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溜出宫外时常扮成男子,掠海早已习惯男子扮相,因此随着舰队在海上过了十多日,她颇优游自在,也弄清楚了船舰的编制。
贯非是整个出使航队的总指挥,舰队的人员则分为四大部分。
首先是有关决策方面,有正、副钦差,负责航行、作战、外交、贸易等事务的指挥。第二是航海方面,总指挥是火长,负责船只的航行,舵工、水手、阴阳官各司其职。第三部分是有关外事、后勤的工作,负责对外宣威及粮食供给等事项,掠海所属的医宫也隶属其下。第四则是军事保卫方面,有都指挥、千户、百户、旗校、勇士、力士、军力等等,负责舰队航行、停泊时的安全,以及抵抗海盗的侵略。
掠海个性活泼,又颇具“美男”姿色,不用几天,便和中军帐船上的人们十分熟稔,与他们称兄道弟。
当然,她不是瞎了眼,当然明显的知道少数“兄弟”的眼光不太对劲,直想将她当成狩猎对象狎玩。
这些日子以来,有人老爱握她的小手,或伸指在她颊上抚模,还有人直接教她半夜到舱房的角落去,说要教导她男女之事,真是吓人,幸好她聪敏机灵,总是化险为夷。
真是不上船,不知道海洋之大;不到男人堆里,不知道男人的花样与干奇百怪!
这一趟冒险绝对值得。
黄昏,夕阳照射在海面上,映出潋滥波光。
这一日,掠海陪着裴灏诊视完患病的官兵后,独自四处走走,刚好碰上一个对她“性趣”特别浓厚的人。
“小海啊,过来。”舟师陈大器立在船首,朝掠海招手。
掠海不禁抿唇而笑。
陈大器的外表男人味十足,方正的脸,宽鼻扁唇,髯须满腮,身形健壮又酒量甚佳,个性豪迈千云,怎么看都是粗犷的大男人,可是整艘舰上的人都知道他只好男色。
“小海,在茫茫大海上航行,如何知道方位,就要用过洋牵星导航术,不过现在看不到星子,我就教你地文导航的方法。”
陈大器粗嗓一开,附近几个男人听见了,回头朝掠海暧昧的一笑。
掠海不以为意,步向陈大器。
“在航行的时候,依照更数、针路、山形、水势、岛流、海色,以及海洋动物的变化,将这些要素综合分析后,便能知道咱们船舰的位置了。现在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那里……”
掠海专注的聆听陈大器的指引。
她对航行技术颇有兴趣,况且陈大器身为舟师,最重要的工作便是掌握并调整船只行进的方向,他在这方面的知识的确令人赞赏,掠海颇喜欢接近他,以获取新知。
不过,听着听着,陈大器突然亲热的拉住她的手臂,粗糙的长指抚模她的肌肤,长满髭须的大脸渐渐凑近,在她颊上磨蹭。
眼见他的大嘴朝自个儿的粉颊靠过来,掠海眉一挑。
“小海,你真是好女敕喔!”他在她颊上喷气。
呕……脸上又痒又刺,还有他的口臭,真是恶心!掠海小嘴一噘,当不决定逃离“婬爪”。
她急急拉开彼此的距离,接着目光朝上一扬,手朝陈大器头上指去,惊声大叫。
“哎呀,陈大师,你的头上怎么会有一只蟑螂啊?”她满脸恐慌,连连后退。
一听到蟑螂,陈大器面色大变,伸手直往头上探,果然在浓鬈的头发上模到一只蠕动的蟑螂,顿时像杀猪一样鬼哭神号。
“小海,快啊,快来帮我把蟑螂抓走!”陈大器绕着掠海直转圈,尖声惊呼。
掠海猛摇头,拼命闪躲,“不要啦,救命啊,你别过来,我也好怕蟑螂呀!”
