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令人满足的拥抱,激起她心底所有的温柔,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这样抱着她一段时间。而她忍不住把两条手臂缠住他。
他抬起头说,“吻我。”
捧住他的脸,她吻了他,甜美温柔无辜的吻——只维持了三秒钟,之后他把舌头伸进她嘴?,而她第一次尝试用舌头去迎接它。
华瑞克往后仰躺,带着她倒在床上,他的唇忙着逗弄她。同时他翻过来,把她压在身下,用他的武器只住她,她的心跳加快,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她的手指往上模索,插进他浓密柔软的头发?,抓了满手。她需要抓住什么,她的身体似乎要飘起来了。
当他离开她时,她发出不满的申吟声,不过他只是起身剥她的衣服。然后用他神奇的手——和口,使她发出更多申吟。
她也去剥他的衣服,但她的手抖得好厉害,她只成功地址下一条腰带。他推开她的手,月兑掉身上的衣服,她的眼光落在她向来欣赏的地方,很自然伸手去碰它。
他倒抽一口冷气说,“不要。”接着抓住她的手,把它按在床上。
正准备开口抗议,她的嘴被他堵住,他整个身子压在她两腿间。她兴奋地等待着,用另一手去扶他的臀部催他快一点。他又抓住这只手,压在床上——可是她不能再等了。
“现在拜托,华瑞克,现在!”
当他照她的请求做了,她立刻到达无法自制的程度,大声尖叫起来,他接着达到高潮,而她几乎昏倒。
第二天早上,若薇娜醒过来时,华瑞克仍然和她一起躺在大床上。她觉得他已经看着她好一会儿了!而他的表情似乎太严肃了一点。
“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做事呢?”
“为什么要叫你?睡在我床上也是你的责任之一啊。”
她红了睑。“其它事不必管了?”
“嗯,”他说,脸上有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是你要我的原因。”
“才不这些工作,目前还不会造成我任何负担。”
“还不会?”他皱眉头,随即把眼光移向她月复部。“又来提醒我你的罪行了,证明你真的不聪明。而且,这也可能是另一个原因——你的热情,想交换我儿子吗?”
“我要我的孩子,这是无法否认的。”
“足以使你愿意随时为我张开你的腿?”
她真恨,为什么忘了他是多么冷酷的人,显然昨晚的热情一点也没有改善他们的关系。
或许因为他根本不相信她要他,而她也无法说服他。那使她愤怒,于是她把腿分开到引起他注意的程度。
“来呀,狂龙爵士,对我喷火呀!”她挑战道。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我要知道你的理由,娼妇,现在就要!”
看着他,她说,“你一直是无情的,做什么都以恨为出发点,可是当你我时,动作却那么温柔。”她很讶异她说了这些话,于是放柔了语气补充道,“我不想承认,不过我觉得——需要你的温柔。”
天,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说谎的天分,她甚至红了脸。他的表情也变了,她看得出来他想要相情她——那使她喉头一紧。
“不要像个荡妇,否则你会得到荡妇的待遇。”他警告道。
这一次他的话没有伤她的心,她知道他在自我挣扎:——可怜的人,难道从来没有女人真正要过他?不过话说回来,一个让女人害怕的男人,哪个女人会要他?
奇怪的是,她发现她不太怕他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把手放在他胸膛上,她按他完全躺下。“我是荡妇——只在你的床上,华瑞克爵爷。”
咕哝一声,他翻身把她压在床上,这时柏纳悄悄走了进来。那可怜的少年很快在门口站住,知道他来得不是时候,也试着要溜走。
但在战场上太久了,华瑞克有着最敏锐的神经,他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柏纳只好结巴道,“父——父亲带着新娘子来了。”
若薇娜起初一头雾水。但听见“新娘子”,她想起失综的伊莎贝拉小姐。
“他们正接近福克赫斯,还是已经到了?”
