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宫出来,佟喜兰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姐夫曲行云。身为皇妃,不能时常陪伴在亲人左右,而她身边除了雪嫣可以说说知心话儿之外,在这宫里还真可谓是举目无亲呵!
见她神色黯然,赵哲靖不由得关切地问:“你想家啦?”
“唔。”佟喜兰迟疑地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回答可能会惹他生气,但她不想欺骗他。
“可惜朕最近国事繁忙,不能天天陪在你身边。不过朕答应你,等朕忙过了这阵子,一定陪你回侍郎府省亲,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皇上的美意臣妾心领了。”皇上要和自己回娘家,这对待郎府而言实在是莫大的荣宠,而更令佟喜兰感动的,是他对她的体贴,“只是臣妾入宫才一个多月,此时省亲恐怕会惹人非议,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接下来的话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低下头去。
“以为朕沉迷,以为朕会因你而误国,是不是?”赵哲靖闻言大笑,“不过朕的确为了你神魂颠倒。朕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傻丫头。”
“皇上,请你不要再取笑臣妾了,好不好?”佟喜兰羞得满脸通红,差点跺脚而去。
“好吧,朕不笑你就是。”赵哲靖拉住她的手,免得她落荒而逃,“来,朕带你去看一样宝贝。”
“皇上已经把最珍贵的玉麒麟给了臣妾,臣妾不能再要皇上的赏赐了。”他的手是那么厚实、那么温暖,让佟喜兰坪然心动,她知道自己再也无力躲开他的掌握了。
赵哲靖换退身后的宫女、太监,引领着她穿过九曲回廊、绕过一片假山,走过四、五个月洞门,来到一座气势雄伟的宫殿前。
佟喜兰被他带着转来转去,早就失去了方向。她的心里不禁忐忑,不知他要带她去哪。
“这是什么地方?”佟喜兰狐疑地随他进了宫,打量着殿内富丽堂皇的摆设。她的栖风宫已经够奢华了,可是与这里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龙啸宫。”赵哲靖早就想带她来这儿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终于让他得偿所愿。
“那不是你的寝宫吗?佟喜兰顿时心慌章乱。
“不错,你是第一个能够进入龙啸宫的妃予、说不定也是最后一个。”赵哲靖眉眼含笑,不着痕迹地吐露自己的心意。
“皇上?”佟喜兰不敢置信地看进他的眼。她真的是他的唯一吗?
“来吧,看看朕要送给你的宝贝。”赵哲靖生怕她说出自已不爱听的话来,立即拉着她离开正殿,来到空旷的天井中。
“小灰兔!“佟喜兰一见到笼子里的小动物,就忍不住两眼发亮。
想不到他会这么有心,送给她这么一份特别的礼物。今后有小灰兔陪着,她就不怕寂寞了。
“这是朕特地派人从集市上买来的,可不是从木兰围场打回来的猎物。”赵哲靖小心地从笼子里抱出小灰兔递给她,“你看它是不是和木兰围场的那只一模一样?”
“唔!它好可爱哟!”佟喜兰抚模着小灰兔柔软的毛发,神态温柔至极。
“朕要是兔子就好了。”赵哲靖不禁有感而发。
“什么?”佟喜兰大惑不解地看着他。他怎么老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呢?
“被你抱在怀里的滋味一定很销魂吧?你看这只小灰兔舒服得都想睡觉了。”赵哲靖贴近她的身边。
“皇上,你又不正经了。”
“朕不正经?朕都快成柳下惠了,你居然还敢说朕不正经?”赵哲靖忿忿不平地对着小灰兔诉起苦来,“小灰兔,你倒是评评理,你主子和朕都成亲一个多月了,可至今还是清白之身。你说朕这个丈夫是不是有点名不符实?”