一旁的人们霎时全都笑翻了,而且没人打算帮陈大器,只在一边抱着肚子狂笑。
陈大器一见众人冷眼旁观,心中更慌更急,只见眼角有根黑黑的触须探了过来,蟑螂已经爬到他脸上了。
“唔……嗯……”他闭住气,不敢呼吸,浑身僵直,任由蟑螂在脸上探险。
众人更是笑得前俯后仰,连假装害怕的掠海都忍不住大笑。
舰上所有人都知道,陈大器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断袖之癖被人知道也无所谓,偏偏最怕蟑螂。
掠海看准了陈大器对她居心不良,早就教裴灏替她捉来一只蟑螂,藏在随身的小锦囊里,以备不时之需,这下真的派上用场。
就在整个甲板上一片笑声之际,贯非正板着脸凛立于船舱口,浓眉微蹙,盯着掠海。
当他听见舱外众人沉厚的笑声中夹杂着一串细细的笑声时,就知道又是小海在玩花样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今天轮到陈大器吃苦头。
自从小海进了舰队,这十多天来,舰上的气氛完全走样,不复以前严整有规矩,舰上的笑声变多了,闹剧变多了,怪事也变多了。
当然全是由那个发育不全、不男不女的小海惹出来的。
每个人的话题总绕着小海打转,目光不时在他身上流连。尤其当舰队越向南方行驶,气候越加炎热,大伙越穿越少时,身着短袖棉衫,露出光滑手臂和小腿的小海,更成为同性癖男人目光的焦点。
听说众人已经分成两派下注,赌这艘舰上犹如王母仙桃般鲜女敕可口的处男鲁小海,究竟会落在谁的手中,变成“男人中的女人?
啐!敢对小海有兴趣?拿小海当赌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贯非心头升起无名火,大步一跨,抓起身边一根薄板条,朝兜转惊叫的陈大器劈去。
咱一声,蟑螂死了,不过陈大器也昏了过去,红肿的脸上还黏着蟑螂扁烂的黑色糊尸。
大伙更是狂笑不已,掠海却伸伸舌头,知道自己闯了祸,惹毛了贯非,因为他一脸冷凛,直勾勾的瞧着她,那气势真有点吓人。
“舰上还有规矩吗?”贯非沉声低问。
仅是一句低语,听在众人的耳里却如同雷鸣,原本轰然的狂笑顿然静止,四周变得死寂,人人随即脚底抹油,赶紧奔回工作岗位,埋头做事。
“裴灏,把陈大器拖下去弄醒,然后将他关到底舱的马圈一天。”贯非沉声命令,但深邃湛蓝的眼眸丝毫不离掠海。
裴灏点头称是,立刻拖着陈大器离开。
掠海左顾右盼,抿起小嘴,忍不住喃喃低咒,“真是一堆没感情的家伙,比船上的蟑螂跑得还快,全部溜光光,丢下我一个人站在这里让贯非瞪成鱼干!好,今天晚上给我等着!”她非要找那几个成天和她称兄道弟,以及想和她结成“海上七姐妹”的同性癖男人算帐!
“小海,你过来。”贯非隐忍心中的无名火,朝掠海扬扬下巴。
掠海咬着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他。
“你又在搞什么花样?”贯非挑眉睨视。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陈大器他乱模我、亲我……”
掠海话尚未说完,整个人就被贯非拎了起来。
“跟我进舱!”贯非气得差点七窍生烟,脸绷得死紧,蓝眸沉冷,拖着小海的腋下旋身朝舱房走去。
贯非边走边皱眉头。小海简直身轻如棉絮!这小子怎么会如此瘦弱?一定是只花时间想鬼点子,没心思吃好好吃东西。
“你要干嘛啦?”掠海不安的望着他。
贯非不语,跨进舱房,将舱门重重合上,把她抛在长椅上。
“小海,把事情说清楚。”贯非坐到掠海面前的床铺上,双腿一张,一副豪迈的模样。
“我、我……”掠海瞧见他大开的长腿,以及中间微鼓的裤裆,霎时心跳加快,脸儿不禁绋红。
面对她摆出那种坐姿,害她好尴尬喔。
瞧见掠海一脸羞意,贯非心头一怒。
“陈大器欺负你多少次了?那家伙到失去人性了是吗?你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男孩,他竟不得了手?我要好好整肃舰上好男色的歪风!”他完全误解了掠海娇羞的原因。
掠海微怔,立即醒悟,“喔,将军请别误会,他只是乱亲我的脸,模我的手臂而已啦,还不至于该把他丢到海中喂鲨鱼。”
“小海,你是不是到处招蜂引蝶?”这个可能性很高。贯非再度怀疑小海的性向,沉声问:“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当然是男人啊。”掠海直觉的这么回答,瞬问赶忙掩住嘴。糟糕,她忘了自己现在是男人,应该喜欢女人才对!
