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的魅力 第四章 作者 : 谭心

清晨鸟语花香的世界,是鲜亮而充满蓬勃朝气的,就连未受文明产物污染的空气,在这里也清新舒爽得沁人心脾,而这一切也都只有在乡下这种远离尘嚣的地方,才能如此深刻的体会到。

轻巧的穿梭在清幽的林间小径中,倪女圭女圭不受打扰的享受着微风吹来的凉意,开心的露齿微笑。天!有多久了?她已经有多久的时间没放缓脚步,这么好好的放松自己过了?望着自己儿时最爱待的地方,倪女圭女圭心里的感触实在极为深切。

自从两年前离家北上,与朋友合开的修车服务生意逐渐步上轨道之后,忙碌的生活,让她几乎忘了在世界与世无争的一角,原来还有这么一块令人向往之桃花源。尤其是在空中那一片氤氲的雾气弥漫之下,更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境:虚幻飘渺。

「你总算还知道回来了!」一个不带欢迎意味的声音说着。

倪女圭女圭转过头,立即看到一双闪耀着火花的黑眸,长在一张令人惊艳的脸蛋上,一级棒的魔鬼身材,就连港台最受欢迎的超级艳星见了也不免感到惭愧。

「嗨!水菱,我不知道你也这么早起。」她淡淡的打着招呼,原本愉悦的心情悄然淡去。想不到一回来就遇到她最不想见的人。

「什么时候到的?」倪水菱冷冷的问,和眼底灼热的愤怒成反比。

「昨天半夜!」她淡道。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生长背景,但却因为气质、风格相差殊远,而显得截然不同的倪女圭女圭,对于这个从小脾气便骄纵得难以亲近的同辈堂姊妹,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尤其是经过那件事后,她们俩之间的隔阂也愈来愈大了。

「女乃女乃知道吗?」她盛气凌人的质问,厚实的嘴唇不悦的紧抿着。

对于她很明显的轻视口气,倪女圭女圭不想与她一般计较,只是心底仍不免怀疑自己的存在,难道真的如此令她难以忍受、觉得刺眼碍人吗?

「事实上,是女乃女乃打电话要我回来的。」她尽量心平气和的回答,不想再无端生是非,这绝不是她回来的目的!

只是天不从人愿,这句话一出,仍不免引来倪水菱犀利如刀的怒视,和压抑不了满腔妒嫉的奴心火。

倪水菱愤恨的瞪着倪女圭女圭,一脸仿佛与她有不共载天之仇似的,咬牙切齿的苛刻道:「哦!是哟,我应该要猜得到才对,反正从小到大,女乃女乃的眼中向来就只有你一个宝贝,根本看不见其他的人,就连我爸妈、大哥、二哥也全都站在你那边,只会宠你、让你,你还真是倪家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女呀!」

又来了!面对这从小到大,千篇如一律的指控,倪女圭女圭只能像往常一样极度容忍,但心中仍不免黯然长叹,有些莫可奈何、有些无奈。

「你错了!水菱,其实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倪女圭女圭目光真挚的看着她,诚心诚意的说道:「不管是对谁,女乃女乃和大伯他们都是一律平等的,我相信他们也是非常爱你的,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哼!简直是睁眼说瞎话。」看着她那天真无邪惹人疼惜的容颜,倪水菱的火气直线上升,心中更是无来由得愤怒,「你以为大家都没眼睛吗?我才不会被你的鬼话给骗了。」

倪女圭女圭听了差点动怒。她深吸一口气,表情极平静的说:「我没骗你!事实如此,信不信随你,我要去看女乃女乃了。」实在懒得为了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跟她争辩,而弄得大家见面互相难堪。

「站住!谁准许你离开的?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不能走!」倪水菱气急败坏的叫住她,然后往倪女圭女圭跟前一跨,挡住她的去路。