“小灰兔,你别听他一面之词,他后宫里头还有百来个妻子等着他去宠幸呢。”佟喜兰不甘示弱地还以颜色。
小灰兔睁大一双无辜的红眼睛,看看赵哲靖,又看看佟喜兰,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天地良心,朕连她们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朕将三千宠爱都给了你主子,可是你主子不领情。唉,只能怪朕自作多情,到最后落得孤家寡人。”赵哲靖一脸的可怜相。
“说谎不打草稿,懒得理你。”佟喜兰内心欢喜,却不好意思显露出来,只得抱着小灰兔拔腿就溜。再这样与他纠缠下去,她一定会被他的迷汤灌得七荤八素的。
“傻丫头,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朕也一样能把你追到手。”赵哲靖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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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栖风宫气氛颇不寻常。宫女们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而雪嫣更是忙得不亦乐乎,唯独正主儿却兀自托着香腮,对着一桌美味佳肴发呆。
这皇上也真是的,不过吃个饭,就闹得栖风宫鸡飞狗跳的,若长久下去,她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想想就气闷。
“皇上驾到!”随着常德一声高呼,赵哲靖大步跨入栖风宫。
佟喜兰眼皮一跳,忙一整仪容,率众宫女跪地迎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兰儿。”赵哲靖一见朝思暮想的人儿”心底一阵激动。
“皇上,臣妾脸上有花吗?”见赵哲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佟喜兰不由得羞红了脸。
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要含蓄些吗?况且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他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么一副惊艳的表情?
“兰儿,你真美!”赵哲靖轻叹出声。生在帝王之家,美女见过不少,可像兰儿这种不需修饰就令人坪然心动的美,实在不多见。看着面前这个可人儿,其他女子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佟喜兰闻首不禁心如鹿撞,一股喜悦悄然地爬上她的心头,令她不自觉地飞红了脸。
赵哲靖示意众宫女太监退下后,便肆无忌惮地将佟喜兰拥在怀中,以一种近乎诱惑的口吻在她耳边呢喃:“陪朕喝几杯,嗯?”
“皇上雅兴,臣妾焉敢不从?”佟喜兰强自镇定,故作大方地点了点头,其实内心紧张得不得了。
她手执玉壶,替他斟了一杯美酒。
赵哲靖也不去接,就着她的手啜了一口,“久闻爱妃琴艺高超,可否为朕弹奏一曲?”
“既然皇上有命,臣妾这就献丑了。”佟喜兰但求离他远一点,当下命雪嫣取来瑶琴,轻轻地试了几个音节,歌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按红杏蕊。斗鸭栏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开鹊喜。”
赵哲靖被她柔媚的歌声所动。他还没等她自琴韵里回神,便伸手揽她人怀,心满意足地拥着她的娇躯,“好一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朕是你所等待的人吗?”
“皇上……”佟喜兰探乱地要自他怀中挣下地来。
“朕是越来越喜欢这里的味道了。”赵哲靖靠向她的颈边,见她脖子上依然挂着他赏给她的玉麒麟,心底不由得一喜,他相信她对他并非无动于衷。
“皇上,你喝醉了,臣妾这就派人送你回龙啸宫去。”打从龙啸宫回来后,皇上便像牛皮搪似的一直粘着她,让她心备意乱。好不容易盼到他去了御书房,可没多久他就差人来吩咐要和她共进晚餐,害得栖凤宫人仰马翻的。
“兰儿,朕不要回龙啸宫,朕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要赶朕走,好不好?”也许他是真的醉了,醉在她的怀里。从不曾这般放纵过自己的赵哲靖,竟像个孩子似的抱住她不放。
看着他真情流露的眼眸,佟喜兰的心再也冷硬不起来。事实上,每当午夜梦回,他的身影便会悄然浮现在她的恼海中,挥之不去。
“皇上!”佟喜兰颤巍巍地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害怕着心底突然涌上的那股热潮。
“唤朕的名字!”他霸气地扣住她的下颚,半是命令、半是诱哄。
“这怎么使得?”佟喜兰惊备失措地说。
“朕说可以就可以。”赵哲靖凝视着她的眼睛,柔声催促着她。
“哲……哲靖!”佟喜兰忸怩地轻唤他的名讳。