“你说什么?”贯非浓眉一抬,瞠眼惊道:“你才到舰上十多日,就被那一帮色鬼带坏了?”
“喔,不,是我说错了啦,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和男人在一起,因为男人不像女人小心眼,比较好相处嘛,我当然还是对女人比较有“那方面”的感觉啊。”掠海赶紧解释,并故意对他暧昧的眨眨眼。
“嗯。”贯非点点头,“依我看,你干脆跟在我身边,让我好好教你,你才会更有男人味,变成真正的男子汉,否则总有一天会被那帮人带坏。”
“啊?我知道了。”掠海心中又喜又疑。喜的是,如此一来她可以更亲近,人的情爱倾向哪有那么容易被影响?更何况,她这个公主若真的生出男人味不太好吧。
“我现在就开始教你。首先是坐姿,男人坐着时就得像我这样,不要两条腿合得紧紧的,像女人一样忸怩。”
掠海露齿一笑,学他将双腿大大打开,手置于膝上。呵,还真是有点别扭,让人不习惯呢。
“还有,第二步,胸膛挺起来,下巴微扬,显现出自信和气魄。”他边说边示范。
掠海看着他,心中不禁怦然惊叹.好性格的男人!
“不过,这样……好好笑喔!”她依样画葫芦,仰起下巴,最后却忍俊不住,笑了出来。要是宫中的侍女看见她这种不合礼仪的坐姿,肯定尖叫着制止。
突然,贯非的大掌迅速袭来,拍上她的胸脯。
“不准笑。小海,胸部挺出来,这是男人第一块该有的肌肉。”他十足认真,在掠海的胸口模来捏去。“呃,你……”掠海紧东着白绵布的胸脯被他的热掌一触,像烫着了般,猛然跳起身。
天啊,他的手像带着火焰……她羞得满颊绋红。
由于触感微异,贯非不禁疑惑。
贯非想了想,马上领悟,朝掠海点头赞道:“小海,原来你胸前已有肌肉。”
掠海垂下头,抚着胸口喘息。
“咦,有胸肌有什么好害臊的?男人有硬实的肌肉是好事,表示你有健壮的体魄。”贯非拍拍掠海的肩,朗笑道。
“你……你干嘛乱碰人家的胸部啦?”掠海微扬起小脸觑贯非一眼,又羞又恼的低嚷。
“我乱碰你的胸部?”贯非顿时语塞,被骂得莫名其妙。
“对啊。”掠海护住胸口,瞅着他娇嗔,“你又没经过我的允许。”
贯非一怔,呼吸顿时停住。眼前的小海双颊绋红,柔肌如玉,细长的凤眼勾人魂魄,轻咬着粉女敕欲滴的唇,竟似欲语还羞。
“你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羞的?”贯非回过神,扬高浓眉,真的不明白。
“你……”掠海噘唇瞪着他,埋怨道:“你不懂啦!”