倪女圭女圭翻了下白眼,尽量按捺住胸腔迅速滋长的不悦,不疾不余的道:「还有什么事吗?」

刹那间,她的脸色似乎有些犹豫,「呃……凯尔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络?」倪水菱有些心虚的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问?」倪女圭女圭不动声色的反问。

「你别管这么多,只要回答我的话就行了。」她口气又变得十分的不友善,并且不给倪女圭女圭好脸色看。

虽觉得她的神情怪异,且事有蹊跷,但倪女圭女圭仍忍着不表现出来,「几个月前以我听女乃女乃说过,你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像被人碰触到伤处似的,倪水菱的脸一僵,随即恼羞成怒,愤恨不平道:「那又怎么样?!是我先不要他的,你休想乘机对我幸灾乐祸。」

她绝对有惹火人的天大本事!倪女圭女圭此刻十分深信不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关心、自己的一片好意,居然会被人扭曲成幸灾乐祸这个字眼,真是去他的什么跟什么嘛!

「是呀!既然如此,那你还问他有没有跟我联络干什么?」她没好气的瞟了倪水菱一眼,尽管心中非常不快,但看在大伯的份上,她仍旧忍着不发作,「他不是跟你没关系了吗?那你就没有必要知道有关他的任何事情,除非你对他仍……」

「仍怎么样?」倪水菱骄纵的神色忽有些慌乱,但不下一秒,马上恢复过来。「那种花心的男人,根本配不上我,你少在那边危言耸听了。」说完,她神情高傲的离开了。

孔雀!望着倪水菱渐渐离去的身影,那不可一世的骄傲姿态,倪女圭女圭觉得再也没有比孔雀更加适合形容她了。

扮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倪女圭女圭已经没有继续散步的优闲兴致。回转身子,她直直的往与主屋背道而驰的方向走去。

算算时间,也该去向女乃女乃打声招呼了。

★★★

十分钟后,倪女圭女圭走进一闲恍若与世隔绝的中国式建筑物。

偌大的庭院,传统式的木门,铺满碎石的小路,落英缤纷的花瓣,古典式的风格与六合院式的主屋风味截然不同,各有各的风骚。

「哟呼,女乃女乃,我回来了哦!」

她高声的吆呼着,小心的避开一块腐朽的木板,挑高的门廊,敞开的房门,使她一眼就看到了一只体型迷你的小狗,正快速的从楼梯上跑下来。

然而,就在距离地板三分之一的地方时,事情发生了!它如倪女圭女圭所预料的摔了一跤,并且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直挺挺的躺在发亮的草地上轻喘着。

「哈!哈!哈!吉鲁巴,想不到你还是老样子,摔跤的姿势一点都没变。」她大笑的蹲下来,高兴的逗弄着在她脚边跳来跳去的小狗,银铃的笑声在廊中回荡不去。

「是女圭女圭吗?」倪老夫人高大而具有威严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声音有着些微的颤动。

倪女圭女圭放下小狗,飞快的扑到老人家的怀里,快乐地撒娇道:「女乃女乃,两年不见,你好像愈来愈年轻了。」她笑得十分阿谀谄媚。

「死丫头,什么都不会,就只会贫嘴。」倪老夫人呵呵大笑,宠爱的抚模着她的头发,向来刻划着严厉的脸庞已由满足取代,「怎么?终于肯放下你的修车厂和引擎,回来陪女乃女乃了?」

「是啊!女乃女乃都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了,我要是再不回来的话,岂不是让你登报将我这个孙女作废吗?」倪女圭女圭搂着她,像小女孩似的耍赖着。

「哼!知道就好。」倪老夫人捏了捏她红通通的脸颊,轻轻笑道:「进来吧!我正在吃早饭,你吃饱了没?」

「当然……还没有!」她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所以,不知亲爱的女乃女乃可愿赏你最天真、最可爱的孙女一碗饭吃?」

老人家一听,立即板起脸,神情不悦的瞪着她,「我就知道!你看看你这死丫头,三餐没一顿正常,全身上下加起来没有几两肉,你该不会傻到去学那些什么——掐死你,你也可以马一节的吧?」