“他们在大厅?,要不要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我马上就来。”
看来他要丢下她不管了,她尽量不要露出失望的表情,倒是他一脸的不乐意。叹一口气,他下床穿衣服。
“你的未婚妻出现了,”她看着他翻找衣服,当然是在为他的伊莎贝拉挑一件特别的。
“至少我不必多担负一项罪名。”
他尖锐地看她一眼。“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要先知道这几个星期她到哪?去了。”
一点也不高兴,她一点也不高兴,她宁可那位小姐继续失踪下去。这想法令她困扰,她应该不在乎才对呀。
把眼光移向华瑞克,他衣服是穿好了,可是她发现他的某个部分仍保持兴奋状态——是为了伊莎贝拉小姐吗?
抬起眼,她和他四目交接。
他走回床边,用手勾住她的脖子,弯下腰来吻她。她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来不及抱住他,把他拉回床上,他又放开她。
“不要离开床,”他沙哑着嗓子说道,“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拿起外袍,走了出去。
正坐在窗前的板凳上,计划着利用婚礼时的混乱逃离福克赫斯,她被久久没有回来,却突然推门进来的华瑞克吓了一跳。
看见他身后跟着的女人,若薇娜庆幸她没有听他的指示留在床上,已经把衣服整齐地穿在身上。
那女人很高,发育良好——非常白皙。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和一双迷人的深绿色眼眸。她同时非常紧张,不过一脸固执的表情。
为什么他带她回房间来?难道他忘了床上有另外一个女人?不,他没有忘,因为他一进门,眼光就移向他的床。当发现那?是空的,他开始左顾右盼,直到找到若薇娜。
四目交接,她立刻知道他有所求。像他们第一次见面,当他被炼在床上时。只不过现在她无法明确知道他要什么——直到伊莎贝拉开口。
那位淑女着急地解释着为什么她不能爱他。
若薇娜立刻懂了,他要让他的未婚妻看见他床上有别的女人。不管是为了挽回一点面子还是减轻伊莎贝拉的歉疚感,他都希望事实能比言语发生更强烈的作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帮他,但她还是站起来,让另一个女人看见她。不幸的是,那位小姐忙着解释,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只关心他是否在听她说话,而他连看也不肯看她,仍背对着她。
若薇娜走到华瑞克面前,露出愿意合作的表情。他马上懂了,转过身把一只手放在身后,她握住它而他把她拉到近得贴在他背上。
由第三者的角度看,会以为是她害羞地躲在他背后——如果这个“第三者”注意到她的话。
伊莎贝拉还在自顾自滔滔不绝,说着她和一个叫麦尔斯·弗根的人如何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或许她应该跳回床上去,甚至把衣服月兑掉。若薇娜好笑地想道,就算伊莎贝拉没有注意到——华瑞克一定会的。
有好几年没有恶作剧了,不过她一直是个顽皮的孩子,这时她突然又有了童心,想开开玩笑。
用双手抱住他的腰好不好?不,太大胆了。于是她双手扶在他身侧,上下磨蹭了一会儿,又移过来模他背和臀部。
他的肌肉由紧绷而放松,又由放松而紧绷,她搔他的痒。他的手伸在后面,企图抓她的手。她贴在他背上,把自己揉在他身上。
听见他倒抽一口冷气,她几乎吃吃笑起来。
终于他扭头对她皱了一下眉,她张大眼睛无辜地看他,他不自觉有了笑意,又很快拉下脸来,对她挤眉弄眼警告一番。
“华瑞克,那个女人是谁?”
他回过头面对伊莎贝拉,若薇娜则由他的宽肩旁探出头来。
“她是我的俘虏。”
“柯白恩堡的女主人——若薇娜。”她自我介绍道。
“她以前是一位淑女,现在只是怀着我的孩子的女仆。”
她啃住他的手臂,用力咬一口以示不满。他没有扯动一根肌肉,像没有感觉。
“哦。”
“总算懂了?好,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跟着我回房间来?我刚才就告诉过你,我对你和你心上人的恋爱史没有兴趣。你以为我们的婚姻,需要你的爱来维持吗?”他问。
他冷峻的口气使伊莎贝拉更苍白了,而若薇娜躲在他身后,不禁有些同情她。
“我——我希望你会了解。”她可怜兮兮地说道。
“我当然了解。你爱不爱我,我完全不在乎,我也不需要你的爱。”
“不,你不了解,我不能嫁给你了,我——我已经委身麦尔斯。”
房间里突然变得安静无声。若薇娜十分震惊,她不敢想象他会是什么感觉。不过等他开口时,听起来还算平静。“那你还来这?做什么?还有你父亲,他表现得像要来嫁女儿似的,怎么回事?”