“我不懂什么?”贯非更是迷惑,却见她的眼睛像一张网,网住他这只豪迈爽朗却不解男女风情的海中潜蛟……
“你真是……哎呀.不说了。”掠海捂着犹然热烫的胸口,瞅了他一眼,旋身急急离去。
贯非呆立原地,眼中全是小海那带着若有似无情意的媚态。
糟糕,小海竟然对他这个大男人抛媚眼,而且,小海的背影看来竟然那么婀娜多姿。
更糟糕的是,他为此怦然心动,不能自持,沉醉在那双媚眼里。
阳光普照,四处充满南洋的炎热的风情。
船舰行经占城,一批人上岸去,采来不少罂粟花的果实。
掠海与医官们因此忙了好儿日,将罂粟花果内的汁液淬取成浆汁,盛入药瓶内保存,作为解痛之用。
她直忙到二更才回到舱房,已累得半死。
“哈!我一条龙,赚啦!”一进门就听见钱四的欢呼声。
“他女乃女乃个熊!又赔了!”陈大器将纸牌一扔,咒骂道。
掠海摇摇头。这些人在海上太无聊,又没有女人相伴,偶尔赌博也不为过,只是她的耳朵可辛苦了,总得听到南腔北调的骂人粗话。
她将身子抛向床铺,呈大字形趴着。
“哇!小海,”一记粗掌拍上掠海的头颅,“怎么累成这样?那咱们今晚就不能亲热了喔?”
“痛死人了,你干嘛打我的头?”掠海真是恼极了,“谁要跟你亲热呀?
好姐妹,可别搞错对象,我对你们没兴趣。”眼前的吴七,正是有断袖之癖的“海上七姐妹”之一。
“小海,别这样嘛,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你对我们没兴趣呢?”米五朝她暧昧的谄笑,作势欲扑向她。
掠海慌忙起身,“拜托,够了吧,不理你们了,我要去沐浴。”接着抱起干净的衣衫奔出舱房。
“小海,等你哟!”钱四故意吆喝吓她,舱房内众人笑成一团。
掠海回头朝那些“好姐妹”做鬼脸,回过身时,冷不防撞上一堵肉墙。
她的衣服掉落一地,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在对方的胸月复上,差点往后弹,慌忙中只好抱住对方的腰。
“喔,好痛!”她捂着差点撞断的鼻子,口中进出一串嚷嚷。“谁啦?没长眼睛,故意吃我的豆腐,你给我记住……”她一抬眼,倏然震愕。
贯非正扶着她的肩头,垂眼望着她。
“啊,贯将军。”掠海赶紧拉开两人贴在一起的身子,“对不起!”
贯非一脸疑惑,“小海,你怎么……”身躯好柔软,让他心跳加速,心眩神迷。
“我要去沐浴了。”掠海脚跟一转,快快离开,生怕贯非发现她的异样。
贯非望着掠海逃离的背影,不明白为何自己对一个小男孩有了……冲动。
抱住鲁小海的刹那,他以为抱在怀中的是一个女人。
天啊!若不是他不正常,就是小海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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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非决定大力改善掠海的女性化,时时提醒掠海,要如何像个男人,比如吃饭要豪迈,走路要有劲,笑声要洪亮。
掠海则认真的跟随着贯非,将他的领袖气概、英雄气魄全都收进眼里,对他的爱恋更深了。
今晚,船在满喇加国下锚停泊。
舰队所有人都很开心,因为海港边有个小城堡,是贯非前几次下西洋时建造的,并派人留守,让众人可以在长途远航中有一个上岸休息的地方。
满喇加国王在宫中设宴款待,并献上玳瑁、鹤顶、黑猿和白壳。
贯非也代表皇帝回赐印诰、彩币和袭衣,加封其为皇朝的友邦。接着,他与一群满喇加国的使臣及官员谈笑.态度爽朗豪迈,湛蓝的眼睛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掠海远望着贯非,目光怎么也移不开。
宴会热闹非凡,之后,余兴节目接着开始。
许多美酒与美食送上桌之际,还有几个穿着暴露、艳色无双的异国美女出场,在华丽的殿堂内大跳扭腰摆臀的肚皮舞,媚态诱人的动感舞姿,令掠海不禁瞧得脸红心跳。
“咱们真有眼福!”裴灏对此啧啧称奇。“哎哟,贯将军艳福不浅哪!”