倪女圭女圭简直啼笑皆非,「拜托!女乃女乃,我每天工作都忙不完了,哪还有那种多余的时间去掐死你、马一节的,你就饶了我吧!」人家一句好好的广告台词,居然被她老人家翻译成这副德行,也实在是有够令人喷饭的了。

倪老夫人轻轻嗤哼,领着她在饭桌上坐了下来,一双意味颇深的眼睛瞥了她一眼。

「其实要我饶了你也可以,只要你依了我一个条件。」她端起荼,淡淡的品尝着,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在算计着什么。

「哦!别又来了。」倪女圭女圭无奈的申吟。

老天!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乃女乃对她使出这种像是在商场上谈判生意的手腕,那她绝对是没有反驳的机会的。

正思考着该如何将话题转开时,突然间,吉鲁巴听到前门的脚步声,马上站起来并且大声咆哮。

倪女圭女圭像是忽然被人从断头台上解救下来了一般,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找藉口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并且迫不及待的道:「女乃女乃,你先等一下,我去看是谁来了。」

她和吉鲁巴相互比着赛跑,劈哩啪啦的冲下楼梯。当吉鲁巴又跌了个四脚朝天,四双脚纠缠在一起时,她再次忍不住放声哈哈大笑,并且抱它起来,然而,当她看见来人时,笑容立即从她的嘴边逸去。

「是你!」

她的声调使得紧紧的贴在她脸颊的吉鲁巴发抖,但是相对于站在拱门下,正张着一口白牙对她咧着嘴嘻笑的男人可没有。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皓然早由惊讶中回复过来,嘴角抑不住的往上扬起。

太好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原本他还担心等自己办完事情回台北的时候,她早已忘了他,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相遇,想必这定是自己平常好事做多了,老天爷给他的善报。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才对。」倪女圭女圭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他。

原以为只要离开台北,就可以暂时抛却时常徘徊在脑中的身影,但很显然的她错得离谱。

「世界可真小,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白皓然说着,同样懒洋洋而缓慢的语调在倪女圭女圭的耳里听起来,有若坏掉的琴弦所发出的刺耳声音。

「你跟踪我!」她充满敌意的瞪着他,用的是肯定而非疑问的语气。

白皓然并不急着为自己澄清,「虽然这可能是一个非常好的想法,但我做事喜欢光明磊落。」他自找台阶下。

他倒是满有自知之明的嘛!倪女圭女圭嗤哼,接着,诡异的扬起一眉。

「很好,既然如此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转过身离开这里了。」她瞪着他的眼睛忽变得贼贼的。哼!想跟她斗智,门都没有。

「抱歉!我并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白皓然暧昧的笑着,倚在墙上的躯体虽是轻松无比的,但仍有一股掩不住蓄势待发的气势。「事实上,我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可不是来吃闭门羹的。」

倪女圭女圭一听,不悦的眯起眼睛,表情嫌恶的说:「你知道你很讨人厌吗?」

「会吗?除了你之外,至今还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一句话。」他邪邪的哼笑,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

「自大狂!」她撇嘴不屑的轻哼。「你别以为你曾经是我的客户,我就得卖你面子。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你趁早省了这个气力吧!另外,好心的警告你,这里除了是私人住家外,还是一家武道馆,你如果不想讨苦吃的话,最好赶快模着鼻子离开,免得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你说完了吗?」趁着她停下来换口气的时候,他笑问,仍是一派潇洒。

「还早得很呢!」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他的过分悠哉和自得其乐的神情。「而且如果你现在不马上离开,我就放我的狗咬你。」

吉鲁巴接到主人指示,从她的怀抱里跳了下来,它竖着颈毛,张着嘴巴大声的吠叫,一副标准的恶犬模样。

不过,在白皓然的眼中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倒觉得用虚张声势来形容吉鲁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看起来好像很厉害。」他咧笑着嘴说,然后,蹲下来伸出他的手背。

吉鲁巴嗅了嗅他的手,当白皓然搔它的耳朵时,它已经弃械投降;开始快活的摇起尾巴表示友善了。

倪女圭女圭看了差点没呕得当场吐血。该死!这只敌我不分的笨狗,这么容易就被人给收买了,真是见鬼的蠢透了!