再也无法抑制内心喷涌的情感,赵哲靖双臂一收,紧紧拥住怀中娇躯,猛地俯身攫住她柔弱的樱唇,令她不自觉地娇喘出声。
佟喜兰迷蒙地望着他被激情染红的男性脸庞,他就像一阵疾风,席卷了她所有纤细的情感,她放任自己在他如火的怀抱里,让四肢百骸都奔流着他的气息,她知道她已经逃不开了。
帘幔轻柔地随风飘拂,遮住了满室的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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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鱼肚渐白,赵哲靖痴迷地看着怀中酣睡的小女人,心中怜惜不已。
昨夜数度云雨,着实把她累坏了,但即使在梦里,她仍然是无邪地笑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轻抚她圆润的唇办,眼中盈满爱意。
“皇上。”佟喜兰慵懒地睁开一对星眸。见他痴痴地凝望自己,她的脸不由得红了,下意识地用棉被包裹住自己光果的身子。
“朕要你在没有外人时叫朕的名字,你这么快就忘了不成?”赵哲靖作势要吻她。
“我改就是了,皇上。”佟喜兰习惯性地想推开他俯过来的身体,随后又惊觉不对,忙转口低唤:“不,哲……哲靖。”
“朕投伤着你吧?”赵哲靖意犹未尽地拥住她。她实在是太美好了,好得出乎他的想像。
“没有。”佟喜兰忆及昨夜情事,羞得将脸埋人他怀中。
两人正情话绵绵,忽听常德的声音传来:“皇上该早朝了。”
真是杀风景!赵哲靖无奈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常德,替朕传旨金銮殿,就说朕今日不早朝,有事明日再奏。”
“皇上!”佟喜兰见他贪恋温柔乡,不由得急了起来。她可不想他因自己而误了国家大事,“皇上不该为了美色而荒废朝政,快起身早朝去吧,免得别人说臣妾的闲话。”
“朕就放纵这一回,朕今日只想与你耳鬓厮磨。这样吧,我们去御花园钓鱼如何?”赵哲靖柔声说道外加利诱。
喜兰本来就是孩子心姓,听说可以去玩,不由得两眼一亮。“好呵!我早就想去御花园那儿钓鱼,可雪嫣她就是不让我去,说什么有失体统。不过是钓个鱼嘛!”
“咱扪来场比赛,看谁钓的鱼多谁就赢,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三个要求,无论是什么要求都不许拒绝,你看怎样?”赵哲靖眉飞色舞地提议。
自以为是玩家的佟喜兰自是自信满满地点头同意。
只是还可苦了常德,他跑到金銮殿宣旨时,众大臣纷纷四下打听,皇上是不是龙体微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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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哲靖特意轻装上阵,准备让他的兰妃输得心服口服。一身白色轻装的他器宇轩昂、英气勃发,惹得那些后宫佳丽们像花蝴蝶似的围在他的身边。
佟喜兰欢天喜地地拿着钓竿,找到一处僻静的角落盘膝而坐,熟练地将鱼饵扬上鱼钩,然后轻轻地将鱼钩放入水中。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水面,生拍一不留神让到手的鱼儿跑了。
赵哲靖见她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便笑着向众美人宣布一则刺激的消息——
“今日的钓鱼非比寻常。谁钓的鱼多谁就是胜者,朕会答应她三个要求,众爱卿还不快去钓鱼?”身边这些女人叽叽喳喳地,吵得鱼儿都跑得无影无纵了,照此下去,他岂不是输定了?眼见佟喜兰已钓起了一尾锦鲤,赵哲靖赶紧想法子将身边这些莺莺燕燕打发走。
“是不是任何要求皇上都会答应?”一位绿衣美人开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问。
其他美人见皇上今日似乎换了个人般,不由得也大起胆子附和着。
“这是当然,朕是金口玉言,自然说话算话。”越哲靖不耐地眯着眼,神情不怒而威。
“臣妾斗胆。若臣妾侥幸得胜,但求皇上准臣妾侍奉一晚,不知可否?”绿衣美人红着脸问。
赵哲靖一愕,想不到她的要求会是这个。如果是兰儿,他当然是求之不得,可是眼前的女子美则美矣,就是无法令他心动,当下沉思片刻,接着笑着说:“只要你钓的鱼最多,朕就依你所求。”
那边,佟喜兰闻言不觉鱼竿一抖,到手的鱼儿不知怎地就跳回了池里。
她鼓起了香腮,气呼膊地别过头去,“好一条狡猾的鱼儿,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赵哲靖听喜兰的语中带刺,不觉心头一乐,当下全神贯注地钓起鱼来。自己刚刚夸下海口,谁钓的鱼多谁就是赢家,兰儿那丫头心浮气躁,看来是不能指望了,为今之计只有自己胜出才是上策,免得到时弄巧反拙,惹火了兰妃那可就不好玩了!
三个时辰下来,众人或多或少都有收获,雪嫣着急地看着筐里大小不一的鱼儿,努力地扳着手指头,五条、六条……总共才十一条!可是刚才说话的绿衣美人已经钓了十五条了,她不由得连连催促佟喜兰:“娘娘,你用点心钓,别老是东张西望的行不行?”