席地坐在满喇加国王与众臣之问的贯非,被一个艳舞女郎看上,女郎扭着腰肢来到贯非跟前,朝他媚笑,伸出纤手,百般挑逗诱惑。
掠海不禁咬紧唇,盯着贯非的一举一动。
贯非露出微笑,朝女郎颔首,接受邀舞。
裴灏故意惊叫道:“嘿,小海,你快看,贯将军和艳舞女郎跳起热舞耶!”
找死!掠海小手一挥,朝裴灏的天灵盖一拍。
“我有眼睛自己会看,要你罗唆!”她早已看得双眼喷火。
贯非被艳舞女郎缠住,跟着音乐起舞,与她手拉手,另一手在她腰上来回抚模。
“海上猛蛟,地上婬虫!”掠海咬牙低嚷,看了就气。臭贯非,想不到他一上陆地,遇见女人就这副色迷迷的模样,亏她还为他着迷,一颗心紧紧系在他身上。
贯非的确文武双全,当与异国使节交谈的时候,沉稳内敛,不卑不亢,还能说简单的阿拉伯语及番人上话;当他指挥舰队时,认真严凛,坚定威武,没有人敢造次;私下与人相处,威严中有温和,豪情中有爽朗,他是她的偶像耶,谁知她的偶像原来是个这么下流的人!
“小海,你一直盯着贯将军瞧,很奇怪喔。”裴灏凑到她耳边哂笑。
掠海一愣,回过神来。“要你管!”
“我当然要提醒你罗,顽皮的公主,你是不是爱上贯将军了?你那一双凤眼,总是黏在贯将军身上呢。”嘿嘿,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赚大钱的妙计。
掠海别开脸,噘起唇道:“不关你的事!本公主的心情和你这个会晕船的御医无关!”
裴濒眉一挑,继续说下去,“公主,你要知道,你现在是男人,不可以表现出喜欢贯将军的神情,那会把贯将军吓跑喔,因为我跟在贯将军身边六年了,我敢肯定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可不会喜欢你这个乳臭未干,嘿嘿,又不男不女的假男人。”他瞧得可清楚了,刁蛮公主在吃醋呢。
掠海脸一沉,瞪裴灏一眼,“我有喜欢他的自由,你给我闭上嘴。”否则整死你!
掠海回眸继续看向贯非,惊见他的手正在艳舞女郎的丰臀上抚模。
可恶,他竟和别的女人这么亲热!
哼,跳艳舞谁不会?她也会呀!掠海干脆一跃上前,拉起另一个艳舞女郎跳了起来。
由于对方同样是女人。因此掠海一点也不扭捏,更为大胆火热,一双小手跟着拍子,抚模那女郎的美脸、手臂和丰臀,甚至对女郎的腰身又搂又揉,最后拉她入怀,与她贴脸并舞。
“贯将军,你要寻开心,我也要,我比你还行、比你还敢咧!”掠海心中有气,脸上却漾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和舞女紧紧贴在一起。
众人见状纷纷欢呼,掠海兴致一来,小嘴一噘,干脆在舞女的脸上落下一记响亮的吻。
众人立即鼓掌,叫好声不绝。
“小海!你在做什么?”贯非不禁愣住,大喊一声。
本来见小海主动和女郎跳舞,心想这小子终于开窍了,不过眼看小海越来越过火,闷闷不乐的感觉却涌上心头,尤其当小海在舞女的颊上一吻,怒火瞬间在他胸口燃烧。
小海怎么可以和女人跳这种火热的舞,还亲吻她?贯非眉头一蹙,蓝眸更为深邃。
“呵呵,好棒呀!”掠海仰脸一笑,完全不理会贯非杀人般的目光。
掠海旋身拿起一杯烈酒,朝嘴里猛灌,浇熄心中的护火与烦躁,然后拉着艳舞女郎离开舞池,朝殿外奔去。
气死你最好!臭贯非!
贯非一见掠海拉着那名艳丽的舞女离开,心头极不舒服,拧起浓眉,谢退身旁的伴舞女郎,追了出去。