「是什么人呀?女圭女圭。」倪老夫人的声音从门口传了出来。

「一个神经病。」倪女圭女圭翻了下白眼,没好气的道。

「你说什么?」倪老夫人困惑的走下楼梯。

「没什么!」她低声咕哝。

当倪老夫人看到白皓然时,犀利的眼睛充满打量,「你是……」好面熟的脸孔阿!。

「女乃女乃,他是不小心路过的行人,因为半路内急,所以进来借厕所的,马上就要走了。」为了不让白皓然胡乱说话,倪女圭女圭抢在他的前面先道,并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要他识相的把嘴巴闭紧一点。

然而,白皓然却故意忽视她的警告,直接走到倪老夫人的面前,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既风趣又迷人。

「幸会了,老夫人,近来身体可安康?」他轻松的向着倪老夫人打招呼,眼神分外明亮。

「我好像见过你!」倪老夫人的口气是肯定的,对眼前这个面容俊美的男孩子,她有着非比寻常的好感。

白皓然迸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声,震得原本宁静安详的庭院,显得热闹非凡。

「老夫人的记忆力真好,你的确是见过我。」想不到都已经过了十几年,老夫人仍然记得他的面孔,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怎么可能:」倪女圭女圭不相信的嚷叫着,「女乃女乃,你一定是记错人了,这个家伙是跟踪我回家的,你别让他给骗了!」

「跟踪?!这是怎么回事?」倪老夫人皱紧眉头,面色不解。

「他是……」

「如果你能让我自己解释,我会非常感谢。」白皓然截断她的话,并且不顾倪老夫人在场,威胁性的投给她一个超迷人的微笑,意喻提醒她,他极有可能会很不小心的说出两人之间曾有过的亲密接触。

该死!这个卑鄙的小人,面对如此赤果果的威胁,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气得浑身发抖,倪女圭女圭也莫可奈何,只能如他所愿把发言权留给他。

「好吧!」她咬紧牙根,杳眼愤然的对上他那双深沉并饱含戏谑的桃花眼,强列一表出自己不满与厌恶。

白皓然满意的微笑,继而眼光转向倪老夫人,「事实上,老夫人,是你邀我来这里做客的。」

「我?」倪老夫人满头雾水,眉头锁得更深了。

「是的!老夫人应该没忘了十几年前,那三个调皮得让所有人头痛的要命的捣蛋鬼吧?」他笑着提醒她。

倪老夫人恍然大悟,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激动,有些颤抖,「你是白小子?」

想不到当初那个瘦弱不堪的小男孩,如今摇身一变,居然成为这么个俊逸非凡的男子,白皙帅气的五官,仍模糊可见孩时的影子。变化实在太大了!老夫人摇摇头,至今仍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白小子?!」白皓然放声哈哈大笑,「好久没听人这么叫了,真是怀念。」

「女乃女乃,你真的认识他?」倪女圭女圭太惊讶了。可能吗?

「嗯!想当年他和龙小子、雷小子三个人,可是咱们竹流武道馆里的小活宝,成天调皮捣蛋,令我们这些大人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拿他们三个怎么办才好。」倪老夫人目光迷蒙的陷入当年的回忆中。

「是啊!那时候我们三个还真是太精力旺盛了些,惹得老爷子每天气得非罚我们提着水桶半蹲一个小时不可,我们的腰力和脚力就是那么硬生生的训练出来的。」白皓然模模头,想到年幼时的顽劣事迹,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该学的功夫你们可一点也不输人。」倪老夫人继续说:「在你们来道馆的两年当中,每次参加全国武术大赛的前三名,总是由你们三个人襄括,简直羡煞其他道馆的人,让人眼红我们竹流武道馆。」