“你明知道我静不下来,还这么催命鬼似的催我,我的耳朵都快被你磨出茧来了。”佟喜兰苦着脸,她也想多钓几条鱼,可鱼儿不上钩,她有什么办法?
“我的好娘娘,刚才说话的绿衣美人已经钓了十五条啦,你可别怪奴婢没提醒你。”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不对,应该是娘娘不急急死丫鬟才对!
佟喜兰闻言,不觉气馁,“十五条?那我岂不是死翘翘啦?”
她一时情急,竟然口出俚俗之语,惹得众人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
当然其中笑得最大声的莫过于赵哲靖了。他的爱妃实在有趣得紧,让他忍不住想过去和她一起钓鱼,“要不要朕过来指点你一下?”
佟喜兰忙连连摇头,“你不要过来,免得有人说本姑娘胜之不武!”
好大的口气!赵哲靖心里暗笑。
眼看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佟喜兰偷偷地自怀中模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来,用力插在鱼饵上放下水去。
说也奇怪,鱼饵一放下去,那些鱼儿就像是被施了法术似的,纷纷往喜兰这边游来。没多久,佟喜兰的鱼篓里便多出十几尾鱼来,比赛的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赵哲靖不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同样的鱼竿、同样的鱼饵,不同的只是个人的心情。他欣喜之余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刚刚差点让绿衣美入占了先机,实在令他心烦意乱。
佟喜兰更是兴奋地手舞足蹈,得意地蹦跳到他的身边,“皇上,这下你输了吧?”
赵哲靖宠溺地模模她泛红的脸蛋,只要她高兴,他就满足了。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只要是朕能力所及,朕一定为你办到。”忽又伸手一揽,将她拥入怀中,俯首至她耳边,低声拷问“你使诈的本事实在高明,可否告诉朕,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将鱼儿引过去的?”
佟喜兰当然矢口否认,心中暗暗感激姐夫曲行云给的这把“追魂夺命针”。她原是怕宫中龙蛇混杂,备在身边以作防身之用,想不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兰儿哪有使诈?愿赌服辅,皇上自己辅不起也就罢了,何必赖我?”佟喜兰心虚地别过头去,佯装生气。
赵哲靖爱怜地吻了她一下,笑着打趣,“好吧!朕不该怀疑你的本事。爱妃生就沉鱼落雁之貌,鱼儿们自愧弗如,个个甘拜下风,落到爱妃手上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一席话逗得佟喜兰噗哧一笑,娇瞠地睨他一眼,“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还不都是昨晚亲你亲的。”赵哲靖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明得见的声音,调倪着神情娇憨的她。
“啐!不害臊。”佟喜兰一阵脸红心跳。
众美人见他们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不由得又羡慕又嫉妒。眼见皇上是越来越宠兰妃娘娘了,她们怕是一辈子都没指望了,哎,谁叫她仍长得不如人家呢!
“朕今日玩得很高兴,常德厂赵哲靖唤来贴身内侍,吩咐道:“传朕旨意,赏每人夜明珠一颗,满十尾鱼者另赏玉如意一件。”
佳丽们一听有赏,不觉转忧为喜,忙数着篓里的鱼儿,将刚才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御花园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哟,本将军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抚远大将军赵震南在经过御花园时,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心中不觉纳闷。皇兄今天不去早朝也就罢了,竟然还在御花园内与美人们钓鱼取乐,这与他心目中的皇兄实在相差太远了。
而且王兄的怀中正拥着一位绝色美人,神态亲昵之极。真让人怀疑眼前的男子,是不是自己那个堪称柳下惠的皇兄?
赵哲靖一见来人,便笑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是什么风把大将军给吹来了?”
佟喜兰见来人身穿紫色绣金蟒袍,显然是皇族中人。而且从赵哲靖对来人的态度看来,此人深受赵哲靖的器重。
赵震南眼里露出惊艳之色,戏谑地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难怪皇兄不愿早朝喽!”
赵哲靖忙指了指身旁的小女人,替他介绍:“她是朕新纳的妃子佟喜兰。”
“就是太后逼你纳的妃子吗?”赵震南月兑口问他,随即脸露羡慕之色,嘟囔道:“太后好生偏心,这么标致的人儿也不许给我?”