若薇娜站了出来,非常好奇而不想错过任何一句话。她看见伊莎贝拉用力绞着手,倒是华瑞克——他的脸色比她想象中好看太多了。
“我父亲在伦敦找到我时,麦尔斯奉了国王的命令去约克办事,不在我身边。我——我不敢告诉父亲实话。自从他回绝麦尔斯的求亲,就不准我们再见面。他要你当他的女婿,别人都不行。”
“小姐,我不在乎令尊要什么,我亲自向你求婚,而你当时应允我了。”
“我非应允不可。就像我不敢告欣家父,我们在国王的祝福下完婚了一样。麦尔斯是史帝芬的人。我嫁给他牺牲很大,可是我只爱他,只要他一个。如果家父知道我做了什么,他会宰了我的。”
“那不关我的事。”
“可是——”
“你怕你的父亲,难道我就不可怕?”
他又是那种表情,而伊莎贝拉看起来快要昏倒了。若薇娜觉得她必须做点什么,使华瑞克消气。
“你会喜欢他的土牢的,”她在紧张的气氛中突然开口道,“?面其实满舒服的。”
华瑞克看她,好似怀疑她疯了。但另一个女人则一脸茫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啧,你要把她丢进土牢吧?我的爵爷。”她继续说下去。“不是每一个对不起你的女人,都该——”
“若薇娜。”他警告道。
她对他瞇起眼睛,甜甜一笑。“是,爵爷!”
看到那种笑脸,他什么威胁的话也说不出来。他对她哼了一声,不过当他的眼光再度落在他未婚妻——前任未婚妻睑上时,表情不再那么骇人了。
“和你的情人私奔了?”他说,“告诉我,你早就打算这么做,还是发现我不见了,才临时起意的?”他瞄了若薇娜一眼。
她提高警觉,祈祷那女人的答案不要加重她的罪名——她没有那种好运。
“那天中午,麦尔斯加入我的运送队伍。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当你没有在那?等我时,好象是个好机会——我是说——麦尔斯和我,我们认为那是最后的一线——”
她终于闭上嘴,满脸通红,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对不起,华瑞克,真的。我不是有意欺骗,只是我父亲很想和你攀这门亲事。”
不该胡说,可是若薇娜实在忍不住。“真可惜他不能自己嫁给华瑞克。”
话才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件事情太严重,华瑞克一定不会原谅她的。没想到他爆笑起来,他看见她意外的表情,笑得更厉害了。
倒是伊莎贝拉有所抱怨。“你还开玩笑,”她质问道,“我父亲真的会打死我——”
“如果是华瑞克要解除婚约,就不会。”若薇娜告诉她。
他听见她如此建议,马上笑停了。“什么?!”
“可以救她一命。”她指出。
“我才不在乎……随便解除婚约会引起战争的。”
“你真的不在乎我——”
“不在乎,”他挥挥手打断伊莎贝拉的话。“最好你得到应有的惩罚,我最多只能告诉你父亲,我原谅他取消婚礼的不得已。”
“这样两家还是要交恶的。”若薇娜提醒道,“而她也要和她的家庭失和。”
“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有办法,爵爷,令嫒如果还没有订亲,是不是两家还是可以结为姻亲?嫁给他们家的——”
他好笑地摇头。“你出去吧,若薇娜,省得你连我的城堡也要许给别人了。这件事与你无关——除了我失踪的那一部分我不会忘记的。”
“唉,”她夸张地说道,“我看我又要遭到‘龙吻’——”
“去吧!”他斥道,可是他只差没有咧嘴笑出来。
“她的提议太好了,华瑞克。”
“我知道你会这么想,那样虽然救你一命,却不能给我一个儿子。”
若薇娜没有逗留下来,听那位淑女再三道歉。不过她在路上开始猜想,肚子?的胎儿到底什么性别?头胎是男孩当然好,但他要男孩——男孩会让她得到想要的婚姻,还是确定她会失去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