,只是觉得应该慢慢来,毕竟我才是瑞赛斯的总裁,史瑞克和肖里尔都是我负责谈拢的,难道我不应该拥有决策权吗?”
一句话,让在场的塞芬和塞隆都变了脸,塞芬和塞隆的生母,雨麓也不满,“塞米,这么说就不对了,虽然史瑞克和肖里尔是你去谈的,但这是我们共同合作的结果,难道你想独吞这些成果?”
“雨麓,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塞米的生母,丽汀开始帮着辩解:“我儿子只是说『慢慢来』,不需要一次交付这么大的权利而已。”
“少给我放屁!”塞芬不禁推了塞米一把,怒不可遏,“你的意思就是不想把经营权交给我们嘛!说清楚,你想干什么?”
伊芙娜蹙眉扶着塞米,斥责:“塞芬,你别动手动脚!”
“我动手动脚?”塞芬怒极反笑,“伊芙娜,你这个贱人少给我惺惺作态,谁不知道,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你就跟我大哥有一腿?早就扭着跟我大哥通奸了,现在准备名正言顺地站出来了吗?”
“你!”伊芙娜别扭地看着塞芬,尖利地吼着:“塞芬,你少血口喷人。”
所以现在是怎么样!
霍云溪站在一旁,看着这家人的剑拔弩张,哎,她家男人还没戏剧性的登场呢!这家人就开始内讧,还爆出这么多惊人的内幕,她是不是该跟她家亲爱的说,晚点出来,等他们打完了再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她仍想吼一句,你们这家人简直他妈的变态不正常!除了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