他们三个不只是所有人的开心果,更是竹流武道馆中所有人的骄傲。

「那是老爷子训练有加,我们可不敢居功。」白皓然难得一次谦虚,倒是一旁的倪女圭女圭不屑的嗤哼了声,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倪老夫人笑着摇摇头,「但是后来你们一走之后,道馆顿时变得冷冷清清,想来还真让人有点不习惯,尤其是老爷子还经常念着你们三个小滑头。」

白皓然顽皮的扮了鬼脸,「我倒认为还好我们走得快,否则难保道馆总有一天,不会被我们三个合力给拆了。」

「是有这个可能!」倪老夫人听得呵呵大笑,「毕竟你们三个小鬼的破坏力实在太恐怖了!想当初为了要证明树木的年龄可由年轮来推算,你们连竹流武道馆前那一果象徵百年精神的老树都敢砍掉了,我实在无法想像要是你们对主屋有兴趣时会怎么样。」那后果绝对会是惨不忍睹的。

「等一下!女乃女乃,你是说,原来他就是砍掉主屋前那一棵树的罪魁祸首?」倪女圭女圭错愕。想不到从小心中崇拜的对象之一竟是他?

倪老夫人点点头,爬满皱纹的脸上,净是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全天下除了他们三个小子之外,是绝对没有别人有这个胆量的。」

白皓然的神情竟有点得意,「坦白说,那棵大树可花费了我们不少时间。为了细数上面的年轮,害我们整整一夜都没睡觉,想起来还真是亏大了!」他似是抱怨,又似是为自己的杰作而沾沾自喜的说。

你还好意思提!」倪老夫人惩罚的敲了下他的头,没好气的笑道:「结果隔天老爷子一起来看到,心脏显些因此而休克。」

「唔……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老爷子气得差点没当场掐死我们三个小鬼,幸好有老夫人在一旁为我们求情,才逃过一劫,只罚我们打扫道馆两个月。」真是太万幸了。

「唉,是啊!想一想,时间过得也真快,如今你们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倪老夫人长叹,一脸感慨极深,「龙小子和雷小子那两个家伙都还好吧?」

「很好,而且是好极了!自从有了老婆之后,他们两个可都是一副标准的好男人,整天笑口常开,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很幸福似的,看得我这个还没成家的人,真是有点眼红呢!」他一脸既羡慕又嫉妒的说道。

「是吗?那合该你也要努力努力了,要不要我替你介绍些个女孩子?」依他的优越条件,就怕那些女孩子会多得挤破大门而已。

「有适合我的人选吗?」白皓然扬了下眉,若有似无的说着,眼睛刻意的瞟了瞟从头到尾,站在一旁死命瞪着他的倪女圭女圭。

「就怕你不喜欢!」倪老夫人大笑,接着,转向孙女盼咐道:「女圭女圭,你去告诉陈妈,要她马上清理一间空房出来,白小子可能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倪女圭女圭慢慢的眯起眼睛,开始考虑今晚逃回台北的可能性。

「我还要和白小子多聊一聊,你先回主屋去,待会儿我再和他一起过去。」说完,她便领前往茶室的方向走去,白皓然仍是一派悠哉的尾随在后。

当他行经倪女圭女圭的面前时,她刻意拉住他的袖子,以着超低的声音问着他,「你真的要留下来?」

「你反对吗?」白皓然眨了眨眼睛,故意挑衅的反问。

闻言,倪女圭女圭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勿你会后悔的!」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更何况我的字典里也没有后悔这两个字,你就别替我操心了。」他一副自信满满的说,心底简直高兴得想唱歌。

「很好!」她咬牙轻哼,给他一个走着瞧的表情。

白皓然用拇指勾着休闲裤的袋口,也还礼似的投给她一个优闲自得的微笑,「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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