“大将军一表人才,何患无妻?”佟喜兰一双美目仔细地打量着对方,见他英姿飒爽、性情豪迈,与小妹喜菊甚是登对,便意有所指地说。
“他啊,是情场的常胜将军,身边美女如云,不劳爱妃费心。”赵哲靖见她眼光锁定在自己的堂弟身上,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将她拉近一些。
见皇兄的独占欲如此明显,赵震南不由得哑然失笑,当下斜睨着这位自小一起玩到大的皇兄,忍不住调侃:“皇上真会说笑!后宫三千佳丽,臣弟哪里能及?”
“你呀,还是这副不饶人的臭脾气。”赵哲靖笑着摇了摇头,聪明地转开话题,“你急着班师回朝,所为何事?”
赵震南看看一旁的佟喜兰,欲言又止。
佟喜兰立即善解人意地说:“皇上与大将军既有事相商,臣妾先行告退。”
“兰儿不是外人,你但说无妨。”赵哲靖见她要走,单手一揽,将她拥人怀中,惹得佟喜兰又羞又喜。羞的是皇上在臣子面前毫无避讳地对她亲热,喜的是皇上心中未将她视作外人。
赵震南见把俩如此恩爱,不由得双手一摊,“皇上眼下春风得意,这事儿还是不提为好!”
听他话中有话,赵哲靖略一沉吟,便道:“明日午时至御书房再说吧。”
赵震南点了点头,“那臣弟先行告退,不打扰皇上和娘娘的雅兴啦!”
话音未落,身形已疾退数丈之外,如同一阵疾风,来无影,去无踪。
“唉!”赵哲靖叹息一声,“毛毛躁躁的,亏他还是抚远大将军!”
见皇上虽然语带资备,可服中流露的却是关怀之情,喜兰便向他打听那个大将军的底细,“皇上。不知大将军可曾婚配?”
“什么?你想当红娘吗?”赵哲靖眉峰一挑。震南如今也二十有五了吧,若有合适的人选,倒是该为他指婚了!-
“臣妾有一妹。堪与大将军匹配。”佟喜兰一想到么妹佟喜菊,便眉开眼笑,这下不愁小妹嫁不出去啦!这丫头眼高于顶,也只有大将军这样的人才才配得上她家老四了。
“你这鬼灵精,是不是一早就在算计朕的大将军啦?”赵哲靖趁机逗她。“肥水不落外人田嘛!”佟喜兰煞有介事地辩解。
赵哲靖闻言大笑。
刚回将军俯的赵震南但觉眼皮一跳,却不知自己已被他的堂兄、堂嫂卖给佟四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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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你快来看。”
赵哲靖小心翼翼地吹着手中墨汁未干的杰作,神情颇为自得,这可是兰儿所提的第一个要求,他自当尽心尽力取悦她喽!
但见画中人儿眉如远山,面似芙蓉,正垂钓自乐!佟喜兰见画像中人神态逼真,与自己根本是一模一样,不由得惊叹。
“想不到皇上的画技如此精湛,不过这副墨宝没有题字,总是美中不足。”有了皇帝的亲笔题名,才可以在姐妹们面前炫耀一番嘛。
赵哲靖不知她心中有鬼,迳自点头称许,“你不说,朕倒疏忽了。”提笔又在画上题词,“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佟喜兰见了这词,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倒向他宽阔的坏里——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皇上,你待兰儿这么好,教兰儿实在无以为报。”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没有外人时,你只准叫朕的名字,怎么老是违抗朕的旨意,还说无以为报呢!”赵哲靖轻捏她粉女敕的脸颊,戏谑地说。
“人家一时转不过来嘛,谁叫你是人人敬畏的皇上,我一向胆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都要骑到他头上来了,还好意思说自己胆小?赵哲靖真拿这个小妮子没辙,“朕刚才好像听你说要报答朕来着,不如施早点替朕生个皇子吧。”
“要全你自己生,我才不要做大鸭蛋呢,丑死了。”佟喜兰讪笑着想躲开他亲昵的举动。
“做大鸭蛋才光荣呢!别人想做都做不来呢!”
“你不说我倒忘了,早先那个绿衣美人不是想侍奉皇上吗?皇上不如到她的宫里头去吧。”佟喜兰伸手推他。
“还说自己不吃醋?”赵哲靖忍不住以唇封缄,省得她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